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弟你想办法帮我瞒着我的家人。我在这好好躺着,没出过房门半步。我可不想张家的人杀去刘家。”难得平静多年的小城,我可不想因为我这点没死成的破事闹得满城风腥血雨。
李子璐咂舌,“这有点难度喔,整个医院都是你们的人耶。”
我想了想,说“衣服,和我换一下。”
“你的人能装,脚能装吗”刘殿再次不同意。
“本来就没多大事,敷了药睡了一晚上早就好多了。”说完我跟李子璐打了个眼色。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对刘殿说“二哥你就别太操心了,谁没扭伤过,打球的时候扭到了喷点云南白药还不照样上场。”
刘殿还在犹豫不决,我拉过他跌入我怀里,搂着亲吻了一下,“没事的。”
“咳咳。”李子璐暧昧地咳嗽了一下。
刘殿瞪了我一眼,把我推开后不再做声,表示默许。
于是李子璐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刘殿先出去引开两保镖的注意,我随后尽量快步地往外走。
忍着疼痛走得像正常人一样没有一撅一拐,确定没被发现后我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疼出来的冷汗。
刘殿跟了过来扶着我,带着心疼的表情说着“活该。脸惨白得跟鬼一样”
我只是笑笑。
目的地,刘家的小岛。
“诶,你爸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我”在车上,我忍不住问。
“我也想知道,本来我回家的时候他还挺感激你救了我的。”刘殿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问。
进了岛内的主别墅,刘殿朝佣人说了两句,接着我和刘殿坐在会客室,等待刘震城。
没多久李子璐就来电“三哥,被你妈抓包了”
我吃惊,“这么快你千万把他们稳住,别让人杀过来刘家啊。”这头还没说完,就看见刘震城的身影,我匆忙地说“你看着办吧,拜拜。”
“喂”
这边也是火烧眉毛,我没空管那边,连忙挂断了电话。
刘震城看见我有点意外,坐在沙发上如君临般,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张家少主来找我有何贵干呢”
这称呼,听得我发毛,只好打哈哈掩饰,“呵呵,叔叔见笑了。我和刘殿是好兄弟,偶尔过来拜访拜访也是应该的。”
“那可谢谢了,可惜我们不欢迎你。”接着他朝外吩咐佣人,“送客。”
刘殿挥挥手,屏退闻声过来的佣人,冷声道“爸,你够了。我和小旭是发小不说,他还救了我,为什么要下杀手。”
“哼。”刘震城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他救了你如果他不救你我就把他碎尸了,他救了你我还能给他留个全尸。”
话都挑明了,对方是非取我性命不可,但问题是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看着我诧异的表情,刘震城好心解疑“又犯毒瘾又做噩梦,阿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帮你找了心理医生吗我让人对你进行了深度催眠,所以你经历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你怎么会遇到这些破事”
刘殿听到这里,浑身都要发抖,连嘴唇都瞬间失去血色。
我立即握着他的手,“二哥没事吧。”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接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刘震城“爸,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当然也包括您在内。这事真的不怪小旭,要怪也只能怪你这个没用的儿子竟然能被算计。”他停顿下来,握紧了我的手,手心传来汗湿的冰冷,以及隐隐的颤抖,“你杀了他,我也活不成,我是打算和他一辈子的。”
听着刘殿的话语,我还没来得及感动,矛盾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刘震城站起来,抓着刘殿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甩了他一把掌。这巴掌力道吓人,刘殿几乎整个人被掀飞出去,他摔在地上歪着头吐了一口血沫,甩甩脑袋挣扎着才能勉强撑起身体。
刘震城打这一下不够,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眼看还要继续打,直觉刘殿会被他打死。
出于本能,我掏出手枪直指刘震城。
来这里我可不是打算来送死的,所以留有一手准备,向李子璐借了把枪,也不至于手无寸铁。
刘震城放开了刘殿,我也渐渐把枪收了起来。刘震城就在瞬间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我的脑袋。
刘殿却几乎在同一时刻,转出小刀抵在他父亲的颈椎处。
在这诡异的场面中,空气似乎凝固住般,透着股浓重的血腥。三人僵持着。
刘震城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大笑,惊悚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我刘震城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头白眼狼。”
我扔了手枪,冷汗滑进眼睛有点刺疼,劝阻着“二哥,别跟你爸作对,他始终是你父亲。”
刘殿半边脸肿得不像样,嘴角还残留着血沫,手抖得厉害,刀子却没挪动分毫。
刘震城把手枪往下抬,“嘣”地一声枪响,一阵剧痛我跪倒在地上,裹着的左脚被血液晕红了一大片白色的纱布,接着鲜血迅速地流淌在地上。
