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错了,不是你们,是他们。”“啪”的声,手机掉在地上,凌野伸脚,踩上去,“忘了么,我说过,你才是我大哥。对于兽族,对于凌家,我从来就没有认同感。不过,我倒是感谢他们给了我力量,”搂起人,压倒在床上,“要不,我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对你为所欲为”
“凌晔现在在哪啊”
躺在他身下还关心其他男人,他是想死吗
凌野从他胸膛上抬起头,唇边一抹血红,可怜的乳珠被他咬得掉了半截,颤巍巍的挂在那,冷子琰深深吸了口气,本就没血色的唇轻轻战栗,“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把我操死了我也没法喜欢你。”
“大哥,说这些,不嫌矫情君痕也好,凌晔也好,我也好,对你而言,不就按摩棒的作用”
“不是。”
“闭嘴”凌野怒不可遏,“刚刚我给了你机会,是你没有珍惜,没有接受住我的考验。”
“我说过,这不一样,”冷子琰摇头道,“人类和兽族的战争迟早会爆发,今天不打,明天也要打,就像当初将军必然会搞垮君冷两家,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凌晔会伤心的,我知道,但我会安慰他,让他少伤心一些。”
凌野捏起了拳头,这个人自我狂傲得让他一次次想掐死他
不,掐死还不足以解心头之恨,要在锅上反复煎几回,煎得发黄发焦,一碰就碎。
面对种族之间的仇杀,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没事,我哄哄他,哄哄就没脾气了。
妈的,这是哪来的自信
“万一,凌晔死了呢”像恶魔一样,缓缓地问出口。
“死了,先要鞭尸。然后,烧成灰,用罐子装着,睡觉放床边,出门放身边”眉毛轻轻挑起,“再然后记他一辈子。”
凌野想笑,想大笑
可是他笑不出声。
狠狠抓起冷子琰,让他侧着身子,背对自己,膝盖顶进对方下身,把密不透风的大腿拽开,修长的指尖旋转着挤入后穴,太紧了,臀部的肌肉紧紧绷着,一根手指都感到吃力。“大哥,你放松,再不放松,我伤到你宝贝儿子怎么办”
154
砰
重重的一拳。
凌野眯起了眼,黑压压的眸子如同裹挟着风暴。他还保持着压在冷子琰身上的姿势,身下人却已翻过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冷子琰拳头上淌着血,凌野便轻笑着,拿起那只手,伸出舌尖,暧昧而情色地舔过。
动作温柔,却让人感受到一种阴沉得刻骨的寒意。
砰砰砰
连续三拳
冷子琰飞速翻身下床,对方却比他更快,猛地扑上来,回敬他一拳,当场将他掀翻在地,怕伤到司染,落地时冷子琰以后背着地,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则捧着肚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我”
说这话时,冷子琰是真的带着深切的疑问。两人在军部相处大半年,凌野除了偶尔找点事来憋屈憋屈他,无任何异常,以至于他真的以为,这个将军的私生子,已经放下他。
“如果是身体,”冷冷一笑,“我不认为现在的我还能激起你的欲望。”
“是迷恋。”凌野半蹲下身,一口咬上冷子琰脖子上,深深闭上眼,掩住里面近乎绝望的神采,“懂吗因为得不到,所以迷恋,迷恋得发狂可是却只有把这些感情深深埋着,唯恐被大哥你发现。”
“呵,藏得真好。”轻松的神色骤然一变,“那为什么不藏一辈子一辈子不让我知道”
“得不到就轻易放弃,”凌野掀起唇角,彷佛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大哥认为,我会是那样的人”
永远都无法忘记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男人给他的震撼。
高大强壮的身体,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的、骄傲的,谁也不放在眼底。
像是在黑夜中骤然亮起的一束聚光,一瞬间,乱了他的眼。
“大人,”外面有人轻轻敲了下门。
凌野把冷子琰拉到床上,替他理好被子,轻轻俯身,吻了吻那刚毅的眉角,“你先休息,我出去会就回来。”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冷子琰从被窝里探出头,黑色的碎发挡住眼睛,里面,一片冰冷。
“什么事”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
“哪一方”接过下属递来的望远镜,双眼一眯。
“怀疑是君家。”
“这个节骨眼上还抽人来救他,君家家主可真是情真意切。”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地说完,凌野低低笑了两声,“致电公爵大人,如果在他的地盘上他都无法保证我的安全,那么助他做掉反对派的事,不谈也罢。”
公爵大人赠送的山庄,风景美不胜收,翘腿坐在露台之上,手里执着酒杯,若再加几个俊男美女,可说完美之至。
这是他以前向往的生活。
