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笑了一声,“你打算怎么上我?嗯?”
乔越被他这一笑,搞得心花乱坠,用下身在他腿上蹭了蹭,“啧,你打算怎么上你,我就怎么上你。”
“我没打算上你,你家里又没有润滑剂。”
乔越把文曲的耳垂含在口中,“没关系,我有。”
林芝把一瓶润滑剂拿出来,“小乔越啊,小姨只能帮你到这了。”
“卧槽,小姨,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小姨爱你,去吧。”
文曲转过头,略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有?”
“对啊。”乔越顺着文曲的脖子向下吻,像小兽一般啃咬着文曲的每一寸肌肤,“让我上你,好不好?”
文曲看着卖力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乔越,揉揉被水打湿的头发,“你知道你的要求,我都会同意的。”
乔越在他脖颈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牙齿厮磨着,到口腔中都有淡淡地血腥味之后,才放开,轻轻舔过伤口,“我在外面等着你。”
“把头发擦干。”
乔越觉得自己简直是傻逼,明明文曲都松口了,为什么要放弃,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头发上的水滴到脸上,凉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乔越再一次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口的润滑剂拿在手中,进去之后,文曲正在擦头发,见他进来招招手,“不是说让你把头发擦干吗。”
“你给我擦。”乔越把头埋在文曲胸口,文曲嫌弃地把他推开,“很凉。”
乔越又把头凑过去,文曲无奈地帮他擦着头发。
“文曲,如果今晚你没有来找我,我一定回去找你的。”
“我不会不来的。”
乔越粗暴地把润滑剂塞到他手中,“来吧,造作。”
乔越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撩到文曲了,他这一晚翻来覆去要了他三四次,最后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他才停下来。
上床前的淡定绝对是他装得,一定是,套路,全是套路。
乔越醒来之后就看到文曲一脸柔情地盯着他看,“醒了?”
“哼。”乔越按着自己的腰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凄凉地开口,“我们之间除了上床还剩下什么?”
文曲???
“罢了,你走吧,你这份情谊我不要也罢,你又何苦这样为难我呢?”
文曲我……
“套路啊,都是套路。”
文曲猛地把乔越翻回来,乔越捂着自己的腰,“疼疼疼,轻点,你昨晚是不是疯了?是不是?”
“乖。”文曲在他嘴唇落下轻轻的一吻,“你如果不说什么要离开我的话,我保证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进门就压着火的,机智的我什么都看出来了。”乔越揉着自己的小腰,“可怜了我的腰,嘶。”
文曲宽大的手掌覆在他腰间,“我去下面给你做点东西吃,喝粥吗?”
“我想吃鸡蛋羹。”
“嗯。”
“诶诶诶。”乔越叫住文曲,“不要吃李师傅做的,你给我做。”
李师傅是乔越家的厨师。
“好,等着。”
林芝从楼上下来,幽怨地看了文曲一眼,“你们昨晚上动静太大了。”
“打扰到你了?抱歉。”
“呵呵。”林芝扯了扯嘴角,“我敢肯定我可怜的小乔越今天一天下不了床,不过你中午就把他带回家去吧,晚上我姐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看你把他家小三儿弄成那样子,还不定怎么说呢。”
“我知道了,谢谢。”
“嗯,做什么呢?帮我也做一份,谢了。”林芝说着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你们昨晚上太扰民了。”
文曲又做了一碗鸡蛋羹,端着已经好了的那碗上楼了。
乔越挣扎地坐起来,动到一半又无力地躺回去,瞪着文曲,“扶朕起来。”
文曲把鸡蛋羹放在一旁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乔越靠在床头上,端着碗舀了一小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乔越嘴边。
乔越一口吞下去,把碗接过来,“我自己吃。”
“嗯。”
乔越接过来之后,胳膊一阵酸痛,一个没拿稳,碗就要掉在床上,文曲眼疾手快地接住,“就你这样,还想离开我?”
