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可是”
“君临”家平推门进来,“有个叫谢文的来找你。”
“蒋文”君临,洋羽互瞪眼,“宣传部部长”
没错,那位就是被君临骂惨了的宣传部部长,他怎么会来
“请他进来吧”谢文的到来勾起了君临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些穆家宗亲落井下石的嘴脸在他脑中一一闪过。虽然,他早已不是身价上亿的穆氏副总裁了,但这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到他头上来。
“副总”谢文进来规规矩矩的向坐在老板椅上的君临鞠了一躬。
“不敢当,我现在哪里还是什么副总,你客气了。不知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副总,那个老板,我就是想找一份工作,看见了穆氏的牌子,心想就进来试试。”
“你到这儿来找工作”
“是,不怕副总笑话,穆氏倒了,我就和穆芳华离婚了。她拿走了所有财产,我只好来b市投奔亲戚,最近才出来找工作。”
君临,洋羽互看一眼,穆芳华和谢文离婚的事,来b市前他们就有听说,不过
“老板,我知道我以前给你添不少麻烦,不过我确实不适合干宣传,但是我对人事管理方面很擅长的,而且我在穆家干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了不少,请您给我个机会吧。”
“好吧,你留下。”
、新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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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留在了店里,虽说君临还是对他持怀疑态度,但是不可否认谢文确实有优秀的才能,对于人才的管理,经营的模式都有他独到的见解。
金店的生意在一天一天上升中,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让每个人都忽视了时间的流逝,转眼间,秋日逝去,冬天也已经过了大半,年关将近了。洋羽趁着节日的气氛设计了一款鞭炮样似的耳环,金底儿红宝石点缀,又掀起了一阵热卖风。而君临开始出入b市的中央商业区,准备年后开分店。
一大早,家平拉开大门准备营业,“林经理好”,“林经理早”年轻的小姑娘们三三两两的走进来。
“你们早,快准备准备开店吧。”
“是”
“哎,玲子,你知道吗昨晚,北城区的两大黑窝被警察一起端了。”小燕凑到玲子旁边八卦地说,却让一旁的家平身体一僵。
“啊怎么会,那帮人不是很有能耐的吗”
“不清楚,听说是因为前两天两帮的数次大火拼把警察惹急了,不惜一切代价要灭了他们。”
“早就应该灭了的,这帮警察总是光吃饭不干事。”
“什么呀,我还觉得可惜呢,黑社会耶,多帅呀。”小燕冒星星眼,玲子笑。
“我看你们是太闲了,今晚想留下看店是吗”郑哲郑经理黑着脸从两人后头冒出。
“郑经理好”两大滴冷汗流出,两人齐声声说。
“快干活”
“是”
教训完小丫头们,郑哲才发现一脸惨白的家平愣在不远处,“家平,你怎么了,脸色不好”
“我郑哲,你帮我跟君临请个假,我有事。”说完,转身冲出门。
“家平”留给郑哲的只剩个背影。
“勇辉,勇辉,你千万不能有事呀”家平紧紧地捏着公交车把手,心里不断祈祷着。
残破的废弃厂房,零碎的窗子玻璃,只有时不时露出的几个啤酒瓶能体现出这里不久前住过一帮叛逆的年轻人。家平歪歪斜斜地走在“废墟”上,“勇辉,勇辉”他知道在这儿脏乱的仓库中有唯一一个整洁的地方,那曾是勇辉为他整理出的卧室。“勇辉”绕过几个弯,终于让他看见一个熟悉的模糊身影,正靠在那还铺着白被单的床下,老天,幸亏他没事。“勇辉,”家平走进几乎是扑过去的,心心念念的那人血迹斑斑地低着头,眼睛被头发遮住,不出一声。“勇辉,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勇辉,你别吓我”
“家平”让他心痛的哭声在耳边响起,这是梦吗他回
来了吗成勇辉慢慢睁开眼,眼前赫然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家平”
“勇辉,你醒啦,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家平,你是家平吗”勇辉慢慢摸上家平的脸,不敢置信地询问。
