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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 第12节

作者:红茶q 字数:9522 更新:2021-12-18 00:25:29

    “依夏,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如果你一直逃避即使死了也不可能从痛苦中解放。自毁的人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 而且你忍心伤害那些爱你关心的你的人么?”她有点悲愤的喊道。

    “你看那边!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们!骆依夏!不要再逃避了!”

    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突然眼前的景象由一片朦胧的昏暗变成了类似幕墙荧幕的画面。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病榻,连同睡在上面的人儿也一脸的苍白,瘦削的轮廓两颊有点凹陷,头部还缠着厚重的纱布,脸上也有烧伤的痕迹,纤细的手腕上插着点滴的银针,周围的仪器运作着发出规律的声响,而静坐在病榻两边的两个男子一脸愁容,原本俊朗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甚至还长出了邋遢的胡渣。修长的眼睛下方那圈过于明显的深黑色的眼袋看得令人心疼。

    两个男子的眼睛都牢牢的停留在病榻上的人身上,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

    “依夏,你睁开眼睛吧。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只要你醒过来,我就退出,我立刻就走,再也不会来纠缠你。只要你不想看见我我就永远的从你眼前消失。别睡了,醒过来吧。依夏,我求你……求你……”

    我情不自禁的飘过去,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看不见的空间障蔽,画面中的他如此憔悴,他不应该如此的。记忆中的他从来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他从来不对我温柔耳语,他从来不肯施舍一个真情的微笑给我,他总是欺负我,折磨我,逼迫我,喜欢看我乖巧的服从他温顺的听他的话,他不能容忍我对别的男人加以辞色,他甚至不希望我有朋友,他总是固执的把我禁锢在他的领域里,死死的抓着我不肯放手。他对我使用过暴力,肉体上的性方面的。他曾经毫不留情的打我辱骂我,但是他却不允许他以外的任何人来伤害我碰触我。为了救我他几乎失去过性命,直到最后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却对我说了爱我。虽然结局很遗憾,我不得不选择离开他,但是他再次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找到了我,他说他对我绝不放手,我希望他放手么?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呢?

    “敬修……”

    我躲在这里究竟是逃避我自己还是逃避这场三个人的悲剧?

    回过头,我终于清清楚楚的看着林美惜的脸。她美丽如初,白皙的脸蛋盈盈的秋水。如此哀怨如此悲伤。

    “美惜姐,你恨我么?”

    “曾经恨过,但是现在不恨了。我只是有点放不下。”

    “放不下修远么?”

    我回头看着另一个空间里的白修远,他沉默的守在床榻边,望着敬修哽咽的模样,望着那具垂死的我的躯壳,修长的眼眸里一片黯淡再也不见往日的光彩。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英俊儒雅的王子殿下。有点忧郁有点神秘,和他在一起我怀着憧憬带着梦想,总是觉得他离真实保持着暧昧的距离。他温柔他包容他对我百般体贴与呵护,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美丽得像一个童话。然而我始终觉得我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他需要着什么渴求着什么,他心里又在思索着什么,和我在一起真的是他最终所追求的幸福么?这个疑问甚至不止一次的盘踞在我的心头。

    “放不下很多人很多事,这其中也包括你,依夏。离开这里吧,回到那些需要你的人身边去。”

    我有点激动,一把握住那双纤细的冰凉的手。

    “我们一起回去。我们重新想办法,我们一定能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大家都幸福的办法!”

    “你是个好孩子,依夏。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我对我造成的一切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该道歉该赎罪的人是我!是我横刀夺爱,毁灭了你的幸福!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才对!”

    林美惜绽开一朵美丽的笑容,我从来也不曾见过她露出过如此动人的笑颜。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突然她的身影变得逐渐模糊起来,她的手滑出我的掌心,她离我越来越远。我拔足朝着她奔过去,然而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飘越远。

    “美惜姐,你要去哪里!”

    远远的,她浮在半空回过头最后望了我一眼。

    “依夏,请你原谅他,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请你原谅他……”

    “原谅谁?他是谁?美惜姐,别走啊!回来啊!”

