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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 第19节

作者:凝黯 字数:21267 更新:2021-12-18 09:55:28

    一吻过后,我舔了舔他的嘴角,“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忘了它吧,我不会介意,你也别去在意了。”

    我解开他的衣服,一边俯身啃噬着一边说“你一直不让我碰你,你知道我都忍了多久了吗你还真忍心让我陪你禁欲。”

    他抓着我的头发没并有回话,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他眼角的泪珠。

    我手足无措地擦干他的眼泪,惊慌地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啊没啊。”他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你都哭了,还说没啊。”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看着手上的水痕似乎有点诧异,他想了想说“我只是很开心罢了。”

    我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半天,最后无奈道“姑且相信你。”

    “还做吗你都把我晾半天了。”

    “你说呢”我轻笑着扯掉他的裤子,把手指伸进他的嘴巴挑弄着那滑腻的舌头,让唾液濡湿手指,接而探入,小心翼翼地扩张着。

    我轻咬着他的喉结,感受喉结滚动时的细微颤抖,只是这颤抖是来源于身体上的,我不知道他的颤抖是不是因为害怕。

    我知道他似乎有点紧张,手指周围的嫩肉有点过于僵硬了,扩张得很不顺畅,我舔着他的耳珠细声安抚“乖,放松点。”

    他怔了一下,涨红了脸,怨怼地刮了我一眼,随后深呼吸了一下,整个身体舒展地往下沉,那儿也软了下来,紧致而富有弹性的嫩肉,理应是这种状态才对。

    把他从头到脚啃了个遍,帮他口了一会儿后他说道“可以了,进来吧。”

    对于他的邀请我有点意外,我刚拉开他的双腿,他就说道“套别忘了。”

    虽然有点不乐意,我还是乖乖照办。

    久违的身体,妙不可言的触感,下腹传来的快感几乎要直窜头皮,传遍四肢百骸。

    “啊小旭”听着刘殿一声声的低吟,总觉得他这次比以往都要激动些。

    我抱着他的后背把他身体半抬起,他单手搂着我的脖子,头往后仰着,微启的双唇发出阵阵喘息,轻阖的双眼眼角泛着浅红,享受的样子,快要哭的表情。

    他用力地抓着我的后背,指甲嵌进肉里,尖锐的疼痛中竟然有种奇特的快感,促使我愈发卖力地冲撞。

    情动之际,我拥着他坐了起来,拖着他的臀部动着,伏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呢喃着“二哥,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永远都别离开我”

    他不作回应,只是嗯嗯啊啊地表示他身体上的愉悦,直到我不再给他洗脑般重复适才的话语时,他歪过脑袋,在我颈侧,缓慢地,逐渐加大力度地咬了一口,半饷过后,我感觉到有液体滑过胸膛,不知道是我自己的鲜血,还是刘殿的眼泪。

    结束之后,他窝在我怀里,抚摸着我脖子上的伤口,问道“疼吗”

    “疼。”我直言不讳,他还真不带心疼我的,刚才是出血了,不过他很色情地帮我舔干净了,算是一番视觉上的享受,滑腻粉嫩的舌头,配合着鲜红的血液,在你身上游移舔舐。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把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玩弄那粉舌。

    他嗔怒着排掉我的手,接着说“疼点好,留个印,好让其他人知道你名花有主了,不知道这个牙印能留多久。”后半句他几乎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如果你不想让它消失,每过一段时间补一口就好了。”

    他微微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明天检查完之后,带我去见袁锐天,该给他的事情一个了结了。”

    “好。”我应着,“睡吧,很晚了。”

    “嗯,晚安。”

    “晚安。”

    剩下为时不多的甜美的梦,往后回想起,真期望这晚永远都不会迎来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画作业画得呕血qaq

    、懦夫

    翌日,医生确认刘殿并无大碍后,我和刘殿到了关着袁锐天的地方张家城分部的刑堂。也许袁锐天是在张家刑堂里待遇最好的那个了,这些时日我都让人把他好生养着,一来他不是那些需要严刑拷打从其口中逼出些什么的人,二来他勉强算是半个救命恩人。再者我问过他有没有碰过刘殿,他说坚决又恐惧地说没有,否则我决饶不了他。

    至于他是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因为最近都把时间耗在陪刘殿上,也就没心思搭理这些杂碎。并且我对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万一他为了给自己开脱,胡说八道一通,会严重影响我的判断的,还不如先把他晾一边好。

    刘殿失踪的事情我还有一大堆迷惑的地方,不过刘殿本人回来之后对此事只字未提,我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也就没去问他,只能等着他哪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主动告诉我来龙去脉。

