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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 完结+番外 第2节

作者:长生醉玲珑 字数:18605 更新:2021-12-13 04:53:48

    “就算看病打赏,二十两银子足足看两个病人,你把老子的钱都弄哪儿去了”

    南箓道“让我照顾你,是要付出昂贵代价的。”

    “你老子我谢谢你的照顾”张至深怒吼。

    “不必客气。”

    “”

    张至深平了平气,瞧他一副悠闲模样,忍不住问“你何时离开”

    “这屋子还不错,我要住段日子。”

    “既然如此,我再找掌柜的要一间房去。”

    “你可还有钱”

    张至深顿住,拿一双凤眼瞪他,伸手“把钱还给老子”

    “那是我的钱,凭什么给你”

    “那是老子的钱”

    南箓便连正眼都不瞧他了“不给。”

    “你这是乘机敲诈”

    “是又如何”

    “小人行径”

    “你所得很对。”

    “你”张至深指着他,快要喷火了。

    “算你狠你不走老子走”

    他气冲冲摔门出去,一会儿又气冲冲进来,收拾东西再气冲冲出去,整个过程,一声不吭。

    南箓依然悠闲喝着茶,静静瞧着,眼里的高深莫测无人觉察。

    张至深屈居在三等客房,收拾一通后天色早已黑透,病中几日都不曾沐浴,如今终于可痛痛快快洗上一回,心情便也舒畅了,不由得哼了几个小曲儿,扭了扭腰肢,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从水中出来,随意披了件衣裳,还沉浸在戏中的桥段。

    “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呀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啊”

    张至深一声惊叫,撞倒了椅子,踩到了铜盆,忙往后退,慌慌张张抓起衣服遮住自己。

    “你你你怎生进来的”

    南箓好整以暇,暖黄的烛光将那张出尘好看的容颜照得无比清晰,一双深邃的眼正瞧着他,目光从慌张的脸到裸露的胸膛,再到下腹目光慢慢深沉下去。

    张至深被那目光瞧着,只觉浑身都在发热,奈何身边并无其它可遮挡之物,只将手中布料紧紧贴住身子,依然觉得自己被猥亵了。

    “非礼勿视,你你不准看了”

    南箓移开目光,做出对他身子并无兴致的模样,然而那眼中的炙热并未消退,还微微含着笑意。

    “你你你快出去”

    张至深这才回神,连忙赶人,慌慌张张到屏风后穿好衣服,出来见南箓还没走,竟还大大方方坐了下来,这简直不是一个女子行径

    “我说,南箓姑娘,你从何时进来的”

    南箓想了想“从你沐浴开始,或者更早。”

    “什么那岂不是”张至深看了眼被蜡烛照得明亮的屏风,里面东西的影子都清晰可见,那他洗澡时的影子岂不是还有刚刚穿衣服全被这女子欣赏了一遍

    他吞了口唾沫才艰难地开口“你看了多少”

    “都看到了,景色不错。”挑了挑眉,南箓的眼睛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个女子,明明那么美貌的容颜,竟能笑得如此猥琐。

    张至深瞬间就觉得血液全往脑袋上冲了,哆嗦着骂道“你你你流氓”

    南箓很坦然“我是流氓。”

    “你”张至深已经不知说什么了,哀求道,“南箓姑娘,你死活跟着我,究竟想做什么你这般粗暴、猥亵、无礼、下流,就算有再美丽的容貌,也会嫁不出去的。”

    “你哪来住店的钱”南箓却是问他。

    “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将我房间的押金退了变成你的房钱”

    “嘿嘿,那又怎样老子我都住三等客房了,你该知足。”张至深幸灾乐祸。

    南箓忽然站起,他个头本来比张至深高,那般居高临下,让人有种莫名的压力“回原来的房间住。”

    “老子我偏不”张至深忽然得意了,“莫非你连住店的钱都付不起,南箓大美人”