我没太吃惊,这一枪没打在我的脑袋上,已经值得庆幸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刘殿旋着刀子,一把扎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和刘震城均是满脸错愕。
“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父亲。”他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把我扶起,本来就布满血丝的眼睛变得更红,水珠在里面打转,“这次真的分手了,我不想害你,真的。”接着他转过头说,“爸,我会离开,我会去加拿大,我会在那边好好死了这条心,你放过他吧。你把我养这么大我都没求过你,这次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刘震城浓重的剑眉打成结,最后冷哼了一声,“别让我发现你和他再有来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胸口闷闷的,不开心
、奶奶
对于刘殿的妥协,对于最终的这个结果,我当然不乐意,可惜不能提出任何异议,有什么等离开这里再说。如果此刻反抗或违背刘震城丝毫,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有人过来帮我和刘殿处理伤口,简单地包扎过后,我就乘车刘家的车离开岛内。看着沿路的树木快速的往后退,远处的主别墅掩映在树丛当中。此时我还没想到,这次见面后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法见到刘殿。
小岛的入口处果然围着张家的人,刘家的人堵在门内与之对峙,两拨人气势汹汹,剑拔弩张,领头的竟然是张言熙。车停下后我下了车,张言熙马上走了过来,皱着眉问“伤着哪了”
估计我现在脸色不太好,因为脚疼得我直冒冷汗。
我摇了摇头,“让人都回去吧,我不要紧。”
回到医院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养枪伤,我和刘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他刻意躲着我,我没有丝毫办法,估计他老早就回加拿大了。
佘菲菲在三月的时候就生了,白白胖胖的侄子,长相介于我和张言熙之间,轮廓眉毛像张言熙,五官像我,这让我有点无语。脆弱白嫩的婴儿,软嘟嘟的脸蛋似乎一戳就破,看着挺可爱的。
害得我也想要一个,以后跟刘殿领养一个吧,一家三口,孩子跟刘殿姓,那刘家也算有后了。
等伤好得差不多后已经到了夏天了,f大那边也快期末了,我家人已经跟f大打过招呼,如果我期末成绩没问题的话,这个学期就不用重修。于是我回到了城,重新接手赌场的事务,以及为我那头疼的学业奋斗。
期末各科都擦着边过,城的工作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还远远不够,我的脚步还应该快些,更快些。
到了暑假,我没打算回家,也不打算去找刘殿,我要强大些,更强大些,刘殿是我的,不是刘家的。无论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把刘殿抢到手中,他是我的。
杀了一些人,合并了一些不大的团伙,在城又新开了一家赌场和几所娱乐城,还买了一些店铺收租。连几个得力的手下也说我变了,变得做事凌厉,变得心狠手辣,不再优柔寡断,也不再仁慈善良。
“是吗几位哥啊,你们应该更乐意看到这样的我吧。”我这么问他们。
一个回道“还是以前可爱些,不过这样更像一位帮派老大。”
另一个说着“私下还是别叫我们哥了,你已经有足够实力当我们的大哥了,少主。”
我喃喃道“这样啊。”少主吗这几个本是从属于我父亲的手下,我终于被他们承认了。
我扫视他们众人,“最后我问你们一句,现在你们追随的是我的父亲张炎还是我。”
几人面面相蹙,没回答。
我只好退一步说“放心,我不是要和父亲作对,我的对手只是张言熙。”
话音刚落,他们集体站定鞠躬,“少主,我们愿意永远追随你。”铿锵有力的声音。
“好,很好。”我也就多了一份安心。
一天,和鬼雨的饭局。我们刚联手干掉了一个小帮派,讨论分赃分地盘的事情。我和他没多大的利益冲突,很快就达成一致的意见。
接下来就只是朋友间的闲聊。
“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势力的拓展有点太快了”鬼雨问。
“这话怎么说”
“就只是担心你会为此成为众矢之的。”
我笑笑,“不是还有您这位强有力的后盾吗您可答应过我会帮我的。”
“呵呵,那加油吧。cheers”
“cheers”如果没有鬼雨,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吧,当初选择拉拢他,还是正确的。
过了段时间,眼看没什么要事,我就跑去见刘殿。
刘殿的奶奶住在温哥华的一个华人区,那里有刘家的几套私人别墅,在当地还挺有名,我以前还跟着刘殿一起去玩过,他奶奶是个很厉害的人,听说刘家被烧了的那会儿就是她一手主持建岛搬家,因为刘殿的祖父要忙着拼杀,作为贤内助,在那时的那种混乱当中,她把整个庞大的家族打理得有条不紊也着实不易。
问了一路,凭着印象,我终于找到了刘家的别墅。
刘奶奶在花园里逗着一只柯基,我按了门铃,刘奶奶走了过来,六十多岁的人还烫了个华丽的短发,踩着小高跟鞋,岁月对她并不是很无情,还留有一份独特的风韵。
我微笑着打招呼“奶奶您好。”
她隔着铁门打量着我,一会儿后绽开笑颜,“哟,这不是我宝贝孙子的好朋友吗”然后她吩咐佣人开门让我进去。
在客厅坐下后,我开门见山地说“奶奶啊,我是来找刘殿的。”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着看着茶杯里棕红透亮的液体,没有看我,说“先陪老人家喝喝茶吧,这是我精心挑的锡兰红茶,平时还舍不得喝呢。”
看来这次要见刘殿有点困难了。
一杯茶下肚,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见刘殿的,请您让他出来吧。”
