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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莫 第4节

作者:猫大夫 字数:20321 更新:2021-12-18 10:43:51

    关唯晨打球时,其他人都非常自觉地不再说话了,球室里只能听到撞球声,还有祝相言报分的声音。红球和彩球接二连三地入了袋,已经展开的局势让人想不起还需要防守,仿佛只有乘胜追击才能大快人心。

    而关唯晨始终是没有表情的。

    单钰博看他把球一颗接一颗用精妙的手法解开,不禁还是得对他感到佩服。他不小心踢到了关唯晨放在地上的酒杯,捡起来看到里面的袖扣上有珍贵的蓝钻石,便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为了击中距离略远的母球,关唯晨把加长杆装到了球杆上。

    这局势让单钰博看得稍微着了迷如果能够把那两颗红球解放,清杆恐怕不是难事了。

    可惜,只听“砰”的一声,母球没能把红球送到一个良好的位置。球从黑球旁边经过,撞到库边,退了回来。

    关唯晨皱了一下眉头,弯下腰找自己的酒杯,发现不见了,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酒杯会移动了位置,只是把杯子递给调酒师,换了一杯新的威士忌。

    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上来就轻松解开了关唯晨的阻碍,接着也是一颗颗地把球送走。

    单钰博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一场打着玩的球要搞得这样充满火药味。他喝着浅金色的酒,渐渐地有些犯困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小单,该你了。”酒没品第二口,单钰博就被人叫了过去。

    他一走到球桌旁,便皱起了眉头。

    黄球远远地留在库边,母球位于粉球和黑球中间,完全是一条直线的位置。剩余的两颗红球中,一颗贴在库边,另一颗虽然没有贴库,可也没差多少。这种球是怎么打出来的单钰博有些后悔刚才漏看了。

    关唯晨看他迟迟未动,也走过来看。

    “要不要认输”对手笑着问。

    单钰博专心地想着怎么解,没多想便回了一句“没在怕。”说着,他绕到了球桌的另一边,观察母球和红球的距离跟角度,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犯规的情况下,还不把杆让出来。

    “现在比分是多少”单钰博俯下身,把手放到了库边,问。

    祝相言回答说“51比73”

    22分。单钰博走到球桌右下角稍微整理了一下袋口,又走回原位,找到下球点,控制好距离,在击球以前长长地沉下了一口气。

    经过加塞母球划开了一道曲线,撞到那颗贴库红球的下球点,轻轻地碰出了响声,红球沿着库边缓缓地滚进了袋口。

    “好球啊”姚晋弘不禁赞叹道。

    单钰博松了气,换了个位置,把黑球送进袋中。

    可惜那颗红球还是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又开始头疼了。

    关唯晨站在他的身边。单钰博举杆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上面的温度让他从专注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的右手还捏着酒杯,认真地看着球桌上剩下的球,并没有注意。

    单钰博看了看他酒杯里浅金色的酒,见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也不叫他,自己走到一旁找另一个下球点。

    原本打算在让最后一颗红球入袋的同时,解决一下黄球,但因为换了一个下球点,黄球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单钰博棘手得咧开了嘴。

    一时想不到别的方法,他抓了抓发痒的额头,非常艰难地把黄球打进了中袋。和预料中的一样,母球分离后的角度朝向了粉球,把粉球撞开。

    粉球最后停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绿球的下球点。

    酒喝多了,单钰博热得一边想要怎么办,一边松开了领结和第一颗纽扣。他摸了摸鼻尖,俯下身,小心地不让手臂碰到黑球,测量了合适的距离和角度,硬着头皮击中了绿球。

    绿球滚到了库边又撞开,母球则回到了一个和绿球几乎成为死角的位置上。

    “最后也不让我好过。”姚晋弘哼了一声,袖扣丢到雪茄盒里,接着继续打。

    单钰博这时才真正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笑着摇头,把球杆放到一旁,将折起来的袖子放下来,从口袋里找出先前拆下来的袖扣。

    但因为刚才紧张过度,放松下来以后手开始发抖,他试着戴上其中一颗袖扣,发现无法成功,索性又把袖扣放回了口袋,重新把袖子折起来。

    重压之下,姚晋弘也没能把绿球打进袋里。

    绿球的三分后来归到了关唯晨的杆下。

    接下来是咖啡球,位置十分开放,可球入袋以后该把母球送到什么位置才能打蓝球,又是一个问题。单钰博抓着下颌,抿着嘴唇思考如果是自己要怎么打。

    还没想出答案,关唯晨已经下了低杆。

    角度算错了。单钰博心里叹气,果然看到咖啡球还没到袋口就撞到了库边。但母球并没有在撞到库边以后停下来,弹回来的母球顺着反弹的角度两度碰库,最后缓缓地滚到了黑球旁边,和黑球相贴。单钰博吃惊得张了张嘴巴,看向了关唯晨。

