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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 完结+番外 第14节

作者:长生醉玲珑 字数:20714 更新:2021-12-13 04:53:59

    “这个清水出芙蓉。”

    那人莫名地看着他“天然来雕饰,客官何出此言”

    张至深看他没有异样,心想难道这个也不是,这家客栈到底有多少个掌柜的,下次一定要找娃娃脸问个清楚,他完全忘了自己怎地忽然如此八卦起来。

    回到房间时,小白懒懒地窝在床上,听见声响,细长的眼睛微微抬了一下,又自顾眯上,这回连尾巴都没有摇一下。

    张至深越发觉得奇怪,自南箓变成狐狸后便越来越没有精神,开始还能跟他大闹几番,自从到了玲珑镇,不是窝在他怀里就蜷在床上,似乎永远都睡不饱。

    他轻轻摸了摸那雪白的狐毛道“南箓,你怎么了”

    小白又懒懒地睁开一条眼缝儿,跳到了他怀里,蜷成一团毛茸茸的白球,并不说话。

    张至深道“你不是妖精么,妖精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你成天弄得跟吃了耗子药似的。”

    小白在他怀里蹭了蹭,依旧没有答话。

    张至深继续道“我明天就到外面算命,你要不要一起去”

    小白这才道“不去。”

    “为何你留在屋里没人照顾,而且你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小白道“外面有魔,我不能出去。”

    “有魔”张至深惊了一下,又觉得有趣,“你不是妖么,妖与魔应该是一家,你怎的反倒怕了起来我说箓儿,你不会是刚成了精的小妖吧,是不是怕那些大魔王把你给吃了,所以才天天躲在小爷怀里”

    小白没理会他的调侃,沉声道“我现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你出门要小心。”

    张至深被他这般一说,真担忧了起来“那魔很厉害”

    “很厉害,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玲珑镇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丝空气中,所以我必须隐藏自己的气息。”

    张至深摸着小白仰天长叹“亏了亏了,这回我是亏大了。”

    小白道“何出此言”

    张至深道“老子被你骗得亏大了南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给爷一一招来”

    “深儿,你说什么梦话。”

    “南箓,你还给我装你说,你哪一件事情不是骗我的先是变成女人来骗吃骗喝,那时候小爷还想这么美丽如仙子的姑娘,我娶回家去当媳妇儿正好;结果你变成男人把小爷给强上了你不知道小爷经过多少挣扎和痛苦才承认自己是个断袖,断袖就断袖吧,两个男人过一辈子,如果是你的话,小爷我还能将就将就;可你又变成一只狐狸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一只狐狸精你说人和妖精有可能么可我又舍不得你,看你长得这般出尘若仙,还以为自己伴上了一个大妖精,结果你爷爷地竟然是一只小妖精,镇上才出了一只魔就怕成这个样子老子真是亏大了,你到底还藏了有多少的秘密”

    张至深一顿长篇大论下来觉得有点口渴,他等着小白说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那小东西眯着眼睛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喂,南箓,你怎么又睡了”

    他将小白放在床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忽然听见南箓的声音缓缓道“很多,还有很多秘密。”

    张至深一喜,放下茶杯凑近去刚想问它都是些什么,小白又懒懒道“但不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秘密。”

    张至深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道“箓儿,你晚上会不会变成人形”

    “会。”

    “那能不能用妖术”

    “不能。”

    “也会像白天一样无精打采么”

    小白睁开眼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张至深道“我是想做好准备,万一那魔头来了,我也好准备带你逃命去啊。”

    小白鄙夷了他一眼“魔看不上你。”

    “”敢情这魔还挑相貌

    这天晚上,张至深特意注意了一下变成人形的南箓,他白天都对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所以一到晚上,就觉得人形的南箓越看越漂亮。瞧那细长漆黑的美目,瞧那如白玉般雕琢的鼻,瞧那比蔷薇花还好看的唇,白皙如玉的肌肤,修长的身形,还有那副慵懒的勾魂模样,看得张至深是春心荡漾,色心大发,忍不住手眼并用地吃了美人许多豆腐,但美人精神不佳,抱着他就躺在床上,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用过早饭后,张至深拿出昨日准备好的东西出门继续他神圣而光荣的职业,他出门时回头朝床上那团毛球道“我走了。”

    “早点回来。”

    空中忽然涌动起轰隆的雷声淹没了它的尾音,随即就是沙沙的雨点敲在窗檐上,已经快接近五月中旬,这一年的雨季终于到来,伴着一阵清晨的道别。

    这里的雨季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温温润润下着,融入了空气里,带来更加缠绵的细润感。

