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博非常不想看到许烽,不是出于本身的厌恶,而且由于这个人夺走了自己最宝贝最可爱的弟弟,所以,两人之间总有种不共戴天之仇的感觉。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没事给我打电话,记得常回家。”
“嗯,知道了。”
江陵曜陪着江百博来到门口,江百博从来到走,江陵曜都没有主动与他有过亲密接触。
哎,小时候总爱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弟弟不见了,江百博那颗弟控的玻璃心啊,又一次碎成渣渣。
许烽回来后,直奔厨房做饭,没问江家兄弟二人聊了什么。
江陵曜跟前跟后的帮他打下手,虽然他不会做饭,但是帮忙还是会的。
许烽本来不想让他做,但是江陵曜强烈要求一起参加,许烽想着两人在厨房一起忙乎,像极了过日子的小夫妻,便乐呵呵的同意了。
诸如切菜炒菜这种高难度的工作,江陵曜胜任不了,许烽便派他去洗菜,洗好了菜,把米给淘了,加上一拇指高的水,放到电饭锅上去烧。
江陵曜洗干净一样菜交给许烽一一样,许烽切好了,他便送上第二份洗干净的。等江陵曜最后把米也放进电饭锅里,许烽刚好把所有菜都准备齐全,开火炒菜了。
这个江陵曜自然帮不了他,只能在他一旁帮忙尝菜,尝着尝着便大口吃起来,要不是许烽拦着,等不到吃饭,江陵曜的肚子就被他自己填饱了。
江陵曜手里的筷子被许烽夺走,不死心地用手指去捏,被许烽拍了两下手背后才怨念地抱怨道“就吃两口嘛。”
许烽翻动锅里的菜,斜睨了他一眼“这是第几个两口了?”
江陵曜吸了吸手指,舌头卷着指尖,把上面残留的汤汁统统舔掉,一点都不浪费“谁叫你做的那么好吃!”
“那是你外卖吃多了,难得吃一次家常便饭,才会觉得特别好吃。说不定吃多了,你也会觉得腻。”
“怎么会。”江陵曜跳到许烽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尖,脑袋搭在许烽的肩膀上说,“不信我们来打赌。”
“我看你是想让我天天给你做饭吃。”许烽一眼识破了江陵曜的计谋,江陵曜讪笑着吐了吐舌头,许烽一扭头含住他的舌头,就势吻起来。
江陵曜最受不了许烽的深吻,不一会儿就全身瘫软,挂在他身上。直到被吻到晕头转向,许烽他放开他,咂咂嘴,意犹未尽般说“味道不错。”
江陵曜脸颊上升起一道浅浅的红晕“你、你说什么呢!”
许烽笑着低声说“我说我做的菜啊。”
江陵曜原以为自己闹了个大笑话,面红耳赤的。对上那道揶揄的笑,忽然明白过来许烽是故意的,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一跺脚“今晚你就等着睡沙发吧!”
许烽脸上笑意更甚“我本来就睡沙发的,还是说,你希望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床?”
“……”江陵曜一不小心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还被许烽笑话了,脸皮薄的他觉得挂不住,边往厨房外面逃,边做着不具任何威胁性的恐吓,“我不理你了。”
这小媳妇儿一般的羞涩与愤愤,逗得许烽捧腹大笑,可把江陵曜郁闷的,吃饭的时候都一直低着头猛吃,不好意思看他。
许烽见他这幅羞赧到极致的模样,不禁在内心深处为自己点了一排蜡烛——不过是在言语上调戏了几句,江陵曜就害羞成这样,要是想要滚床单,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饭后,许烽非常识时务的没有再说让江陵曜觉得不好意思的事情。两人坐在沙发上,头靠着头看电视。
不知道看了多久,江陵曜打了个哈欠,许烽问他是不是困了。
江陵曜点点头。
“去洗澡吧,我去铺床。”天然气费许烽一早就交掉了。
“哦,我洗好叫你来洗,不关灯了。”江陵曜拿了换洗衣服,乖乖地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江陵曜对于今晚稍候发生的时间,忍不住憧憬起来。
相爱的相拥而睡什么的,再做一做羞羞的事情。说不定他保持了二十五年的处男之身就要不存在了,想想真是有点小激动啊。
江陵曜满心欢喜,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从浴室出来,换许烽去洗的时候,路过客厅,却发现沙发上已经铺好了枕头被子。
与昨晚一样,许烽这是要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啊。
昨天他们是朋友,今天他们是情侣,能一样吗?
这个许烽啊,脑袋不是很灵光的吗,怎么碰到这种事,情商就全部下线了呢?
江陵曜郁闷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脑袋一热,拿起枕头放回自己床上,把沙发上碍眼的被子卷吧卷吧丢进衣柜里去了。
江陵曜气鼓鼓地想没有枕头被子,我就不信你不来上床睡觉。
☆第53章 同床共枕
古人有守株待兔一说,江陵曜自认为他使得这一招叫做守“被”待兔,殊不知,被子到底是谁的诱饵,而这兔子,究竟指的是许烽,还是他江陵曜。
今人又说冲动是魔鬼,江陵曜做了那一系列事情后,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就后悔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像生气的小媳妇儿,一看老公不爽,就让他去睡沙发,老公真听话了,他又气对方不会低头说几句好话哄哄自己,于是便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这种行为跟打脸没什么区别。
江陵曜想了想,决定把枕头被子重新放回去,可是他刚坐起来,就听到浴室的开门声。
唉呀妈呀,许烽怎么洗得这么快!
想心思的时候不觉得时间过得快,听到许烽的脚步声靠近,江陵曜忙躺下去,闭上眼睛装睡。
耳朵跟小兔子似的高高竖起,恨不得伸到门外,偷听外面的动静,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这项技能江陵曜修炼的如火纯情。
脚步声在客厅停顿了片刻后,再次响起。江陵曜听着许烽的脚步声距离卧室越来越近,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又期待,又窘迫,这滋味,岂止是煎熬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许烽的脚步声在床边停止下来,江陵曜直到他正站在床边,闭着眼一动不敢动。
“睡了没?”许烽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