    他的眉宇依旧十分自然地皱着,若有似无,见不到任何松懈和得意的神色。

    接下来,除了把黑球解放以外,再没有任何办法。姚晋弘的球伴却依旧不可小觑,把贴球解决的同时,母球碰了两库,竟然撞到了咖啡球上。

    蓝球几乎挡住了咖啡球的下球点。

    “撞大运了。”关唯晨兴味地勾起了嘴角,朝对手说。

    姚晋弘耸肩。

    关唯晨把球杆交给祝相言,拿起酒杯和酒瓶,转身以前对单钰博说“清杆。”

    单钰博心里好气又好笑,偏过头见他走开自己喝酒去了,无奈地笑笑,领命道“是,陛下。”

    最后,随着单钰博把最后的黑球送进袋中,他们这边以14分反超赢得了球局。

    姚晋弘借了关唯晨的支票本,把撕下来的支票给单钰博的时候,又突然把手收回去,让他落了空。他问“你还上班吗”

    “能让我把这两年的假给补了吗”单钰博得了便宜还卖乖。

    姚晋弘冷笑道“你想想就好。”还是把支票给了他。

    一直在边上休息的袁千娜走过来问“挺晚的了,怎么安排”

    “回家呗。”姚晋弘拿出手机,“我叫下司机。你有人送吗”

    她点头“助理过来接我。”

    姚晋弘叫了司机,正好把球伴也送回家,又问“呢”

    “找代驾了。”单钰博拎着西装挂在肩头,说。

    几句话工夫,所有人都安排好了。

    姚晋弘对关唯晨笑笑“不陪了啊。今天让着你,你也别得意。”

    “嗯”关唯晨眉峰动了一下,“你确定你让了我”

    “怎么没有”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朝单钰博抬了抬下巴,“不是把他让给你了吗”

    关唯晨转头看了单钰博一会儿,没有回答。

    单钰博知道开局以前说过的话是玩笑话,对关唯晨伸出手,说“今晚很愉快,谢谢关总。”

    他说话间,另一边手还挂着西装,领结挂在领口,全然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模样。关唯晨垂眸看了看他的手,握了过去。

    掌心温热。

    把车开出停车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单钰博摘掉领结后,又把纽扣多解了一颗,把车窗都打开,让车里的空气流通,顺便醒酒。

    车开到会馆大门前,停了下来。

    深秋的凌晨特别清冷,而因为酒精而燥热的身体还是浑然不觉。单钰博下了车,靠着车门抽烟。

    天上不见一丝浮云,前半夜还显得橙黄的圆月现在看来像一轮冰,泛着冰雪一样的透亮。

    不多时,从花园里开出来的宾利停在了单钰博面前。他认出这是关唯晨的车,便站直了身体。

    后座的车窗打下来。关唯晨转头看他,问“司机还没到”

    “还要十分钟吧。”单钰博看到同样坐在后排的祝相言也望了出来,便对他友善地微笑。

    关唯晨端视着他,片刻说“期待下一次和单律师的会面。”

    道别的语句总是相似而充满礼节的,可因为场合不同,反而带上了些许神秘而暧昧的气息。单钰博看着他依旧沉默而冷漠的脸,微微一笑“关总再见。”

    他多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对司机说“走吧。”

    车窗在车开走的同时关上了。

    单钰博一路目送这辆宾利远去,直到它消失在街口,才低头弹掉半截烟灰。他看看时间,打开车门,猫进去把烟碾灭。再出来时,他听到了高跟鞋清脆的声响。

    他寻声望去,是扎起了马尾的袁千娜裹着披肩埋头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她来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疑惑着笑问。

    单钰博双手放在口袋里,注视了她半晌,由衷称赞说“扎马尾好漂亮。”

    第13章

    尽管睡得有些晚,但单钰博还是在自然醒以后起床了。

    他下楼吃了早餐,又打包了一份回到楼上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等躺在床上的人醒过来。

    她像海藻一样的长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转过身来,对他说“早安。”

    “早。”单钰博对她微笑,“早餐我买好了,放在桌上。”

