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许帆已经在云南住了三个月。
丽江是个能让人的生命静止流淌的地方,许帆租了个独门独院的小屋子,养老似的每天在这座古城里转悠。
生活悠闲得仿佛能听见一朵花开的声音,绽放在心尖。在这里,与世隔绝,许帆那支手机早不知被丢到了哪个角落,他每天装模作样,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前自个儿磨上墨,举着毛笔,在纸上写出颤巍巍的爬虫一样的字。
但是他自得其乐,开心得很。
许帆认识了个当地小姑娘,黑瘦黑瘦的,像只猴子,小姑娘家在许帆这院子的隔壁开了家旅馆。偶尔的,在他们民族的重大节日里,小姑娘就穿着民俗的服装,头上裹着厚重硕大的头巾,脖子几乎不堪重负。每次许帆见了,都要笑她“美女,你头顶尿壶呢?”
小姑娘也不闹,红着脸对许帆说上好几句的方言,扭头就跑。顶着那一头若干斤重的头巾,直跑得她脑袋一颠一颠的,许帆就怕她一个踉跄,把脑袋给颠掉了,遂笑着在后面嚷嚷“走慢点啊哥哥又没摸你屁股!”
2010年10月,许帆回到江南,踩着一路的落叶走到阔别将近一年的地方。
时间将近黄昏,他拎着两个大包,进超市买了满满一大袋子的菜,安静地回家,做了一桌子菜。
晚上七点,邵宁准时到家,一抬头,愕然地怔愣在门边。
许帆托着下巴对他笑,“媳妇儿,你回来啦,来,老公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干贝海鲜汤。”
邵宁钥匙掉落在了地上,一年以来所有的思念,尽数化作了此刻汹涌的泪水,无论如何也没法止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邵宁就这么很丢脸的,像个迷路找不到父母的小孩,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许帆走上前去,按着他脑袋靠在自己肩膀,“哭什么,这不是回来了么,又不是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团圆结局。
当然还有俩姑娘的归宿没有交代,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这个故事不长,写的时候没想好中心的矛盾是什么,但是写着写着,忽然就明白了。
可能上班了的童鞋们更能明白这种感情。社会上冷漠虚伪的人越来越多,常常朝九晚五地忙完,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家里,回想公司里的各种暗涌,倒霉的得意的都有,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行差踏错,因为冷漠而不出手帮一把,就此看着那人受伤、离开……这就是最近总遇到的社会生存模式。
文中的邵宁,就是这种冷漠虚伪人格的巅峰表现,毕竟地位越高,越重。
其实我写这篇文,只是想对自己说,这个社会依旧充满希望。没有看见摔倒的老人,不敢上去搀扶的人群;没有因为群众起哄,而终于从顶楼跳下去的绝望白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环境,依旧生气勃勃,只要我们敢于热情、善良、勇敢的生活。
最后,啵儿大家一个,祝大家学习愉快,事业顺利,家庭美满,菊花紧致,bb,顶锅盖逃走……
s:新坑是古耽喔,最近在存稿,争取国庆开坑~届时欢迎大家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