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
“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
我顿时无语。
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
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艳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
“下次别来那么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着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着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我环扫了一圈,“爸呢”
“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时一个兔女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么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
“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
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着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
“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着说。
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着他保持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
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逆c了
小旭,你的气场要多给力啊
、倒霉
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后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
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
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
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
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骚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
“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着一本书抬起头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
“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
“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
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着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着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
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着他的动作轻摆着身体。
看得我很不爽。
我走到袁锐天身后,蒋瑞看着我刚要开口,我微笑着把食指放在嘴巴前,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蒋瑞回我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
我把手搭在袁锐天的腰上,弯着腰低头啃着他的肩膀,他刚想回头,就被蒋瑞扣住了下巴吻了下去。
放在他腰上的手探向他的裤裆处,捏着那已稍微胀大的物体,另外一只手滑进他的衣服里捏着他的乳头,轻咬着他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勾引我两兄弟,是想3吗”
袁锐天的身体僵住了,蒋瑞放开他乐成一朵花“三哥,今晚好兴致哦,我手里有ghb。”
袁锐天带着哭腔,扭过头看着我,也真带着泪花“言旭,我错了。”但我手里的东西依旧诚实。
可惜我见不得小孩哭,“别让我看见有下次。”
退后一步把他拉离蒋瑞,对蒋瑞说道“抱歉,我带走了。”接着准身就走。
“喂,三哥,哪有你这样的”蒋瑞在身后吼道。
我回过头抛了个媚眼“六弟,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你了。”
对方向我竖起中指,接着踩着舞步寻找下一个猎物。
把袁锐天带回酒店,懒洋洋地坐沙发上,累了,连惩罚一下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袁锐天吞吞吐吐道“上次你带回来那男的是谁”
这是什么答复,反过来怪我了。我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你应该清楚,我不需要对我的床伴专一,但你要在我眼皮底下对我专一。”
“这不公平。”袁锐天声音变得沙哑。
“不乐意可以可以滚。何况你去我最常去的店缠上我的兄弟又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微微抬起眼皮,看着他“首先,我每次带你去酒吧都是那个店。其次,一中谁不知道蒋瑞是我的兄弟”跟他说话纯粹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只是吃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袁锐天哀求着。
他走过来刚要坐我腿上,我就一把把他推开,“你回去吧,今天对你没兴趣。”
他愣在那不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眼前的人终于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没有床伴在身边的话,我通常会回家里睡,因为毕竟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回到家,鬼使神差地进了琴房。可能是被刚才袁锐天的舞刺激到了,不过我不应该是想跳舞才对吗
