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瞪他,修哥又开始惨叫“你疯了,你知道龙神会有多少人……”
“我的意思是,赛车的那天,台面上不能利用其他人的力量。你们分散龙神会人手的计划应该在赛车之前进行,赛车那天,舞台上只能是夜舞与龙神会的对决。龙神会仗着人多,不管赛车输了还是赢了都会闹事——当然,他们不闹事自然最好。但他们闹事时,夜舞以少数人对抗他们多数人,只要没被打垮,就可以一战立威。”
大家继续瞪着他,目光却是渐渐亮起。
“一来,龙神会大张声势却吞不下夜舞,对他们威望会造成打击。天煞一直虎视眈眈,不会放过这机会的。二来,夜舞不管输赢,都可以趁这机会竖下一战立威的形象,以后无论谁成为第一,考虑到这战绩都不会轻易来挑战夜舞。”谢鄂解释道“暴力无可避免时,只能减短暴力造成的伤害。龙神会人多势众,不能趁机会彻底放倒的话,他们还会不断生事,造成拖锯式的互相伤害。”
“你倒对我们有信心——不借用其他组合的力量,只在赛前找事分散龙神会人手,赛车那天到现场的绝对会有三位数。”nic说得眼神闪闪发亮“我去帮大家准备精钢指套和安全鞋头去~”
“可以用飞镖吧?”jeff也兴奋地追问。
豹子转动手腕关节,言简意骇“不错。”
“赛前分散龙神会人手也不算难,只要帮他们合理地制造些小冲突就行。”子郗瞧子尘一眼,询问她意见。
子淇扭曲着脸“谁说他是烂好人!!”
最终,龙神会的事在子尘一捶定音的拍桌下决定了“要闹就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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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外面下着淅淅小雨,修哥要载谢鄂回去,谢鄂表示自己有带伞,去前面公车站等公车就行了——坦白说,雨天路滑,坐夜舞成员的机车,对自己心脏也是个挑战。
大家见他意见坚决,也不跟他客气,纷纷开车先走了,一排红色尾灯划过黑夜快速消失在街头。
谢鄂拿出书包底下的折叠伞慢慢走在细雨中。这把折叠伞是上次从青华山顶淋雨回来后,谢姐放他包里的,说什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不小心再被雨淋病了她怎么向太太交待。
想到这谢鄂不由笑了起来,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至少现在郑直应该不会再把自己载到青华山顶扔下不管吧。
前面就是公交站,他正要收伞,一辆机车从他身边冲过去,卷带的风速让他的伞差点飞出去,幸好地面没积水,裤子上只沾了几点泥污。
这机车速度好快,跟郑直驾驶的速度有得比了。谢鄂咋咋舌抓紧伞,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正要收伞,就见那辆机车突然掉头回来,用极快的速度吱嘎一声横在他面前。
鲜红的机车,鲜红的耳坠,谢鄂苦笑。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
“上车。”郑直皱着眉毛,一脸不耐。
“我坐公车就可以……”谢鄂话还没说完,郑直手一伸抢过他的书包。
“上不上?”
郑直同学翻脸如翻书,近来关系虽然好一点,随便捋虎须也是危险的行为。谢鄂收起伞,坐上赤羽后座。
伸手搂住郑直的腰,发现他不知道在雨中兜了多久的车,外套已经湿透,指尖碰触到的,全是凉透的湿意。“你……”
车子飞驰而出,将话散在风中。
闲话时间
这篇文最难写的是子尘 她要是不够强,管不住这些人,她要是太强,又有点玛丽苏的倾向——更可悲的是她出场就卷入三角关系,再加个单恋的子淇小朋友——我一写到她就泪流满面万般难下手,只能尽量减少她的戏份。
子淇要是能明白男人喜欢男人的感情,他就不会一直到子尘出事后才明白子郗对他的感情。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定郑直喜欢的是腹蛇,同理的还有豹子。结论就是郑直喜欢谢鄂这几年,夜舞里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出,哎~多么苦逼的单恋xdd
最后,为什么我理想中的狗血剧又变成另一个方向的狗血呢!!有居家又贤慧的谢鄂同学在还是拉不回我一路狂奔的暴走情节么tt
清静
正邪不两立 8
小零赞助·天下无双剧场
“要不要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住下也行。”到了公寓时谢鄂问。
郑直漆黑的眼珠直直地凝视谢鄂,小雨凝成的水珠滑过他脸颊,脸色象石膏一样素净苍白。黑发黑眸,鲜红耳坠,总是最极端和纯粹的色彩。
谢鄂被他看得心头一紧,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然后郑直就笑了起来,象在学校一样,戏谑中有点懒洋洋的笑容“好啊,上次说要请我喝咖啡的。”
打开灯,郑直换了鞋,熟门熟路湿答答地往沙发上一坐,谢鄂要阻止来不及——看来这组沙发套又得换了。
找出上次郑直穿过的衣服递给他“你先去洗吧,这是你上次穿的,已经洗过。”
郑直接过衣服“你不也湿透了,不如一起去洗?反正都是男生,没什么好顾忌。”
“浴室太小,两个人不方便。”谢鄂推他进去“我先去煮姜汤。”
“龟毛。”郑直转身啧了声“贤慧。”
谢鄂哭笑不得“是是,我龟毛贤慧,你洗快点。”说完帮他关上浴室门。
切好生姜,倒进锅里加水。水还没滚开郑直就在外面叫“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这么快?”谢鄂应了声,没马上出去,等着姜汤烧滚。
郑直在外等了会儿不见谢鄂出来,就直接推开厨房的门。正好水烧滚了,谢鄂转成小火并定时,回头一看,郑直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只在劲瘦的腰间缠了条要掉不掉的浴巾,长发湿答答披在肩膀上。
“怎么不穿衣服,会着凉。”谢鄂冲洗下手。
“是你叫我快点。”郑直饶有兴趣地进来看了下姜汤,被谢鄂拖了出去。
从浴室里拿出衣服和电吹风塞给郑直,“我去洗了,记得把头发吹干。”
“知道了。”郑直挥挥手。
谢鄂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事实证明他的不放心是对的。洗完头澡出来,郑直坐在沙发上一边转换电视节目一边喝姜汤,衣服是穿上了,但只是披着,扣子一粒都没扣,头发还是湿答答垂着。见到谢鄂出来,向桌上努了努嘴“你的姜汤,我也帮你倒了。不用谢。”
碗里全是姜丝,谢鄂揉了揉额,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头发怎么还不吹?”
