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桑天良
文案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母亲是父亲的小三,他母亲是父亲的小四,我们俩的出身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五岁那年他来到我家,成了我弟弟。
母亲死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他,我答应了。
他是我弟弟,谁都不能欺负。
隐性弟控狂魔攻x显性兄控狂魔重生受
第一人称主攻,虐受心,受追攻
短篇,十万字内完结
娱乐圈,清高孤傲受重生成忠犬黏人受
内容标签重生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陵意 ┃ 配角江郁明 ┃ 其它主攻,强强,受追攻
第1章 变故
我叫江陵意,目前经营一家娱乐造星公司,父亲江冕,京城江家前家主,我不是嫡系,只是江冕的私生子之一,我的兄弟姐妹数目可观,江冕在世时谁也不见谁,江冕过世后一窝蜂的涌出来找存在感,下场显而易见,被江冕已故的正妻的唯一的儿子江淮安一窝端了,江淮安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好,尤其是一双腿,不能久站,时常坐轮椅出现在江家人面前。
我没有上去争夺江家的财产,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该拿的,我妈不是江冕心中的白月光,我也不是江冕多喜欢的儿子,于是江淮安清洗江家时放过了我和我弟弟。
说到我弟弟,他也是江冕的众多私生子之一,江郁明,两岁被抱养来我家,母亲从不喜欢小孩,同样的,她也不曾喜欢过我。
小时的我很喜欢江郁明,他长的很漂亮,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巴,精致的像个年画娃娃,江郁明上学时从没有人敢欺负他,我总能把欺负他的人追着打出好几条街。
江郁明是我的心尖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宠着他,像宠着一头小鹿,他的眼瞳很黑,眼白很白,黑白分明格外漂亮。
江郁明学习很好,我比他大三岁,我大学学了金融,课程比较忙碌,再加上想要创办公司,忙的脚不挨地,江郁明的高中时期便疏于照顾了,我和他的隔阂就出现在忙碌的这三年里。
待我发现,已经晚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满满的濡慕,而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他越长越大相貌不再是小时候的唇红齿白,而是耀眼的俊美,他愈发像他的母亲,一个温柔却倔强的女人。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个钢琴家,最漂亮的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她喜欢化妆,红的如血的嘴唇,红的如血的长裙,在我的记忆中,她要么是化妆,要么是和江冕打情骂俏,她做了江冕的情人,早就把钢琴丢到了一边。
她不爱江冕,她只是享受被包养的舒适安逸,她不想入江家当江冕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甚至厌恶我夺去了江冕的一部分注意,我不懂她,她总是如一团火,冰冷的燃烧着,只温暖江冕一个人,半分暖意都不会分给我。
江冕喜欢江郁明,她就把江郁明抱回来养,连她临死时还在嘱咐我照顾好江郁明,那是她唯一一次对我温言软语。
照顾好江郁明,我的儿子,卡和密码都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不要去抢江家的位置,你抢不过江淮安的。这是她对我的嘱咐和告诫,江冕心中的白月光是他的妻子,江淮安是江冕最宠爱的儿子,我怎么能抢过江淮安呢我点点头应下她,她便闭上眼睛去了。
我拿着她的钱创立了坦途娱乐,我还是有些经商天赋的,江家好像也在有意无意的照拂着我,为表示感谢,我去了一趟江家老宅,江淮安长得秀气,他的脸色苍白带着一股子病气,我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着他。
我们寒暄了一会儿,他低头吹吹茶沫,吐字缓慢声音虚浮“江陵意,你为何不伸手呢”
我绷直了神经,小心作答“父亲给你的,我怎么敢拿。”
“你不敢,他们为什么敢呢”江淮安声音奇妙,像是不屑又像是真的疑惑。
江淮安比我小一岁,心思格外深沉,我猜不透他,也不想费心思猜,话题很快移到了别的地方。
江冕数目庞大的私生子中,好像只有我与江淮安保持着状似亲近的关系,我每个月都会去江家老宅一次,和江淮安坐着喝喝茶,下下棋,我俩之间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兄弟情谊,他人都说江淮安脾气古怪,我倒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
江郁明高考考去了南方,像是故意的避开我,我把他辛辛苦苦养大,他居然不亲近我,这难免让我有些难过。
江郁明性格清高孤傲,这多少随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是个画家,喜欢背着画夹前往世界各地写生,在浪漫的巴黎遇见了江冕,一往情深坠入爱河,得知江冕有无数情人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顺带着把江郁明也丢给了江冕。