    我很不喜欢刑堂,虽然城的刑堂几乎没用过,但总觉得这里阴森森地散发着一股发霉的血腥气。

    此时刘殿在袁锐天面前来回踱步,阴冷的眼神生刮般打量着他。

    袁锐天没被绑着拴着之类的,蹲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刘殿,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审判日,是死是活全看刘殿的心情。

    最终刘殿停下脚步,歪着脑袋对一旁的打手说“你,待会儿摁好他的手。”然后对我说“小旭,帮我找把刀,匕首军刀手术刀都行,锋利就好。”

    角落里的袁锐天开始哆嗦,眼睛还是看着刘殿,却任由打手摆布不做挣扎,放大的瞳孔中除了害怕还有些微的视死如归。

    我朝手下示意,没多久一把械呢笆姿屠戳耍醯罱庸笆装淹媪艘幌拢粤耸允指校凶邢缚戳丝吹度校冻雎獾谋砬椋骸安淮恚瘢笆坠槲伊税   我宠溺地笑了笑“真难得你不嫌弃。”

    他不置可否地回了一个笑容,接着换了个漠然的表情看着袁锐天“别怪我,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这是你应得的。你看我的右手,它很可能会废掉哦,所以我们来个相对公平的处理吧。”

    刘殿,你确定是处理,而不是处决不过不可否认,嗜血的刘殿有种妖孽般迷人的味道,直勾人心魄。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刘殿打不过我是真的,可仅限于纯肉搏上。刘家历史要比张家悠长很多,大概要多出三四辈也就是一百年左右。历任的当家都是小型刀具的使用能手,虽说随着现代武器的发展一代不如一代吧,但小刀等同于他们家族当家的身份标志,作为少主的他当然也是训练有素,如果他和我来真的,不经意间随时都能把我的生命断送。

    此时看着认真的他,不由得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而美丽的存在

    刘殿蹲在袁锐天面前,左手灵巧地掌控刀子划破袁锐天手背的皮肤,在一片鲜红的血肉中巧妙地劈开主要的血管,准确地挑断白筋。

    袁锐天放声尖叫着,鼓膜都快要被他震裂了,刘殿冷声说“不要逼我割断你的声带,我不太习惯用左手,保不准把你的喉咙也割断。”

    砧板上受惊的小兔子顿时闭了嘴,咬着牙关“咯咯咯”地颤抖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筋一根根地挑断,从手背到手腕,从右手到左手,逐根逐根手指不能动弹,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凌迟吧。最后刘殿似乎累了,站起来歇了歇,又重新蹲下,最后皱着眉头看着那鲜血横流的手,露出嫌恶的表情,撇撇嘴说“算了,帮你剩三根手指,不算废人一个。”

    他再次站起来时有点踉跄,脸上带着蜡色,也许昨天的事情身体还没缓过来吧。叫了人帮袁锐天止血以及找个嘴巴严实的常用的医生尽快过来处理后,我半扶着刘殿离开了这血腥气过重的地方。

    一踏出走廊,刘殿侧过身弯下腰“哇”一声地吐了。

    我表示“”

    刚才他给我留下的嗜血迷人的形象刹那间荡然无存了好不好。此时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徒剩心疼。

    我递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污秽,接着让人倒了杯水,我扶着他到卫生间漱口。

    他缓过来后一脸不乐意,“好了好了,别扶了,老弱病残似的。”接着他叹息着,流露出无奈,“我只是有点恶心罢了,都这么多年了,干这种事情还是会吐。”

    “不是怀了我的宝宝吗”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肚子。

    他使劲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一脸羞怒,脸也就恢复了些气色。

    刮了刮他的鼻尖,我打趣道“之前还说我干不来这种事,你自己不也是。”

    “什么叫我干不来这种事,小旭,你杀过人吗没吧。我可是葬送过好多好多的生命哦,他们明明有亲人,有朋友,有关心他们的人,就这样,被我轻而易举地抹掉了生命,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我注定会不得好死吧”他的声音幽幽的,虚无得不像这个世界的声音,像另外一个鬼魅的国度传来的哀鸣。

    我搂着他把他整个人纳入怀里,柔声安抚“这不怪你,他们自找的,他们本就该死,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袁锐天也是,他不能苟且。”

    “不,不光是这次,小旭,你不懂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压根不懂,我是侩子手,最泯灭人性的侩子手。”他把左手从我的腰侧绕过我身后,抱紧了我,“放过袁锐天,从某个层面上看他救了你。”

    “嗯,听你的。”我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免得他把自己陷入自责与自我嫌恶的漩涡里,并且越陷越深。

    良久过后,怀里的人情绪似乎安定下来,我安言相劝“既然干不来就别干了,你爸妈这么宠你,没关系的。”

    “不”他把脑袋埋在我颈窝间微微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他们宠着我,所以才不想让他们失望。”