“是我,是我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眼泪止不住地滑下。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又被那帮人抓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担心的要疯了”勇辉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吼叫,身体绷得紧紧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乱动,你身上有血。”家平又害怕又紧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早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勇辉离开,那他死都不会走的,“勇辉,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的”抚了抚慌乱人儿的头,他本有一肚子的火要发,一身的委屈要泄,为了找家平,他三番五次地带着弟兄去找那帮人火拼,后来引来了警察,一个兄弟趁他不备担下了所有罪责,被投进了看守所。可是这一切当看到家平的眼泪时,就都说不出口了。
“可是,有血你流血了。”
“不是我的,打架时碰到的,我没受伤。”小心翼翼地把哭抽抽的人儿搂进怀里,只要他回来了,就一切都值得。
“那那帮里怎怎么办了”
“警察没有为难我们,毕竟没有造成无辜伤亡,又有那么多未成年在,没收了物品,罚了些钱就放我们回来了,不过帮会就不能再有了,我也就让大家就地解散了。只是红孩儿为我抵罪需要蹲半年,我也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他在里面受委屈的。找不到你,我也不知要去哪,就回这里来了。”
“那那我们的积蓄还在吗”
“在,我没动你为我存的钱。”
“那就这样,我们用积蓄去临郊商业街附近买个小房子住,我在那儿找到工作了,我们去那儿住。”家平终于止住了眼泪,也终于看到了希望。
“你找到工作了”
“恩”家平将离家出走后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勇辉,“我去跟君临说,你去那当个保安,我们一起工作挣钱,以后一起生活好不好”脸红
“好”勇辉近乎迷恋地看着眼睛亮灿灿的家平,家平变了,变得开朗有自信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自己几乎没有再看过他的笑了。而现在,他在跟自己表白吗一起赚钱,一起生活,这样的日子自己原本是不敢奢望的呀。
穆氏金店,“君临,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求你答应吧,勇辉虽然混过黑道,可是他
人品不坏的,我可以跟你担保。”家平在办公室对着沉默不语的君临“苦口婆心”。勇辉坐在外屋的休息室,左右打量着金店,一时竟有些紧张,那些女店员们看见他都会低头悄声说笑两句,让他闹了一张大红脸。而这一幕幕都被办公室外的赵启生看在了眼里,他若有所思转身进了办公室。
“君临,你答应家平吧,我看他不想坏人。”洋羽跟着说情,这时启生进门来,一直不发一语的君临终于出声,“怎么样,启生”
“这是一匹野马,但是也是一匹好马,如果驾驭好了,分店的保安队长就有人了。”
“君临”家平看到了希望。
“那你有把握吗”君临问赵启生。
“我想,没问题。”
“耶”洋羽拥抱家平,君临启生一脸黑线。
、忙里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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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赵启生说得,勇辉却是一匹野马,桀骜不驯。不过,到底是贼遇上兵,骨头再硬也是输了一层。
年关已近,洋羽每天进进出出倒腾年货,忙得不亦乐乎。去年,他们三人过年过去了医院,今年一定要好好补上。一番准备后,年夜饭摆在了洋羽君临的公寓中,启生、家平、勇辉、谢文,未能回家的玲子、小燕,连郑哲都过来蹭了一脚。一大帮人挤了一大张桌子,杯碟碗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个春节终于如洋羽所愿的那样平安热闹的过去了,也成了很多年后都让人不可忘怀的记忆。
新年一过,分店的开设就马上被提上了日程。君临在b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买下了一间店面,店面位于金鸟商厦一楼,有独立的门面,亦与商厦内部互通。这店面原本是一家品牌服装店,因经营不善而转卖,后被君临看中买下。新店的装修招聘都有郑哲、家平负责,老店的经营也有谢文帮忙看着,君临终于闲下来喘口气。
“君临,君临,起床啦,懒猪”洋羽骑在君临身上,左晃右晃
“恩,乖啦,让我再睡会儿。”
“你都睡到中午啦,起床啦”嘟嘴,继续晃
“中午啦”
“恩”重重点头
“晚上再叫我。”继续睡
