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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 第7节

作者:苍白贫血 字数:17248 更新:2021-12-18 00:18:03

    “你懂个屁”陶合完全不放在眼里,后又在自己手机里把那个新号存成宝宝,“谈恋爱就得这样才带劲。”

    蛋蛋强忍着不适,踩着油门将车开回蜜巢,撵人下车。

    陶合拎着东西进了酒店,拨通了陶梓的电话问明白地方,就给服务员引着上来二楼包间。

    陶梓一身小黑裙,正对镜子擦口红,见陶合进门,就赶忙起身,“陶合,你怎么风尘仆仆的啊”

    陶合盯着陶梓猩红的嘴唇,“姐,你练了哪家的龟派武功走火入魔了毒都逼到嘴上了怎么这个色”

    陶梓白他一眼,“你们男人根本不懂时尚,我这是复古妆,你怎么不看我这个口红跟我的高跟鞋多配”

    陶合无视一边秀鞋的陶梓,只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旁边的象牙白餐椅上,“你找我什么事儿”

    陶梓秀了半天高跟鞋,发现陶合看也不看,就撅着嘴跑到旁边。

    从荧光绿的手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两张卡,陶梓直往陶合手里塞,“我这两天光惦记这事,你说你回来一趟又不回家,英国那点积蓄哪够用,用姐的,随便刷”

    “那多不好意思”陶合一边说一边把卡往兜里揣,接着拎起自己的东西,“还有别的事么”

    陶梓看他这要走的架势不太高兴,“你这人拿完钱就走啊好歹跟我吃个饭聊聊天”

    陶合才想起来这一茬,“你这跟谁一起吃饭呢”

    陶梓有点害羞,“恩男朋友”

    陶合一皱眉,“那我走了,我嫌见了麻烦。”

    陶梓上来拉他的袖子,“见了又怎么了,他绝对不会到处乱说,主要是我好容易找个喜欢的,真的很想让你给我把把关呢”

    “你都说了你喜欢我还怎么给你看难不成我说不行,你还能跟他分手吗”

    陶梓挽紧了陶梓的胳膊,“不准走,一起吃个饭,不然把我的卡还给我。”

    陶合推她,“你这么大岁数能别装小姑娘撒娇么”

    俩人正拉扯,忽然房门打开,进来的男人清隽俊秀,文文静静的。

    陶梓放开陶合,赶忙上去挽段免的胳膊,一脸甜蜜,

    “陶合,这就是我男朋友。”

    15、吃饭修bug

    两个男人都有点傻眼。

    但傻眼的原因却是完全不同。

    陶合放下手里的东西,盯着段免,些许诧异,“段医生居然是你”

    段免却是双目放光,满脸惊喜,跟中了大奖一样。

    先前的怀疑和不确定都开始渐渐明朗起来,段免甚至因为听见陶合这个名字而止不住的发颤。

    “你叫陶合”

    陶合抱怨的看陶梓一眼,“恩。”

    陶梓张着嘴,这才醒过神来,“你俩居然认识”

    陶合心头一紧,上去拦段免的肩膀,“是啊,他是丹当认识的人,这不前两天一起玩过一回。”

    后又拉着段免往包间的独立卫生间去,“走,哥们,我正好有男性健康方面的问题要问你,我姐在这我不好意思说,咱俩单独谈谈。”

    接着就不由分说的将人拽进去,反手上锁,任由陶梓在外面拼命敲门。

    陶梓知道陶合那点揍性,生怕陶合又看上段免,便深吸口气卯足了力气擂门。

    “开门呐开门呐再不开门我给爷爷打电话”

    洗手间的射灯照在段免脸上,晕出一抹淡色的光影。

    陶合比段免高出小半头,直接将人推在墙上,稍稍弯了弯腰身。

    浓重的黑影遮住了光亮,段免耳边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滚热的呼吸,喷在耳畔。

    “哎,哥们,可千万别跟我姐提我表弟的事”陶合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千万别提。”

    段免微微一笑,“你放心。”