    “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不想他们失望吗”突然联想到两人之间的事情,心里有点揪紧。

    “张言旭,我爱我的家人,原谅我,好吗。”破碎的声音,让人心碎的话语。

    “不好。”我捏起他的脸,怒视着他,从他的眼里,我看见自己面目狰狞的倒影,异常的丑陋。

    他咬了咬牙,表情溢满痛苦,“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握着拳,抡起拳头,在碰到他的脸之前却气恼地停下挥动的手臂,最后甩开了他,一拳砸在一旁的镜子上,镜子哗啦啦的碎得到处都是,反射的光线四处乱散,眼睛被这些冰冷的光线照得直想流眼泪。手被碎片划伤,血液像红色的泪痕般蜿蜒在手上,刘殿满眼惊慌,拉过我的手想查看我的伤势。

    我对他关切的举动无动于衷,甩开他的手,震怒地吼了一句“刘殿,你他妈的就是个懦夫”

    吼完之后心口闷地喘不过气来,我丢下他扬长而去。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通过抽烟来寻回呼吸,冰珠,好凉,北方十月的中旬浑身透着寒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啊

    、逃离

    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现在我谁都不想搭理,所以直接选择无视。

    敲门声响了没几下就停了,良久过后,传来刘殿的声音“小旭,我要回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跟你说一声。”

    我大步地走到门前,开了门,看见刘殿正往外走的背影,他渐渐停下脚步,转了过来看着我,表情落寞。

    我问道“你回哪”什么叫短期内不会回来他想去哪里。

    “回家,我已经跟爸妈打过招呼了。”他平静地说着,波澜不惊的语气。

    我走到他跟前,手指用力地摩挲着他的脸,内心泛起一股干燥的苦涩,有什么东西枯涸了,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浇灌。刘殿的眼泪,刘殿的血液,刘殿的爱恋,什么都好,只要能够填补心脏龟裂的罅隙。

    最后我捧着他的脸与之额头相抵,狠下心说“回去吧,回去也好,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嗯。”他歪了歪头,在我唇间浅吻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地退离我身边,转身要走。

    他转身的瞬间,头脑里似乎有什么一下子断掉,我条件反射般地拉住他的手,慌张地说“等等。”

    他带着不解,问“怎么了”

    他的表情和话语让我的脑袋所有的思维及心脏内所有的眷恋都被掏空了,他怎么能够宁静得如此残忍我使劲捏着他的手腕,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把它捏断一样。

    “小旭,放过我,放我走。”见我不做声,他继续说,“好吗”仅两个字,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是铿锵有力不用抗拒的要求。

    我认命地松开了他的手,却又不想放弃般把他抱紧,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说出表示同意的话“我让人送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

    尽管知道此刻继续挣扎的话,刘殿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过如果挣开那布满两人周围所有空间,密不透风的荆棘,所受的创伤永远比得到的要多得多,于是我放开了他,即便内心充斥的不舍几乎要把自己撕裂。

    找了个靠谱的保镖,嘱咐他一路保护好刘殿,直到他进了家门为止。

    就这样,一直被我圈在身边的刘殿终于逃离了我的束缚。

    刘殿离开后,两人偶尔电话联络,拉拉家常,说些有的没的。例如蒋瑞受不了外地的学校,死缠烂打让他们爸妈允许他回市内上大学,现在如愿的能每天都回家;李子璐由于是当家,不能到外地念书,却又瞧不上市内的学校,于是请李母帮他请了一堆教授当他家教,不用管大学那些无聊的杂事,也省了一堆没用的课程,还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光听着就不错。

    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吵架,不提丝毫跟感情扯上关系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天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虽然想他的时候,胸口堵得慌。如果不是每天的春梦,夜里光怪陆离的梦境全是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也许这样的暂时分开也是不错的选择。很可惜,工作上的频繁出错,上课时的各种走神,脑海里闪现和他一起时的无数片段,无一不诏示着我,时刻提醒着我,我想他想得快疯了。

    袁锐天因为伤势的原因,我安排他在员工宿舍住,仍没放他出去。过了几天后,我稍微习惯了被思念折磨的感觉,整理整理了思绪,着手调查刘殿那次失踪的种种谜团。于是首先,我得找趟袁锐天。

    领我到袁锐天的房间的人开了门后就被我屏退了。袁锐天站在窗前发呆,直到我走到他旁边,他才回过神来,惊讶的同时带着恐惧,张开口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言旭。”

    “别怕,我答应二哥不处理你。今天来是问你话,别试图隐瞒或欺骗什么,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把椅子,示意他也坐。

    他正襟危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直低着头,肩膀因紧张而向上耸着,浑身僵硬,满脸不安。我看着他没说话,许久过后,他才缓缓开口,把事情娓娓道来。