膨胀,膨胀,再膨胀“臭君临晚上你还起来干嘛给你三分钟,给我穿戴整齐出来吃饭哼。”某人儿头顶冒烟,嚣张极至地迈正步走出卧室。
“唉”有人叹气钻出被窝,命苦啊
商业街旁某公寓,房门打开。
“勇辉你怎么回来啦今天不值班吗”家平看见一早进门的人,奇怪地问。
“我昨晚值夜班,今天休息半天。”疲惫疲惫
“怎么啦在店里休息不好吗你们保安室不是有床吗”家平心疼地看着勇辉脸上的两个大黑眼圈。
“唉,怎么可能睡得好,一晚上胆战心惊的。”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勇辉竟不自觉的打个寒战,“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值晚班了。”
“怎么会胆战心惊地,有什么东西吗”家平给勇辉递过一杯醒神茶,也开始觉得后背冒凉气。
“什么东西他跟本不是个东西”勇辉激动,茶杯被捏的咔咔响,家平满脸问号感叹号,“赵启生那个变态,半夜跑到保安室外挠玻璃,说要锻炼我们的警觉性”深恶痛绝痛觉深恶,妈的,胆子再大也经不起这么吓唬呀
这里特别奉上赵启生兵哥哥的独特训练例子。一如,晚上夜深人静时,赵大哥突然出现,身穿军大衣,手拿冲锋号,在保安室外一曲高歌,惊奇寒鸦无数,呱呱呱呱
美名其曰,锻炼保安人员的应变能力。一如,月上栏杆时,赵大哥悄悄摸进店里,打开柜台,弄出点乒乒乓乓的小声音,如若被值班的人发现拿下,那该人就合格了。如若没有,第二天此人就要在众店员和客人面前做二百个俯卧撑以示警戒。一如,红日高照时,一帮也算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保安在赵大哥的指示下,不顾自己在店员姐姐们面前的形象,进行防火演练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还要在地上匍匐出击什么的不过,不可否认,在穆氏金店熬下去的保安们确实都应变灵敏,处事不惊,带着一身的大将风范。
忙里偷闲,忙里偷乐,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街道两旁的树都葱郁了起来,穆氏的分店也终于开业了。
虽然分店开设不久,但是金店的经营逐渐有了规划,迈上了正规,众人都劳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用君临再事事亲临了。君临将剩下的时间用在了穆家金饰的设计上,这份老祖宗的手艺决对要传下去。以往公司还在时,虽然穆氏时时有新品上市,但是其实真正正宗的穆氏设计每年只有那么几款而已,均是出自穆氏继承人的设计,就连制作也是分步、分链进行的,除了穆氏继承人没人能掌握这份手艺。现在,这份手艺只剩君临掌握了,他有心要把它传给洋羽,他相信凭洋羽的天分一定能让穆氏的技术更上一层楼的。
“啊要学习不要,不学”某人儿正专心地拼拼图。
“洋羽,这可是我老祖宗传下来,你就因为懒就不学”
“恩,不学,你找别人吧”继续拼
“千洋羽”君临暴走,夹起不配合的人儿走向书房。
“啊我还没拼完”
最后,学习一事还是作罢了。因为远在美利坚共和国的穆母不同意,说这是穆家的祖训,这份手艺只能传给穆氏继承人,也就是君临未来的儿子,决不能外传。君临本想反驳,天知道他还想成立一个穆氏设计部,把这套手艺发扬光大呢,如今只是传给洋羽,他母亲竟就这样反对,那到时候但是,穆母的身体还是不好,君临不想忤逆她,就只好将这件事押后了。不过,某个站在电话机旁的小人儿,心里冒酸水了,继承人
、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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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树大招风,这穆氏金店在商业街一代新兴地区玩得风生水起就算了,现在竟又杀到市区里来了,这怎么能不招人眼红惦记呢。不过,现在的穆氏可不是当初任人放火的小店了,光看看那一帮帮眼睛直冒光的保安就可知道,武力强权在这里是行不通了,于是各种损招无赖开始纷纷上演了。
“你看看,我刚买的项链转身就断了,你们这儿什么质量啊”一条项链被一只肉呼呼的手拍到柜台上。
“夫人,这项链还挂着隔壁商店的标呢”拿过项链看的玲子一头黑线。
“去去去,找你们经理来,这戒指卡在我手上拿不下来了,我看看你们怎么给我补偿。”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接待沙发上大喊大闹,跟过来的小燕只觉一股腥风扑面,赶紧转身去找负责新店治安的勇辉求助。
不一会儿,勇辉老大手拿一老虎钳走了过来,“先生,我来帮你把戒指拿下来。”说着挥挥手里用来拧铁条的某巨物。中年男子瞅瞅那可以拧下自己脑袋的钳子,又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眼中却杀气重重的某保安,咽了两口吐沫,开始往店门移动。勇辉又一挑眉,眼前的男人立刻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揪下戒指扔给保安,以光速冲出门外。
