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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窃夫 第4节

作者:冉尔 字数:24030 更新:2021-12-18 12:27:23

    冯远在电话那头急得团团转,止不住骂赵家害他这时无法陪在季南身边。季南听着冯远骂骂咧咧的声音忽然又乐了,拽着肩头的毯子笑话他“都要当爹了,别老说胡话。”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季南的脸慢吞吞地红了,手指抠着毯子上的线头不说话了,倒是冯远片刻后哑着嗓子笑起来“真是我的小祖宗。”

    “我想你了。”季南忍了许久的思念终于脱口而出,“冯远,你快些回来。”

    冯远只道“得了,明早就赶第一班火车回去疼你。”

    “矿上没事儿吗”季南到底还是担心。

    冯远在电话那头“哎呦”了一声,虽然料定瞒不久,却不想季南猜得这么准,只得承认“想我的小祖宗了,去他妈的矿。”

    “别说胡话。”季南臊得发慌,见王妈回来连忙要挂电话,怕她听见笑话自己,就最后叮嘱了句,“注意安全。”然后挂了电话。

    王妈神情有些异常,看季南的目光带着点迟疑。季南一开始还没从怀孕的喜悦里回过神,待看清王妈的脸色时心里突然咯噔响了一声,拽着毯子的手骤然收紧。

    “小少爷,刚刚季家来人了。”王妈担忧地望着他,“说说你姐姐出事了。”

    季南手一松,肩头的毛毯啪嗒一声跌在了地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着墙稳住身形“我姐怎么了”

    王妈赶忙上前去扶,急得满头是汗“小少爷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姐我姐到底怎么了”季南猛地攥住王妈的手腕,“王妈你快告诉我”

    “唉,刚刚李家的人说你姐姐得了肺痨,怕是怕是要不行了。”

    第十二章 姐夫不在身边差点被欺负的弟弟带球

    “王妈,你说什么胡话呢。”季南听完,白着张脸惨笑,“我姐怎么可能有肺痨”

    王妈抿着唇瞧他,眼里有一丝怜悯。

    “怕不是误诊”季南兀自不信,“我姐前几月不还好好的吗”

    王妈搀着他往屋外走,狠下心劝“快去吧,晚点就赶不上见最后一面了。”

    季南怪异地瞧着王妈,应了声“好”,继而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双膝一软踉跄着就要跌倒,好在王妈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了,惊魂未定地叫人去开车。

    “我的小少爷,你可千万要当心身子。”王妈急得眼眶都红了,“爷明晚就能回来,你别急,有他在准没事儿。”

    季南古怪地笑起来,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生老病死,冯远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能把死人救活吗能让肺痨康复吗他想着想着眼里落下泪,恍恍惚惚上了车,一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进了季家的门,才觉得恍如隔世,竟看季宅生出一丝陌生来。

    那栋年代久远的宅子像只凶残的猛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自投罗网。季南下车站在门前发起抖,手心里满是冷汗,耳朵里嗡嗡直响,木讷讷地跟着下人去了姐姐的卧房,扑面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季南脚下发软,扑到床边去握姐姐的手,握都握不住,他姐姐的手竟比他的还要冷,带着颤栗,掌心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小南。”

    季南含泪抬起头,颤颤巍巍叫了声“姐。”

    他忽然就明白自己答应留在冯家不仅仅是因为离不开冯远,还是因为对姐姐的那份愧疚,可愧疚中又夹杂着隐忍的嫉妒,嫉妒她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冯远。然而现在愧疚彻底吞噬了嫉恨,他哭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地叫“姐”

    “哭什么哭,早前就查出来了。”季南的姐姐倒是坦然,一边咳嗽一边揉他的头,“你光惦记冯远了,早就把姐姐忘到脑后了吧”

    季南跪在床边垂了视线,捂着小腹嗫嚅道“姐,我对不”

    “别。”季南的姐姐出声打断他,“看看这个。”她从枕下摸出张纸来,递给季南,“我和他的关系,就跟你和赵先知差不多。”

    季南抓着那张离婚协议手发起抖,泪水噼里啪啦砸在墨迹上。那上头的日期就在年节过后。

    “季家以前对冯家有恩,所以冯远才帮了咱家一把,我本来以为捡了个便宜姑爷,没想到倒赔进去个弟弟。”

    季南听了依旧是哭,趴在他姐姐手边抽泣。

    “我还当他闹着玩,就想着我若是没了,他定要嫌你累赘,所以不得以把你许给了赵先知,也是为了给你留条后路。”季南的姐姐捂着嘴喃喃自语,“现在想想,太对不住你,真该一开始就听冯远的,把你送去冯家养着。”

    屋外忽然刮起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呼啸而至,刮得季家的窗户吱嘎吱嘎乱响,季南埋头哭了一会儿,便再也听不见姐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泪还在流,人却清醒了些,扶着墙挪出房间,见到王妈勉强勾起嘴角“这季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王妈听罢,心疼得掉了泪,抓着他的手道“好孩子,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吗”

    季南挣开她的手喃喃道“就剩我一个了。”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兀自抓着那张糊满泪水的离婚协议坐在季家客厅的沙发上,直直地望着大门,任谁来劝都不搭理。

    这雨从晚上一直下到早晨,风一阵紧似一阵。王妈见季南这副模样,便张罗着季家的下人筹备葬礼,又吩咐伙计去车站等冯远,这才凑到季南身边绞尽脑汁劝他。

    季南怔怔地听,知道王妈是好心,可还是缓不过神,就觉得自己和姐姐都悲哀得可笑,兜兜转转把命都搭进去,就为了个残破的季家。

    值吗季南想把姐姐摇醒问她后不后悔,为了这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业,许了两门形同虚设的婚事。

    若是冯远没有爱上他,怕是他们姐弟俩都要为这个家搭进去一辈子。季南忽而揉着眉心冷笑起来,心里凉得像被人泼了一盆子混着冰渣的水。

    “王妈,这个家有那么重要吗”季南困惑地问,“败落就败落了,干嘛要苦苦撑着。”

    “我的小少爷,你可不是伤心糊涂了。”王妈服侍了冯家大半辈子,听不懂季南的话,“这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季南听了凉凉道“干我什么事儿。”

    王妈连忙摸他的额头“坏了坏了,爷要坐大半天的火车才能赶回来,除了他谁还能劝得了你”

