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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人饮冰 第28节

作者:谦少 字数:9965 更新:2021-12-18 10:15:45

    但我仍然相信这个。

    一辈子都信。

    颈后一阵剧痛。

    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60琥珀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的是汽车后座的椅面,是布的,有点脏了,我醒得有点迟钝,因为还觉得脑中有点晕眩,所以躺在那里静静地缓了一下。

    然后我抬起眼睛,看见了那个小孩。

    很小,大概不到一岁,安静的,穿着白色婴儿装的小孩,它有着细而软的黑色头发,和我最熟悉的,深琥珀色的眼睛。它躺在一个可以提起来的婴儿篮里,婴儿篮被卡在汽车后座下面,就在我正下方。它这么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怔住了。

    它躺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场新生的美梦,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它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出来的鸡蛋,阳光似乎刺到了它的眼睛,它不安地挣扎了一下。

    我连忙伸出手,替它挡掉阳光。

    前座传来一声轻笑声。

    我抬起头看,开车的是一个沉默的黑衣大汉,而发出笑声的,是坐在副座上穿着暗黄色皮衣的青年,平头,大概二十七八左右,嚼着口香糖,正转过来嘲笑地看着我,发现我在看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这些兔儿爷真搞笑,跟女人样的,看见自家男人的孩子就母爱泛滥了”

    他的话太刺耳,我收回了手,把婴儿篮上面的盖布拉了起来,替那个孩子挡住了阳光。奇怪的是,那个孩子安静得很,只是在我朝它伸出手的时候,本能地躲避了一下。

    我胸口被人戳了一下。

    我抬起头来,又被戳了一下。

    戳我的是那个穿着皮衣的青年,他手上拿着一把雨伞,伞尖是塑料的,还带着泥,戳起人来很痛。

    “你是不是要给这个小崽子喂奶啊”他嚼着口香糖,下流地笑着“我忘了,你是个男人,你没有奶,哈哈哈”

    我抓住了那把伞,冷冷地逼视着他。

    “唷,怎么不服啊”他用力把伞抽回去,我死死抓住,沉默地看着他,他大概是对我的眼神有点发恼“说你怎么了,兔儿爷还有脾气”

    “你跟他较什么劲。”开车的黑衣人淡淡地劝了一句。

    皮衣青年没听进去,仍然在跟我争夺那把伞,我看准他身体倾斜的时候,放开了手。他整个人往后摔了过去,磕在了汽车的中控台上。

    “关家真是气数已尽。”我冷冷地说“找你们这两个废物来,关映也是疯了。”

    开车的黑衣人还没说话,那个皮衣青年已经暴怒地跳起来,狠狠抓住我的衣领,往座位上一摔,尽管我努力闪避,额角也磕在了座椅上,眼前一阵金星直冒。

    “别打了。”开车的黑衣人态度仍然十分淡定“等会出了城,你想怎么打都随便,现在给我安分点。”

    皮衣青年大概也感觉车上不好施展,不甘地坐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朝我吐了口唾沫。

    我的额角流血了,整个人摔在车厢地板上,这辆车并不算新了,车厢地上都上都是灰,我装作坐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摸,摸到一截东西,沉甸甸的,大概是铁,表面都是锈,我不敢看,小心地藏到外套口袋里。我身上穿的仍然是离开叶家时的那套叶素素的男款外套,当时时间紧,我随便找了套宽松大衣就穿了。

    前座的两个人没再说话,但我仍然装成被打了之后虚弱的样子,靠着前座的座椅靠背坐在地上。

    我没猜错,这两个人是关映的人,而且很可能是关家的人。

    黑衣人是指挥者,他对皮衣青年打我毫不在乎,只能说明他们没有让我活下去的意思但凡关映还有一点让我活着的想法,他们就不敢这样对我,他们这些上位者都讲究凡事留一线。只有对快死的人,才能肆意打骂,不担心有天他东山再起,记恨报复。

    抓我的人是关映,我并不惊讶。与虎谋皮,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只是我想不到关映会这样狠,我原本预计她最多不过关着我,拿来威胁郑敖。只是仔细想想,她这样做也不奇怪。