“生意好,被人惦记是应该的。”君临听了玲子小燕的描述笑了笑。
“你们经理呢”一个衣着光鲜,长相甜美的小姑娘站在大门口做骂街状。
“你看又来了”玲子跺跺脚,迎上前去,“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是要来告诉你们,这是金家的地盘儿,论做首饰金家可是鼻祖,你们不要太狂妄了,哼”小姑娘叉腰还觉不够狠,又加了重重一“哼”,可惜画蛇添足了。
这一番话让君临一皱眉,金家应该就是这座金鸟大厦的主人吧,他知道金家祖上曾是给皇宫做饰品的官家店,不过他们那手艺应该早已失传了吧。开在金鸟大厦三层的金鸟金店虽是规模宏大却是国际潮流风,没有任何特色产品,所以自己才敢跟那占地一整层的金店正面较量,没想到现在人家竟然公然找上门来了。
“你们经理呢,我不跟你说,跟你说你也不懂,让你们经理来”小姑娘还在故作狂妄状,眼睛瞪得像铜铃。
“小姐,如果我们金店有不足之处我们会虚心受教的,您这样堵着店门,不明所以的还以为堂堂金家以强欺弱呢。”君临端着一杯咖啡微笑着走过来,小姑娘霎时脸红了。
“你你是经理吗”
“小小一门面哪有什么经理呀,我顶多算一小老板罢了。您有什么问题要指教吗,小淑女”
“我,我想说我们金家”
“我知道,金家制器历史悠久,祖上更是皇室名匠,我们小辈可是望尘莫及的。”君临将咖啡递给微微有些喘的小姑娘。
“那那你们还那么招摇”小姑娘喝口咖啡舌头有些卷,声音越来越小。
“招摇你误会啦,我们在金家这么大的势力下存活不费点儿苦心怎么行,我们不过是赚个糊口钱罢了,毕竟我这里也有这么多张嘴要养活呀,你说是不是”君临低头至小姑娘耳唇儿边,轻轻出口气,粉红一片。
“恩恩你们忙,我走了”小姑娘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一人形红萝卜,跌跌撞撞地走出门。
“我说大哥,这么小的女孩你也调戏,你是不是破罐破摔啦”玲子顶着一头黑线凑上来。
“说什么呢这金家虽在首饰上虚有其表,可却是富甲一方的商业大亨,旗下公司涉及各行各业,在国际上也是有头有脸的,我们得罪不起的。这小姑娘任性野蛮,一定是娇生惯养,弄不好是金家的千金呢。惹怒了她,我们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那你就不怕她相中你,招你去金家当金龟婿呀。”
“呃不会吧”
、金家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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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乌鸦嘴就是一项神秘的终极武器,来无影去无踪的,君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摊上一个,真是好事百拜不成,坏事一说一个准呀,现在,他只能对着这张红缎烫金字的邀请帖苦笑了。
“你真的要去”洋羽一边替君临挑着领带一边问,小脸皱成一团。
“金家的面子谁敢驳呀,再说这晚宴也有助于我们扩展人脉,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觉得这不是好事说不定你真被人家相中了。”洋羽嘟着嘴将领带递给君临。
“傻瓜,我对当金龟婿可不感兴趣,”伸手刮刮嘟着嘴的小人儿的鼻子,“而且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恩,那你早点回来。”
金家的晚宴设在金家的老别墅里,是为了庆祝金老的小孙子满月,邀请的大都是商界名流。君临刚一下车,迎面就冲过来一个身着粉色礼裙的小姑娘“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了好久了”不顾君临答复,金晓晓就伸手拽住君临往里走“你快来,我介绍姐姐给你认识。”
金家的舞会固然是大手笔,珍馐佳肴,金盏玉杯。君临进来时,大厅内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认识不认识的都点头示意。对于这种场合,君临固然是丝毫不陌生的。金晓晓拉着君临走到大厅深处一扇落地窗旁,“表姐,我带君临哥来了。”
站在落地窗旁的是一位穿着兰色礼服的女孩,明眸善睐,纯净清秀,一股从未有过的熟识感传过君临的神经,心脏莫名的抽痛起来。
“穆先生,你好,我是晓晓的表姐,金舒音。”
“你好,我叫穆君临。”君临伸出手,勉强微笑,心里在阵痛着,这人不是她
“我很喜欢穆氏金店的首饰,也一直很想见见老板,今天终于见到了。不知我们是不是能做个朋友”
