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安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乐明心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一下紧追着一下喷在他脸颊上。他急了,藏在鞋子里的脚趾都紧紧绷着,他短暂地离开了被他舔得shi漉漉的,贺成安的下嘴唇,紧闭双眼,声音低哑。
“亲一下吗,”乐明心像个要糖吃又有点害怕的孩子,“亲一下吧……唔……”
话音未落,贺成安就亲上去了,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沙发上,贺成安把手垫到乐明心的脑后,手指穿cha在他柔软的头发里,两个人侧着头接吻,舌头互相顶,贺成安像是发了狠,舌头挤进乐明心嘴巴里,纠缠着他的舌头,舔舐他的齿列,末了还在上颚处勾弄,搞得乐明心叫又叫不出来,腿一个劲地缩起来,下半身半硬着,手在贺成安的腰背上抓来抓去。
天气冷,两个人都没脱衣服,乐明心趴在沙发上,裤子褪了一半,露出结实的屁股,腰际还有一对浅浅的腰窝。屁股凉飕飕的,乐明心即便酒意未散也觉得羞耻,脸埋在手臂里,连后脖子都是红的,前面更是硬的得难受,蹭在毛茸茸的沙发垫上,难耐得很。
贺成安拿了乐明心随手搁在茶几上的护手霜,挖了一大块,抹在后面。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乐明心的呻吟声闷在喉咙里,他一条腿是光的,从沙发上垂下去,撑在地上,脱了鞋子,只留着袜子,麦色的肌肤看上去健康又色情。
乐明心后面很紧,紧得贺成安浑身燥热,他紧咬着后槽牙,动作略显粗鲁,修长的手指在里头抠弄了两下就把乐明心翻过来,让他仰躺着,光着的腿屈起来,露出直直挺立的xi,ng器,龟泛着水光,x,ue里还含着两根手指,小臂挡着脸,只看到微张喘气的嘴。
贺成安解了裤子,露出蜷曲浓密的耻毛和粗硬的yjg。没有准备套子,不能cha入,他整个人覆在乐明心身上,一只手仍旧在shi软潮热的x,ue里进出,另一只手顺着乐明心的腰伸进他衣服里,覆住乐明心锻炼出来的胸肌,用手揉捏,腰身挺动,一下一下去撞乐明心的yjg和y囊。
乐明心被他弄得后x,ueshi淋淋,顶撞的力气又大,抓在胸上的手好像抓着的心脏。
“轻、轻一点……”乐明心被快感吊得难受,哑着嗓子求道。
贺成安也被折磨得难受,好像有很多种感情在他的胸口处左冲右突,他舔咬乐明心的脖子、喉结,手指伸进去四根,压住那个要命的敏感点,大幅度地进出抠弄,腹肌绷紧,用硕大的龟去磨蹭乐明心的会y。
乐明心被他弄得浑身颤抖,最后缩着脚,用套着白袜子的脚跟去蹭贺成安的腰,哭叫着s,he出来,糊的两人的小腹一片狼藉,后x,ue兀自抽搐着,含着贺成安的手指。
贺成安把手指抽出来,就着手上粘稠的体液和乐明心s,he出来沾在他yjg上的j,,g液,胡乱打了出来,手上用劲用得小臂的青筋都凸起来,他在乐明心的颈侧咬了一个深深的齿痕,最后全数s,he在浑身瘫软的乐明心身上,甚至糊到了他的黑色毛衣,白浊的痕迹格外显眼。
第09章
乐明心在高潮之后就浑身无力了,在沉睡的边缘挣扎着。
他感觉到贺成安在s,he过之后,趴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还把他拉起来,半搂半抱地拎到浴室里,在他的浴室里捣鼓了半天,开了浴霸,把他衣服剥了,拿温度刚好的热水胡乱冲了冲,清洗干净后面,又把他扔到床上,然后他就陷在软软的床铺里昏昏欲睡了。
脖子上被咬的地方痒痒的,乐明心伸手去挠,却只摸到了柔软的嘴唇。
然后他就睡着了,梦到了高中的时候。
好像自从重新遇见贺成安,那段时间的回忆就频繁地出现在脑海里。
那天下午是自习课,贺成安的位置一如既往地空着。老师开始还管过,每次自习课一见他不在,就在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训他一顿。乐明心撞见过一回,地中海的班主任教语文,很喜欢贺成安的一手好字,恨铁不成钢地说他,让他不要在自习课的时候随意离开教室在校园游荡。
