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傅征吻向那紧闭的唇,用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牙关,无比温柔地探了进去。袁艺的性器在傅征的手中逐渐膨胀起来。
“不要亲我……”双唇被解放后,袁艺带着哭腔嚷道。
“为什么?”
“都是酒气……”
“……哦,知道了。”傅征竟然听从了袁艺的意见,转而去轻咬他的耳垂,让年轻人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准备好被操了吗?”
傅征抚弄了几下袁艺那坚挺的分身,从床头把润滑剂拿来,涂在手上,重新去扩张穴口,才被使用过的地方,很轻松地就达到了能接纳男人的地步。
傅征挺腰,缓缓插了进去,发出满意的喘息。
袁艺咬着嘴唇轻轻哼了哼,脚尖勾住了男人的腰,配合着他的进入略微移了下姿势。
“好乖。”傅征赞许着,试着顶了顶。
袁艺小声地骂着“混蛋……我杀了你……”
傅征不以为意地继续动作着“杀了我吧,想用刀砍,还是用绳子勒?”
袁艺咬着牙怒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怎么会……”傅征俯下身舔着他干涩的唇,“你说的我都信。我给你这个机会,不会还手怎么样?”
“……”
“剪刀在这里。”傅征从床头拿过刚刚用来剪开布条的利器,塞进了袁艺的手中,“对着这里,很快的……”
傅征闭上眼睛,握着袁艺的双手,把剪刀冲着自己的脖子伸了过来。
袁艺惊慌地往后缩手。
“……快点。”
“你混蛋!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是什么?”
“猪狗不如!”
“那你被猪狗不如的东西操算什么?”
“……”
看着袁艺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傅征这才冷哼一声,把剪刀拿在手上,扔了出去。
“不敢做狠事就少要说那些没用的话。”
男人的凶器从袁艺的体内全部抽出,又重新满满当当地侵占了进来。
“啊……”袁艺流着眼泪呻吟,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个恶劣的男人手上,一定……
“袁艺。”
“……”
“叫我的名字。”
“……”袁艺使劲的摇头。
“叫我的名字。”“……啊。”被抵到最要命的地方,快感就要决堤。
“叫我。”
“傅征……”袁艺哭着搂着他的脖子,一遍遍重复,“傅征……傅征……”
男人重重地喘息着,将精液全部射进了年轻人的体内。
“傅征……”
“嗯,我在呢。”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袁艺睁开眼睛,看着那英俊的脸孔面对自己竟是难得的温柔表情,不禁迷惑了起来。
“要是……我们不是因为这种事相遇……”袁艺像是自语般低声说着,“你会爱上我吗?”
男人沉默着,没有做出回答。
二十一、
下午在昏昏沉沉中度过,醒了以后发现眼皮肿得抬不起来,袁艺才觉得难堪得要死。
傅征没有出门,坐在床前的书桌上打开笔记本上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夕阳的余晖把傅征的影子拉得很长,从背后看去,简直像是老片子里静止的画面一般。
袁艺发了会儿愣,终于从床上跳下来,裹着被子光脚走在木质的地板上。静悄悄地走了一步、两步……拉开冰箱门的时候,还是把傅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我找水喝。”袁艺低下头,不去看他,从冰箱里翻找着饮品。
“常温的,喝这个。”傅征走过来,塞给他一瓶喝了一半儿的矿泉水,拉他回了床上,“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别出去了,我叫人送过来。”傅征坐在床沿,拉着袁艺的手。
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赤裸着身体裹着棉被,因为肿了眼睛而显得眉目有点儿滑稽。
“怎么都行。”袁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顺。
傅征笑了笑,伸手抱他进怀里,长长地接吻。
男人身上飘着浴液的清香,连发梢上都带着好闻的味道,唇齿间也没了酒气,反而留有薄荷的清凉。
“老陆他们刚叫我下去,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儿回来。你想出去转转就给我打电话,不想就在屋里歇着。”
很想问问傅征今天怎么转了性,这样嘘寒问暖的,可又怕得到些不想听见的回答,袁艺索性闭了嘴,老老实实地坐着。
傅征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中间有服务生送餐过来,全是些清淡的小菜。虽然有点儿不合口味,但是中午又是吐又是折腾的,整个胃都空了,现在饿到昏头,也顾不上挑剔什么。
闲着无聊躺在床上翻看单词书,拿着水笔在本子上圈圈点点,没一会儿就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等傅征再回来的时候,袁艺正撅着屁股睡觉,脸贴在单词书上,压得脸上都印了纸痕。
傅征松开领带,换了睡衣,伸手揽过袁艺,让他仰面朝天地正过来,又给他掖了掖被角。袁艺砸吧了几下嘴,揉揉眼睛,醒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傅征钻进被子里,带着外面的凉气,激得袁艺一个哆嗦。本能地想往后躲闪,离冷空气源远远的,傅征却伸手过去强捉了他,塞进怀里,用长手长脚别住,让他动弹不得。
“赶紧睡觉,明天要早起回去。”
“有事?”