“当然,很高兴认识你,舒音小姐。”君临已经调整完毕,露出一贯的迷人表情。
“就叫我舒音吧,我也叫你君临,行吗”
“不胜荣幸。”
“喂,你们两个,这还有个人呢”金晓晓不满插嘴,小腰一叉,对着君临,“我也要和你做朋友”
“我们早就是朋友啦,不是吗”君临微笑,他倒还真有些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小姑娘,总觉得她像家里的某个小人儿。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满意了。
“晓晓,过来呀”一旁的几个小朋友冲晓晓招手,晓晓回头看看,转身拉过君临叮嘱一番“我朋友来了,我先过去了,你不许走哦,我一会儿还有事跟你说呢。姐姐,你帮我看着他”
“知道了,快过去吧。”小姑娘跑远了。
“让你见笑了,晓晓她是爷爷最宠爱的孙女,从
小娇生惯养的才会这样。”舒音笑着对君临说。
“没关系,小姑娘嘛,活泼点儿好”君临也笑笑,转身端过两杯红酒,递给舒音一杯。
“谢谢,今天爷爷高兴,这酒都是他窖藏的呢。”
“恩”君临闻一闻“果然不错呢。”
“舒音”一个衣装笔挺的男子走过来。
“文清表哥”舒音点头示意,嘴角的笑却收了起来。
“这位是”刘文清丝毫不觉,面向君临。
“这位是穆君临,穆氏金店的老板。君临,这位是刘文清,家祖与我祖父是结拜兄弟。”舒音从旁介绍。
“哦金店老板你好。”刘文清言语间轻视之意溢于言表,君临却只是笑笑,这种人不值一顾,“你好。”
“舒音,我的几个朋友来了,我引过去见见可好”
“不用了,表哥,我不习惯热闹,你自己忙去吧。君临,我带你去爷爷的酒窖看看可好”
“当”
“表妹,爷爷的酒窖藏的都是珍品,这不是每个人都有幸一看的。这不懂的,看了也是。”
“刘大脑袋”晓晓突然出现打断了刘文清的话“你在这里干什么”
“晓晓表妹,我来请舒音过去见见我的朋友。”
“我姐姐没时间,你自己去吧”晓晓姑娘又出现叉腰状。
“晓晓,我们正要去酒窖看看,你也一起吧。”舒音低身说。
“恩,我们走”
“舒音”被忽视的刘文清显然不甘愿,举杯喝了一大口酒“爷爷的酒窖”
“刘先生”君临出声打断,“这路易十六宫酿的白葡萄酒参有冷蔘,你这么大口喝很伤胃的。”刘文清目瞪口呆地看着君临跟他举杯示意后转身跟着两姐妹离开。
三人出了大厅,穿过花园,“君临哥,你刚才实在太帅了,一句话就把刘大脑袋噎那儿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晓晓对着君临激动的又蹦又跳。
“好了,晓晓,你也不要总是刘大脑袋,刘大脑袋的那么叫,爷爷听见会生气的。”舒音哭笑不得的纠正。
“他本来就脑袋大嘛,爷爷才不会生我的气呢。对了,君临哥,你怎么知道那是路易十六的宫酿酒呀”
“我对品酒有一点研究,瞎猫碰死耗子罢了。”君临微笑。
“骗人,谁碰能碰的这么准呀,我知道你一定很厉害,我果然没看错,嘿嘿”
三人在酒窖逗留了一段时间,回到大厅时,晚宴已经开始了。金老爷子带着两个中年人和一帮人正在寒暄,晓晓呼喊着奔了过去“爷爷,爷爷”
“晓晓呀,怎么这么大了还上蹦下跳的,你就不能学学你舒音姐你俩快过来见过几位叔叔伯伯”金老爷子虽有些责怪,语气却一点
不严厉,可见他确实很疼孙女。
“叔叔伯伯好”
眼见人家其乐融融,君临悄悄退到一旁,他并不打算参合进去。
“穆君临是吗久仰了”一个年轻人跟君临打起招呼。
“你是”
“叫我eter就行,我是金氏公司的法律顾问。”
“哦,很荣幸见到你”君临礼貌还礼。
“你的金店经营的真不错,虽然还未成规模,业界就已经传开了。”
“谢谢夸奖,我们还有待改进的。”
“穆先生,还蛮谦虚的嘛。”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转身一看,刘文清和几个像模像样的青年人向这边两人靠了过来。
、晚宴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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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冲着eter无奈的笑笑,他实在无意招惹这帮人的。
“heo,eter。”刘文清朝eter举起酒杯。
“你好,表少爷。”eter微微点头回礼。
“来,我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两位”刘文清向身后的几个青年人招呼着,“这位是eter,我们金氏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美国哈佛法学、心理学双向博士,我爷爷的得意门生。这位嘛,是我们金鸟大厦一间店面的老板,哎,别笑嘛,人家开得可是金店哪。”四周嗤笑声不断,刘文清得意洋洋的看向君临。
“谢谢刘先生夸奖,在浅福薄只能靠自己拼得一点家产自是不能和家世显赫的刘先生比的。”君临微笑着回答,言外之意其实是说刘文清不过是个吃祖产的纨绔子弟罢了。
