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下的产穴泛红,穴口周围都是粘液,已经夹杂了血丝,平日扩张的药棒滑出了大半。医生带上橡胶手套,拉出了药棒,然後将两指伸进微张的产穴。
“呃……嗯,啊──!!!不要……!!呃啊!”异物探入带来的刺激,还有那前所未有的深度让白朗忍不住一番挣扎,高阳只好用力地抱紧他。
手指探入狭窄的产道,往里摸索,宫口已经开了一指,再往前伸,已经能够摸到胎膜,虽然受压很大,但还没有破水。医生抽出手指,白朗已经瘫软在床上。看了护士检查的胎心率和宫缩强度,跟护士交待了几句,医生把高阳叫到了门外。
“高先生,我想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医生托了托眼镜,一脸严肃。
这话让高阳的心一阵紧缩,用疑惑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人。
“产夫有急产的症状,这放在女子身上也许不算太大的问题,但是訾祁族人产穴未开,极可能因为严重的裂伤而造成失血休克,再加上之前曾有子宫痉挛的情况,比较敏感,不可以随便打抑制宫缩的药物,他羊水又偏多,更加容易发生羊水栓塞……如果情况进一步变坏,可能要选择剖腹。”
“剖腹……”对於訾祁族人来说,剖腹代表什麽?切除子宫、以命换命、父子双亡……高阳呼吸一窒,只觉万分恐惧涌上心头。之前被拒绝进入的双亲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朗妈妈当场就哭了起来,几乎昏倒在丈夫怀里。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不过要是出现非要手术的情况时,那就是争分夺秒的战斗。这里有一份协议书,内容是一旦出现危险情况,容许医生根据情况判断来立刻施救,而不是到时候再询问家属意见,签了的话,可以争取到最快的速度抢救患者。”
高阳接过协议书,上面写著的危机状况一项一项地刺痛著他的心,如果早知道这样,他是一定不会要孩子的,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无论如何,请一定要保住大人!”
高阳抖著手签了名,不忘再次叮嘱,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要他不要太担心。
“这只是最坏的心理准备,你们先不要太担心,要坚强一点,以免影响到产夫的情绪,他还需要你们的支持。”
“呃啊──!!!唔──阳……阳……”
白朗终於忍受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喘息著喊著高阳的名字,让高阳的心都要碎了,但是他不能倒下。深呼吸,稳了一下心神,冲了进去。
牛奶面包(生子)18放弃?
“朗朗!”高阳奔到产床旁边,握著白朗微凉的手。
白朗身上湿透的t恤早被脱下,换上了产袍,双腿大张架在架子上,腰後被垫高,大腹重重地压迫著胸腔,此时正被宫缩折磨著。
“混蛋……呃,死哪里去了!孩、孩子要是出来了我也不让你抱!”刚缓过一口气,白朗便不满地闹起了脾气,被连绵的疼痛弄得烦躁起来。
“是是,我混蛋我该打,嗯。”看著白朗青白的脸色满头的汗水,想到医生的话眼角就泛酸,装著若无其事也不知道说什麽好。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在这里……好怕。”看出高阳眼里的担心,白朗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没什麽,医生说要去登记一下资料办手续而已。我答应过会一直陪著你的,别怕。”在白朗的额上亲了亲,紧了紧握著的手,给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鼓励著。高阳也不知道自己能装多久,挺多久……
“嗯……干什麽呃……”
让护士拿来一些器械,医生给白朗的产口做了消毒处理。
“要做扩张,会有点痛,但不要紧张,放松点。”医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器械上抹了一层润滑液。
白朗抬起头看到医生手中的近三指粗的器械不禁一颤,之前细小的药棒都这麽难适应,这个要怎麽接受?!
“不要!拿开它!”恐惧让白朗只想并拢双腿,无奈双腿被固定无法动弹,只好不断地扭动著身子。
“朗朗不要怕!想不想快点见到宝宝?现在忍一忍,就可以快点见到我们的宝宝了,可以亲他抱他!朗朗不想这样麽?”
