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递了?”陈母在房间问。
“嗯是啊,我现在拆开看。”陈北大震惊又好奇,a市来的快递,他最近没在网上买东西,林海建也没说要给他送什么,会是什么?薄薄的一片拿在手里。
拆开快递包装,“无良文学网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字映入眼帘。转让方文奕潇,受让方陈北大。
陈北大惊呆了,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文奕潇已经签字盖章!
“快递来的是什么?”半天没听到陈北大出声,陈母好奇的问。
“我得打电话!”陈北大没回陈母的话,失神的跑进房间找手机,发抖的按出那串熟烂于心的号码,焦急的听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急得跺脚。
“怎么了?小北,出了什么事儿?”陈母提高声音,下床,满是担心。
“文奕潇你到底怎么了?你想怎么样!”陈北大挂下电话急得跺脚,打渣千的电话。林海建给他手机的时候只存了一个号码,渣千的是渣千自己打过来的,陈北大在网上告诉渣千的。
陈母捂住胸口,小步向陈北大的房间走来,刚走到客厅,听见敲门声,惊了一下,赶紧去开门。
渣千的电话没人接,陈北大更急,再打,朝房门口走来,听见有敲门声,怕是来客人了。
“是小北的家吗?”陈母打开门,一个白发稀少的老人拄着拐杖笑着问,手里拧了满满的东西。
陈母疑惑,问“你是?”,赶紧让人进屋坐,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
“我是文奕潇的爷爷,你是小北的母亲吧。”老人不避让,进屋。
陈母一惊,赶紧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陈北大拿着合同握着手机走出房间,一颗心放在手机上,没听见客厅里人在说什么话,抬起头看见人的时候惊呆了,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喂?北大?刚才在忙没听见手机响。”电话那边传来渣千的声音。
“我知道,一会儿再联系你,我这边来客人了。”陈北大握着手机楞楞的看着客厅里的人,脸色煞白。是爷爷。
“爷爷!”老人站立不稳的动了一下,陈北大立刻回过神,放下手机和合同,跑过去扶老人坐下。
“你们坐,我去倒茶。”陈母放下老人带过来的慰问品,要给陈北大和老人独处的时间。
“妈,你坐,我来。”陈北大扶老人坐下,迅速起身又扶母亲坐,快速的去倒茶。倒茶的时候心思完全不在状态上,爷爷会过来,真的是他意想不到的事。
“身体好点了吗?早先就听我孙子的朋友说你身体不好,也没时间过来看看你,这次回家乡才过来看了,”
“哪里,您客气了,不用特意来看我,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北大倒水,老人和陈母谈话。听见爷爷说“孙子的朋友”心疑惑了一下,第一个想到赵初原,但仅是一秒他就没继续想下去了,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需要他想。
倒完水,陈北大放下茶杯。
老人看着陈北大放下水杯,开心的笑浮现在脸上。
“爷爷,您怎么知道我家的?”放下茶杯,陈北大直接的问出这句话,有口无心。
“初原说的,再说了,怀南高中陈校长的家岂不好找?”老人笑回。
赵初原……呃,真的是赵初原,陈北大的心扎了一下。
“你们聊,我去看看李阿姨给我买的毛线买回来了没有。”儿子已经坐下,陈母要找机会离开,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文奕潇的爷爷过来,真的只是看她吗?她仿佛猜到了。
“小北的妈妈,你先别离开,我也想跟你谈谈小北的事。”老人赶紧起身留陈母,依旧笑着。仿佛进了陈家的门,笑容在他脸上就没有消失过,有一种回家的快乐,和他们谈话也是在和家人谈话。
陈北大的心扎了一下,谈谈……他的事?
“我回来拿点资料。”正在这时,门边传来陈父的声音,声音还没完,陈父已经推门而进。
陈北大被支到了外面,一颗心吊在家里,爷爷和老爸身上。老爸支他出来的。转让协议和爷爷,这两件事他想不通,手中的手机响了。出门的时候他带了手机。
是一串陌生号,立刻接起。
“喂?”陈北大怀疑是文奕潇,接通急急的开口。
“你好,我是王律师,朝阳律师事务所,无良文学网股权转让的负责律师。”陌生的声音传来,陈北大心灰,下一秒,紧张立刻生起。
“请问是陈北大陈先生吗?”电话那端声音又传来。
“我是。”陈北大暗沉一口气,听律师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安定。“请问你有文奕潇的联系方式吗?”想到了什么,陈北大激动的问。
“抱歉,文先生没有留联系方式,只是拖我们按协议办事。”
陈北大的心再次灰冷,文奕潇在玩什么,股权转让是什么意思?又不让他联系他,就算不再是情人也不是敌人!是敌人又何必股权转让?不是敌人又为什么不让他联系到他!
还是一样的笨蛋!做事从来不考虑别人!
陈北大心焦,眼眶发红。
“文先生说如果您不签合同,七天之后无良文学网的股权自动转让到王金荣的名下。”
“谁是王金荣?”陈北大的思绪集中的一下,王金荣是谁?
“和文先生有过合作关系的人,曾协议如果无良文学网无人打理,将自动转入他名下。”
陈北大的心扎了一下,陌生的名字,完全没听过。一颗心更加不安,不知道怎么做决定,联系不上文奕潇连问清楚都不行。
“抱歉,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手机里提示有电话打进来,陈北大慌乱,要挂电话。
“好,再联系。”律师挂断电话。
陈北大立刻接过打进来的电话,是家里。
“喂?”急急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