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唉……都过去这么久了”男人说完,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人。
沈秋听到身边人的回应,无力的扯扯嘴角,深吸一口气,苦笑道
“呵………你觉得这种事,我会忘得掉吗?当初说的跟一辈子似得,哈哈,结果一声不响的走掉了,唉,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有困难一起解决就好了,为什么要玩失踪……”
沈秋说完仰头喝光了杯里的威士忌,两眼无神的盯着空酒杯发呆,那人见状,又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把酒杯倒满。
“不说这个了,哈哈,自从上次打完球之后啊,我就一直在等这顿酒,等啊等啊等啊……六年多过去了”
“六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顿酒啊”
“喂!大哥!六年啊!一顿酒就把我打发啦?”
“那你还想要什么?恩………我请你吃饭?”
“不要”
“?”
“暂时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吧”
“行~大爷~”沈秋笑盈盈的说着,边说着边示意服务生把威士忌放下后离开,然后自己拿起威士忌给那人倒酒。
“来!为了咱的六年干杯!”沈秋拿起酒杯,那人也拿起酒杯,只听见一声玻璃相碰撞发出的“叮”,清脆、明亮,双方一饮而尽。
“啊~我说,许凌啊,咱都二十五六了,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沈秋放下酒杯,坐直挺了挺腰,然后身体又泄到了吧台上说“我说你直接接手你家老爷子的店多好,自己做老板,上班就有钱,话说你家到底开的什么店啊,我只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做的什么生意啊?”
“没啥,就卖衣服的,小牌子”许凌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威士忌说道“唉,我就不是做老板的料,让我哥去做就好了,我啊,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单位上班吧。”可能是受沈秋的影响许凌也伸了了个懒腰。
“你丫还…还找个单位,你他妈早干……干啥了?六年了哈,也没见你……有啥像样的工作,你到底……想做啥,你给我缩(说),爷们肯定去……帮你…再…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家……老爷子还能不能抱……抱上孙子。”沈秋明显喝多了,话也说不利索
“是是是,我看你啊,比我家老爷子还老爷子,行了行了,你少喝点”许凌制止沈秋再次拿起的酒杯
“你…别管我,你说你的”沈秋推开许凌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
“唉,我说你啊…”许凌看着沈秋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又给自己倒满,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动作,满眼的担心,但自己也没说什么,许凌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我其实啊,想去学校做个篮球教练,现在正在考教师资格证。”许凌看着沈秋虽淡淡的说道,但眉头已经不知不觉的皱到了一起。
“哦……教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你怎么才考啊!我都做人名教师三四年了!我现在可是在……可是在外国语大学教书!嗝…”沈秋突然提高了声音,然后又降了下来,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但身体还是不老实的左摇右摆。
“是是是,我可不能跟你这个博士比。啧,我说你悠着点”沈秋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还好许凌撑住了他。
“我给你说真的,别看…我现在教书,等我再考……在考上博士后…”
“哎呦,行啦行啦,您那就别考了,自己都说二十五六了,好好的找个伴把您那”许凌现在是不敢在喝酒了,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把这家伙安全的送回家,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找什么找,我妈在我……小时候就走了,我爸现在腿也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嗝,我还要赚钱给我家老爷子……治病”沈秋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晃头晃脑的接着上一个话题说“等我…考上了博士后,如果有机会…我……我就出国……我就去…就去…找…就去找…”沈秋虽然脑子是迷迷糊糊的,但心里却明白,他五年来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高度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口齿不清,还是他自己没有勇气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五年来没有停过,他确信,国内寻找了五年都没有得到那个人消息,那他一定在国外。
“老沈啊,如果哈,我说如果……”
“什么?”沈秋迷迷瞪瞪的看着许凌,而许凌正要问一个沈秋不敢想,并且在清醒的时候不敢去正面的问题,或许在许凌看来,这是一个了解沈秋真实想法的好机会,毕竟酒后吐真言。醒来之后也不一定会记得。
“如果井旭回来了,向你道歉,你会原谅他吗?”许凌小心翼翼的说出憋在心里话,他不敢看沈秋的脸,而是望向别方,而沈秋一听见那两个字像是中了诅咒一样,原本摇晃不定的身子立马直了起来,但是没过一会,又泄成刚才的样子。转头看着许凌的侧脸,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井旭的脸,然后猛喝了口酒,慢吞吞的说道
“不知道……”沈秋摇了摇头继续说“这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他,有段时间我想过放弃,那时候我疯狂的工作,学习,甚至………甚至还交了女朋友………就是…就是希望忘记他,可…是…越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楚……”沈秋慢慢哽咽了起来,许凌默默的顺着他的后背。
