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出乎意料的，行鹿知笑了，很愉悦的笑，这小东西，怎么看都是在赌气，可是奇怪，他们明明不认识。难道，他们以前是认识的，然后自己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情？这可就不对了，这小东西明显很对自己胃口，他怎么会舍得辜负这样的小家伙，“有意思，你在跟本尊赌气？”
“谁谁跟你赌气了！”好半天才稳住自己发烫的脸。
行鹿知是真的喜欢得紧，而且，那种熟悉感，无法忽视“我们认识？”问完这句话，行鹿知突然就后悔了，小家伙睁大了眼睛，委屈中带着愤怒，好像是自己真的做过不可挽回的事情。行鹿知心中一紧，“你”
凰竹却突然轻笑出声“我这样的小角色，怎么会认识尊贵的神尊大人。”
这下子行鹿知更加肯定了“你在跟本尊赌气。”
他真的，不记得我了。凰竹眼睛酸涩。是真的不记得了，为什么？也是啊，在神漫长的岁月里，怎么会去记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在汨罗山的时光，注定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而已。压住胸腔中的烦闷和刺痛，凰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眸子也恢复了清明和冷漠。他后退两步，语气冷淡“神尊多虑了，晚辈怎敢做出如此无礼之态。”
口不对心的姿态。行鹿知的气息一下子冷了，暴戾之气将周围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只能说凰竹命不该绝，玄武的侍童恰巧出来，他身后，跟随的是满目心思的少城。侍童走过来，双手合礼“见过冥神，织梦神，”然后又面向凰竹，“凰修士，尊者有请。”尊者，就是玄武大人的敬称了。这整个大陆，也只有玄武能被称得上一句尊者。不同于神的，传闻中，玄武已经超脱于神之外。
行鹿知阴沉着脸，目送凰竹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行鹿知本打算是见过玄武大人一面就离开的，现在倒是不想那么快走了。他旁若无人的到为神准备的席位中入座，他谁也不想多看一眼，当然，也没多看那个从后院里出来就满目仇恨的男人。一个小杂碎而已，就那点微不足道的修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恨自己，毕竟恨他的人多的去了。这个世界，有人恨他入骨，有人爱他如命，也有人嫉妒疯狂，但不管是谁，
行鹿知倒乐意看那个男人带着恨又无济于事过完可悲的一生的样子。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那个恨极了行鹿知的人，就是少城。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傲慢男人，少城心里难得的热血，他知道，这个家伙远远比阳苏要难搞得多。少城有预感，他们之间避不了一战，而且，绝对是生死之战。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第一。
凰竹第一次来空浮，还没有名字，是那个人带自己来的，他的脸上丶身上带着丑陋恐怖的疤痕，缩在那个人身后，对这一切陌生的事物都感到恐惧，那是被人间，被玉青璃背叛后产生的恐惧。彼时的空浮还没有这么多人，在云雾缭绕中，十分清幽恬静。
此时被见的人没有丝毫改变，还是仙袂飘飘，白发苍苍，而来者，只有凰竹孤身一人，一身白净。两人坐于茶桌旁，茶香四溢，热水煮出另一个古朴的世界。
“汨罗山外如何？”玄武问。
“我不后悔出来，但也怀念那里。”凰竹答。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又如何？”玄武又问。
“丑陋不堪。”凰竹答。
“孩子，”玄武叹了口气，“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是对他人，还是自己。”
“可是不恨我也做不到。”
“对还是错，总归还是你自己的感悟。孩子，那位将你交于老夫，老夫本应好好待你，可是各人自由各的命数，从汨罗山开始，这便不是老夫一人之力能左右的。所以，老夫才将你带到了星罗门。”
凰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在玄武的大道理里。凰竹没有改变任何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也不怪玄武，那个人，阳苏或者其他的一些人，正如凰竹自己说的，自己从未后悔离开汨罗山，但是，他仍旧怀念着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现在恨的，恨之入骨的，都是他应该恨的。凰竹早就不是那个懵懵懂懂引狼入室的小熊猫，好人坏人，是非黑白，他分得清楚，也正因为分得清楚，恨的理由才更加天经地义，也让他无法忘怀。
不恨？做不到。
玄武说凰竹还有路要继续走，至于那条路上是几个人，那是他自己的命数。
从玄武那里出来，凰竹道了别，也没继续参加寿宴，让侍童告诉少城自己已经回去，然后就不做停留地离开了。时不待人，他没有时间可浪费。