江冕带了江郁明一段时间,实在烦了,于是我母亲通情达理的抱了回来丢给我带着,江郁明读了文学系,本来是拿笔杆子爬格子的命,谁知他外形太好,被坦途的星探挖回来,我在公司资料里看到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生怕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可是他不打算借我的力,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江董的弟弟,他拒绝了我给的一切资源一意孤行的靠自己往上爬,我很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他本应像他妈妈那样,做个画家或者作家,安安静静的独居一隅,保持纯白的心境,可是他偏要演戏,我也只能纵容。
他很有天赋,本来读文学系的对文字表达的情感就很敏感,再加上他头脑聪明,三个月培训后就开始接片了,他的剧本都是我仔细挑选过的,只要他照着演,就不可能不红。
可是他听说我插手一怒之下搬离了我给他置的房子,独自租房在外,我不懂他为何如此忌讳我,江淮安听说了勾起薄唇低头擦眼镜,嘲讽的笑我“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江家主了,讷讷的不说话。
和江郁明的冷战持续了五年,他突然匆匆忙忙冲进我的办公室,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像只被欺负的猫儿一样瞪着我,我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什么了,只能放下正在阅读的文件问他“怎么了”
他绕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弯腰拥抱我,脑袋埋进我的颈间,我身体僵硬,因为我感觉到他在哭,他的泪珠滚烫,烫的我心焦,我没有拥抱他,准确的说,自从他冲我喊不要碰他后,我就再也不曾碰触他了。
“哥。”他的声音略哑,闷闷的在我耳边回响,“哥。”他又开口,他的个子蛮高,一米八二,由于我是坐着的,他半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
这种亲密让我很焦虑,我僵直着身体不去碰他,他安静的抱着我,不再说话了。
一定是在外面受欺负了,我想,当务之急是怎么哄好他,我后仰了仰身子“江郁明,你先站起来。”
“哥。”他松开了我,眼眶红红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他,他这个样子弄得我心头火起,恨不得剐了欺负他的人。
他规规矩矩的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垂着双手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哥,我错了。”
我更纳闷了,到底是欺负成什么样才能让他这般清高傲气的人不得不低头道歉,他高中毕业就开始和我冷战,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演戏了一年,整整五年不曾与我说过一句软话,今天怎么就
“哥,我想搬回去和你一起住。”他长得俊美,性子冷,演戏刚一年就收获了一大票粉丝,得了个移动冷气机的称号,此时低声下气的可怜模样让我顿时心软了,我想揉揉他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但我不敢伸手,怕又惊跑了他,我忍了忍声,点头答应“你想搬回来就搬回来吧。”
第2章 奇怪
江郁明上午闯进我的办公室道歉,下午就麻利的搬回我的宅子,我住在市郊,每天上班都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起初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真的搬了回来。
我真的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询问了江郁明的助理小张,小张皱着眉毛同样疑惑“江少今儿早在河里拍一场落水戏,水有些冰凉,他差点抽筋,从水里捞出来后他急急忙忙擦干身子就窜进车里要回公司。”
我满腹疑惑,江郁明是个什么性子我当然清楚,倔强得要命,绝不会低头道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是哭又是道歉还非要搬回来住,我坐在办公室里一份文件也看不下去,坦途娱乐这两年业绩良好,公司发展前途相当光明,再加上江家在江淮安的授意下格外照顾,就算江郁明惹了对家公司,我也敢叫板替他出气,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这让我有些犯难。
“哥。”江郁明推门进来,他原来从不愿意踏入我的办公室,生怕别人知道我和他有半点干系。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他站在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太漂亮,像是天上的星星坠入凡间,我吸了口气,他不好意思的开口“哥,你能去探我的班吗”
“”说实话,我受了惊吓,吓得我手中的文件砸到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安静了一会儿,等我的脑袋冷却下来后我开口问,“是片场里的人给你下绊子了”
他呼吸微滞,缓缓的笑了,笑容略带苦涩“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去看看我。”