    张至深回到屋内将窗子关好,才走到门口“我走了。”

    小白又道“下雨了,你还要出去”

    “嗯,这里的雨从来都不大。”

    小白没再说什么,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摇摆几下,细长的眼睛懒懒闭上,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那片湖蓝色丝罗缎慢慢消失在屋外,细雨沙沙,有风轻轻吹拂,带来一片湿润的味道,有淡淡花香。

    窗棂淡淡的阴影慢慢变浓,从里面变化出各种奇怪的形状,渐渐变成一个黑色影子,单膝跪地,卑微恭敬的姿势。

    “主人。”

    慵懒细长的狐狸眼终于睁开,漆黑的美目乍出精光四射,冰若寒霜。

    寻国的南地,每年的五月到八月末都是长长的雨季,在这长长的时日里,缠缠绵绵的细雨悄无声息地要下个足够,滋润每一寸温柔的南国土地。

    因为是雨季的第一天,大半个玲珑镇的人都走出了闷热的屋子,体验这雨季里的最初一场细润无声。

    这里的人都喜欢雨,传说这里的水流过了三生石,带着许多人的祈愿和祝福变成雨水降落到人间。他们相信这是上天降下的福泽,接受上天降下的雨就是接受上天降下的福泽。

    所以这一天的玲珑镇到处都是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撑着精致的油布竹伞缓缓行在街上,有事的没事的都悠悠然地行在缠绵的雨雾中,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温润缠绵的,好似在这变了的季节里也变了一副容貌。人们都说南方的女子总是似水一般的美,其实她们不像水,只是像这里的雨,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

    张至深在昨日早看好的地方让人搭了个精致的小铺子,洁白的幌子上也是精致的两个字算命。

    他本来就生得俊俏,又着了一身骚包得不能再骚包的华服,往那街边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前提条件是南箓不在他身边。

    那些无事上街体验这第一场雨的人自然也乐意找些事情来做,于是张至深的算命摊子还算生意兴隆,不过围过来的大多都是那面带羞涩的春闺少女。那伞面微微一抬,半露出一张含羞带怯的粉脸,偷眼看这俊俏的算命先生,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更加羞涩地用画了淡花舒柳的伞面半掩了脸,再娇滴滴羞怯怯地道一声算姻缘。

    第四十九章水月读

    她们却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算命方法,只见这俊俏年轻的算命先生拿出一只金色的盘子,那盘子跟装瓜果的盘差不多,底部平整,周围一圈微微斜着向上,边沿雕琢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花纹,这盘子的形状也无甚奇怪的,让姑娘们惊奇的是,这盘子的质地怎么看怎么像金子做的

    这盘子是前几天请镇上一个师傅做的,张至深用它接了这五月的第一场雨水,端正放到桌面上,无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在水中看见了面前姑娘的倒影,然后开始转动盘子,默念心法,那盘子朝着乾坤八卦的方向转动,看似没有规则,却始终不离月术的基本轨迹,万法归一。

    然后他将双手覆在那小小的金盆上,围观的人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手法后在盘子里变出了什么,但她们只看到这五月的第一场雨水和一只金灿灿的盘子,以及盘子里自己的倒影,算命先生只是算命的,他变不出戏法。

    但张至深又看见了,看见了别人的姻缘,就在一面平如镜子的小小水面,比用月镜的时候看得更加长远,他有些心惊,又有些不安,莫名的恐惧在这五月的雨水中压了过来,但他是不会退缩的,他迷恋这股神奇的力量,看穿所有人的命数,知道一切秘密。

    他却依然铭记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所以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个含着羞带着点怯的妙龄女子会在十七的年华遇上那城里而来的穷秀才。她为他舍弃了颇为富足的家庭和一桩本来定好的姻缘;她为他穿上了粗布做的衣裳;乌发上的翠雀银花变成了毫不起眼的木头簪子,她却视为珍宝;她的纤纤玉手为了生计变得粗糙;为了省下蜡烛给丈夫读书,她在松油灯下一针一针地绣花,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会满足地笑,只盼着绣品能在明日卖个好价钱,为他续上快要没了的墨。那时她那文弱的的丈夫心疼地握着她的手道“慧娘,你等着,等我金榜题名,再也不用你受这些苦。”

    她由一个妙龄如花的少女变成了普通的村妇,为了生计而劳作,抛头露面,时光在她脸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痕迹,夺走她如花的美貌,只因为在那个不该来的三月春雨中看了一眼一同躲雨的秀才。但她无怨无悔,依然带着满腔的爱意,盼着丈夫承若那天的到来。