    我安静地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打断他半句,忽视了他没大没小,直呼刘殿的名字。

    “之前郑声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对付刘殿,我答应了。大概国庆那阵子他让我去你们宿舍楼下等刘殿,骗刘殿去他指定的地方。那时候他拖着行李箱,似乎很赶时间,不太想搭理我,情急之下我跟他说如果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情就跟我来,他就被我带到了郑声做好埋伏的地方。郑声怕我把他的安排泄露给你,所以我被没收了手机,同时没离开过他家半步。他把刘殿关在地下室,把我当小弟差遣,我发誓我除了骗了刘殿,并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他慌张地抬起头看着我,随后又重新低下头,继续说。

    “后来我得知郑声抓刘殿是为了对付你,所以答应了刘殿偷偷地放他走,但我连自己都逃不出去,怎么可能放走他,我很害怕郑声,我连帮刘殿开锁都不敢。刘殿教我藏把刀,趁郑声不注意把他干掉,不是没机会,但我一直不敢下手。郑声本来是想把刘殿玩得向他求饶,然后录段视频给你的,但刘殿太倔强了,无论怎么对他都不肯低头,所以拖了那么久直到你来了都没向你发出威胁。幸好你来了,郑声和那帮人太可怕了,我几次都以为刘殿要被他们玩坏了,如果我受到那样的对待,我估计我早就疯了,但刘殿没有,坚强高傲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被纱布裹着的双手,喃喃地说“其实我并不是很恨刘殿,毕竟他的遭遇和我逃不开关系,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言旭,我只是喜欢你才鬼迷心窍地想对付刘殿,并且一开始我以为郑声也只是想对付刘殿而已,我没想到会连你也拖下水。”

    “说完了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下一刻,我的双手死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他,全都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刘殿就不会,就不会

    他的脸很快变得通红,神情从惊恐变为悲哀的苦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的表情,我寻回了理智。

    我渐渐松开了手,他俯着身剧烈地干咳着。虽然都是因为他,刘殿才会被郑声抓去,但排去我说过不会对他怎样,我还答应了刘殿放过他,我个人也不愿意再做出什么让刘殿不开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放走了袁锐天,不再软禁他。

    看来刘殿并没有离开过城,那么他离开了城的航空记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真的是郑声一手安排的吗他哪来的能耐能干涉国内数一数二的航空公司的记录

    还是觉得这件事不会只是这样,袁锐天应该没骗我,他只是一枚棋子,还有更深层面的他不知道的内幕也是情理之中。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内幕。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打不了省略号

    、圣诞

    在城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因为之前鬼雨答应了我如果我能把郑家收拾掉,就帮助我在城发展。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元杰在总部也顺风顺水,把几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阻碍我的元老赶了下台,顺便吞掉他们一些股份。同时收集了绝大部分的闲散股份,再加上手里之前我成年那会儿父亲分给我的那些,我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股东了。

    估计父亲大概知道我在底下耍这些小花样,不过他并没有向我提出任何警告,看来是由着我玩,算是锻炼吧。虽说只是名义上,但我却是张家的继承人,这一点,张家的人都很清楚,当然包括张言熙,希望他到时候他不要过于碍事,我不一定斗得过他。

    刘殿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不回城了,每次我问他,他都说再过一阵子吧。一阵子又一阵子,眼看都期末了,他都没回来的意思。

    结果我一查,他早就办理了休学。休学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不过我没去过问,也不再提他什么时候回城的事了。只是日念夜念地等着放假回家,好好看看他,拥抱他,亲吻他。

    转眼平安夜了,到处洋溢着圣诞浓厚的节日气氛。赌场里早就布置成圣诞节的模样,高大的圣诞树、系着彩带的铃铛、绿色的花环、麋鹿车、堆积的礼物和人造雪,服务员男的打扮成圣诞老人,女的穿着性感的红色绒面白色毛边的圣诞装。安排节目、发礼物,忙得鸡飞狗跳。

    看着那些成群来者过节的年轻赌客,胸口蔓延的思念把心堵得更慌了。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反正就是小时候的事情。每年圣诞刘殿就会抱着一桶肯德基的全家桶来我家找我和张言熙过节,后来认识了蒋瑞李子璐陈靖他们,就改为普通的节了,出去喝酒唱歌什么的。

    不过有时没有聚会并且我俩都有空的话他就会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全家桶拎着啤酒两人一起疯。虽然全家桶从以前的四五十块涨到现在的七十多块,东西少了难吃了,但彼此对之寄托的感情并没有变。朋友哥们,虽然现在的关系多了层情侣。

