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亲生的吗?”许晨抬头看天,,见长歌在一边看了他一眼,才轻轻抱了抱自己想太多的妈妈“好啦,我走了,老妈拜拜。”
在飞机上许晨有点打瞌睡,就靠在长歌肩膀上睡了一会儿,长歌撑着下颚,看着如此接近蓝得几乎透明的天空,心情舒畅且愉悦。
他轻轻哼着歌,一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许晨的肩,免得他睡了起来肩膀酸痛,大概是因为舒服,许晨像猫一样的发出轻微的鼻息。
若忽视掉长歌跑掉跑到太平洋的歌声,这画面倒是显得美好又温馨,如同有人细心描绘润色出的般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啦……蜜汁激动……最近肝阴阳师……非洲命啊哭……这段川普表示乐死
第12章 愉快的日本之行
很快飞到了日本,许晨两手空空地走在前面,伸着懒腰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线,后面拖着行李箱的顾某人立马觉得动力十足。
两人坐计程车去预定的酒店,许晨趴在窗户上,好奇地张望,可惜道“呀,都没有樱花了。”
“樱花花期太短,下次二三月间再来吧。”长歌宽慰,又问,“对了,你饿了吗?”
“嗯,有点,我们去吃拉面吧。”许晨顿时开心起来,眼睛闪闪发光。
“好,去一兰吧,味道不错。”长歌点头赞同。
前面的师傅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你们是在交往吗?”
日本真是个神奇的国度啊……许晨眨巴眨巴眼睛,涨红了脸想辩解“我、我们……不是……”
“你别害羞,这很正常。”大叔语气真诚。
长歌拉了拉许晨的手,对他笑着摇了摇头,用日语对大叔说“他确实比较害羞,我们是恋人,我也很喜欢他。”
大叔看着后视镜笑了起来“那你们要幸福啊,还有,你们很般配。”
许晨在一边看着两人对话,云里雾里的,只听懂了一句“喜欢”。
等大叔说完,长歌就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再看向许晨的目光意味深长。
许晨一脸好奇地去扯长歌的袖子“你刚刚说了什么?”
长歌因为这个小动作,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看起来生动又温柔,他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觉得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说了当没说嘛……许晨腹诽。
长歌付车费的时候还特意多给了小费,大叔笑眯眯地对着他说“要幸福哦。”
长歌笑着“嗯”了一声,去握住许晨的腕子,轻轻晃了晃“我们走吧。”
把东西放到酒店,再去拉面馆的时候已经排起队了,长歌询问许晨的意思“还要在这里吃吗?”
“嗯,要的。”许晨点头如捣蒜。
“那好吧,你在这等着,我去那边买饮料,你想喝什么?”
长歌松开一颗衬衣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引得许晨的目光来回地瞟过,长歌失笑,他有些口渴,细心地注意到许晨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
“矿泉水吧,谢谢。”许晨从兜里掏出钱放在长歌手上,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
“好。”长歌无奈地笑了笑。
长歌很快就买好回去,却看见许晨正和一个年前的女孩子争论什么。长歌皱了皱眉,快步上前把许晨挡在身后,对面的女孩子正在用日语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长歌侧身问身后的人“怎么了?”
许晨皱了皱眉,说“刚刚我看到她插队,我看不过去,但是她不承认,说不过我就用日语骂个不停。”
“你很勇敢,没关系的。”长歌赞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对着那个穿着得体的女孩子说“这位小姐,听你口音分明是中国人吧。插队的事情是你的错,随口辱骂也是你的错,要么你现在道歉并站到你该站的地方去,不然我也不介意用不太友善的办法处理这件事情。”
女孩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得哒哒哒的“为这种小事两个大男人围着我一个女孩子我也是服了,真是有病。”
长歌皱起眉,伸手拦住女孩子,语气冰冷且不善“道歉,你是女孩子又怎样,你刚刚对我朋友破口大骂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自己是女孩子?”
许晨不爽地在一边哼哼“对啊,快点道歉,我快饿死了不想跟你磨叽个没完。”
女孩终于道了歉,许晨这才心情舒畅地跟着长歌去拉面馆,长歌一面说“你做得很好,这叫……”
“不助长社会歪风邪气对吧?”许晨接过话,见长歌惊讶地笑了一下,就更是得意。
两人坐在隔间里等,许晨一面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墙纸上勾勒细致的朵朵樱花,一面笑嘻嘻的说“在日本吃面是不是应该故意发生声音表达‘面很美味’呀,真好奇你用这种吃法会是什么样子。”
长歌给人的感觉是严肃且优雅的,就应该一身西装坐在西餐厅里,随着悠扬的大提琴声,切着七分熟的牛肉,再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长歌淡定回“这里是隔间,没有必要。真遗憾你见识不到。”
拉面的分量很大,骨汤浓郁,猪肉入口即化,切开的半熟的鸡蛋流出的蛋液看上去极其诱人。
许晨吃得很快,一边含糊着感叹“比我妈妈做得好吃……嗯……那么一点点……”
长歌无奈又极宠溺的笑了笑,没接话。
等许晨把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抱着肚子缩在椅子上舒服地长叹,长歌还在慢条斯理地夹着碗里的半碗面。
“还要吃吗?”长歌忍着笑问。
“不用了……嗝……吃得好饱!开心!”许晨一脸开心得快死掉的神情,一边指着自己的碗问长歌“碗底的字是什么?”
“这一滴是最无上的喜悦。”长歌轻声念了一遍,又笑“我其实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串字。”
“哇,”许晨夸张地叫了一声,哼哼道“你是不是想说没见过胃口像我这么大的?嫌我吃太多?”