    一年一年过去了,她丈夫的名字一直未曾写上那承载了无数希望的金榜,他开始失望,自怨自艾,那时她总会用自己温暖的手抱住他,告诉他还有希望,可渐渐的,他绝望了,就连她也开始绝望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命运何时才是个头。

    她的丈夫开始酗酒,醉了后会打她,怪她不该出现,为他带来无休止的厄运,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是祸星,是魔鬼。刚开始她还能默默承受,到后来便开始挣扎,任谁在这样的苦难下都会反抗,她满腔的爱意被磨没了,开始感到恨。

    可是丈夫又会在清醒时抱着她的腿祈求她的原谅,他道“慧娘,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啊”

    那个时候,她的恨没有了,爱也没有了,只剩下满腔的悲伤,他们没有孩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们只有彼此,她那么容易就原谅了他,即便这样的苦难和悲伤总是周而复始,那个时候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时光和生活夺走了她的美貌。

    她以为这样无休无止的悲痛或许会继续,她和她的丈夫就这么走过孤独的一生,起码他们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生命那般的鲜活,她为自己做了一次最幸福的选择,但一切竟然会结束得那么快,她不曾想到。

    同样是在一场错误的雨中,下在三月里的雨总是错的。

    后来,他的丈夫想要入赘一个姓何的员外家,那家的独女二八的年华,生得美若天仙,能吟诗能抚琴,她只是双目失明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也不用过现在那种阴暗晦涩又永远看不到头的日子了。

    他在那三月的雨夜中亲手杀了结发的妻子,她在黑暗中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他有些疯狂的声音“慧娘,一切都结束了。”

    张至深看见了一切,看见了她的姻缘和最终的命运,但他只道“姑娘的姻缘在一场雨中。”

    那姑娘一惊,更将脸羞得胜若桃花,双手绞着帕子,声音也娇胜了几分黄莺“是几月的雨”

    “三月。”

    姑娘羞怯矜持的笑瞬时消散在五月的风雨中“是三月,不是在五月么”

    “不是,就是在三月,姑娘会在那时遇到他。”

    “多谢先生。”

    失望的姑娘福了福身,留下几个铜钱,撑起粉荷碧叶的竹伞袅袅聘婷地融入人流,消失在这五月的细雨中。

    张至深望着那叶竹伞慢慢消失,又被面前的声音打断,年少好玩的姑娘们都抢着道“下一个算我的算我的,快些算算我的姻缘如何”

    张至深忽然发现,他为人算得最多的便是姻缘,但他却不知自己的姻缘,他不能算,也不敢算。

    一个上午很快便过去,张至深撑着竹伞回到客栈时,不小心看到娃娃脸小二正跟中年掌柜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又觉得二人之间有些不寻常,也说不上哪里的不寻常,他点了些饭菜便吩咐小二送到他房里去。

    推开门时,小白维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眯眼睡觉,他走上去摸了摸它的背,小白连眼都没有睁开,只道“回来了。”

    张至深道“是,我回来了。”

    小白便不再说话,兀自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没有人说话,外面下着雨的屋里显得格外寂静。

    张至深忽然有一个冲动,那冲动就在这样寂静的屋里说了出来“南箓,我爱你。”

    小白睁开了眼,细长漆黑的眼平静地望着他,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汹涌澎湃,可又是那么深邃,张至深想再看清楚些时,它又重新闭上了眼,并不曾说话。

    上午被一群年轻女子围着的副作用便是,张至深下午被一群年轻男子围着,围着她的女子是含羞带怯眼含春水的,围着他的男子却是个个如临强敌,如狼似虎的,恨不得将他按在地里大打一顿,抽筋剥皮。

    带头的男子故意露出一脸凶残模样,可那脸上都还有几分稚气未脱,乌黑发髻上插了一支骚包的孔雀翎,脖子上还挂着打从小时候便戴着的长命锁,那一身绫罗衣物也不算便宜,却在肩上搭了根拳头粗的木棍,那神情那气势便是一代大侠要惩治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模样。

    粗木棍往张至深崭新的桌子上一敲,还略带生涩的少年嗓音很是嚣张道“喂,男狐狸,少爷我听说你今天招惹上了许多姑娘,胆子不小啊我玲珑镇的姑娘也是你这骚包狐狸能打主意的现在,赶快给少爷我滚,否则看我们不打得你再也不敢出来见人”

    瞧瞧这阵势这气场还有这身骚包的打扮,张至深仿佛看见少年时的自己,于是朝他露出一个非常慈祥的笑,对,他自认为非常慈祥温和的笑,就像芙蓉客栈的老掌柜,只是他有一双好看的凤眼微微着上挑,人家都说他长得像狐狸精,这一笑,更多了几分魅惑色。