    我们之间的爱情不是普通情侣间的那种单纯的集合了性与爱的普通恋爱关系,也不是相处久了之后演变成亲情与习惯了对方的存在的那种关系。我们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羁绊,我们的人生在我们知事时就交集在一起,吃喝玩乐打闹嬉戏相互扶持一同成长,我们从未分开过。

    圣诞节啊,好想见他。这么想着我招来助手,吩咐道“帮我订回家的机票,顺便差人送我去机场。”

    “可是这边还要您主持”

    我挥挥手打断了他,“你看着办就好了,去吧。”

    小城的圣诞节,到处张灯结彩,热闹程度毫不逊色于繁华的城。一脑热地回来了,十点多上的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回家换了身衣服,城和家里的气温相差太大了。

    也不知道刘殿在哪,更不知道他睡了没,但又不想打电话给他,除了怕吵醒他,其次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这么想着,我打给了李子璐,也许刘殿正和他一起在外面疯也说不定。

    打了两遍都没人接,可能是太吵了没听见吧,我只好给对方发了条短信。我坐客厅等李子璐的回复时,张言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楼下的我“看见外面透进的光,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回来了”

    “在城闲得慌,找刘殿过圣诞。”

    “刘殿他昨天不是出国了吗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虽然张言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他的话让我难以置信,“哥,别开玩笑。”话是这么说着,不过我很清楚张言熙从来不开玩笑。

    张言熙扫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此时手机响了,是李子璐回的电话。

    还没等我开口问什么,对方就着急地问道“三哥,二哥没告诉你他去加拿大了吗”

    得到再一遍的确认,我的心情一片死寂,麻木地开口说“我正想问你这件事,刚刚我哥跟我说了。”

    “他昨天找到我们哥几个聚餐,然后说他要出国散散心,顺便赶在圣诞节前和他奶奶过节,还说已经跟你征求过意见了。所以我们都以为你知道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顿了顿,我问“你现在在格蒂吗”

    “在,过来吧。还有路上别飙车。”李子璐人还是不错的,有点后悔当初把他带进圈子里,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也是,刘殿也是,本来只有我自己一个在浑水里,硬是把身边一个个都拖了进来,害人又累己。

    “尽量。”说着我挂了电话。

    每逢圣诞就群魔乱舞的格蒂。

    从踏进门的一刻起,过来搭讪的就没有断过,一个个投过来的眼神简直是赤果果的视奸。用眼神瞪退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李子璐你给我出来”

    这一吼挺管用,有位经理跑来招呼我,几个伶俐的服务生匆忙跑开了,估计是找李子璐去了。

    “嗨,三哥,看样子挺精神的嘛。”李子璐迎面走来,满脸笑意地打趣着。

    跟着他进了一个包间,虽然还是很吵,不过已经好多了。

    我拈起酒杯问道“你这里的人怎么回事,全都是生面孔。”以前的人看到我几乎都有意识地躲得远远的,哪有今天这样一股脑往这边撞,“兔子撞树桩也不带这样的。”不知不觉把后半句吐槽的话说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警告李子璐,免得他笑话我,他就已经哈哈地笑出了声,“如果你是树桩,也是狐狸精化身的。如果不是你那臭名远昭的脾气,凭你的长相,想上你的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再从街尾绕回街头呢。我那死鬼老婆还跟我说过你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哈哈。”

    “你丫的才狐狸精呢。林墨他才是瓷娃娃好吧。诶你现在不怕提起他啦”林墨的事都快两年了,李子璐的心结一直都没解开,今晚的话有点失常。

    他适才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人都死了,他又不让我死,我能怎样,无论我多不愿意,日子不还是要照样过。我也是时候看开点了。”他拿起一杯酒呷了一口,神情动作优雅地有点不像人了,“你还记得那个长得很像墨墨的小男生吗”

    “嗯嗯。”我试探着问“移情别恋了”

    “不,替身,墨墨的替身。”他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很累的样子。

    我思索了片刻,说着“也好,这样也好。”

    “我的都死了,你俩就好好珍惜彼此吧。两个当哥的也没个当哥的样子,整天让我们担心,有意思吗”他靠在沙发背上的头转了一下,斜着眼睛睥睨着我。

    “切,轮不到你来说教,都不知道谁当初不听谁劝。”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赌气地说“今晚我要上这里最漂亮的男孩。”

    我一说完,李子璐就笑得跟黄鼠狼一样,招了招手,随后不远处走来几个男生,不得不承认,都长得有让人想上的慾望。

    我拿了杯新的酒,闷头喝着,“我说说而已,当什么真。”

    “唉,失败了,我还想拍下来挑拨离间呢。”李子璐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我使劲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以表泄愤。

    李子璐迅速地拍了回来,然后马上说道“停战,我打个电话。”

