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不管成乐成欢,你最近每个晚上都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
“想啊——”金禾眨着眼。
江夏元笑了,表情却很冷冽,他看着金禾,像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金禾,如果下次让我发现你和成家兄弟自作主张跟踪我,不仅是他们两个,连你,我都要罚,你听懂了吗?”
金禾的面色转为死灰,“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去哪… …”
“不用说了,如果你敢再犯,我们就把成乐的眼珠子挖出来,你看怎样?”
金禾心跳漏了一拍,天——他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这次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把他惹毛了?难道就因为那次跟踪?
如果是以前的江夏元,金禾再怎么任性他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却不同了——陈五对江夏元一直不满,有心除掉他;丁行雨皮笑肉不笑,葫芦里不知道卖什么药。还有个穆安丽,无比追求权力和金钱。
如果暴露了自己和齐晖的关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会对齐晖不利。
金禾咬咬牙,半晌才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说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不要把成乐的眼珠子挖出来… …”
江夏元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摸摸金禾的头,温和地说“把成乐成欢从楼上叫下来。”
齐晖快活地评着卷子,是的,就要解脱了——齐晖认为高校教师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他们竟然有寒暑假,这可比坐在办公室里每天被电脑辐射的上班族幸福多了。
改完卷子再回去洗个澡吃顿饱饭,再睡他一觉,这日子都抵得上神仙了。
昨晚黄拾回来的极晚,而且一回公寓就进了自己那间房间,一直锁着门没出来。
齐晖根本没空理他,他自己睡在那超宽的席梦思上,超爽。
齐晖下了班,一脚跨上摩托车,戴上安全帽,他刚要发动车子,陈东斌一路小跑着过来了,直到齐晖面前停下,累得气喘吁吁。
“齐,齐老师,晚上有人约我喝酒,一起去吧。”
齐晖把帽子脱了,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你说有人请你,那我去干嘛?”
“因为是齐老师的朋友,我想着你跟我一起去比较好。”
“谁啊?”
“那个,是穆先生。”陈东斌推着眼镜,眼神竟然不敢望向齐晖。
“穆先生,谁啊… …”齐晖半晌才反应过来,“穆何?”
“嗯。”
“我不要,你自己去吧。”齐晖又把安全帽戴上,“穆何跟李建波一样罗里吧嗦,我可不想过去给他念叨。”
“可是——”
“没可是,”齐晖打断陈东斌的话,“快让开,我要走了。”
齐晖头也不回的把车子开走了,只剩下一个满脸呆滞的陈东斌。
齐晖很早就回到家里,他还想着黄拾会笑眯眯地出来迎接他,而且还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齐大爷回去享用呢。
到了房门前一拧锁,大门紧锁着。江夏元不在,他当然不在,光陈组有很多事物都要靠他处理,他根本没时间特意回来给齐晖做饭。
齐晖不满地进了屋子,愤愤地大骂了几句“黄拾你t真是个不称职的小狗。”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肚子竟然没出息的叫了,算了,先睡一觉,醒来就有饭吃了。
齐晖乐呵呵地走进卧室,他一碰到床就睡死了。
他被开门的响动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齐晖看着床头的闹钟,饥肠辘辘。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穿着人字拖,短裤,没穿上衣就走出去了,一见到江夏元就大吼“你要饿死我啊!”
江夏元正从玄关走进来,一看见齐晖睡眼惺忪的从里屋出来,一脸饥饿加不满。更要命的是他只穿着一条短裤,霎时间江夏元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狂乱的加速。
匀称的肌肉,健康的肤色,那个身体他梦寐以求了好久。
江夏元艰难地别开眼睛,不去看齐晖,“你怎么还没睡?”
齐晖咆哮,“我还没吃饭呢!”说完走两步倒在沙发里,对着江夏元,“黄拾,我好饿。”
“你等一下,我帮你煮宵夜。”江夏元走进来,鞋子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地毯已被他派人撤走了。
齐晖看着江夏元修长的背影,突然不耐烦起来,“算了算了,我不吃了,我去睡了。”
江夏元回头,脸上还是温和的笑,“齐晖,心情不好吗?”他走过来挨着齐晖坐下。
“不爽。”
“怎么了?”
“你管太多了。”齐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你黄拾这几天的举止搞得自己不爽。
江夏元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平静如常。齐晖看着江夏元,越看越不爽,最后站起来往卧室里走,把门关上继续睡觉。
就是饿得慌——真倒霉,这时候馒头就咸菜他都吃得下去。
江夏元坐在客厅,思索着已然发生的一切,他暗自思忖,究竟要做到怎样,才能像黄拾那样讨齐晖开心,从以前到现在,作为江夏元,他都没有这个能耐。
第二天一大早,齐晖一到学校就开喊“陈东斌——”
陈东斌吓了一跳,这是齐老师第一次主动叫他。
“你昨天去了穆何的酒吧吗?”齐晖过来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