贺成安就这么站着听,因为个子太高,放松的时候背稍稍有点驼,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听了半天老师的训话,居然打了个哈欠,把老师气得说不出话。再后来,老师说他不听,通知了家长也没有半点用处,到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样子来去自由,更是令其他窝在教室里上自习心却飞出去的人愤愤不平。
下了第一节自习,乐明心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大好的夏日阳光,听着孜孜不倦的蝉鸣,觉得课室里“嗡嗡”的风扇声令人困倦。他把写了一半的卷子塞到抽屉里,起身走到外面,沿着走廊从这头走到那头,下了楼。
a市一中是百年老校了,校园里绿树成荫,如果沿着小径走,两面都是长得粗壮的小叶榕,抬头看不见天空,只见到密密匝匝的树叶。
乐明心路过植物园,想起上一次见到贺成安在里头睡觉,心头一动,在上次的同一个地方,踩在墙上,攀上墙头往里看。
里面果然有人,是贺成安,但他这回没有在睡觉。
乐明心悄悄地,没发出声音,趴在墙头看他。
贺成安盘腿坐在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本本子,手上拿着笔。乐明心视力好,仔细地看了看,就知道贺成安在画画,他甚至带了一件校服外套,垫在草坪上,衣服上胡乱放了支彩铅。
他在画花,植物园里的大叶紫薇开得灿烂,紫色的一簇又一簇绽放在梢头。时有风过,浅紫色的花瓣就落下来,落在素白的素描本上,被贺成安轻轻拂开。
贺成安冷硬的五官,剃得短短的头发此刻都柔和了下来,神情专注得不像话。
乐明心看着看着,脚下一滑没踩稳,手忙脚乱地落了地,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乐明心明明不是做贼,却心虚,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他偷看,忙不迭地跑开了,一路快步走回教室里。教室里依旧安静且沉闷,植物园里却有花有风有阳光。
就是因为偷看到贺成安在植物园里画画,乐明心才在体育课上伸出了手,只是贺成安一点都不知道。
乐明心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他睁开眼睛,卧室里的窗帘是拉上的,只留了一条不经意的小缝,漏进来的阳光是一条金黄色的线。这条线把卧室的昏暗分成两半,延伸到贺成安光裸的背上。
贺成安就趴在不算宽的床上,乐明心的旁边,睡得正熟。
乐明心平时因为疼惜电费不舍得开的空调正呼呼地往外吹着暖气,贺成安光着身子,因为热,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结实宽阔的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那一线阳光的照耀下,能看到细细的绒毛。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涌入乐明心的脑海里,让他一下子脸烧得通红,浑身燥热起来。他被被子闷得发慌,却又在被窝里动都不敢动,被窝里两个人肌肤相贴的那一小块存在感特别强。
乐明心微微一动,贺成安的眉头就皱起来,发出一个颇有起床气的鼻音,睁开眼睛,和如临大敌动也不动的乐明心四目相对。贺成安的眼神从迷茫到清明,然后他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几点了”,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掀了被子,背对着乐明心从床上起来。
“借浴室用一下。”
贺成安因为刚起床还哑着嗓子,不等乐明心答应就裸着身子往浴室走去。
乐明心后知后觉地回了一声只有自己听到的“好”,也从床上坐起来,也是光着的。他找出手机来,把锁屏之后的手机当做镜子用,看自己的脖子。侧面赫然有一个牙印,手指摸上去微微凸起,使劲摸了还有点刺痛。
浴室里传出了水声。乐明心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翻出高领毛衣穿上,领子刚好把牙印的地方挡住了。