“麻烦。”
“头痛时更麻烦。”
“我体质不象你那么差。”
交流完全没用,郑直很多时候会象孩子一样任性和固执。
谢鄂认命地拿起电吹风,插上电源,为郑直大爷效劳。
“麻烦!”郑直嘀咕着,到底没排斥。
这次的气氛比上次好多了,上次多少有点担心他翻脸的小心翼翼,而郑直也不惮表达自己对这种鸡婆行为的不爽,帮他吹头发感觉就是在为老虎吹皮毛一样危险。
而这次,大概就是给自家小狗吹皮毛的感觉吧。郑直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摇控轮流换台,有兴趣的停下看会儿,不是摇摇头哼两声就是飞快换掉顺便骂两句。骂完拿起碗喝上几口,偶尔抱怨谢鄂老往左边吹,扭扭头示意他换个角度。
真的很象不喜欢吹毛又被抓住,于是只能小反抗表示不满的长毛猫。谢鄂边吹边微笑。
花了五六分钟帮郑直将头发吹得半干,谢鄂觉得自己鼻子也有点痒,赶紧收拾好,将快冷的姜汤匆匆喝完,一边喝一边吐出杂在汤里的姜丝。
从他喝姜汤开始郑直就在拿眼看着他,这时噗哧笑道“原来好孩子也不喜欢吃姜啊。”
看来是故意的……谢鄂默默给之前的疑问解出结论。
“耶耶,我不是故意的。”郑直强调“我倒时没想到底下有那么多姜丝。”
“是啊,你不是故意,只不过喝了没有姜丝的那碗。”谢鄂没好气地回答。
“也有姜丝。”郑直端起自己的碗给他看,笑眯眯道“放心,从现在起,我会跟你同甘共苦。”
这话乍听起来似乎挺感动的,仔细想想又让人不安。
——跟郑直同学,甘什么好象从来没机会尝到,苦倒是挺多的!
不理谢鄂狐疑的目光,郑直摸摸肚子“你这有没吃的?我肚子饿了。”
“你还没吃?”谢鄂看下表,十一点了,这个时候估计叫不到外卖。
郑直含糊应了声。
谢鄂思考了下“我煮速食水饺给你?”
厨房亮着灯,谢鄂在灯光下认真阅读包装后面的说明——1,无须解冻,300g沸水加盖煮四分钟再开盖煮三分钟;2,无须解冻,放入蒸笼内加盖煮12分钟;3,微解冻,平底锅内用中火煎两分钟,加清水加盖,强火煎46分钟到水干,然后转中火煎至底部呈金黄色。
还是用第一种方法煮比较方便和安全吧。
郑直在他旁边晃荡,研究厨房里放的各种食品处理设备“你没煮过水饺?”
“应该不难。”300g的水,拿出量杯精确测量。
看谢鄂好象做实验一样的认真表情,郑直噗哧一声笑“我来吧。”
“……你会?”郑直怎么看都不象是会煮东西的人。
“速食类的东西应该都会。”倒水加热,郑直双手抱在胸前“倒是你,一个人住,我还以为你是十项全能。”
“抱歉让你失望。”谢鄂反省了下,是太倚赖谢姐了。
“还好。”
水滚开,郑直下饺子,用锅铲搅一搅免得粘底。
“你想学机车?”郑直打破沉默。看谢鄂微讶抬头,补了句“子淇说的。”
“也不是,只是觉得,在风中飞驰的线条挺漂亮的。”
“我可以教你啊。”郑直将脸凑到他面前,用拇指顶着自己鼻尖“要学就要学顶尖的,跟修哥学你永远难成大器。”
郑直深黑的瞳孔含着笑意,眼弯弯的,细致紧绷的皮肤毫无斑瑕,连细密的睫毛都可以数得清。太过接近的距离让谢鄂不习惯地将身子往后倒了倒,私人空间被侵犯到的本能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