    南箓也道“要么你住回去,要么我过来住,我一个姑娘家的清誉已经被你毁了,你要负责。”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毁了的,怎怪到老子身上,你都骗了老子的钱,还想骗老子的人不成,反正,老子是不会上你的当了”

    南箓忽然笑着,高深了起来“我本瞧你骨骼清奇,想教你一种上古方术,因此才接近你,既然你不想学,那便作罢。”

    “你会方术”张至深狐疑。

    “这是自然,否则你怎会看不出我的命数。”

    言罢,他那修长洁白的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旋了一圈,掌心便已浮现一面八卦,直看得张至深双眼发亮,伸手去拿时,那东西又被南箓一旋,变没了。

    “如何”

    张至深满眼崇拜“姑娘果然高人在下早已知姑娘身怀绝技,有如仙人下凡,百般试探,终于使南箓姑娘露出真本事,在下这就回屋,同姑娘讨教讨教。”

    南箓看了他一眼,又是那冷冷神色“你还真会拍马。”

    张至深狗腿一笑“姑娘过奖,过奖。”

    “”

    夕阳又下,张至深从东市回到客栈时,那夕阳正烧得火红,撒入屋中也是一片艳丽的橘红色,将南箓的轮廓染了金边,无论身形容貌,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每日坐在窗边,手上捏一个茶碗,神情冷淡,不知想着什么悲伤的事。

    张至深想,那应该是悲伤的事,否则他不会露出那样悲伤的神情,望着远方的夕阳,仿佛在白日里做一个悲伤的梦。

    “咳咳我回来了。”

    南箓回头,身后的夕阳璀璨,映照出他一片昏黑剪影“我教你的术法学得如何”

    张至深挥挥手,拿起茶碗倒满,一口气喝下去,才道“为何同样的方法,你用着便如此神奇,老子用着半点效果都没有,可是你偷偷留了一手”

    “张至深。”

    “嗯”张至深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南箓第一次唤他名字,竟让他心里猛地一颤,心如擂鼓“何事”

    南箓神情有些奇怪,冷冷淡淡的,身后夕阳漫天,将他的存在映得如此不真实,他道“你相信宿命吗”

    张至深笑“自然是相信的,我便是个算命的。”

    “呢你能否算出我何时能成仙”

    “成仙”张至深老脸一僵,尴尬咳了几声,“其实,你都说了,我算不出你的命。”

    “既然算不出,你只是个神棍罢了。”

    “老子现在确实是个神棍,但总有一日,老子能成为顶尖的月师,算破所有人的命数”

    “可能算出你自己的命数”

    “我师父说了,算命的能算别人的命,却不能算自己的命,就像行医济世的郎中,能医百人万人疾病,却医不了自己。”

    沉默一阵后,南箓道“若是再过两日你还是什么都不会,那你便不是。”

    “不是什么”

    南箓不答,捏着茶碗又看向漫天通红的夕阳,南风总是徐徐吹着,带了弛山的蔷薇香,张至深听年长的师兄说过,那种久久不散的香味,就是蔷薇宫长久来萦绕的宿命气息,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逃离的宿命。

    两日后,他再回到客栈时,那个窗旁的凳子上是空的,窗外一丛菊花映着夕阳,南风吹来,依然是淡淡的蔷薇香,那菊花微微摇曳着,洒下孤独的影。

    他看了一会,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然后再次开门,那个地方还是空的,心里更觉空空落落的。

    他拦住路过的龅牙小二问“南箓呢,去哪里了”

    “南箓”

    “就是就是我娘子。”

    小二焕然大悟“你家娘子啊,我今日见她出去了,可是还未回来”

    “出去了”

    “是啊。”

    “我知道了。”

