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菲菲是什么?她算是你女朋友?还算是炮友?”邢冬凡的脸上浮起微笑,“我不会羡慕你的。垃圾……”
邢冬凡的话还没说完,李想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抽在邢冬凡的右脸上。
“你!”邢冬凡被打得发晕,他爸过世的早,长这么大都没人舍得打过他,今天却被小自己一岁的李想抽了,情绪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邢冬凡声嘶力竭地吼着,眼角的血丝若隐若现。
“凭什么?”李想冷笑着,把肩上搭的毛巾狠狠摔在桌上,擒着邢冬凡的双手硬拽到了床边,“不凭什么?凭我瞅你不顺眼?唧唧歪歪地怎么那么烦人!”李想强按他推在了床上,双脚跨坐了上去。
“□?你也说得出口!”李想脸上泛着微妙的红,“我该不该把原话转给菲菲,让她自己来揍你一顿?还是让菲菲去跟孙薇说说,你到底是心里多么y暗下流的一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
他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从枕头底下翻出校服衬衣上的领带,这个从来都没见他挂在脖子上的配件,今天反倒派上了用场。李想三下两下把邢冬凡的手腕绑在了床头,恶意地俯视着身下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兄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李想,你别抽风!”邢冬凡脚下蹬踹着,抵抗毫无效果。
李想骑坐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给他解着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邢冬凡的脸色变化,让这种扭曲的快乐感急速上升。邢冬凡年龄虽已将近成人,体型上却与少年无异。皮肤光滑又少毛发,仿佛还没长开一样。游移在白皙却瘦弱的身体上的指尖,仿佛是被吸附住一般,李想对于这样的手感,很是得意。
彻底把衬衣扒开,散在两边,将嘴唇贴上去,听着邢冬凡的骂声不绝于耳,李想的那玩意就开始慢慢抬头。
他抚过那曾经被袖口遮挡住的部位,与暴露了整个夏天而晒成了小麦色的臂肘不同,那里的皮肤白皙得透明。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这些少见于人前的部分会是怎样的模样,今天终于能近距离地接触,手竟然都有些颤抖。
李想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下那黑白色分明的界限,留下一排牙印,引得身下人小小地战栗了一下。
“你干吗……变态……”邢冬凡骂得有些累了,气喘吁吁地,力不从心。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又继续忙着自己的手头活计。这一次,他换了个姿势,从邢冬凡身上挪开,转身坐在了床边。他轻轻拉开邢冬凡的裤链,把牛仔裤扯到了脚踝处。
“李想!”邢冬凡开始害了怕,他不知道这种状态的李想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他都忘了今天家里没人,实在不应该这样放松警惕。
李想并不搭腔,只是垂下眼睛,将邢冬凡那柔软的东西含在了嘴里。
邢冬凡吓得几乎要弹跳了起来,被温暖shi润的粘膜包裹住的东西迅速膨胀到自己害怕的地步。
“李想,不行……”邢冬凡的眼角shi润了起来,意识和思维都不再清晰。被快感包围,就意味着全面的沦丧,他不知道这样下去,最后是不是就算投降。
李想笨拙地吞吐着,对于为同xi,ng服务这种事情,他也完全没有经验。可是听着邢冬凡细微的喘息,他甚至都觉得就这样帮他搞出来也是挺好的事情。
李想眯着眼睛,用舌尖捋着邢冬凡的全部,从上到下,紧紧的压迫着。
邢冬凡的喘息渐渐没了声音,抬眼看看,连脚尖都紧绷了起来。李想的眼角余光扫到了那柔软的囊袋,轻轻握在手里,也是紧绷绷的。他指尖向下探去,很快摸到了隐蔽的缝隙。他松开口,伸过手在邢冬凡的下体上摸了一把,沾着口水,毫不客气地把指头捅了进去。
邢冬凡大声嚎叫了起来“李想,李想……不行。”
李想俯下身,用口舌堵住了邢冬凡的呼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钱包夹层中摸出了安全套,一只腿跪在床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将套套带了上去。
“你放轻松。”李想低声说着,把邢冬凡的双腿打开,将身体强行挤了进去。
“你疯了!李想!你别!”邢冬凡带着哭腔,拼命挣扎。
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地方被进入,带给身体的,是超出想象的负荷。李想的xi,ng器在那个怪异的地方进出,邢冬凡甚至觉得下一秒钟就会死掉也说不定。
怎么会这样……
邢冬凡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流出。
他虽然一直不被女生青睐,但也从没做过任何变态的事情,没有任何变态的想法,为什么要被李想这样的对待?
身体疼痛到极限,已经是麻木,唯有心理上的羞耻和愤怒还有感觉。
李想的亲吻又再一次落在了唇上,邢冬凡张口嘴狠狠地咬了下去,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是李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就那样混着血水,毫不在意地接吻。
李想的舌尖每深入一分,底下的撞击就强过一次。邢冬凡闭着眼,使劲攥紧了拳头,努力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在这样的冲击保持镇定。
“小冬。”李想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说你喜欢我。”
邢冬凡惊恐地睁开眼睛,对上李想染满情欲的年轻面孔。
“说你喜欢我。”李想有点吃不消似的轻轻喘着,“快说。”
邢冬凡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说“李想,你疯了吧。”
李想吐了口气,歪着头想了想,并不反驳。
“我讨厌你还来不及……”邢冬凡的话没说完,李想就伸出手来,捂在他嘴边。
“你真是比女人还麻烦……”李想一边动着,一边轻轻喘气,他这样说着,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最后一句话,邢冬凡没有听得太清楚。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还是因为被李想搞得连自己也发了疯。
男人喜欢男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第 9 章
18.