“闭嘴吧你。”
王瑾坐在蓝灯大门外,和以往每次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梁荣坐在她旁边。
“不进去吗?”梁荣问。
王瑾拿出烟盒没回话,梁荣握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拿走烟盒,“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了,有权利管你了,我很早就想说你了,整天不要命地抽烟。”
“烟味进到肺里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说什么呢你。”梁荣无奈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给她,“诺,给你抽一支吧。”
王瑾把烟扔在地上,“不抽了。和我进去吗?”
“进进进。”
梁荣一进去就看到穿着病号服坐在池塘边晒太阳的女人,和王瑾长得很像,但比王瑾多了几分柔和。
王瑾带着他走过去,一个护士和王瑾打了一个招呼,“来看你妈妈吗?”
“嗯,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记不太清事了,总是嚷嚷着自己命苦。”
王瑾点点头,小护士立马说,“你也不要太伤心,她就是记不太清事了,有你这样的女儿是你妈妈的福气。”
“习惯了。”王瑾打断她,慢慢地走到女人身边,叫了声,“妈。”
女人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瑾瑾?”
“是我。”
女人有看向梁荣,“这是谁?”
“我男朋友。”王瑾淡淡地说,梁荣脸上有笑得开出了一朵花,王瑾说自己是她男朋友了诶,激动,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滚。”女人突然尖叫着喊了一声,“滚,恶心,滚滚滚,都滚。”
“妈,你别这样。”
女人从石凳上站起来,就要扑过来扇王瑾的脸,后面有两个护士把她按住,“这是你女儿,你仔细看看。”
女人渐渐平静下来,问道,“瑾瑾?你是瑾瑾吗?”
“我是。”
“我命苦啊。”女人哭了起来,“我命苦啊,嫁了个那样的男人,到最后就生了个女儿,我男人把我送到这里,这是对我的惩罚啊,我命苦啊,命苦啊。”
王瑾冷冷地看着她,“妈,你还生了个儿子,被你亲手杀了,而且把你送到这里的是我。”她不该对这一家抱有什么希望。
“胡说,胡说,我儿子,对对对,我还有个儿子?”女人看到梁荣之后,激动地扑过去,“你是我儿子吗?嗯?来,让我仔细看看。”
梁荣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僵硬地站在那里。
王瑾把她的手从梁荣身上扯下去,“这不是你儿子,你儿子死了。”
女人作势倒在地上,哭喊着说,“我命苦啊,命苦啊,儿子死了。”
“你男人也要死了,心脏病。”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笑着,“死了,死了,都死了才好。”
“王瑾也死了。”王瑾说。
“死得好,死得好,要是她是个大胖小子,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命苦啊,命苦啊,命苦啊。”
王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走吧。”
梁荣木讷地跟着她出去,王瑾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她展现出来的冷漠与淡然都是刻到灵魂中去了,看着她疾步而行的背影,梁荣不由心中刺痛。
你要逃离的是这个精神病院,还是这不甘的命运?
“王瑾。”梁荣叫了一声。
前面的人应声而停,梁荣快步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我陪你走一辈子。”
王瑾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泥土中,梁荣用手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
王瑾靠着墙,缓缓地蹲下去,“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活过,有时候,我就像我妈砍死的是我多好,不用承担这么多,还能在每个人心中留个念想。”
梁荣也蹲下去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让王瑾把脸埋在自己胸膛中,“你没有错,你做的很好,错的是他们。”
王瑾哽咽着继续说,“如果我是个男的就好了,我妈就不会恨我,我爸也不会恨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做这么多,他们都只会怪我。”
“你没错,你没错,你没错。”梁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乔越下午跟着文曲回了家,看到那两间屋子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尴尬。
看着桌子上还放着那天中午买的糖醋里脊,别处却已经收拾好了,乔越转过身,和刚进来的文曲撞了一个满怀,“你昨天没吃饭?”
“没心情。”
乔越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咱们出去吃火锅吧。”乔越提议道。
文曲眼神向他下半身看去,乔越翻了个白眼,“滚。”
“不许骂人。”文曲捏了捏他的脸,“说多少次都记不住。”
文曲最后只做了一点稀饭。
两人坐在餐桌旁,文曲说,“还有十天就开学了,你作业还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