    张至深有些失落,想来,他是学不会那方术,也并非什么根骨奇佳之人,自己连月术也学不好,早就该承认自己资质愚笨。

    不过想来,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模样,不是正好。

    但南箓卷走了他起码八十两银子张至深咬牙想到。

    接下来几日,他都有些郁郁的,那南箓虽然可恶,却可恶进了他心里,每次回客栈,便觉那屋子空落落的,非常别扭。

    想来处处是伤景,比不过一抹倾城姿。

    第五章迁离露

    生病的就是大爷,张至深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这样的特殊权利,于是霸着床就不起来了,对南箓使唤来使唤去。他本来还担心这冰冷冷的女人不会听他的,不料竟然还真照顾起他来,于是张至深就更加大爷了。

    只是那张床是谁也不肯让出来,张至深占着自己是病患,不让南箓什么也不说,到了晚上照旧往床上一趟,管他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何况

    于是,每天夜里总免不了抢被子的戏码,这一点,对于生病的张至深,南箓毫不手软,自己抢了睡自己的。张至深一副委屈小媳妇样儿也没人同情,到了第二天早上,那被子竟严严实实的盖在了他身上,便想这女人还算有点人性。

    只是张至深一点小病再装得严重,总有好的时候,几天后,他又睡回到了软榻上,在宽大的床上躺舒服了,于是,他在小小的榻上失眠了。

    辗转反侧睡不着,不小心瞥了一眼床上,竟然是空的,便想南箓可能是出去了,可过了好一阵还是不见回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女人去哪儿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见有人回来的动静,后来干脆起身,留着空床不睡白不睡

    可是再定睛一看,又将他吓得不轻,南箓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白衣黑发,安静的容颜在熟睡时好看得如梦似幻,她似乎从未离开过。

    张至深拍拍自己的小心肝,揉揉眼睛再看,那人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一袭白衣似乎散发着淡淡光芒,心想肯定是刚刚看错了,于是他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软榻上。

    第二天醒来,还是忍不住问她昨晚有没有出去过,南箓依旧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绝美面孔“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一定是看错了,张至深定了定心,收拾包袱出去继续他神圣的职业。

    “张至深。”

    “嗯”张至深回头,南箓几乎就没叫过他的名字,这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什么事”

    她的神情有些奇怪,走到他面前,想了一会才道“你相信宿命吗”

    张至深笑“自然是相信的,不然我还算什么命。”

    “那你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成仙。”

    “成仙”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不会真相信我的话了吧,都说了那是乱说的,这世间有宿命,有轮回,但我不相信一个凡人能修什么仙,那都是骗人的话。”

    南箓却道“若我说能呢,你能不能算出来”

    张至深道“你都说了我算命的本事不怎么样,怎的还问我”

    “你不会算命。”

    “我会,但我算不出你的命,你从哪里来,是何人,有何目的,为何这般缠着我,我算了许多遍,依然没有答案。”

    “那你也不能看穿水月,算透人世”

    “怎么能,你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月师,下山实习的。”

    南箓的表情有些颓败,沉默了许久,才道“有人告诉我,在十陵镇我会遇见一个人,那人能看穿水月,算透尘世,具有寻常人无法拥有能力,我走遍了整个镇子,只有你是算命的,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这就是你缠着我的原因”张至深莫名的有些失望,“很遗憾,那个人不是我。”

    南箓也说“是,你这人,小气,小心眼,软骨头,又是个神棍,纨绔子弟,怎么会是那个人。”

    “你”张至深被她气着了,“有你这么说话的”

    “有。”

    “”

    张至深想了想,问“那你以后不会缠着我了”

    “不会了。”

    “也不教我算命的术法了”

    “不教。”

    “那好,”他将手伸到她面前,“住店吃饭的银子一人一半,给你算命的钱不算了,加上上回吃饭付的十九两,一共算五两银子。”

    “钱就那么重要”南箓微眯美目看他,深邃的眼,睫毛浓密,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神情。

    张至深点头“很重要。”

    美目中的冷光更甚“哼,不就几两银子。”

    张至深小人做到底“对,不就几两银子。”他等着南箓拿银子,但那人没有任何动作,两人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

