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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避的阳光 第3节

作者:凝黯 字数:18232 更新:2021-12-18 09:55:16

    “我不军训了,帮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诉我爸。”父亲不在身边,我当然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军训了,不过这事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大骂我娇气。

    “好的,冒昧地问一下,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们去接机呢”

    “没为什么。”我挂了电话。

    让他们接机,然后送到学校,开玩笑吧,周围跟着这么一些西装革履的不像善类的人,多让人惊悚。再说,除了这种需要动用关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凡事都让他们来办,跟他们接触的越多,父亲就越了解我的状况。难得自由了,还自己往笼子里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训练,进了病号连。结果看见郑声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阴魂不散的家伙,难怪昨天训练时没看见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贱兮兮地笑着,“好巧啊。”

    没有换发型,没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扩,看得我很不爽,我没搭理他,拿着板凳找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于是往后一个月的军训,都在某人的性骚扰中度过。刚开学,而且不在自家的势力范围内,我也不好发作。何况对方的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看起来并不是个普通人。

    军训完之后,看到旁边空着的床位,意识到最后一个舍友该来了。不过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因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这方面管得并不严。

    在网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时,我都无力吐槽了,这也太贵了,合租的到还是便宜,但还是想找一个一室一厅的。一边浏览着一边在心里诅咒城的地价。看了好几个网站,最终还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转为找个带卫浴的主卧。即便如此,租金还是得占我生活费不小的一部分。

    正专心地看着租房信息,身后传来行李箱的轱辘声及略微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然后呆住了。

    “小旭旭,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对方笑着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讶得没有还手,“我去,你大老远地跑来探望我啊”

    “两个月不见,你智商怎么变低了呢城空气再差也不至于这样啊。”对方装作怜悯地摸着我的头说,“我来这上学啊,虽然选了和你同一个专业,但没想到恰好和你一个宿舍耶,估计我们也是同一个班吧,对不”说完,他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我旁边。

    瞟到郑声看着我们,不怀好意地笑着。我站起来,拿了钱包,拉着刘殿往外走,“我们出去吃顿饭。”

    “喂,我还没收拾行李呢。”刘殿抱怨道。

    “回头我帮你收拾。”

    “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啊,你知道什么叫风尘仆仆吗我现在一身臭汗和城的灰。”对方继续抱怨。

    “闭嘴”我怒斥。

    接着,耳根清净。

    校门口的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和两瓶啤酒。

    “说吧,你怎么会来f大”我倒了一杯啤酒,漫不经心地说着。

    刘殿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狼吞虎咽地扒着饭菜,“真难吃,下次别来这里。”

    一边说难吃,一边吃得这么快,看来真饿了。也不怪他,飞机餐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奢侈到坐头等舱,下了飞机后手里那么多行李也不愿停下来找吃的。

    只好等他吃饱了再继续话题。

    终于,他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我刚要开口,他就说道“小旭,看见美女了没”兴奋的语调,两眼还放着光。

    看着他的快要流口水的神态,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我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头,“老子是gay”

    说完我后悔了,饭店的周围的人齐刷刷地投过来各种目光。

    我拿手挡着脸,阻挡一下各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刘殿说“你为什么要来f大”

    “你在这啊,我想了想,如果不和你一起上大学的话,那简直是浪费大学四年,我好不容易才求到我爸把我弄来这的,你好考不考,考这么高分的学校,你知道多贵吗我为此”

    “行了行了,你奶奶是不是话很多”我打断了他的话。

    刘殿打了个饱嗝,“还好吧,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应该比你奶奶长气。”我拿纸巾擦了擦嘴巴。

    “你”刘殿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回到宿舍,内心各种苦闷,以后的接触不是比之前还要多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气,粤语方言,意为话多

    你仲长气过你阿嫲啊。你比你奶奶还要话多。

    onno

    、基友

    我和刘殿赶在澡堂关门前去洗澡。

    拿着东西往下走时,我说道“你要三思哦,现在去酒店洗还是可以的。”

    刘殿回道“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当我们一踏进澡堂,刘殿呆了几秒,然后就拉着我往外走,“我们今天还是去酒店洗吧。”

