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会是要先x后杀吧!”尧闲伸出双腿,往那人的腰上一夹,那人倒在他身上。
箫棋趴在他身上,撑起手,看着身下的人,眼中是无尽的迷茫,没有焦点,找不到方向,“你不是他,他走了”
“他,他是谁?”怎么又冒出一个他,是之前的她还是后来又有的??
箫棋摇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把她忘掉吧!你现在有我就够了”又是之前一直埋在他心底的那人?
“不,不,不”箫棋突然把头埋在尧闲胸前,“不能忘记,可是我想不起来了,怎么会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
尧闲感觉到胸前的湿润,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差点儿让他喘不过气,“箫棋,箫棋,你听我说,没关系的,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我们先把他忘掉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好”箫棋搂着尧闲,摇头。
“那你能不能先把我解开?我帮你一起想”
“不能解开,解开你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就不应该乖乖让他铐上的,发病的时候智商居然还在线!尧闲暗暗叫苦,这样下去,甭管箫棋治不治得好,他先被压死了!
看来得给他来一剂猛药!
“既然你说我不是她,你现在又把我铐在这儿不放我走,这对你等的那个她不是一种背叛吗?你就这么喜欢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看来我们箫影帝不仅长情还多情,啧啧啧,没想到啊”尧闲说出来自己心里也挺难受的,他现在这样是在干嘛呢!
“不要,求你,别说了”箫棋伸手盖住尧闲的嘴,一张俊脸仓皇不安,连捂在尧闲嘴边的手都只盖到一半。
尧闲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是不是说到点子上了?呵呵,箫棋,我想我现在应该是很生气的,我心里不舒服,我这几年在国外活的好好的,也很舒心那首歌的歌词我很喜欢,所以才让何洛接了,知道对方是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应该面对了,我不想一辈子活在过去走不出来,所以我回来了你曾经说要教我吹箫的,你说要跟我学钢琴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还记得,你却不记得了呢?”
箫棋看着身下的人眼角的泪水,怔愣在原地,他的心,好痛
颤颤巍巍伸手,抹去那眼角的泪水,一次又一次,抹不掉,抹掉了又出来了,箫棋很着急,那眼角已然有些红肿了,不知道是被他碰疼了,还是哭的。
“别哭,你别哭”
箫棋慌了,从尧闲身上起开,拿出钥匙,解了他的手铐。
尧闲的手一得解脱,反手就把箫棋撂倒在床上,拿了手铐一铐,钥匙放入袋中,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游戏结束了。”
尧闲理了理衬衫袖子,摸了摸有些红痕的手腕,转身毫不留恋往外走,“我会让邓灯过来的,今晚我就回德国,以后我不会回国了”
“不”箫棋的一只手跟床头的铁链绑在一起,从床上下来,奋力挣扎,丝毫不顾那只被束缚的手,似要把手臂硬生生拉断。
尧闲听着背后的动静,脚步一滞,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怎么做才能对两个人都好他以为他就想离开吗?如果一个人的心不能完完全全属于他,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不能够这样下去了,他就不应该回来的!
“等等,你别走!等我,我马上就可以够着你了”箫棋拖着床,那床已然移位,手腕似要断裂,有骨头的声响发出。
尧闲不忍,叹了一口气,何必这么纠结,先把眼前的顾好吧!转身,把箫棋按到床上,一只手摸出裤袋中的钥匙,打开手铐。
“痛不痛?”尧闲坐在床边,拉着箫棋的那只手,上面渗出血。
箫棋摇头,突然安分下来,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敢移开半点目光。
“医药箱在哪?房间里有吗?”尧闲拉出床头柜的抽屉。
箫棋摇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尧闲看着好笑,又禁不住开口刺激他道“我说箫棋,这该不会也是你的苦肉计吧!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你在演戏还是我在演戏了”
箫棋抓着他的手动了动,似乎在无声的反抗什么。
“”这年头卖萌是犯法的!