如此回答自是让刘文清尴尬了一番,本想羞辱别人没想到却赔上了自己。刚想再发话刁难,一旁的eter开口了,“表少爷,您还有朋友要陪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董事长就在不远处,还请您不要玩得太随意了。穆先生,我那边吃点东西吧。”eter抬出了老爷子,刘文清就只能干吃瘪了,眼睁睁地看着君临跟着eter走向转台。
“你不该招惹他的,有时忍耐是成功的必要元素。”eter直视前方,慢慢地踱着步子。
“这点我很清楚,谢谢提醒。不过我不是不会忍耐,只是忍该忍的人而已。”君临与eter并排走着,说完举杯抿下一口酒。
“他虽然不济,可是身后有金刘两家撑腰。”eter转头看向君临。
“我明白,不过你也说了,这人太过不济,后台再强都是没用的。如果他敢找我麻烦,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身败名裂,而到时候最先想除掉他的就是金刘两家。”君临也转头看向eter,“所以我没有理由去忍那种人,你说是吗”
“我觉得你有些任性妄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eter停下脚步,歪头饶有趣味的盯着君临。
“我从来不任性,这不过是我的处事之道罢了。”君临也停了下来,微笑着任人打量。
“君临哥,eter”晓晓跑了过来,“舞会开始了,我们去跳舞吧。”
悦耳的乐曲响起,一对对男女踩着节拍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君临并不打算参合,只想站在一旁,可是,“君临哥,你快去请我姐姐跳舞啊,呆站在着儿干什么一会儿让刘大脑袋抢先了。”晓晓不满的挤到他身边嘟囔。
“可是”
“可是什么,我告诉你啊,你给我把姐姐看住了,绝对不能让给那刘大脑袋,否则我跟你没玩eter,走,我们去跳舞。”小公主向君临举了举拳头,转身拉走了eter。
君临一头黑线,看来今天应该听洋羽的,不来就对了。“舒音”君临走到舒音旁边,“能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很荣幸。”两人滑入舞池,翩翩起舞,俊男美女,优雅随意,霎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你的舞跳得真好”君临由衷感叹。
“谢谢,是你带得好。”舒音莞尔一笑,红了半边脸。
这边两人跳得正欢,刘文清站在一旁看得直咬牙。穆君临,敢和我抢人,咱们走着瞧。说时巧,一个服务生刚好过来送酒,刘文清瞅准时机伸脚一绊。服务生摔倒,托盘连着酒杯都飞了出去,正好砸向君临两人,“啊”君临抬头一看,猛然搂着舒音接连几个回旋避了过去,还刚好踩到最后一个节拍,来了一个华尔兹里最浪漫的ose,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君临向四周点头示意,和舒音一起走下舞池。
“刘大脑袋”目睹一切的晓晓气哄哄地找到刘文清,身后跟着舒音,君临和eter。“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耍手段害姐姐和君临哥”这位小公主可不怕事儿大,声音一点不遮掩,立刻引来众人围观。
刘文清囧的不行,硬着头皮不承认,“表妹,你说什么呢刚刚明明是意外,你怎么能污赖我呢”
“我污赖你你不也去照照镜子,你以为我很闲吗大家都看到你故意去绊服务生了,你还不承认我看你是裸地嫉妒”
“晓晓,这是怎么说话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竟把老爷子引来了。
“爷爷,我没说错,明明是他”
“够了,不许胡闹”
“爷爷,晓晓是为了我们,您别怪她。”舒音上前
老爷子点点头,遂将目光转向君临,一旁的刘文清显然以为老爷子来给他撑腰了,又牛了起来。“你看,表妹,我说不是我的错吧,明明是某些人”
“行了,自己犯错还不承认,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吗”老爷子撇向刘文清,刘文清立刻缩头。老爷子又转回来打量君临,“你就是穆君临”
“是,见过金董事长。”君临低头鞠礼,态度不卑不亢。
“好好,果然是年轻有为。”老爷子抚掌大喜,引得周围一阵猜测,没想老爷子又说“怎样,世侄今天可有空,金店何时下班啊咱爷俩一会儿能不能聊聊”众人骇然,金老
爷子一贯是商界的泰山北斗,说话何时这么谦卑过,不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爷子放心,金店自有朋友看管,晚辈随时恭候。”
“好好,那今晚就别走了,我吩咐张嫂做几个家常菜,咱爷俩好好聊聊。”
“是。”
