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宇进了这个欧阳家的行刑室,才领悟到威虎帮在惩戒犯错帮从的手段实在是贫乏的可怜。
打个比方,威虎帮行刑最重的就是留下一只手掌,而欧阳家可以一刀一刀削掉你手掌上的皮肉,教你的一只手保持着只剩下白骨的方式或一辈子。
行刑过程中所收的凌迟般的折磨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这一辈子你都要面对折磨恐怖的手指生活下去。
残疾在社会上是被同情被尊重的一个存在,而这样畸形的样子却是世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所以郑风宇现在虽然没有看到神尾鞭,但已经可以想象它的恐怖了。
将房间内琳琅满目的刑具扫视一遍,都没有发现疑似鞭子的踪影,总不会是最为镇宅之宝压箱底的把
“神尾鞭呢在享受鞭子大餐之前我有权利欣赏一下神尾鞭的尊荣把”
郑风宇转身问欧阳呁。
欧阳呁俊彦微微一僵。
本意就是让郑风宇先见识一下欧阳家的刑具,给他点警惹恼欧阳家的人下场绝对不是一般的凄惨。
没想到郑风宇竟然用这么无所谓的预期问自己,神尾鞭在哪里
既然他这么期待,希望带回看到鞭子不要吓晕哦待会儿领教到神尾鞭的滋味不要哭爹喊娘哦。
费猥琐使个眼色,猥琐男露出他的招牌猥琐阴笑,领命朝刑拘室角落走去。
大家的视线紧随猥琐男移动,最后猥琐男走在屋里的南角,在墙壁的什么东西上轻轻一按咔哒一声一个狭长的木盒从墙壁上弹了出来。
等猥琐男小心的捧着木盒走进,郑风宇才看清木盒的本身。
红楠木的盒身,被高明工匠调出栩栩如生的拢的纹样。
这条龙一反中国传说中的威严形象,应该i是在欧阳家的收益下,在龙的神情中加入了暴戾阴狠的情绪。
于是整条龙都给人一种就要从盒子上飞出来吃人肉饮人血的恐怖感觉。
郑风宇听到阿栓在后面倒吸一口凉气,轻笑一下,那小子又被吓到了。
欧阳呁听到看了这条凶恶的拢郑风宇还能笑出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视觉刺激不够。
于是他给手下再次使了一个眼色。
猥琐男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
阿栓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见他呼出下一口气,颜慕封目光深沉的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手却无可奈何的伸到阿栓背上,恼恨的一掌下去,阿栓才恢复呼吸。
郑风宇的目光定格在盒中之物上,脸上依然维持着刚才的笑容,但心里却已经凉了个透。
那只鞭子真的是郑风宇见过最漂亮的,油亮的不知是说明材质的鞭身,一看就保养的很好,或者是常常有人的血肉来滋养他。
最可怖的当然不是它的皮肤问题,而是他油亮的鞭身上面扎满了白森森的尖刺,郑风宇确定,一鞭下去他就能去做制皮手术了,
三十鞭下来,他估计就会变成一具沾些零碎肉块的白骨。
欧阳呁此刻不在对郑风宇泰然自若的微笑挂心,因为他知道,那抹笑,绝对是强颜欢笑。
这倒是比那些看见这条鞭子就会跪在地上,抱着自己求饶的窝囊废们强一点。
他热心的解释道“这条鞭子的材料完全来自市亚马逊河里捕获的鳄鱼,油亮的鞭身是鳄鱼皮,上面的小刺是鳄鱼牙齿磨成的。
据专家精确测量,那条鳄鱼的咬合力有三吨,所以这钢针的坚硬度也是十分惊人的。”
阿栓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郑风宇无奈,阿栓这是为鬼片配乐吗
“小郑我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鞭子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欧阳呁关心的说道。
郑风宇看他一眼,他的意思不就是自己害怕的话,就把阿栓交出去,想叫自己无法做人,啊
不好意思,你的如意算盘大错了对象爷正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
“是吊着,躺着,还是站着受刑啊”
郑风宇回敬欧阳呁的是这么一句。
欧阳呁微微一笑,笑容里的幸灾乐祸意味iebie昏暗的光掩盖过去。
“小郑是我们欧阳家的生意伙伴,我当然要照顾一下,赵,去搬张床过来”
郑风宇讽刺的看一眼欧阳呁,这根那些杀熟的奸诈商人一边说着“你是熟人,算你优惠价”,一边高于原价的价格卖给熟人的情形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小床搬来,阿栓再次暴动起来“二当家呜呜我对不起你我去挨鞭子你留下”
郑风宇回头看一眼叫着就要冲过来的阿栓,对颜慕封喊道“拦住他。”
颜慕封沉痛的把阿栓锁入怀中。
郑风宇这才放心的趴上小床,洁白的床单,白色的衬衫,更是叫人对待会儿受刑后的境况不敢想象。
伴随着阿栓的哭泣,猥琐男手中长着坚硬倒刺的神尾鞭在空气虎虎生威的声响,鞭子的最终落点瞄准在床上人儿的纤背上
未完待续
88两鞭
郑风宇对华新磊和夜离凡的期待随着身后声音的响起渐渐消弭,缓缓闭上眼睛,咬紧牙,他不想待会儿承受不住吃人的疼痛而痛叫出声,更不想把舌头不小心咬断