我觉得我该去一趟江家,请江淮安帮我查查江郁明到底被谁胁迫了,我认真的答应下来“我下午去,可以吗”
他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如同点亮了千瓦灯泡,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然后又怯生生的问我,“我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你上午不拍戏”我疑惑的问,随手翻了翻他的日程,“陈奇导演的和时间赛跑。”突然我想起来他不喜欢我时时刻刻的关注他,我尴尬的合上了日程表,“抱歉我不是想监视你”
“不不,哥。”他来回的摇头,像个拨浪鼓,“以前都是我太幼稚了。”他站起身,生怕我忘了的嘱咐我,“下午探班,哥别忘了。”
“嗯,不会的。”我忘记谁都不会忘了答应他的事,我看着他推门离开办公室,忙拿起手机拨打给江淮安,“江爷。”
“陵意,说多少遍了,叫我淮安就好。”他说话有独特的韵律感,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天生的领导范。
“淮安,我弟弟他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我盘算着有什么筹码能换取江淮安伸手帮我查查,要不把坦途的股份给他一些,不过他大概看不上我的小公司。
“你弟弟,江郁明”他轻轻的笑着,气声穿过听筒仿佛吹在我耳边,“他那小打小闹能惹到谁”
江淮安格外看不上江郁明,江郁明并没有参加家产争夺,也不知江淮安怎么想的,我思索着该不该把这两天的事告诉他“我弟他这两天不对劲,又是道歉又是搬回来住”
“搬回去和你住”江淮安打断我的话,声音压低透露出惊奇和沉郁,“那倒是稀奇了,我帮你看看,后天你来江宅吧。”
“嗯。”我没想到江淮安如此慷慨的答应而没有要报酬,挂了电话坐在办公桌前扭头看窗外天气沉沉。
我忙了一上午处理完今天的文件,腾出下午时间去片场探江郁明的班。
江郁明对拍戏很有天分,领悟能力强,拍一条基本一两遍就能过,他长的高大俊美,即使性格并不平易近人,也能吸引很多人喜欢他。
我把车停在离片场远一些的草垫上,推门下车走进片场,他正坐在搭好的遮阳篷下看剧本准备下一条,我不敢打搅他,只是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拍。
我是个商人,以追逐利益为人生信条,江淮安总笑我表面圆滑狠绝,其实内里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我不大能理解江淮安特意指的是什么,我也不深究他,江淮安总是正确的。
江郁明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他的眼睛亮亮的,热情的扬起笑容起身朝我走来,周围响起抽气声,怕是江郁明从没笑这么灿烂过。
“哥。”他毫不在乎的跑到我身边拥抱我,我比他高两厘米,他亲昵的用脑袋蹭我的脖子,“你真的来了。”他叹息道,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消失一样。
他的转变如此之大,大得成功的惊到了所有人,我背着手,没有回抱他,尴尬的说“上午说好的,我当然会来。”
他松开手,拉着我坐进遮阳篷,眉眼弯弯的对我说“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点水果。”
“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他,我照顾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付出而不图回报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乖乖的坐下,拿起剧本看两眼剧本抬头看我两眼,活像是依赖主人的奶猫,我安静的坐着,环视片场,我想明天头条一定会是新生代演员江郁明靠山竟是坦途总裁,江郁明不喜和我的名字出现在同一版面,我得打几个电话压下这件事。
“哥,你是不是”江郁明抬头看我,他颇为紧张,手指捏着剧本骨节泛白,“对我特别失望”
我听到这句话,心头发堵,我盯着他的眼睛,以极大的自信对他说“你是我弟弟,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
他的眼神更悲伤了,湿淋淋的像要溢出水来,他微微的躬腰,好像要把自己团起来“可是我对我自己很失望。”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只觉得他快要哭了。
他失落了一会儿,重新振作起来,站起身把剧本给我“我要去拍戏了,哥你要仔细看着我。”他逆着光对我笑,俊美如太阳之子。
他还是当初那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年画娃娃,一点儿都没变。
第3章 跟随
我在江家老宅的后院里坐着,对面坐着的是江淮安,他语气微妙的开口“江郁明怕是开窍了。”
我挑眉“怎么可能,他和我犟了五年,落一次水就开窍了”
江淮安看着我,眼神中多有不可思议,他闷闷的笑起来“陵意,你是有多狠心,你说说江郁明得出多大的事才能开窍”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低头喝茶。
“不过个性确实转的快了点。”江淮安琢磨着,“你还像原来那样对他”
“不然呢”我放下茶杯,疑虑重重,“万一他哪天清醒过来了,岂不是得恨死我”
江淮安飒然而笑,清秀的面容如谪仙“江陵意,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死磕的劲儿。”