刘奶奶放下杯子,说“我的宝贝孙子养那么大不是为了给你们这种人祸害的。”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算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他在哪栋别墅,他想见你就见,不想见我也没办法。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好好对他。”
“谢谢。”我激动地说着,几乎热泪盈眶。
过得了刘奶奶这关,可过不了刘殿那关,我天天候在刘殿所在的别墅,一开始佣人还打发打发我说“我们少爷不见客。”后来看见我也就装作没看见,由着我对着别墅大吼大叫,妄图刘殿会出来,哪怕朝外面探个头和我说句话。
他也不是不出门,但他安坐在轿车的后座连眼神都不吝于给我,我也试过拦车,但他却打电话派人把我拖走了,每次他要出门就先派人把我拦着。后来我租了辆车跟着他,他干脆派了整整一个车队把我堵着。最后实在不行,我在他家门口扎了个帐篷,赖着不走算了,我就不相信他没有心软的那天。
刘奶奶偶尔过来给我送点吃的,跟我聊聊天什么的,劝我死了一条心回去,但我就赖着不走。沦落到这种地步估计让李子璐蒋瑞他们知道,会活活把他们笑死。
就这么耗了两个星期,元杰说查到了那次刘殿是航天记录是张言熙的人的。果然是张言熙,刘殿那次的事情终于有个了结了。这次我必须回去一趟,只好跟刘奶奶告别,让她顺便跟刘殿说一声,就回了国。
作者有话要说 刘奶奶可不知道殿下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小旭和刘殿是一对,两人闹别扭,要不然才不会帮小旭呢。
说好的日更呢qaq
、纰漏
匆匆和元杰见了一面,所有的矛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航天记录是张言熙从中作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更不知道他除了这个还对刘殿做了什么。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我找到了张言熙,意外的他倒是很坦白地把这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这件事幕后主谋不是郑声,也不是别人,他妈的正式是张言熙。
他要对付刘殿,在家这边不好下手,于是就联络了城的郑声,甚至连袁锐天这个中间人也是张言熙让郑声去找的。借刀杀人,做得干净利落,可惜没有滴水不漏。但是张言熙不应该会出这种小纰漏才对。
他是故意让我查到的吗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想什么,就正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刘殿下如此狠手,那么多年兄弟就没任何感情吗难道一直以来他作为大哥的那种手足情深只是过眼云烟,抑或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哥,不,张言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得知真相之后,我面如死灰,张言熙不开玩笑,我从来都知道。
“刘殿很碍眼,仅此而已。只是没想到差点把你也搭进去,郑声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你,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你会为了那家伙连命都不要,那边的人向我报告时我都愣住了。”
“你在我身边放了人”我质问。
“彼此彼此。”他阴笑着,陌生的笑脸让人汗毛倒竖,“不过现在想想,不受掌控的野狐狸实在让人讨厌,如果你真的为了那家伙死了,我只会觉得可笑吧,你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这一点,固执任性,随心所欲且冥顽不灵。”
“难道你对刘殿的所作所为就没受到任何的良心谴责他可是把你看做好兄弟。”我不解,还是不解,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好兄弟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朋友,更不相信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好兄弟。”他冷眼睥睨着我,“张言旭,你别太天真了,他只是有利于价值的刘家少爷,他只是和我争夺你的竞争对手。看来你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容不下任何人了,那么留着你也只是个潜在的威胁。”他眼底汹涌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光,漆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源潭,冷声道,“现在暂时留着你,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回城吧。”张言熙挥挥手,巴不得此刻我马上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我没回应任何一句他的冷言嘲讽,仅是不甘示弱地放下狠话“张言熙,我会让你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现在我还动不了张言熙,再不理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
“好,我等着。”
他刚要走,就被我叫住,“等等,还有件事。”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我,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你结婚那天,刘殿失踪也是你干的”