“我真的好想……好想忘记他……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沈秋这时候已经流出了眼泪,可是许凌能感受到,沈秋还是有所克制的。
“可是我……恩……可是我连恨他都恨不起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这么没用……我真的真的想过永远都不要原谅他…可是…可是我做不到……跟他在一起这一年多……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德行………哈哈哈哈……可是……我真的好想他……好想他…”沈秋此时已经完全挣开了所有理性跟克制,埋着头大哭起来。从来没有见过沈秋这种情况的许凌突然慌了起来,他虽然有想过沈秋会哭,但是没想到会情绪失控,不过,他也因此而了解了井旭在沈秋心中的地位。
“我天……老沈…别这样……你……哎呀……都是我的错……沈秋你……”不会安慰人的许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轻轻拍着沈秋的后背,从吧台里拿了纸巾帮沈秋擦泪,可谁知道沈秋却越哭越厉害,许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秋心疼,在心里隐隐的责怪自己,过了一会,许凌叹了口气,温柔的说
“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许凌很有耐心的抚顺着沈秋的后背,但温柔的话语,却让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越来越放纵…这时候,酒吧里早就有人头转向他们,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指指点点,更有的脸上还带着嘲笑。许凌被这些外界干扰的浑身不自在,他并不是觉得沈秋丢人,而是因为他听见那些面带嘲笑的人嘴里正在对沈秋说三道四,许凌现在还有理智,不然早就上去痛扁那几个人了。
“走,沈秋,坚持一下,我送你回家” 许凌干脆直接把沈秋从吧台上扶了起来说,如此关心的口吻,让沈秋直接对视了许凌的眼睛,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许凌许久,然后突然抱住许凌,贴着他的胸膛轻声哽咽的说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许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任由沈秋抱着自己,而那几个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的还吹了声口哨,但许凌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搭理他们,不过已经有几个好心的热心肠上去制止,这一幕许凌记在了心里。
“走了,沈秋,咱们回家”许凌说道
“不要,不要走,井旭……”许凌听到后,倒震吸了一口气,心里乱成一团了,眉头锁的更深了。这时酒吧的服务生向他们走过来问道
“先生,这位是您的……”
“噢,朋友”许凌立马回过了神对服务生说道,但是他感觉到,原本把自己抱得很紧的沈秋,慢慢的松下了劲
“那需不需要我们为您叫辆出租车…”服务生说道
“好的,谢……”许凌“谢”还没有说完,沈秋就已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许凌说
“是啊……呵呵呵呵……朋…友…哈!是我自走多情了!!”沈秋推开许凌摇摇晃晃的冲出店门,突然怒吼的沈秋让许凌不知所措,然后慌乱的对服务生说了句,不用了,谢谢,就立马追了出去。
“呕……呕……”可能是因为沈秋冲出去的太猛,这让他的大脑和胃很是不舒服,他突然感觉腹中有异物再往上返,本能的去寻找支撑物,然后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棵树面前,单手支撑的吐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紧?………吐出来会好受些……”许凌追出来后,就看见沈秋一个人靠在树前呕着,立马跑上前去,而许凌关心的话语,沈秋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反倒冲许凌怒喊到
“你…起开!!!!你别…管我!!!”
“沈秋,你…”
“滚!!!!!”
沈秋一把推开了许凌,这一声怒吼彻底把许凌惊住了,他一动不动的的站在那里,大脑还停留在沈秋的那一声“滚”,而这时一阵风吹过,他浑身打了个冷颤,立马回过神来,他看见沈秋正颤颤微微的朝着马路走去,看着一辆辆疾驰的车,许凌不由的心惊,立马冲向前,一把抓住了沈秋的手,把他拉回了安全的地方,双手抓着他的肩,也冲着他喊道
“沈秋!!!你给我清醒一点!!!!这是马路!!!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至于把自己作践成这幅样子吗?!你万一被车撞伤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他妈…给我放开!!!别在这给我假惺惺的装什么清高!!老子……老子他妈不吃你那套!!!咳咳咳咳………你当我……当我愿意作践自己啊?!……当我愿意把自己喝成这幅德行…在大街上耍酒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他妈就是喜欢作践自己……对不起啊…让您看走眼了…不过你以为我这一切都他妈是为了谁!!!!”沈秋用他几乎嘶吼的声音,冲着他眼中的“井旭”的吼道
“都是你!!!!井旭!!!”沈秋近乎与疯狂的嘶吼着,许凌原本恼怒的双眼也渐渐的平和下来,那个名字,就像是他们二人的导火索,不碰则以,一旦触碰……后果未知。许凌渐渐的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静静的站着,听着沈秋的心里话
“我要不要紧……管你什么事,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五年,到头来…还问我要不要紧……哈哈哈,你在讽刺我吗?!咱们…只是朋友啊…哈哈哈哈哈……朋…友啊…”沈秋的眼泪流进了嘴里,他苦笑着,哽咽着,双手捂住了额头,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许凌皱紧眉头,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咳咳……你不是说吐出来会好受吗?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感受不到呢…我现在好难受……比刚刚还难受!!”
