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元慢慢地拨弄着齐晖的头发,帮他吹干,嘴里轻轻地问着“你有没有听到虫子的叫声?”
“嗯,还行,不算太吵。在市里都听不到。”
“嗯,市里太吵了。”
“二十五楼太高了,连个鬼声音都没听到。”
“要不换间低一点的?”
“太麻烦了。”
“那我们不换。”江夏元手里拨弄着齐晖的头发,胸膛靠上去抵住齐晖的背,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靠在一起,他只感觉一股热气从齐晖身体不停朝自己涌来。
“黄拾。”
“嗯?”
“好热,别靠那么近。”
江夏元笑着,却始终不愿意退开。
第二天齐晖顶着一颗乱糟糟的头起来,他听见有敲门声,随口说了句“进来”,服务员走进来,用服务式微笑问道“先生您预定的早餐送上来了。”
“早餐?我没定,你走错了吧。”
“不,是104号房间没错。”
齐晖半睡不醒,他看见身旁的被窝动了动,不一会儿,江夏元的脑袋就从被窝里钻出来,对上服务员,说道“是我定的,放桌上吧。”
服务员“噢~”了一声,我的上帝,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男的同床共枕,还是两个赤条条的?职业操守让她保持镇定,从容地把早晨摆放到桌上。
齐晖刚开始愣了,直到他发现服务员匆匆离去,这才把目光移向江夏元,“你挤我被窝干嘛?”
“我们一直这样睡的。”江夏元说着,伸出手把坐着的齐晖重新拉倒在床上,“再睡一会儿吧。”我喜欢跟你一起躺着。
“你t开什么玩笑!”齐晖突然狂吼一声,想把江夏元踹下去,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而是反过来压在他身上。
“齐晖,再睡一会儿吧,等一下我们出去逛逛。”
“黄拾你究竟在搞什么?”
“我想搞你——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江夏元说着,对着齐晖的嘴唇亲了一口。
“我操——”齐晖那一声叫喊,把整个旅店的人都惊醒了。
齐晖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江夏元跟在他两米之后。他嘴角破了,是齐晖咬的,幸亏用冰块冷敷了一下,并没有肿起来。
齐晖穿着黑色的t恤,牛仔裤,像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江夏元白色的olo衫,卡其色长裤,他一直跟着齐晖,远远说上一句“齐晖,我道歉。”
“道个屁,滚开。”
“齐晖,你要相信我的忍耐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江夏元赶上来,伸手去拉齐晖的手。
“黄拾,你是皮痒了是吧?”
“嗯,我这里痒——”江夏元一边说着,一边把齐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心痒痒了。
“黄拾,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神经病?”齐晖想要把手抽走,但对方按的很紧。
“没有。”
齐晖无力的站着,旁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游客,一直看着这两个站在路中央举止古怪的年轻男子。莲城有很多这样的街道,由石板铺就的街道,两边是很多古色古香的老式房子。
“齐晖,就这一次也好,让我牵一下好吗?”这里都是陌生人,没有人会私底下讨论的,你放心。
齐晖当然想拒绝,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两个男人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他七岁以后就连他老子的手也没牵过了。
人来人往的街上走着一群年轻的男女,其中一个穿着t恤短裙的女孩子一眼就看见了齐晖,她登时很兴奋地朝着齐晖扑了过来,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大喊着“小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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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女孩子就那么挂在齐晖背上,齐晖看不到她,大吼道“谁啊!”
江夏元皱眉,抓住女孩子的手把她从齐晖背上揪了下来。女孩子从齐晖背上跳下来,瞪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江夏元。
“你是谁啊?怎么跟小晖一起。”
江夏元回看着她,暗自思忖要用“男人”和“男朋友”哪个更合适。
齐晖回头看着那十六七岁的女孩,半晌才叫道“班长,你怎么也来了?”
“小晖老师,我叫秦晓梦,不叫班长,你怎么老记不住啊~”她撒着娇往齐晖那边靠过去。
齐晖转身对江夏元说“上一个学校教过的学生。”
江夏元淡淡地笑,秦晓梦被他吸引过去,好奇地问“你是小晖的兄弟吗?”
“为什么这么问?”江夏元笑道。
“你们挺有兄弟脸!”秦晓梦说着又去蹭齐晖。
和女孩子同行的几个人也赶了过来,看见齐晖都惊喜地叫道“齐老师!”
这帮小破孩是考完试就过来旅游的,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县城西的莲花山,据说此山海拔挺高的,山脚山顶温差很大,不过山上有小旅社,到了山顶可以在那里过夜,第二天可以顺便看日出。
这么浪漫文艺的事情,齐晖至少有十年没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