我觉得我做的没错,江郁明搬回我家后,我尽量躲着他,节假日也去公司加班,实在吃不消他动不动就拥抱的热情和亦步亦步跟着我的诡异感,大概过了半个月,他估计看出来了我在躲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全是落寞和自责,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看着我。
我又心软了。
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哥。”他团在沙发里闷闷的叫我,“你为什么要压我的新闻”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是不是又踩了江郁明的红线了,我把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压了。”
“不是,哥。”他慌张的坐起身体,急切的看着我,“我不是”
我抬手阻止了他的解释,呼出一口气,太累了,他回来和我一起住,太累了。
我在公司或者应酬饭桌上说话都会在肚子里转三圈,确保周密了才会开口,这给其他人造成了寡言的假象,我在家里面对江郁明还要这样,这让我身心疲惫。
他看上去更慌张了,他的皮肤很白,像从山水画中走出的神仙公子,这导致他的情绪起伏通过面容看起来很明显,比如他的眼眶又红了。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很罪恶,我居然在嫌弃我从小宠大的弟弟让我烦躁,我暗自懊恼着,他扑过来抱着我,抱的很紧,说话声音也有些哽咽“哥你为什么要躲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烦恼了”
“我没”我想否认,尽管这否认听起来心虚无比,我总是让着他,让一步,让两步,我宠的他无法无天,他如果现在对我拍着桌子吼叫,或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一米八二的男人窝在我怀里真心不怎么舒服,再加上我没有伸手搂住他,他更加委屈了“你连给我一个拥抱都不愿意。”
“你说过的,我不能碰你。”我认真的重复他说过的话,回想起他抿着唇冷冰冰的模样,你别碰我你不是我哥哥,每每回忆起这句话和他的神情,我的心里都一抽一抽的疼,我是他的哥哥,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从两岁到二十三岁,他居然不认我。
“我”他的身体在颤抖,他努力压抑住不哭,然而并不成功,“哥,哥。”他唤道,像是要把五年里的亲情都补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是你哥哥。”
“你是我哥哥。”他抹掉眼泪,专注的看着我,“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哥哥。”
“你不是要”我满肚子的疑惑,变化太快了,他是我弟弟,又不像是我弟弟。
“我是个混蛋。”不知为何他眼中充满了悔恨,如迷途知返的鹿,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长的怀抱,“哥,你不要纵着我,你打我吧。”他梗着脖子,直愣愣的立在我面前,我怎么舍得打他,我连一句狠话都没对他说过。
“我怎么能打你呢。”我不适应和他亲近的说话,五年来,我都避着他,生怕在公司里碰见他让他糟心,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发,揉揉他的耳朵,柔和的安抚他了。
他抖着嘴唇,慢慢的跪下来,下巴抵在我的膝盖上“我真的很后悔。”他的喉结上下移动,“我知道你感到奇怪,我没有被被欺负,我只是”他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如翩飞的蝶翼,“太想你了。”
想我五年了才想起我我尖锐的问题全压在肚子里,对于他的指责和厌恶我无疑是生气的,我气他不知好歹,我气我自己抽不出时间来陪他,然而这样负面的情绪我很少显露出来,我会泡上一杯茶,慢慢的品,消磨掉我的戾气,只剩下平和安静。
“我爱你,哥。”他缓慢的吐字,每个音节都拖长了留下令人遐想的空白,“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我也爱你。”我爱他,想看他结婚生子幸福快乐,从他身上我能汲取到亲情的温暖,只可惜五年来我只接收到了无尽的伤害。
他眼神亮了亮,片刻归于黯淡“我这个月要去领奖,你来吗”
领奖他的日程我比他自己更清楚,橡木奖最佳新人奖项提名,他的第一部电影无梦,他在里面扮演男二号身世神秘为保护男主而死的瞎子,我算了算我的行程,刚好和去茶馆赴江淮安的约冲突了。
我摇摇头,他失落的看着我,我弯腰扶起他,让他坐在我身边“恭喜你,演绎生涯中第一个奖项。”
他眼中平静无波,好似根本不在乎这个让其他人欣喜若狂的奖杯,他握着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抚摸着,默不作声。
领奖那天我亲自帮他挑选了西装和领带,当我在想以什么样的理由给他而不会让他误会成施舍时,他自然的接过了我手上的西服,他眉梢挂着亲昵的笑意,活像是个小太阳,他走进卧房换上,站在更衣镜前伸展开双臂,满是骄傲的问我“哥,怎么样”
“很好。”我认真的上下打量着他,宽腰窄臀天生的衣架子,他的身材随了江冕,眼睛和他母亲极其相似,如此来看,他真是俊美迷人的不像话。
我低头看表,开口道“等会我有事要出去,你是让林叔开车送你还是坐公司的保姆车车库里有辆黑色的奥迪,钥匙在茶几上,你想开就拿。”
