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上他发红的双眼,我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逃不过,脱不开,天意如此。
林子笑在药性的折磨下,神志模糊,却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我知道他想叫我别管他,自己走。可是我走了,谁会来管他,如果是我被这样折磨,林子笑断然不会离开,那么现在不幸的是他,我亦然不会自己逃。
“你们都出去吧。”肖子泫道。六个人走出屋子,肖子泫蹲下身子来看我,“那我们就来玩点新颖刺激的。”说着,他一把扯起我,摔到林子笑身边。
“脱!”肖子泫的双眼一转不转地盯着我,“怎么,不愿意了?你不是喜欢他吗?脱个衣服而已。”
“你要做什么?我说过,不要伤害他!肖子泫我不是圣人,你也别把我逼急了。总归人活一口气,你想我死,就要做好为我收尸的思想准备。”
“想以死相挟?嗯,的确很有想法,跟林子笑在一起久了,果然思想也成熟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抓着他的衣领,“你想做什么?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
“两个疯子才相配,到那天你也就会明白我的心意了。”肖子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不觉得他很痛苦吗?那么用你的手帮他解决。”
“你……”我被他变态的想法弄得一阵恶心,岂不知他对我的方法更令人作呕。
肖子泫坐到我身旁,抓住我的手握住林子笑的脆弱,林子笑身形一震,喉咙发出近似哭音的语调,却因为嘴被封住,发不出声来。
我撇过头去不敢看林子笑,如果他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一定早就把我赶走了。这样的耻辱,他到会宁愿自己被肖子泫给上了。
林子笑在我被肖子泫紧抓住的手间释放了自己,我感觉着手中林子笑的东西,恍惚的想哭。
“这是你喜欢的人的,可不能浪费。青聆,你想不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呵,你不会想知道的!”
还为等到我回答,我尚来不及转过头,肖子泫俯身将我压住,粗鲁地脱下我的裤子。无意间瞥见林子笑红的可怕的眼睛,却空洞无神,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肖子泫抓着我的手将林子笑的精液涂抹在我的后面,我拼命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狠狠地插入三根手指。
我咬破了嘴唇,疼痛却依旧在向全身蔓延,挥散不去。可是这一次,我咬死自己都不能出声。
“当年他不就是在你无处可去的时候扔下你的吗?你倒是痴情……”肖子泫的齐根没入,我死死咬住双唇,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任凭眼泪簌簌而下,却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太伤心。
你非要这么折磨我吗?肖子泫,我对你失望透顶了!不,是早已绝望了!
看着林子笑无法活动的身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泪水,我的心似被无数人践踏过一般,疼痛无感,应该是麻木了。
“可以放他走吗?我不想看见他,我只想我们两个人,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好吗?”
我看着肖子泫欲火十足的双眼,只希望他能够可怜我快被逼疯的意识。
“你害怕被他看?和他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被我看到?青聆,你真欠!”说着,他用力向深处一挺。“青聆,说你爱我,喜欢被我干,我就放了他!”
“我爱你,喜欢被你上!”我机械道,却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睛,不然,我不放!”肖子泫将我的双腿扣上他的腰身,命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我的身体里极尽疯狂。
我躺在别人的身下求欢,以一个及其羞耻的姿态呈现在我喜欢之人的面前。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我还有什么资格喜欢他。其实在我第一次和肖子泫上床的时候,我就已经不配爱他了,喜欢他是对他的羞辱,对他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一种亵渎。我想我们以后会是陌生人,最后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林子笑被人解开绳索,要带走的那刻,我躺在肖子泫的身下,他的东西依然在我体内。林子笑轻轻吻了吻我的唇,嘴角含笑,他刚离开,我便泣不成声。只是那么一个动作,却让我辛苦笼络好的情绪在一瞬间崩溃。
肖子泫再次在我体内点燃怒火,我却毫无快感。
青聆,再见!
林子笑,再见!是真的再见,再也不见了!
‘你是我年少时唯一爱过的人。’
“肖子泫,我难受!”我抱住他的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我难受……”我咽不成声,却无比不想哭。看我这个人,心里爱着林子笑,可是受伤的时候,却只能抱着肖子泫喊痛!
“我知道!”肖子泫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林子笑给的起的,我都会给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已无处可去,怎谈离开二字!