    于是,他慈祥温和的笑同样吓得少年猛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他“你你笑什么”

    张至深道“小弟弟长得俊俏可人,叔叔看着心里喜欢。”

    那少年道“哪里你哪里像大叔了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啊,不对你分明就是在在调戏我”说着竟然脸红了。

    张至深道“哥哥没有调戏你。”

    少年又道“还说没有你这个男狐狸精,还敢对我施妖法还还大家给我打他就是一个狐狸精”

    他身后那群少年竟还真准备上来打,抡拳头的抡拳头,耍棒子的耍棒子,张至深这下可真有点为难,又深切地同情以前被自己欺负的那些人。

    他忙朝为首的少年道“咱们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

    少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男狐狸精”

    张至深觉得自己很委屈,长一张这样的脸是他的错么怎么从来都没人说生他的母亲长得像狐狸精,到了他脸上,所有人都说他狐狸精了真正的狐狸精明明在客栈蜷成一团毛毛球睡觉

    他对着大家道“其实我今日为那些姑娘们算的姻缘中有几人就在你们中间,我可以免费为大家算姻缘。”

    少年们停了下来,问道“真的”

    张至深点头“哥哥我说话算话”

    “那好,你给我算”一个少年跃跃欲试。

    “先给我算给我算”

    刚刚还敌对的少年争先恐后地抢了上来,为首的华服少年很是不悦,大声喝道“都别急,少爷我先来”

    少年们都安静了下来,显然这华服少年还挺有威信,他将木棒往张至深桌上一放,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哼,算啊。”

    “好,我这就算。”张至深看了这嚣张的少年一眼,多像他小时候啊,真讨人喜欢。

    他取出东西来放好,接了雨水,才在桌面上摆弄起来。

    他用月术时很是专心,看着水中淡淡的倒影,那孔雀翎格外显眼,水中的少年也目不转睛地看他,那清澈的眼里有什么都是一清二楚的。张至深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然抬头,看见少年正痴痴地看着他,他们离得很近,少年眼中的痴迷瞬间入了他的眼,他迅速躲过那样的目光,少年却依然痴迷地,不知怎的就对着那双好看的凤眼亲了下去。

    张至深忙挥开他,道“你做什么”

    少年愣了,其他少年看见这一幕也愣了,俄尔,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华服少年渐渐红了脸,那脸越来越红,都烧到了脖子上,看着张至深,支支吾吾道“你都是你这狐狸精又对我施妖法”

    张至深喊冤“没有,我是人,哪里有什么妖法”

    华服少年又对着其他少年道“看什么看不就是亲了一个男人怎样,本少爷有种吧有本事你们也亲他”

    张至深连忙往后退“不要千万不要”

    华服少年倔强又尴尬又愤怒地看着他,这么多表情再加上红红的一张脸实在是有趣极了,看得张至深更是害怕。

    其他少年都没有动,华服少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张至深,一张红脸都快涨成了紫色,咬牙骂了一声“狐狸精”转身冲入雨中。

    “喂喂”这孩子真是的。

    张至深对其它少年道“你们谁先算。”

    “我。”一个相对高瘦的少年坐到他面前,张至深正准备开张,那刚刚冲入雨中的少年又匆匆跑了回来。

    “你还有何事”张至深问道。

    “我我”那少年“我”了几句又脸红,随即下定决心般,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少爷我叫高复帅”转身又恶狠狠地冲入雨中。

    第五十章妙手回春

    张至深莫名看着那又冲入雨中的少年,问面前的少年“他这是”

    高瘦少年道“不用理会,他这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

    张至深更莫名。

    高瘦少年又道“每次都让我们做出很惊讶的样子,烦都烦死了。”

    “啊”

    他身后的少年们耸肩的耸肩,吐舌的吐舌“是啊是啊,每次都要我们装惊讶,好没意思啊。”

    原来华服少年还有这等癖好张至深觉得自己果然是有点老了。

    他用金盘中五月的雨水看见了少年们的姻缘和命数,都是很平淡的人生,小老百姓的日子,在这花灯流水落雨的玲珑镇安然度过,他们都很幸福。

    只是他看见了一个男孩的命数,一个命中的转机,因为他在心中偷偷爱着一个姑娘,他们青梅竹马,自小定了娃娃亲,在他快要迎娶那姑娘的时候,她跟一个外地的秀才走了。他的家人很生气,一定要将这姑娘找回来,可是他说就让他们走吧,有情人终成眷属终归是一件好事,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他成全了她,之后有了自己的妻儿,可后来听说她惨死的尸体在乱葬岗被发现,她是被人杀害的,而那个时候,她不顾一切要跟着走的丈夫却做了一个员外家的入赘女婿,过上了舒服奢侈的生活。