    然后她便消失了,一切回归宁静。我的意识也消失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

    人生如梦,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做着一场梦,或长或短,或幸福或悲惨或平淡。我从一个梦里惊醒又坠入了另一个梦魇。

    14岁,想忘却不能忘,甩不开逃不掉。

    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压迫在一个稚嫩的孩子身上,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却不管不顾他人的死活。结实粗糙的手掌像猛兽的利爪狠狠的将猎物扣在掌下,少年的身躯被迫打开至屈辱的幅度,承受着毁灭性的侵略。除了痛还是痛,下半身流淌出鲜红的血液,虽然无力抵抗但是感观还是及其的敏感,每一寸仿佛撕裂身体的剧痛都清清楚楚的涌上来,男人的锲子像一柄钝器深深的扎进少年的体内。泛着令人作恶的气味的白浊体液从被撕裂的伤口处缓缓的流淌出来,原本雪白的床单上被殷红的鲜血晕染出一片片绯红。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那个侵犯着自己的男人的脸,他曾经如此深刻的想要牢牢记住这个仇人的脸,然而事后因为害怕却把他放进了记忆的深渊里深深的埋葬。

    我不是第一次透过梦境看着14岁时凄惨的自己。但却是第一次怀着第三者平静的心情去看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不管重复几次都是一样的结局,我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再重演,如同拿着锋利的匕首在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刻画着伤痕。

    当男人最后一次射在少年体内后,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那具年轻的肉体上,少年已经奄奄一息,恍惚间感觉到男人抚摸着他的面颊,亲吻着他的嘴唇,然后不断重复呢喃着同一个名字。

    ……

    太久远的梦,已经无法清晰的重现当年的声音,只是隐约记得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男人的脸孔也随着时间的磨砺变得模糊不清再也想不起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梦里的情形,也许有什么力量冥冥中抹去了有关另一个空间的记忆。所以我们永远觉得梦始终只是梦。不真实,一场虚幻而已。

    映入眼帘的面容模模糊糊依稀可辨,但我只消一眼便能肯定眼前的轮廓是他了。因为我早已将他的一切刻进了心底深处,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恢复清晰,伸出包裹着纱布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容,我沙哑着说“你该刮胡子了。”

    敬修慎重的握着我的手,在他脸颊上游弋着,仿佛要让我亲手确认似的,见我虚弱的朝着他笑,他却再也难忍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无声的坠落下来。

    第一次见到他哭,我几乎陷在这种震撼里拔不出来。他的眼泪比浓硫酸还激烈,瞬间便将我的心融化殆尽。

    “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后不准再这么贪睡!听到没有,骆依夏!”

    一边向我咆哮一边哭得像个大孩子,我任他轻抓着我的手不断摩挲着他的眼泪他的脸庞。

    18岁在我们村子里应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身边的小姐妹们都早早的做了新嫁娘。

    我们的村子并不富裕,日子也过得很萧条,许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都进城打工挣钱去了,据说城里钱来得容易,城里也很繁华,然而进了城以后再回来的男人们却越来越少。一开始还会见到寄回来的钱,日子久了,连钱也不再往回寄,再隔一段日子人就彻底没了音信,仿佛世上从来就没有过那么一个人。而后,守在家里的妻子就会出门去找她不归的丈夫,一去便没了踪影,丢下老小留在家里。无钱又无人看顾。邻里照应总也有个尽头,但日子再苦也要熬下去。

    我们一家有五口,奶奶,爸爸,姐姐,我和小弟。因为母亲去的早,奶奶好些年前便得了中风一直瘫在家里,爸一个人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将我们姊弟三个拉扯长大,家里穷也置办不出什么象样的嫁妆,好不容易在姐姐18岁那年把婚礼草草的办了,姐姐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小伙子,虽然生活清贫但是小日子过得还算甜蜜。由于路途遥远,姐姐也不方便经常回来,况且在爸的眼里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大姑娘若是老往娘家跑就会惹人非议遭来笑话。所以后来的日子家务的担子以及照顾奶奶和弟弟的责任都落在了我的肩上。

    骆家就剩了弟弟这么一根香火,爸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弟弟一个人身上,而对于我们这两个女儿,爸最大的期望莫过于我们都能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和姐姐都只读到小学毕业便不得不离开了学校,弟弟今年已经念了初一,学习成绩总是在及格线边上徘徊,学校里的老师说弟弟上课不老实总是像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布置的功课也不按时完成还抄作业,老师说他他便跟着顶嘴,后来老师来了家里家访,爸也终于得知了弟弟的近况,结结实实的把弟弟教训了一顿,皮开肉绽的,老师都拉不住。我本想护着弟弟却被爸一巴掌给掴得两眼冒金星。说我没好好照顾弟弟没好好的教导弟弟。

    因为弟弟的许多功课都是我偷偷帮着他做的,虽然我很喜欢读书,可是家里供不起我上学,能看到弟弟的课本帮着他做作业我也觉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弟弟见我被掴得两颊通红,立马扑上来抱住爸的大腿哭起来,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偷懒一定好好学习,求爸不要怪我不要打我。我一向很疼爱这个弟弟,因为我起码还见过母亲的面,然而弟弟打一生下来便没了母亲,姐姐出嫁后家里的一切都由我来操持着,对弟弟来说或许我更像是他的妈妈。所以弟弟很粘我也很听我的话。