、金穆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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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从金家回来时已经将近午夜了,虽然金老爷子一再挽留,他还是借口告辞了。回到家时,洋羽早已睡下,却还是给他留了一盏门厅的灯,暖洋洋的亮着。君临轻轻打开洋羽房间的门,瞧见那床上鼓鼓的一团,心里一阵痒痒,悄悄脱下外套躺在一旁,伸手小心地捞出捂在被子里的小脑袋放进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个舞会而已,竟然搞得自己筋疲力尽。看来真是脱离那尔虞我诈的上层社会太久了,不习惯一直带着那虚伪的面孔了。怀里的人儿突然拱了拱,而后似乎是满意的哼唧一声又没了动静。君临好笑地看着洋羽孩子气的睡姿,自己果然只有呆在这人儿的身边才会彻底放松。
金家,君临拍了拍怀里的人儿,又陷入沉思。在晚会步入尾声时,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请去了金家的后宅,老爷子果然准备了一大桌菜等着他,一副要和他叙旧到天明的样子。不过起初,他并不知道穆家和金家有什么关系,心里提防得紧。还好,金老爷子很是眼明,刚一上桌就跟他讲起了和穆家的渊源。原来,金老爷子曾经和君临的爷爷有过点头之交,虽然关系不深,但颇为惺惺相惜。不过,没多久,君临的爷爷就过世了,而那时中国进入了最为动荡的十年。金老爷子虽然及时把大部分资金转去了国外,却没保护了自己,被迫调往广东干苦力。而穆家由君临的父亲接管,穆父虽无大才,却稳稳的保住了穆氏,也顺手帮了金老爷子,使他免于劳力之苦。这事穆家都没当事,所以穆父也没有专门和君临交代,但是金老爷子却牢牢的记下了这份恩情。这次金融风暴袭来,金家也是险中求胜,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后,金老爷子就打听穆家的消息,谁知却晚了。老爷子差点因此进了医院,还好造化弄人,君临竟然来到了他的眼皮子地下。一开始老爷子还不太信,特地命人调查,又眼见着君临出色的经营才能,这才高呼老天有眼。
金老爷子给君临提出了很多有利条件,甚至提出出资给君临开一间公司,虽然规模必定远远不及当初的穆氏,但也可以给君临一个更高的。不过,君临还是拒绝了,虽然那对他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有自己来,否则他怎么对得起父亲对自己的期望。这样饭吃到到最后,金老爷子最后还是坚持退回了君临所有的店面订金,并让君临保证如果有需要一定会请他帮忙才算作罢。
“君临”洋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睡眼朦胧的叫着他。
“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吗”
“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晚宴上一定没吃
好吧,我给你做点”
“不用”君临按住要起身的人儿,“我吃得很好,金老爷子特地请我吃的家乡菜。”
“金老爷子”洋羽满脸问号,“啊你真被相中当金龟婿啦”
“说什么呢,事情是”君临将这一晚的事讲给洋羽听,长长的叙述过后,天蒙蒙亮了。
“天啊,你先英雄救美,后又成了人家的大恩人,你这不还是要成金龟婿了嘛”嘟嘴,泪眼蒙蒙
“怎么会我对人家没感觉的好不好,你不要瞎想。我承认,那舒音有些像像蕊欣,我是有些心动。但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没感觉了,毕竟她不是她好了,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放心,我对金龟婿绝对没兴趣啊”君临俯身亲亲洋羽的小额头,转身走了出去。
“舒音,蕊欣,她”洋羽轻轻念着,眼角酸涩起来。
那一晚过后,新店的生意更好了,各种商业名流纷纷涌过来,都想见识见识这传闻中的年轻人。君临对这帮趋炎附势的人很是感冒,干脆躲去老店,留下郑哲、勇辉去应付他们。
晓晓和舒音成了店里的常客,eter更是经常过来,有时一泡就是大半天,君临差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失业了,来他这里混吃混喝的。不过更让君临上火的就是eter和洋羽竟然出奇的好,常常一起出去吃饭喝酒,完全忽略他这个重要的中间人。