    陶合这才直起身子,望着段免,脸绷的紧紧的,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竟有点恐吓的意味,“我很认真的。”

    段免点点头,“你真的不用担心,你是陶梓的弟弟,我也不想让你讨厌我不是”

    陶合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欢明白人。”

    后又提高了几个嗓音,“哎,段医生,尿频尿急尿不净,这可怎么办”

    段免一脸认真,“我虽然是学心理疾病和变态学的,但你这可能是前列腺炎。”

    陶合听外头没了动静,就长吁短叹的跟段免说了一会话,接着开了洗手间的门。

    陶梓还保持着贴在门上的姿势偷听。

    陶合脸有点僵,“姐,我都开门了。”

    陶梓赶紧直起腰身。

    陶合扭头握着段免的手,“对不起啊,跟她处对象你受委屈了,来来来,等会哥们陪你喝一杯去去霉”

    陶梓生生的掰开陶合的手,望像段免,“刚才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陶合推陶梓一把,“干什么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那样的人么我就问问男人之间羞于启齿的话题怎么了难道我俩就非要在你个女人面前谈论那儿的问题”

    段免不经意拂掉陶梓的手,“没事,他就咨询点问题。”

    陶梓忽然想起来一样,跟段免指了指陶合,“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弟,一个爸妈生的,怎么样,我俩长的像不像”

    陶合哼了一声,“不像,你头发烫太难看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像。”

    陶梓白陶合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水波纹卷,韩国技术,你懂不懂时尚啊”

    接着转而去看段免,含情脉脉,“亲爱的,好不好看。”

    段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陶合张罗着两人坐下,“快坐,快坐,一会菜凉了。”

    陶梓拉着段免就座,“菜还没上呢,你着什么急是吃标准还是单点这儿标准的配菜我不太喜欢,要不然单点吧”

    陶合提了东西,“要不还是你俩吃吧我约了蛋蛋,我先走了”

    陶梓抬手摁住他,“着什么急,我还没给你介绍完呢”

    陶合皱眉,“介绍什么啊,不说了我俩认识么”

    陶梓将陶合摁在椅子上,“你回来也不跟我吃个饭,今儿我就还非要将你留下,你等着,我这就给蛋蛋打电话让他们把场子散了,你们改天再聚。”

    陶合眼瞅着她掏手机,就赶忙夺下来,“行了行了,我给他发个短信说不去了行吧”

    陶梓拿回自己的手机,跟身后的服务员一招手,“点菜。”

    陶合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五点半,还不算太晚,在这坐一个小时再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顶多是季姚做好的菜会有点凉。

    陶梓翻看着菜单一边点一边问段免喜不喜欢吃,段免则是云淡风轻,随口应和着都可以。

    陶合看陶梓那摸样,恶心的有点吃不下饭。

    印象里都是陶梓像个河东狮一样追在自己后面连捶带骂,自己从来没想过她也有这么一天,小鸟依人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一颦一笑都蘸了蜜一样。

    陶梓点完了菜又嘱咐服务员,“那个河豚盅有两份不要香菜和葱花。”

    陶合一听就接了话,“你什么时候不吃香菜了我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最爱吃门口饭店的香菜炒大葱。”

    陶梓撇撇嘴,继续黏在段免身边,“他不喜欢吃,我以后也少吃。”

    陶合无语,“至于么你”

    陶梓开始摆弄坐上的餐巾,“对了,你应该知道小梦出车祸那个事吧,闹的很难看,他爸费好大劲把事平息了,但是紧接着就给调任了,到了一个处里当支书,没实权,明升实降。”

    陶合没太大反应,“我总觉得这事很蹊跷,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搞他爸啊”

    “那就不知道了,”陶梓摇摇头,归拢卷曲的头发,“爷爷这回投标还想找他咨询来着,结果人直接调走了,政府里少了一个熟人,回头中标几率就多了一分风险。”

    段免眼皮一抬,没说话,眼睛暗沉,像是在思索什么。

    陶合继续说,“就是那个新区地产项目我听蛋蛋说了,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没许梦他爸,不也认识别人么。”