他扬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没证据的事情别往我身上套,找到证据之后再让我承认吧。”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不是他惯常的作风。张言熙远远不是我所认识的张言熙,我不知道他冰冷的面具之下藏着的脸是否有正常人类的表情与感情。
也许是天意,证据很快就自动跑过来了,我去发廊理发时竟然看见了一个脖子后方有一个蝎子纹身的人。我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一边发短信让人过来,顺理其章地把人逮住了。
甭管是不是屈打成招,反正他承认了是张言熙让他“绑架”刘殿的。
我正想着要不要像张言熙摊牌,元杰却打电话告诉我说找到了让张言熙挫败的机会,请求和我再见一面。我正乐呵呵地想着天助我也,却突然受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加拿大新出了款架子鼓,请问感兴趣吗就像推销短信一样,却诏示着元杰出事了。
我打给元杰,和他改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改成三天后的张家老宅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室。
元杰肯定被张言熙逮到了,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等同于明目张胆下了封的挑战书。我估计张言熙清楚地很。
两兄弟之间的交战,孰胜孰负该有个结果了。我有三天的准备时间,他也有。我现在动不了张言熙,不代表三天之后动不了他,只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罢了,这是个赌局,赌我和张言熙在张家中的份量孰轻孰重,仅此而已。
没料到和张言熙之间的战争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我的主要势力还集中在城,别无他法,我只能求助父亲。
“爸,给我一批人。”
他低头批复文件,头也不抬地吐了两个字“何用”
“对付张言熙,这是我们作为张家的继承人之间的较量。”
“你来找我要人,对他不就很不公平”他合起文档,审视着我。
在他的眼神下,我没有示弱,“没所谓的公平不公平,我在城发展势力,这边却插不了手,本来就对我很不公平。”
“那凭什么我要帮你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并且是长子。”
“我才是对外宣称的继承人,你现在的夫人是我的母亲,而且您信不过张言熙生母娘家的人。”我直了直腰杆,继续打动眼前的人,“我在城的能力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相信我有能力继承张家,而不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傀儡。您也不乐意将来张家被两个儿子分家吧。”
“正因如此,你把那帮元老搞得鸡飞狗跳的我都不闻不问,手里的股份有多少了”父亲果然都知道。
“快三成了。”
“不错,比你哥还多。”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半开杯盖,喝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参茶的香气,凝重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他接着问道“不求上进的你为了刘家的儿子还真用心。”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扯到刘殿准没好事。
“唉,刘家的孩子还算是间接性逼你奋发了。”他放下杯子想了想,“这样吧,我出去五天,期间由你暂时接手帮里的事务。”
我激动地连忙道谢“谢谢爸爸。”
“最后提醒一句,别忘了你们是两兄弟。”
“明白。”我颔首道。
如果不是父亲再婚,估计家里也只是有一个孩子,因为在这个南方小城的观念中,家里有点钱势的通常都只要一个孩子,因为分家真的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父亲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帮了我,这几天他不在,张家我最大,有什么比这更了不得的事情,这一战,胜券在握。
作者有话要说 两兄弟之间的争斗,写死我,智商不够用。
、战争
我刚退出书房,就在书房外碰到佘菲菲。
我诧异,“嫂子,你怎么在这”
“没,带宝宝见见爷爷,听佣人说爸在书房,于是过来看看。”她微笑着,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希望她没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佘菲菲肯定是站在张言熙那边的。
“宝宝呢”
“楼下奶妈抱着,你先去看看吗我叫上爸,一会儿就过去。”
“那我就先下去了。”
小孩还没起名字,乳名叫宝宝,我戳了戳那粉色的小脸,喃喃说道“快快长大吧,以后张家就是你的了。”随后转头跟佣人说,“待会儿我爸他们下来,跟他们说声我先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不想打扰他们的天伦之乐。
用两天的时间准备,第三天迎来了和元杰约定的日子。
张家老宅二楼,走廊尽头的会客室。本着家丑不外扬的宗旨,这种兄弟间的窝里斗还是别对外张扬的好;况且之前因为斗不过张言熙,如果在家里的话,出了什么事还有父亲罩着,所以这次就选择在老宅这里。不过现在倒是顺水推舟的方便了我对付张言熙,父亲不在,我做大。
领着人,我进了约定的地点。