、转折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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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子对君临的宠爱引起了金家众人的恐慌,金家里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想堂堂金家历来子孙满堂、支脉丰腴,可是金老爷子已近耄耋之年却丝毫不肯放下手中权力,儿孙们都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年轻人,纵然荒唐,众人也不能不防。不过,在金老爷子的铁手腕和君临的完美经营下,防也只能是“防”了。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当天空再度飘起雪花时,穆氏金店迎来了有一个转折点。
“设计部”饭桌上,洋羽乱没形象地问。
“对,我准备成立一个小型的设计部。”君临好笑地看着瞪着眼睛叼着鸡腿的洋羽
“为什么我们只有两家金店,用不到设计部吧”某人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正襟坐好,吐出鸡腿。
“没错,不过我准备买一间加工厂”
“”
“金老爷子把我们买金店的钱退了回来,再加上新近的收益,足够了。有了加工厂和设计部,进账就更快了,你说呢”君临伸手擦擦洋羽油油的小脸。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们的基础还没打好。”小人儿有些担心。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我会再挺一年,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了金家的支持,我相信可以加快脚步了。”
“金家真的信得过吗”洋羽微蹙起眉,不是他多疑,而是现实太残忍。
“恩惠确实不足以取信。不过,利用就没问题了。”君临的目光飘向窗外。
加工厂和设计部的工作很快展开了,金店的人们忙的热火朝天。金老爷子又一次请君临参加宴会,君临欣然前往,还带去了洋羽。
会场上,“eter”洋羽远远见了熟人,招呼着蹦过去,留下君临黑着脸。
“洋羽,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眼见不远处那人又把自己给忘了,君临只能干咬牙,等他跟金老爷子打完招呼再回来收拾他君临向金老爷子走过去。
“君临,来来,跟这几位前辈见见面”老爷子看见走来的君临招呼着,“这位是b市珠宝协会会长张先生,这位是华氏金品公司总裁程先生”
一番介绍下来,君临已经笃定这次宴会根本就是为他开的嘛,来的都是珠宝界的名流商人,看来有必要跟金老爷子好好“谈谈”了。好不容易从那一大帮“前辈”中脱身,回身来时,洋羽、eter和晓晓、舒音都跑去了花园,君临只好也跟过去。
“君临,快来看,这里好多花,还有
情人草呢”洋羽兴奋的声音传来,君临加快脚步,绕过假山,温室花圃步入眼帘。
打开门,洋羽正被一盆情人草逗弄的眉开眼笑的。
“eter,舒宁,晓晓”
“你怎么才来呀,我爷爷那帮老古董拉着你不放是不是”小公主气嘟嘟地冲过来。
“晓晓,爷爷他们是谈正事的,不要这么说话。”舒音好气又好笑地跟上来,向君临颔首,脸颊微红。
“看来老爷子是相中你了,君临。我们是不是要喝喜酒了”eter调侃君临。
“放心,我绝不会当金龟婿的,再说老爷子要招也肯定先找你不是吗”君临回击,没注意一旁的舒音未变尴尬的神色,倒是洋羽看到了。
“君临你看这盆草嘛情人草哎,很难得的”
“好好,我知道的,情人草又叫跳舞草,风流草,现在确实很少见了。”
“是吧,是吧,你去跟老爷子说说,让我搬回去一盆吧。”
“呃”
宴会开到后期,君临被老爷子招到了楼上书房。
“我听说你最近准备开工厂了”老爷子正襟危坐
“是,已经在找地方了。”君临不卑不亢
“不会太快了吗基础打不好,是很危险的。”
“我有信心,您放心。”君临微笑。
“哦”老爷子眉梢微挑。
“老爷子,您不用禁言,我们都是商人,利益为先,晚辈明白的。”
“好,好,不愧曾是穆氏的总裁,青出于蓝胜于蓝呀。我也明说,你也看出来了,我的儿孙都是凡品,金氏落到他们手中走不过三十年。可是,我老了,我急需一个继承人”
“您不是急需一个继承人,您是需要一个培养继承人的人。一个可以让金氏挺到有人可以支撑它之时的人。”
老爷子微笑,望向打断他的话的君临,“你拒绝了我的提议,一个与你与我都最有利也最便捷的提议,只要你和舒音”
“老爷子,我是穆氏的人,您不要忘了同行是冤家。”
“哈哈,好那我们签一个协定,我要你进入金氏,辅佐它,直到我金家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继承人为止。这期间,金氏将会是你最好的靠山,你可以放手发展你自己的事业。怎么样”
“老爷子,您就不怕我吞了金家”
“年轻人,奉劝你一句,不要小看了我们老人家”
君临从老爷子书房走出来时,宴会已经进入尾声。
“君临”eter急急忙忙迎上
来,“洋羽去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