    我已经18岁了,眼看着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是弟弟还小,爸爸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家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中风的奶奶,窘迫的生活状况都愁白了爸的头发,家里就那么几亩地几头猪几只瘦巴巴的鸡鸭。

    考虑再三,我终于下定决心对爸说我不结婚我要进城打工。那一晚爸又打我又骂我,但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弟弟抱着我直哭,奶奶躺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

    最后我还是和两个小姐妹一同踏上了进城打工的旅程。

    临行前弟弟抱着我的腰死也不肯放手,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劝都劝不住。好容易才让他止住了哭,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寄钱回来逢年过节也会赶回来看望他们。

    三步一回头,我望着站在寸口抹眼泪的亲人心里酸的不是滋味。

    18岁,我第一次离开了自己的家,第一次离开最亲的亲人,第一次踏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然而我从来不知道,这一去再也没能回去,这一去便是一条不归路。

    和我一同进城打工的小姐妹都是我们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家里都和我一样上有父母下有弟妹,一家好几口吃饭都困难。刘夏香比我年长一岁,而罗依依比我还小上三个月。

    我们三个人乘着火车朝着全国最繁华的城市s市去了。

    刚一踏上s市的土地满眼的高楼大厦看得我们脖子酸的慌,清一色平坦的水泥路比起乡下那条坑坑洼洼一到雨天就泥泞不堪的小路好走的多。s市的城里人穿的都很体面,衣服光鲜又漂亮,城里的女人很多都不梳辫子还有许多剪着男人一样的短发,如果在村子里肯定会被老一辈的人责备姑娘家没个姑娘样子。城里人走路走得很快,穿的不是布鞋是油光发亮的皮鞋,还有那种系着鞋带叫运动鞋的鞋子。城里的男人们也不用种地,每天拎着四四方方的包走进一栋栋大楼里上班然后再从大楼里下班,每天周而复始。城里的小孩子们个个都能上的起学校,城里的学校还有重点不重点,私立和公立的区别。

    城里的东西很贵,房租贵,吃的东西贵,衣食住行样样都贵,不过城里的面条和馒头不如我们家乡的好吃。我们村里人自己发的篙头味道特别的棒,城里的馒头好像营养不良似的嚼在嘴里都没什么味道,面条都像半生不熟汤头也浇的不好吃,不过价钱倒是特别的贵。

    城里的工作不好找,我们三个姑娘白天各自去找工作,到了晚上就聚在简陋的平房里聊聊一天的见闻和感受。

    “城里人都很冷漠啊,不爱理人的。都不拿正眼瞧咱们。”

    “城里人好凶,我今天不小心踩了一个女人的脚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最年轻的依依开始抽噎。

    “城里的工作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找。我们的路费也剩的不多了,明天一定要努力找工作啊。”

    我说。

    “可是,我想家了。”依依哭得很凶,“咱么还是回去吧。”

    “回去?一分钱没挣到我们来这里干吗的?我可不回去,哪有脸回去啊!”夏香觉得依依有点没出息。

    “我们还是再看一阵子说吧。”

    最后她们还是比较同意我的意见。

    就在我们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一份月薪600百元的工作,还包吃住,就是给人家当清洁工。我去面试的时候,主管还狐疑的看了我好几眼,我硬着头皮说自己22岁才勉强蒙混过去。可惜人家只要一个清洁工,所以我也没办法帮夏香和依依,只能等发了工资接济一下她们。

    不久夏香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国营餐馆的厨房里打下手,洗菜切菜,一天三顿饭是有着落了,就是起早贪黑的比较辛苦。而依依则在发廊里当洗头工。

    我住进了宿舍里和其他清洁工住在一起。她们中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也有年龄很大的阿姨。不过都和我一样来自外地,她们说本地人是不太愿意来做清洁工的,而且她们也不住在宿舍每天照常回家,薪水也比我们多一倍。

    清洁大楼的工作其实并不辛苦,每天我按照排班表的时间清扫指定的楼道和区域。市政府的大楼原本就很干净,再加上我们每天几遍的轮流清洁,几乎做到了一尘不染的程度。厕所里也很干净还放着熏香,城里人果然是比较会享受生活的。

    遇到他是一场意外。

    清晨他匆匆的拎着公事包从楼梯跑上来,我正拄着扫帚拐弯下楼,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我们撞了个满怀,我跌在他怀里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搂着我直喘气。