神尾鞭竟不可摧的长刺划破空气,无数尖牙和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鞭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白色弧线
“啪刺声响”猥琐男恶意的一抽,啦"鞭尾抽到郑风宇白皙的背部,发出尖锐的声响,猥琐男恶意的一抽,一条血肉被就被尖刺刺啦一声带走。
“唔”痛苦的低吟一声,郑风宇眼前一阵发黑,血肉被活生生连根拔起的撕裂痛感,不是他的神经末梢能够承受的,牙齿在紧咬的过程中开始发出嘎嘣声。
阿栓的瞳孔瞬间放大,颜慕封转过脸去,欧阳呁和萎缩男露出嗜血的阴森笑容
一条血沟顺着郑风宇的脊柱从顶端一路滑下,慢慢的,慢慢的,血液从血沟渗出来,血沟两边的血丝就像不断伸长的无数只蜈蚣脚一样,渐渐爬满了郑风宇的整个背,然后是洁白的床单,以惊人的速度被鲜血浸透
这个残酷之极,血腥之极,恐怖之极的景象似乎更加刺激了欧阳呁的施虐欲,他对猥琐男使个眼色,第二鞭再次启动
原本干净油亮的神尾鞭,现在似乎是从血池中浸泡过一样,在抬起的时候,不断有鲜血从鞭身上掉落下来,啪击在地面上,发出让人渗的心痛的滴答声。
阿栓已经泣不成声,他不敢看二当家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但地面上现在发出的滴答声让被鞭子声吓傻的他疑惑的睁开眼睛。
于是看到了他此生从没见过,也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画面。
染满鲜血,不断有鲜血从鞭身上滴落的鞭子,从空中狠厉的抽下
顺着鞭子的方向看去,替他受刑的二当家,已经被染成了血人,趴在同色的床单上,除了微微颤动的蝴蝶骨,再也看不到意思生命的迹象。
"啊”
本该由床上血人发出的惊恐尖叫,从阿栓嘴里呼啸而出。
第一个冲进来的男人受声音影响,想尖叫的声源跑去,着
这时獠牙森森的鞭子已经离那个人不到一公分了
郑风宇晕乎乎的想,着鞭子下来,再见就能去地府喝茶了
“啊”
阿栓再次惊呼一声,但这次,分贝远远小于刚才那声。
郑风宇没力气调动面部肌肉,不然他真的想皱眉,阿栓那家伙真能叫唤,自己就要死了他还用尖叫助兴。
咦怎么过了这么久鞭子还没落下来呢
郑风宇太不清楚的意识告诉他,老天是不是在他的祈祷下把时间暂停了说不定大家都被定身术困住了呢
渐渐他发现了不对之处。
“滴答”
“滴答”
不断有水滴声从自己背上传来,背部的神经末梢已经被摧毁了,除了剧痛在感觉不到什么了
那水滴声是
“欧阳呁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吗”宛如地狱使者般的魔魅声从背部上方传来。
郑风宇听到声音,送一口气,神经放松,背上的刺痛就被放大一百倍,火辣辣的灼烧着郑风宇的神经。
正在和剧痛作斗争,却听到空气中再次响起鞭子的呼啸声。
郑风宇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华新磊竟然握不住鞭子华新磊竟然握不住鞭子他想我死是不是
血人的蝴蝶骨开始剧烈颤抖结果等了半天另,背上还是没有另一道恐怖的剧痛袭来。
所剩无几的注意力都凝集在自己背上,所以郑风宇没听到鞭子落在某物发出的声响,一记房间内源自不同方位的滴答声。
阿栓,颜慕封猥琐男和夜离凡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失去了语言。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是
两个宛如不知道同为何物的男人,各伸出一只大掌,把鞭子啦的笔直,男人的力道从鞭子发出的承受不住拉扯力的声音以及不断从两人手掌地滴落下来的血液即可得知。
“为了他,你愿意废掉一只手”欧阳呁温雅的面容不阻碍,变为青色的薄唇中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不是一只手,是一条命”对方用十足的肯定语调回答了欧阳呁的问题。
“是他自愿的”欧阳呁本就被疼痛折磨的铁青的面容更添了一抹暗色。
“抽你,也是我自愿的”华新磊简短的答道,黑眸中憎恨的烈焰有着能把对方烧死的热度。
欧阳呁被男人的话激起滔天恨意,用处他最大的力道想抽出鞭子,再给床上的血人补一鞭,他相信,这一鞭下去,他就在没有情敌了。
他活着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他死了更是如此'华新磊看穿欧阳呁的念头,立刻出言将他的妄想击溃。
华新磊知道自己师从欧阳呁他父亲,还是半路出家,身手一定比不过从小习武的欧阳呁。
让看一眼床上生死未卜的人儿,心脏剧烈一抽,缓缓用手把鞭子在手上缠一圈,于是尖牙争相刺进了男人手部肌肉,于是,男人虽然更痛,但也在这场力量决战中更有优势。
鞭子不会被欧阳呁抽出去搭在郑风宇身上,因为鞭子已经被固定在了华新磊手上,除非欧阳呁把这只手连根拔起
众人只是看着,没有上前助华新磊一臂之力,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新磊的脚下渐渐积起一汪血水。
欧阳呁漂亮的眸子看着从对方手上一颗接一颗掉下的血珠,每一颗都溅在他的心上,他想叫郑风宇去死,但他更想叫华新磊活下来。