所以，在寿宴上的行鹿知和少城，都没有等到人。行鹿知修为之高，在场的人说什么只要他想听，便绝对没有遗漏的。听到侍童说凰竹已然离去，他瞬间也兴趣缺缺，亲自去跟玄武贺寿后也飞身离去。
行鹿知却没有马上去追上那个初见便觉相识三世的人。他在意的是，玄武大人的话。
“生来地的法则无法逆转，记忆不可能再回来。你还存在一些执念，自然是有着放不下执念的根源。要明白这些，便要去寻找你选择遗忘的原因。”
“去何处寻找？”
“汨罗山。”
汨罗山，行鹿知曾在那里待了一千多年，可是他生命力有无数个一千年，他不明白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就是奇怪的，当他重听汨罗山这三个字，那种强烈的，想要去那里的欲望就瞬间将理智吞没。那是归宿感的召唤。
人的记忆可以没有，但是那些感觉，那些习惯，会伴随着你一辈子，直到墓里。
第25章 chater 25
所谓秘境，有天然形成的混天宝地，被浑然天成的阵法和神秘镜像保护，到了特定的时间才会现世一次，还有就是已经飞升或者意外仙逝的大能留在人间的秘府，定时开启一次，里面保存了十分珍惜和罕见的法宝丹药，奇珍异兽。总之，不管是天然的秘境还是仙府秘境，对于修士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传闻净月之森开启了一个新的巨大秘境，规模前所未有的巨大，是一个天然秘境，如此巨大的天然秘境，引起了修士界的强烈好奇，众多门派都派了杰出的弟子，就想在秘境里分一杯羹。所以面对这样的机遇，少城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再者，系统也说了，里面的东西十分难得，少城要是想成神，必须要进去一趟。
秘境只开启三天，现在已经是裂天迹象，最迟明晚就会完全开启。所以少城也不多耽误，立马起身前往，玉青璃，明泽和凰竹自然是一同前往。凰竹倒不是想像玉青璃和明泽那么无私的帮助少城，他是有私心的，当然，是为了自己的机遇。只要能早日报仇。
他们到达秘境门口边缘的时候，秘境外已经守了一百多人。任何秘境对于进去的人数都是有限制的，这一百多人，就是各门派精心挑选派出来的人。
凰竹知道少城肯定是有能快速找到法宝的秘法，所以进入秘境后，也不急着悄悄离开，就跟着少城一行人深入秘境深处。事实证明，少城确实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知道宝物的位置，进入秘境后，和其他人盲目的寻找不一样，少城是有目的性的前进。
在秘境外，杀人夺宝的事尚时有发生，更何况是在秘境里。只要无人看到，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也遇到了几波劫宝的，似乎不光是为了少城身上的宝物，还有些私人恩怨。一群人打得激烈，虽然结果都是对方被少城给秒杀。唯有凰竹随时静立一旁，不着尘叶，面对各种撕杀都波澜不惊。
玉青璃身上有些狼狈，明泽扶着他，玉青璃口里说着没事，只是眼睛倒有些怯怯地望向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凰竹身上。明泽也注意到了，从有人劫杀开始，凰竹就躲在一边旁观，不免十分气愤“前辈，少城为了保护你不顾性命，你这样置身事外，恐怕也太过分了。”
“小泽，这件事本来就与小竹无关，是我们拖累了他。”
看吧，就算凰竹什么话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也有人用尽理由去维护。就如同在星罗门的那些年，凰竹也是什么都不做，也有人将他捧成神仙一般的人物。曾经凰竹不会利用这些事情，现在，他会了。利用这些只看样貌的人，去得到想要的东西，想完成的事。
真相？从来都不是凰竹不说，而是那些人不肯相信。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又何必去费尽心思的叫醒？不如说，这样的情况对凰竹来说更有利。
迷雾阵，顾名思义，是一片雾所组成的阵地，进入的人，除非有引导或者是撞了天大的好运，否则是绝对不可能走出去的，最后只能困死其中。
“你们跟我紧一点，别走丢了。”少城告诫三人，利用系统的指引，不断在雾中前行。又实在不放心，伸手拉住离自己最远的凰竹，那双小手细腻平滑，少城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好不容易走出迷雾，周围的雾消散开去，露出有几分荒凉的古老建筑，“终于出来了！”少城激动的扭头去看手里一直拉着的人，“小竹？！！！！你是谁！？”
“我还想问”小女孩面无表情，毫无光彩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水，平静的注视这三人，“你们是谁？”
少城运气大发了，他无意间，把这个秘境的守护灵拉了出来。没错，这个小女孩，就是六心莲秘境的守护灵，六儿。
可是，凰竹呢？
六儿蓝色长袍中的纤手嫌弃的擦了擦，这是刚才被那个男人拉了半天的手，脏死了，全是汗“你说那个很漂亮的哥哥？哦，他已经走出迷雾阵了，比你们安全。”
少城这才松了口气。
“走吧，我带你们去寻宝。”