尧闲在箫棋唇边印下一吻,刚要移开,头就被狠狠的按住,尧闲整个人压在箫棋身上,两个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好在床还是够大的。
尧闲见对方来势凶猛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只得张口任由对方索取。
“嘶——”尧闲皱眉,刚刚床被移位了,他小腿又撞在同一处了。
箫棋连忙松开他,伸手欲撩起尧闲的裤脚,奈何尧闲穿的是略带紧身的裤子,于是箫棋探手到他腰间。
“别动,我没事,你把手机给我”尧闲眼珠在窗外溜了一圈,抓住他的手,夕阳西下,落日未沉,他可不想白日宣淫!
箫棋满眼疑惑,继续试了试,对方的力气好像比他大。
“手机借我,我让他们给你,不,给我们,安排医生过来”尧闲解释道。
箫棋点点头,欲动作,倏而又摇头。
“”抓了抓头发,到底该怎么做啊!尧闲放弃挣扎,往后躺平,这位才是真祖宗!难伺候,比他都难伺候!
箫棋发现对方突然间没什么动静了,挨着他躺下,在他肩上蹭了蹭,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不会走了?”
“”
尧闲侧身,伸手,抚上箫棋的唇,指尖在他的唇瓣上摩挲,指腹划过柔软,猛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道“握草!d,箫棋,你离我远点儿!”
箫棋伸臂一揽,把他拽下来,孩子气一般道“不要。”
“你t刚刚跟那女的接吻了!我脑子冒泡被你折腾的乱七八糟居然忘记了!”尧闲从床上一跃而起,这次自己的反射弧加起来可真能绕地球一圈儿了!
“我不知道,手机去哪儿了”箫棋随后起身,到他身边只敢扯着他的袖子道。
“”我说东,他言西
天道好轮回,孽力回馈,全都报应给他自己了
“好了,没有就没有吧,我出去让何洛帮我们安排”说到出去两个字,感觉到手臂上的手紧了紧,连忙改口道“我们一起出去”
箫棋有些犹豫,思量了一会儿,大概在想他不是不在骗他,抬眼刹那望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流溢着世间最干净的光亮,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点头,挽着他的手,不由得放出源自心底的微笑“好,我们一起。”
尧闲也笑了,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第37章 37
尧闲牵着箫棋出来的时候何洛却是倒在沙发上。
“喂喂,小洛洛,醒醒”尧闲叫唤着,欲伸手去碰他,箫棋在一旁拉着他,赌气一般摇头。
“”好吧,不碰就不碰,我以后只碰你成吧!尧闲转手突然抱着箫棋的肩膀,往他身上一跃,箫棋依旧接的稳稳当当,抱了个满怀。
尧闲在箫棋脸上亲了一口,看着他耳根慢慢升起一抹红,尧闲突然觉得有意思极了,故意贴在他耳边哈气道“这样总该行了吧?”
“嗯”箫棋似在犹豫又似满足的轻哼了一声。
“可是你不让我叫醒他,我就不知道那位小姐去哪儿了,也没办法让他帮我做事情,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耽误的谁赔我?”尧闲把下巴轻磕在他肩上,双手自然垂落,很是放松悠闲。
“我赔你”
“”正想说好,尧闲脑瓜子一转,这可是有歧义的,到底是哪个赔?陪还是赔?不由感叹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汉字真是民族智慧的结晶!
“箫棋?”
“嗯?”
尧闲伸手从箫棋的后背摸索过来,顺着他的腰际线摸了半圈儿,明显发现这副身子突然变得僵直,不怀好意的又掐了一把,箫棋正欲腾出手来制止他,尧闲突然直直探到他的衣服口袋,摸出手机。
“好啊,你居然敢骗我!”
尧闲单手握着手机,那手机在他手上表演三百六十度旋转体操,每一次旋转都把命悬在指尖,下一秒就会飞出去粉身碎骨。
“”箫棋抿嘴不说话,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只是搂着尧闲的手紧了紧。
“哈哈,好了。”不能再玩儿下去了,尧闲打开手机,很快的操作几下,然后就把手机往何洛脑门上一丢,力道掌握的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把人砸傻了。
何洛噩梦惊醒,发现眼前抱在一团的两人,眼睛差点儿没瞎了!