    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等不到郑敖的小孩长大到夺权的那天了,她只能尽快动手。但是就算拿我来威胁郑敖,再加上手上还有一个小孩,她胜算也并不大,最多不过五五分。如果她关着我,要提防我逃跑尚且不说,要是最后事败,我和孩子又落回郑敖手里,皆大欢喜,她一无所有。

    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成了,反正也不需要我了,她手上也不多这一条人命。输了,也足以让我的死成为郑敖王座上的一根刺,让他在得到一切的那天,失去一点东西,在他的春风得意上添一点阴霾。

    而且对外的时候,她仍然可以宣称我仍然活着,仍然在她手里,反正要照片要视频她都有,没人知道我死了。到时候,也许连李家都会投鼠忌器。

    时间似乎是下午了,窗外面的建筑渐渐变矮,变平,我们似乎是在往郊外走,也是,毕竟是在城市里,杀人的地方可不好选。

    阳光照进来,这么亮,这么好,那个小孩仍然在安静地看着我,它的脸被笼罩在阴影里,它有我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眼睛,隐约看得出某个人的影子。

    我忍不住伸出手来,碰了碰它的手,蜷起来像个小包子一样的手。

    它躲了一下。

    它的手臂上,像莲藕一样的手臂上,有几个还没褪色的印子,似乎是掐出来的,重的地方甚至有点青,我不敢碰,只是静静看着。

    它大概也知道我不会打它,也安静地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有这个小家伙的缘故,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明明知道这辆车的终点就是我死亡的地点,我反而无比平静起来。

    小时候我奶奶跟我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

    我最大的错误,不过是爱了一个人而已。

    然后被卷进权力的漩涡里,像落入一片危险的森林,那里每个人都可以救我,也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掉我。我却不自量力地想要自由,想要平等,想要海阔天空。

    但是,我面前的这个孩子,不到一岁的孩子,它又哪里做错了呢

    虽然是晴天,郊外风却很大。

    这里已经非常偏了,大片的菜地和田地,地里似乎是麦苗,漫无边际的一片青,太阳亮得有点发白,那个穿皮衣的青年把我从车上拖了下来,一直拖到麦地里,车门仍然开着,我远远看见婴儿篮。

    那个黑衣大汉一直站在他身边,我没有动手的机会。

    被折断的麦苗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像我曾经在郑敖身上闻过的味道。据说麦苗在成长过程中要踩一次,这样才会长得更高。但是大概也有很多麦苗就这样被踩死了吧,人生的苦难,熬得过去就是海阔天空,熬不过去就是粉身碎骨。

    黑衣大汉接了个电话,我想大概是关映的,他一直答应着,没有说话。他往车的方向走了一段,离抓着我的皮衣青年远了点。

    我心里燃起一点希望。

    然后我来不及高兴,他就把一团报纸裹着的东西扔给了皮衣青年,自己走开了。

    皮衣青年接了过来,仍然是那样讽刺的笑容,他并不熟练,却很得意,仿佛炫耀一般,拆开了报纸。

    那是一把枪。

    “认识这东西吧”他得意地用枪口戳戳我的额头,似乎并不准备现在动手,反而像戏耍老鼠的猫一样“继续瞪我啊,兔儿爷”

    我额头的伤口被戳得很痛,然而更多的,似乎是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时候,我反而想起郑敖来。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喝酒跳舞还是在证婚人的见证下,把订婚的戒指给叶素素戴上酒店的灯光那么明亮,富丽堂皇,夜夜笙歌

    他会不会想起我呢

    我的心情这么沉,一点点暗下去。

    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呢是不是意识消散,肉体腐烂,世界上再也没有许朗这个人

    像有彻骨的寒意从心里涌上来,像河水结成冰,像鲜血凝固停滞,像最后一点火星,渐渐湮灭在灰烬里。天似乎阴了,好像要下雨了

    我的森林烧完了,没有了,小敖。

    “你可不要怪我,”皮衣青年大概也没杀过人,最后关头反而露起怯来“要怪就怪你是个兔儿爷”

    我没说话,只是手悄悄按在了外套口袋上,一根手指碰到了那根金属,我想那是一截钢筋,被斩断的钢筋,我摸到了断口的金属刺

    皮衣青年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扣下扳机,然而就在这瞬间,他背后似乎传来什么声音,他回了头。

