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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 第18节

作者:黑色粉底我的嫁 字数:10436 更新:2021-12-13 05:53:40

    这是自己送给沈伋川的小人!他到过这里!他也来找过孔先生!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见了?按照时间,沈伋川应该第二天就来见了这个说书人,而且肯定之前听过了他的评书,听到巢湖才跟过来,说明他伤势不重,那他为什么没有等自己?

    陆琛有些失望的低着头,其实沈伋川去哪里自己也没有资格干涉吧,当初他跟着自己,自己也是不乐意的,现在走了不刚好吗?可是,可是他明明才救了自己啊,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他也不担心一下自己有没有活下来吗?

    对啊!纸片人!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来找到沈伋川!但是,陆琛猛然想到自己是带着任务出来的,到北方解决鸦患!多年前北方也爆发过一次鸦患,那次父亲也去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最重要的是若等北方传消息回吟啸楼,让樱远之知道了自己没能按时到达的消息,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了。不管是最开始的‘觉’村,还是之后桑木之气泄露,亦或是巢湖底下被吟啸楼摧毁的太乙遗址,这些陆琛都不愿意让樱远之知道,或者说,不愿意让樱远之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他在做什么了。

    樱远之虽然贵为三皇子,威望也颇高,但帝君似乎并不是十分属意他,其实陆琛也不知道帝君属意谁。樱远之掌管吟啸楼,控制着南朝几乎一半的军队,六皇子樱修之则在户部吏部担有重任,操纵着人事财政。这是制衡之道,即使是父子兄弟,为了利益也会不择手段。其实有时候陆琛也很同情樱远之,自己的一生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而樱远之大概就是坐到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其实大家都不好过。

    这么想着,陆琛就有些犹豫,漫无目的地找沈伋川显得不切实际,而自己独自北上又有些不甘心。最终陆琛还是表现出来了高度的职业道德,决定独自赴任,不过他保持了原来的计划决定从安庆府进入北境,这里是传言中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当然沈伋川也知道自己要去那儿,若他还算有点良心,自己说不定还能找到他。

    这么想着陆琛就收拾着重新上了路。虽然有时候沈伋川这只臭乌鸦是有点聒噪,不过他插科打诨的的本事确实不俗,陆琛独来独往惯了,起先不习惯他的调侃,现在耳边清净下来反而浑身别扭。

    唉,所以自己是喜欢那只乌鸦吗?

    陆琛幼年失恃失怙,后来跟着樱远之,基本无人告诉他这情爱之事,他进入吟啸楼后虽然也有耳闻,不过旁人也不会与他说这般私密的话题,叶纪那个神经比棒槌还要粗的人自然更不知道。陆琛只是记得沈伋川看向自己时,他整个身体都在跳舞一般,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陆琛是个单线条的人,当初为了报家仇他毅然决然地从樱远之身边独立出来,而沈伋川是乌鸦比他是男人这一点还让他难以接受,斗了几百年的敌人也能在一起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陆琛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看过的画本子,有着世仇的两个家族中总会出现两个异类的少爷小姐相爱,克服重重困难修成正果。啊,自己和沈伋川不就是这样吗,其实他两没有仇,只是家族上是对立的,自己的父亲不都救了乌鸦吗,为什么他不能和一只乌鸦在一起呢?

    额,不对不对,为什么自己居然已经想到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这个问题!关键难道不是,唉,陆琛的脑子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关键是沈伋川喜不喜欢自己啊?应该是喜欢的,反正对着讨厌的人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说出保护你这样的话,陆琛才不信沈伋川那套为了报恩才来自己身边的鬼话呢,他要是对自己没意思凭什么次次以命相救?只是沈伋川会不会介意两人身份的差异呢?他看上去好像挺放任自如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还有他的那个养父,也是挺麻烦的,难道以后自己一个拆鸦人要跑到鸦山去拜见一只乌鸦当岳父?