    陶梓叹气,“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这要是搁一般个企事业单位,早都是退休好几年了的人了,他身体也不好,脾气又差,就巴巴的等着你去接他的班,结果你一天天就跟他对着干”

    陶合一抬手,“停,咱能别说这个么”

    陶梓看陶合一眼,正要抱怨,就听得后头有动静。

    门口探进来的人头花枝招展的,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待看见陶梓,就直接进了屋。

    陶梓起身上去抱进来的女人,“哎呀,亲爱的,怎么是你”

    “我在外面看见你的车了,然后就问了大堂经理,她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女人娇笑,“你上次不是很喜欢我那个面膜么,我朋友从国外刚回来,给我带了一盒,我今天正好带着”

    陶梓一边笑一边拉着女人到外面说话,顿时屋子里就只剩下陶合跟段免两个人。

    段免笑笑,“怪不得你跟丹当那么好,原来是陶氏的公子。”

    陶合靠在椅背上,摸出一盒烟来,“别跟人说我在国内的事啊可真是头一回吃饭要你保密的事这么多”

    段免婉拒了陶合递上来的烟,“没关系,你放心。”

    陶合燃了烟,“好几天没见你了,正想着抽空问问你季姚情况怎么样,能治好么”

    段免面儿上严谨起来,“他这是轻度tard综合征,无精神分裂,抑郁和其他病症,对事情的基本认知合辨别能力都非常好,所以说,他这个情况不难治愈。”

    说到这里段免顿了顿,“最主要,这几天通过跟他的对话,我发现他自己也对自己与常人无异这个现象有疑虑,这样就更好治了。”

    陶合很是高兴,“真的啊大概得多少天”

    “这个说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段免语速缓慢,“而且季姚这个人这么固执估计也不会太短。”

    陶合弹弹烟灰,“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人家精神病都又哭又喊六亲不认,我看他可一点也不傻,怎么就偏偏认准了这么荒唐件事呢。”

    段免望着陶合,眼底少许怪谲,

    “莫非他以前就有过脑损伤,所以很固执的坚持一件并不真实的事”

    陶合没听明白段免的话,正想问,陶梓就笑着回来了。

    陶梓手拿着一盒面膜,站在门口跟外面打招呼,“行,明天我去找你们啊,拜拜。”

    段免稍微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接着转身离开。

    陶梓见状忙坐到陶合身边,声音压的极低,

    “哎,你觉得他怎么样”

    陶合吸口烟,还想着段免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随口应付道“没深交,但是看着还行,”

    陶梓似乎很满意,“我也觉得他很好,就是比我小好几岁这点不过也没关系。”

    姐弟俩人之间烟雾弥漫,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陶合的声音暗沉,“这小子一副不深不浅的样,带股子蔫精,你这种傻大姐型找他也算互补,可我总担心回头你给他玩的团团转。”

    陶梓依旧兀自喜悦,“我就是喜欢他聪明,还有好多优点,不过最主要啊他有一方面特别好时间可长了”

    陶合感觉捂上耳朵,一脸嫌弃,“你说什么呀,刺耳,太刺耳了,我简直听不下去。”

    洗手间里的电话铃声忽然想起。

    段免仔细的擦干手,将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修平啊今天你爸过生日,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来呢,这都几点了”

    段免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我给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跟老湿反映,说这个文里的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猥琐气质,连封面文案都猥琐,这不扯淡么晋江苍老湿这种完全不猥亵的正派作者写出来的人物怎么会猥琐气的我猛的敞开军大衣

    16、母亲

    后又说,“你身体现在怎么样我上个星期给你寄去的药和补品都吃了么”

    “收到了,是不是上面带外国字那个你爸拿回来好几天了,我还没吃,也不知道啥是啥家里也没人能看得懂”

    段免微微皱眉,“每个药盒里面我都用放了一页纸,用中文说明了要怎么吃,是管什么的,你们再好好翻翻。”

    “修平不是妈说你你可别再买了,那么贵也没啥用,反正妈这身体”