    “你不会拿不出银子吧”这不得不怀疑,他就没见她有过银子,孑然一身的在他这骗吃骗住,他在生病期间见她花钱大方,还颇有些感动,后来发现那花出去的全是他的银子

    南箓淡淡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鄙视“我再住几日,银子会给你。”

    “真的”有些不相信。

    “你怀疑我”冷冷的美目瞥向了他。

    “我相信你。”再一次孙子了。

    张至深也说不上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坑了他好几次的大债主,放松了一颗心去东街摆摊算命。

    一整天心情似乎还不错,来算命的人都少收了一文钱,为三个人指了路,跟卖草鞋的和卖凉席的贫贫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客栈时,没有任何异样,店里的小二和掌柜见了他问候一声张相公好,他点头向他们笑笑。打开门时,那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屋子,窗前一株蔷薇开得艳丽至极,却没见到熟悉的影子。

    张至深有些恍惚,暖暖的夕阳洒下的金辉如同一湾梦境,笼罩着暖暖的孤独,他闭上眼再睁开,看到的依然是寂寞的屋子,心想,南箓去了哪里。

    他拦住路过的龅牙小二问“南箓呢,她去哪里了”

    “南箓”

    “就是就是我娘子。”

    小二焕然大悟“是小娘子啊,她不在屋里可能是出去了。”

    “你没见她离开”

    “没有。”

    “知道了。”张至深稍稍松了口气,还是不安,心想她可能真是出去了,等下就回来。

    但是他等了半夜,南箓还是没回来,他也不知怎的,就是心里不爽快,想到那人说还要再住几日,便赌气似的爬上了床,让你不回来,不给你睡床

    一连好几天南箓都没有出现,张至深才知道自己又被那女人给骗了心里一股怒火烧着,又觉得伤心更多一些,说不出什么滋味。

    上好的客房,终于一个人独享了,明明是巴不得那人早点离开,但每次推开门都习惯性地去找那白色的人影,却只看见暖暖的夕阳,孤独摇曳的蔷薇花,她喝茶用的杯子整整齐齐放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张至深有股说不出的郁闷,郁闷之后又是懊恼,那可恶的女人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然后猛然意识到他不高兴的根本原因南箓欠他的五两银子没了

    如此郁闷地过了好几天,张至深越看这客栈越不爽,决定换一家住,这时掌柜找到了他“张相公,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镇子北边有户姓许的人家要迁到青虚城去,准备将旧宅给卖了,公子是否去看看”

    这才想起来,一直托了掌柜的帮他找一处居所,长期住客栈毕竟不方便,张至深想也没想就道“那便去看看,若是好,买下来。”

    那是镇子北边的一处小院,地方不大,好在雅致,三月初的天,五棵桃树含苞待放,屋子虽有些老,但窗明几净的,可见这里的主人善于打理。

    屋主是个三十余的妇人,云鬓花颜,几分倾城色余韵犹然,一双眼含了风尘的落寞。她带张至深里里外外将房子看了一遍,问道是否还满意。

    张至深道“屋子很好,夫人说个价吧。”

    许夫人道“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张至深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

    “一百两已经很便宜了。”

    何止便宜,简直太便宜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百两,确实贵了。”

    再压一压,或许能降到五十两,但许夫人道“一百两,不能再少了,张公子若是嫌贵,就请回吧。”

    张至深有些诧异,再问“真不能少”

    “不能少。”那双眼沉沉的,带着一种落寞的坚定,看得张至深心里一沉,竟不忍心再砍价。

    “那好吧,一百两成交。”

    “张公子真是爽快人。”那双眼笑了起来,深黑的眸子,不到眼底的笑意,竟让他忽然想起南箓那双深邃好看的眼。

    将银票拿出来时,他忍不住问“这屋子就你一人住”

    “是的,就我一人。”

    他看着她上了年纪的容貌,又问“没有家人,没有仆从”

    许夫人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张公子真会说笑,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家人,仆从成群。”