沈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颤颤微微的冲向许凌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
“你说话啊……你他妈给老子说话啊……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有个傻帽死心塌地的为你犯傻你很有自豪感?!你说话……你说话啊……井旭……我求你…”沈秋声音越来越小,双手还是死死的拽着许凌的衣领,而头渐渐的抵在了的自己手背上,…许凌沉默了一会,双手缓缓的抱住了沈秋,沈秋感受到了回应,也慢慢的松开了许凌的衣领,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
“好了,沈秋,咱们回家。”许凌边说着边背起了沈秋,沈秋这时也累了,任由许凌背着,可是一上许凌的后背,沈秋的脑子里就立刻涌现出自己和井旭在走廊里的画面,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口里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别丢下我”
许凌刚走几步,听到沈秋这么说心里一阵心疼,温柔的说道
“好,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听到自己一直在等待的结果有了回应,沈秋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然后静静的趴在许凌的背上睡着了。而许凌把沈秋背到了家门口,从沈秋的口袋里取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目光立刻被钥匙链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照片上两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开心,让人看了,都觉的幸福。许凌看着照片莫名的笑了笑,然后打开门,把沈秋放到床上收拾好,看着沈秋的睡颜,擦去了沈秋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许凌顿了顿然后说“现在…我来保护你”
许凌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录音成功”四个字,咬了咬牙在心里默默的想
“井旭,你如果要是回来了,别让我遇见你,要是你还敢让沈秋伤心,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第三章
入秋以后,天气总是会比夏天要清爽许多。此时一名头发偏棕色的男人,拉着沈秋的手向前走着,沈秋一头雾水的跟在男人身后,他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而且每当想要看清对方脸的时候,似乎总是有一道柔和的光洒在这名男人的脸上,若隐若现。不过手掌心的温度让沈秋觉得很熟悉也很安心,而且有一种毫不怀疑的信任感,任着自己跟着男人走。那人拉着沈秋走进一座教堂,二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的走着,沈秋紧张的看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强烈的熟悉感,像被压迫一样让他窒息,他害怕,恐惧,但是又有些激动和憧憬,他希望自己的直觉得到证实,但又害怕不知道怎么面对,直到男人拉着他走到了教堂的祭台下面,他们停下脚步,男人慢慢的转过头,面向沈秋,看到他的脸,沈秋的瞳孔放大了数倍,惊叹的深吸了一口气,嘴巴吃惊的张着,虽然想过是他,心里也有所准备,但是亲眼看见到还是不免有些慌乱,沈秋脚下有点不稳,声音颤抖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井……井…旭………”
井旭朝着沈秋微笑着,牵起他的双手的望着沈秋说
“沈秋,帮我一个忙”井旭刚一开口,沈秋就被这熟悉的声音击溃了,井旭的声音直冲他多年来为自己建造的坚强的内心深处,他好想哭,他的眼眶开始微微泛红,但是他不能,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什什么事”沈秋微微哽咽的说道,只见井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沈秋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貌似明白了,井旭要做什么,诺大的教堂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井旭手上还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喜悦和激动一下子涌上了沈秋的心头,正要张嘴说话,只听见“吱…的一声,教堂的门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但是沈秋却看不清这个女人的面容,他很奇怪,明明在室内,为什么会看不清。但井旭看到这个女人后,却面带微笑的上前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到沈秋面前,而沈秋似乎注意到女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向他们走来,那个人,越来越清晰…
“许凌?!!!!!”沈秋诧异的惊呼,许凌走到了沈秋的身边面对着井旭和那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笑盈盈的问着井旭
“老公,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学生时期最要好的朋友,我想,让他们帮我们见证”井旭轻抚着女人秀发,宠溺的语气让沈秋不知所以,沈秋此时心里更是抓狂不堪,他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心里不禁的想“这个女人是谁??什么老公??!什么见证??!许凌为什么也在,他为什么不说话?这…这都是些什么?我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沈秋正想着,却被井旭的话语打断
“好了,咱们开始吧”井旭对着沈秋和许凌说完便拉着女人上了祭台,井旭面对着女人笑了笑,然后单膝下跪,拿出刚刚给沈秋看过的盒子,打开,里面呈现出一枚璀璨的钻戒,然后井旭表情认真的说了求婚之类的话,而沈秋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听清井旭在说什么,沈秋用力闭上眼睛,猛然睁开,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梦,可是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犹如五雷轰顶般,身体晃动的尤为剧烈,脚下不稳的踉跄了几步,沈秋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对,他们……在………拥吻,沈秋把头机械的转向许凌,看着许凌平静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一样。沈秋木讷的转过了身子,慢慢的朝着教堂的大门走着,他通红的眼睛已经溢出了泪水,机械的摇头似乎想忘记那一切,他走出教堂,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他没有理会。沈秋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抱头痛哭
“不要!!我不信……我不信!!!骗我,都在骗我!!都是骗子!!我不…信!!!!”此时的沈秋已经哭的快喘不上气,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叫出来
“啊!!!!!!!!!!!”