张言熙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会客室站满了我和张言熙的人,本来宽敞的空间此刻显得拥挤异常。元杰跪在地上,五花大绑,衣服破破烂烂,脸伤痕累累,倒是挺完整的。
其实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张言熙,他是我亲哥,真要下狠手,我又做不到,我的性格为人甚至有多少斤两他又再清楚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人格魅力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是,人我是要救的。
大家都没说话,屋里明明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
我讨厌这种对峙的状态,先开口的终究是我,“哥,我来找元杰谈天,怎么你也在啊。”立刻撕破脸皮有点不妥,按不成文的规矩还是得假惺惺地扯些有的没的。
“不就是来看看谁会为我这个漂亮又没用的花瓶弟弟卖命吗元杰是你的新姘头,还是旧爱,抑或只是追求你的拥护者这么出色的人当你手下实在浪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脸的话,估计都不会拿正眼看你吧。”张言熙句句话里带刺,话里话外的语气说得我很元杰真的有那么一腿似的。
“哥,别忘了我是继承人。向未来张家的当家人卖命有什么奇怪的哦,对了,父亲到外地了,他吩咐说现在张家暂时由我打理。”我把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极尽挑衅。
张言熙皱着眉观察着我,就像要把我的脸看掉一层皮,从而确认我的话的可信度。
半晌过后他别开视线,打了个响指。
我暗笑着,“哦,对了,方才有一班人想要进来,被我派人拦在大门外面了,不会是你的吧。”
张言熙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抖了一下,随后他投来一道凶狠的目光,接着他侧头跟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
那人了然地举起手枪,对准跪在地上的元杰。
我的神经顿时紧绷,“张言熙,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言熙从怀里掏出手枪,用别在胸口的手帕仔细擦着,“哦,帮你清理门户。你既然是临时当家,这种倒卖张家股份的小杂碎当然死有余辜,还是你想包庇他”
我懒得再和他拖拖拉拉地嚼口舌“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张言熙还没开口,就被一阵开门声打破,进来的竟然是佘菲菲。
她的呼吸有点不稳,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她来这儿干嘛或者说她是怎么知道我和张言熙在这儿的。张言熙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个女的牵扯进来,何况这人不管怎么着都是他自家老婆。
张言熙的表情也满是惊疑。看来佘菲菲应该是那天在书房门口听见了什么。
佘菲菲安然自若地踱步到张言熙身边,坐下,缓缓开口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只是想观摩观摩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交涉,看看你们究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得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闹这么大的排场。”
张言旭扫了佘菲菲一眼没说话,我想说些什么劝她离开,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张言旭扬手,对方所有的枪指齐刷刷地指向我。他歪过头注视着佘菲菲,“兄弟之间也许并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兄弟之间最不缺的就是战争。”
嗯,说得很对。成王败寇,如果我命丧于此,父亲也不会太过于怪罪于他吧,只是小儿子能力不足罢了,至于会不会撼摇自己的地位,就剩一个儿子了,过几年,张家就是对方的了,没什么好忧虑的,顶多早点退休。
在这紧要关头,我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已经抬起了胳膊,枪口对准张言熙。越过枪身看着前方,张言熙的冰山脸渗着寒气,佘菲菲盯着我一脸悲伤与不解。
潜意识的举动闯祸了,最近杀人杀得有点太顺手了。还是那句,和张言熙作对可以,但我绝对不会对我哥开枪。
在我骑虎难下间,佘菲菲突然推开张言熙,伴随着一声枪声,佘菲菲的颈侧,鲜血汹涌而出。
张言熙环抱着着她,冰山脸刹那间瓦解,神情满是难以置信以及忧虑,他摁着佘菲菲的脖侧,大吼着,“叫医生还举着枪干嘛,全都给我叫医生”
子弹不是我打出的,刚才我可没有被自己的潜意识控制。
我怒吼着“刚才谁开的枪,给我滚出来”
众人面面相蹙,随后渐渐腾出了一块不大的空地,他们让开一条道让我过去,我看见了一个浑身哆嗦的白痴,我勾着嘴角连愤怒都懒得施舍给他,这种脑残留在张家迟到都得死,不死都是个拖累。
又是一声枪响,正中脑门,我替佘菲菲还他一颗子弹。
两兄弟的战争因为出了这么个意外,我和张言熙都心照不宣地停战。以后我俩制定的各种和平条约与势力划分就另说了。
佘菲菲勉强算是有惊无险,幸好张言熙死劲摁住了动脉,老宅的医生也够靠谱,很快就止了血。救护车过来输过血,在医院住了两周之后就出院了。不过吓坏一群人倒是真的,颈动脉破了,还活着,也算命大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伤了局长的女儿,并且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对这个儿媳妇比较满意,所以父亲赶回来之后把我俩臭骂了一顿。窝里斗不是不可以,但把女人牵扯进来就不对了,如此云云。