    我把他往回拉,“没关系啦,不都是男的吗。”

    刘殿一脸正经地说“小旭,你什么时候升级为黑狐了”

    我疑惑“什么意思”

    “从纯情小白狐升级为腹黑的妖狐狸。”

    “卧槽”

    我们两人脱衣服的时候,我看了刘殿一眼,他低着头,耳朵通红,脸也一直红到脖子根。我调笑道“你脸好红,殿下害羞了哟。”

    “滚。”对方看了我一眼,随后别过脸。

    我朝我身后看了看,再朝他现在的看的方向看了看,他那边不人更多吗

    “嘿,张言旭。”闻声我转过头,看见了郑声,他挥了挥手,“好巧。”

    “嗯。”我面无表情得应道。

    刘殿回过头看着我俩,然后问郑声,“你是我们宿舍的吧刚才好像看到你了。”

    “是的。”郑声笑着说“我叫郑声,你呢”

    “刘殿。”刘殿礼貌地微笑。

    我感觉到郑声看着刘殿时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审视床伴般的目光,于是我说道“我们先进去洗了。”接着拉着刘殿往里走。

    洗了一小会儿,看见郑声也走了进来,刘殿此时面对着墙冲水。郑声看了我一眼,然看盯着刘殿的屁股舔了舔舌头,随后扬起半边嘴唇向我挑了挑眉。

    我对他竖起中指,比划着嘴型“fuckyou”

    洗完澡之后,在刘殿用作为二哥的身份的压迫下帮他收拾东西,何况出去吃饭前我的确有答应他。

    埋头帮刘殿整理行李时,郑声走了过来,又伏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他是你的吗”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的话我收了啰。”郑声说完就走开了。

    我才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把他拉出宿舍门外,严肃道“不许打他主意。”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他分明在挑衅。

    我被噎了一下,随后说“他是直的。”

    郑声耸耸肩膀,“不碍事。”

    “你怎么骚扰我都行,总之不许碰他一根汗毛。”我变性妥协,人生地不熟,不由得我任意妄为。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哼笑道“现在我对你不敢兴趣,倒是他看起来挺可爱的。”

    受不了这种无耻的人,没耐心跟他磨,“总之,有我在,就轮不到你靠近他。”

    “呵,是么”随后他就进了宿舍。

    艹,改天一定揍他一顿,就算真的是地头蛇又怎样,大不了揍完之后领着刘殿回家。

    想了想,不对劲,我是疯了吗

    接下来的一周,就是每天和刘殿一起上课,有时候他逃课赖床,逃课打游戏,逃课泡吧。我可没他闲,我爸叫我读研,所以我不得不好好学,能保研就保研,考研太费劲。

    也有逃课的时候,那就是父亲叫我去这边所谓的分公司,按照他所说的看看这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异样,账目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即使是一板一眼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做,我撑死也只能完成七八分,要学的地方还是太多。

    郑声那边也没什么异样,偶尔和刘殿说说话,就像普通的同学,没有过多的交集。可能当天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吧,对他还保持着关注,但也不是那么警惕了。

    终于上完一周的课,到了周末,各种社团在饭堂前的路边摆摊招新。

    刘殿兴奋地拉着我到处逛,“小旭,我们也报个社团玩玩吧。”

    “得了吧,我可没你那么多空,陪你看看到可以。”

    “切,再学你就变学霸了。你看见那些不修边幅,土不拉叽的书呆子了吗我敢保证你一个月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我使劲拍了他一下,“滚吧你。”不过我心里还是打了寒颤,我几乎一周都没梳头发了。

    最后,不知道刘殿填了几次表,交了多少钱,就结束了这次的瞎逛。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在社团里不看着刘殿是不行的。因为一小段日子过后,我才知道这个学校出了名是基校,并且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f大啊八成男,

    十个男的九个基,

    还有一个是腐男,

    基友最多在社团。

    作者有话要说

    、失落

    纠好结了几天,还是不放心把刘殿扔在这儿,也就没搬出去住。把自己麻木在学习和完成父亲给的任务中,不敢有剩余的精力去过多关注刘殿,怕越陷越深。

    下午没课,刘殿跑去社团参加活动。无所事事,坐在电脑前塞着耳机听英语,正听得昏昏欲睡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刘殿,我接通电话,“怎么了”