奢靡,也狂乱。
酒杯很快见底,凌野摇了摇酒瓶子,空的。
“把公爵大人收藏的酒通通送上来。”
“是,大人。”
“大人”一名下属从里面走出,恭敬地弯了下腰,“公爵大人刚刚表示,君冷两家要求与他通话。”
“哦”
“不过,公爵大人说,当初是大人派人将他从反对派手里救下,所以无论君冷打算说什么,他都将不予理会。”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怕君冷两家搞不定辰宇国内政局,无暇分心国外。呵,哪像我”头歪在椅背上,轻声说,“为了个男人,放弃国内的一切,远走他乡”
“大人”又有一人急匆匆走过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冷少爷不见了。”
翘着的腿顿时收回,凌野眯眼看了那人半响,黑色的瞳孔锐利得像针,“不见我不过出来一个小时,他就不见”霍然站起,“找了没”
“属下已经命令下面彻查别墅,别墅外是山林,冷少爷一定逃不出去。”
“他一个人是逃不出去,如果君家在外接应呢”
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奢华的卧室人去楼空,只在地上还有几滴血迹,是刚才两人打斗时留下的。
“大人,”一人皱眉道,“冷少爷以前接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所以”
“所以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夫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溜掉,不是你们监管不力,是他太厉害”
凌野黑沉沉的威压迫得人喘不过气,那人当即退了步,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务必找到。”手心紧紧捏着,“听见了吗务必找到”
冷子琰要哭了。
之前怕伤到司染,一直不敢冒险逃亡,今日感觉到野鸡对司染刻骨的恨,当即不敢再多做停留,赌也要赌一把。
冷少爷的赌运一直很倒霉。
你看,好不容易逃到山林里面,肚子又痛了起来。
“不愧是姓凌的儿子,想着法子折腾我。如果是君痕的儿子一定很乖很听话。妈的,叫你别踢”这些话都是在心里说的,冷子琰已经没有力气和肚子里的混蛋交流,撑着树慢慢往前走,全身都是汗,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等着看吧,你现在折腾我,以后我折腾你冷家的鞭子多着呢,我一个一个在你身上用你哭死也没用”
“还有你另外半个父亲,他死定了,谁叫他把你搞出来的,你们两父子,都不是好东西”
痛得实在走不动,只得坐下休息片刻,天色已近黄昏,从此处能看到别墅里亮起来了的点点灯火,冷子琰觉得神智有些恍惚,赶紧捶了捶脑袋。
下身湿漉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颤着手脱下裤子,有气无力地半合着的眼睛瞬间张大。
第一反应,这是那个叫羊水的东西
第二反应,把凌晔油炸了都不解恨。
第三反应,电视上演过,女人都可以自己生孩子,他一个大男人,一定没问题
155
君痕从噩梦中惊醒。
见他睁开眼,立在旁边的侍从劝慰道“少爷,您只睡了十分钟,要不要再休息会”
“公爵大人同意通话了吗”
“还没有,少爷。”
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帮我连线冷家家主。”
“伯父,”君痕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公爵大人拒绝与我们通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我建议你回国。”
“伯父”
“皇家空军的动静,你也监测到了吧如果如我们所料,陛下真的想对兽族动手国内兵力空虚,你回来试试看拿到了辰宇政权,小小耶沙的公爵如何还敢放肆”
君痕苦笑,“万一出了什么变故”
“既然是凌野抓的他,那么不必太过担心。凌野不会把他怎样。”
冷承风说得并不笃定,毕竟凌野接连两次兽化,性格大变,谁也闹不准他囚禁冷子琰,究竟是意欲何为。
君痕哪里敢去赌凌野的态度,“伯父,我下面那些人,您帮我接管。”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确定你不是严重缺乏睡眠,说出的胡话”
“我很清醒。”君痕顿了顿,低声道,“凌晔走的这几个月,他日日想,夜夜想,想得我嫉妒他还给凌晔生孩子,你看,他都肯生孩子了。明明他以前只喜欢我的。”
“君痕”
“大概,因为他觉得凌晔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凌晔的世界里只有他,他就是凌晔的全部,所以”
“你和凌晔不同,你有你的责任,你没有必要”
责任
秘密培养的五千私兵,暗地里购买的先进武器,为了让他活命而自愿送死的君熙
还有,秦轩。
如果秦轩还在,一定又会骂他了吧。
他冷静的少爷怎么能够意气用事,怎么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亲自在耶沙部署营救计划