“让林叔送我吧。”他恳切的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珠漂亮的令我窒息。
他以前从不愿意和我有丝毫关系,我想,心中的热度消下去了些,我走到沙发前拿起外套,听到他问我“你有什么事”
我动作微顿,他从不会关心我的事,无论是生意上还是其他,我想了一会儿,如实告诉他“去清韵阁见江家主。”
他不说话了,我心中一紧,他性格高傲又自命不凡,最讨厌的就是他的私生子身份,他厌恶江家,厌恶和江家有关的一切,包括江淮安,包括我,和他自己,他手指摸了摸袖扣,我怕他冲我掀桌子发火,匆匆看了一眼手表,拉开门走出去,轻轻的关上门,他不喜欢噪音。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房中没有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我舒了口气,去车库开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一路朝清韵阁而去。
车停下钥匙交给侍者,我踩着楼梯走到江淮安最爱的隔间,他正自酌自饮得开心,看见我进去了,他放下茶杯,温润如水的声音回响在厢房中“来了,坐吧。”
第4章 宣布
隔间墙壁上挂了一台小电视,江淮安随时随地都在关注时事新闻,江家站得高,经营范围比坦途娱乐大得多的多,我迈步坐到江淮安对面,一盘残局,一杯茶水,和他的笑容。
“和江郁明谈的怎么样”他的注意力从电视荧屏移到我的脸上,唇角上勾引出几分兴味,“看样子不乐观。”
我摇摇头“他不对劲,我摸不准。”
“你摸不准江郁明”他提高了声调,显得夸张而讽刺,“江郁明就是一张白纸,单纯到愚蠢。”
“我知道。”我叹气,“我总觉得不踏实。”
江淮安像只善变的蓝环章鱼,剧毒无比又善于伪装,他很少在我面前提高声音说话,估计他也发觉了自己过激的情绪,瞬间淡然平静了下来“江郁明动到白家少爷头上了。”
“白家少爷哪个少爷”我愣了一下,神经紧绷,白家不是坦途能惹得起的,怪不得江郁明这两我猛献殷勤。
“都说是白家少爷,还能是哪个少爷”他抿了口茶水,“不过只是私下里查查,没有让白琦发觉。”
我松了口气,声音平缓许多“如果是惹到了白琦”我的喉咙紧了紧,“那坦途娱乐真的得送给你了。”
“我要那劳什子娱乐公司干什么”江淮安笑着安抚我,“又累又不挣钱还得捧着一堆祖宗,这活儿还得你去干。”
我摇摇头,没说话。
厢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唯有电视的声音任劳任怨的播报今日,金橡木奖颁奖典礼在京都白鹿剧院礼堂举办,现在插入一段直播画面。“江郁明不是去了金橡木奖”江淮安问我,眼睛弯起来看着我一个劲的笑,“你怎么没去”
“他怎么可能愿意和我染上关系”我浅淡的说,五年来我说出这句话已经没有诸如心痛、不解、恼怒的情绪了,江郁明的缺点太多,脾气又坏,可他还是我弟弟,我从来都要忍让他,包容他的。
江淮安身上的愉悦气息满溢而出,他放下茶杯“看电视吧。”
我便偏头去看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屏幕。
江郁明穿着我给他挑选的西服,皮鞋锃亮,眼睛澄澈,看向镜头时唇角勾起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美帅气,他坐在前排席位,新人奖提名介绍已经开始,放到江郁明的剪辑画面时我看得仔细,他聪明,演什么像什么,新人奖项无疑是他的。
嘉宾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后宣布新人奖的获奖人员本届金橡木最佳新人奖获奖的是江郁明,我心中自豪,或许从眼睛中也能表现出来,江淮安暼了我一眼“瞧你个傻爸爸的样子。”
我没理他,犹自笑得开心,江郁明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他得奖项是对我的褒奖。
江郁明倒是镇定自若,他站起身和左右两边的人握手,沿着走廊踏上舞台,主持人亲亲热热的迎上他“咱们的明少爷第一次获奖,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弯弯眼睛,仅仅是弯弯眼睛就如此惑人心神“我以为得过几年所以就没准备获奖感言。”
“啊”主持人一脸茫然,场下发出善意的哄笑。
“逗你的啦。”另一个女主持掩唇而笑,轻巧的接过了话题,“干脆明少爷背一下感谢名单吧,感谢,,b”
“所以金橡木今晚就颁一个奖”江郁明冷着脸说冷笑话,格外的能带动场下气氛,他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领带,“我本来想让我哥来,可是他忙拒绝了。”他笑起来,有点落寞和难过,“我最想感谢的是我哥,一直支持我,我做什么都包容我,我冲他发过脾气,掀过桌子,但他都没有不要我,他这次没有来,我很难过。”他修长细瘦的手指摸了下金橡木奖杯,重新扬起笑容,“不过没关系,我能更加优秀不让他烦恼操心。”
我懵了,不知是因为他公开承认我是他哥还是因为他毫不顾忌的灿烂笑容,总之我有点晕乎,江淮安扭头看我神情微妙“江郁明知道这是直播吗”
“应该知道吧。”我捂着额头不想说话。
“你这两天要在江宅住吗”他接着问。
“那就先,住两天。”我同意了,毕竟回去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江郁明突如其来的热情,此时此刻我很懊恼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能高喊我的上帝啊或者南无阿弥陀佛。
喝完茶我开车回到了我的宅子,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和内衣包起来,然后开车去江家老宅,江郁明开庆功会到很晚,我丝毫不用担心他火急火燎的来找我。