    “小旭,十月一号有个国庆加迎新晚会,我帮你报名表演了。”

    “国庆回家吧,待在这干嘛。”

    “回家待那么几天有意思么,还不如在这边玩玩。”

    “那你报什么了”

    “乐队演奏。”

    “我的鼓在家。”

    “租一套呗。”

    “用不惯。”

    “练练就惯了,不管你了,就这样,我这边有事。”对方匆忙挂了电话。

    其实不是不想演出,而且想到要和他一起出演的话,内心还带着不少期待。但是记忆中的玩吉他的刘殿太过于迷人,野性、狂妄,散发出来的光芒像一块夺目的天然宝石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在台上璀璨发亮。我一定会迷恋上和他同台演出的感觉,就像以往的那样,身心抛却,只有彼此的音乐共鸣。

    思绪一下子变得极其混乱,自暴自弃地合上电脑,骂道“d。”

    出了宿舍在校园里瞎晃悠,看见一个环境看起来不错的小树林,于是转了进去。

    一对情侣坐在树下乘凉,两对情侣在树下接吻,三对情侣在树下拥抱。

    无奈地快速走,结果快要出树林时,瞥见一对gay在野战。两人都坐在地上,矮灌木挡住了大半个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地方。受背对着攻靠在对方的怀里,身体很小幅度地起伏着,面红耳赤,还带着微弱的呻吟。大哥,没看见天还亮着吗

    我开始不得不佩服f大校风的开放。

    小树林一游心情愈加苦闷,于是想去钓人或被人钓。不过不知道今天这种三好青年的打扮会不会有人相中。

    用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酒吧,三百米开外就有一家gay吧,有点无语,这可是在学校附近。

    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酒吧不大,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学生,不过不敢保证都是f大的学生,因为这附近有三四所大学。

    可是,我为什么会看见刘殿和郑声,两人坐在吧台前,手里拿着鸡尾酒,又说又笑,郑声的手还放在刘殿的后背上。

    我走过去把刘殿从椅子上拽了下来,“二哥,真巧,陪我跳跳舞。”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拉向舞池。

    刘殿随着音乐节拍跳动着,“小旭好巧啊。”

    我却站着不动,“这是gay吧。”

    “我知道啊。”刘殿兴奋地喊着。

    “那你来干嘛”我把他按住。

    他停了下来,“郑声带我来开开眼界。”

    我正要说些什么,郑声走了过来,贴着刘殿跳起舞来,刘殿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舞动着。

    我尴尬地站在那,随后自暴自弃地离开了,我凭什么管刘殿

    买了杯威士忌不加冰,喝完之后又买了一杯,喝了几杯后有个不认识的人抓着我的手“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我眯着眼打量对方,接着笑道“好让你过来钓我。”

    对方拿掉我手里的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掉。

    看了一眼刘殿那边,他们还在很合拍地跳着舞。掩盖掉内心的失落,我跳下椅子,拥着喝了我的酒陌生人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早上回到学校,没心情去上课,于是回到宿舍。

    大家都去上课了,只有刘殿还在睡,宿舍没空调,热得很,他也就穿着一条内裤,被子全踢到一边。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刺耳的声音,刘殿醒了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我说道。

    刘殿坐在那儿,半天才开口道,“今天帮你约了去看鼓,等了你半天都没回来,现在正好,我们走吧。”

    “你看着随便帮我组一套就行了,不就一场小演出吗。我要去上课了。”我拿起课本往外走,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

    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刘殿看见我就马上把我往外拉,“我带你看看我租的场地。”

    我被迫跟在他后面,“下午还有课。”

    “再上课你就变成傻子了。”

    打车到了一小区,下了车,刘殿领着我到了地下二层,“这一层被一个琴行买了弄成各种琴房,我试了一下隔音还行,回声也不是特别明显。”

    看着规格差不多的小房间,我点了点头。

    转进一个小房间,刘殿退到一边笑着说“你看。”