是我放弃了唯一可以离开的机会,此后的酸甜苦痛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再没有温暖的怀抱,再没有熟悉的微笑,再没有他的气息。
晚风拂过花香你坐在我身旁,听着莺啭鸟啼我靠在你肩膀,落夏的风景如画定格在画廊,你指定的道路在我眼前开敞。若为将来故何不放手一搏,困于一隅停滞不前太懦弱。兜兜转转爱躺调侃是谁的错,流霞追着天边说你不要爱上我。时光清浅你的气息打在我耳畔,每一份誓言的真诚我笃信为真。柔光漫过双膝夏意缠绕在肩头,不期而遇的温柔温暖着我心房。如时间愿意为我们记住这一刻,斑驳的过去苦痛的将来不足提。惜落夏之光景漫长却转瞬即逝,遇见你的美好我已不配再重提。明明就是喜欢你只是不能一起,一起骑单车去你说的远方旅行。
☆、封闭训练
春节没有回去,尽管肖子泫准备好了一切,我还是没有回去。是的,在逃避,我害怕回去。我害怕遇见以前的自己。今晚的y市有着一种独特的气味,那是属于合家团圆的人们的喜庆欢快的气息。
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看着来寻欢作乐,谈情说爱的男人们,却不是个个衣着华丽,放浪形骸。我觉得人总要有些坚守,即使是在事业低谷,走投无路,甚至身败名裂时,内心总要守着一直守护着的东西,这样才不妨在人世走一遭。
“青聆,会不会觉得这里太闷了?”肖子泫双指夹着酒杯,将红酒堵到我嘴边。
“你不是不让我喝吗?”我蹙眉不悦。
“今天特殊,你想喝便喝,我陪你。”他唇角微扬,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我奇怪地看着他,不就是过个年吗?年年如此,有何特别。
“不喝吗?”肖子泫端起我面前的红酒,“那我就替你喝了。”说着,他便微微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下肚。“青聆,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默不作声地由他牵着走到顶楼,他打开窗子。夜风夹杂着潮湿之江水之气息扑面而来,弥散在整个房间。我看着江中停泊的船只,码头边明明灭灭的灯影照着一江水,月亮圆圆,光辉荡漾着水面,投射出一片光晕碎影。
“月亮好圆!”我靠在他肩膀,肖子泫趁势搂住我的腰身。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陪着心爱之人临窗对江看烟火,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和一个人看烟火。”肖子泫淡淡道。
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一颗心形与一个笑脸形的烟花同时在江面上空绽放。月圆,花好,景美,人阖,真是应了良辰美景,赏心悦事。
船舫上有不少出来观看,我甚至可以听见他们欣悦交谈的欢呼声,大概对于这些仍在水上漂泊,没有归家的人来说,看到这场烟火,多多少少心里也是添了一丝温暖吧。
原来这就是他想带我来的地方。肖子泫,谢谢你!谢谢这么伤害我,还依然这么关心我。
“这并不是我想带你去的地方,青聆。”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低头吻著我,我看到江空绽放了一个i love you的烟火,船舫上忽然扬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我笑了,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为什么要在我变坏之前对我说那么多情话,是怕我不忍心伤害你吗,肖子泫。或许你是对的,但是夏青聆不能被一片再骗,也不能一弱再弱了。人要学着在世事痛苦中长大,也要学着一个人独自长大,不是吗?
“青聆,你想做吗?”肖子泫俊眸微亮,语气却不是那么强烈。难得的他竟然会征询我的意见,在这件事上。
“不想。”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如果你想做,我是不会拒绝的。”但是我不愿意。
“但是你不愿意,”他拉下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如果我说我也不想强迫你,你信几分?”
我轻笑,“自然全信。你至少没有食言过。”
“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肖子泫紧紧搂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脖颈,“我什么都不强迫你,只要你信我这一点便知足了。”
“陪我去个地方好吗?”肖子泫恳求道,目光中带着难以克制的一抹忧伤。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让他至今掩饰不住自己心情的地方,这是令我好奇又惊奇。
几乎是没经大脑思考,我便点了头,“嗯。”
车子停在一家庭院门口,这是一家私人诊所,可是这样大面积的占地面积并不是一般人能消耗得起的,就连当今所谓的富豪也不见得能拿下这样的风水宝地。
门前之人见到肖子泫恭敬地交了一声“肖少爷。”
“秦叔。”肖子泫同样恭敬道,“这是青聆。”
“秦叔好!”看着面前身着价值不菲西装的中年人,我依着肖子泫的称呼叫道。看样子这里面的人物都是些大人物呢。
“青聆……”秦叔似有惊讶,而后淡淡一笑,“这孩子,都长那么大了。明宇也该放心了……”
“秦叔,您认识我父亲吗?”出于本能的反应,我脱口而出。期待而又好奇。
秦叔看了看肖子泫,欲言又止。难道又不想告诉我吗?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想告诉我父母的事情吗?