    天可怜见,陆琛情窦初开,对象不仅心意不明还不知所踪,一路上虽然比起之前不知平安无事多少,但是心情上的起伏跌宕却一点不输,整个人陷入了怀春少女‘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的死循环,幸亏陆琛在这方面见识短浅,否则他也许真能做成摘花算命的事来。

    第20章 乌鸦突袭

    紧赶慢赶终于不算太迟地到达了安庆府。安庆府在南北分界又是港口城市,是南北客商往来的咽喉之处,素有吴楚分疆第一城的美誉,繁华盛景不言而喻。

    陆琛用木牌找到了安庆府的知府高廉高大人,对方果然抱着极大的热情接待了他,并承诺立即联系驻军,陆琛得了几日空闲,就以职务之便翻出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志。

    地方志除了记载政经农商等外,也会将一些重大事件记录在案,好在安庆府一直是重地,即使时间久远记录也依旧完整,陆琛翻开了永和九年的那一本。

    ‘永和九年二月,因饥荒导致鸦乱。起千余只,后近万,属白崖寨。本朝及北国派遣上百名拆鸦人。一月后基本镇压。死伤共计壹万零叁佰壹拾柒人。’

    寥寥数字就概括了当年惊天动地的一场大案,陆琛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那‘上百名拆鸦人’中就有自己的父亲,感慨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思考别的字眼。像这种程度的鸦患而且还是饥荒导致的,基本属于官府重大事故了,乌鸦粮食不足肯定预先有征兆,官府没有提前预防死了几乎一个城的人,这也难怪地方志只花了这么小的篇幅记载这件事。不过,陆琛想了想,他居然没有对安庆府当时的知府降罪的印象,奇怪,是自己没有注意过吗?可是这种程度应该不止是罢官流放吧,他居然忘记了,唉,不过吏部大都是东南王的人,自己没有接触到全部的资料也不足为奇。白崖寨,应该是坐落于南北交界的一个乌鸦聚集地,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乌鸦,得饿到什么程度才会倾巢出动袭击人类啊。

    没有更多的文字,陆琛也查不出这场鸦患和父亲最后的死有没有关系,处于拆鸦人的职业习惯,陆琛翻到地理篇想看一看这个白崖寨的来历。也许写风土人情比较轻松,白崖寨的篇幅居然占了三个整页。根据笔者的描述,白崖寨位于安庆府的东北方向,因地势特殊而得名,南面一块陡峭的崖壁,北面被一条淮河隔开,一直以来了无人烟,后来有一群乌鸦在此定居,由于此地同时靠近南北且易守难攻,十分适宜生存,逐渐聚集起大批的乌鸦,终于在几十年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鸦寨,不过白崖寨的乌鸦很少和人接触,鸦患是他们第一次有记录的进入人类世界,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的。不过在最后一段,笔者却用短小的篇幅写下了一个关于乌鸦的传说。

    帝俊与羲和有十个儿子,他们既有人与神的特征,又是金乌的化身,是会飞翔的太阳神鸟,化作乌鸦时有三足,喜火,且通体漆黑如碳。汤古是十个太阳栖息的地方,每天清晨有一个太阳就从东方的扶桑神树上升起,化为太阳神鸟在天地间飞翔普照大地,到了晚上就落在西方的若木神树之上。后羿射日后,唯一幸存的那只金乌流落人间,被人们称作踆乌。踆乌最后驻足的地方就是白崖寨。

    这段文字并不长,陆琛却看得一头雾水,三足乌?是什么鬼东西?长了三只脚的乌鸦吗?是神仙还是太阳还是鸟?最后一个太阳流落人间的话,现在头顶上挂着的这个是玉皇大帝画上去的咯?陆琛不敢相信这种没头没尾的民间志怪也能被写在地方志里,是该说写这个的人见识广还是不务正业?

    一直沉迷于地方志的陆琛终于走出了房间,除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正是低气压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安庆府的第三天了,怎么知府联系驻军联系了这么久?正准备找人问问,却发现大家都行色匆匆,人仰马翻的样子。

    “高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琛走进后衙,看见了焦头烂额的知府

    “哎呀,陆大人,您可算出来了。”前两天还白白胖胖的知府此时人都消瘦了两圈,可怜兮兮地弯着腰,“有乌鸦来了!”