华新磊失血过多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把郑风宇抽烂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于是欧阳呁缓缓放开手中的鞭子
“家主不要”猥琐男惊恐的吼道
鞭子到了华新磊手里,他们还有活路吗
欧阳呁缓缓闭上眼睛,死在爱了多年的男人手里,也未尝不比被仇家捅死强。
“家主快啊”猥琐男焦急的吼叫被鞭声打断。
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爬过猥琐男本就十分丑陋的五官,男人惊恐的眼神定格在欧阳呁身上,鲜血渐渐从七窍汹涌而出。
几秒后,一具尸体轰然倒地。
欧阳呁的身体一震。
“想要啥了我,除非你不爱我。所以,不要叫我在看到你碰郑风宇一根汗毛,不然”华新磊嗜血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他就是你的下场,就算你曾经教会我搏击术。”
说完华新磊把深深绞进自己右手的神尾鞭一把拨下来,忍着剧痛递给阿栓“帮我保管。”
阿栓小心翼翼的接过一天之内染上三人鲜血的鞭子,剧烈的颤抖动作,使得鞭子上沾满的血液滴的更快了。
颜慕封看到此景,握住阿栓抖到不行的手。
“我来抱小宇出去吧你们需要紧急就医。”夜离凡平静的说道。
此刻的平静,是因为他已经从这场爱情角逐战中正式退场。
刚才他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但他收到阿栓尖叫的影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阿栓所在的方位i
于是接下第二鞭的人换成了华新磊。
从这时他就知道小宇今生,就算不属于华新磊,也不该属于他。
因为他对小宇的了解不够。
华新磊更了解小宇,所以他知道,现在受刑的只会是小宇,而不是发出尖叫的阿栓。
所以他错的离谱。
这样的错。
犯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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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退出
华新磊从夜离凡的神色中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这可能是夜离凡最后一次有机会亲近郑风宇。
所以才按耐住心中的酸意,让夜离凡给郑风宇的背部做了紧急处理,然后将昏迷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抱进怀中。
华新磊蹙眉看着血肉模糊的右手,刚才为郑风宇出手时觉得他有点用处,现在看夜离凡完好无损的双手把郑风宇抱在怀里,就开始看着这只伤手不顺眼。
甩掉手心渗出的血珠子,抬步跟上夜离凡。
“啊”几滴血甩到了阿栓脸上,阿栓今天饱受刺激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注意力一直放在二当家身上的这才注意到华新磊手上的伤势,布满手背手心的血窟窿不断渗出鲜血,不简单包扎一下肯定会流血过多的。
连忙从自己t恤衣襟出很潇洒的用力一撕并没有想象中的面棉撕裂的声音在撕,还是没反应。
还想再试第三遍,然后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拨开他的手,四指憋住男孩衣襟,轻轻一用力,在阿栓看来是这样的。
一条整齐的绷带出现在哪双漂亮的双手中。
阿栓傻眼。
讷讷的接过白布,然后目送那个幽雅的背影朝前面走去。
阿栓还是在位自己的力气哀悼,背影转身“走不走"
男孩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走走,当然走这里,我不敢一个人呆的"
突然想起手中的布条撕拉何用,赶紧向前追去。
颜慕封看阿栓的态度这么积极心里一阵舒服,结果就看着男孩跑着经过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停留,微微扬起的唇角变成了紧抿的弧度。
在看到阿栓悉心给华新磊包扎右手的时候,紧抿的弧度更加变得僵硬。
联系好私人飞机,确定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华新磊回头忍住阿栓东戳一下,席棚一下带来的剧痛,让男孩给自己的右手包扎。
本来对个叫阿栓的男孩很痛恨,不是因为他的白痴,郑风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看男孩知道做善后措施,虽然技术很不到位,但勉为其难的叫自己对郑风宇的不值减弱一些。
无意间抬头看到远处站着紧盯着男孩动作的颜慕封,华新磊心中蓦然一亮,怪不得最近不见他接近郑风宇了,原来他驯服不了小野猫,该吃萝卜头了。
对阿栓这小子的笨脑袋很不爽,对颜慕封以前对自己追郑风宇构成的阻碍也很不爽,所以
嘴角泄出一抹几不可查的邪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