“哎呦,卧槽,嘶……撞死我了你”许凌叫痛了一声
“嘶,好疼……诶?!许凌?!”沈秋本能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听到另一个人也在叫疼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
“大哥……可别问我‘你怎么在这’嘶……”许凌捂着自己的下巴,面部扭曲的对沈秋说道,沈秋这才回过神,忙安慰道
“哎呦!对不住啊…怎么样…”沈秋连忙伸出手去,捧着许凌的头往自己身边靠近了一点,轻轻的揉着他的下巴,然后心下有点松气的想着‘做梦……啊’
“哼,你说呢…”许凌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有点撒娇的说道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十五个小时诶!”许凌夸张的把重音放在‘十五’还伸出手比划着。
“我一直在照顾你,都没回家,我想着你醒来会饿,就到厨房给你做了点吃的,然后听见你房里有动静,还以为你醒了,就连忙跑过来了,谁知道你根本没醒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而且呼吸还越来越重,我哪见过这阵势啊!把我吓得啊!”许凌啧啧的摇摇头,沈秋看他这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暖心。
“我一看你都这样了,在睡下去还不要了命,谁知道,我刚走到你床边叫了你两声,你不仅没醒,动静还越来越大了,还喊什么‘不信’‘骗子’啥的,我就连摇带叫的想把你唤回来”听到这里,沈秋噗嗤笑了一声,因为他觉得‘唤回来’这个词听起来像是古代巫师召唤魂灵的意思,不由开了一下脑洞,脑补了一下许凌‘唤’他的场景。
“没想到你突然大叫了一声,猛的坐了起来,你那头啊……正好撞到我下巴”看着许凌坐在自己床边有声有色的说着,沈秋心里不由得心感动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会这么感性。
“呀!”沈秋突然惊呼
“怎么啦?!”许凌马上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沈秋
“我还没上班呢!!”说着就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许凌听了,二话没说,直接把沈秋摁回到床上,沈秋一脸不解的看着许凌,许凌叹了一口气说
“哥哥……今天是周末,你消停会吧,再说,你就算现在去了,也下班了”
“呼”沈秋想了想,看了看表,长呼一口,没错,现在…是该吃晚饭的点了
“对,是周末,昨天还和你喝酒,想着今天不用早起在家睡懒觉呢,唉,看来昨天喝的真是不少”沈秋说着挠了挠头
“对啊,喝到凌晨也是没谁了,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等等哈”说着许凌就起身向厨房走去,沈秋看着许凌的背影,心里默默的想着‘他昨晚没回家就为了照顾我?我们咋回来的?我昨天喝多貌似还失控了,还有…那个梦……嘶……头好疼’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沈秋脑子里,大脑就像被细菌侵蚀一样生生的疼,沈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一股饭香,让他停止了思考,他勾着鼻子使劲闻着,然后双眼放光的看着端着粥进来的许凌。
“卧槽,你丫的,皮蛋瘦肉!可以啊你”说完就接过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毕竟十五个小时没有进食,肯定是饿了。
“别急,又没人和你抢”
“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发现你有这手艺,不错不错,我看你啊,也别做什么人名教师了,改行做厨子吧,再帮我盛一碗”沈秋嘴里包着粥,含含糊糊的说着,许凌看着沈秋递过来的空碗,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是,大爷~奴婢这就去”说着就端着空碗又进了厨房,边盛着粥还边说到
“我说你啊,也太好打发了,不就一碗粥,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