    握有樱花牌的陆琛就像是皇家的代表,被知府大人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安庆府在经过几次鸦患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建立起了严密的监控系统,防止乌鸦突然袭击导致恶果,而历任知府在血泪的教训下也一直十分重视这方面的防控,不仅积极与驻军合作,更总结出一套应付鸦袭的方法。不得不说这套方法确实十分管用,不仅近几年来因乌鸦而损失的人员财物逐年下降,连这半年来北方大量涌进的乌鸦也应付自如。

    两天前,高大人得到消息又有大批乌鸦接近边境,本来以为是常规的侵袭,高大人便吩咐下去按照流程处理。这个流程就是府衙将收集到的乌鸦数据报给驻军负责人,由负责人安排相应人数的军队供其差遣,府衙会先将一对先遣小队派出去打听虚实,一般来说这个先遣小队里会包含一至两个拆鸦人,得到确切的乌鸦数量来源和能力后再定制接下来的方案,阻止乌鸦接近人类活动区域。按理说这个小队战斗力不低,干得也不是炮灰的事,没有什么危险。

    可是这一次高大人派出的先遣小队却没有按时回来,大家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再派人打探消息,只当他们在路途中耽误了时间,谁知今天早上事情忽然一发不可收拾,有人在郊外发现了先遣小队的尸体,不仅如此,原本预估的乌鸦数量几乎是实际数量的十分之一,且速度极快,在高知府得到消息时,它们离城区只有三十里远。

    听到这个消息的高大人血液都倒流了,这个速度意味着当天傍晚近万只乌鸦就能抵达城内,到时候的情形只能用黑云压境来形容,城内五万多百姓全部命悬一线,安稳了十几年的安庆府如果栽在自己手里,还有这么多条人命,不要说保住项上人头,帝君一怒之下诛了自己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大人明鉴,不是下官无能啊,下官立刻联系了驻守边境的任将军,可是任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人巡防去了,营里的人我一个都调不动,光靠府里的守卫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这么多乌鸦啊。陆大人务必救命啊。”

    高知府胖胖的身躯跪在陆琛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是说最开始得到的消息只有千余只乌鸦?”陆琛皱着眉头

    “是,下官绝不敢有所隐瞒。”

    “最近三个月安庆府管辖范围内有爆出饥荒的消息吗?”

    “没有,今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所以收成都不错。”

    “乌鸦从哪个方向来?”

    “应该是东北方。”

    陆琛的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来,‘起千余只,后近万,属白崖寨’,这几个字立即跳进脑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同样的路数,同一个地方的乌鸦,上一次是因为饥荒,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事情刻不容缓,凭着一个小小知府确实调不动军队里的人,而陆琛恰恰有这个权利。陆琛先吩咐高知府召集城内所有在籍的拆鸦人,再将所有能调动的人分成十四个小队,分别到安庆府十四个区张贴紧急公告,全城宵禁,所有人不得外出,用家中重物抵住门窗,不管发生什么不能慌乱绝对不能开窗,再抽出精壮青年暂且守住城中水源地,不能让乌鸦污染水源,他会尽快调动军队增援。

    安排好这些,陆琛拿着樱花牌纵马向军营奔去。

    街上的人们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遭受的劫难,一幅安居乐业的画面,只有陆琛心急如焚,任将军早不巡防晚不巡防,出了事他反而不再任上,若是不能出动军队控制局势光凭自己根本不是上万只乌鸦的对手,当年百余个技艺高超的拆鸦人都耗费了整整一个月,让百姓们藏在家中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开始持久战粮食和水都会是大问题,此时此刻只能是争分夺秒,自己恨不得插上翅膀。翅膀!脑中的一根弦突然响起,一股熟悉的气息在熙熙攘攘的市集被陆琛捕捉到,是沈伋川!他在附近!

    陆琛几乎是下意识的调转马头追了过去,没跑两步他就意识到不妥,他看了看人潮涌动的街道,强忍着心中的情愫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奔而去,临走时弹了一个小纸片人出去。

    他在安庆府!他果然在这里!陆琛前一刻还忧心忡忡,此时却满心欢喜,即将到来的乌鸦大军已经被搁置,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沈伋川的影子和声音。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么?他刚才看见自己了吗?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他知道安庆府将陷入危机吗?‘蹦’的一声,脑海中的弦在激烈的弹奏中猛然断掉,震得整个人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至少提前自己一天到安庆府,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早就知道有乌鸦来袭。还有那个全军覆没的先遣队,有什么人有本事干掉全是精兵和拆鸦人的队伍呢?