无论是昨晚略显粗鲁但却快感十足的xi,ng事,还是今早起来后若无其事的态度,贺成安都像是个一夜情的惯犯,只不过这一次刚好睡到了老同学而已。
昨晚睡着前,贺成安亲他脖子了吗?想来想去都没想出结果,乐明心深呼吸一口,胡乱扒了扒头发,穿上裤子,趿拉着拖鞋,翻出没穿过的内裤和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说道“新的毛巾和内裤,没用过的。”
水声停了停,浴室门开了条缝,飘出来热腾腾的水汽,贺成安伸出shi漉漉的手臂,把东西接过去,也不跟他客气,说道“谢了。”
贺成安赤裸的身体在门后晃了晃就被禁闭的门挡住了,乐明心只看到了一眼胸膛和小腹,胸肌的形状好看,难得的是腹肌,整齐地码着。乐明心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工作后锻炼得比大学的时候少,有些退化了。
乐明心快速地去刷牙洗脸,把昨晚匆匆塞到沙发垫下面的脏衣服塞进阳台的洗衣篮里。
没多久,康宸的视频邀请就发过来了,乐明心接起,视频那头是穿了一身红裙子,头上扎着两个小包包的康小芹,像年画上的娃娃,就差眉心一个红点了。
她学着康宸教她的样子,团着手给乐明心拜年,然后康宸接过手机跟他瞎聊两句。
正好贺成安从浴室出来,衣服好好穿着,但头发刚洗过,毛巾搭在脑袋上,边走边擦,正好被康宸见到了,等乐明心想要移开手机换个角度已经来不及了。
康宸先是惊讶,然后就是笑“新年好啊老贺,看来昨晚睡得不错啊。”
贺成安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他也没躲,回了句“新年快乐。”
乐明心耐不住康宸揶揄的目光,匆匆把视频通话给挂了,把吹风机借给贺成安。贺成安把头发吹干,一把束起来,原本剃得干净的下半边脑袋长出了发茬,摸上去会有点痒,乐明心分神想到。
“先走了。”贺成安拎起自己的黑色羽绒服,说道。
乐明心“啊”了一声,又问道“差不多饭点了,去吃点?”
“不了,”贺成安举步就往门外走,顿了顿又说道,“有点紧,我得回家换。”
乐明心愣了愣才明白他这是在说内裤,脸红着说道“好、好的。”
贺成安有些别扭地走到楼下,坐进车里,路上比平时少了许多人,凡是出门的,都是拖家带口去拜年的。他坐在驾驶座,后视镜上还贴着之前那张写着“戒烟”的便条贴,有点脱胶了,摇摇欲坠。
他一把将那便条贴拿下来,揉成纸团胡乱找个地方塞。
每次遇上乐明心,贺成安总是说出违心的话,做出违心的事。在酒吧门前重逢的时候,他明明想说不记得,昨晚他明明只打算将乐明心送回去,压根没想要留下,更没想要厮混到床上。说到床,乐明心高潮时穿着白袜的绷紧的脚、盘在他腰上结实有力的大腿,在他脑海里格外清晰。还有乐明心熟睡后微张着嘴巴呼吸,脸颊红红的,像个孩子。
想到这里,内裤好像更紧了。
贺成安翻来翻去,翻出一根戒烟时吃的木奉木奉糖,塞到嘴里,可乐味儿的。
他强迫自己想起高二转学的那一天,瓢泼的大雨舒缓了炎热的天气。他花了小半天就整理好了学生宿舍里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小行李箱里。他撑着伞,雨越下越大,远处的教学楼模糊得只有一个影子。
校门外,贺靖的车停着,鸣了两声喇叭,是催促。
他扶着行李箱的拉杆,雨水jianshi了校服裤的裤腿,布料黏在脚踝处,让人不舒服。
最后他还是走了,并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过a市。
第10章
贺成安走后,乐明心一个人的午餐也没费什么事儿,煮了个面,窝个ji蛋放片芝士,就着锅,香喷喷热腾腾地吃了个半饱。家里安安静静的,大过年的,哪儿都关门,乐明心在家里打了个把小时游戏,消了食,干脆换身衣服到江边去跑步。
街上行人稀稀拉拉,他带了手套,把连帽衫的帽子戴上,松紧绳在下巴一绑,踩着车去。
小黄文里面写的一夜荒唐过后的腰酸背疼乐明心一点儿都没有,大多是因为没有真刀实枪干的缘故。