    我皱着眉说道“earastes,你租这么贵的弄坏了我可赔不起,不过为什么租的这鼓不带镲片的”看着做工严谨的鼓,我不由自主的轻抚着鼓身。

    “因为我买了这个就没钱买好的镲片了。”刘殿在我身后幽幽地说道。

    我惊讶地转过身,“这是你买的”

    刘殿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兴奋地说“对呀,买来送你的,喜欢吗”

    我皱着眉问道“这怎么着也得十多万,你哪来这么多钱”

    刘殿掰着手指头说“之前我爸打钱给我买车的时候剩的一部分,再加上一点积蓄,然后信用卡有三万多的信用额”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总之,我已经倾家荡产了,这个月就靠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怜悯道“你是发烧了吗无端端干嘛送我一套鼓”

    刘殿把我的手拿开,“这样你就会因为舍不得糟蹋鼓,跟我好好组队啦。”

    我满脑黑线,“就因为了这么一场无关痛痒的演出下血本,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

    接着我俩就离开了琴房,回到学校后刘殿叫我尽快把鼓的其它配置买好,明天带我见一下贝斯手和主唱,周末就开始练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3点睡觉了

    求评论,求收藏t

    、准备

    睡得正香,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张倒立的大脸,靠得如此之近,有点难以辨认是谁。我眨了眨眼睛,不是幻觉。

    “醒啦。”刘殿直起身,从他的床那边弯着腰跨到我的床上。

    “被一个人这么盯着看,不醒才怪。”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这么早,不像你啊。”

    刘殿顺着梯子爬下了床,“起来吧,我约了别人8点见面。”想必是带我见组乐队的另外两人了。

    “又不上课了”我把衣服套上,“为什么不约下午”

    “下午我要去练舞。”

    “你可真忙。”

    收拾好之后,刘殿拿着他吉他,两人出了门,还是那个琴房。

    “话说,这里怎么这么冷清”我看了看周围,透过每个房间的隔音玻璃门,只有个别房间有人练习。

    刘殿回道“听说这里的老板只是把它作为一个业余投资,他喜欢看别人认真演奏乐器的样子,因为他老婆是大提琴手。”

    到了昨天那个屋,那套鼓依旧立在那儿,铮亮的鼓身似乎在向世人昭告自身的尊贵。不过这一整套张牙舞爪的玩意儿的价格,还不及刘殿手上的那个小小的电吉他,如果配上一套好的镲片也能勉强够得上。

    刘殿拿出吉他调了调音,过了没多久,进来了两个人。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是打扮和气质却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的精神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染着红发,黑白斜纹的蝙蝠衫,挎着贝斯,脖子上叮叮当当地挂着项链;一个干净清爽的黑色短发,简单的白衬衫,什么也没拿,估计就是主唱了。一看就是双胞胎的两人,一个张扬不羁,一个内敛文静。

    刘殿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分不太清你们俩。”

    我满脑黑线,明明是差别很大的两人。

    两人走了进来,红发的开口道“我是薛杨,他是我哥薛柏。”

    “你们好。”我微笑着打招呼。

    薛柏回了个微笑,“你就是张言旭吧,刘殿有向我们提过你。”

    我点了点头。

    薛杨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脸看“你长得真不错,难怪”

    薛柏从后面捂住了薛杨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嘀咕什么,薛杨说道“好吧。”

    看着薛杨的衣服,不是不好看,但我总觉得怪怪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薛杨,你的衣服是女装吗”

    “你怎么知道的好看吗我从ony淘回来的。”

    ony的女装

    接着刘殿和薛杨简单地配合着练了一两首大家都熟悉的练习曲目,我的鼓东西还没买全,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着。薛柏清唱了两句,他的声音说话时没什么特别,但唱起歌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空灵,牵引着人的思绪,倒不失为一个好歌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契合彼此的风格。

    到了午饭时间,几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顿饭。闲聊时得知两人是我们院的会计大二生。

    回到学校后分道扬镳,刘殿去社团练舞,薛柏薛杨去上课,我想了想没什么要事,于是按刘殿给我的地址,买镲片、脚踏什么的。第二天向刘殿要了钥匙去琴房把鼓安好,试了一下,感觉不错。