    接着他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捂着话筒压低声音和电话那头说着些什么,明显不想让我听见,以至于我竖着耳朵,却一个字都没听清。

    没多久,他把手机递给我,“二哥找你。”

    我呆怔着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半天都没开口说话,只是心跳像擂鼓一样让人喘不过气。

    啊,这包间太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趁完结前把阴郁遗留的问题解决了,撒花

    圣诞遗留产物,迟到的更新,希望还有耐心的小伙伴陪我完结。

    目测停更两周,1月14号我就回家了,15号开始努力日更,争取尽快完结,再拖的话连我都没耐心了qaq

    、苦水

    “小旭,我”听筒传来刘殿的声音,“我”字拉地长长的,软糯的尾音在耳边缭绕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不得不由我打破这份尴尬,想了想,开口道“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快乐。”

    又是新一轮尴尬的沉默。

    我深深呼了口气,无奈道“就算是骗我也好,给我个理由吧。”

    沉寂了半刻,手机那边的人终于接话“这边的医院比国内好,我来这边做康复。还有这边的有个不错戒毒机构,挺人性化的。”

    理由充足,没有让他回来的借口。不管是不是安慰我,他一开始就得跟我说。现在满肚子的被蒙骗的气恼,我压不住怒气质问“为什么事先不说。”

    “我怕你不答应。”他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真切的委屈,哑哑的,带着鼻音。

    “所以就先斩后奏”不,他压根没打算“后奏”,要不是我回来一趟,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知道,还傻乎乎地呆在城干相思。

    “对不起。”那股不真切的委屈更浓了,“我治好了就回去。”

    “嗯,散心归散心,别离开我身边太久了。”一个人太孤单了。我顿了顿,问道“胳膊恢复地怎样了”戒毒慢慢来没关系,刘殿不是瘾君子,什么都好说,就是怕他的胳膊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

    “还行,问题不大。我有事,先挂了。”接着耳边迅速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郁闷地骂了句“操”,把手机扔给李子璐。

    李子璐接过手机塞回衣服兜里,问“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二哥那家伙搞什么鬼,我越来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抄起一酒瓶,灌了满满一口酒,嘴巴鼓太满,差点咽不下去。

    李子璐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懒洋洋地扳着手指数着,“被轮,胳膊受伤,惹毒瘾,家族的压力,还有没脸见你。”

    我讶然,“你怎么知道的”李子璐知道的都快要比我多了。

    “二哥说的呀。”他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你放心,他只跟我吐苦水,貌似没其他人知道。”

    我眯起眼睛打量李子璐,试探着问“你俩有一腿”

    李子璐扯了扯嘴角“打住,别这么看着我,我俩讨论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我和二哥是好哥们,无所不聊,而你是让我曾经头大,让他现在头大的情人,我作为过来人,偶尔点经验与建议。”

    听着他的话,我内心还在琢磨着他和刘殿的关系。

    他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只是你们的传话筒,别一个劲的疑神疑鬼,想想怎么帮他走出来吧,他现在阴暗得要死。”

    我被他拍得几乎眼冒金星,恶狠狠拍了回去,打闹了一会儿正声道“他在加拿大呆着也好,过阵子我会去找他的,先让他静一静吧,我们现在见面,估计又要吵架了。吵架吵得我都心烦了,和他吵架太伤感情。”

    李子璐和我碰了一下酒杯,聊表安慰,“喝酒喝酒。”

    我闷闷地干了,然后想起了什么,“刘殿那会儿的航天记录是谁查出来的”

    “啊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

    “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我回头问问蒋瑞。”

    “大哥呢,你不问问他”

    呵,张言熙肯定不能问,对于他,要保留的太多了,不过李子璐并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瓜葛,我只是笑笑,搪塞着“他之前光顾着婚礼都没怎么管这件事。”

    “问问吧,大哥比你和蒋瑞靠谱多了。”

    我点点头,闷头喝酒做掩饰。内心郁闷着,自己心虚个屁。张言熙,估计是我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找了一趟蒋瑞,无论问他什么,那白痴就只会“啊啊啊”地不知所以然,我摁着他揍了一顿就悻悻地离开了。当然没真揍,揍了也白揍,真替蒋家的未来担忧。

    回去之前,我和元杰偷偷见了一面,还没开盘的大厦楼顶,搞得跟香港警匪片似的,不过没办法,张家的眼线布满了这个小城以及周围的几个城市。

    元杰没怎么变,就是眼神阴沉了一些,不过这种眼神不是针对我,而是他的骨子里渗出来的气质,看来在总部待得很累呢。

    “少主。”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这是一些股票,张家的人际关系,势力集团的分析,资金状况,重要人员的动向以及大少爷的近期计划。”

    被叫少主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毕竟大多数人还是没把我放眼里,依旧称呼二少爷。

    我接过文件袋,点了点头,“我爸呢他有什么计划”