    陆琛不敢再细想,沈伋川的失踪已是疑点重重,而他本来身份是一只乌鸦这一点陆琛从未忘记,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陆琛只觉得指尖越来越凉,胸腔像一个大洞源源不断地泄露身体里的热气,堵也堵不住。

    第21章 金乌传说

    “你说什么?”陆琛差点跑断气总算到了军营,却听到了任将军带走了大部分人马,只留下三千驻军的消息,“他不过是去巡防,又不是打仗,带这么多人私自离营他是想造反吗!”陆琛气得跳脚。

    跪在底下的副将唯唯诺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琛觉得脑门都在冒烟,却无可奈何,只好让他赶紧整顿这三千人跟着自己回城。

    那副将还不知死活地推诿“大人,没有将军的允许我们不能私自出动超过一千人的军队。”

    ‘啪’,陆琛将木牌拍在桌上,冷笑道

    “帝君的命令都没有你们将军的话管用吗?”

    陆琛年纪不大,却自小在皇室长大,再加上也算混迹官场几年,气场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那副将胆子再大也不敢和皇室叫板,当下就屁滚尿流地爬出去整理军队。陆琛一刻没有疑迟带着三千人浩浩荡荡地往回赶,等到城内时也已经过了未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是一些慌乱中洒落的物品,陆琛见高知府任务完成得不错总算放下一点心来。

    他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一些人马保护水源,剩下的人集中兵力守住东北门,弓箭手打头,火炮投石机等一应俱全,拆鸦人在最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准备好这些,陆琛又派出通讯兵快马加鞭通知任将军迅速赶回,同时安排了人手去邻府搬援兵。等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后,陆琛攥着拳头站在城墙上,紧皱眉头眺望远方,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自己的安排至多抵挡到明日天明,这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几万人的性命压在肩头,陆琛不可谓不紧张,只是现在多说无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对拆鸦人进行了一番紧急培训,好在大家都是吟啸楼出身,功底扎实,无需陆琛多言就知道自己重担在身。拆鸦人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凡是突破他们的乌鸦就能直接接触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多抓住一只乌鸦,就少死一个人。

    陆琛私下叫来了府衙里负责疏散的官兵

    “你们是否见过一个穿青色外袍的人,身材瘦高,眼睛细长,长相偏向于北国人,右脸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这人没想到长官把自己叫来是为了找人,冥思苦想一番小心地摇了摇头

    “属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号人,不过大人放心,属下再去问问旁人,兴许他们有印象。”

    陆琛点点头

    “多谢你了。”

    “大人客气。”

    陆琛怅然地叹了口气,这般找人如大海捞针遥遥无期。沈伋川是躲起来了还是藏在暗处?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如果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该怎么办?陆琛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也会忧愁这些风花雪月,而未出世就快要夭折的感情让他心情更为低沉。

    叹了口气别无选择地又开始忙着正事。

    “你说什么?”陆琛四处走动查看还有什么遗漏时,听见站岗的两个小兵讨论将军巡防,“这几日不是应该巡防的日子?”

    那两个小兵见自己被抓了个正着,连忙跪下请罪

    “回大人,小的只是猜测,我们半个月前才巡防过一次,所以小的才胡言乱语了一番。最近边境不太平,将军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小的多嘴,是小的该死。”

    陆琛抬手打断他

    “半个月前的那次巡防任将军带了多少人?”

    “大,大概两千人吧。”

    “你说一说最近几次你们巡防的频率和人数。”

    “半个月前有一次,九月末有一次,八月初一次,七月中旬一次,每次都是三四千人的样子。”

    陆琛眉头紧锁,觉出些怪异来。边境驻军和普通军队比起来管理应该要严格不少,只是这位任将军巡防的时间未免也太过随意,要么短至半个月,要么间隔两个月,毫无规律可言,连自己这个执金吾的巡城都一月三次按部就班不敢耽误,他一个将军竟敢玩忽职守?而且每一次都只带三千人,为何这次反而只留下了三千人?

    任将军。陆琛回忆了一下半年前樱帝派出了哪一位将军到安庆府来驻扎,应该是任远。陆琛迅速翻了翻脑海中这个人的履历,是个大器晚成的人物,之前是威武将军邓伦的副将,后来在东海与外族的战争中表现出色,被邓伦推选成为上将军,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陆琛没有接触过他,他晋升为上将军后也一直跟着邓伦,按理说应该是一个行事低调有分寸的人,半年前樱帝欲派兵驻守边境,这位任将军稳扎稳打的作风显然十分符合樱帝和稀泥的目的,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镇北将军。这个任远会有什么问题吗?一定有,任远这几个月的种种行迹只能说明会咬人的狗不叫,只是任远毫无背景,所以他只是被人当枪使罢了。那么谁是幕后主使呢?