    他们二人正说着,季家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赵先知趾高气扬地冲进来,见了季南就要上来抓人。王妈立刻扑上去拦住了,叫着“你们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先知早就打听过冯远不在家,顿时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把王妈狠狠推倒在地上,“季南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他姐姐死了,季家的家产归了他便是归了我,你个老婆子凑什么热闹。”

    季南低着头把赵先知的话听完,走到王妈身边把人扶了起来。

    “季南,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把你给绑回去”赵先知记着先前在医院被冯远踹的那一脚的仇,“别幻想冯远还会来救你。”

    季南平静地扫了一眼赵先知,眼神冷到吓人,还真把这个公子哥吓住了,半晌缓过神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涨红了脸骂道“不识抬举。”

    季南把王妈扶到沙发边坐着,这才拿正眼瞧赵先知“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说你不识抬举,不就是个挨操的双儿”

    砰。

    赵先知的咒骂戛然而止,季南手里握着那把冯远曾经教他使的枪,枪口冒着青烟,他虎口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嘴唇边却浮现出轻蔑的笑意,模仿冯远的语气一字一顿骂道“王八羔子。”

    赵先知捂着肩膀惨叫起来,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汩汩而下,眨眼就淌了一地。赵家的伙计见季南手里有枪,立刻连拖带拽把赵先知拉出了门。

    季南这一枪实在是太突然,连王妈都吓住了,半晌捂住胸口,战战兢兢地感慨“就该让爷平时注意着点,怎么把这么好一个小少爷都给带坏了”

    季南把枪收了,跌坐回沙发里,揉着眉心喘气,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响。

    “王妈,冯远什么时候回来”季南再开口时,嗓音已带了哭腔,“我想他。”

    “哎呦我的小少爷。”王妈揉着自己摔伤的腿心疼不已,“再等等,最快的火车到站也要等到太阳下山之后呢。”

    季南闷声闷气地应了,捂着脸抽泣了会儿,松手的时候眼里虽然还有泪,但是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跟着王妈把灵堂布置了,外头凄风苦雨哀嚎个不休,他的心情也跟着抑郁了下来,青白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王妈惦记着他还怀着孩子,急得不停往门口张望,可时间过得缓慢,季南隔几个钟就问她冯远回来没,得到同样的答案也不着急,就一直问一直问,直问到白日将尽,暴雨倾泻而下,天上电闪雷鸣。

    李家的大门再一次被人踹开了,赵先知用绷带吊着胳膊冲进来,带着一群人把季宅给围住,手里拎着把滴着雨水的刀。

    “我还不信今儿带不走你。”

    季南轻飘飘觑了赵先知一眼,倒没急着拿枪,慢条斯理把白布系上胳膊,系完才开口“既然你非要带我走,那就先给我姐磕三个头。”

    赵先知哪里肯,挑衅地挥着手里的刀,虽不敢真的冲上来,嘴里却骂个不停“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就在床上伺候伺候冯远,还真当自己多了个靠山”

    季南歪着头静静地听,看着赵先知觉得这人是个傻子,要不是生在赵家,指不定被谁一闷棍打死了。

    “我的确跟了冯远。”季南坦然承认,继而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先知像被人当中扇了一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

    “我们季家虽然没落了,但我劝你别动歪心思。”季南转身把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用指腹轻柔地擦拭,“说不准哪天我就把你一枪崩了。”

    屋外的雨更大了,仿佛哀怨的嘶吼在窗外咆哮,玻璃外似乎闪过几道车灯,季南一直绷紧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在心里唤了声“姐夫”,目光越过赵先知黏在了门边上。

    这时候来季家的,除了冯远还能是谁

    季南见着那个冒雨跑进来的身影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硬撑着才勉强站住。冯远的长靴上满是泥水,衣摆上滴落着冰冷的雨滴,连脸上都蒙着层水汽,进了屋子定定地注视着季南,目光灼人得厉害,继而抬腿踹在吓傻了的赵先知屁股上“混账东西,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赵先知丢了手里的刀,捂着屁股往门外躲。

    “王八羔子,今儿一定要崩了你。”冯远把腰间的匣子枪抽出来,还没扣下扳机,就听见了季南的声音。

    这小孩儿安安静静地叫了他一声“冯远。”嗓音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却听得冯远满心酸涩,收了枪三步并两步冲到季南面前,一把把人抱进怀里。

    “我的小祖宗,可把我想坏了。”冯远把脸贴在季南冰凉的脸颊上磨蹭。

    季南被蹭了满脸的雨水,伸手摸了摸冯远的脸,然后搂着他的腰重又唤了声“姐夫。”

    “小南,姐夫在这儿呢。”冯远急急忙忙抱着他坐在沙发上。

    季南把一直塞在怀里的那张离婚协议拿了出来,递给冯远,然后坐在他腿上发呆,许久才笑吟吟地说“冯远,我就剩你了。”

    冯远心里一紧,按着季南的后颈把人抱住“小祖宗,可别这么笑,姐夫要急死了。”

    季南趴在冯远肩头“喏”了声,继而呜呜地哭起来。这回冯远没阻止,拍着他的背轻声哄,又去揉他的腰,念及季南怀着孩子,愈发担忧,吩咐躲在一旁的王妈去请大夫,然后抱着季南回了卧房。

    这房间几乎没变,冯远抱着季南躺在床上,季南的呜咽夹杂在电闪雷鸣里,听起来更加脆弱。起先季南哭得还很小声,后来越哭越伤心,也是终于见着冯远的缘故,思念夹杂着悲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继而昏昏沉沉地没了意识。

    冯远吓了一跳,正好大夫冒雨前来,他连忙把人请到卧房给季南看。大夫还是那个大夫,神情却比上回严肃不少。

    “忧思郁结不得排解,受了惊吓又没休息好,再不好好养着,身子绝对吃不消。”

    冯远听得心惊肉跳,也不顾外面风雨交加,叫人按着大夫开的方子跑出去抓药,再搂着季南自责“我就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季南在睡梦中抱住了冯远的胳膊,把脸颊上的泪抹在了姐夫的小臂上。

    冯远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动,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季南半夜忽然惊醒。

    “姐夫”季南爬到冯远胸口趴着,借着闪电的微光看见了冯远忧虑的目光。

    “再睡会。”冯远把他的头按在颈窝里劝,“算姐夫求你了。”