“没有。”长歌面不改色的否定。
“我心胸宽广,不和你计较。”话虽这么说,还是继续哼哼个不停。
“别哼啦,小猪。”长歌失笑,“我只是自己胃口比不上你而已。”
“我妈说能吃是福,”许晨笑眯眯地摇头晃脑,忽然想起什么的在背包里翻出一沓日钞。
长歌疑惑道“你干嘛?”
“我妈把上次她和我爸来日本剩下的都塞给我了,这顿我请你呀~”许晨把钱全部都塞到长歌手里,眨了眨眼睛,笑道“日本之行就全靠你了。”
长歌尽职地带着许晨游日本。许晨对大胆上前讨食的小鹿显得十分激动,从手足无措地望着长歌“啊啊啊——它过来了,我是不是该拿点什么东西给它吃呀——哇——它的毛好软啊——”到后面激动得脸颊通红,脸上洋溢出最纯粹的笑意。
长歌觉得小鹿单纯清澈的眼睛和他是如此的相像,连胆怯的性子也与他在面对感情时的怯意如出一辙。
许晨单膝跪地着给小鹿喂食,小鹿吃了东西,极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长歌心神一动,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许晨懵懂地对上长歌的眼睛,又朝他笑得一脸灿烂地比了一个剪刀手,长歌会意,同时按下快门。
坐计程车回酒店的时候,许晨玩得有点累了,很自然地靠上长歌的肩膀,长歌肩膀僵了一下,压住止不住要上扬的唇角没说话。
许晨突然觉得不妥,想坐直身子,就被长歌伸手按住他的脑袋。长歌很自然地正视前方,声音微哑“没关系,你也累了。”
许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心安理得地受了。
有微风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许晨微微眯起眼睛,一副惬意的模样。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起头来,正对上长歌不加掩饰的过分直白炽热的目光。
因为没想到许晨会突然睁开眼睛,长歌微怔,随即又自然的对着他那么一笑,被迷倒的某人就如踩在棉花上一般飘飘然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许晨一直吵着要喝酒,长歌拿他没有办法,就让服务员拿了度数偏低的梅酒。
许晨新奇地舔了一口,有点酸酸的,随后就是充斥味蕾的清新果味,这才放心地喝了一大口,感叹“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呢。”
“感觉怎么样?”长歌很庆幸自己体贴地选了与啤酒度数相当的酒,要是他喝个烂醉就麻烦了。
“还行。”许晨笑着点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还想再喝被长歌拦住了。
长歌用上了不容置疑的语气“先吃点东西,不然伤胃。”
许晨因为口味偏咸并不是特别喜欢日本的食物,但对梅酒却显得情有独钟,长歌担心他喝醉,见他一直目光清明才放心。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已经一脸醉意地趴在桌子上了,脸颊酡红,目光迷离地对着自己笑个不停。
长歌认命地叹了口气,把他拖到房间去休息,一面问“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我好开心的。”许晨搂上长歌的脖子,说话间呼出的带着的酒精和果味的气息全数喷洒在长歌脸上,他笑个不止“怎么办呢,长歌,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了?”长歌虽这样问,对于醉酒之人的胡言乱语他也不太在意,只想让他乖乖躺好睡一觉。
“我……我好喜欢你。”许晨毫无怯意地望进长歌眼中,他是笑着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情意和期许,那让他看上去如此诱人。
长歌情不自禁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镇定地掖好被角,连语气都波澜不惊“你醉了。”
“我……我没醉呀,”许晨很委屈,看了看长歌的表情,才勉强改口“好吧,我可能是醉了,但是我说的话是真的。你呢,你也喜欢我吧,对不对?”
“你醉了,这些话在你清醒的时候我才会告诉你。”长歌低着头看他,声音低哑。
长歌也很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不会是在此时此刻,他需要更完美的告白地点,他也需要更多的勇气。
“为什么不说,我喝醉了,不管你说了什么我明天都会忘掉,所以要是只是我自作多情的话也不会难过太久。”许晨固执地看着他,双手交握着握紧。
“笨,就是因为你会忘记我才不说的呀。”长歌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好了,你乖乖睡觉吧。”
“不行,我要你亲亲才能闭眼睛。”眼睛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许晨笑嘻嘻地要挟。
长歌揉了揉眉心,实在拿这副模样的他毫无办法,“可是我不想乘人之危。”
“之前在电影院的时候你不是已经乘过了吗?你以为我那么笨?”许晨笑得狡黠,唇角高高扬起,又自言自语地说,“长歌才是笨蛋。”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好吧,”长歌弯下腰,轻轻吻上他的睫毛,见他脸颊变得通红,才缓缓笑开,声音如蛊惑一般响起“晚安,许晨。”
许晨把头钻进被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热气从头到脚蔓延,连脚趾都害羞蜷缩起来。
他侧耳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羞涩又餍足地抿着嘴笑了,像只偷了腥的猫,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很快就沉沉入梦。
梦中是正当花季的樱花,那些柔软轻盈的粉色从枝头坠落,如画般委地。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大树和阿淼……非洲人现在超想要一只莹草的绝望g:3ゝ∠
第13章 我们是在交往吗?
宿醉之后难免头疼,许晨抱着脑袋哼哼唧唧地打滚,滚着滚着突然想起来昨晚那轻飘飘的一吻,立马兴奋地两眼发光,哎呀好开心啊好开心呀,好害羞啊好害羞~
感觉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着甜蜜的粉红色泡泡,爱情啊,如此甜蜜。
长歌来给许晨送解酒药,见他在榻榻米上打滚打了好几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只有推开门打断他“睡得好吗?头疼不疼?”
“有点不舒服。”许晨一骨碌爬起来,可怜兮兮地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