    张至深不理会她的笑,对这妇人越发好奇“我听说你要到青虚城去,以为你有子女或者其它家人。”

    “没有。”她道,“我从来就是一个人,若说家,青虚才是我的家,我在那里出生,长大,所以要回到那里。”

    “为什么将这屋子卖一百两”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这么一处小院卖得太过便宜,不是其中有古怪便是她脑子不正常。

    但是她道“当年买下它时只花了一百两,如今也用这个价卖出去。”

    “这里很好,你可以将它卖得贵一些。”太过便宜的价钱开始让他良心发现。

    许夫人道“不,我只卖这个价。”

    “到了青虚,可有地方去”

    “或许还能将原来的屋子再买回来,过回以前的日子。”

    “一百两太少了,要不我给你加点。”

    第六章引诱色

    她奇怪地看了张至深一眼,随即笑道“你想加多少”

    “呃二百两,就算你买不回原来的屋子,还能住很长时间客栈。”

    “住客栈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那三百两”

    “也不行。”

    “那你将屋子卖给我一千两吧。”

    许夫人笑道“张公子,你是真有钱没地方花,还是跟我玩笑,哪有买东西还一个劲将价钱往上抬的”

    张至深道“夫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像一个人。”

    “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他一口就否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怎么会是心上人,于是他道,“很像我娘亲。”

    “是么”许夫人又轻轻笑着,眼角弯弯,也是浓密的睫毛,有些深邃的眼,“但我只需要一百两,多了一文少了一两都不要。”

    “好。”

    他将一张银票递到她手里,她将房子的地契给他,“我今天就走,张公子明天就可住进来。”

    “这么快。”

    “是,我在这里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她眯着双目,抬头看含了花苞的几棵桃树,又恢复了初见时的落寞。

    张至深离去几步,又回过来“夫人,可否让我为你算上一卦”

    “哦。”许夫人仔细打量着他,“你也是月师”

    “是。”

    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眼底含了不明的意味“那你就给我算上一卦,就算这一生,还会不会有人来此寻我。”

    他取出自己的月镜放在地上,光滑的铜镜映出蔚蓝的天,含苞的桃树,还有一张妇人的容颜,她低下身摸着那面镜子“蔷薇宫的月镜还是这个样子。”

    “是的,夫人。”运起功力,默念心法,可怎样都无法从镜中看到所谓的宿命,他停下来,再次运功,依然什么也看不到。

    张至深抬头,看见许夫人专注的神情,她摇头道“你月术不怎么好。”

    “你也是月师”

    “我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前辈是”

    她抢过了话头“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不提也罢。”

    张至深收起东西,深深行了一礼“能在此遇见前辈,晚辈张至深三生有幸。”

    她问“为什么要当月师”

    “因为喜欢”

    她接过了话“喜欢窥破人心的秘密,得知未来的掌控感,带着神秘的力量,那种奇妙的能力让人迷恋,你说是不是”她望着张至深,先前落寞的眼忽然变得无比犀利,似乎能将他完全看透,嘴角却含着一抹自嘲的笑。

    张至深错愕地望着她,点头“是。”

    “那是你还没成为一个真正的月师,若你真正明白这股力量的奇特和悲伤时,你就是一个真正的月师了,而那时,你又是多么地后悔自己是一个月师。”

    张至深不懂,怎么会有悲伤,他问“做个月师还会悲伤”

    “也不全是。”她舒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些做甚么,房子卖给了你,钱也交了,你可以走了。”

    张至深还想问,但又忍住了“那晚辈告辞。”

    “等等。”

    许夫人叫住他,张至深停住脚步“前辈还有何吩咐”

    她低垂的头抬起来,似乎很激动,两弯柳叶眉微微垂下,深黑的眸子里有什么在闪动,放出灼热的光彩“若是若是有人来此寻我,就说十年之约早过,许穆在此等了十六年,如今已回青虚,信守另一个承诺。”