    我抬起了手。

    就是现在

    61郑敖的番外一

    很多年后,郑敖仍然会想起那个上午,那个,他本该订婚的上午,他站在酒店的门口,看着那个人挽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是这样迫切地想要离开自己,哪怕放下尊严都在所不惜。

    他是作为郑家唯一的继承人长大的。

    他还未出生就已经被放在了那个位置上。他的父亲有着稳定而相爱的同性恋人,他只是个意外,在他之后不可能再有别的兄弟姐妹出生。

    他在簇拥中长大,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享受别人的爱与忠诚,而这些词从来不会被用来要求他。

    他的祖母是一个手腕非常强硬的妇人。他祖父去世得很早,祖母一直在掌管整个家族。她几乎是握着他的手教会了他你是郑敖,你是郑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承担着整个家族的未来,你生来就该享受最好的东西。没有人有资格教你怎么做,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你做一个决定,背后就有无数的人为了你前仆后继,你不需要善良,不需要顾忌任何人,你只需要强大,睿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只要一直赢下去,你就值得这些东西,因为你是郑敖。

    他做得很好。

    以至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他以为他很像他父亲,所以最终会人生圆满,春风得意。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他的祖母,把他父亲当成了一个失败品。她像任何一个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他,也毫无防备地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但他最终把家族放在了第二位,因为他找到了比那更好的东西。

    所以她吸取了教训。改进了她的教育方法。

    有很多年,郑敖一直过得非常幸福,幸福而肆意。他本来就十分优秀,家世,外貌,智商,都是人上人。他身边换过很多人,见过最美的皮相,最柔婉的性格,最张扬的少年,和最荒唐的享受。

    他过得太好了,以至于他没有空停下来想一想,这些他拥有的东西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家世,是能力,是欲望的发泄,还是某道一直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一生爱过三个人。

    第一个是他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他本能地想呆在他父亲身边,父子天性,何况他们长得那样像,也许那时候他还太小,无法察觉自己的处境,只是本能地爱他。

    在他发现郑野狐这辈子都只会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侄子的时候,他收回了自己的爱,只余尊敬。

    他有郑家人的高傲,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别人心甘情愿奉上来的,差一分一毫,他就宁愿不要。

    第二个是他的祖母。

    她曾教与他很多做人的道理,教他读左传,学帝王学,御人之策,教他强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需要任何软弱的温情,教他强大就可以获得一切,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一切。因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身上流着不可取代的血脉,所以她对他纵容得过了分,以至于他把那当成了亲情。

    后来关家卷入了大麻烦,她叫他过去,用命令的语气告诉他,他必须帮关家。即使这对郑家来说,会是一场伤筋动骨的恶战。

    他是怎么回答她的了

    是不是用她教自己的那句话“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教你怎么做。”

    第三个人,叫许朗。

    郑敖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知道许朗喜欢自己的。

    那是在某个下午。他躺在许朗腿上睡着了,正在看书的许朗抬起手来,替他把挡着呼吸的头发挪开,他半梦半醒地眯着眼睛,看见了许朗看自己的眼神。

    他喜欢这样的眼神。

    仿佛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看着自己仅有的一块钱,好像是在沙漠中走失的旅人,在沙尘暴即将到来的时候,看见了一片绿洲。仿佛自己是他的美梦,唯一的救赎,最初和最后的坚守。

    他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也许说出来,许朗会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大概会藏起来,那可不成。

    那时候他已经玩得比较过分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对,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应该的,没人能留得住他的心。

    他其实从小就很喜欢许朗,是那种对小老虎崽的喜欢,对新买的小汽车和对舒适床铺的喜欢。这种喜欢维持了很多年,直到他们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他并没有骗过许朗,他在许朗面前,永远只说自己心里所想,包括他希望一直和许朗这样下去,包括他有时候觉得冷,只能来找许朗,包括他尽管不爱,却愿意和许朗谈恋爱,在一起生活。

    他是在许朗一次次的拒绝里,在他的眼泪和抗拒中,才明白自己是多坏的一个人。

    但他已经没办法做一个好人了。

    已经尝过的温暖,就很难再放手,见过了明亮的阳光,怎么甘心回到黑暗中。他是这样自私的人,没办法委屈自己一天,想要的人,一定要抓住,请不过来,抢也要抢过来,锁在身边,再也不还回去。