琴房里摆着母亲的竖琴,张言熙的三角钢琴,还有我的架子鼓。
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音乐团的竖琴手,所以张言熙六七岁时就被逮去挑乐器学。我没张言熙那么听话,直到十岁才肯学,并且挑的是架子鼓。母亲并不愿意让我学这种不正经的乐器。但当时我跟她说是不是只要我肯学,什么都可以,她一时口快就答应了。不过她也因此没在我的音乐培养方面多花心思。
既然不能靠做愛转换心情,那就靠音乐来排解忧愁吧。
我坐在架子鼓前,凭着感觉一顿乱敲。思绪在吵杂的镲片声和鼓声中乱飞,直到敲打的动作放缓,最终只剩一下一下的脚踏,大鼓发出沉闷的“咚咚”。
脑子里的运转定格在刘殿跟我说他想组乐队的时候。
小学四年级,那时候四弟陈靖,六弟李子璐都还没加进来。
刘殿说“小旭,我想组乐队。”
“乐队”
“嗯,电视上那些外国乐队都很酷哦。”
“怎么组啊”
“我去学吉他,熙会弹琴嘛,你和蒋瑞再随便学个别的乐器。”
“好啊,回去我让妈妈让我学。”
最后我学了架子鼓,刘殿弹吉他,蒋瑞玩贝斯,张言熙负责键盘。我们唱歌都不出色,所以主唱轮着来当。
再后来陈靖加入了我们,我们称兄道弟,陈靖什么都不会,也对此没什么兴趣。
初二时和李子璐好了,他会拉小提琴,再加上张言熙的钢琴,所以我们还玩了一阵子黑金属。最终发现李子璐那种懒洋洋的的声音唱歌时很性感,主唱就由他当了。我们跑到的一家小酒吧应聘,结果被录了,还拥有一小拨粉丝。
而今,我们都由于家里的事情没空也没心思玩音乐了,乐队解散了。此时,我还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刘殿同台演出,经历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
大鼓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呆了会,落寞地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介绍
周二,陈靖家的酒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间,陈靖在点菜,刘殿和张言熙在说说笑笑。张言熙一直不苟言笑,除了面对我和刘殿时还能不那么严肃,不过他对我还有着作为兄长的威严。
过了一会儿,李子璐和蒋瑞也来了,两人都穿着校服。
“大、二、三、四哥。”蒋瑞咧着嘴笑着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李子璐一直都过于规矩,他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还有四哥。”
陈靖和李子璐两人有点过节,陈靖强迫李子璐和他做。不知道陈靖当初是怎么想的,不惜和李子璐闹掰的代价。但这人我一直捉摸不透,只知道他家的势力是我们六个之中最大的,惹不得。当初蒋瑞这个智商濒于临界点的打球时认了他当哥哥,就这么加入我们了。
“你们今天怎么成了乖学生,竟然穿校服。”刘殿打趣着问道。
“今天校长亲自检查仪容仪表,我之前欠他个人情,怎么着都得给个面子。”李子璐说。
“五哥都穿了,我能不穿吗”蒋瑞接道。他俩是一个班的。
菜一个个地上来,几个人边吃边喝边聊着无足轻重的话题。
偶尔说说以后的打算,时不时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当然也会扯到自家的生意状况及父母给予我们的压力。
我们被强加的并不是普通高中生关于学习的压力,而是高中结束后,不得不渐渐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其实除了蒋瑞,我们现在都有在父母的手下干活了,李子璐更是成了当家。
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个人的状况吧。
张言熙大一刚结束,我、刘殿和陈靖高三结束,李子璐和蒋瑞高二。
生意状况是
我和张言熙家里白道上是开娱乐城,黑道上是赌场。
刘殿家白道基金公司,黑道高利贷。
陈靖家白道主要是高级餐厅、酒楼,黑道是情色场所。他父亲还从政,具体什么官就无从得知了,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李子璐白道k、酒吧不过除了格蒂,我们一般都不去李子璐家别的酒吧什么的,因为那些都是李子璐父亲的产物,老一辈人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李子璐刚接手家里的一切,还不能安定下来进行换血。,黑道贩毒。
蒋瑞家白道物流公司,黑道走私。
“你们大学都去哪啊”蒋瑞问道。
我“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城。”
陈靖“出国,英国或意大利。”
刘殿“不知道,对这个不感兴趣。”其实,有时候受不了刘殿这种吊儿郎当的个性,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让人担忧。
张言熙看着我说“真的要去城你跟爸说好了”
“嗯,他说他那边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边也做点小生意,现在已经有派人在那边了。何况这里不是有你吗”
我自问成绩可以,但张言熙当初的成绩可是甩我好几条街,国内一流的学校只有一两个不能随便他挑专业,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亲让他留在本省,幸好我们离省会很近,要不然我估计他只能在市内那些二流学校读了。
我们坐一块儿不到一个小时,李子璐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没多久张言熙也被父亲叫走了。大家也就没什么兴致,所以就这么散了。
回到家,母亲在和刘殿的母亲聊天,看见我后说道“弟弟,你的信。”她指了指桌上的一个信封。
“阿姨好。”我先跟刘殿的母亲打了个招呼。
刘殿的母亲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f大寄来的,看来是录取通知书。
“恭喜你哦,回头一定要好好谢谢哥哥。”母亲说道。
那会儿,二模过后,我的英语还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这无疑是致命伤,于是母亲情急之下就叫张言熙帮我辅导。在张言熙的特训之下,一周后的小测一下子飙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谢他是必须的。
“嗯。我回房间了。”我拿着信封走上楼梯。
耳后传来刘殿的母亲的叹息“你们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们家的殿殿还等着他爸把他用钱砸个学校念呢。”
殿殿,每次听见刘殿的母亲这么叫他我都会在心底狂笑,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声,为此没少招刘殿的白眼。我有时还会拿这个取笑他,然后在某人的拳脚落下来之前,大笑着狂奔。
