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何又问了一句。
“告诉我不是我干的!”
陈东斌绝望地咬着牙,摇头。
“不是你才不是你。”
穆何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起那个触感真实的梦境不,那本来就是梦,谈何真实不真实!
他又看了一眼陈东斌的□,含糊说道“把裤子穿上。”
他立在房子里,半晌不说话,最后突然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去开门,最后站在门后面背对着陈东斌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那算了吧。”
他说着开门走了。
陈东斌呆呆地坐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一直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魔鬼。
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太痛苦,他宁愿不要不喜欢也就算了,可穆何呢,他做了什么?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醒来后根本忘了自己干过什么而且他似乎很嫌弃对跟自己有了什么而感到恶心
穆何一路小跑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迷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开始鄙视自己,他从来没想过要跟陈东斌有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把陈东斌当朋友。
他的打算是,先玩几年,然后老老实实地结婚,娶个听话的老婆,不要求她很漂亮,但一定要有个性,生一儿一女,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想要做给穆安丽看看,什么才叫家庭。
而不是像他这样父亲死了,母亲从不管他。
穆何开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然后跟陈东斌做了。
唯一值得乐观的一点就是,似乎陈东斌也不喜欢他,不然不会那么不想见他,如果是这样,两个人只要适当保持距离就好了。
他给齐晖打电话。
“齐晖,你在不在光陈,出来陪我喝酒。”
“喝酒?我没空,我忙得很。”
“你是不是我兄弟?”
“我是你兄弟,但是你兄弟我真没空,你找其他人吧,要不你找李建波吧,我朋友,你见过的,我给你他的电话”
齐晖还没说完,穆何就挂了电话。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去喝了酒,出了店门就倒下了。
他穆何,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穆安丽把车停在儿子跟前,开了车门走下车。
穆何看见有人过来,伸出手来抓住对方的脚脖子。
“爸?”
穆安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穆何,眼里含着泪。
齐晖有好几天没见到江夏元。
丁行雨说他去了阳城。
阳城离光陈不远,可是自己去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又过了两天,阳城那边传来消息,在阳城市中心最大的街道上,一辆路虎直朝着一辆不知名的小汽车撞过去,车身被折断的汽车里面滚出一个人,窜进了商业街里。
路虎也跟着开进了商业街,一时间行人惊叫四起。
有不少行人受伤,但都只是为了躲避车子时疾走跟其他人碰撞出来的轻伤,被追的人很快拐进了小巷子里,行人只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几声枪响。
再过不久,阳城的新闻报纸铺天盖地。
刘櫆死了。
开路虎的是刘櫆。
他被乔振彪弄死了。
刘櫆是黑二代,继承他爸的位子才不过几年时间,他没有实战经验。
最为重要的是,他太骄傲,以为六十几的老头乔振彪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那时候陈五劝他在帮里待着,只要派一帮兄弟去围剿乔振彪即可。
刘櫆拒绝了,他说要帮刘竞报仇,亲手要了乔振彪的老命。
他自然没想过,乔振彪虽然六十了,可毕竟拿刀枪喊打喊杀四十多年,单凭实战经验,刘櫆就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刘櫆死掉的消息一传回光陈,顿时人心振奋,整个光陈都极度兴奋,在等着他们的老大凯旋归来。
那一刻,没能离开光陈的穆安丽也放心了。老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要解决了庆六的人,她又可以安心地留在光陈了。
乔振彪没能凯旋归来,因为刘櫆死后隔天,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