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放下酒杯,淡淡道“我有样东西被人抢了,不抢回来,建立再大的功勋也没什么意义。”
“原来只是一样东西。”君痕刻意将东西两字咬得很重,在上流社会他一向以温润尔雅着称,此时说话夹枪带棒,足见也是被凌晔气得够呛。
凌晔眸光一闪“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样东西,我爱极了,也恨极。他是一样东西,但也是唯一的。”他活了二十年,唯一想要得到。
他喜欢揍他,让他注意到他。
他喜欢讽刺他,因为他总是惹他生气。
其实,他更喜欢亲他他的唇虽然不听话,却难得的,极为柔软,润润的,像一颗柔软的糖,一不小心,就化在了心里。
一顿饭,三人吃得都不愉快。
离开阿比达,两人毫不客气的把他扔掉,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夜色尚未露出端倪,橘红的晚霞将天空点缀得旖旎而多姿,凌晔的心情,却是一片灰色的惨淡。
他摸了摸裤兜,想学别人点支烟来抽,忽然想起自己因为冷子琰讨厌闻烟味,从来没有兴起过抽烟的念头。
走到路边摊,随便买了包,浓重的烟气呛得喉咙一阵难受,他咳了两声,指尖一弹,火星灭得干干净净。
连着剩下的十几支全部扔进垃圾桶,拍了拍空荡荡的裤子,果然学别人抽烟是不应该的。
现在还早,那两个人多半回去滚床单了,长夜漫漫,他一个人又该去哪里
凌晔吐出口气,抬头时,巨大的广告牌映入眼底想要套住你的情人吗
想要套住你的情人吗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想要看看戒指、项链还是”
“有限量版的戒指吗”
“啊,有”售货员小姐麻利地拿出一本精致的相册,一页页翻开,“我们的戒指都是由大师林岸亲自制作,绝对独一无二”
凌晔皱起眉“怎么都是男女一对没有一对都是男士的吗”
售货员小姐放轻了声音“请问先生,您的情人是”
“男的啊,”凌晔理所当然的说,虽然他很想给那个家伙买女式,不过男士戒指能让他戴上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女士。被冷子琰打击得越多,凌晔就越有自知之明。
售货员翻到最后几页“先生,这些戒指是林岸先生专门为同性情侣打造,不知有没哪对合先生心意。”
凌晔点点头,认真地看起来,那模样,比他分析敌军情报还认真数倍。
“可我不知他手指的型号。”凌晔忽然说。
售货员指了指周围买戒指的客人,那些人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幅甜蜜得不行的样子“其实先生最好能把您的伴侣叫来,当面试试大小和样式。”
“他来恐怕不好。”
“啊哦,”售货员只当这位客人想给他情人一个惊喜,笑道,“那先生知道他大概的手指大小吗”
凌晔张开手比了比自己的“应该比我大些吧。”自己好像还没牵过那个人的手。
买好戒指,凌晔珍而重之的放进上衣左胸处的口袋,琢磨着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送出去。
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能盲目地送,凌晔提醒自己,否则,被那个人把戒指扳断,就得不偿失。
摸了摸左胸,虽然这个戒指花掉了他一年的零花钱,但是凌晔觉得胸腔里面真暖啊
冷承风的私人助理李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先生,二少爷的身体报告出来了。”
正在假寐的冷承风陡然睁开眼“如何”
“各项指标皆超常人。”
冷承风接过报告,眉毛一挑“比之凌晔”
“虽然未曾拿到凌晔的具体数据,不过凌晔已经完成了两次兽化,而二少爷兽性尚未觉醒,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猜测,”李皖手撑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完全觉醒的二少爷很有可能超越凌晔。”
冷承风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野鸡现在如何”
“研究员给他打了镇定剂,两个小时后会苏醒。”
冷承风点了点头“再打一支,免得他醒了到处吵。”
这两天冷子琰没回家,那个该死的野鸡差点把冷府给掀了。
“对了,先生,我们把二少爷接回来,凌府似乎有所察觉,”李皖压低声线,“之前将军府一位幕僚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们,注意言行。”