    季南慢慢凑到冯远耳边咬着他的耳朵“姐夫。”叫完又改口,“冯远。”

    “难受了”冯远的掌心贴在了季南的小腹上。

    季南在黑暗中摇头,枕着冯远的胳膊看窗外晦暗不明的风雨“冯远,你是不是也会死啊”

    冯远这时哪儿敢惹季南伤心,便胡诌道“不会,我长命百岁。”

    季南静了会儿又说“那我会死。”

    “不会,你也长命百岁。”冯远唬他,“我俩最后变成俩老不死的相依为命。”

    季南没忍住笑了“德行。”笑完呆呆地望着冯远的脸,泪水迟疑地跌落,然后越流越汹涌。

    “冯远,我好想你。”季南搂着冯远的脖子嚎啕大哭,“我我就剩你了”

    冯远被他哭得满心懊悔,恨不能回到一月前扇自己几个耳光,骂他为何要把季南一个人留下,当即搂着人说尽了好话,只求他别哭了“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单单有我,还有孩子呢。”

    季南哭声微顿,摸着小腹抽了抽鼻子。

    “乖,再睡会。”冯远见提了孩子季南的情绪就好些,连忙继续哄,“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季南泪眼婆娑地看着冯远,须臾摸索着解姐夫的衣扣。冯远直挺挺地躺着给他解,季南解完外衣,把微凉的双手伸了进去,继而身子也钻进冯远怀里。

    “别想了,有姐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冯远耳边还徘徊着季南带着鼻音的哽咽,不免心碎,偏头吻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心里头难过,姐夫看你这样也难过。”

    季南把脸埋在冯远胸口,听着姐夫沉稳的心跳哭意又泛上来,他怕冯远担心,硬生生憋住了,只闷闷地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

    第十三章 在客厅的沙发被姐夫舔出水的弟弟口 颜射 h

    冯远明白季南是问婚约的事儿,也猜到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就不会睡,便言简意赅地解释“当年冯家欠你们季家一个恩情,所以你姐找我的时候,我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以便帮衬季家的产业后来我和你姐提了好几回要把你带回家养着,你姐都以为我就是玩玩,没当真。”冯远说及此事忍不住叹气,“所以不许我说出真相,非要把你许给赵先知那个王八蛋。”

    “我姐也是为我好。”季南喃喃自语。

    “我自然知道她是怕我不真心待你,更怕我们这层关系引来风言风语。”冯远亲着季南湿漉漉的嘴角,揽着他的腰缓缓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可能放手呢”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冯远在沉闷的雷声里继续说“好在你也喜欢我。”

    季南用脸颊蹭着冯远的颈窝,黏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得直发抖。他和冯远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实属不易,奈何缘分二字又不可说,真要掰开来明明白白地解释却又剪不断理还乱。就像季南说不清对姐夫的感情从何时开始加深到无药可救一样,冯远怕是也不知道为何不由自主惯着季南。

    可若要是感情的事也能说清楚,又有什么意思呢

    季南窝在冯远怀里似是要睡,呼吸浅浅的,时不时攥着姐夫的衣摆若有若无地拉一下,天色渐明,雨声终是渐缓,冯远抱着他断断续续地轻声安慰几句,说的大多是无痛不痒的闲话,平日季南听了定会一笑了之,可这时听到了心却涌起零星的暖意。

    “我想吐。”季南眯着眼睛趴在冯远身上打瞌睡。

    冯远连忙坐起身,抱着他轻拍着背“要不要紧”

    “不打紧。”季南稍稍清醒了些,搂着冯远的脖子轻哼,“歇下就好了。”

    “小祖宗,你可吓死我了。”冯远摸黑亲了他一口,把人塞进被子里继续抱着。

    季南在昏暗的微光里伸手摸冯远下巴上的胡茬,忽然想到这人坐了许久的火车,又照顾了自己一整晚,定然是累的,便钻进冯远怀里亲了亲姐夫的颈窝。冯远被季南亲得满心柔软,哪还顾得上累手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滑动,摩挲着季南的腰线,一直揉到他睡去才停下,自己倒没有睡意,就等着晨曦缓慢地爬上季南的眉眼,再追随着微暖的光亲吻他的面颊。

    吻的终点自然还是湿软的唇。

    冯远回来了,赵家就不敢再造次,加上矿井出了问题,闹事的人待季南的姐姐下葬后都没再出现过。季南无心再管赵先知,等葬礼结束之后搬去了冯宅,有冯远陪着倒不再经常哭,只是又恢复了刚见面时那样,时不时冷落冯远,成日坐在床边发呆。

    冯远知道他心里头难过,也知道劝不得,便空出大部分时间陪着季南。季南这人也有意思,虽然不怎么搭理冯远,等冯远搬去书房看账本的时候又光脚跟着去了,一声不吭地爬到冯远腿上坐着。

    “小祖宗,舍不得我啊”冯远抱着他看账簿,拿着钢笔勾勾画画。

    季南不吱声,搂着冯远的脖子轻轻晃着腿,他的小腹还没有隆起得很明显,衣服稍微厚些就看不出来,冯远却喜欢摸,一闲下来就把手掌贴在那儿。季南被摸得舒服,含糊地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扭头去看桌上的账本,这一看才知道原来冯远勾的是赵家的产业。

    “你忙什么呢”季南有了些兴趣,趴在冯远肩头问,“矿”

    “矿早就解决了,剩下的也不想给他们留。”冯远说着就把钢笔往桌上磕,好好的笔头顿时歪了,流了一桌的墨水。

    季南也不评价冯远的话,就轻轻说“糟蹋东西。”

    冯远听了只是笑笑,伸手去摸季南光着的脚“冷不冷啊”

    季南却又不搭理人了,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趴着。冯远惯他,自然不会计较,抱着季南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端着王妈熬的汤喂他喝。

    季南喝了几口脸上有了极淡的血色,忽然把碗推开,拽着冯远的衣领冷冷地问“若是没了冯家的家业,你怎么办”

    除了季南,哪儿有人敢这么对待冯远冯远自己也惊着了“小祖宗,哪儿不舒服了”

    “万一哪天冯家也和季家一样什么都没了,你还这么待我”季南的手拽得更紧,鼻尖几乎碰到了冯远的脸颊。

    冯远哭笑不得地把他搂住“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出去当帮工,总能养你。”