他也不可能去江家老宅找我,他最厌恶江家。
当我踏进宅院的门,江淮安正窝在沙发上抱着ad刷得不亦乐乎,我把衣物递给申叔,坐到他身侧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他坐起身蜷起双腿,他身体弱,腿不能久站,我偶尔还要扶着他怕他跌倒,他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些兴奋的红晕,他一把把ad塞进我怀里“你看看,给我拿个苹果。”他一向不喜欢吃苹果,今天或许是兴致来了,人也开朗许多。
我顺手递给他一个苹果,拿过ad翻看,这才不到两个小时,渣浪话题榜第三名就成了江郁明的哥哥,我点进去看讨论,热度刷了两千多万,江郁明只是个出道刚一年的小演员,他的粉丝多是颜粉,我勤帮他安排戏也只接了两部,三个月前才上映第一部。
“你不压着消息,他又坦然自曝,过不了几天,你和他的关系就能被扒出来。”江淮安咬着苹果咯吱咯吱啃,像只大耗子,当然是气质高雅的耗子。
我皱着眉头,一点一点翻看。
明少爷的腿部挂件明少爷的兄控属性点满,第一次见他笑得辣么开心
维他命vvvvv妈呀这个笑容,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里什么什么什么鬼我可算知道明少爷为啥一直冰山示人了,因为他哥不在他不开心
爱过兄控属性萌死我了好戳嘤嘤嘤求明少爷微博发哥哥
不是很懂网友的萌点,我把ad还给江淮安,申叔收拾出了一间空房,我走过去把衣服拿出来摆放好。
第5章 来寻
我在江家老宅住了两日,即使床褥不软不硬正合适,蚕丝被轻薄柔软不压人,我依旧没睡好,翻来覆去两个晚上,我失眠了。
江淮安是个品味高雅的人,他画梅是一绝,然而并没有人敢让江家主赠画,我来到老宅,他虽不露声色,但看得出比以前活泼许多,他赠了我一树梅花,还专门提了词,加盖他的印章,我拿着画,打算回去裱起来挂在家中,等我有了后辈,或者江郁明有了孩子,就传给他当个护身符。
到第三天早上从床上坐起来,我照照镜子,显而易见的两个大黑眼圈,连续两天的失眠弄得我精神很不好,无法集中注意力,和申叔说话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
磨磨蹭蹭走出卧房,扶着楼梯朝楼下看,陡然清醒江郁明站在客厅里,江淮安似笑非笑的坐在沙发上。
我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震惊到发愣的我。
“陵意。”这是江淮安平平淡淡没有波动的声音。
我眯了眯眼睛,利落的转身去盥洗室刷牙洗脸,我一定是失眠太久出现了幻觉,江郁明怎么可能出现在江家
待我一捧捧的往脸上拍凉水,江郁明站在我的身后,以伤心欲绝的表情和声音控诉我“你为什么不住家里”
我为什么不住家里我默默的用毛巾擦了两遍脸,把牙刷和漱口杯整齐的放在洗脸台上,平心静气的陈述原因“我不想见到你。”
果然,他更加伤心了。
“你不对劲。”我接着说,环顾四周,叹了口气,“出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他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扶着楼梯下楼,江淮安蜷在沙发上啃苹果,拉开玻璃门走进老宅的后院花园,我停下脚步,坐在悬挂的藤椅上“我们聊聊。”
“好。”他乖巧的像只小狗,黑溜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大学考到了南方。”我捡了个由头从五年前说起,“大学四年你从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你谈了一个女朋友,大三你把人甩了,为什么”
他眨眨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她想要见我父母。”
原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我接着说“那姑娘有个哥哥,打工供她上学,你甩了人家还不给个理由,他到学校里嚷嚷着要揍你,我为这事专门去了一趟你的学校,给了他五万块钱,他答应不再打扰你,你知道了,打电话说要和我断绝关系。”
他垂着脑袋不吭声,我叹了口气,不再和他翻旧帐“你的自尊心比天高,脊梁骨硬,从来不会低三下四的跟人道歉,然而一个落水的功夫你三番两次朝我道歉,你觉得我该怎么想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麻烦了,受人欺负了,可是按你以前的性格,这些事你断不会来找我,所以,为什么”
他欲言又止,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梗着脖子说“哥,你不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我恨不得反手一个花盆扣他脑袋上,我失眠了两晚上,愣是想不清楚江郁明突然转性是因为什么,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让江郁明这样除非天塌下来。
他上前了两步,我坐在藤椅上仰头看着他,如果他不是我弟弟,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惜他是我弟弟,我只能忍着让着宠着,生怕他磕了碰了委屈了。
“哥,我不识好歹。”他的声音低下去,沙哑而哽咽,“我只会给你找麻烦,我恨我妈妈,我恨江冕,可是他们都死了,我以前瞎了眼,我认为姓江的都是一路货色,可是你不是,你是我哥哥。”他半蹲下,盯着我的眼睛,眼眶微红却固执的不移开,“如果我让你费心,我便不再进娱乐圈,我帮你打理坦途娱乐,我不乱跑,也不躲着你,更不会说断绝关系的混帐话,我想就我们两个住在宅子里,就我们两个,行不行”