“不是不告诉你,到里面会有人说的。先进去吧。”肖子泫道。
我按捺心中的怒气与不悦,随着他们进入院内。
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是一点不假的,院里水榭亭台,廊园假山,像极古代高官家的庭院。
秦叔带我们到吟风斋便去忙了。肖子泫扣了扣门,里面传来一位老人和善的声音,是青聆来了吗?
“是。”肖子泫提声道。
“快快进来!”
肖子泫推开门,站在门口却不进。我迟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想知道父母的事吗?我在外面等你。”
“青聆啊,快进来,不要管他,我们叔侄瞎聊聊。”老人一脸笑意地向我招手,灯光下,他那一头白发莫名刺痛了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应该认识这个人,我记忆中有一段很熟悉的片段是关于他的,但是我想不起来。
“坐!”老人给我倒了一杯茶,“尝尝,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毛峰茶。”
故事在一片茶香中缓缓展开,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信了几分,或是连自己都觉得很荒唐。总觉得这故事洇染了茶味,涩涩的,却十分甘甜,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恶毒糟糕,也没有他们传说的那样曲折迷离。
一言以蔽之,又是情字伤。这世界总要对真善美心存敬畏,却不能迷失在所谓的真善美之中。从小学到大的东西,从大又学到老,这世界没有人能够花一辈子的时间学会,懂得。只能了解,只能依据前人之鉴,小心翼翼前行,如履薄冰。
我推开门,肖子泫坐在池边抽着烟。池中莲败荷残,一池水倒是清澄灵澈,在夜灯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我还是会去方回的地方训练的。”我向他讨了一支烟,借了个火,缓缓抽起来。我并不喜欢吸烟,但是它可以帮助我凝思放松。这种感觉就像烟壳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是依然有那么多人掏钱去买。不是不知道,是需要。
“我知道。”肖子泫道,“如果这么快就改变自己的主意,我就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青聆了。今晚还想回去吗?”他扔下烟头,起身用脚踩熄。
“为什么不回去?”我将吸了一半的烟打灭抛到垃圾桶,“你有事处理?”
“你手机带了吗?”他不悦地扫了我一眼,一把抢过我刚掏出口袋的手机。
“你没事关什么机?你知不知道如果找不到你,那些关心你的人会很着急?”
“你是在变个花样夸自己吗?”我不屑地笑道。哪有人会无缘无故找我,那么多天没有人给我打电话,除了你,还会有谁?我就是不想接你的电话。
肖子泫一脸急欲发作的样子,在我的笑脸下无奈地沉声道,“三伯生病了。”
“你说什么?”怎么觉得像被人耍了一样,我急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夺回自己的手机,翻开一看,里面果然有许多未接电话。“肖子泫,你为什么肖子泫才告诉我?”
我急急回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很生气地推开他,向外奔去。
“我让决栎他们先过去帮忙了,他刚好在z市,赶得快。你不要着急,我们可以连夜赶回去。”
我自动忽略他的话,急急钻进车里,司机离开这里,一个踩刹,转上高速。
我的心也跟着飞起来了。三伯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青聆,你想不想把他们接过来,让雀儿在这边读书,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我想想。”我右手顶着脑袋,三伯他们肯定不会丢下乡下的土地,还有门前那块鱼塘,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们哪里会说走就走。安土重迁,他们对土地的留念远远超过对都市的憧憬。
如果说为了雀儿的未来,她需要接受更好的教育,只单纯地把雀儿接过来,三叔三婶嘴上答应,却一定心有不舍。雀儿是他们的唯一,更何况现在三叔还生病了。
“还是不要接吧,他们不会来的。”
“你还是问问他们吧?如果真的不愿意过来,那就为他们在市里买个房子,你觉得呢?”
“买房子倒是个不错的建议,这样一来雀儿就可以到市里读书,三伯他们也可以常常回去,现在交通很方便。”
“那你是同意了吗?”
“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