    季南闻言愣住了“就就这样”

    “瞎想什么呢。”冯远轻哼了声凑到季南唇边亲他,“没就没了,多大点事儿。”

    “王妈说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季南讷讷地嘀咕,“比命都重要。”

    “别听她瞎说,哪儿有你重要”冯远又好气又好笑,“有钱没钱都照样养你一辈子。”

    季南低头“哦”了一声。

    过了会儿冯远叫起来“哎呦我的小祖宗,哭什么”

    “你才哭”季南拿手推冯远,“谁要你养一辈子”

    冯远知道季南是被自己给惹哭,便也不揭穿,就笑着把人抱进怀里哄“那你养我。”

    “说说什么胡话”季南哭得一抽一抽的,腿胡乱踢着冯远的膝盖,把人踢得连连求饶才罢休。

    冯远就爱看季南羞恼得发脾气的模样,凑过去亲他的眼角,季南虽然冷着冯远,说到底把姐夫看得比谁都重,自然不会拒绝,哭哭啼啼地亲了会儿,连冯远去解他的衣扣都当没发现,挺胸给冯远揉。

    冯远自打知道季南怀孕以后就不敢折腾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双手攥着柔软的乳肉揉得兴起,指尖夹住两颗圆溜溜的乳珠晃动。季南没孩子前总要刺激花穴才能流出奶水,现在倒好,冯远还没怎么揉乳汁就溢出来了。

    “小祖宗,姐夫好久都没疼你了。”冯远把季南的上衣用力扯开,捧着肿胀的乳肉揉弄,埋头吮吸嫣红的乳粒,舌尖刮擦着溢出奶水的小孔,把季南舔得呜呜直哭。

    “下头湿没湿”冯远喝得满口奶香,解了季南的裤腰带把人扒光了。

    那张许久未曾使用的小嘴儿粉嫩嫩地滴着淫水,穴口翕动着抽缩。

    季南坐在沙发上双腿大敞,见冯远的视线停留在花穴边脸就烧了起来,被灼热的视线臊得身体泛起一层情欲的红,温热的汁水噗嗤一声喷出了穴口。

    “真想可劲儿疼你。”冯远看得口干舌燥,伸手捏着湿漉漉的花瓣狠狠揉了两下。

    季南的双腿猛地一颤,冯远的手指烫人得厉害,烧得他淫水泛滥,也顾不上胸前的酸胀,弓起腰难耐地喘息。冯远却还惦记着奶水,余光瞥见一滴奶汁顺着浅浅的乳沟跌落到季南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沿着圆润的弧度缓缓流到他半勃的性器边,艰难地绕过,转瞬隐没在了花缝里。

    冯远再也忍不住,掰开季南的双腿俯身就去舔,舌尖狠狠刮过细嫩的花缝,把两片水似的软肉吸进嘴里狠狠地吮,仿佛要把那滴奶吸出来一般用力。

    季南在花穴被舔到的刹那尖叫起来,冯远粗粝的舌在敏感的花缝边缘游走,舌尖粗暴地分开了花瓣抵住细软的花核,那是季南全身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双腿勾住冯远的脖子,挺腰喷了他满嘴的淫水。

    “哎呦小祖宗,你能把姐夫给喂饱了。”冯远哑着嗓子笑,用手指撑开季南湿软的花穴,轻轻吹了口气,汹涌的汁水立刻喷出来,溅在他鼻尖和嘴角,呼吸间满是情欲的腥甜,

    季南的身子没了力气,撑不住滑坐下来,冯远就跪在沙发边分开他的双腿卖力地舔。舌头比不上粗长的性器,可总归比季南自己用手指插得舒服,他瘫软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自己腿间的冯远,看这人嘴角溢出的淫水,脸颊愈发红润,也不怎么的竟喷了那么多水,估计是太想和姐夫亲热的缘故。

    冯远喝得满口腥甜,把舌频频探进绞紧的穴道,性器在裤子里胀得发疼,实在忍不住还是解了腰带,欺身把季南压在沙发里,却又不敢碰着他的肚子。

    季南虽然沉浸在情欲里,还是感觉到冯远那根滚烫的欲根插进了腿根,他伸手碰了碰,敞开腿扶着柱身凑过去,让湿软的花瓣紧紧贴在了狰狞的性器边。

    不同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冯远气息不稳,怕自己插进花穴会控制不住力道,就咬牙拉住季南的手腕往自己胯间按,“帮帮姐夫。”

    季南一只手是握不住冯远的性器的,便爬起来跪坐在姐夫腿间双手握着欲根滑动,冯远被他温热的小手摸得极为舒服,靠在沙发上低低地笑。季南摸着摸着腰就软了,屁股也不由自主地翘起来,脸颊几乎贴在紫黑色的性器边,湿湿热热的喘息全喷在柱身上。

    冯远呼吸顿时乱了,伸手攥住了季南翘起的屁股,手指轻轻插进湿热的花穴浅浅地捣弄。季南被插得双腿越叉越开,握着滚烫的柱身拼命滑动,屁股随着冯远的手指一前一后地摆动,继而猛地翘起,前后同时喷出了粘稠的汁水。

    “冯冯远”季南含泪迷迷糊糊地望着姐夫,嘴角有了丝笑意,脑袋一歪嘴唇撞在了冯远性器的顶端。

    柔软湿热的触感激得冯远猛地按住了季南的后颈,逼着他张嘴把性器含了进去。季南眼角跌落了一行泪,然后舌尖抵住了冯远的欲根。

    冯远本来就忍得难过,这么些天做梦都想和季南亲热,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把性器从季南嘴里抽出来,却还是射了他一脸的白浊。

    “姐夫”季南呆呆地坐在冯远腿间,粘稠的精水顺着他的脸颊跌落。

    “姐夫太想你了。”冯远连忙把人拉进怀里擦脸。

    季南却伸出细软的舌舔了舔嘴角,然后眯起眼睛抱怨“好多”

    冯远可算体会到什么是心跳如鼓的滋味了,伸手沾了点精水递到季南唇边让他舔,季南乖乖地用红润的舌把白浊一滴不剩地卷走了,还意犹未尽地含着冯远的手指吮吸。

    “哪儿会好喝”冯远到底还是心疼季南,把手指抽了,拿着帕子细细地擦他的脸。

    季南光溜溜地趴在冯远怀里,盯着姐夫下巴上的胡茬说“你不就爱看我喝吗”

