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姨拧他一把,“我是问人家伤着哪儿了!”
王德全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块瘀伤,赔了一千块钱私了。行了爸妈,你们也跑了半宿,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现在街上正堵,我跟你妈坐地铁回去,你俩在家待着吧。”
留下一脸懵逼的我,王德全起身送二老去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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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个空档,我拼命在班级群微信群里轰炸,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了半晌,总算有知道情况的给回了几条消息。
昨天众人醉倒一地,剩下几个还有意识有良心的,先把能联系上家属的本地人送走,实在没办法的,塞进出租车送回酒店。学弟说他知道我家在哪儿,便架着我走了,也没人起疑心拦他。等过了半个小时,有个帅哥又找来了,自称我家属,硬是跟他们要人(“蛮不讲理,凶神恶煞”,这是他们原话)。
我扔了手机,一个葛优瘫在沙发上,日月无光。
这玩意儿事大了。
剩下的想都不用想,我的手机开启了防盗定位功能,绑定号码是王德全的,甭管去哪儿他都能找着,然后一路寻来,没准儿还抓奸在床——不然还能是跟谁打了一架?
我惊悚地回想了一下,刚刚洗澡的时候好像什么也没发现,还好,应该还没有造成出轨既定事实。
可是别说王德全会不会生气,这让我未来的公婆……还是岳父岳母?随便什么都好,让他们怎么看我?
啊,世上作死的人那么多,为何偏要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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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全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我连忙狗腿地围上去,扒着他主动诚恳承认错误。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说,“没事儿,不是你的错。”
听这语气怎么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啊!
“不不不,是我的错,就我这破酒量,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证。”
“好了。”王德全摸摸我后脑勺,“不说这个了,陪我进屋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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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口答应着进了卧室,抢先去铺床。
王德全跟在我身后,慢慢踱进屋里。
咔嚓一声。
“就两个人,你锁门干什么?”我奇怪地问。
不,我为什么要问。
他顺理成章接的那句“干你”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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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全猝不及防把我扔到床上,不容反抗地压住我。
四目相对,心如鼓擂。
他凑到我耳边,低沉地说,“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诶?”
“今天就要让你变成我的人。”
“哈?”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哦。”
“如果你乖乖的不反抗……我还可以温柔……一点……”
“……”
他别过脸,可疑地,红了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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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说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好吗。
到底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王大夫!
你知道我为了你的自尊心着想忍得已经快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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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我终于憋不住推开他,趴在被子里笑得浑身发抖。
王德全霎时气馁,甚至还有点儿委屈,“算了,不做了。”
“不不不,做,干嘛不做。”我急忙抱住他,脱了衣裳,拉开床头柜抽屉,“你看安全套再不用都过期了。”
他狐疑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
我举手,“楼下防艾滋宣传委员会发的!”
他探过头去研究了一下,更狐疑了,“他们还发润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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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扯皮有什么用,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发力,一把按倒王德全,毫无章法地舔他的喉结。
他愣了一下,不再装邪魅总裁,抱住我热情疯狂地回应。
真的事到临头,什么情话也想不起来,只有本能纠缠,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身体骨血里,脏腑经络都缠在一起,从此分不出一个你一个我,才好。
眼看要到荷枪实弹的环节,他却又没有底气了,不住地问“疼不疼?”
疼是疼的,可箭到弦上,哪儿还能临阵退缩,我气息奄奄地说,“不疼……”
“你确定吗?”
“说不疼就不疼……嘶……”
“不疼你嘶什么?”
“你管我我乐意!”
“要不然还是……”
“等等你敢?”
“不我只是觉得……”
我简直要崩溃了。
“王德全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到底行不行!少磨磨叽叽的,不行你就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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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忠告。
不管脾气再好的老实人,也不要随便挑衅他行不行这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教训都是血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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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全坐在桌前,面前一沓请帖,面色凝重地在黄历上标标画画。
“六一那天还可以……是个周六,而且写着宜嫁娶,老人家应该觉得合适。”
“所以为什么我们非要在儿童节结婚啊!”
“那七一……或者八一……”
“建军和建党节也不行!”
“不然九月十号?”
“教师节跟我们就更没关系了!”我一激动,牵着闪了的腰,又痛苦地躺了回去,“不都说好十一放假的时候请酒了吗。”
他抬头朝我小腹看了一眼,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虎躯一震,“王德全你够了!我又不会怀孕!不就是上了个床,为什么被你搞得像要奉子成婚似的!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有什么区别?”
“因为我着急。”他放下笔,认真地看着我,“我要对你负责啊。”
我心甘情愿地闭上嘴,安心窝在躺椅上当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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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电脑是王德全的,但是他好像也不在意隐私不隐私的问题,让我随便用。
我看完一集美剧,关了浏览器,忽然看见桌面上有个文件夹叫做,“给王大夫的学习资料?”。
……咦,有种预感,我大概知道他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