白朗想了想,最终点了头,闭著双眼,握著高阳的手更加用力,连手心都一片潮湿。高阳看著白朗受苦,只能给他抹抹汗,亲亲额头鼓励。
“慢慢呼吸,放松。”医生指导著白朗放松身体,在产口抹了一些润滑液,等待时机。
白朗努力地跟著医生的指点做,但产口难以言喻的痒痛总是打乱呼吸的节奏。看著药效开始发作,产口变得更加松软,医生用两指分开产口的皮肤,将器械较小的一端轻轻顶入。
“呃啊──!!痛……”才刚顶入一点,白朗就疼得喊了出来,握著高阳的手青筋尽显。
“朗朗忍一忍。”
“不要喊!深呼吸!不然後面没力了孩子照样出不来。”没有太理会白朗的痛苦,医生尽量掰开产口,将器械慢慢往里推。
“嗯、呼……呼……唔……”为了宝宝,白朗也不敢任性,忍著胀痛大口地呼吸著,泪水也凝在了眼角,被高阳轻轻擦去。
“呃!!不……”腹部再次发硬,剧烈的阵痛竟然在这时候又再来临,让白朗疼得几乎窒息。但在医生眼里,这却是个好机会,连忙加快了节奏,加了几分力度,大半个器械已经进入。
“啊──!!!!”阵痛加上裂痛,让白朗止不住地大喊一声,上身差点挺起,器械终於整个没入,尾部的细棒也被推入,从前端穿出,准确地到达了宫口,将它撑开了几分。白朗感觉整个下身都被撑得几欲撕裂,仿佛每一丝牵动都会让身体裂开两半。
酷刑告一段落,白朗瘫软在床上喘著粗气,泪水夹著汗水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换上的产袍也被完全粘湿,高阳轻轻地将他拥住,不停地为他擦著汗水。
“朗朗做得很好,宝宝知道你这麽辛苦,也一定会快点见爹地的。”
“疼麽……”白朗缓过一口气,却看见高阳的大手被自己弄得青紫一片。
见白朗望著自己的手,高阳意会,握起白朗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著。
“不疼,这里最疼。”高阳握著白朗的手放到胸前摩挲著,红了眼眶。
“好啊……那下次、下次换你来生。”
“呵,要是我能生,我会很乐意!……朗朗,不管怎样,我都会陪著你的!”
“不准、呃……食言!”
呼吸再次急促,阵痛的间隙不到几分锺,堵在产穴的物体不像之前只是弄得胀痛难忍,而是感觉随著阵痛的节奏不断地变大。
“呃────!!!!!啊!!啊!!!”虽然很想忍住呻吟保存体力,但是巨大的痛楚实在是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即使双腿被固定,但仍不自主地抖动著。有力的宫缩推动胎儿下行,无奈因为臀部被抬高,最终还是落回腹顶,这一来一往的折磨,让白朗在产床上不断辗转也无法抵御,要不是被高阳按住了身子,白朗恐怕早已被激得坐起。看著白朗如此痛苦,高阳心如刀割,对於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再也不敢多想,只在不断地给白朗做著按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离阵痛开始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为了避免胎儿太快被娩出,造成严重的撕裂和产伤,白朗维持这个姿势接受扩张也已经接近三个小时了。起初,还能趁著阵痛的间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高阳说著话分散痛感,可渐渐地,不要说回话,就连呻吟声都无力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体力耗去大半,脸色也越来越青白。
“呜……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朗朗怎麽会受这种罪!呜……朗朗……”产房外的朗妈妈听著儿子凄厉的呻吟声,心痛至极,身为过来人,她深知那种痛苦,更何况是男人产子?惜子之心让她不禁埋怨起高阳来。
“好了好了,儿子还在里头努力著呢,你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多不好。我看……朗朗是自愿受这个罪的,唉……”
听著老伴的话,朗妈妈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两人离开孩子这麽久,孩子过的什麽日子,跟什麽人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也没有关心,这样还能怪谁呢?只能继续默默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