    周末时和刘殿去到琴房,琴房里多了一套音响,薛柏和薛杨坐在音箱上接吻,过于忘我,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我戳了戳刘殿,“他们”

    刘殿并没有像我一样惊讶,随意地说道“他们是一对啊。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怎么。”这崩坏的世界。

    可能是听到我们的谈话,薛柏把薛杨推开,看向我们说“你们来啦。”

    看着他们两人绯红的脸,我尴尬地笑了笑。

    薛杨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乐谱,是他自己写的,随后我们就照着这个练习。

    后来录了一段音上交给晚会的组织人员,没有通过,原因是过于激烈了。于是改了又改,终于变得稍微舒缓一点,也就通过了审核。

    四人约定每天晚上放学后就去排练,大家都很认真,有时状态好的话一直练到一两点,第二天刘殿会睡得很晚,我依旧爬起来去上课,虽然很累,但也很充实愉快。

    九月的最后几天一直排练没去上课,最终,迎来了十月一号。

    作者有话要说

    、演出

    f大的住宿条件虽然差强人意,但其它硬件设施还是不错的。教学楼、图书馆、体育馆、实验楼等的投资力度在国内都算是排得靠前了。

    晚会在体育馆进行,学校似乎对这类活动特别重视,正式排练时我留意了一下灯光和音响,虽然不像剧院之类的那么顶级,但对于一个公立大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应对我的鼓不能总搬来搬去,且在学校练习又会吵到别人,所以我们向学校借了体育馆的一个空置的地下健身房,把门窗关严实后再练。

    我们几个正认真地练习的时候,刘殿的手机响了,通知我们集合。

    当我们看到一群打扮艳丽的男女才意识到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服饰的问题。

    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薛杨和我把自己宿舍里的饰品和化妆品通通拿过来,薛柏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刘殿留在体育馆叫几个人帮忙把乐器搬到后台。

    我和薛杨很快就从宿舍回到体育馆,薛柏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就先化妆。

    我看了看我带的化妆品,由于我从来不用睫毛膏这种东西,眼影也几百年没用过了,眼看都过期了,化舞台妆肯定不够用。

    下一刻让我震惊的是薛杨把包一倒,一大堆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掉出来,应有尽有,光眼线笔就六七根。

    他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我和我哥在酒吧业余演出挣点零花钱,所以工具很全。”

    体育馆当然没有化妆间这种东西,我们只好去舞蹈室坐在地上对着镜子各化各的。薛杨不用说,化妆肯定擅长;我作为gay吧的常客,也稍微凑合;本以为拥有各种舞台经验的刘殿应该也没问题,但看了一眼他歪歪扭扭的眼线,我不忍直视。

    “你之前上台表演时不都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回事跟自己的脸这么过意不去”我吐槽道。

    刘殿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紧眉头,“以前都是抓女生帮我弄的好不好。”

    又是女的,我压抑着揍他一拳的冲动,说道“你不会化就别化了,待会儿还得帮你擦掉。”

    刘殿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切,那你帮我。”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直男来说,刘殿的皮肤还是相当不错的,靠得这么近帮他画眼线,也没看见毛孔,脸上只有细细的绒毛。

    想起那天早晨,金黄的阳光下不知道被什么蛊惑了,亲了一下他的脸,那天嘴唇下肌肤的触感让人呼吸都忘却。

    现在他像那天一样闭着眼睛,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似乎能听见它跳动的声音,捏着眼线笔的手难以控制地微微发抖。

    此时,薛杨问“你们好了吗”

    我趁机把手放下,“没,薛杨你帮他化吧,我没帮别人化过。”

    薛杨帮刘殿弄好之后,接了个电话,然后问了我俩是什么鞋号。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哥不用化吗”我奇怪地问道。

    薛杨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一股脑塞包里,拉上拉链“哦,他不用管。”

    看了看发给我们的时间表,眼看快到我们时,薛柏终于回来,拎着三双鞋子和一大袋衣服,真难为他了。不过看他连气都不带喘,慢悠悠地走向我们的样子,瞬间有种他是最轻松的那个的错觉。这几天的相处知道他大概是慢性子,直到今天才确切了这一点。