握草,醒来就遭遇强光,他眼睛迟早报废掉,得赶紧去准备墨镜。额角一痛,摸了摸,看向他家主子,知道是谁干的了。
“主子。”弱弱的叫了一句。
“人呢?”
“逃了。”
“算了,人家会催眠的,在德国的时候叫你跟老头子学你不学”
“明明老爷子只想教您”何洛揉了揉额角,略带抱怨的语气道。
难得尧闲这次没继续怼他,只是若有所思,看着箫棋不知道在想什么,箫棋也看着他。
“我刚刚八百里加急,跟老头子说了,从那边叫人过来太麻烦了,应该是请的国内的,你出去候着吧!”
“得嘞!”何洛十分狗腿的奔出去,解脱一般,这会儿还待在这里就太不要脸太不识趣了!
“累吗?”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了好久,都想从对方眼睛里得到什么似的。尧闲知道自己不重,但也不是轻到没有重量了。
箫棋摇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好一阵发呆,不敢眨眼,生怕一合上眼帘人就不见了。
问了等于白问,尧闲知道,于是换种方式“你不累,我累了,我想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你,跟我一起?”
两人移至沙发上,箫棋仍旧死死圈着尧闲,还是睁眼看着他,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和固执。
尧闲伸指剥开他靠近发际线的碎发,极为浅淡的一条小小的痕,细细摩挲着“顾兮辞说你摔了脑袋的时候,我躺在医院刚做完手术人家脑子一摔什么都忘了,你怎么,不把我也忘了呢?”
尧闲轻悠悠的说着,当时他还想着拔了针管回国的,到医院门口就被老头子喝住了,说他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老头子即使在国外,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后来尧闲心一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是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屏蔽了国内的一切消息来源,连顾兮辞他们都没联系了。每天跟着老头子们进行秘密训练,一个还是热衷于设计,一个则花钱买设计,两人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很少见面,即使不小心目光撞到一处,也很快移开。尧闲作为这两个人之间的钉子,越发的□□,就看着这两人怎么别扭怎么玩儿。
慕小姐一死,现在仇恨值全都拉在他身上了。即使人想杀他灭口,除钉拔刺,尧闲也是无力反抗的。出奇的,这两人都对他很好,好的跟自己亲儿子似的,不,本来就是另一个人的亲儿子,要算的话,其中一个他得叫舅舅。刚开始尧闲待在那儿的时候,没少左一个舅舅右一个舅舅开口刺激他们,碰到另一个一口甜甜的亲爸,脸上的表情到位,台词到位,要说演戏,谁还不会演呐!更何况人还是影帝!
想想这人啊,这是何必呢,折腾别人折腾自己,真老死不相往来也就好了,偏偏是明知道自己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自己,就是不能表现出来。
擦肩而过多少次看起来想拉住对方的手,想开口跟对方打招呼,哪怕只是平淡的一声“嗨”、“你好”,都没有。说是陌生人,却比陌生人都冷淡,说是仇人,却没有想弄死对方的剑拔弩张。平淡,就是平到见面时呼吸都不曾有过丝毫变化,淡到让人难以捉摸。
尧闲在中间反而起了一个纽带的作用,他躺在医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看他,虽然都是十分默契的等着一个人离开了一个人才过来,但是难免有突发状况,两人一起奔来,目光交汇的瞬间未起任何波澜。
他们之间最大的阻隔,是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那么我呢,我跟箫棋又是什么呢?
“嗯?”尧闲想起了许多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这厮终于消停了。
箫棋闭眼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拧在一堆。
如果箫棋是因为他的缘故受伤犯病,那么把他治好,是不是两个人就互不相欠了?
箫棋,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
两个人挤在沙发上,尧闲一直没有换姿势,肩膀有些麻了,轻微的动了动,箫棋猛然睁开眼睛,倒是把尧闲吓得心咚咚的跳,活像他犯罪未遂被抓个正着。
“你去哪?”箫棋突然扣住尧闲的手腕。
“啊?”这语气,尧闲是拒绝的!明明之前辣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