    袁千娜惊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还有些慵懒“谢谢。”

    “不客气。”他起身走到床边,把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得去电影院看你了。”

    她脱了妆的面容显得很憔悴,嘴唇也很干,闻言微微嘟起了嘴巴,说“等我吃完早餐,你再走吧”

    单钰博觉得不无不可,答应了下来。

    明星果然还是更注意妆容。她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漱化妆。单钰博仍旧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一边等,猜想她恐怕要花挺长时间,便热了一壶水,把牛奶杯子放进水壶里温着。

    等到袁千娜再出来时,她的脸上已经化上了精致的裸妆,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她亲了亲单钰博。

    “谢谢。”袁千娜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单钰博递过来的三明治,把长腿收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早餐。

    单钰博看看空调的送风方向,给她拿了一张毯子,盖住腿。

    她又说了一遍谢谢。

    他不想话说得不合时宜,在她对面坐下以后,静静地看她吃完了三明治。

    袁千娜正往嘴里送牛奶,突然捂住嘴巴,把牛奶和剩下的三明治吞进去,问“你有急事”

    “哦,没有。”单钰博当然没事,他只是不太习惯久留。

    她拧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看单钰博点头,她继续说“我有个朋友的奶奶,遛狗的时候没注意,在路上被人给撞了。那个司机当时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把那位奶奶一起送到医院抢救。可是在半路上,司机借口逃走了,只剩下的哥。的哥怕担责任,把奶奶放在路边,没送到医院去。奶奶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后来找到那个逃跑的司机了,可说自己没违章,是奶奶没注意才撞上的。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这责任谁担呢是没法告了吗”

    “如果司机的确没有违章的话,确实不能以交通肇事罪追究他的刑事责任。”看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单钰博立即又补充道,“不过可以以遗弃罪追究两位司机的刑事责任。因为奶奶是被逃逸司机撞伤的,他对受伤者有进行救助的义务,他不救而选择了逃逸,这一点符合了遗弃罪的犯罪构成;至于的哥,出租车属于公共行业,车上有人奄奄一息,司机也有救助义务,如果能救却不救,也符合遗弃罪的犯罪构成。这跟医院因病人不交就诊费而把病人拒之门外,导致病人延误治疗而死亡,是一样的道理。”

    袁千娜听得云里雾里,面色深沉,良久才问“所以如果要告,两个司机都可以告。对吗”

    单钰博点头。

    她眉头紧锁,试探地问“我能不能请你帮忙”

    “那要去事务所找我了。”单钰博看看左右,“在这里,可不行。”

    袁千娜一愣,低头腼腆地笑了笑。

    单钰博好奇地问“是很亲近的朋友”

    “我的助理。”她抿了抿嘴唇,又说,“你把你的名片留给我吧,我让她找你。”

    单钰博从西装里拿出钢笔和口袋巾,往口袋巾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律所前台电话,道“没带名片,让她打这两个号码吧。”写完,他把口袋巾递给了袁千娜,抱歉地说“我得走了。”

    她望着他起身,点了点头。

    单钰博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庞,作为道别。

    路况很好,单钰博很快回到了家。他把放在钱包里的支票取出来,压在玄关旁酒柜的一支葡萄酒下和先前得到的那张支票一起。

    这天剩下的所有时间,单钰博全部用来睡觉。除了下午被手机的信息铃声吵醒,睁开眼看了看袁千娜上飞机前的消息,然后回复以外,他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也没有和外界发生任何联系。

    长时间的睡眠,导致他醒来时格外饥饿。好在起得早,单钰博利用充裕的时间吃完了自己做的早餐,然后驱车前往律所上班。

    单钰博的饭量很小,而他为了避免牛油果不新鲜,全用来做成三明治了。早餐因此多了一份,他装在食品纸袋里,带往律所当午餐。

    没想到刚刚来到律所,在经过前台时,单钰博就被叫住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打电话约他。

    “王小可”他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前台看了看记录本,说“说是袁小姐介绍她找您的,向您咨询法律事务。因为您不在,我当时把电话转接给了aanda,您可以去问问她。”

    单钰博大致猜到了是谁,谢过了前台。

    于是他没有直接往自己的工位走,而是在厨房找到了代接电话的律师助理。

    “哦,天”她手里拿着咖啡壶,险些撞到单钰博身上,吓了一跳。好在她手里的咖啡只在壶里晃了晃,没有洒出来。

    单钰博对她微笑,问“刚才有我的电话”