    那一刻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修长的眼尾让我想起了说书人口中的丹凤眼。

    他正了正身体,看着我有点窘迫,白皙的两颊浮起了红晕。踌躇了半天才问我有没有撞疼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他的眼睛看了看我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去。我还以为城里人都不会用正眼看我们,他是第一个对我道歉又偷偷瞧我的男人。他的胸怀很温暖很结识,他的眼睛也很迷人。刹那间在我眼里我觉得他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英俊最好看的。

    而我们都始聊未及的便是这一场相遇带给我们的是一场痛苦的爱情以及毁灭性的未来。

    后来几乎每天他都刻意从我清扫的区域经过,看见我也会犹豫着向我打招呼,日子一久我们也渐渐熟络起来,他会对我微笑喊我的名字——晓芸。我没有主动打探过他的姓名,所以最初的时候也只是唤他白先生。直到后来他把他的名片给了我。我才知道原来他叫白穆文。多好听的名字,我几乎每晚都把名片拿出来看,贴在胸口偷偷的笑,甜蜜的笑。白穆文,白穆文,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的名字,脑海里不断重现着他的微笑,他的眼神。

    我对白家并没有概念,也不知道白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因为白穆文从来不对我炫耀他的家事连提都没提过一次。他也不会刻意询问我的背景,只是略微知道我是从外地到城里来打工的。有时候他会偷偷的塞点心和小吃给我。我觉得他真是个好人,一点城里人的脾气也没有。

    他的工作很忙,有时候很晚才下班回家。看着他伏案工作的样子我站在门外会觉得心疼,他有没有好好的吃午饭有没有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呢。忙工程忙项目的时候他更是一头扎进去就不管白天黑夜。看着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蜡黄,我就忍不住焦急。

    那天晚上10点多我不放心偷偷的溜到他的办公室门外,果然屋内灯火通明,推开门一看他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当时我几乎吓得三魂飞了两魂,浑身战栗的连话筒都握不住,直到救护车来了将他送进了市中心医院里我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大夫说他是操劳过度,有点胃出血症状,幸好救治及时不严重。

    我守在床边望着他苍白的睡颜,突然间就回想起当年睡在病榻上的母亲的模样。我很害怕他会想我母亲一样说走就走,半点眷恋都没有。

    等他半夜睁开眼睛的时候见我一脸模糊的泪花,竟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说“晓芸,我喜欢你。”

    我想那一刻是我短暂的人生中最幸福最难忘的时候了。

    后来一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女人来了,她望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仿佛我是一颗毒瘤一样碍着她的眼睛。虽然嘴上在谢我但是她握着我的双手却是冰凉的。临了还硬要赛给我一包钱,厚厚的人民币的确让我心动,但是我还是不肯收下还给了她。

    等穆文康复回到工作岗位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我很想念他,他也很想念我。毫无预兆的,他就提出了要和我约会。起先我都不明白约会的含义。后来才知道男人约女人出去玩出去吃饭就是约会了。穆文给我买了很漂亮的连衣裙,纯白色的,他说我很配白色。他问我要相片,说要放在皮夹子里有空就拿出来看看。我掏了好半天才掏出一张来,还是黑白的。我也问他要相片,他也掏了半天结果是一张证件照,因为他说他没有拍照的习惯。我们两人看着对方的相片忍不住笑出来。

    和穆文在一起的日子天天都很快乐,我们约会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因为难得回去,我也没有向夏香和依依提起过穆文的事情。我就把他藏在心里当成一件宝贝一样。

    如果命运可以重来我想我仍旧会选择进城打工,仍旧会选择在政府大楼里当一名卑微的清洁工,我想今生能够遇见穆文和他相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陪伴在他的左右我也没有遗憾。

    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我觉得很痛,全身仿佛撕裂一般剧痛,力量已经逐渐从我的身上流逝,我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向上苍祈祷,给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吧。即便要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我也甘之如饴。身旁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畔隐约传来夏香和依依的痛哭声呼唤声。下体一阵剧痛,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我的孩子终于降生了。勉强的支撑起头部我想最后再看一眼我的孩子,然而,黑暗包围了我。

    我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孩子的啼哭声逐渐远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穆文的画面,所有的有关他的一切的回忆,幸福的甜蜜的辛酸的悲伤的。

    永别了,我的孩子,唯一的心愿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爱你,依夏,请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白姑姑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惊惶的险些从床上翻到地上,她的脸色不善,以往对着我起码还会摆出一副敷衍的笑脸,但是今天的她已经不屑于再施舍我任何和善的脸色看了。

    “……白姑姑……”

    没有敬修和修远在身边,我本能的畏惧着眼前这个阴寒逼人的女人,僵硬的靠在背后的枕头上,被褥下的手死死的攥着床单。

    “骆依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白琴完全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病榻边冰冷的看着我。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我一定早已被她生生凌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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