他应该回国回国伺机待发,回国掌控大局。
可是
“伯父冷子琰才是我最大的责任。”
冷承风一瞬间哑口无言。
半响,“君痕,带回我儿子。我帮你打下,一整个王国。”
刚刚挂断,手机又“嘟嘟嘟”地响起来,“凌晔”的头像使劲蹦躂,君痕一把掐断,想了想,终是回了条短信8点,公爵再不妥协,我便强攻山庄。
凌晔回的速度迅速快捷那一切拜托。
“不用。我不是为你。”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
君痕皱起了眉,他想,他应该提醒一下凌晔,今夜小心,但他仅仅是沉默地合上手机,转过身,背后,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正好被墨色般的夜取代。
“继续联系公爵大人。”山风拂起衣角,一向淡漠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另外,突击人员准备,随时待命。”
“是,少爷。”
“啊”嘴里死死咬着树枝,无法克制的痛叫还是不客气地冒了出来,冷子琰躺在一个小土墩上,裤子早被他扔在一边,赤裸的两条腿大大打开,一片狼藉。
手使劲压着腹部,下身也在用力,可司染不听话,“啊”
不,不行,会把人引来的。
乘自己还有力气,冷子琰捡过之前准备好的树枝,一口气咬住三根,再用扯下的袖子把嘴捂住,往后面打了个结。
免除了乱叫的危险,这才把手伸向下身。
徐睿说过,他胎位很正,生产会很顺利,现在司染出不来,一定是通道太窄。
虽然后庭拚命蠕动,在孩子的挤压下扩张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怖尺寸,但是,还是太窄,根本无法容纳一个胎儿的进出。
手里只有一片瓷片,冷子琰咬牙切过去,痛到麻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痛,试着切了个小口,也不敢切太深,腿再度打开,藉着土墩上高下低的地势,拚命用力。
刚开始还能骂骂那个害他怀孩子的罪魁祸首,到后面,在心里骂的力气都没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高高隆起的腹部和越开越大的下身。
嘴被捂住,只能用鼻孔出气,呼吸粗重,越发不畅,视线模糊,力气也模糊,沉沉的夜降临,
时间像在刀尖上起舞,缓慢的,一分一秒,都是凌迟。
凌野放下望远镜,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水,如嗜血之魔般可怖。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报信之人将电话递给凌野,凌野颤着手接过,松了口气的同时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水,“别伤了他,抓回来就好。”
“大人,冷少爷在生孩子,我们不敢靠近。”
“生孩子”眉一皱,“抓回来”
“他一个人在生,眼神很恐怖,手里也拿着瓷片,我们不能确保在不伤他的情况下”
凌野深深吸了口气,“看好他,我马上和苏医生赶来。”
“大人,”又有人匆忙走进,道,“外面的人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
凌野无赖地摊了下手,“告诉指挥之人,冷子琰正在生孩子,不想他受影响,尽管攻”抓起椅子上的风衣,转身就走。
“少爷,山庄里的人传话,冷少爷在生孩子。”
啪
望远镜落在地上,君痕脸色白了几分,“情况如何”
“不知。”
锋利的唇缓缓抿了起来,手死死捏着望远镜,君痕沉声道“停火两小时,突击队后撤五百米。”
“是”
直到十岁,冷司染才搞明白,为什么三个儿子里面,父亲对他最严厉。
自己害得他一个大男人郊外产子,被一大群人围观不说,还叫凌野叔叔看了笑话。如果他晚出来一两个小时,搞不好父亲就能侥幸逃出去与君爸爸会合,然后简简单单动个刀子就能把自己取出来,如此,哪用得着他老人家使劲憋。
自己出生后,一身脏兮兮的,父亲却丝毫不介意,反而一脸“慈祥”地把自己搂在怀里,可自己不知好歹,扒了他衣服,小嘴吧唧吧唧地含住胸前的小红豆。
父亲有些尴尬,但蜷起了腿,任自己为所欲为。
可是
“咪咪”小司染嚎啕大哭,“咪咪哇呜”没有咪咪。
这个时候的冷子琰哪里知道儿子的心思,只是戒备地盯着走近的凌野,紧紧抱着司染,像护犊的公牛,脸上全是泥土和汗,黑色的眸子却冷得如冰。
冰湖下的水,见不着光,就是这样的色泽吧。
说到底,自己不是他那束光。
“宁愿一个人生孩子,也要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冷子琰别开了脸,无话可说。
风衣搭上赤裸的双腿,凌野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沉沉的,平静,又暗含波涛,最终,他半捂着脸,低低笑了两声。
缓缓站起来,“苏医生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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