    “嗯,是的。相关信息我已经记下来,发往你的邮箱了。时间替你约了周三下午两点。”aanda偷偷地往外面望了一眼,确认没人发现她躲在厨房里,才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玉米片,问“要不要来杯咖啡”

    他点头“谢谢。”

    端着咖啡,单钰博还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回位置上工作,可经过会客室门口,他却见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律所里的人。单钰博停下脚步,定睛认清坐在椅子上等候的人的确是邱杪,看看周围经过的人都对他不闻不问,还是走了进去。

    “怎么过来了”单钰博问,“吃过早餐了吗”这个时间就已经在律所里等,他得多早出门

    邱杪一看到单钰博,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摇摇头。

    “怎么也没人管你”他嘟哝了一句,把原本要当做午餐的三明治给他,咖啡也放到了桌上。

    他解释道“刚才我喝过茶了,才把杯子还回去。”

    “姚晋弘让你过来的”单钰博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邱杪点头“我刚才见到他了,他说待会儿会过来。”

    “那行。”既然如此,单钰博也不多做久留,叮嘱道,“早餐吃一吃,我先去上班了。”

    他不忘说“谢谢单先生。”

    就算如此,单钰博还是不大放心。正巧去往工位的路上会路过姚晋弘的办公室,他顺手推门进去,打了声招呼。

    “小孩儿在会客室等你。”他说。

    姚晋弘正托腮看着电脑,闻言点头“我知道,过会儿去找他。”

    单钰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大早把人给叫来了。可他也不多问,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单钰博因故要找姚晋弘,看到他办公室里没了人,便从梁恬那里打听到他十点多已经离开。他再去会客室,里面坐着的也是不认识的人,邱杪已经不在。单钰博想,应该是姚晋弘把他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公事公办。

    单钰博每天晚上回家,在换鞋时看到放在玄关上的两张支票,会想起姚晋弘吩咐他在北京好好招待关唯晨的事。

    他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炸开。可惜他看不到倒计时关唯晨或者他的助理一直没有联系他。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那桩离婚案总算结案了,原告方的要求基本上得到了满足,女方的前夫不但净身出户,而且今后的每个月还要按时给母子支付生活费。

    女方在那之后请单钰博吃了一顿饭。单钰博坐在饭桌对面,看到母子二人喜笑颜开,完全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先前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模样。

    王小可的奶奶被遗弃致死的案子,单钰博正式接了下来,写好了刑事自诉状递交人民法院。

    不久,祝相言和袁千娜主演的电影在国内公映。剧组一行人在中关村一家影院举行零点首映礼,不知道梁恬从哪里弄来了首映的电影票,基本上给律所里每个人都送了一张。

    待到梁恬邀请单钰博一起去看首映,他才知道,原来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和男友分手了。

    “你别为了邀我跟你看电影,找这种借口啊。”单钰博以为她在开玩笑。

    梁恬却一本正经地说“那你陪不陪我去呢”

    单钰博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问“我不陪,你就一个人去”

    她很肯定地点头。

    单钰博知道她是导演的骨灰级影迷,只好说“只陪看电影。”

    “不然呢”梁恬瞪了他一眼。

    首映的场面果然热烈,影院楼下和大堂全部都是导演和演员的影迷,几乎全是年轻人,也有不少情侣。

    为了避免梁恬跟着热情的影迷们走丢,单钰博一直拉着她的手。可她的注意力始终留在导演身上,几次激动得要跑到台上去。

    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导演和几位主演跟影迷们进行了一些互动,还花时间回答了媒体记者的问题。

    活动结束后,剧组离开,首映场正式开始。但现场的气氛久久不能平静,导致一部105分钟的电影,起码有30分钟单钰博听不清台词,周围全是影迷们讨论明星时唧唧喳喳的吵闹声。

    单钰博无意间听到,祝相言正式签约了秋棠,不久之后就会主演新电影,心想关唯晨这位金主做事真是有效率。这时,电影正好放映到了动魄惊心的地方,看得太入神的梁恬一下子攥住了单钰博的手。

    他记得电影在点映时网上就得到了一致好评,可惜这次的观影环境实在欠佳,单钰博觉得自己看了一部嘈杂的默剧,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东西。不过,既然他只是陪同事来观影,也就不计较了。