    “若是真有人来,前辈的话,晚辈一定传达。”

    张至深回到客栈又熬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便收拾为数不多的东西到了新居所。许夫人已经离开,屋子里一应器具物什都齐全,他看了看院子里五棵含了粉红花苞的桃树,想着总算可以走出那个女人的阴影了。

    偶尔又想到那被赖掉的五两银子,心里依然郁闷,想得多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南箓是个穷光蛋,而且是骗吃骗喝的穷光蛋

    院子门口的匾额写了许院两字,他想许夫人还在等着一个人,也就没有换掉,有些旧了的匾额,带着一点岁月的味道,和满院的桃花很是相衬。

    三月的中旬,在这常年温热的寻国,日头已经有些火辣,夕阳的余晖橙黄橙黄地洒了一大片,将一切都染成了金色。

    张至深推开院子大门,那满树的桃花下,白得纤尘不染的身影正懒懒靠在树干上,黑亮的头发垂到了地上,清风徐来,粉色花瓣落了满院都是,点缀了洁白的衣裳,那人微闭着双目,容颜绝美,似乎连飘零的花也染上了她的仙气。

    张至深惊了一下,随即好像那些缓缓飘落的花瓣都落到了他心里,软软的,填实了有些虚空的心。

    他走过去,看那人静静睡着的容颜,觉得她还是睡着好看,没有冰冷的眼神,也不会使唤他,睡着时的南箓,就是真正的仙人。当然,此时他早就忘了这人是怎么进了他的院子,半个月前又是如何甩了他赖掉五两银子。

    “南箓,南箓。”他轻轻叫着她,没有醒来,又摇了摇,“南箓,你醒来。”

    深邃的美目微微睁开了,露出冷冷又慵懒的目光“别叫,扶我进去。”

    那嗓音变得低沉,带了一点男性的沙哑,张至深有些奇怪,随即道“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不自己起来。”

    南箓抬了抬手,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张至深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只是本就白皙的肌肤让人很难察觉,就连那好看的唇也显出病态的惨白。他连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她无力地摇头,声音也是虚弱的“扶我进去。”

    那洁白出尘的身体就这么撞入了张至深怀里,让他的心又猛地狂跳了几下,心想,一个女子怎会这么重。

    将她放到床上,她的脸又呈现出病态的潮红,身体滚烫滚烫的,连忙拧了湿布敷在她头上。

    “你先躺着,我马上去叫大夫。”

    “不准去”南箓喝住他,冷冷的,低沉沙哑的男声。

    张至深顿住,回过头惊讶地望着她,再也不能忽视“你的声音”

    漆黑的美目淡淡的,并不在意“不准去叫大夫。”顿了顿,嗓音变得清润,低低的,不辨男女,“生病后嗓子变坏了。”

    “哦。”他哦了一声,站在一边也不知该干什么。

    “站着干嘛,快帮我敷冷水。”明明病得走路的力气都没了,那深邃的眼冷冷看过来,张至深还是不得不听话。

    “真的不用叫大夫”

    “不用。”她懒懒应了一声,将领口拉开一些,“热,给我扇风。”

    张至深拿扇子进来时,看见她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漆黑的头发凌乱散在床上,脸色潮红,双唇娇艳,这一幕景色撞入他眼里犹如一把重锤敲在心上。他猛地转过身去,心还在嗵嗵跳着,眼前又浮现出第一天见她时那一片雪白的香肩。

    于是,他拔腿就跑。

    “还不快过来扇风。”依旧清冷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味道,张至深的脚顿时就跑不动了。

    “还站着做什么。”

    “我你先穿好衣服。”他怕过去后会忍不住流鼻血。

    “你过来”南箓不耐地喝了一声。

    于是张至深挪到她床边,眯着眼缝儿找到位置,闭着眼睛就使劲地扇风。

    “你那么用力做甚么”

    “你不是热吗”