    几个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后,看了看还行。一身黑,薛柏说没时间好好搭配了,全是黑的就不会出错。黑色马丁靴,黑色背心,黑色小丑裤,小丑裤他是买对了,无论高矮胖瘦都能穿得上。

    刘殿开口道“薛柏,你不换衣服”

    我看向薛柏,还是白衬衫加卡其色休闲裤,干干净净的脸。

    “你不觉得我站在你们这一群妖孽中特别显眼吗”薛柏笑道。

    薛杨拉开包,掏出一个小点的包,说“他觉得身为主唱要与众不同,什么也不弄就是他采取的方式。”

    薛杨把小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堆首饰,当然也比我带来多得多。

    除了薛柏外,三人随便戴了点什么就出了舞蹈室。

    一到台后,一女生就大叫地冲了过来,我还以为我们有多惊艳,结果对方开口道“我的姑奶奶们啊,终于找到了,下一组就是你们了,快来这边。”

    随后我们被领到台下准备。

    听到主持人的声音“请大家欣赏暗光。”

    随着热烈的掌声,我们上了台。

    重金属的声音爆炸般响起,却又截然而止,接着是薛柏的清唱,来自遥远国度般的纯净歌声,随后伴奏紧凑地追逐着歌声,最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首激烈却动人的歌曲。

    不是我的风格,我却很喜欢。

    音乐能发泄所有的情感,能释放所有的压抑,忘却自我,看不到舞台下的观众,看不到舞台上的灯光,只有音乐。但还有刘殿,他的吉他声如此合拍地和我的鼓声共鸣,仿佛知道彼此所有的思绪,共享着你我的灵魂。我连舞台上的另外两人都差点忘却,似乎只有我和刘殿两人的同台演出。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

    全场静悄悄的。

    接着掌声响起,那话怎么说来着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下了台,本来我以为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天。但没过多久,这个童话般的梦瞬间幻灭,碎得连渣滓都看不见。

    我正猫在架子鼓旁细心地擦着鼓。

    听见女主持人在介绍着什么舞,接下来的话让我怀疑我幻听,“有请郑声和刘殿上台。”

    我连忙赶到观众席,刘殿换了件红色套帽衫,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得很低,露出大片胸膛。郑声穿着银灰色的短背心,露出一小截腹肌,并且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人鱼线。

    他们踏着快节奏的舞步,有点像探戈,又有点像爵士,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像是斗舞。

    音乐突然变成一个长长的“嘟”声,两人的身体定格。

    接着,音乐再次响起,没有一开始的快,但节奏感更强。两人贴身热舞,各自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似乎都把对方当做女的,和着舞步,相互挑逗,相互抚摸。刘殿的舞步虽然十分到位,但他比郑声矮一截,气场上还是稍微逊色。

    我不忍再让自己看下去,这才是两人的倾情演出,我和刘殿的什么都不是。

    转身向外走,快走到门口时,传来众人的尖叫,我无意识地回过头,这一回头让我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

    两人在接吻,郑声扣着刘殿的腰接吻,刘殿帽衫的帽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两人还在跳着,刘殿的衣服滑落到手肘处,露出大半边肩膀和胳膊,刺眼地很。

    没多久,两人舞动着远离彼此,刘殿看着郑声笑着,满脸红晕。随后他一个漂亮的动作,把帽子扣回头上,衣服也就盖住了肩膀。

    音乐再次变成一声“嘟”,两人瞬间收住了舞步。搭着彼此的肩膀深深地鞠了个,转身下台。

    周围是毫不逊色于刚才我们演奏结束后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随手取的曲子名,暗光有点怪怪的

    还有,小旭旭别伤心﹏

    过两天好好疼你

    昨晚更得急,修了一下文。终于有收藏了,好开心所以我要努力码字

    、躲避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那么多年的相处也仅仅限于兄弟之情,停止在这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超出这范畴的感情。只是我的自作多情,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耿耿于怀,这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刘殿那么多女的在一起我都没有吃醋,这次不就是换成一个男的吗我怎么就在这儿自暴自弃了。

    但是,但是,但是我不正因为不想让他也成为像我一样的hoo而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而一直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距离吗