    “没少东西吧”单钰博在散场时,提醒梁恬。

    她拿上自己的手袋,往大银幕下方的ed屏上指。

    单钰博看到上面提示不要忘了带走您的钱包、手机和男朋友。感谢观影。到底是为什么分手看到梁恬黯然神伤地转身离场,单钰博再次把好奇心压了下来。

    之所以会陪梁恬大老远跑到中关村来看电影,还是因为不放心她凌晨一个人回家。有了单钰博保驾护航,坐在副驾驶座的梁恬没过一刻钟就睡着了。

    他把空调的送风口往上打,在等红绿灯时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单钰博原本计划让她这么一路睡下去,等到了她家楼下再把她叫醒。谁知半路杀出了个跑到马路中间撒尿的醉汉,惊得单钰博猛地踩了刹车,把梁恬晃醒了。

    她一觉醒来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马路中间扯拉链,诧异得连嘴巴都合不上。单钰博啼笑皆非,按了喇叭,把人赶走,重新发动了汽车。

    “这是到哪儿了”梁恬抹了一把脸,问。

    “过了德外桥,快到了。”经过刚才,单钰博也清醒了。

    他转头想看看梁恬怎么样了,却无意间看到路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步履蹒跚地逆着方向走过来。

    “我停个车,捎个人。”单钰博说着,把车开往路边停靠,朝邱杪按了两下喇叭。

    第14章

    梁恬不认识邱杪,单钰博也不多做介绍,很简单地说“一个朋友。”

    她好奇地回头看了看。

    邱杪看起来毫无精神,可还是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您好。”梁恬轻声地回应。

    好在距离梁恬家已经不远,路上大家都不需要再开口聊天。单钰博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一直等到她给自己发来已经进家门的消息,才开车离开。

    车里光线很暗,单钰博看不清邱杪的面容。他也不问邱杪要去哪里,直接把他带回了家。

    在地下车库下车,单钰博在白亮的灯光下看到邱杪的脸,心上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咬紧了牙关,想对他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径自往电梯口走。邱杪走得有些慢,单钰博按了好一会儿的电梯按钮,才等到他进门。

    “怎么跑那儿去了”单钰博双手放进口袋里,看也没看他,问。

    邱杪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喑哑“姚先生和他的朋友在那附近。”

    单钰博听苗头不对,皱起眉头“他什么朋友”

    “不认识。”邱杪摇了摇头。

    他侧过身,又问“那你怎么大半夜跑出来了姚晋弘没说”

    “因为没什么事了,我问姚先生能不能走。他没搭理我,我当是他同意,就出来了。”他的情绪低迷,声音很小。

    单钰博隐隐地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心中大惊,一把拽起他的前襟闻了闻。熟悉的气味

    “操”他恨道,“你抽了没”

    邱杪被他粗暴的举动吓着了,灰色的眼睛生生地看着他,充满了惊恐,口齿不清地回答“没、没有”

    看到这双眼睛,单钰博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余光却瞥见他衣领下面的伤口,又烦不胜烦地摘掉了他的纽扣,让他的锁骨露出来。

    见到邱杪白生生的锁骨上,赫然留有两个烟头烫伤的印记,单钰博咒骂了一声,拽着他走出了电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单钰博刚把家门关上,打开灯,立即质问邱杪。

    邱杪不情愿地撇开了脸。

    单钰博看到他这张脸就来气,命令道“脱衣服。”

    闻言,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让你脱衣服现在”单钰博忍无可忍,吼了出来。

    邱杪真真切切地被吓呆了,慌乱之中往后退了两步,靠到了酒柜上。他咬着嘴唇,神情复杂地看着单钰博。过了一会儿,他当着单钰博的面,把外面的、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看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身体,单钰博悄然抽了口凉气。

    上一回看到这样的一副躯体,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年遭受性侵的图片证据上。单钰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把脸撇开,把邱杪拉到灯光下,让他背过身去。

    大腿根部有抓痕,肛门上留有裂开的伤口,腰上的痕迹很重,起了淤青。单钰博知道,姚晋弘有的时候真的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贴人,可留在邱杪身上的伤,未免太重了一些。

    他两条腿的膝盖上都是瘀伤,已经肿了起来。

    邱杪看到单钰博面对自己,一直低着头,尴尬地用手捂住了腿间的器官。单钰博把他的手拿开,将那可怜兮兮的小东西托起来他听到了邱杪抽气。

    “是女人”单钰博看到连这上面也有指甲留下的抓伤,惊道。

    不堪的回忆瞬间涌上了邱杪的脸,单钰博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羞耻和恐惧,没来得及阻止,邱杪已经背过了身去。