    真相很快便被查明,她的丈夫却致死都不肯后悔,只说是她毁了他的一生,可到底是谁毁了谁的一生

    张至深知道,若是自己告诉他在那三月的雨中到镇子北边的城隍庙去躲雨,去遇见那心仪的姑娘,或者在她走了后强行找了她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了

    但他依然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是泄露天机,他只对他说“你的姻缘,不在雨中,那个对的姑娘只需要慢慢等待。”

    等到这一批少年散了后,张至深想起南箓整日的没精打采,便早早收拾了摊位离去,不是回芙蓉客栈,而是去一个早就打听好的地方,那步子轻快得,那神情美妙得,几乎天边的太阳都要被他乐出来了。

    穿过百花街是香荷街,这里基本是卖胭脂香粉绸缎饰品的小街,从香荷街拐向百花街的后面便是牡丹街。

    张至深撑了把青竹伞,一身湖蓝色丝罗缎长裳更显得身形修长,缠绵雨幕中那双凤眼望过去便带了几分迷离的勾魂味,越发像那传说中的狐狸精。

    他在一个叫“百草堂”的药铺前站了一小会,随即大步流星地踏进去,柜台后的老板问道“公子抓药”

    张至深点头“嗯。”

    “公子可有药方”

    “这没有。”

    “那公子这是何意”

    张至深道“没有药方也可以抓药。”

    老板了然一笑“公子莫非是”

    张至深会然一笑“哼哼,你懂得。”

    老板道“我不懂,还请公子明示。”

    “就是就是那种药”

    “噢”

    张至深一喜“你知道了”

    “不知道。”

    “”

    张至深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勾勾食指让老板过来,才低声道“就是那种吃了就能让男人那啥你懂了么”

    老板这次终于了然,回头对跑堂道“给他称两斤壮阳药”

    “等等”张至深拦着道,“不是这样的”

    老板看着那张俊俏的狐狸脸“难道你彻底不举了这种病我可帮不了你,跟你介绍一人,此人专制此病,名曰妙手回春,几针下去,一帖药,保准见效无痛苦,无残留,无副作用,价格优惠,口碑极好”

    “妙手回春”这个名字听着好生熟悉。

    老板又道“对,就是他,公子也听过他大名”

    “貌似听过,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想必公子急需他的治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公子这就快快去他那里求医。”

    这药店老板怎的每句话都这般像广告

    张至深被他推到了门口才忽然想到不对劲,立马叫道“等等我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板道“难道不是公子不举”

    张至深道“小爷我举得很我是要那种让男人吃了就会怎么说哎呀,就是小爷我看上一男人,小爷我想上了他要那种让他吃了之后乖乖躺在床上渴求我疼爱的药”够直接够爆发了吧

    老板瞬间沉下了脸,张至深心道该不会被吓住了,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老板挥挥手道“公子请出门左拐。”

    张至深道“喂喂,你就算不卖药给我也不能这般对待客人”

    那老板道“公子,出门左拐就是妙手回春的医馆,那种药都是被他垄断的,我这里没有。”

    “这妙手回春也忒厉害了”

    “公子去吧,你要的东西,他那里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张至深一溜烟左拐,药店老板顺口溜一般的广告词终于消失在身后。

    左边的大门是开着的,他进去了一会,里面没人,觉得很是不对,又走了出来,抬头望望挂在门口上的牌匾,端庄优雅的四个浓墨大字“妙手回春”,那字端庄得,里面摆设优雅得,差点让张至深以为自己进的是一家学堂。

    因为里面摆了长长的书案,上面放了文房四宝,还有写了一半的宣纸,屋子四周挂了几幅字,有潇洒的行书,有龙飞凤舞的草书,也有端庄雅致的隶书,屋子两边又摆了几张红木椅,空气中混着初雨湿润的气息和淡淡墨香,除了那四个大字,张至深一点也不敢相信这里会是一家专治男性疾病外带垄断性卖春药的医馆,如果这里还能算是医馆的话

    他鼓起勇气再次走进去,问道“有人么”

    “有。”

    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人,吓得张至深一大跳,他退了几步才看清这人,个子挺高,肩膀挺宽,身体还是挺有肌肉的那种,再瞧那飞扬入鬓的眉毛,精光四射的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目似明星,鼻如悬胆总之就是一句话,有男人味,此乃真男人也

    但是,来这种地方的,就是找妙手回春的,找妙手回春的话,莫非这厮竟然外强中干

    “你好。”