不知道,刘殿会去哪上学,不过他应该不会去城那么远的地方,他填报志愿时的学校都不远。我是故意躲他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想招惹他,为他着想,也为自己。
拆开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书。然后熄掉屋里的灯,拉开窗帘,天上月如钩,八点钟的夜晚依旧带着点喧闹,但黑夜还是能让我心情平静。
大学四年,将会开始新的人生吧,不会再以刘殿为中心的漩涡里沉沦,不再以他为潭底的深渊中下沉。终于,要上岸了。否则,将会是我把他拉入污秽肮脏的泥沼,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章里的倒数第三句是病句。
我问同学“如果一个病句,改了之后就变得不优美了,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你还会改吗”
同学果断地说“不会。”
所以,病句就病句吧,智商捉急,没办法啊oto
、叹气
有东西打在我的脸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
那东西不依不饶地又打在我脸上,我再次推开了。
最后耳朵被弹了一下,一阵抽疼。终于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始作俑者张言熙板着一张黑脸,乌云密布。
他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周六。”
“周六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冯老师在客厅里等着了。”
“ohshit你不早说”我弹了起来,接着问道“对了,哥,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着门呀。”
“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床上的,你还锁个屁门。”
面瘫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暴躁郁闷。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亲摆酒设宴,邀请了一些亲朋戚友,庆祝我被f大录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饱喝足后,有人来敬酒。接着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面熟的没见过的亲戚都走过来轮番轰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后,隐隐约约记得被张言熙扛走了。
没错,是扛,我一米八二的个子被挂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饭菜晃啊晃,滚啊滚,胃里的东西直往上冲时,张言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进化粪池,我说到做到。”
听完这句,本来涌到食道的东西被这么一吓,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这句话记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议。
等我回过神来,张言熙还站在那儿。
“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其实是穿衣服,我发现自己全裸着。难道是我喝醉了之后乱脱的衣服这有点可怕,看来以后都不能喝这么醉了。
“十分钟之内下楼。”他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拐角处,觉得有点不太对,接着我喊道“你好歹关个门啊”
当然没人搭理我。于是悲摧地在腰上围着被子,自己去关门。
俗话说祸不单行。
宿醉的结果是手脚不听使唤。
我踩下床的时候,腿一软,重心不稳,整个人砸在地上,还磕着下巴。整个脑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齿都快掉几颗。
爬起来后看见衣柜门的镜子,下巴好像没有磕肿。不过,我去今天好丑,硕大的黑眼圈就不说了,连眼袋都快出来了。以后真心不能喝这么多。
迅速地冲凉洗漱穿衣服,连跑带跳地蹦下楼。
“小旭,都十五分钟了,不是叫你十分钟之内下来的吗”可恶的张言熙。
“那做一百个俯卧撑吧。”冯老师的语气就像在说“吃个早餐吧。”一样轻松。
我饿了,但俯卧撑还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按照标准做,一点都不敢马虎。
冯老师三十多岁,父亲叫他来叫我们打架的打手。当初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干脆称之为老师了。
父亲领着他站在我们面前时,说“这是我两个儿子,你把他们往死里整都没关系。”
虽然他没有把我们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怀疑他把我们往残里整。
俗话说衰开有条路。
宿醉加饿肚子的结果是反应迟钝。
一早上的训练快要结束时,我和张言熙对打。结果他一个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过来我没有躲开。
“啊”,我被打中了眼睛。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好怂。
张言熙停下动作蹲在我旁边问“没事吧”
冯老师走过来拿开我的手,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今天就到此结束吧,言熙你拿个热鸡蛋帮他敷一下。”然后他就离开了。
叫保姆煮了几个鸡蛋。我手里拿着鸡蛋在吃,张言熙拿着毛巾裹着鸡蛋帮我敷眼睛。
“敷久一点,我不想当熊猫。”我没敢照镜子,等消一下肿再说。
“嗯,疼吗”张言熙动作很轻。
“不疼。”我愣了愣。张言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温柔的哥哥让人起鸡皮疙瘩。
“小旭,你去了城,刘殿这边怎么办”
听完,我把一口鸡蛋喷了出来。被敷着眼睛的鸡蛋碰得生疼。
最可怕的是,我喷了张言熙一脸鸡蛋我手忙脚乱得抽了几张纸巾给,“对不起”
张言熙黑着脸,不说话,接着进了厕所。
他出来之后坐回原位,“你不是喜欢刘殿吗不管他了”
劈头盖脸的问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啃完手里的鸡蛋,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喝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只有李子璐知道。
“你昨晚喝醉后说的。”
靠,酒后胡言乱语。