“寻宝？”明泽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守护灵已经够惊吓了，这下子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干嘛。
“对呀，你们不就是来寻宝的吗？”这句话，六儿是对着少城说的，幽幽的眸子毫无感情，“快点，反正那些东西我也用不上，你们拿了快点走人。真是吵死了。”
那边一片顺利，凰竹这边倒变得坎坷了，进入神殿的路上全是毒沼的妖藤荆棘，别说进去了，只要一步踏错，凰竹都会死无全尸。这里有屏障，所以一般人是绝对探查不到这里，自然也看不到，屏障深处，有一颗珍贵的魂胎。光是一颗魂胎，就能让人抢红了眼。
拿着魂胎出来后，凰竹已经是九死一生，浑身的伤，只要吸收了这颗魂胎，只要几天，便可报仇雪恨。还有几个时辰就是秘境关闭的时间，总之，先去跟少城他们汇合。
虽然有六儿的一段指引，少城寻宝之路一度顺利。
可万万不该的是，他们闯入了地脉。地脉是秘境的灵魂所在，它是有意识的，当感觉到有闯入者的时候，便疯了一般的攻击入侵者。那是一种对灵魂和精神的强烈攻击，远远要比肉体上的搏击来的悄无声息和致命。
凰竹的脸色因为重伤而惨白惨白的，他跳下深井，找到地脉，在那里看到了陷入幻境的三个人。凰竹看了玉青璃一眼，飞身接近地脉。或许是因为凰竹来自上一个世界的原因，他身上的气息总是很和缓的，地脉同属于生命之灵，对于气息的感知尤为敏感，而凰竹身上的气息，无限的相似于这样的生命之灵，十分的具有安抚性。
用灵力安抚好地脉，凰竹已经是浑身虚汗，脚步虚浮，有点稳不住身形。凰竹轻轻抚摸着地脉，对不起，我必须带走他们，有个人，他现在还不能死在这里。
被蓝色光芒包裹的地脉，激烈的抖动，仿佛有莫大的悲伤和愤怒，刹那间整个秘境都地动山摇。
“因为，他有他该死的地方，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地脉才被安抚下来，蓝色的丝线从那三个陷入幻境中的人体内抽出来，陷入沉寂。
少城是被凰竹唤醒的，震惊之余，也有劫后余生的惊喜。少城和玉青璃受到的攻击还不重，很快便醒来，而明泽却陷入昏迷怎么也唤不醒。眼看秘境就要关闭，如果不能及时出去，那么就要等到下一次秘境开启，但是据说，这个秘境开启的时间并不确定，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十几年，甚至是几百年几千年，才开启一次。
“不管怎样，先出去吧，出去再想办法。”少城背着明泽，玉青璃搀扶着凰竹，四个人往秘境入口赶。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突然又杀出一群人来。来者浑身血腥味，一看就是这几天大开杀戒，杀戮极重。
“我看你们现在是自身难保，只要乖乖把魂胎交出来，我便放你们一马。”
“魂胎？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拿到什么魂胎。”少城也是一脸茫然，他现在也是焦躁得很，本来现在就因为受伤而实力受损，突然又跑出来几个煞星。
劫宝的人可不会轻易相信这么说辞，谈不拢，那就只有杀人夺宝了，再说，他们也没打算放他们活着出去，出去后，少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就把一切麻烦遏制在这里“少装了，魂胎绝对在你们手里。”凰竹垂下眼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有人就是不愿让他如愿。玉青璃放开凰竹，悄悄往少城身边靠了一下，他乞求地看着凰竹“前辈，我们现在都身受重伤，而且秘境就要关闭了，你不如把魂胎拿出来吧，毕竟命比这些身外之物重要。这几天你和我们走散了，必然是有什么奇遇，前辈，青璃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就看在，少城几次舍命相救的份上。”
少城也一脸震惊“小竹，魂胎真在你那里？”
凰竹暗叫不好，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也不说话，而是暗暗戒备。夺宝的人也不管那么多了，趁他们都有伤，不如全部杀了，魂胎总归在其中一人身上。几个人打成一团，少城几人被压制得十分被动。
“少城，你快带着明泽走！”
“青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们。”
“你们先走，我和凰竹前辈能暂且抵挡一阵！明礼师兄他们一定就在前面，先走喊他们来救我们还来得及。少城，我等你！”
好一副舍身相救。事实上，一等到少城的身影离开视线，玉青璃柔弱的表情瞬间阴毒了起来，他指着凰竹“你们要的魂胎在他身上，我和少城根本不知道这里有魂胎，你们要抢，就去他那里拿！”果然，话一出来，大多数的人都涌向凰竹，凰竹被逼的步步后退，转身便往深渊悬崖跑。可夺宝人怎么会放弃，仍旧紧逼。
玉青璃以为自己就可以被放走了，不料对方仍旧不放过，下得是死手“都说了魂胎不在我这里，有功夫对付我，不如去抢魂胎。”玉青璃抵挡着，反身往深渊悬崖相反的方向跑。
“你们都要死，不光你们俩，还有少城，你们灵隐派的人，都必须死在这里！”
“你！”