    那人很礼貌地道了一声,张至深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忙道“你好你好,兄台也是来找妙手回春”

    “啊,是,正是。”

    “听说这妙手回春的医术了得,莫非兄台也是那里不呃,不怎么行”

    “没有没有,我还好还好。”

    “那你来这里找他做什么”

    那人拱手笑道“惭愧惭愧,区区在下便是妙手回春。”

    “你”张至深一惊,这形象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看这兄台龙虎精神的,也绝对不像是找妙手回春治病的,于是他也拱手道,“原来你就是妙手兄啊,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说完就立马后悔,我久仰你干什么,说得我好像阳痿了很久似的,张至深心里给自己扇了一小巴掌。

    妙手回春道“过誉过誉,请问公子持续这种状况多久了”

    “啊,哪种状况”

    “就是不举,此乃大病,早治疗早痛快,可不能因为要面子便藏着掖着,此事万万做不得,公子不举已经多久了”

    “这”张至深光是听那俩字就觉得害羞,这兄台不愧是专业干这行的,将那俩字说得跟吃饭一样

    妙手回春又道“不用害羞,说出来便是,还是公子已经不记得时日了”

    不记得你爹老子看上去像那种人么

    “咳咳”张至深继续证明清白,“其实我很正常。”

    “得这种病的人都说自己正常,只是羞于承认,公子不必害羞,为医者,不会笑话公子。”

    “其实我是来买药的。”

    “光是吃药怎么行,治本不治根,公子必须要好好接受治疗,保管你药到病除,龙虎精神。”

    怎么越描越黑了张至深觉得再不澄清,他可就真要被他说得不举了

    “咳咳其实那药不是我吃,别人吃的。”

    “哦,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公子和他什么关系”

    “呃我看上了他,但他又不肯让我亲近,所以嗯,那种药,你懂么”

    “懂,懂,这个太懂了”妙手回春抚掌笑道,“兄台真乃识货人也,里面请,里面请。”

    接着张至深被请到了医馆的后院,帘子掀开,那真是别有洞天,敢情这才是他的老窝和宝库。

    他们穿过了一个小院,来到旁边的小屋,屋子墙壁上摆满了架子,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这厮不愧是卖春药的,而且是垄断市场那种

    妙手回春拿了一个瓶子给他“这个,菊香丸,口服,一次只要一粒,保准你看上的那男人主动求着你疼爱。”

    张至深欣喜地接过“真好。”脑中已经浮现出了南箓媚眼如丝,活色生香地缠到他身上的画面。

    妙手回春又拿了一个小瓷瓶给他“这个,九花玉润膏,知道涂抹在哪里吧,只要一点点,他那个地方就永远都只属于你。”

    “这么厉害你有没有试过效果”

    “自然是试过的,就算是再贞烈的小野猫在用了这两种药后都成了浪荡小野猫,任君采撷,予取予求,哼哼”

    怎么说得他好像经常干这样的事,张至深道“莫非阁下经常”

    妙手回春道“倒也不是经常,而且是有固定人选,别看他平时一副清高模样,只要用上一点点,他就立即求着我爱他,那小模样骚浪得,真恨不得将他弄死在床上。”

    “呃这个”张至深朝他使了个眼色。

    妙手回春依然滔滔不绝“我这里还有一些恢复能力极好的药,回天丸和回天膏,内服外用配合,保准一个时辰后让对方恢复完好,你想继续做下去还是干别的都行,咦,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张至深又向他挤了挤眼睛,他不能说话呀。

    妙手回春道“你是怕贵么没事,难得兄台乃识货中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就买一送一,公子只要买了菊香丸和九花玉润膏,我便送你回天丸和回天膏,我说,公子你眼睛不好么,要不要去隔壁张大夫那看看他治眼科疾病,专业从医三十载,口碑极好,保准药到病除,不复发,无痛苦。”

    张至深一手扶额,已经放弃眨眼睛了,直接道“你身后有人。”

    妙手回春终于变了脸色,慢慢转身,只见那人披散了一头乌亮墨发,白色的薄纱衣料半挂在身上,露出香肩裸胸,上面果然有淫靡的痕迹,那白纱下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是引人遐思。这人斜倚在门框上,即便是男子的身形也曼妙多姿,风情万种,面上却是冷若冰霜,乜斜着看二人,高贵得如同最尊贵的女王。

    妙手回春惊了一瞬,立即镇定自若“你醒了。”

    张至深看见这人却觉得他的世界再一次被颠覆了,震撼冲击得太过剧烈,以至于他想用脑袋撞上墙壁,告诉自己这是做梦绝对是噩梦这不可能但是,他怕疼

    于是他很梦幻地听见那人用酥麻勾人的声音道了一声“哟”眼睛瞄向了他。

    张至深无处可逃,只得拱手,笑得颤抖“好久不见。”