    “扇风还要闭上眼睛”

    “我喜欢。”

    “”

    自从南箓住进他的房子后,张至深的日子又陷入水深火热中,不仅仅是南箓对他呼来唤去,这些他早已习惯了,而是她由一个出尘冷漠的仙人变成了处处诱惑他的妖精,即便那深邃漆黑的眼睛还是会露出冷冷的光芒,但她无意中露出的诱惑快让张至深暴走了

    南箓白天说热,将衣服脱得不能再脱了,那么单薄的布料下能隐隐看见雪白的肌肤,与乌黑油亮的秀发相互映衬,已经让张至深不敢直视了。

    到了晚上,她又说冷,强行将他捆在床上,整个把他当成了一个巨型暖炉。人家说温香软玉抱满怀是每个男人求之不得的,可放到张至深这里就成了温柔的酷刑,不,连温柔都算不上。

    为什么因为她很暴力地捆绑了他。

    这个女人再美也是有刺的,他连碰都不敢碰

    但是她又在时不时地点燃他心中那把骚动的火,冰冷的眼里透出了妩媚的光芒,稍微看上一眼都能让他心跳加速。但她的神色又是冷淡的,那种冷冷的神情,不自觉中散发的诱惑让张至深心中的小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又是那么压抑。

    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骚动,渴望能做点什么来缓解身体无处发泄的燥热,张至深觉得自己太禽兽了,南箓虽然有时可恶,不,她一直很可恶但又是那般清美绝伦的人,冷冷的高贵和优雅,他怎能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

    最最重要的是,这女人阴险狡诈,谁知道她又是不是在整他

    她处处散发魅惑的气息,似一个出尘的妖精。张至深此时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正人君子,内心已经不知有多少头野兽在咆哮扑上去扑上去撕了她的衣服,这妖精实在太诱人了

    好几次他就要化身成野兽了,又被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张至深,她只是生病了,你不能趁人之危,那是对她的侮辱。

    南箓似乎一点也没发现这样的变化,她理所当然地享受张至深的伺候,神情还是淡淡的,可那魅惑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于是张至深内心的野兽咆哮地也越来越凶猛张至深,是她诱惑你的,是她诱惑你的

    在某个夕阳快要落尽的傍晚,他压抑着内心的骚动一勺一勺将粥送入那娇艳好看的嘴中,南箓一不小心将碗一碰,粥溅到了他手中。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她喝完粥后竟然抱着他的手指一点点添掉上面的粥,仔仔细细,还轻轻咬了一下。那夕阳透过雕花的窗格洒落到屋子每一个角落,她笼在一片暖黄的阳光下,伸出娇嫩的舌头,缓缓舔舐,抬起细长好看的眼静静看他,容颜绝美,赤裸裸的诱惑

    “啪”的一声,张至深听见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野兽冲破了牢笼凶猛闯出,此刻他什么也不能思考,眼中只有那娇嫩的唇,被咬的酥麻感从手指传到了全身,让野兽更加的狂暴。

    甩掉手里的碗,他猛地扑了上去,对着那张红嫩,诱惑了他无数次,让他内心无比骚动的小嘴就啃了上去,同样是炙热的,柔柔软软的唇舌,让他体内那股邪火轰地一下,熊熊燃烧。

    他忘了南箓是什么反应,只是没有挣扎,等到从一吻中回过神来,看见她深邃漆黑的眼露出冷冷的光,神情还是冷清的,静静看着他。

    那一瞬,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张至深清醒了,他终于禽兽了将这出尘如仙的人压在身下,他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他猛地起身,再也不敢看她一眼,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逃也似地走了。

    “张至深”南箓沙哑的声音还带了那么点严肃,张至深一听,心里一动,不知她要用什么残忍手段报复自己,脚下溜得更快了。

    看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南箓低头再看自己凌乱半敞的衣裳,清冷的神情露出一抹淡笑“诱惑了这么久,还是不行,看来要下猛药了。”