    段免抬眼,看镜子里的人双目暗沉,“给你买你就吃,我现在赚的多,你这点东西花不了多少钱。”

    “好好,知道了,别总说我了,倒是你别忘了给你爸打个电话。”

    “你旁边那么静,又自己在医院呢吃饭了么”

    “哦你爸叫我回去来着我嫌人多,太吵,而且我也吃不了什么,挺喜庆个日子,我一个病秧子去了再给大家添乱”

    段免脸色难看,“你还是来我这里吧,家里的医疗条件太差,我本身就在医院工作,照顾你也方便。”

    “不去,不去,反正已经这样了,在哪里养着都是一样的,你爸能照顾我,你安心上班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段免语气掩不住的恼火,“他能照顾你那这个时候你连饭都没吃他又在哪儿”

    “你不要这样,你不跟他亲不能什么事都找他茬,他好歹也帮妈供了你那么多年”电话里话题一转,“对了修平,你这回找女朋友了么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看你那一拨的人,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就你还打着光棍哎”

    段免顿了顿,“找了,我抽时间带回去给你看。”

    “真的那可太好了,”电话那头禁不住哽咽,却竭力的掩饰,“行了行了,妈不啰嗦了,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工作差不多就行,妈已经很骄傲了,你别太辛苦,你舅舅过两天进城,妈让他给你捎了点妈做的年糕,放了好多花生和芝麻,回头快点吃,别再坏了,这以后在想吃就不一定能吃到了”

    段免深吸口气,“知道了,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外头陶梓跟陶合的笑声骤然响起,有点刺耳。

    餐厅里的蓝调流水一样,从四面八方灌进耳朵里。

    段免低着头,翻出一个备注叔叔的号码,然后发了冷冰冰的一句生日祝福过去。

    推门而出的时候,陶梓正在跟陶合谈自己刚上手的一个项目。

    陶梓并非在陶氏财团里上班,而是自己单独在外面成立一家公司,做的是实业,因为陶氏ceo陶书的支持的原因,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在商界也算是新锐锋芒。

    陶梓本人也算是小有能力,虽非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但给陶书送到国外去进修了好些年,凭着陶书的提点和自己的钻研肯干,总算混出了点名堂。

    不过在陶梓小有名气的时候,陶合已经在陶氏让人惊艳了一把了。

    谁都知道陶梓的弟弟比陶梓的水准高出不是一点半点,这小子自来就是陶书的心头肉,悉心栽培好多年,等陶合攻下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士学位,刚回国陶书就借由身份之便,豁出一大笔资金冻结的风险让他独自操刀一个大项目,八个月后陶氏赚的盆满钵满,陶书乐的腰杆直溜溜的,逢人就嚷嚷着老了老了要退休。

    结果私人高尔夫球场都建好了,陶合却出了问题,爷孙俩直接闹的动手,最后以陶合被揍的鼻青脸肿,再次送回国外而告终。

    “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我简直豁然开朗”陶梓盯着陶合,一脸崇拜,“陶合,咱俩真是亲姐弟么你说妈生你的时候都吃了什么啊,为什么你脑子这么好使,我脑子就这么笨呢”

    陶合得意洋洋的挑眉,“其实你也不是笨,主要是我太聪明哎呀,我操,烟灰都弹裤子上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服务员推门而入,微笑着上菜。

    陶梓这才发现段免出来了,赶忙撇下陶合凑了过去。

    陶合扑掉身上烟灰这一会儿,菜已经上的差不多。

    屋子里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香气,陶合一边心不在焉的拿筷子拨拉,一边看陶梓在对面打了鸡血似的跟段免谈情说爱。

    “亲爱的,你周末有时间么,我想去看海,你载我去啊”

    段免笑笑,“好啊,你想去哪里”

    陶梓愣了愣,眼里含了蜜一样,“真的么,免免你对我可真好”

    陶合险些给鱼刺卡到,“注意点,注意点,这还有个人呢你再这样我真走了啊”

    陶梓给段免夹了一筷子菜,“我什么也没干啊,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弄的我好像做人很没有底线似的。”