    第五十一章反攻计

    妙手回春道“你们,认识”

    “这个那个我们”张至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确实认识,在一个很是雅致的地方,令他终身难忘,如今这一刻,他的世界再次被这个雅致的人给颠覆了

    张文宇撩了撩肩上的秀发,媚眼一勾,那一个风情妩媚,不愧是寻欢楼的老板张至深被他这副模样严重创伤,他那书生模样的打扮下到底还藏了多少耸人听闻的真相

    张文宇没有看妙手回春,只对张至深道“真是好久不见,张公子近日过得不错嘛,都来买菊香丸了。”

    这是绝对的嘲讽同样都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但是被他这般嘲讽,张至深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愿继续买那什么丸什么膏了,只虚笑道“我只是路过,路过,顺道进来看看,多有打扰,在下告辞”

    转身立马就走

    这种事情被熟人遇见多不好意思,张至深果然不是厚脸皮。

    “等等。”张文宇用那酥麻的声音叫他。

    张至深走得更快了,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张文宇继续用那酥麻的声音悠悠道“近来张轩烨挺想念他的小儿子,又听说骰子巷忽然冒出一赌神,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张至深很听话地停住了步伐“你认识我家老头”

    张文宇灿然一笑“何止认识。”

    张至深走到他面前道“你想做什么”

    张文宇看向妙手回春,立马变了一副冷傲模样“把那些药全部给他。”

    “文宇,这些药都是我精心研制的,很贵。”

    张文宇微微抬了下巴,眼睛那般冷冷一瞧,妙手回春便软了下来“好吧,都给他。”

    张至深莫名“我说,张老板,你要送我药,我自然高兴,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此举有何用意”想敲诈什么的直接来便是,阴的他可吃不消,更何况这家伙的人面兽心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张文宇道“一个月前你在骰子巷叱咤风云的时候,你那南箓美人可找遍了整个博雅街的青楼楚馆。”

    张至深一怔“你见过他了”

    “自然见过。”张文宇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白瓷瓶放他手中,“美人虽美,只是太冷了些,所以,深儿,你要让他热情似火地烧起来,知道么”

    那瓶子上面贴了一张小纸,写道春欲露,仅一滴,男子可欲望暴涨,浑身无力。

    “这”果然是好东西,青楼老板推荐张至深问道,“这药,你用过”

    张文宇道“自然是用过的,药性极烈,比那什么菊香丸九香玉润膏不知好了多少倍,要对付他,还得对症下药。”

    “这里的药你都试过”

    “当然。”那口气说得,那叫一个轻松自然,好像别人问的是这里的菜你都吃过,张至深对他的佩服之情再深一层。

    “就凭张老板的使用心得,再介绍几种既烈性又不伤身子的药”

    张文宇低低笑道“这个自然,拿回去后,好好调教你的南箓美人。”

    调教调教调教这两个字一撞入张至深脑中,心里就痒痒的,瞧这张老板,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被这妙手回春的药物一调教竟是这番模样,若是换成南箓哼哼,他恨不得立马回到客栈试试这些药的效果

    张文宇为张至深装了一小布包的所谓圣药,看得妙手回春心疼道“文宇,这些药都很贵,你真要送他”

    张文宇乜斜着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舍不得”

    妙手回春陪着笑道“哪里哪里,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会舍不得,我只是说,咱们可以卖便宜点。”

    张文宇挑着架子上的瓶子,没有看他“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妙手回春立马泄了气“那这些便送给张公子,欢迎下次再来。”

    张至深提着那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心想哪里还能下次再来,除非将这些药给南箓当饭吃。

    妙手回春心疼地望着他精心研制的数种春药精品被张至深带出了大门,问道“你这么帮他作甚”

    张文宇道“这是我张家的事,你管不着。”顿了顿,“蓝熙,我累了。”

    妙手回春便熟练地将他打横抱起,掀开帘子入了主屋,放到床上“你应该多休息。”

    张文宇懒懒靠在床头,抬起右腿,妙手回春为他脱了鞋,小心地将一双瘦长白皙的腿放到床上,张文宇冷眼看他做这一切,猛地收回腿“你出去”

    妙手回春道“你现在身体不适,我”

    张文宇翻个身背对他“给我滚”

    妙手回春便将那搁到喉咙里的话又给吞了下去,看了一会那细瘦的背,缓缓离去,轻轻将门掩上。那院中的雨还在缠缠绵绵下个不停,他望着雾蒙蒙的天,微雨飘摇,觉得那张姓公子到来的一幕好似做梦般,便微不可闻地叹了长长一声,这五月的初雨,依然下得缠缠绵绵。