    元杰的声音放低了些,“抱歉,我能力不足。”

    也就是查不到父亲的丝毫内容,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内,张家的当家被我这后辈轻易捣和的话,那张家上下都不知道被外人毙了多少回了。

    “没事。找机会挫挫张言熙的气焰,跟他捅些篓子什么的,不过别让张家被外人有机可乘,你拿捏好分寸吧。”我可不想因为内斗把自己家族给祸害了。唉,真麻烦。

    我给了元杰一张银行卡,告诉了他密码,“辛苦了,好好干,我会让你不后悔跟了我的。”

    卡里的钱不是很多,不到一百来万,决定翻身的时候就私吞了不少钱,不过都冻在资金链上,这已经是我所有的钱了,当然除了爸开给我的工资和生活费,我可不会拿出来倒贴。

    元杰啊元杰,我就一个穷光蛋,连买辆好车都不够的钱就想留住你,原谅我吧。

    在总部如果被发现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少主的手下,估计能不能活成都是个问题,毕竟那帮老头重臣都是张言熙的拥护者,他们把赌注都压在张言熙身上,何况张言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存在。

    纠结了一会儿,我把刘殿的事情大概跟元杰说了一下,让他查查张言熙有没有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手脚。其实这种私事我不太想扔给元杰查,一来他的事够多的了,二来我不希望外人对这件事知道的太多,细查的话很容易知道刘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张言熙这边我实在够不着,要查他的话,这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元杰一一应过之后说“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到时候会有人通知您。”

    我抓了抓头发,“弄个暗号吧,万一我哥从中作梗呢加拿大新出了款架子鼓”

    “加拿大新出了款的架子鼓。”元杰跟着念了一遍,“好,我会告诉那人的。”

    有点莫名其妙的暗号。加拿大,好想去见刘殿。

    翌日一大早,父亲就知道我回来了,他刚好去了c城谈判,我没等他回来进行例常说教就逃去机场,买了当天的机票回了城。一下飞机,顿时傻了眼,我还没看看佘菲菲的肚子呢,好歹是我的亲侄子啊。

    唉,累人的圣诞。

    一周之后,发现自己最近火气有点大,因为办公室的角落里竟然放了一箱子的水杯和烟灰缸。不怪我,刘殿几乎不接我电话。于是我让人着手帮我办理签证,好放假后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车祸

    很快就放寒假了。找人动用了一点关系,去往加拿大的签证也下来了。不过还是得先回一趟家,跟父母说一声,见面吃顿饭什么的。因为我打算整个寒假都在加拿大待着,就算被刘殿赶,我也赖着不走了。

    本来一切安排地好好的,结果却出了点意外,一个不算是车祸的小车祸。

    这层说来也倒霉。

    下了飞机后回了趟家,接着我还是习惯性地去格蒂找李子璐。

    我刚把车停好,下了车走着,结果一辆车不长眼似的,朝着我径直冲了过来,车速还快得不寻常。我急急忙忙闪身躲过,车子擦着胳膊驶了过去。我惊魂未定,回过神来后一走,结果跌坐在地上,脚腕剧痛,看来崴到脚了。

    我正要扶着地板站起来,结果那辆车倒退着继续朝着我冲,看来这是要把我撞死的节奏。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此刻我是怎么也躲不开了。

    “嘣”地一声巨响。我的身体除了脚腕上的肿痛,并没有传来别的疼痛,我狐疑地睁开眼睛。一辆红色路虎横在我眼前,是蒋瑞的车。

    简直是谢天谢地,此次是被蒋瑞救了。

    那辆车大概是发现了不对路,这回是要不了我的命了,于是就倒了倒车,扬长而去。

    蒋瑞下了车,看了看连声说“三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抬手示意他扶我起来,“只是崴到脚了。”

    他搀扶着我扯着嗓子骂着“艹他奶奶的全家,吊屌第三声,单个字都能和谐佢老母阖家惨。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把他祖坟都刨了,让他全家都葬进去。”

    我在一旁听着,无语加汗颜。

    也许是在格蒂门口,也许是闹的动静太大,又或者是有人认得我和蒋瑞,李子璐领着一班人出来了。李子璐简单地问了问是什么回事,接着转头吩咐了站他身边的人几句。

    很快地有好几个人上了车超那辆肇事的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蒋瑞还在骂声连连。震地我鼓膜都要穿了,我只好打断他,“这回真巧啊,要不是你恰好路过,估计我今天就得栽在这儿了。谢啦。”

    蒋瑞歪着脑袋,挠了挠头发傻笑着“其实也不算路过啦,我听五哥说你今天回来了,要来格蒂找他,所以我闲着没事干就打算找你玩来着。嘿嘿。”