邢冬凡睁开眼睛,喉咙干涩得发痛。头沉沉的,像感了冒一样。
他盯着床板约莫有五分钟,脑子才渐渐清晰起来。想要起床,却动弹不得。在这个宽度只有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李想顶着乱蓬蓬的头贴在邢冬凡的胸口,脚勾着脚,手扣着腰,左右都无法挣脱。再侧头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瞟到那扔的满地都是的衣物和垃圾,才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要不是下身胀疼的厉害,他都差点忘了发生过什么。李想说的话,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假的一样。
身为男人却被强 暴了,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邢冬凡想到这里,静静地叹了口气,胸口依旧堵得厉害,仿佛有一团怒气郁结在其中不得喷发。
费劲巴力将李想的手脚扒开,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因为触动伤口,疼得直抽气。
李想依旧是睡得酣畅,嘴角还带着笑容,相比之下,自己这幅凄惨模样,邢冬凡简直要笑出声来。
从地上抓起t恤套在脖子上,穿上内裤,趿拉着拖鞋走向浴室。昨晚虽然蒙李想的好心,把□简单擦了一擦,可身上被汗水浸过,□蹭过的地方,还是格外的不舒服。
把水温调到微烫,让热水激打着皮肤,冲走李想留下的痕迹,邢冬凡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坐在浴缸的边沿,低着头,紧紧扣着双手。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男人的贞c,ao什么的,又不值钱。
顶多是屈辱了点儿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都不过是强加在身体的暴力。跟被人拍了一板砖在脑袋上,也没什么区别。
邢冬凡抱着头,使劲地念着,没什么区别,不要想太多了。
窝在浴室里很久也不想动,直到听见屋里面有动静,多半是李想起床了,邢冬凡这才抹了把脸,咬咬牙站了起来。
从衣物架上翻出干净的睡衣套上,拿着吹风机对着镜子简单比划了两下,打开门出去,直奔餐厅。
他昨天晚上连饭都没吃,现在饿得直打晃。坐在餐桌前,掀开保鲜膜,连菜都懒得热一热,直接扒拉到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小口地往嘴里拨。
一听见卧室里传来走动的声音,邢冬凡就赶紧把耳朵支楞了起来,像个兔子似的提高着警惕。过了一会儿,李想开门出来,隔着客厅朝这边看了邢冬凡一眼,低头进了卫生间洗漱。邢冬凡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吃完,找个图书馆去自习,离这家里越远越好。邢冬凡一边盘算着,一边拼命往嘴里填着食物。中午还不知道能吃上什么,早上这一顿饭,说什么不能吃得亏了。
最后一口饭还没来得及咽下,李想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邢冬凡赶紧把自己的碗筷收了,推了桌椅站了起来。
刚刚走到水池前,把空碗筷放下,拨开水龙头冲洗,身后的人就走到近前,把邢冬凡的手按住。
“放那里吧,我来洗。”
邢冬凡有点吃惊地抬头看他,李想的脸微微有点发红。
“反正我也是要吃的……洗一个也是洗,没麻烦多少。”
这种解释多少有点无力,不过邢冬凡并不怎么感兴趣。邢冬凡所想的就是离这个人尽可能地远一些,管他是好意还是恶意,管他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并不想知道,没有意义。
邢冬凡放下碗筷,在水管底下简单冲冲手,在牛仔裤上抹了抹,转身想要离开对方的控制范围。可李想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身体怎么样?”
他故作轻松的问着,手cha在裤兜里,整个身体却挡在邢冬凡前面,将兄长限制在狭窄的空间内,也不肯挪动半步。
“……”邢冬凡还真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可他既无法假惺惺地说句,很好很好不劳挂念,更不能像个狗血言情剧里被坏人侮辱的女主角一样哭着捶打着罪魁祸首,义愤填膺地谴责李想坏了他的清白之身。那他还能说什么呢?干脆就不说了吧。
“今天怎么安排的?出去念书还是在家里?”
李想丝毫不受对方的影响,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对话这种东西完全不需要双方配合,靠他一个人就能粉饰好两角。
邢冬凡依旧是没有搭腔,眼睛扫来扫去,掂量着自己硬闯过去,到底有多大的可能xi,ng。
李想又在耳边念叨了许多,邢冬凡一句也没听下去,脑子里一会儿空白,一会儿跳跃式地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强迫自己不对上这张脸,回忆不该回忆的事。他实在不想激怒李想,因为李想每一次的愤怒,最终都会施加到自己身上,而邢冬凡,实在不想再给李想的混蛋行为制造借口。
……无论李想的出发点是什么,意图是什么,总有一天会腻的。小孩子不会对无趣的玩具抱有持久的热情,新鲜感这种东西,最容易过期。
邢冬凡正神游着,面前的人不耐烦了。
他伸出双手将邢冬凡的双手轻轻握住,低下头吻了过去。
“我跟你说话呢。”李想的亲吻只是浅尝辄止,很快停下来,低眉顺眼地观察着邢冬凡的表情。
“……”
“喂。”李想从手腕一路摸到肩膀,轻轻摇晃,“跟你说话呢。”
“……”邢冬凡很久才缓过劲儿来,开口说道,“你先放手。”
“不放。”
“……你先把手放开,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李想皱着眉,刚要说话,邢冬凡苦笑出声“真的,我快不行了。好痒,你先放手。”
……好痒?
李想下意识地朝邢冬凡身上扫了一眼,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双手。
只见邢冬凡刚才还好好的双臂上,像被抓过得一样,一道道的红痕。
“哎,好痒好痒。”邢冬凡双手一解放,赶紧上下挠着,没几分钟,胳膊上已经红肿得惨不忍睹。
“哎……”邢冬凡恼火地搓着手,“这怎么回事?”
“家里有蚊虫?”李想站在边上看着,干着急。可就算是虫子咬了,也不会这种情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