    下雨的天总是黑得早,张至深快回到客栈时一路已经染上了夜的光影,那些明暖的光映在细细温柔的雨水中、行人平静的面容中,都显得格外温暖而迷醉,他加快了步子,那被张文宇撩起来的痒让他有种想在雨中跑起来的冲动。

    到了客栈时正撞上要出门的娃娃脸小二,小二见了他,一脸惊喜道“张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张至深看着莫名激动的娃娃脸,也激动异常“快快给爷备一桌好酒好菜送到房里去”

    小二激动地点头“好好小的立马去办”

    张至深匆匆进了自己房间,变成人形的南箓正站在窗口,回头那一瞬,似仙似梦般的一张容颜美得绝代倾城,细长漆黑的眼带着一丝五月的阑珊夜雨。

    “怎的这时才回。”

    他说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可此时看在张至深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风情,瞧那细长漆黑的美目,雪白的肌肤,乌亮的发,出尘若仙的人儿啊,等下被他压到身下又不知是如何一副风情模样,肯定比张文宇那青楼老板要销魂

    南箓见他不答话,紧紧盯着自己的双目却泛着异样光彩,一副色心大发的模样,不由又道“深儿,最近是不是我没有满足你”

    “啊,哦,你说什么”

    南箓的双眸深了一分,低低道“没什么。”又看着他手里多出来的小包袱,“这是什么”

    张至深这才醒悟过来手里拿的东西,忙道“刚刚在街上遇见了故人,便送了些土特产给我。”这算是实话吧。

    “哦,什么土特产,能吃么”

    “能。”这也是实话。

    “我看看是什么。”

    张至深将包袱往角落里的柜子上一扔“箓儿,你先去沐浴,待会我们再来看这些土特产。”

    南箓难得的听话“好。”

    这芙蓉客栈最好的房间如同一处单独居所,除了主屋之外还另分了两个小屋,其中一个专门用来沐浴,热水可直接从楼顶通到房间。

    张至深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中欢喜,从包里取出张老板大力推荐的春欲露,还有润滑效果极好的合欢膏,将其他宝贝一并包起来藏到床底下。

    不多时小二果然送了一桌好酒好菜来,张至深几句话打发人家走,斟了两杯酒,春欲露往其中一杯滴了两滴,滴得他小心肝儿更加痒痒了,一边期待又一边唾弃自己,男人一旦色心起了,真是什么猥琐龌龊事情都能干得出。

    南箓出来时,依然白衣胜雪,面若天仙,头发是乌溜溜的黑,衣服还是雪亮亮的白,没有一处是湿的,不像美人出浴,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虽说狐狸是吃肉的,但南箓看见那么满满一桌子的肉时还是吃了一惊,道“深儿,你若是觉得银子太多了,大可以给我。”

    张至深这才想起这厮是个一毛不拔的假神仙,不过关键时刻他也不计较这些,只道“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必然要好好地吃。”

    南箓道“什么日子”

    张至深将酒递给他“箓儿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南箓将酒放到桌上,夹了一块菜兀自吃了起来“这里的香油酥鸡味道很好,深儿也吃一块。”说着便夹起送到了张至深嘴边。

    张至深受宠若惊,南箓何时这般体贴过,莫非自己今日桃运大发被一群姑娘围着就算了,被嚣张少年亲一下也算了,张老板无缘无故送他这么多好东西也算了,现在连总是对他呼来换去的南箓美人也讨好起来,绝对是桃花爆发了

    一口吃掉送到嘴边的肉,看南箓半眯着眼问道“好吃么”

    “恩恩,好吃,美人送来的肉更好吃,媳妇儿今日真体贴。”

    “那我们来喝了这杯酒,再告诉我今日是什么日子。”

    “好啊箓儿,我先干为敬”仰头,一整杯全干了。

    张至深放下杯子时,南箓端着酒杯正看着他,烛光下静谧的脸如白玉雕琢般,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得毫无瑕疵,美目深邃,带着淡淡笑意,微微摇晃的光影中,美得如梦似幻,看得张至深心中一荡,更想扑过去。

    “箓儿,你怎么不喝”

    “好,我喝。”

    看他优雅地端起酒杯,一手压住袖子,慢慢将酒饮完,张至深心里咚咚跳着,既兴奋又紧张“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张至深道“好箓儿,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罢便不老实地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南箓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任由那双手伸进衣服里面,微微笑道“深儿今夜如此热情,那我便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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