    冯远沉默了会儿,作势要打季南的屁股“惯得你。”

    季南绷不住终于笑了,搂着冯远的脖子骂他“德行。”

    他俩正闹着,王妈就进了客厅,还没往里走就捂住了眼睛“得了,又得换个新沙发套,你们俩都不给我省心。”

    季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赤条条地趴在冯远身上,而冯远的裤子也没穿,当即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又气冯远在客厅撩他,就拿手掐姐夫的腰,却又舍不得用劲儿,跟挠痒痒似的,反而把冯远的浴火给挑了起来,性器直挺挺地戳在季南的腿根,把潮湿的花瓣都压扁了。

    “别惹我了,”冯远嗓音哑得厉害,“舍不得再欺负你。”

    季南脸埋在冯远颈窝里,摸索着去捂姐夫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冯远怕时间久了自己真的忍不住,寻了毯子把季南裹了个严严实实,抱着回卧室去了。

    第十四章 在酒楼听戏听湿了的弟弟无法描述的 h

    自打他们亲热了一回,季南的脾气慢慢好了,也不再成日一个人闷在自己屋里,冯远稍稍松了口气,还是整天提心吊胆地照顾着这个小祖宗,就怕他再钻牛角尖。

    其实季南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泯灭的伤痕,若是没了姐夫,怕是一天也熬不下去,便愈发依赖冯远,寸步不离地跟着,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往冯远怀里一个劲儿地钻。

    这时天气已经转暖了,季南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冯远觉得不能让他老闷在家里,便想带他出去走走,可总归顾及着外头的风言风语。

    季南聪明,见冯远犹豫便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何尝不知道别人在背后如何嚼舌根,骂他勾引姐夫,骂他不知廉耻,这话自打冯远去学堂接他起就传开了,同窗没当面说不过是害怕冯家而已。现在季南肚子大了,摆明了坐实乱伦的名头,冯远怕他听着难过,自然会担心。

    “带我去听听戏吧。”季南坐在冯远腿上抠他的颈窝,“许久没去过了。”

    冯远连忙吩咐人去开车,抱着季南二话不说就往酒楼去了。要说这听戏,有名的角儿还真不少,可冯远不爱好这个,也不知道谁唱的好,就选了个不是那么热闹的。季南自打上车起就托着下巴不说话,他上一次听戏还是和姐姐一起来的,现下看着是什么都没变,可事实上什么都变了。

    车停下后冯远把季南打横抱着往外走,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大踏步地进了酒楼,要了间雅间,进去匆匆扫了一眼,见屋里有桌有床很是满意,搂着季南在桌边坐下,问他“这儿行吗”

    季南扶着肚子点头,眼珠一转“你没来过”

    冯远低头咬他的耳朵“姐夫不爱听戏。”

    季南欢喜冯远没来过这些地方,勾起嘴角凑过去与姐夫亲吻,肚子压在冯远身前,吓得冯远都不敢用力抱他。他们正亲着呢,楼下惊堂木一拍,紧接着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就见戏子搬着小板凳往台上一坐,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唱的竟是一出偷情捉奸的戏码。

    季南听清后羞得耳根都红了,又见台上来了两个演员,衣不蔽体,其中一个还是双儿,就着戏文演起来双儿被人反抱在怀里掰开臀瓣,露出红艳艳的花穴,那人就抱着他在台下来回穿梭,若是有人想摸一下滴着淫水的穴口就得花上几块钱。

    “你这这来的是什么地方”季南满面通红地瞪冯远。

    冯远也愣住了,他就是想选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好少些风言风语,没想到却撞了这么一出香艳的戏,当即把人搂进怀里解释,却不想季南竟然挣扎了起来,他眼睛一眯,手探进衣摆,果然摸了满手的淫水。

    “哎呦我的小祖宗,湿了”冯远把手拿出来,也像楼下演戏的人那般把季南反抱在身前,拉开双腿揉湿哒哒的花瓣,“姐夫这就来摸你。”

    他们这屋子内侧的窗户是开着的,以供观众看清楼下的戏码,自然楼下的人抬头也能隐隐约约看见些东西。季南生怕现在有人抬头,见他大着肚子还被摸出这么多水,就拼命挺动着腰,而楼下已经有人花了钱去摸双儿的花穴。

    那人依旧托着双儿的屁股,把他的双腿分得极开,于是花钱的看客立刻把手指插了进去,兴奋地搅动。季南看得双腿发抖,冯远却在这时把手指塞进了他的穴道,异样的快感在季南的腰腹间炸裂开来,他顷刻间就忘了被看见的恐慌,屁股来回摆动,深深浅浅地吃着姐夫的手指。

    楼下又有人花钱,挤到双儿身边,也不等先前的看客插完就把手指一起塞了进去。冯远趁机填了根手指进季南的穴道,狠狠一插,季南呜咽着仰起头,津液顺着嘴角跌落。看客们光插还不满足,一人捏了细软的花核,一人揉着红肿的花瓣,季南看得浑身发软,低头捧着肚子去看冯远的手,就见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刚巧捏住了他的花核,把细软的小核捏在指尖揉捏。

    “姐夫姐夫轻些”季南爽得抱住了自己的腿根,股沟满是粘稠的淫水,顺着冯远的手腕滴滴答答落了满地。

    “轻些得馋死你。”冯远用掌心搓揉着季南的花瓣,揉出满掌心的水,往楼下看了眼道,“小祖宗,再看看。”

    季南睁开眼睛往楼下望,只见双儿的花穴已经被手指插得烂红,不停往外喷着淫水,戏曲正唱到他与情郎深夜偷会,被玩了两只酥乳,爽得直流奶,这意思便是让看客出钱揉双儿的乳肉了。这双儿刚被手指插得高潮迭起,双乳肿胀翘挺,乳珠已经溢出了奶汁,立刻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付了钱排队摸双儿的胸。