    单钰博捂住额头,看着他肩上的牙印,问“有几个人”

    良久,邱杪才带着满腔的屈辱,说“三个。姚先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眼前有些发黑,好不容易才把积蓄在胸腔的邪火压下去,叹气问“你洗过澡了吗”

    邱杪背对着他,点头。

    单钰博在屋里来回走了两遍,驻步问“你肯去医院吗”

    他还是没转身,摇头。

    “行。”换做他自己,也不会愿意去。单钰博理解地点头,挠了挠发热的额头,说“我床上有睡衣,你先穿上。楼上邻居是医学生,我让他下来给你消毒上药。”

    邱杪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往房间走去。

    单钰博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放进了洗衣机里。

    皮带的宽度和邱杪手腕上的勒痕一样,他取下来的时候看了看,发现皮带也许是用的时间太长,已经有裂痕了。他把这根皮带丢进了垃圾桶。其实他不太确定住在楼上的医学生是不是在值班,在洗衣机前选择按钮时,单钰博蹲了下来。

    “喂”幸好电话接通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含糊,单钰博抱歉道,“晨晨,你在睡觉打扰了。”

    电话那头的人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时,声音清晰明亮了许多“钰博哥,什么事”

    “你在不在家我这边有个小孩儿跟你差不多大。他带了点伤,想让你下来检查检查。”单钰博频频想起邱杪的双眼,脑子有点乱。

    对方静了两秒钟,答应说“哦,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洗衣机开始洗衣服了。

    单钰博扶着墙缓缓起身,来到门口先把门打开。他又看到了那两张支票,抽出数额大的那一张,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转身,见到芮忱趿着帆布鞋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医用药箱,对自己笑了笑。

    “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单钰博把他往里面带,说,“他说他清理过了,不过我看伤很重,还是得麻烦你。”

    芮忱出门匆忙,头发还乱七八糟的,说“没关系,正好我今晚不上班。”他走进主卧,见到邱杪,对他微微笑了一笑,问候道“你好。”

    邱杪已经穿上了睡衣,看芮忱的目光带着诧异和警觉。

    “是哪里有伤”芮忱看他这样,亲和的神情稍微褪了一些,转而问单钰博。

    单钰博却道“我到外面去,你问他吧。”

    尽管他这样回答,芮忱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了然的表情。他对单钰博轻轻地点了头。

    洗衣机在运转的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非常大。好像翻江倒海似的。

    单钰博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往酒杯里放了四五颗,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靠在流理台边上喝起来。

    冰块碰到嘴唇上的冰凉感和湿润感,让单钰博想起了姚晋弘。他想起有一回,大约是一个炎炎夏日,姚晋弘那物业尚未跟进的新居停了电,导致空调无法使用。

    那个午后,他们泡在他家宽敞的浴缸里。水上漂满了冰块,随着水花的激荡,不断撞击他们发热的身体。

    那时姚晋弘曾想把一颗快化尽的冰块放进单钰博的身体里,被单钰博阻止了。他把那颗冰块从他的指尖咬下来,熨在他的嘴唇上,在唇齿胶合之间,让姚晋弘吞了下去

    和姚晋弘在一起,总是非常刺激。可惜,未免太刺激。

    “钰博哥。”芮忱提着药箱,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悄声叫了一声,“我给他打了针,睡下去了。”

    单钰博放下酒杯,抱歉道“麻烦你了。”

    他耸肩“没事儿。我留了消炎药在床头,他醒过来的时候提醒他要吃,怎么吃我写了一张字条,放在那里了。外用药我这里没有,药名也写在那个字条上了,你回头再买吧。”

    “谢谢。”单钰博重复道,“谢谢。”

    芮忱微笑说“别客气。我先回去了,有需要再找。”

    单钰博想起冰箱里还有七夕收到的巧克力,一直没吃,便取出来递给他“拿回去吃。”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只拿了两块“谢谢。”

    送走芮忱,单钰博还是没有办法睡觉。他在客厅呆呆地坐了很长时间,直到衣服洗好,他取出来晾晒。

    夜里阳台的光线不好,一个衣夹松了,他没看清,错以为已经夹好的袜子掉了下来,恰好掉进了装衣服的桶子里。

    单钰博弯下腰把袜子重新拿起来,换了一个衣夹夹稳,然后拎起oo衫抖了抖。他握着领口,低下头闻了闻,明明只有洗衣液的清香,可酒精让他产生了奇怪的幻觉他以为自己闻到了大麻的气味。