张言熙似乎看我受的刺激不够,接着捅一刀“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几个早就这么猜测了。”
“那连他也知道”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缺根筋,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我叹着气说,“没怎么办,我打算放弃。”
“这么没自信不像你。”
“没,只是不想拖他趟浑水。”
“那,好自为之。”张言熙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间里,手机在震,刘殿。
“喂,小旭,出来玩啊,庆祝你被录取了。”
“不了,我眼睛肿了,见不得人。”
“怎么弄的很严重吗”
“小意外,不严重。”
“没事,哥哥去找你。”
接着“嘟,嘟”,电话就这么挂了。
被张言熙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刘殿,是躲呢还是跑呢还是逃呢唉
作者有话要说 张言熙总攻啊,突然好萌他
、真假
思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算暂避。
拨通了刘殿的号码,“喂,二哥,我要和我哥去看场子。”
“怎么突然不想见到我了”身后有个声音和手机里的重叠,“你哥在我刚进你家时就走了。”
我转过身,看见刘殿,他从微笑变为放肆的大笑,笑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用解释了,大熊猫。”
我用手挡住那只熊猫眼,用另一只眼瞪了他一下,从抽屉里翻了个墨镜戴上。
刘殿走过来摘下我的墨镜架在他自己的头顶上,“我又不是别人,笑笑没关系啦。”接着他坐在我的床上,扬了扬手里的一瓶红酒,“我从我爸的酒窖里偷的好东西哟。”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无奈道“我去拿杯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回到屋里,用启瓶器捣和了半天终于把红酒弄开。
刘殿郁闷地说“我很少在家喝红酒的原因就是因为红酒开着麻烦,要不然我爸的酒窖早就空了。”
我坐在书桌前,刘殿坐在书桌上俯视我,两人都以极随便的姿势来品尝这一闻就知道品质优秀的红酒。
“你今天为什么非得和我聚一聚的”平时刘殿找我玩,只要我拒绝,他就不会问第二遍。
“我明天就去加拿大了,和我妈去我奶奶家。等我回来后你都开学了。”
提前见不了面呀,心里有点失落,“那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啦玩这么长时间,真好。”希望的此时的笑容并不是强颜欢笑。
“什么呀,我爸在那边给我报了五十天的商务课程。”刘殿愤懑地说。
“这么坑,节哀吧。”我和他碰了碰杯。
刘殿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不说这个了,我们玩个游戏吧。”
“喝红酒玩游戏,你可真有情调。”我讽刺道。
刘殿并没有因我的话失去兴致,“猜拳,真心话大冒险。但是赢的那个规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么无聊。”但我还是把杯子放下,伸出双手。
两人“五,十,十五”地喊着。我连续赢了好几回合,都是让他大冒险。刘殿这人我和他从小玩到大,我连他初夜是什么时候都知道,选真心话的话简直是多余。让他倒立着走五步,叫我十遍“哥哥”,跳脱衣舞等等。我玩得不亦乐乎。
但是,终于轮到我输的时候,刘殿选的是真心话。
他问道“你喜欢我”
我愣住了。
不带“吗”字的问句听得我发毛,怎么连他都知道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盖心虚,接着眼睛还是看着他没有躲闪,反问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你认为哪种就哪种。”今天刘殿肯定是存心耍我。
“作为我的二哥,当然喜欢。”
刘殿挑挑眉,“那,继续。”
被他这么一问,心慌地厉害,于是我又输了。
“还是真心话,你有想过和我上床吗”刘殿这个变态,今天是想把我整死的节奏。
我只想一头撞墙上,弄个昏迷什么的,可是我只能继续装,“想啊。”我站起来摸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一点点逼近,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把你作为我的小受之一,我的好哥哥。”
说完,我正要坐下,刘殿却扣住我的头,“不,我要在上面。”说完,嘴巴压了下来。
我把他推开,“疯了吗”脱口而出。
刘殿没掩盖好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撇撇嘴巴说“切,这么玩不起。不玩了,喝酒。”随后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就这么灌下去。
“喂,你慢点喝,喝醉了还得我送你回家。”说完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酒。
我刚才很过分吗他怎么生气了
难道,他喜欢我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糟了。我不敢再多想,闷头喝酒。
这次刘殿还是醉了,倒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怕吵到他,捧着电脑到客厅玩游戏。过了晚饭时间,他还在睡,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从我房间里出来。家里是复式别墅,他倚着栏杆看着楼下的我,神情复杂。
我问道“饿了吗”
他揉着太阳穴说“不饿,我该回去了。”
我没有留他,说道“我送你。”
开着他的车一直送到他家门口,两人都一路无言。下车时我说道“明天一路顺风。”
“嗯。”他没有笑,进了家门。
接着,我没有回家,打车去了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哪都能碰到蒋瑞。
“嘿,三哥。”他看见我后,走了过来,把整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皱着眉把他锻炼过剩的粗壮胳膊拿了下来,“你明天不用上课吗快考试了吧。”
“三哥,今天周六诶。”
“周六我都差点忘了。”
接着蒋瑞盯着我好一会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艹,今天练拳的时候弄的。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见不得人就跑来酒吧丢人了。
我狂奔出去,迅速打车回家。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戴着墨镜。刘殿在加拿大也没给我什么消息。倒是袁锐天打电话给我说等他放假就过来待在我身边。