    冯远把季南的衣扣解了,还没把衣衫全部拉开,就摸到了被奶水打湿的布料。

    “快让姐夫喝点奶。”冯远双手捧住季南的乳肉揉弄,掌心压着圆溜溜的乳珠晃动,不多时掌心就濡湿一片。

    楼下的双儿被不同的看客揉得瑟瑟发抖,奶水流得到处都是,下身还淅淅沥沥滴着水,眼看着就要高潮,惊堂木忽然一敲,惊得楼上的季南也坐直了身子射出来。

    原是戏文里的故事发展到双儿与情郎水乳交融之际被丈夫撞破。只见那二人又回到台上,把身上形同虚设的衣衫脱光,双儿还是被反抱在那人怀里,自己用手指撑开湿软的花穴,把肿胀的欲根缓缓吃了进去。那性器也算粗长,比不上冯远的,季南痴痴地瞧了几眼,艰难地转过身坐在姐夫怀里,主动把小穴用手指撑开了,咬着唇不敢看冯远的神情,可那意思摆明了是愿意姐夫插进来。

    冯远苦笑着把手指塞进去搅动“小祖宗,再等几个月我才敢碰你呢。”

    季南一听眼眶就红了,几根手指哪里能缓解他花穴的空虚,拼命挺动着腰磨蹭冯远的性器,穴道裹着手指抽缩个不休,没一会儿就把冯远的裤子喷湿了,倒把那根狰狞的性器映得形状更加清晰。冯远忍得快要发疯,扶着季南的腰一边插他的花穴一边按压敏感的小粒,拿沙哑的嗓音哄“过些天姐夫就狠狠地插你,把你插得只会流水。”

    季南搂着冯远的脖子浑身一颤,翘着屁股喷了一地的爱液,气喘吁吁地跌回姐夫怀里,在高潮的余韵里颤抖。冯远见他得趣,忍不住伸手再去摸湿漉漉的花瓣,他们二人都不由自主去看楼下的戏子。那双儿已经被按在台上操弄得发浪,自己捏着花核揉弄,小穴吃着紫黑色的欲根喷水,而这时台上却又来了一人,正是来捉奸的丈夫。他把双儿身上的男人推下台子,拎起双儿一条腿挺腰撞进被开拓得极湿软的穴道,狂风暴雨般插弄起来。

    季南刚缓和的情欲又弥漫开来,屁股不由自主磨蹭着冯远的欲根,淫水顺着花缝往下淌,呼吸愈发急促。冯远急得额上冒出几滴汗,季南怀孕的时间还短,他哪儿敢真的碰这个小祖宗当即狼狈地用衣服把人裹着钻回车里,再不敢看这些令人情动的戏码,哭笑不得地把季南带回了家。

    季南到了卧室才清醒,捧着隆起的肚子瞪冯远“你你是不是之前去看过”

    冯远把他搂在身前揉腰,苦笑道“我的小祖宗,我之前哪里晓得还有这种戏”

    季南红着脸垂下视线,嗫嚅着问“真的”

    “真的。”冯远抬头亲季南湿热的唇瓣,“姐夫有你哪儿还需要看别人”

    季南闻言,想起自己在酒楼里主动撑开花穴的模样腰一软,一股热流直奔下体去了,把冯远刚换的衣服又给喷湿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勾死我了。”冯远深吸了一口气,把季南放在床边,“怎么又湿了”

    季南怀孕后身子敏感得不得了,羞得捂住花穴不给冯远看,冯远硬是把他的手拉开,就见温热的淫水顺着花缝往外涌,立刻埋头凑过去舔,按着季南的腿根,张嘴就含住了湿软的花瓣。

    季南惊叫着向后倒,瘫在床上腰不由自主地前后挺动,冯远卷住了他的花核细细吮吸,舌头频频探进穴道,挤压着敏感的穴肉,季南根本缓不过来神,攥着被子连连去了好几次,被情欲折磨得意识昏沉,双腿分得极开,冯远却喝上了瘾,掰开他的屁股含着花瓣用力吮吸。

    “别别”季南尖叫着曲起双腿,被冯远吸得爽到极致,痉挛着高潮,性器喷出了粘稠的白浊,花穴也涌出汹涌的爱液,比任何一次高潮出的水都要多,淫水喷在冯远的面颊上,洇湿了一大块床单。

    季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瘫在床上呻吟,隆起的肚子沾着他自己的精水,沿着布满红痕的腿根蜿蜒而下。

    “小祖宗,趴那儿。”冯远拍了拍季南的臀瓣,手指在他股沟间磨蹭。

    季南乖乖趴在床边,把自己的屁股掰开露出粉嫩嫩的花穴,他的穴口就吃过冯远一人的性器,颜色比表演的双儿浅多了,冯远看着欢喜,凑过去舔弄花瓣。季南被湿热的舌撩得把屁股拼命往冯远嘴边送,也不顾上什么羞涩了,嘴里含含糊糊就是一句“姐夫,再舔舔”

    冯远舔着花穴边的嫩肉,伸手捏住花核按压,把季南吮得满眼都是泪,屁股一翘一翘的来回摆动,双乳压在床单上,须臾奶水就洇湿了布料。冯远闻着奶香,又闻着腥甜的淫水,只盼着早日能插进季南紧致的花穴,便舔得愈发认真,舌头搅动着淫水,把穴壁刮擦得发热。

    季南怀着孩子,受不住这么激烈的情潮,哭得浑身发抖,却又舍不得喊停,两条腿颤颤巍巍地直撑不住身体,花穴被冯远狠狠一吮,腿就软了,瘫倒在床上翘着屁股高潮,粘稠的汁水流得到处都是。

    “小祖宗唉”冯远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哑得厉害,“舒服了吗”

    季南趴在冯远怀里喘息,含糊地点头,然后扶着小腹忽然清醒了些“刚刚好像踢了我一下。”

    冯远闻言立刻俯身趴在季南肚子上,耳朵贴着细细地听,感受到一丝胎动竟比季南还激动,说出口的话却还是担心他难受“想吐吗”

    季南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拂过隆起的腰腹,眉宇间涌起零星喜意“我能感觉到孩子了。”

    “姐夫的小祖宗。”冯远把他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口,“真招人疼。”

    季南被亲得有些气喘,抬手把冯远推开了,捧着小腹骂他“当爹了还这幅德行。”

    冯远笑眯眯地凑过去“你可不就是喜欢我这幅德行吗”

    “美得你。”季南绷不住笑着把冯远推开,“以后孩子肯定要被你教坏。”