让凰竹交出魂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凰竹冷笑地瞥了远出的玉青璃一眼，转身就跃进深渊，纤细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夺宝者皆愣住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有带着宝物玉石俱焚的一招，悬崖下面他们不敢下去，下去必死无疑，愤怒之余，焦点又落在玉青璃身上，干脆一股脑的把气都撒在他身上。玉青璃被震的五脏六腑都快碎裂了。
好在灵隐派的人及时赶到，在秘境关闭的最后一刻，一行人带着伤员飞身跳入出口。少城抓住玉青璃的手“青璃，小竹人呢？”
玉青璃呕出一口血，一行清泪滑过，悲痛欲绝“对不起，少城前辈”话未说完又呕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话说到这里，即使没有说完，但是靠着脑补，众人都认为，凰竹死了。少城尤为悲痛，在他心里，凰竹是为了救他让他逃走才惨遭毒手的。
秘境之门关闭，能出去的，已经都出去了，没有出去的，也都早就死在秘境里。秘境之中，又是一片与世隔绝的静谧。
深渊之中，一个光点越来越近，蓝色的光芒包裹住凰竹，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最后终于带到悬崖边，凰竹完好的降落在悬崖上。好在刚才跳悬崖及时，不然肯定死定了。望着秘境之门消失的方向，凰竹呜咽一声，捂住不停喷血的腰，血水已经浸透了衣服，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个血人，气息越来越弱。
“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们在地脉了，你差点被那个人害死。”六儿有些透明的身躯在凰竹身边浮现，死板的表情此刻带着一丝讨好，“怎么样，要不是我和脉脉，你现在肯定已经被悬崖下面的毒虫吃干净了。”
凰竹失去力气瘫坐下去，眸子里的恨越来越深，玉青璃！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你也言而无信，明明说好了我告诉你魂胎的位置，你就留下来陪我，你刚刚明明是想离开，要不是我告诉那几个人你们身上有魂胎，让他们拦住你，你现在已经跑出去了。那我损失岂不是很大。”六儿不是很开心，对于凰竹欺骗自己的事情，但更生气的，竟然是凰竹对自己不屑一顾，“我堂堂守护灵愿意帮你，是天大的运气，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哼。再说了，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告诉你吧，我让你同伴拿的，可都是一般般的东西，最好的我都留着呢，本来想着都留给你的。”
“闭嘴！”凰竹就差把这个自说自话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守护灵吃了。
六儿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她堂堂守护灵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自私的想留凰竹陪自己玩呢“哼，不要拉倒，我还不给你了。喂，如果你再不吸收魂胎疗伤，你现在会死的。”凰竹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索性就地盘坐，拿出魂胎吸收疗伤。反正，这个守护灵和地脉，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死的。他刚才也就是笃定这样才会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搏一把。事实上，他赌对了。所以他现在更不需要担心自己疗伤提升修为的期间会有什么东西伤害到自己。
就这样，凰竹被留在了秘境里。前途未知。
第26章 chater 26
六儿是守护灵，对于秘境中的天材地宝，可谓是最熟悉的。这些日子她就把凰竹带着在秘境里遛了一大圈，什么宝物，什么珍奇异兽，毫不吝啬。只要凰竹需要的，她能翻出一堆来。
对于她这般‘讨好’，凰竹只是理所应当的接受着，毕竟，一个是被三观不正的人养大的，一个是本来就是三观不正的，讨好这招，还是地脉建议给六儿的。可惜对凰竹似乎不适用，凰竹理所应当的接受，一如往常的沉闷冷淡，不爱说话，既然暂时无望出去，便安下心来修炼。
说来也可笑，凰竹本来是一直惫于修炼的，现在对修炼这件事却异常的狂热。
这下可把六儿惹怒了，她是找人陪自己玩的，可不是找一个比什么都无聊的闷葫芦，所以也就不愿意到凰竹去找宝物了，更不肯说出去的办法。凰竹也有些急躁，因为一晃之间凰竹已经被困在秘境里十几年，十几年，足以有一个物是人非的变化。
他的仇人，还在外面逍遥。
六儿不懂什么复仇，她只知道，自己不开心了，她很难过，也很生气“这里哪里不好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堂堂守护灵都还没发怒，你摆什么脸色！真是气死我了，我不管你了！闷葫芦！石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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