    “底线我看你连做人的底裤都没有,”陶合不满,“我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我走了。”

    说话间段免的电话就响了,段免抱歉笑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还好是院长的。

    陶梓看段免接起电话,就只低声的训斥陶合一句,横眉竖眼,没有发作。

    段免挂断了电话,转向陶梓,“我们院长有急事找我,我不好不过去,所以只能对不起了,我改天补偿你。”

    “那倒不用,你工作忙我本来也知道,”陶梓这么说,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失落,“你要想补偿我,就把这周末的时间腾出来陪我。”

    陶合见状放下筷子窜起来,“哎,正好,我跟你一起走。”

    陶梓瞪陶合一眼,起身拿包跟在段免后头出门,结果因为又撞见了熟人,就留在蜜巢,由着段免跟陶合两个人下去。

    段免跟在陶合身后,打量着他的背影。

    酒店灯火闪烁,浸在流光里的男人高大健壮,腰杆直溜溜的,整个人有弦上箭一样的爆发力,陶合一边走一边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腕上的手表亮晶晶的,看牌子就知道自己一整年的收入也就才勉强够买一块的。

    段免在心里微微叹气。

    这样的人,家世,学历,名表,跑车,每一样都是顶尖的泡妞利器。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季姚。

    陶合微微偏了头,发现段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有点别扭,“看我干什么”

    段免回过神,“想季姚的事。”

    “季姚怎么了”

    “他不是绝食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段免脑子很快,“不如我给你点葡萄糖,你先给他掺在水里撑一阵子,回头我再想办法。”

    陶合在一辆纯黑的小跑前停下脚步,“我之前还想着要跟你说这事,总忘那正好,我跟你去取一趟吧。”

    段免笑了笑,“我们院长跟我要一份资料,在我家里的电脑上,我得先回趟家。”

    陶合望着他,“那我是跟你回家,还是直接去你医院等你”

    “跟我回家吧,我没记错的话,我冰箱里应该有一点。”

    “行,”陶合转过身,开门上车,“我先跟着你回你家,你什么车”

    “白色凌志。”

    “好,停车场出口见。”

    一分钟后,蜜巢酒店出口停着一黑一白两辆车。

    陶合降下车窗,抬手搭在车窗边,指缝间夹颗烟,车里面的摇滚乐几欲吵翻了天。

    “你家怎么走”

    段免跟着降下车窗,脸上霓虹明灭,神情温吞。

    “顺江路的格林风景。”

    陶合嘴角一弯,眉宇英挺,“行,我在格林风景门口等你。”

    紧接着一个油门就窜了出去。

    段免微抿了唇,紧紧的跟在后头。

    城市的夜晚是一片浮着银辉的海洋

    而公路就是这里的海航线,举着层层星辉,向四面八方的延展开来。

    两辆车一前一后,距离始终没有太远,因为速度的原因,到了格林风景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陶合轻点刹车,望着门口已经熄火停车的白色凌志,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段免开门下车,回头跟陶合示意叫他在外面等等,就独自进了公寓。

    按下电梯里的楼层按键,段免对着反光的铜黄面壁,长长的舒了口气。

    电梯叮铃一声,到了地方。

    进门的时候,段免换上拖鞋,顺手将脱下来的皮鞋整齐的放在门口的垫子上。

    公寓里收拾的纤尘不染,大都是深蓝和烟灰,简洁雅致。

    因为不过是发个邮件的事,所以也用不了分钟,等段免都处理好了之后,就去冰箱里拿葡萄糖准备走人。

    合上冰箱门的时候,段免着实愣了好一会。

    贴在上头的黄色便签已经微微有点卷曲。

    上面的字迹隽秀有力,提醒着自己饭在冰箱里,用微波炉转一下就行。

    段免抬了手,又放下,任由那便签黏在冰箱上。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陶合也没回来。

    季姚趴在窗边儿望着外头,看了好半天,别说是人,连个车影也没有。

    季姚想着上二楼看看,毕竟高一点就能看的远点,可这刚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晕。

    但因为这种情况刚才做饭的时候就有,季姚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觉得反正过一会就好了,便抬步上楼。