父亲的话永远不是没道理,只是听多了他的说教,总会觉得身心俱疲。
从此之后,张言熙不再捣和我和刘殿,好好的和他老婆孩子过日子,这点我最欣慰不过。只是我和刘殿现在没人捣和,却反而不在一起了。
反正去了加拿大他也不理我,我还是留在国内,全心全力对付我的未来岳父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旭有点精分了耶哥哥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好像发展地有点快,不过再拖的话也是没玩没了,就这样吧。
明天浪,希望晚上回家还有精力更新
、出走
元杰回到城,我经过元杰的推荐另调了一个得力干将回去,不过这次不是以卧底的性质光明正大地表明是我的人就是了。
本来元杰可以继续留在总部,不过我看他之前肯定得暗地里罪了不少人,现在身份暴露了,还是别冒险让他被人寻仇罢。
至于对付刘震城。目前我急需一个假公司,能够向刘家贷款大量的资金。同时,我还需要一大笔钱,让其他人的名义去他们的基金公司洗黑钱。
洗黑钱的事情好办,因为总有一些官员之内的欠我们赌场大量的钱却没能力偿还,再加上他们平时也没少受贿赂,他们去洗黑钱也能成立。
问题是假公司,成败就在于这个假公司能做得多真。
无意中向鬼雨透露了一下我的苦恼。不愧是鬼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总能帮得上忙。
他说“我有个朋友专门做假证件、假资料的,他做的身份证可以说几乎没有被任何一个国家发现过,只要你给他样板的话。”
没多久他就引荐了我去找那个做假证的,收费贵得吓人,竟然要了我十万。不过我找了几个专家鉴定,果然没看出任何问题,也勉强算物有所值。
等准备地差不多之后,我飞了趟加拿大。
就算刘殿不理我,远远得瞄两眼也好。意外的是,我去到加拿大后非但没能远远地看上刘殿两眼,刘奶奶还告诉我刘殿已经离开加拿大了。
“他回国了”我心切地问刘奶奶。
“他说他要四处旅游散散心,我看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刘殿早就开始不接我电话了,但这次我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结果是空号。
我再次问“奶奶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说实话,我也没有。你放心好了,钱花完之后他自然而然就会回来的了。”她说完就让佣人把我撵了出去。
可是就怕刘殿钱花完了都不回来。我摇了摇头,像刘殿那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应该不会的。
用了半年的时间,往刘家的基金公司投入近亿。资金来源是我把之前的并的店铺什么的全拿去按揭了,上两个赌场和几个娱乐城赚的钱除去流动资金还是有不少钱的,再向李子璐借了些。我没敢把钱扔去股市溜一圈,因为现在容不得我出错,东拼西凑短期能融资这么一大笔钱也实属不易。
最后我以那个假公司的名义向刘家借了一亿的高利贷。我背后有张家撑着,所以不怕那多出来的几百万零头。最后把扔在基金公司里的钱让那几个官员一次性提出来。基金公司还是正牌公司,如果拿不出来就成了危机,不过近亿的钱不是说拿就拿,资金链必定断裂,以往都是让背后放高利贷挣来的钱来应对危机,所以无论什么金融风暴基金公司都一直相安无事。但这回偏偏黑道那边又被我借走了一大笔钱。
基金公司其实并挣不了太多的钱,只是放高利贷的需要一个正规的公司来掩人耳目或者说给官员们一个交代。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做过。刘家大多数情况都是同行相食,不过都被他们查出抽掉基金公司的钱的是谁,于是被干掉罢了,刘震城的手段永远比外界知道的要可怕的多。他那些手段刘殿再清楚不过,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刘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与之作对了,一直养尊处优,底下的人看起来已经没以前狠辣可怕。我的钱是从城来的,张家的资金并没有很大的波动,应该不易查出,更何况刘家就算查出是我干的,但仗着张家我也可以肆无忌惮。我并没有打算让刘家垮台,现今我没这个实力不说,没个十亿也不可能让他们垮台,我只是在向刘震城示威,证明我终有一天也有能力与之抗衡而已。
事后,刘震城果真找到了我。也许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这次是在一家酒楼见面,并且暗示我可以随便带些人过去。
“张言旭,我不管你闹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总之我现在没空和你玩这种小孩子把戏,别逼我对付你们张家。”刘震城的样子很烦躁,模样看起来较之上次见他老了许多。
我诚心诚意地说“刘叔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只是想证明我配得上刘殿。”
“哼,我们两家的确算是门当户对,可惜我不知道让我儿子娶你们家哪位千金。”他不耐烦道,“我现在连自家的儿子都离家出走,就算你们家有个女儿,我也没儿子和你们联姻。”
听到他的话,我吃惊地问“什么刘殿离家出走他不只是去旅游了吗”
刘震城叹气说“都大半年了,我也希望他只是去旅游,前两个月收到他寄过来的信,他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短期来不会回来。哼,我倒是被气他短气了,为了不让我找到他,竟然连电话都不打,用寄信联系。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钱花完了就会回来,撑不了多久,大家倒是都小看他了。”
听到这儿,我有点呆,好一会儿脑子才重新运转,我壮着胆子提议道“如果我找到刘殿,您会原谅我俩吗”