乐明心沿着江边从这头跑到那头,一身的汗,撑着栏杆休息。江边被人喂得胖乎乎的灰鸽子“咕咕”叫着落在他脚边,往常卖食儿的小贩回家过年去了,乐明心只好和鸽子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他这才突然在意起来,他还没要贺成安的联系方式呢,贺成安也没问他要。
乐明心这头百无聊赖,康宸那头却是热闹得很。
他前一天晚上是跟邵之河睡一张床上的。
康宸晚上被代驾送回去,酒喝得不算多,进门的时候邵之河正坐在沙发上,亮一盏康小芹最喜欢的星星型壁灯,他被包在晕黄的光里,拿着平板在处理公务,平时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散着,空调开得暖,衬衣解了两个扣子。
邵之河见康宸回来,抬头看他一眼,熟稔而亲密。
“回来了,桌上有杯蜂蜜水,刚调的,可以喝了。”
因为酒ji,ng的作用,康宸脚下有些浮,坐在桌边,看着那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想起很小很小时候,他还读幼儿园,出去玩儿回到家楼下,读小学的邵之河在二楼阳台探出头来,对他大声说道“宸宸,给你留了两块儿巧克力。”
邵之河把平板关了,站起来要走。
康宸在心里骂他惺惺作态,好人做尽,又这样可怜巴巴地等到半夜,不就是打定主意要留下,谁要赶他走谁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坏蛋。康宸想要开口和他说“再见”,想要看邵之河满心盘算都落空但又不得不走的样子。
他喝了一口蜂蜜水,甜度刚好,吃人嘴软,只好说道“这么晚了,留下睡了。”
果然,邵之河连个客气推辞的样子都不装,说道“好的,那我睡客房。”
来了来了又来了,主卧睡康宸,次卧睡康小芹,客卧的枕头被单尽数被红姨年前拆洗干净,收在柜子里,只有个空床垫,要睡还要折腾铺床呢。康宸自认心里没有歪门邪念,大男人非要折腾半天分开床睡岂不是更有猫腻,于是他大方地说道“别忙了,床大,一块睡。”
谁知道倒是康宸一夜没睡好。
红姨不在,家里都乱套了,沐浴露用完了,两个大男人洗澡只能用康小芹的草莓味儿儿童沐浴露,味道甜得康宸没睡好,康小芹早上跑来叫他的时候,他正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
虽则两人睡了一夜没发生什么,但在女儿面前,康宸还是有些心虚,连忙掀被起床,把女儿抱出去,让她赶紧去刷牙洗脸。
邵之河紧接着也醒了,给两父女做了新年第一顿早餐。
说是早餐,但也快到中午了,三个人吃完早餐给澳洲那头发去视频邀请。
康宸和邵之河从小一块儿长大,小时候住老房子的时候,两家还合用一个公共厨房,交好了几十年。两家老人退休后都到澳洲养老了,在澳洲买的房子也紧挨着。往年康宸和邵之河都要到澳洲过年的,但今年事儿多,康宸直忙到年廿九,也就没飞澳洲,谁知道邵之河也留下了。
视频电话一接起,那头是两家老人一块儿呢。
康小芹嘴巴甜,叫人叫得响亮,这段时间听来的吉祥话一个劲往外倒,没一会儿还唱起了街上常播的那几首贺年歌,叽叽喳喳个没完,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没乐一会儿,康家二老又开始数落起康宸来了。
“你看小芹那头发,跟炸了似的,大过年的,也不给梳梳。”
那是因为昨晚辛尧给她扎满头辫子,睡觉的时候邵之河要给她拆,她睡得迷迷糊糊还不愿意,拼命拨开邵之河的手。醒来之后都睡乱了,康宸给她拆,拆了好久才拆干净,不过头发全部支棱起来了,梳也梳不服帖,又不能大年初一洗头,只能让她炸着,她自己还挺喜欢。
邵之河给四老拜了年,就先起身把桌面上的早餐盘子收走了。
他一走,老人家们都压低声音打听。
“咱们之河还单着?”
邵之河是在家里出了柜的,两家人好得很,康妈妈当时还去开解他们来着。当时闹得ji飞狗跳,这么几年下来,也就接受了。康宸还带着女儿,老人家疼孙女也疼儿子,不敢贸然说劝他再找的事情,只能去关心邵之河了。
康宸回头看了看在厨房里洗盘子的邵之河,他还套了红姨平常穿的围裙,怕水jianshi衣服。那围裙是康小芹选的,粉嫩嫩的小猪佩奇,邵之河身材高大,穿着却不显滑稽,反而有种居家的温馨。
“不……不清楚……”康宸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