    如今不用我拖他,他自己就一脚踩在这里面了,我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拉他上去。我自己也是,我何德何能

    一直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只要我不去招惹刘殿,他就不会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喜欢异性,结婚生孩成家。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我给自己构建的一个美好的幻觉,比我吸引人的大有人在。我的逃离成全了别人,抑或纵使我全力追求刘殿,他也不会喜欢上我,我根本不够格。

    郑声,我现在只想处理掉他。但显然,这只是我白痴一样的幻想。何况,他现在是刘殿喜欢的人。

    没等和刘殿碰面,我就离开了。叫了父亲的人把架子鼓运回那个琴房,我颓然地站在鼓旁,看着鼓发呆。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只是作为送给弟弟的礼物还是为了能和我上台玩一下而随意买的道具我不懂。

    我走出了琴房,把门锁上,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拨通了张言熙的手机,“哥。”

    “说。”

    “我要十五万。”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张言熙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

    “我借了别人的钱买了套鼓,要马上还给人家。”我半真半假地说。

    “还给刘殿吗”

    我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之前借了我一万说要给你买鼓,我当时就奇怪他为什么会买套鼓的钱都不够,不过没想到他买那么贵的。”

    “哥,你想说什么”张言熙说话从来只说重点,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多说,除非他想暗示些什么,或者为接下来的话铺垫。

    “你们俩是不是闹掰了,要不然你不会去还他钱。”

    的确,刘殿送我东西,以我们的关系我却还他钱,分明是想一拍两散的节奏。

    但我不管,内心任性地不想接受这份对我来说带着讽刺意味的礼物。兄弟间的馈赠,我不需要。这个兄弟我再也装不下去了,既然他和别人好了,那我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喂”手机传出声音。

    “总之,你给我打钱就是了,不行的话十万也差不多了,我自己手里也有点钱。”

    “给我几天时间改改帐,好瞒过爸,他不可能允许我给你打这么多钱。”

    “好的,麻烦了。”随后我挂了电话。

    又找张言熙处理烂摊子了,每次出什么事都找他。虽说是亲兄弟,但我现在都这么大人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回到宿舍时,刘殿和郑声都没有回来,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洗完澡之后,打开电脑看了一下租房信息,然后就爬上床睡觉。可是一直睡不着,又失眠了。

    半夜,刘殿和郑声回来了,刘殿爬上床时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两点,宿舍一个人都没有。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看房子,看了没几家就定了下来,性价比一般,就是离学校近且还算是干净。

    次日,趁刘殿不在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东西全塞进行李箱,拉着箱子就去到新租的住处。躺在陌生房间的床上,有点不知所措,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幸好是国庆长假,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冷静下来。看不到他,不用面对他俩,没有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情。

    刘殿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以及发了几条类似“去哪了”“回电话”之类的短信。我全都没有回复。

    然后张言熙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给刘殿打个电话。我让他跟刘殿说不用找我了,我到外面玩了。找我都找到张言熙那儿了,他也可真用心。

    两天过后收到银行短信,进账十三万,看来张言熙已经尽力了,说不定其中一部分搭的还是自己的钱。

    我打开网银转了十四万给他,幸亏我和刘殿的钱经常互相借来借去,要不然没有他的卡号也白搭。加上刚交了房租,卡里和手里的钱加起来就剩两三千了,这个月除了普通开销,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刚转完钱没几分钟,刘殿就打电话过来,我由着手机在那震着。刘殿打了两遍之后也没再打过来了。

    心情烂到极顶,就连之前被父亲发现性取向后,揍了一顿,一个月不让我出门都没那么糟。之前我都还有心思想方设法逃出去各种玩,在父亲发现之前再回到屋里。

    现在一点都不想动,提不起一点点心思干任何事情。每天中午醒来到外面吃一顿饭,然后打游戏打一天,再洗个澡睡觉。

    父亲交代我任务时,我撒谎说和宿舍的人到邻市去玩了。 薛柏薛杨两兄弟也找过我去玩,也都被我借口推脱掉。

    逃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短短的国庆黄金周结束,我回到学校上课。

    不知不觉,已入秋了,天有点凉。不愧是北方,换做我们那边,现在还是三十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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