    李子璐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先去趟医院,看看有没有伤着什么地方。”

    于是回家第一天,我就被一大班人簇拥着去了医院。

    很快我家人也赶了过来。可能是“车祸”这两个字太吓人了些。这回是全家出动,母亲和张言熙还好,连父亲和挺着大肚子的佘菲菲都赶过来看我了。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我虽这么跟他们解释。但母亲还是再三说着让我住院观察观察,开了个病房让人把我拎了进去。

    医生护士们看着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也丝毫不敢懈怠,几乎是冒着冷汗围着我上跳下转。

    家人在了解了情况后,也各自打电话让人查是谁干的好事。还派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出了什么事他们负责偿命。

    我懒得管了,心安理得地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进行了各种身体检查,我现在可累得够呛。

    第二天,门口保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我。

    接着我听见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我高声喊着“让他进来。”

    是刘殿。我开心激动地难以言表。

    刘殿顶着一双黑眼圈,脸色不太好,按时差算的话,这回他早就该睡了。此时大步走到我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的同时还透着点愤怒。

    我正半倚在床上看着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说些什么好。

    结果他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看了我裹地跟粽子似的脚好几眼,接着开始扒我的衣服。

    我以为他要和我做愛什么的,不过这么猴急着实让我意外。

    我拉着他想要接吻。

    他说着“躺好别动。”

    总算知道他要干嘛了,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我没事,真的没事,车没撞着我,只是躲的时候崴到脚了。”

    他固执地轻轻挣脱开我的手,他的右手不太灵便,只能用左手继续解开我的病号服。

    看到我完好无损的样子,他皱着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我干脆坐了起来。他把病号服扯掉,看了看后,又作势脱我的裤子。

    我无奈得笑着看着他,“欸,我真的没事。”

    他可不听我的,结果我被脱的光光的,连内裤都被他扯开看了看。

    难得的好机会,我可不会放过。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见到刘殿可能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脱都脱了,不做太可惜了。我顺势拉着他的手摁在我下身处,搂过他的腰把他带到我怀里。

    他轻轻挣扎了一下下,然后半推半就地顺从了我的意思。

    吻得正激烈,刘殿发出细微的喘息,外套什么的早就脱光了,就剩半挂在腰上的衬衫,以及解开了的裤子。

    肉都快吃到嘴巴里了,结果不知道谁不知好歹,破门而入,破坏了一池旖旎的春水。

    我愠怒地看着来人,李子璐尴尬地说着“啊,抱歉,打扰了两位哥哥的好事了。”他识趣地往外走。

    刘殿拉起衬衫,说道“进来吧,有急事就赶紧说。”接着他扯过被子,把我光着的下身盖了起来。

    他拉起裤子的拉链,系好腰带,接着站了起来,扣着衬衫的扣子。

    我用视线刮着李子璐,他耸了耸肩,吐着舌头做了个唇语“我也不想的。”接着转身把门带上。

    我轻轻叹了口气,在被子底下穿好裤子,接着把病号服也套好。

    等两人都穿戴完毕,李子璐才走了过来。

    我和刘殿都没说什么,静候着等来李子璐的下文。

    李子璐看了看刘殿,再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表示无语“二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

    接着他迟疑地开口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是刘震城。”

    刘震城,刘殿的父亲,我知道在二哥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我盯着李子璐抽了抽嘴角。

    他又打着唇语“又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点小意外,所以没更

    、矛盾

    李子璐拉了张椅子坐下,懒懒地说“你家人那边本来兴致勃勃地要帮你报仇的,结果消息出来之后,却都在那犯愁。”

    虽说李子璐向来是这种慵懒的德性,不过这回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着实让我看不惯,“别在那趾高气扬的,快帮忙想想办法。”一不小心,语气重了几分。

    “你对他发什么火他帮你干掉我爸还是直接干掉我得了。”刘殿摆摆手,“算了,我回家一趟。小旭我替我家人跟你道歉。”说完,他居然按规矩,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这份大礼我没躲开被迫接下了。

    在这种敏感的局面,我显然是有点失分寸了。出于担忧,我跟他说“我跟你去一趟。”

    不入虎口,焉得虎子。

    刘殿果断地表示异议“不行,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语重心长地耐心规劝“本来两个家族也没什么交集,全是因为我们这一辈交好才有来往,如今闹成这样还是因为我们这一辈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在我们身上,解决矛盾的话,还是让我们这一辈的人来吧。”

    李子璐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刘殿的肩膀,“二哥让他去吧,你爸来暗的还能矢口否认,如果三哥真的在你家去什么问题,那就说不过去了。”

    刘殿憋着一股气没说话,脸都快鼓起来了,最后只是叹息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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