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就不多挽留了，慢走。”吃完饭的宋嘉言，也丝毫没有待客的意思，直接开口就要送客了。
冬天天本就黑得快，虽然这个点还不到七点钟。
祁渊也很爽快地点点头，看了祁念川一眼，“我明天再来。”
祁渊这话让宋嘉言微微蹙了蹙眉，他瞧了瞧摇着尾巴不舍地送祁渊一直到门口的松茸，心想，还是得把松茸送给祁渊养。
送走祁渊，祁念川特别勤快地主动收拾起碗筷来，宋嘉言要做，他还拦着不让，非要自己来。
祁念川现在可心疼宋嘉言了，才不舍得宋嘉言做家事，别以为刚才他没看到，宋嘉言转过头偷偷打了两个哈欠，一觉睡醒不但没有精神一点，祁念川瞧着他的眼睛反而红了些。
祁念川的手脚还挺麻利，宋嘉言瞧着祁念川的动作，夸了他两句。
祁念川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就收拾了两个碗，嘉言哥哥就说我很棒，那你岂不是超级超级无敌棒？”
带着反问语气的话，说完后，祁念川顿了顿，兀自点点头，“没错，嘉言哥哥确实是超级超级无敌棒，什么都会做，我最崇拜嘉言哥哥了。”
祁念川扑进宋嘉言怀里。
宋嘉言顺势抱着他坐到身后的沙发上，“以前明明是喜欢的，现在就变崇拜了？”
宋嘉言不满，崇拜可没有喜欢好。
“又崇拜又喜欢。”祁念川的眼睛乌溜溜地盯着宋嘉言看，然后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亲在了下巴上，宋嘉言的下巴上冒了点胡茬，这一下亲的祁念川嘴唇痒痒的。
祁念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去摸了摸宋嘉言的下巴，摸完后又回过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片光滑。
宋嘉言见到祁念川的动作，就明白了，有些坏心地在祁念川的脸上蹭了蹭，“不舒服？”
祁念川在宋嘉言怀里躲了躲，“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痒。”
“回来的匆忙，忘记刮了。”
祁念川捧着宋嘉言的脸，亲了一口，“那也帅，特别帅。”
宋嘉言笑了笑，刚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
宋嘉言一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动着助理的号码，就先叹了口气，抱着祁念川反复亲了几次，才不舍地放开他。
祁念川眨眨眼，问他，“是不是要走了？”
“嗯，8点一刻的票，晚上剧组还有夜戏。”
祁念川瞧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7点了，助理给宋嘉言打电话提醒他，说明助理最慢也在10分钟内要到了，“我……我上去再给你拿两件厚衣服吧，最近天气又降了不少温，而且h市本来就比a市要冷。”
宋嘉言回来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不过家里应该是还有行李箱的。
宋嘉言却抱着祁念川不放手，“一会儿让助理拿就好。”
“我想亲自给你挑。”祁念川说。
看着祁念川如此认真的神情，宋嘉言只好松了怀抱，跟着祁念川上楼，看他把卧室里的衣柜通通打开，然后一件件仔细地看过去。
宋嘉言走的时候，祁念川还很不放心似的嘱咐了好多话，比如拍戏的时候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注意按时吃饭，如果太累了，不要牺牲睡觉的时候来跟他联系，还是要多睡一会儿……
祁念川巴拉巴拉说了不少，宋嘉言就站在前边静静地听着，哪里不一样了呢？噢……以前他离开家门，都是宋嘉言不放心地对祁念川嘱咐这嘱咐那，今天好像颠倒过来了。
助理提着行李箱等在不远处，虽然听不太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是这样的场面见一会儿他的牙就酸一回，这种依依惜别的场面，上演地还挺频繁。
助理吹着冷风等了又等，眼见再不走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催促了一把。
宋嘉言和祁念川吻别，然后开口，“进屋去吧，别冻着了。”
车子缓缓驶入夜幕中。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宋嘉言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视频电话，宋嘉言随手接了起来。
坐在前边副驾驶上的助理就听到宋嘉言的手机传来一声腻得慌的女人的声音，“言言~元旦快乐。”
助理身子不由地一抖，难得看宋嘉言接女人的电话，而且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还叫得那么亲密。
“您也是，”宋嘉言看着镜头里的女人，“还有胡叔叔。”
“你没在家吗？我还想和念念说两句……好不容易找到点信号……”说话间，视频电话已经有些卡了。
“我刚出来准备去剧组。”宋嘉言说完这句话，女人的影像已经卡住不动了。
宋嘉言盯着手机等了几秒钟，电话被挂断了。
宋嘉言已经习惯了，应该是又没有信号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他已经再婚的母亲齐佳，齐佳再婚的对象是一个摄影家，爱好世界各地到处跑，拍各种摄影作品，齐佳和他结婚之后，就跟着他一起世界各地跑了，过得还挺自在的。
这回他们不知道又跑到了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连信号都难找。宋嘉言和齐佳虽然保持着联系，但是联系的也不频繁。
宋嘉言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满情绪，不管怎么样，他和齐佳的母子关系总是回不到当初家庭仍旧完整的时候了。倒是齐佳重新建立了家庭，愿意从宋振海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也是好的。
虽然现在世界各地到处飞，但是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大概会更适合齐佳，当初那几年的豪门妇生活，给了她太多的约束。现在的齐佳比上一回宋嘉言见她瘦了，也黑了，不过显然过得很开心。
……
第二天，祁渊有事，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才过来，这一个多小时里，松茸就冲着门口不安分地叫。
祁念川也是奇怪，难道狗能看得懂时间？不然一个小时前没见着祁渊来，松茸怎么准时准点地就闹起脾气来了？
等祁渊好不容易到了之后，松茸更是整只狗都飞扑到了祁渊身上，让祁念川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祁渊顺着松茸的毛对祁念川说，“明天我要出趟差，顺利的话三四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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