冷承风靠在椅子上,半眯起眼“那又如何,这个儿子是他自己不要的,我帮他养他还能有意见”
“呵呵,也是,”李皖也笑了起来,“反正野鸡能为我们所用更好,即便不能,光是研究他的基因,也足够我们制造的兽人提升一个台阶。”
“陛下病危,这件事务必加快进程。”
“是,先生。”
冷承风抬起手看了下表,“八点了”
“啊,是。”
“少爷还没回来”
在冷承风身边多年的李皖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冷承风的怒气,“少爷可能还和君少爷一起。”
冷承风重重哼了声“让谢叔给他打电话,明晚六点前不能出现,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嗯,知道了,明晚看情况”
“少爷,明晚先生要把二少爷正式介绍给家族里的人,你一定要回来。”
“关我什么事。”
“少爷”
眼见谢管家还打算继续唠叨,冷子琰干脆道“行了,明天我会准时到。”
谢叔打电话来时,两人刚好到公寓楼下,君痕松开安全带“你明天回去”
“嗯,”冷子琰扁扁嘴,“我家老头不知从哪里认了个儿子。”
“是那个野鸡头的小混混”君痕的口气有那么些微妙的不愉快。
“呵,他不过进来两天,怎么好像全天下都知道”
“我是君家家主,怎么可能没点消息途径,更何况是冷家新添了号人物这种大事,只是,君家的情报还打探不到你父亲究竟意欲何为。”
“有什么好打探的,”冷子琰耸了耸肩“搞不好是老头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他和你不像。”
“那和谁像”
“凌晔”君痕补充了一句,“我命人查过那个野鸡头,他的眉眼,像极了凌晔。”
车内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冷子琰笑道“君痕,我们说这些做什么管他什么君家冷家,反正我是你的不就行了”
后面的尾音被吞噬在了唇舌相交中。
“这这是公共停车场”
“那又如何”
冷子琰放下君痕的车座,直接把牛仔裤褪了下来,裸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蜜色的肌肤闪烁着晶亮的光泽。
“你腰上有伤,我来动就成。”冷子琰把君痕压倒,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眼里的情欲之色浓烈而艳丽。
“凌晔来找我你不是不高兴吗我现在就补偿你。”
“谁要你这种补偿。”
冷子琰眉毛一挑“真不要”
这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分诱惑七分挑衅,红艳的唇轻轻抿着,线条孤傲而又微带柔情。
不要个鬼
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毫不知耻地传遍夜色里的停车场。
两人上衣完好,下身却是光溜溜,红艳的后穴一次次将粗大的性器吞进去再缓缓地吐出来,刻意经营的节奏带来几近窒息的快感。
冷子琰冷峻的脸上泛起春色的潮红,汗水顺着下巴一滴滴滚落“舒不舒服”,
“唔好紧”出乎意料的紧,这个人性生活如此糜烂,那个地方却依然紧窒而火热,唔他坏心眼地夹住了他,“啊”
冷子琰攀在君痕肩上,摇晃着身体让君痕的性器能戳到自己敏感的那点,他身材高大,头部偶尔会撞到车顶,他却完全不在意,红唇微微张着,时而吐出淫乱的呻吟时而俯下身去亲吻君痕。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君痕”
“喜喜欢”君痕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性爱,只觉得每个细胞都被这个人控制,激动不能自已。
仰躺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淫靡的交合处,手抚摸着冷子琰的腰侧,富有弹性的柔韧肌肤像能划拉出火花。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禁欲禁欲,该死的,都是笑话。
一被他勾引,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亏自己还是一家之主。
君痕愤愤咬牙,抱起冷子琰,与他交换了姿势,一口咬住那红得不行的唇“你这个祸害。”
冷子琰轻轻笑了下,仰起头任对方舔他脖子,吐出的呼吸硬是让温度再度攀升“我怎么祸害了”
君痕抬起他腿,在大腿附近响亮地拍了一个巴掌,横他一眼,温润的眸子像被火点燃,紫红的阳具毫不留情地刺进去。
喘息越发粗重,冷子琰双腿架在君痕肩上,对方动作凶猛,他不得不两手向后紧紧抓着靠椅“啊重点唔轻点轻点”