我的指尖在颤抖,我小心的把手挪到身后不让他看见“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查白琦”
听到这个名字他表情扭曲了一瞬,阴鸷、仇恨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小心翼翼的环住我的腰“哥,我不查他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表现的太像一只受伤的幼兽,我看得心疼,扶着他站起来“好,我去跟江家主说一声。”
他点头,抬脚要跟着我走进屋子,我阻止了他“你去车里等我。”
“嗯。”他答应,跟着申叔走了。
我推开玻璃门踏进客厅,江淮安挑着眉梢嘲讽的看着我“你又心软了。”
我走到茶几旁坐在他身边“白琦,你能帮我查查吗”
“哦要帮江郁明讨一笔”他感兴趣的坐直身子,“白小子就偏好江郁明那款,高傲倔强的落魄公子,估计是踩断他们的傲骨看他们挣扎的模样格外有趣。”
我皱眉,耐着性子听他兴致勃勃的说起京城纨绔们的腌臜事,江淮安抬头瞅了一眼我的表情,顿时笑得直不起腰“陵意,你该找面镜子看看你的脸色,活像被泼了一脸汽油。”
我仍然耐心的等着他说,他倒是不多说了“江郁明真被白琦看上了,你怎么办”
“卖了坦途也要跟他拼。”我心中转的阴毒主意一摞一摞,或许脸上也表现了出来,江淮安收起了笑意,眼神莫测“如果你单纯为了江郁明拼命,我可不会帮你。”
我不想跟他磨嘴皮子,干脆站起身离开“那我自己查。”
这算是气急了说话不走脑子,估计后面不能上江宅拜访江淮安了,我盘算着该怎么办,没听到江淮安低不可闻的叹气声陵意,我也是你弟弟啊。“哥”江郁明分毫没有表现出等急了的模样,挥着手招呼我,“我饿了。”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江郁明伸手揽住我,下巴抵着我的肩窝“哥做的我都爱吃。”
“行。”我笑着答应他,“林叔,去趟超市。”
第6章 宠溺
我坐在餐桌旁看江郁明吃的开心,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大松鼠,他有个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体质,以前挑嘴,现在倒是不挑了,好喂得很。
“哥,我不想去拍戏。”他新接了一部戏,我亲自看过的,很锻炼他的角色。
我盛了一碗慢慢吃,刚想顺着他又改口“你喜欢演戏吗”
“喜欢。”说到演戏,他眼中满是亮晶晶的小星星,他高大俊美身材好,除却性格,确实是块拍戏的好料子,他忙不迭的补充道,“但我想和哥多待在一起,不想到处飞。”
他比以前诚实,说话也不绕弯子了,我劝他“你喜欢,就去做,我也有事要忙。”
他眼中的光黯淡下去,闷闷的扒着饭碗嚼。
新片的导演很严厉,若是以前的他早就掀桌子吵起来了,不过现在的他谦逊有礼,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挺招导演的喜欢。
“江郁明是个好苗子。”吴导在我面前说。
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我去过片场两次,吴导都在里面大发雷霆,一次是对着江郁明,一次是对着和江郁明对戏的女一号,江郁明认真的听着,也不反驳,腰杆挺得很直,像棵不屈不挠的松树,看到我时回头跟吴导说了两句,眉眼含笑的朝我大步走来,嗯,现在他像只大型金毛犬了。
外界怕是已经知道江郁明和坦途总裁的关系,也知道江郁明的兄控属性相当严重,我有自己的个人微博,只不过很少上都交给公关部打理,微博主页都长草了,一次公关部部长来找我,非要把账号还给我“总裁您自己玩吧,您弟弟的粉丝太吓人了。”
我便好奇的登录账号,一脸茫然的被评论和艾特淹没,然后我的账号多关注了一个人江少爷。
“你关注我啦”江郁明刚走进家门就扑到沙发上脑袋钻进我怀里,他把手机掏出来划开屏幕,“我前几天去了一个综艺节目,你要看吗”
“我看过了。”我推开他站起身,“吃饭了。”
他放下手机跟在我身后坐到饭桌旁,一盘土豆丝,一盘嫩豆腐,一盘青椒炒肉,和两碗米饭。
除了在我面前撒娇话多,在综艺节目上他都是个移动制冷机,主持人是人精,轮到他时就问有关于我的问题,于是那期节目我看的很尴尬。
主持人“江少爷平常都和哥哥在家做什么”
江郁明眼睛亮亮的,声调也多了几分波动“我哥削苹果,我就看电视。”
主持人“,听上去很温馨,哥哥削苹果给你吃吗”
“会切成块放在瓷碗里,不过大部分都是我吃了。”他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仅仅是这样都能引起一片尖叫。
我刷碗的时候他拿着手机站在旁边拍,我放下盘子用手遮他的摄像头,他笑着向后挪,我追着他把他扑进沙发里。
“哥,你别抢我的手机”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我摁着他抢过了手机并迅速删除录像,我得意洋洋的把手机放下回到厨房接着洗盘子。
等盘子洗好整齐的摞在橱柜里,我走出厨房坐在沙发里看手机,我看到江郁明发了一条微博江少爷哥哥是个小气鬼。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这个幼稚鬼。
江少爷哥哥是个小气鬼。
江少爷的人型挂件回复随手艾特坦途娱乐,你家少主又被董事长欺负了。
江萌萌回复坦途娱乐当家的,哥哥你怎么又欺负我男票抱走江少主少爷你对得起你冰山王子的前称号吗
江郁明的粉丝很闹腾,但一点也不烦人,说话很可爱,怪不得江郁明提到他的粉丝,都是一副骄傲的模样。
坦途娱乐当家的舍弟顽劣,见笑。
江少爷转发并回复洗盆草莓就原谅你。
坦途娱乐当家的回复好。
江萌萌我宣你被秀一脸,朕的狗粮呢