    才走了一半,季姚就开始心慌。

    耳朵里嗡鸣着,隐隐约约又开门的动静。

    季姚站在楼梯中间,勉强回过了身。

    门口的站着两个人影,一个高大,一个修长。

    似乎有人高声说了句什么,但是季姚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一黑,身子轻飘飘的就往楼梯底下坠。

    陶合跟段免傻了一秒钟,鞋也顾不得换,齐刷刷的冲了上去。

    17、疑心

    等两人跑过去的时候,季姚已经滚下楼了,幸好没几阶楼梯,季姚也便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先前结痂的地方被整个擦破了,伤口顺着边缘往下淌血。

    陶合将人抱在怀里,上去揪段免的衣领,“操怎么搞的怎么这精神病都严重到开始跳楼梯自残了”

    “也许是不小心摔下来的,”段免给陶合揪着领子晃荡,微微皱眉,“你先等等,我给他检查一下。”

    陶合一听就放了手,掏出电话给蛋蛋打电话。

    蛋蛋那头吵吵嚷嚷的,“哎,合儿,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在家里憋坏了终于想开了啊,过来吧,我在”

    “你他妈赶紧给我找个安静地方说话”陶合脸色青黑,“季姚从楼上摔下来了”

    “啊”蛋蛋一愣,立刻找了个僻静地方,“跳楼了你又对人家怎么了,怎么又逼得人家为保贞操而跳楼,哎,不对啊,你家不是只有二楼么,季姚那身手不至于受伤吧,我还记得上高中时这个逼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躲纪检窜的跟兔子一样”

    “别跟我扯这不正经的,”陶合眼看着段免给季姚检查,用家里的东西做简单的消炎止血,“你不是认识个院长么,叫他派辆救护车来,带上医生。”

    段免打断了陶合,“不用叫救护车。”

    “啊”陶合看他一眼。

    段免一边拿面纸擦掉手上的血渍,一边拍了拍季姚的脸。

    陶合不乐意了,“哎,你扇他干嘛。”

    段免直直的盯着季姚,“他醒了。”

    陶合赶忙低头,看季姚半睁着眼,一双黑眸冷冷清清的,正望着自己。

    电话那头的蛋蛋还没挂电话,“合儿,怎么回事啊叫不叫了”

    “不用了。”陶合挂断电话,接着转向段免,“这是怎么回事。”

    段免习惯性的去扶眼镜,却因为什么都没有而放下手,“应该是低血糖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喝点葡萄糖吧。”

    陶合闻言不再做声,只一个横抱将人抬到沙发上。

    季姚像是回了神,抬手就给陶合一下子。

    这一拳砸胸口上,软绵绵的,没点力气。

    陶合笑了,“你干嘛啊你”

    季姚脸色苍白,额上血色斑斓,“你抱我干什么,我自己走。”

    接着挣扎起身,觉得额头一阵钝痛,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血我怎么了”

    “你小产了。”陶合赶忙拿掉季姚的手,“快好好躺着。”

    季姚有点愣住,却并非相信陶合这句胡扯,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发呆。

    客厅里灯光昏黄,电视开着,一片炫白的雪花,立在旁边的人望向这边,因为背对光源的原因,脸上全是暗影,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若有所思。

    季姚好半天后才发现段免,“你也在。”

    段免动了动嘴角,“你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接着又转向陶合,“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了,别忘记用。”

    陶合的目光却跟黏在季姚身上一样,头也不回,“行,知道了。”

    段免转了身,拿上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提包,缓步出门。

    房门打开,后又合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影,一个蜷在沙发上,一个半蹲在旁边。

    陶合仰着头望着季姚,“想什么呢”

    指尖捻了少许殷红,直到越来越淡,渗如入肌理。

    季姚放下手,望着陶合,

    “我怎么会流血呢”

    “摔破了,当然流血了,”陶合没有多想,就跪在沙发边反复的摩挲季姚的额头,眼睛里满满的贪恋,“晕不晕,用不用我给你渡血疗伤”