    “看我把你给惯的,没大没小。”冯远故意逗他,攥着季南的手腕把人拉回怀里抱着。

    季南抬手捏冯远的鼻子,凑过去把脸埋在姐夫的颈窝里没劲儿再闹。冯远这人说话算数,再也没动过烟,身上也没了烟味,季南闻了半天就嗅到点皂角粉的味道,就笑着说“王妈衣服洗得忒干净。”

    冯远不晓得他怎么想到这事儿上,就静静地听。

    “真不抽了”季南还是有些不信,人家都说戒烟难,搁冯远这儿怎么就给硬生生忍住了。

    “你不在我旁边我是戒不了,可现在你成天往我身前凑哪儿敢再吸”冯远捏着季南的后颈笑,“你还怀着孩子,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碰香烟。”

    季南抿唇没吱声,片刻后轻声嘀咕了句“德行。”他自然清楚戒烟难过,冯远乐意为他戒,他心里没有感触肯定是不可能的。

    “心疼啊”冯远凑到季南耳边打趣,“那姐夫以后一想抽了就亲你,亲一口抵十根烟。”

    季南心里头那点儿感动瞬间没了,红着脸推冯远的头,只骂他“没个正经。”

    冯远一点儿也不恼,和他在床上闹,待季南累了再把人往怀里一搂,舒舒服服地歇下了。

    这日子便这般安安稳稳地过着,季南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人也愈发嗜睡,冯远估摸着该请大夫再来看看,其实心里头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

    第十五章 偷偷自慰被姐夫发现的弟弟 大肚 涨奶 h

    冯远想的事儿,季南也在想。

    他孕后身子敏感异常,月份越足,花穴越痒,时常半夜惊醒,裤子湿得一塌糊涂,可冯远怕伤着他硬忍着不插进去,总是用舌或者手。一开始季南还能满足,后来就不行了,没有姐夫那根肿胀的性器,花穴就饥渴得汁水泛滥,连觉都睡不好。

    既然冯远不肯碰他,季南就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传闻,说是那些酒楼里的双儿都是用些假的东西调教,他偷偷摸摸让下人去寻,还真当买了套粗粗细细各式各样的假阳具回来。

    可买回来是一回事,背着冯远玩假阳具又是另一回事。季南心急如焚地等着一天姐夫外出办事,把藏着的东西从床下扒出来,坐在床上一根一根挑,脸慢慢红了,这里头最大的一根竟然也没有冯远的家伙粗长。

    季南先是选了根不大不小的,握在掌心里犹豫片刻,又换了根小的,脱了裤子刚把假阳具递到穴口就害怕了,愣是换了最细的那根才踌躇着用毫无温度的物件碰湿软的花瓣,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用假阳具磨蹭饥渴的花穴,没一会儿就有了感觉,挺腰扶着肚子,把沾上淫水的器物慢慢吃了进去。尽管不是真的性器,季南久未经情事的身子也舒爽得发抖,双腿大敞,滴水的小穴含着假阳具翕动不已。

    季南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不由自主喊了声“姐夫。”

    冯远在门外听见了,差点没忍住直接推门进去。

    季南其实挺聪明的,可再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他拜托冯家的下人去买这些玩意,冯远怎么可能不知道冯远就是想看看季南想他想到了什么程度,趴在门缝上看着这小孩儿挑来挑去,最后还选了根最小的,差点没笑出声。

    不过当季南动情唤他时,冯远就没那么冷静了,站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季南把假阳具从穴道中抽出来,又艰难地塞进去,那张被撑开的嫣红小嘴儿刚好正对着门,被冯远看了个一清二楚。

    “姐夫”季南用手指把假阳具按进花穴,冰凉的柱身沾上了些许体温,已经能很顺畅地滑进穴道了,他想着冯远,下手就没了轻重,抓着假阳具狠狠捣弄,“姐夫姐夫用力”

    假阳具终究不是真的性器,季南食髓知味的花穴含着器具抽缩,喷出大滩大滩粘稠的汁水,却一直攀不上情欲的顶峰,季南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冯远想到委屈得掉泪,明明大夫都说了可以他发起狠,把假阳具狠狠往里塞,终是碰着了一处舒爽的位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而再次陷入欲求不满的煎熬。

    “姐夫姐夫用力插”季南侧卧在床上,沾满淫水的手抓着假阳具在腿间抽插,眼看着就要得趣,卧房的门终是被冯远推开了。

    “姐夫”季南吓得惊叫起来,猛地翘起屁股,花穴喷出一股温热的爱液,把细长的假阳具喷出大半。

    “小南”冯远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走到床边的时候把最粗的那根假阳具握在手里,“来试试这根。”

    季南还沉浸在激烈的情潮里,轻而易举就被冯远拉开了双腿。冯远把那根沾满淫水的器物扔到一旁,用手里这根粗长的假阳具草草顶弄季南的穴口,继而把它用力插了进去。

    “凉好凉”季南的腰猛地弹起,花穴涌出越来越多的汁水,细软的小核翘立起来,被冯远用手指捏住拉扯,“姐夫姐夫好凉”

    “果然吃进去了。”冯远握着假阳具飞速插弄起来,胯间的性器也肿胀得发硬,看着季南沉浸在情潮中的脸,没抽插几下就忍不住扔了假阳具,掰开季南的臀瓣挺身插入。

    季南在被冯远填满的刹那尖叫着攀上了情欲的顶峰,捧着圆溜溜的肚子哭喊着高潮,花穴喷出汹涌的汁水,冲刷着体内那根滚烫的欲根。这张小嘴儿先前刚吃了冰凉的假阳具,这会儿被冯远的欲根烫得发抖,穴肉拼命抽紧吮吸着狰狞的柱身,穴道一抽一抽的,像是迫不及待地吃着冯远的性器。

    “我的小祖宗,姐夫今儿一定可劲儿疼你。”冯远托着季南的屁股把人抱进怀里,挺腰冲撞起来,回回寻着他最受不住那几处碾过去。

    季南刚从高潮中缓过神,又被更激烈的情欲吞没,被顶得双乳肿胀,奶水蹭在冯远胸口,留下一道道浅白色的痕迹。

    “姐夫”季南情动不已,早就把自慰被发现的羞耻丢到了九霄云外,“再再用力”