他沉默着,最终才无奈叹气“事到如今,儿子都找不到了,我还能怎样。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找到他我就随着你们。”
我喜出望外。刘震城宠儿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
“别高兴太早,你找到他再说。”
“您放心,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我几乎想拍着胸脯保证。
刘震城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离开了。
承诺倒是说的容易,我也想好好和他儿子过日子。但t的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刘殿甚至我连刘殿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不知道。
一转眼又过去半年,大三结束了,刘殿办理的休学一年也结束了。暑假都快过完了,为什么他还不出现,就算他不想面对我,但也不至于把家庭学业全扔了吧。
殿下,你到底在哪里心底似乎被开了洞,里面全是名叫思念的虫子蚕食着身体。忍受着被烧灼般的痛苦却无法填补内心的洞口,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变得支离破碎却对此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脑细胞已宣布全部阵亡
不出意外的话,一到两章完结
、王子
最近,近乎疯狂般地抽烟喝酒,妄想让酒精和尼古丁把自己的神智和内心都变得麻木。从而冻结对那个总是逃避我的人的思念,只是终究还是徒劳。我根本逃离不了思念的束缚,只要我还爱着刘殿。
如果不是之前对吗啡有过瘾,并且目睹过刘殿那种程度的毒瘾,我估计早就像李子璐要了一批货来麻痹自身的神经了。
gay吧我没少去,但临时床伴什么的我想都不会想,害得常去的酒吧里的常客都认定我性冷淡。抛去承诺不说,我只想要刘殿,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说不定会失控,把他拆食入肚,永生永世都和我在一起,与我的血肉融在一起,再也无法逃离。
爱他,想他,几乎到了恨他的地步了。
他为什么这么狠心,连见一面都不施舍于我。
连薛柏这种云淡风轻的人也忍不住说我像深闺怨妇。
薛柏和薛杨是在城这个地方无数不多的知道我和刘殿的关系的其中两人,所以我有事没事总爱找他们诉苦。
“你们说,刘殿他能去哪呢他自己挣钱又能挣几个钱就算他去投资也没本钱,他一个大学没毕业的能干些什么我就不信他会跑去饭店干服务员之类的活。”我喝醉之后话总是很多,不太醉时意识还是清醒的,明知道自己啰里啰嗦,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这晚约这对双胞胎喝酒,不知不觉又开始重复多日以来丢人的举动。
“刘殿他其实”薛杨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刘殿他怎么了过了一小会儿没等来下文,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薛杨。他正被他哥捂着嘴巴,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过后薛柏伏在薛杨耳边低声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看他们含情脉脉地秀恩爱,我在一旁当电灯泡喝闷酒,突然涌上一肚子气,我别过脸,仰头灌酒。
“可是你看他整天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薛杨指着我,语气透着不忍。
薛柏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他弟弟静静地却坚决地摇了摇头。
喝醉的时候智商跌入最低谷,完全不知道他们在闹哪出,兴致乏乏地继续喝酒,顺道自个儿期期艾艾。
就连只是合作伙伴的鬼雨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最近和鬼雨走得比较近,只是一直没办法把他当做好友。
和他相处久了,对他的为人也能估摸出个七八成。他这人虽说不上阴险狡诈,但是他永远是自身利益至上,只要不是和他一块儿出生入死的兄弟,说不定哪天就为了个人利益把你卖了,甚至他还有本事让你被卖了都不知情,还傻里傻乎地替他数钱。
“和我喝酒就那么无聊吗”鬼雨几近完美却没任何特色的脸上带着难得的调侃。
看来我心不在焉地有点过头了。之前尽管我走神,鬼雨都不会说这么直白的话。
这回我实话实说“抱歉,我只是想刘殿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鬼雨不是八卦的人,此时的语气却透着浓厚的兴趣。
我低头喝着酒,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粗略观察着他,思前想后,鬼雨人脉很广,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线索。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用沮丧的语气说“我前前后后找了他一年了,就是不知道他人在哪。”
鬼雨放下手里的酒杯,眉眼带笑,语气不急不缓,“如果我说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后激动地说“什么快告诉我他在哪。”连手都不知不觉地拉着他的胳膊。
看着他神色不变地保持微笑,我才反应过来,略带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假装平静地说“雨兄