兄控狂魔江少主萌点被戳的死死的,呼吸机,我要呼吸机进击的兄控兄弟年上什么的好萌
我放下手机,江郁明从沙发那头蹿到我身上咬我手中的苹果,嘎吱嘎吱的嚼着,脑袋枕在我腿上,舒坦的不行。
他摆了个不算迷人反而很蠢的角度自拍,我扶正他的脑袋以免他乱动摔下去,于是我的手光荣出镜了。
我摸出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着新闻稿,京城江家财力雄厚权势滔天,看新闻联播就像是看江家动态,当然都是隐含着的,至于像我这样的江家外围,实在是不够格上新闻。
江郁明格外黏我,我看新闻时他就趴在我肩膀上玩手机,趴着不舒服就靠着,靠着不舒服就躺着,总之来回折腾就是不挪窝。
我好脾气的护住他,免得他一不小心滚到茶几底下去,他抓着我的手不放,手机丢到地毯上,不厌其烦的掰着我的手看“哥,你的手很好看。”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我母亲是个钢琴家,大概是遗传自她的吧。”
他笑得眉眼弯弯,俊秀美好的面容赏心悦目“哥,我想唱歌。”
“明天我去联系几个前辈教教你。”
“我想画画呢”
“京都美院我认识个老师。”
“我想办个演唱会。”
“行。”
“如果没人来呢”
“我去。”
他笑得满足“哥,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可不行。”我皱眉,“你会有家庭,和我在一起像什么话。”
他唇角的弧度向下压了压,看上去笼着若有若无的悲伤“还有很多年,很久之后的事情哥就先不要提了好么”
“好。”我如平常一样应下,并没有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他又高兴起来,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我,懒洋洋的打哈欠。
我揉揉他的脑袋,越过他精瘦的脊背去够我的手机,他倒是心安理得的窝在我怀里不动弹。
第7章 约谈
我安排江郁明接了一部新戏,他演男一号,讲述关于特种兵的故事,剧组带着他飞去了云南,但我的耳边并没有清静下来,我送他上了飞机,刚到云南他便开机给我打电话,一路说着出了机场,被同剧组演女主的演员谢雨霏拍了下来似嗔似怨的打趣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向他哥哥抱怨旅途辛苦,我恰好看到了这条倒也没在意,谢雨霏性格开朗大方,算坦途娱乐的当家花旦,好开玩笑,古灵精怪的丫头。
江郁明不在身边,我也无需回家做饭,吃住都在公司,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把之前落下的文件签阅完再把近几天深思熟虑的决策下达,顿时觉得浑身轻松,江郁明的电话每日晚上八点准时响起,听他磁性的声音撒娇和汇报日常是件格外享受的事,偶尔上微博上看看,他的粉丝戏称他为“八点寻哥小闹钟”,简称“八哥”,还挺贴切的。
一日的工作了结,我合上卷夹伸了个懒腰,从皮椅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薄暮沉沉,地平线上浅灰和靛蓝交织出奇异的色彩,简单朴素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皱眉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家主”,江淮安我心中腾起疑惑,自上次我因调查白琦的事压着怒火离开江宅就抱着江淮安不会再搭理我的想法过日子,这找我难不成要撤资我接起电话“江爷。”
“陵意。”江淮安的声音优雅平稳,听不出嘲讽和怒火,像是以前邀我喝茶的口气一样,“清韵阁,来下一盘棋”
“好。”我应下,等他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放下,从衣帽钩上取下外套穿上,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
到了清韵阁楼下,我如往常一样把钥匙交给侍者,熟门熟路的上楼找到江淮安常坐的隔间走进去,果然一盘棋,两杯茶,一个清秀雅致的男人。
“来了,坐吧。”江淮安放下茶杯,扭头看着我,神情微妙,“怎么你忘了喝茶的时间”
“没有。”我知道他并没有把我的冲动放在心上,顺着他的话坐到茶桌旁,“只是以为”
“得。”他挥手阻止了我的话,转而笑话我,“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是啊你不是,因为从没有人敢让江家主看脸色,我在心中默默腹诽,他则换到了下一个话题“我带了一份礼物。”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点了点后平放在桌面上,“听听。”
白少,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江郁明那小子很对胃口吗,怎么这两天不提了宠物啊,还是有点傲气的有趣,江郁明长得不错,脾气也对味儿,可惜啊,啧啧,一只漂亮的白孔雀面对他哥就成了只听话的鹌鹑,太糟心了。呦他哥他不是没有人撑吗哪来的哥
黄二少你是有多孤陋寡闻,江郁明的哥是坦途娱乐的当家人,我之前还纳闷那小子骨头那么硬哪来的戏让他拍,谁知道他捂得怪严实,爆出来了个江家的,真晦气。晦气白大你说谁晦气
呸,江二你别和我计较,我就是嘴快。
录音到此为止,我瞄了一眼江淮安的表情,很好,还算稳定,我开口认错“江爷,是我小人之腹度”
“陵意。”江淮安收起手机,不耐烦的打断我,“说了多少遍,叫我淮安。”
“淮安。”
他满意的翘起唇角,像只胡子一动一动的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