    冯远拉开季南的双腿,性器深入前故意磨蹭着细软的花核,把小核挤压得扁扁得才噗嗤一声整根没入穴口。季南爽得双腿紧绷,脚尖绷紧在床单上划出深深浅浅的凹痕。

    如此一来二人都没了分寸,季南怀的孩子月份足,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便也无妨,冯远就搂着他在床上放开了亲热,拎着季南的腿粗暴地抽插,像是要把前几个月无处发泄的情欲一股脑儿都宣泄出来一般。而季南的小穴饥渴得不得了,被操弄得红肿依旧恋恋不舍地吮着冯远的欲根,难舍难分,淫水流得满腿都是,被单上随处可见斑斑点点的白痕。

    “背着姐夫自己玩儿”冯远把季南抱在身前,按着他的腿根频频深入,“哪有姐夫插得舒服。”

    “姐夫姐夫你多插插”季南靠在冯远怀里餍足地喘息,“我我痒”

    “小祖宗,哪儿痒”冯远一边顶弄一边捏着季南湿漉漉的花核按压。

    “花穴花穴好痒”季南忘了羞耻,扶着肚子尖叫连连。

    “看把你给饿的。”冯远低低地笑,就往穴道深处那儿撞,季南的腿都绷直了,穴道疯狂抽紧,含着紫黑色的欲根痉挛着收缩。

    冯远被咬得呼吸粗重起来,硬着头皮在紧致的穴道里驰骋了许久,终于拔出欲根,性器抵着季南湿软的花穴射出来。

    季南被水流激得整个人弹起来,和射在体内不同,姐夫的精水喷在他敏感至极的花瓣和小核上,酥麻的快感夹杂着巨大的空虚,急得他眼角落下泪,恨不能被冯远按在床上粗暴地占有才好。

    粘稠的白浊顺着季南的股沟流到床上,还有一些顺着花缝淌进花穴,更多的黏在红肿的花瓣边。冯远着迷地伸手揉弄,揉出更多温热的汁水后才把季南抱进浴室洗干净身子歇下了。

    至于那些假阳具,被冯远一股脑全扔了,说是没有能满足季南的。季南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再提,权当不知道,好在冯远也肯插插他的花穴,虽不彻底进入,到底也舒服了许多。

    于是日子过着过着天就冷了,季南也生下了孩子,估摸着是刚怀的时候心情抑郁,过程不太顺利,好不容易生完人虚弱了不少,整日窝在床上没什么精神。

    刚巧天也冷,冯远就不让他下床,烧着火盆寸步不离地守着。季南生下的男孩儿倒是乖巧,虽然经常哭可是只要一喝到奶就好了,王妈成日抱着欢喜得不得了。冯远对孩子反而有些畏手畏脚,抱着也老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手劲太大弄疼他,季南看着有趣,时常趴在姐夫腿上逗孩子玩儿。

    晚上孩子不与他们睡一块儿,冯远搂着季南的腰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干脆以后不生了。”

    季南把冰凉的脚塞进姐夫腿间“胡话。”

    “怎么烤了这么久的火还冷”冯远把他的脚捧在怀里捂着,“看把你给折腾的。”

    “我乐意。”季南黏在冯远怀里轻哼,“你管得着吗”

    “惯坏了,净瞎闹。”冯远含笑道,“难受的时候就该不乐意了。”

    “难受也是怪你。”季南枕着姐夫的胳膊嘀咕。

    冯远拿他没法子,哄他快些睡,半夜却被季南给叫醒了。

    窗外晃着门房点的灯,橙黄色的光流水般淌过季南潮湿的眼睛。

    冯远的声音带着困顿的睡意,他哄季南哄到后半夜,刚睡下没多久“别怕,姐夫在这儿呢。”

    季南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趴在冯远手边又叫了他一声。

    “我的小祖宗唉。”冯远摸黑把人抱进怀里搂着,“你是不让我睡了”

    季南抿着唇爬到冯远腿间,披着被子慢慢把双手伸出来搂住了姐夫的脖子,这回冯远彻底醒了,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手这么冷”

    季南用脸颊蹭了蹭冯远的颈窝,掀开的被子漏进来深夜的寒气,他又往冯远怀里贴,贴着贴着冯远就感觉出来了,哑着嗓子笑“涨奶了”

    季南轻轻“嗯”了一声把衣服掀开,冷得打了个寒颤。冯远连忙伸手给他盖被子,抱着季南闷闷地笑,只说“还不好意思说了”

    季南脑袋靠在冯远肩头看窗外飘摇的光,想那束光里映着的风雪,忽而道“冯远,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也下雪了。”

    冯远应了声,在被子里摸索着掀开季南的衣衫“你那时可讨厌我了。”

    “谁叫你上来就那副德行”季南被冯远的手摸得笑起来,“轻些。”说着低头去看冯远的眼睛。

    屋里也就窗外那么一点儿飘摇的火光,门房定是半夜瞌睡了,也不知道换根蜡烛。季南借着昏暗的光哪里能看清冯远看着看着就与姐夫额头相抵,柔嫩的乳肉被抓了个正着,乳珠溢出的奶水很快就把冯远的掌心打湿了。

    季南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惯他的冯远会在这时生出些恶劣的小心思的。可这些心思一冒出来就生根发芽,如燎原的火,不烧干净绝不会停下。

    “姐夫”季南伸手摸到了冯远微掀的嘴角。

    冯远压在他身上动起来,却不去碰肿胀的乳粒,只捧着酥软的胸脯揉弄。季南的胸口酸胀得厉害,乳珠时不时溢出奶水,可冯远就是不碰乳粒,他愈发难受,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喊着冯远的名字。

    “别急,让姐夫帮你。”冯远睡前与季南亲热过,身上没穿衣服,此刻直接挺腰撞进湿软的花穴,“小祖宗,舒服没”

    季南双乳喷出稀薄的奶汁,抓着冯远的肩膀点头,眼角的泪映着丝橙黄色的光,看得冯远心生柔软,不舍得再欺负他,当即温温柔柔地插弄起来,埋头轮流吮吸两边肿胀的乳粒,喝得满口奶香才停下,再一抬头,窗外已经有了些许晨曦的微光。

    冯远的性器还埋在湿热的花穴里没抽出来,季南也没让姐夫走,他们就这么抱着,过了会儿冯远被紧致的穴道吮得来了兴致,扣着季南的腰狠狠撞了起来,把人顶得喷出汁水才又停下。

    季南还是没让冯远走,黏在冯远怀里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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