,只要您帮我找到刘殿,无论您提出什么经济或地盘上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当然不能说什么都答应,如果他说找到刘殿之后让我看一眼,从此刘殿归他,我不就呵呵了。
“我要你位于香街的那家酒吧。”
“没问题。连带它周围的三个铺位我也送你。”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家酒吧本身值几百万不说,因为位置好,节假日生意好的话能日净入十几万。当初和刘震城解决了那场我制造的金钱纠葛,以及还了为此借的一笔钱之后,剩下的钱我专门挑了几个酒吧和铺位不惜重金买了下来。这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即使不用它来挣钱,光是作为据点就很不错。
但是事关刘殿,别说一家酒吧,就连城的一切,我都可以拱手相让,前提是只要刘殿能回到我身边。
“张弟可真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之前一直叫我张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张弟,我还以为他真的开始把我当朋友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此人依旧吃人不吐骨头。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办理相关手续”
鬼雨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过分完美的脸与红酒的暗红相辉映,看起来不像在普通人在喝红酒,倒像吸血鬼在品尝血液一般。他缓缓地开启双唇,唇齿间吐出愉悦的声音“不着急,等你见到刘殿再说。周六晚上来我的俱乐部一趟吧,我为你准备了精彩的演出。”
周六晚八点,到了鬼雨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就是我之前带刘殿去过一次的会所式夜店,碰见薛柏薛杨在舞台上跳艳舞的那家。
其实我不太想来,万一再次碰到薛两人就说不出的尴尬了,可是鬼雨的邀请,我又不得不去。而且总觉得他口中的精彩演出也许并不是一场演出那么简单。
周六的俱乐部人很多,群魔乱舞,鬼哭狼嚎,热闹非凡。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还真的碰到了薛柏和薛杨,不过这回他们的表演还是相对正经,虽然还是让台下一干雄性荷尔蒙涌起的gay沸腾,但已经起码没在舞台上做就是了。
他们似乎看到了我,表演结束之后就下台朝我走来。薛杨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好巧啊。”
薛柏看着我面带不善,也是,明明之前他还特意为我在这见到他们的事情,和我谈了一次话。
我装作偶遇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薛杨板着脸点头示意。
三人围着小圆桌坐下。薛杨趴在他哥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神情担忧。薛柏凑到他耳边回了一句,薛杨明显地松了口气。最近他两人怎么有点神秘兮兮的。
正和薛杨薛柏聊着,有服务员过来跟他们说经理找他们,两人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没多久,鬼雨手里拿了杯酒走了过来,看来薛两人是被支开了。
这更让我添了几分好奇鬼雨到底是闹哪出。
鬼雨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酒。我开口要问些什么时,他嘘了一声,看着舞台扬了扬头示意我专心看表演。
没什么特别,我喝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见了底,我朝服务员招手,又要了一杯。
全场不知道为何突然响起各种口哨欢呼“王子王子王子”
鬼雨低笑“我们台柱上台了。”
王子我家殿下才配得上的称呼,王子殿下。
舞台上的人戴着黑色羽毛面具,裸着上身,穿着皮短裤,脚下是和面具相配的黑羽毛长靴。面具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嘴巴和刘殿很像,只是脸型下巴要尖细一些。
钢管舞,身材不错,骨架匀称,线条流畅,紧身皮短裤包裹下的臀部圆润结实,拼得上刘殿的身材了,不过他比刘殿瘦很多。抬手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节一节的肋骨。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舞姿都很性感,艳丽的同时却散发浓厚的雄性荷尔蒙,即使看不见脸,但整个舞台几乎溢满了他妖艳且帅气的气息,难怪是这里的台柱。
“王子”一只手抓着钢管,整个人与钢管成九十度垂直横在空中,另一只手放在面具上似乎要摘下。此刻我好奇面具下的脸是不是像他的身体一样与刘殿相像。
面具将要摘下的一瞬间,他朝这边看了过来,抓着钢管的手不知道为何没抓牢,整个人从不高的半空中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大姨妈虐成狗,今天稍微好一点,不出意外明天完结
、重逢大结局
全场一阵惊呼,一小片哗然过后紧接着响起一声鼓励“王子加油”
随后又是一片“王子,王子”的呼喊。看来他的死忠粉还不少。
舞台上的人很快调整过来,绕着钢管继续他的舞步。不过这回他没打算摘面具的样子。
鬼雨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经理马上走了过来俯身等待吩咐。
“让他把面具摘了。”
于是那经理走到舞台前做了个手势,台上的人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没几拍后,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