又过了几天,一中放假了,于是我就整天和袁锐天在一块儿厮混,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酒吧,偶尔和他逛逛街什么的。也没再找另外的人,袁锐天成了我的固定床伴,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只是我的床伴。
当然,前提是我爸或者我哥那边没给我安排什么事情。平时需要我做的除了去场子里走走,就是陪陪局长的女儿,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我记一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总是很困难。
一个暑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给那个在国外杳无音信的人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
第二天怀着一肚子郁闷上了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把我刺激到了,万里无云,连一丝云的影子都看不着,已经下午四点,但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似乎要把人的皮肤都烤焦。我忍无可忍,戴上墨镜,撑起伞,忍受周围看怪物般看着我的目光。
拖着行李箱在一些学生志愿者的帮助下找到了宿舍。进了宿舍上床下桌,整整齐齐地排了六个床位。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呆了半天才意识到竟然没有卫生间和浴室,都什么年代了,宿舍竟然没有卫浴,到外面转了转,发现了公共厕所,很干净的样子,就是太臭。
渐渐来了几个舍友,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洗澡怎么办,得知要去澡堂。我很白痴地问澡堂是什么,他们很惊讶我竟不知道澡堂这种东西,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第五个人来到时候,黑色紧身t恤,上面是白色的波普图案,斜戴着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左耳做了个不是很大的耳扩。打扮得还挺时尚,我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后他走过来围着我走了一圈,最终停在我面前俯视着我说“你是0吧”手不规矩地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是纯1。”仰着头看他,气场根本不足。我自问不矮,但他还要比我高一小节,这人绝对奔一米九了。
“是吗看不出哦,一脸受样。”他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几乎贴了上来。
我推开他,开始收拾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伏在我耳边问。
我没理他。
见我没反应,他哈着气说“我叫郑声。你呢”
“张言旭,还有,离我远点。”
宿舍的人去洗澡时,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去,那个郑声也跟了过来。我只好选择无视。
到了澡堂,我惊悚了。人巨多,一大群浑身散发着臭汗味的裸男集中在一起,周围热气腾腾,闷热黏腻使得气味愈加恶心。
我跟宿舍的人说“我还是先不洗了。”当初我选择来f大肯定是脑抽了,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洗吧。
结果郑声拽着我往里拉,“别像个娘们似的那么矫情啦,北方都这样。”
站在淋头下冲着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郑声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种赤裸裸的眼神色情的要死。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上,从上到下摸了我一下,摸得我打了个激灵,我回过头怒视,“喂”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身材真好,不摸白不摸。”然后又摸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看得我都快硬了。”
“周围那么多裸着的,那你每天洗澡不都得打一次飞机”我讽刺道。
“如果每天都和你一起洗澡的话,可能会哦。”
我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已经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了。其实现在还好,再往后的日子里他已经没节操没下限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不是对我,但算是和我有关。
我用了不到五分钟洗完,逃似的出了浴室。
回到宿舍,第六个人也就是最后一个舍友还没来,猜想着是不是我们宿舍只有五个人。
过了没多久,导员过来了,让我们写了一下身高什么的,嘱咐我们明天去领军训服,稍微说了说后天军训要注意的事情,临走前说道“对了,你们宿舍还有一个人要军训后才过来。”
打家都很好奇谁那么大架子,连军训都不用参加。
熄灯后,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后悔高中时申请了走读,现在连住宿都不习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
第二天去领军训服,领完之后问道“可以再买一套吗”
发校服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说“不可以,数量已经规定好了。”
我当然不会打算一套军训服穿一个月,于是我把衣服放回宿舍后又下去排队。
“几班叫什么名字”
“金融141,张言旭。”
“你已经领过了。”对方指了指我的名字旁划的勾。
“刚才我去食堂吃饭,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买完饭之后就不见了。”我装作无奈地说。
那人看着我皱了皱眉,“重新交六十块钱。”
领完后从队伍里退了出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过看,是郑声,“真有你的呀,领了两套衣服。”
“当然。”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后面说“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
站在队伍中,我并没有看见郑声那家伙。
一天下来,看着镜子里发红发黑的脸,迫于无奈,我只好打电话找来了被父亲安排在这边的人,“喂”
“二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