“嗯,加班。”
傅征说着,伸手抚了抚袁艺光裸的背部,年轻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袁艺本来就没完全清醒,被男人这样轻轻安抚着,很快又陷入了似睡非睡之间。
朦胧中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心里却拒绝更进一步的思考。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傅征的味道是唯一熟悉的存在,靠在他身边,竟然会觉得安心,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也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袁艺迷迷糊糊地想着,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远离一切熟悉的东西,只有他跟傅征两人,连过去种种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惜这样的错觉也只能停留在一瞬之间,第二日清晨,当傅征穿戴整齐,再次用冷漠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时候,袁艺简直要为昨天的自作多情羞愧到死。
酒店的早餐也依旧丰盛。
可惜这个时间大多数客人还没起床,空荡荡的餐厅只有傅征、老陆和袁艺三人。
老陆吃得不多,笑着解释说自己最近在减肥。与其说他是来吃早饭的,不如说他是来参观吃早饭的。而袁艺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老陆要参观的人恐怕就是自己。
装作无视老陆玩味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把饭菜吃光。等傅征也吃好之后,就背上包,在后面不声不响地跟着。
即使这样赤裸裸地表现出对老陆的不待见,那高壮的男人也毫不在意,依旧嬉皮笑脸地与袁艺东拉西扯。趁着傅征取车的时候,更是讨人嫌地动手动脚,一会儿拍拍袁艺的肩膀,一会儿拍拍袁艺的屁股。
袁艺恼火得不行,又不好发作。
毕竟傅征这次参加的聚会,是老陆一手包办的,人家是地主,请他们过来玩还全程包吃包喝的,硬要不给面子也太不合适。袁艺压着火,说话也没好气。
老陆瞅了瞅四下无人,嘻嘻笑了两声,凑到袁艺身边,一把握住了年轻人的手。
袁艺吓了一跳,脸色青白,想抽手回来,已经晚了。
“你抓我干吗?”
老陆叼着烟卷,嘴角的笑容慢慢收了,伸出粗长的手指将袁艺的外套衣领拉了下来。
“喂!”袁艺瞪着眼睛就要嚷嚷。
老陆却高深莫测地比了个嘘字,他摇摇手指,问“傅征跟你什么关系?”
袁艺愣了愣,扁着嘴说“助理。”
“你倒听话。”老陆摇摇头,“助理要陪玩陪睡么?”
袁艺脸一红,不做声了。他知道自己跟傅征的事瞒不了别人,可又做不到像傅征那样不眨眼地说瞎话。
“你这个……傅征弄的?”老陆捏着袁艺的脖子,仔细打量,“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还没有呢。”
袁艺被他顺着锁骨上方一划拉,才想起来自己被卡着脖子勒了半天,留了一圈印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老陆瞅见了。
“这个呢?”老陆扬起袁艺的右手,正露出腕子上绳缚的青紫痕迹,“你们好玩s?”
袁艺死硬着头皮,一声不吭。
老陆见他那样子,也不再咄咄逼人。松了手上的力气,跟他并排站在一起,朝远处眺望着。
“小孩儿,我劝你一句,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最好尽快离开傅征。就你们这种玩法,早晚得出事。”
袁艺低头搓着手腕,也不知道把话听进去没有。
“你还是学生吧,看着傅征挺光鲜一人,就想跟他在一块。但是我告诉你,傅征这人一点儿也不好玩。你要是图个新鲜,还是及早撤吧。我以前没见过他跟男的处过,老实说,见到你挺吃惊的。不过现在,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跟你在一块了。”老陆嘬着烟头,把烟圈吐向冰冷干涩的空气中,“小孩儿,他跟你说起过傅程吗?”
“……说过。”
被人不经意截开伤口,心里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哦,他怎么说的?”
“印象不深了……就是说有个弟弟,但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