    第七章寻欢楼

    一个邪火缠身的男子在夜晚离家,还能去哪里

    答案自然是青楼。

    十陵镇虽然是个镇子,但因在蔷薇宫脚下,又四方通路,其繁华程度相比于一个小城,青楼赌场这些寻欢场所自然不能少。

    张至深想,自己定是许久不曾发泄,才会对着南箓兽性大发。

    他来势汹汹地进了门,拍一张银票到桌上,凶神恶煞地喊道“叫你们这儿最美最骚浪的姑娘出来陪小爷”

    四周安静了一小会儿,无数双眼睛看着他,那凶巴巴的样子哪里像是来寻欢作乐的,该不是来寻仇报复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他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一副我很有钱很嚣张的模样,周围的人回过头去,若无其事的该干啥干啥,欢乐调笑声又起。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公子确定是来寻欢楼找姑娘的”

    张至深瞥了他一眼“你是谁叫你们这里的老鸨出来”

    “我就是。”

    “你”张至深上上下下打量这男人,穿得挺华贵,容貌温和,温温似玉的样子,不像来此寻欢的纨绔子弟,更不像青楼老鸨。

    “哈哈哈,兄台别开玩笑,怎么可能。”他拦住经过的一个姑娘,“去,叫你们老鸨出来”

    那姑娘望着张至深的眼睛闪闪发亮,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细软腰肢,一阵风似的到了他怀里“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要不让夜心来陪你。”

    张至深只觉得脂粉味太重,没有南箓身上冷冷的清香,那柔软的身子抱入怀里,反而让他的骚动平了下来“叫你们老鸨出来,今晚爷就点你。”

    “讨厌。”娇嫩白皙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哪有这般叫我们老板的,他不就在你旁边。”

    旁边的男子正含笑看他,温温如玉,似儒雅的书生。

    张至深有些窘“你,真是这里的老鸨”

    “是,大家都叫我张老板。”张老板朝他友好地微笑,张至深却觉得更窘了,一个妓院的老板,是个男人,书生模样,最重要的是还跟他同一个姓氏

    这一个小小的震惊让张至深彻底没了兴致,说不好听点,就是阳痿了。

    他放开那姑娘,哦了一声“幸会幸会。”抓起银票就走。

    “公子不是要找我们楼里最美最骚浪的姑娘”

    张至深愤愤回头“小爷我没兴趣了”

    “哦。”张老板拉长了声音,很是理解的模样,“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这也没什么,在下认识一个郎中,号称”妙手回春“,专治这种病,公子要不要”

    “老子才没病小爷我是真正的男人”张至深一把拉过那叫夜心的姑娘,底气十足的嚣张样,“再叫几个姑娘来陪小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男儿本色”

    “原来公子不是,那真是误会,误会。”激将法得逞的张老板笑得更加温和,眉眼弯弯,温润如玉,“公子先和夜心上楼,我再挑几个又美又骚浪的姑娘过去。”

    “公子,这边请。”夜心拉着他就往楼上去了,还不时的上下其手,对他眼放桃花,果然够风骚,但他又觉得不对,明明是他花钱来嫖娼的,怎的好像反过来变成姑娘调戏他了

    入了房间,张至深就反过来将那姑娘吻了个天翻地覆,不多时就溢出了阵阵娇吟,主动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他却觉得毫无兴致,放开她,提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夜心又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一手在他胸口来回游走,声音软得人骨头都要酥了“怎么不继续”

    “放手。”

    他冷冷看了夜心一眼,声音低低的,却将人家姑娘吓得缩了回去,这完全便是南箓才有的眼神。一想到南箓,脑中便浮现他这几日的种种风情妩媚,心中那股邪火又躁动了起来。

    此时张老板领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进来,那温和儒雅的面容带着书卷气儿,微微笑着“公子,这是你要的姑娘,又美,又骚浪。”那语气仿佛在说,这是你要的书,又有趣,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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