    这气味太熟悉,让他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和致幻以后在自己怀中挣扎的人。紧接着,单钰博想起了他的眼睛,有时候迷离,有时候锐利,但绝大多数时候漠然冰冷的眼睛。

    充斥在他脑子里的画面令他浑身发麻,他甚至开始发抖。

    “见鬼”他终于想起了他的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地甩到了地板上。

    一整个不眠之夜。

    单钰博坐在沙发上,直至看到太阳从远处的高楼大厦背后升起,才起身准备早餐。

    但做好的早餐他一口都没吃,全留在了餐桌上。

    邱杪还睡着,睡脸上仍带着倦意。单钰博没有把他叫醒,记下了字条上写的药名,又多写了一张字条,交代他起床以后吃早餐,并且留在家里等他,哪里都不要去。

    他冲了个冷水澡,把身上的酒气冲掉,换了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遮掩熬出来的黑眼圈。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单钰博出门以前把那张数额为五十万的支票放进了钱包里。

    第15章

    前往律所的路上,单钰博把自己将要说的话在脑子里面重复了一遍。根据这些年他对姚晋弘的了解,他完全可以预想出他会怎么回答。

    单钰博知道气氛一定不会愉快,所以还是决定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再和他说。而事实是,单钰博早上也没有办法跟姚晋弘谈私事因为姚晋弘刚刚接手的大案子,对方的律师团一行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全跑到律所来了。

    压抑、紧张的气氛一整天都弥漫在整个楼层,就连保洁阿姨打扫卫生也变得小心翼翼。

    偏偏单钰博的手机却在早上响了无数次,他把手机设置为震动,放在桌面上,也因为打进来的电话而引来了周围同事怪异的目光。

    平时帮他接电话的助理通过内网即时聊天软件在电脑上敲了他好几回,总说有一位吕先生找他。吕先生的名字这两天来在单钰博手机的来电显示中出现了无数次,他想忘都忘不掉。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的手机号码透露出去的,奈何他认识的人太多,也太杂,非要追究恐怕没个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自在,单钰博左思右想,还是在手机再次响起时选择了接听,和这位吕先生约定了地方见面。

    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在早前单钰博接过的一次电话里,吕先生已经语无伦次地和他说过了。目前的状况听起来,是一桩证据不确凿的敲诈勒索案。

    三天前,吕先生跟一位通过手机软件认识的网友胡女士见了面。对方是个正值妙龄的女大学生,吕先生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起了歹念。

    在吃过晚饭以后,吕先生以谈心为借口,将胡女士带到了酒吧,劝她喝了不少酒,并在胡女士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同她一起前往了一家。在那里,吕先生和胡女士发生了关系。

    吕先生没有想到,次日酒醒,两人分别后不久,他接到了胡女士发来的消息,说要告他性侵,并且有内裤留存作为证据。如果吕先生想要避免牢狱之灾,就要给她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说白了就是约炮没约好,留了尾巴没斩掉。单钰博心怀不耐地听吕先生又吐了一遍苦水,仿佛认定他一定能了解他的处境似的,说“你说她要是不愿意,怎么会跟我去酒吧喝酒,对吧她就是故意的,要敲诈我。单律师,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贱呢”

    “得了吧你。”单钰博中午没吃饭,饿得慌,低头吃小面,“你先找到她当时没醉,是自愿跟你上床的证据再说。”

    吕先生苦着脸,抱头道“我怎么找证据嘛房间里又没装针孔。可是,我敢保证,她当时只是假惺惺地推了我几下而已。这也算拒绝吗这不算吧”他叹气,嘀咕道“说不定是嫌我长得不够帅。要换做是你,哼”

    “吕先生,我跟你不认识,你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单钰博冷漠地抬起头。

    他努了努嘴巴,好像很知道单钰博的秉性,也不急着还嘴。他坐在凳子上,晃了晃身体,又自言自语地说“我那天是喝了点酒,没能坚持多久,也就一两分钟”

    闻言单钰博差点把刚入口的重庆小面喷出来。

    一直到吃完这顿午饭以后回律所,单钰博才从吕先生口中套出他到底是从谁哪里得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詹彼得在电话那头一口一个冤枉,说吕先生绝对是无辜的,让单钰博这个当代陈梦吉一定要为他伸冤。