君痕停下动作“究竟想重点还是轻点”
“唔随你随你怎么操我啊君痕”
“喜欢被我操还是被凌晔操”
冷子琰咧开嘴笑得抽气“你竟然也会问这种白痴问题,啊君痕轻点”
“说不说”
“我说”君痕放轻节奏,冷子琰才缓过一口气,他勾住君痕衣领,把他拉下来与自己亲吻,透明的唾液挂在嘴角,噗哧噗哧的声响极端淫乱。
“和凌晔做爱没什么特别的和你一起”冷子琰颇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好像有些不一样。”
君痕非要刨根问底,扳过那张躲闪的脸直视自己“哪里不一样”
冷子琰很老实“和他们做爱是他们满足我,和你做爱,是我想满足你”布满春潮的脸又红了几分,想诱惑你,想戳穿你的冷静,想看你因为我而疯狂
“趴过去。”
冷子琰听话地翻了个身,空间狭窄,他只能双腿弯曲跪在车座上,屁股撅起,一幅任君享用的淫荡模样。
这个姿势更加显得他的臀部挺翘,形状优美,背部的凹槽一路延伸,股沟下的肉穴若隐若现。
君痕再度刺入,却不动作,像刻意想为难他“你怎么满足我”
“君痕”
君痕眼睛轻轻眯起,优雅的唇角挑出一丝笑意“刚才不还大言不惭,现在就歇气了”
冷子琰用指甲在皮椅上刮了刮“你故意的。”
“本来就是故意的。”
君痕的声音一向冷淡,喜怒甚少形于色这种带点撒娇的暧昧声线听得人心都酥了身体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冷子琰咬咬牙,抓住靠椅,小幅度地摇摆起翘臀,君痕闷哼了一声“你想把我的东西扭断”
“没有”为什么温柔淡雅的君痕突然变得那么坏
君痕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漂亮得像盛着无数星宿的璀璨夜空。
这个家伙肯这样讨好他,一定是真心喜欢吧
摊开手心,摸上面前的翘臀,用力揉成各种形状“我记得你小时候冷伯父经常打你屁股,你说我要不要接他的班,替他管教你”
“别”冷子琰着急地拉住君痕的手,“君痕”他生性高傲,即便这种情况下,也不愿意求对方,只轻轻皱着眉,希望对方能放过他。
“不打就不打,”手指在肉穴周围裹了圈,透明的肠液搞得指尖黏糊糊的,君痕抱住冷子琰,咬上他耳朵,轻声道,“我不过停了半分钟,你后面好湿”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冷子琰用屁股顶了顶君痕下身,“到底还做不做”
“做,”君痕笑得意味不明,“不过我要你来满足我。”
君痕下了命令,冷子琰只得遵从,虽然动作困难了点,好在他身体极为柔韧,肉穴收缩能力也是绝佳,红艳的肠肉裹着性器,缓缓拉出再往后撞过去。
狭窄的穴口挤得两颗囊袋劈啪作响,君痕撩起冷子琰上衣,手掌缓缓抚摸他的胸膛,两人都极为享受,很快就先后射了出来,浓稠的白液淌得满座都是。
“君痕,外面有人。”
“嗯。”刚才就发现了。
“车窗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外面不可能看见。”
“那声音呢”
“你叫那么大声,肯定会传出去。”
“你叫得比我凶。”
“真的”君痕在冷子琰乳头上一掐,那个人顿时惊喘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欢愉。君痕忽然发现冷子琰天生就是来勾引他的,明明那么高挑的身材,却偏喜欢屈居人下,还任他索取。
君痕毫不怀疑,无论是怎样难堪的姿势,只要他要求,冷子琰都会一一照做。
君痕轻轻捏住下巴,难得这个人那么听话,他要不要再折腾他一下
“哥,刚才那辆车附近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有。”
“好像有点怪”
“是有点怪。”
“那个男人怎么叫成那样”
“因为他喉咙被卡住了。”
“啊我们要不要叫医生”
“不必。”
“为什么”
“他卡得挺爽”
君痕扑哧一声笑出来,张嘴便吻住脸色铁青的冷子琰“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哼,现在的小孩子臭屁得要死,”冷子琰踢了君痕两脚,“不打算下车”
君痕眼里光芒微闪“如果不下车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冷子琰刻意拖长声调,慵懒的音色带着情事后的魅惑,“你自个外面凉快去。”
一脚把君痕踢出去,关上车门,慢悠悠地扒拉过衣服穿上。
君痕一向衣装整洁,从来没有过不穿上衣的情况。
他爬起来拉好裤链,轻轻拍了拍车窗“冷子琰,把门打开,我没穿衣服。”
活该谁叫他得寸进尺地瞎折腾,还害他被小孩子笑话。
“真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