    他怕许朗离开。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会,后来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他不会做菜,不会照顾人,他的脾气甚至很坏,每个晚上他半夜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把手脚都缠在许朗身上,许朗已经被缠习惯了,默默地缩成一团睡着。就算他自己抓住自己的手,第二天早上醒来,仍然是原来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这样依赖这个叫许朗的人,欺负他,纠缠他,以至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所以他不能放许朗走。

    外面有那么好的人,脾气好的,会照顾人的,不会欺负他的人。只要许朗和他们稍微接触一下,他就会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优秀,外面的有那么多好人愿意和他相处,许朗会吸引那些人,他们会发现许朗身上的光芒,如获至宝地跟随他,照顾他,最终夺走他。

    以前他以为自己喜欢许朗对自己的好,喜欢他对自己笑,喜欢他做的菜,喜欢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后来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他才发现,他只是喜欢许朗而已。

    只要呆在他身边,冷漠也好,沉默也好,只要这个人还在这里,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不会被那些装作温和善良的人骗走,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而觉察到自己有多坏,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跟许朗说,他在学,他会学,学着照顾人,学着爱一个人。许朗告诉他,爱是学不会的。

    他学会了。

    却发现原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学会了,就要失去许朗了。

    他曾经在找不到头绪的时候问过许朗,爱到底是什么,那时候他很愤怒,很急躁,因为他知道他学不会这种东西就留不下许朗。如今他无师自通了。

    原来爱一个人,就有了弱点,有了死穴,有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你会在乎他的皱眉,他的微笑,他的拒绝和疏远,你想抱他,他退开,就算最后抱在一起,心里却是冷的。爱是心甘情愿地委屈自己,只为了那个人过得好。

    他因为没有爱上他,所以把他抢了过来。

    如今爱上他了,却要放他离开。

    他在酒店门口站了很久。

    他仍然是那个郑敖,高傲的,强大的郑敖,来往客人都对他心有余悸,郑野狐离开之后的半年里,这些人都多多少少见识到他的手段,关家的事更是让人心惊。毕竟也是近百年的大家族,根深叶茂,短短半年,树倒猢狲散,不由得这些人有点兔死狐悲的感慨。

    他以前很习惯这样的事,也享受这样的事,他是为了这个位置而生的,他谙熟这片丛林的生存之道,如鱼得水,高处不胜寒。

    他转过身来,看着大厅里的人。

    金碧辉煌,觥筹交错,最美的皮相,最优雅的礼节,得体的微笑下各自隐藏着锋利的爪牙,这是一场隐晦又危险的游戏,水面之下,激流暗涌。这是他生活的世界。

    他这辈子很少失去什么,所以他今天才知道,如果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整个世界都会像浸泡在水中的画一样,渐渐褪去颜色,寡淡无味。

    也有人问他,他在等谁。

    他说只是出来看看。

    其实他在等人。

    他在等叶素素。

    后来常有人问他,为什么要退婚。

    他想,也许是那个下午,他站在自己订婚仪式的现场,天上下起了雨,那一刻他心里想的却是许朗现在到了哪里,他会不会淋雨呢

    关映教他那么多事,至少有一件事是对的。

    他是郑敖,郑家曾经的继承人,如今的家主,没有人能教他怎么做。他不需要勉强自己,他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足够强大。

    他是郑敖,他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包括爱情。

    62面具

    郑敖最终等到了叶素素。

    头发散乱的,高跟鞋断了一只后跟的,发着抖的,狼狈的叶素素。

    她几乎是从房车的后座上冲了下来,提着裙子跑上了台阶。即使是性格跳脱的她,这样的狼狈也不常见,还好这时候已经接近酒宴的时间,人都在包厢里,门口没有多少人。即使是这样,也有人在侧目。

    叶素素抓住了郑敖的西装前襟。

    “许朗”她又急又怕,声音发着抖,央求地看着郑敖“许朗被人抓走了。”

    郑敖的脸色沉了下来。

    “谁抓的”他扶住了叶素素“在哪抓的,多久了”

    郑偃看见郑敖的脸色,已经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过来。

    叶素素的眼妆已经花了,毕竟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子,再加上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已经完全失了方寸“在我家外面,警卫说他们打许朗,直接打头,我这才知道不是你抓了他们把许朗拖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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