    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似的,起身朝外窜,“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季姚眼看着陶合拿了放在门口角桌上的一大盒药品,后才进了厨房。

    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水。

    季姚嘴里面微微的苦气,却还是接过了陶合递过来的水。

    冰凉的液体涌入胃里,非常古怪的甜。

    季姚完全咽下去,摸了摸喉咙,“葡萄糖”

    “”陶合眼皮微窄,“你能尝出来啊”

    杯沿碰到唇边,季姚打算再尝试一下,“我记得这个味道。”

    陶合干笑了一声,“你连葡萄糖的味道都记得,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啊”

    季姚没说话,径自喝光了剩下的葡萄糖。

    陶合见季姚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多了招他烦,便转身将门口的袋子拿过来,“我的衣服你穿着太大了,这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没有我再让人去买。”

    季姚放下杯子,在纸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件拆掉吊牌,然后直接换上。

    陶合就那么在一边眼看他脱掉之前的衣裳,头发被蹭的稍乱,过长的发丝落在鼻梁上,整个人清瘦的要命,身体的线条却依然流畅诱人。

    陶合咽了咽口水,看季姚穿好裤子,从沙发上下来,直起腰身。

    季姚精神气似乎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葡萄糖的原因,还是穿了正常衣服,总之整个人板清爽利落,气质寡淡,像是冰,却并不拒人。

    只见他抬眼睨一下陶合,“擦擦嘴,真够恶心的。”

    陶合擦一把嘴,“季姚,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美色而流口水么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陶合的定力了,我要是没定力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心当你的黄花大闺女早成了向日葵小男孩了,我这是因为太饿了口腔唾液过多嘴里含不住”

    季姚穿好衣服,想着翻条皮带,却从纸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来。

    陶合弯了弯嘴角,“这样你以后有事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当然,没事想我了也可以打”

    季姚拆了盒子,给手机开机,“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陶合笑的格外诡异,“我都存好了,你不用管,回头我打给你就是了。”

    季姚看着通话记录里那个已拨电话,不动声色的将老公改成了神经病。

    接着又拨通了自己之前的号码,发现停机了,就又输入了另一个号码。

    陶合站在旁边,眼看着季姚存了一个又一个的号码。

    “你小子记忆力可以啊电话号码都能记住,这要是我,我手机掉了的话,我谁也找不着”

    季姚头也不抬,“我也只是记住我单位人的电话,因为以前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万一有事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要保证随时都可以联系队里的人。

    陶合斜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保存的名字,“沈涵他谁啊名字这么骚一看就是个死gay的名字。”

    季姚皱了下眉,“同事。”

    “同事长的帅么”

    季姚想了想,“有点黑,还少了一个手指头。”

    陶合这才放了心,“残疾人啊,没事要多帮助人啊,哎,你存这么多电话号码干什么有用么”

    季姚按下了最后一串数字,静了片刻,“也是。”

    陶合看这个没输名字的尾号有点熟悉,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季姚清除了这个号码,转脸看着陶合,“走啊,出去转转。”

    陶合不太适应,“出去”

    季姚摸了摸头上的擦伤,神色淡漠,“反正这个也没大碍,整天在屋里呆的有点腻歪。”

    陶合稍一挑眉,“行啊,走就走,你等一下,我去装扮装扮。”

    半个小时后,俩人出了门。

    这个小区由于新开发,又在城郊,入住率还不高,所以即便是和风如许的夏夜,公园也没什么遛弯的人,路灯也恹恹的,发着淡薄的光。

    季姚一边走一边观察。

    看人家见他有没有反映,再或者就是站在路灯下,望着地上那黑黝黝的影子发愣。

    陶合扶了扶墨镜,四下里看了看,鬼鬼祟祟近季姚,“逛够了没有。”

    季姚看他一眼,“出来溜个弯,你至于跟做贼似的么。”

    虽说平日里陶合也长出门,可不是在车里就是在酒店里,像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晃,还真是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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