    单钰博从前台那里得知律师团已经离开以后,连道别的话都没说,挂断了詹彼得的电话。

    “上哪儿去了找你找不到。”姚晋弘好像已经在等他,一看到他进门,开口便问。

    单钰博撇撇嘴,答道“一个被女网友以强奸为由进行欺诈的案子。”

    姚晋弘看看他,随口问“没让女网友满意”

    他耸肩。

    见状姚晋弘笑了一声,摇摇头“本来你情我愿的事,弄巧成拙,还要花钱请律师擦屁股。人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啧啧。你没答应委托吧别接了,我手头还有个财产纠纷案等着你去办。”

    “嗯。”单钰博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打开稍微看了一眼,想了想,说,“晋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姚晋弘已经坐下来了,看他表情凝重,好奇地问“什么事”

    “邱杪你是花五十万包了他一年吧”单钰博抿了抿嘴唇,试探着问,“能不能把他让给我我给你钱。”

    他错愕了几秒,扑哧一笑,打趣道“怎么借你几天,处出感情来了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就去找他,别提什么让不让,还说钱,太生分了。”

    “不是。”单钰博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认真地说,“我是想,我把钱给你,你今后不要再找他了。”

    听罢,姚晋弘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许多,半晌还是笑道“不像你啊,来真格的了”看单钰博依旧表情肃然,他坏坏地笑了一下,说“可我正觉得他可心,不想给你呢。那孩子骨头太硬,我好容易调教得乖了一些,正打算今后好好玩,可不能就这么给你了。而且,我借你玩那几天,你该是碰都没碰他吧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得我亲自出马。”

    说到这个,单钰博本还平静的内心再度起了波澜。他试图稳定住情绪,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了不满“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你自己一开始也说了,刚见到他的时候,他连做都没做过。干什么这样折腾人家”

    姚晋弘一听不乐意了,站起来时连西装扣子都没扣,叉上腰问“我怎么折腾了花这么些钱,买回来是放着看的吗”

    “他是人,不是东西。”单钰博听得不是滋味,皱起了眉头。

    姚晋弘冷笑道“不是东西,他还出来卖”没等单钰博说话,他又抢白道“别扯什么苦衷,什么父母死了,弟弟要读书、要治病。喂,别人信这套还好,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如果换做你摊上这类事,不是自愿的,你会出来卖吗”

    单钰博沉了沉气,好不容易才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人弄成那样”

    “怎么样”他反问完,眼看单钰博不说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我说怎么早上起来人没了。半夜跑路,投奔你去了,是吧”

    单钰博不想有任何误会,不耐烦地辩解“我昨晚和梁恬去看电影,回来路上看到他一个人在路上走,顺路捎上的。”

    “捎回家了”姚晋弘兴味地笑了笑。

    单钰博实在不想跟他因为这种事情扯这么长时间。他无声地叹气,从钱包里把支票拿出来,说“既然你也说了是买卖一桩,做个人情,把人给我吧。”

    “我去你妈的这谁的钱还不是我给你的”姚晋弘把支票往他脸上丢,也生气了,“你用我给你的钱,来买我的人。你是当我傻子,还是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他咬紧了牙关,良久,才再度开口“一来,这桩买卖没签合同。就算签了合同,本身卖淫就是犯法的,没有法律效应。二来,违背他人主观意愿发生性关系,属于强奸。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身子怎么样我不敢说,精神迟早要出问题,到时候,就是故意伤害罪了。”

    “刑法学得不错,来我面前耍猴戏,对吧”姚晋弘冲他挑衅地抬起下巴。

    单钰博眉头紧锁,为难地说“晋弘,你想找什么样的人不行为什么非抓着他不放呢”

    “因为你想要,我偏不给。”他冷笑着说。

    单钰博没想到他这么难缠,抓住下颌,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游说了。

    “你的脑袋瓜子给我弄清醒一点,别看着可怜的人就当菩萨。你现在有五十万,跟我买他。下回我又包了一个,你还发善心,还想买”姚晋弘的手指往落在桌面的支票上敲了敲,抬高了声音说,“单律师,好心是要有限度的。这钱你怎么得来的,你想清楚。你如果一直接那种小老百姓家长里短的案子,你得攒多长时间才能得到这张支票上的数目,嗯你上哪儿去”

    单钰博听不下去,转身要走,闻言又停下了脚步,答道“去做事。”

    “钱你不要了”他拿起支票,晃了晃。

    单钰博没应他,兀自走出了办公室。

    认识姚晋弘五年,单钰博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觉得他难以沟通。单钰博总觉得到后来,姚晋弘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打不起精神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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