    首先怀疑的一定是邓伦。不过邓伦虽然也是主战派,但他并不是樱远之阵营的,邓伦自己战功赫赫颇受樱帝欣赏,军权在握的他深知与两位皇子应该保持的距离,所以即使樱远之多有参与军中事务,他也从来不卑不吭,从未有传言二人私下有来往。陆琛过去听父亲提起过几次邓将军,对他评价不错。况且邓将军有一个美名叫‘安平将军’,正是因为他从来不虐待战俘,他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陷无辜性命于绝境的事情。

    会是六皇子吗?六皇子是东南王,在他的地界出事他肯定受牵连最大,一个玩忽职守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是皇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这段时间关于是否出兵的问题争论不休,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无异于火上浇油,一些中间派甚至是民间都会出现严控乌鸦的呼声,樱修之绝对承担不起整整一座城池的沦陷。但是这并不是说樱修之完全摆脱了嫌疑,如果他主动放弃安庆府伪造乌鸦袭击人的假象,那首当其冲被责难的就是樱远之,吟啸楼管理一切关于乌鸦的事物,即使远在边境,出了这种事也有一个监管不善的罪名。

    而樱远之,陆琛不愿去猜测他,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人为,他无疑是最大的获利者,可是他会牺牲一座城的人吗?而且他怎么知道有这么多乌鸦会来袭击安庆府?还是说他也可以操纵乌鸦?对,操纵乌鸦!莫老大可以操纵乌鸦,张千刃寻找金丹妄图操纵乌鸦,樱远之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呢?上次偷听到的对话中,张千刃背后应该是一个叫柒先生的人,即使真是樱远之也不可能由他亲自出面,那这个柒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还有这次鸦患和永和九年的鸦患如此相似,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为什么一定要复制那次鸦患,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距今超过二十年的事情被人翻了出来,始作俑者定是居心叵测。白崖寨,三足乌,那个传说真的是地方志的撰写者玩笑所为?陆琛想了想,找来了高知府

    “陆大人有何贵干?”

    “高大人在任上几年了?”

    “如今已有十载。”

    “那算是此地的老人了,想必对本地风俗一定十分了解,本官有一事好奇,不知高大人是否知道。”

    “陆大人尽管开口,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高大人可知道三足鸦的传说?”

    陆琛话音刚落,高廉的脸色就细微一变,不过很快堆着笑掩饰过去,依旧是那和蔼可掬的样子,回答道

    “陆大人可是听说了什么市井传言?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安庆府通南达北,人多嘴杂,很多事情不过是百姓们说来逗乐,实在是无稽之谈。”

    陆琛捕捉到对方表情的变化,特意作出知情的样子

    “大人的意思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官府里的地方志也是无稽之谈吗?”

    陆琛见他张口便提这是街头巷尾的流言就料到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仔细地翻开一下地方志,不知已有一位高人将事情记录下来,不过陆琛也知道地方志里必定不敢记录得十分完整,也许民间有更稀奇的说法,只是眼下没有这个机会去探听一二,陆琛故弄玄虚,高廉不知深浅果然慌了神,闪烁其词道

    “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地方志是前一任知府主持撰写,下官确实不知前辈对这种志怪传说有兴趣。”

    “哦?我没记错的话,上一任知府是在帝君面前得了三次嘉奖的杨大人,杨大人为官正直清廉天下皆知,告老还乡之时帝君还特地赐字,高大人您这番说辞岂不是指责杨老先生不务正业?”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高廉自然不敢说杨大人半个不是,更不敢对帝君的判断提出质疑,不由为难,陆琛轻笑

    “高大人何必踌躇?此时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想加害于你,又何必动用樱花牌帮你解决这即将到来的鸦患呢?高大人为官多年稳如泰山,想必应该懂得不能过河拆桥的道理吧。”

    高廉被陆琛这一个棒槌一把糖的把戏弄得额头冷汗连连,无可推辞之下只好小心选择措辞道出安庆府当地一句流传已久的戳言,内容只有八个字,但是却几乎无人敢提,只有在懂得内涵的人们眼神交流中能探知一二,也难怪高廉一直语焉不详试图蒙混过关。

    “得三足乌者得天下。”

    “大人,”高廉‘哐’的一声跪在地上,“下官绝无冒犯圣上之意,这句话不过是那些说书人为了博人眼球瞎编出来的戏言,三足乌也只是一个传说,天下永远是帝君的天下,和这该死的乌鸦没有半点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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