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小心地为那里做了扩张,伸进去的手指仍然感觉到紧致。
我看到他微微皱起了双眉,细微的动作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呼吸渐渐沉重,我听到自己如牛般的喘息和血管里的激情,就奔腾在耳边,那麽近,无法忽略。
他睁开眼睛,看著我微笑,赤阪,继续没关系的
盈满了水色的深黑色眸子里有我的影子,激情勃发,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我。
我点头,凑过去吻他,手指来回抽动、旋转,等他适应了再加一根进去,再重复同样扩张的动作。
那里乾燥而柔软,借著他的体液一点点变得滑腻,紧紧吸附著我的手指,我从来不知道,仅凭手指上的感觉就可以有高潮的冲动。
他的双手在我背上画著圈,轻巧的动作却异常撩人,我额头的汗水开始往下滴,滴到他发上,瞬间就被吸收。
我低头看他,他脸上也满是汗水,一颗一颗悄然地渗出皮肤,在他光洁的面容上染上一片欲望的海洋。
我要进去了。等那里可以适应三根手指後,我咬著他的耳垂低声说著。
他敏感地缩瑟了一下,点头,抱著我脖子的手又加了些力气。
我抬起他的腿架到肩上,看著他自己也没见过的後穴正微微张合著,仿佛在邀请我。
那样的场景让我感到血脉贲张,我握住自己已经坚硬如铁的分身,慢慢钉进他的体内。
後穴被撑至了极限,一丝丝的褶皱随著我的进入慢慢消失,我看著自己的分身慢慢全部进入他的身体,太过激烈的视觉刺激让我绷紧了神经。
他火热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著我,快感顿时如电击般窜遍全身,我甚至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相沢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开始往下流,他咬著唇强忍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我重新吻他的唇,低声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相沢,相沢,相沢
我叫著他的名字,抱著他的人,我身体的一部分在他身体里,我们完全拥有彼此,完全契合。
这种感觉太让人激动也太让人兴奋,我们亲吻彼此拥抱彼此,只为了证明我们深爱对方。
我不知道这样汹涌而至的感情会不会有悄然消退的一天,但是现在它存在的每一天,我都想要珍惜。
赤阪,我可以了。适应之後相沢看著我低声说著。
他的脸颊通红,眉眼间的情欲让他看上去异常豔丽,他伸手抚我的脸颊,唇边的笑意里满是幸福。
我低头吻他的眼帘,薄如蝉翼的眼帘下是我最爱的深黑色的眸子,那里正泛著湿热,揪著我的心,也牵动著我的情。
我单手扶著他的腰开始摆动身体,由慢而快的动作,时不时擦过他身体里突出的某一点。
他轻颤著,微抬起头吻我,我凑过去,和他深吻到一起,身体的契合让彼此都被快感包围,他原本已经软下的欲望又一次挺立起来。
许久之後,我们同时喷薄而出,相沢深呼吸了两下瘫软了身体,双手再也抱不住我的脖子。
我倒在他身边休息,只觉得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场情事里。
第一次抱一个人,原来这样的感觉可以美好到让人疯狂。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只记得昨晚後来抱相沢去浴室清理後就睡在了一张床上,然後看了他许久。
经过了那场勉强可以算激烈的性爱,他睡得很熟,我就从边上看著他,一点也不想移开视线。
总觉得这样看一辈子都不会厌倦,尽管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会醒来是因为听到了手机的闹钟声,我猛地睁开眼睛,想起今天是比赛的日子,顿时有些担心相沢,不知道他经过昨晚今天会不会有什麽不适。
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闹钟,转头却看到身边的位子空荡荡的,床单上还留著温热的馀韵,他应该刚起来不久。
我坐起身,逐渐清醒的头脑终於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我开始有些紧张,相沢对昨晚的事会怎麽看呢
时间越是在你在意的时候走得越快,我的大脑还没得出结论,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我听到开门声,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然後,他已经出现在我眼前。
你我间的第一次
他只穿了下身的衣物,白皙赤裸的胸膛上星星点点布满了吻痕,很深的痕迹,透著绝对的占有和欲望。
我瞪著眼睛看著那些自己留下的杰作,以及他一脸什麽都没发生般的平和,一时之间有些摸不著头脑。
早,快去洗漱吧,快到早餐时间了,我们如果迟到老师一定会担心的。他走到床边看著我笑了笑,很自然地开始穿衣服。
我却一下子回不过神来,依旧瞪著眼睛看著他,看到衣服把那些明显的吻痕全部遮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在露骨的地方留下痕迹。
我怀著复杂的心情完成了洗漱工作,出浴室看到他已经整装待发。
他依旧笑容平和,我不禁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我做了一场梦而已。
否则的话,为什麽他对於昨晚的一切只字不提,甚至似乎毫无意识
啊,相沢,你怎麽样了一出房间,井上便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没事了,我在医院已经养成每天睡12个小时的习惯了,这几天稍微有点累。
相沢笑得轻巧,昨晚的事似乎对他没有影响,他面色红润,柳眉星目甚至比平时更清亮些,仿佛是经过滋润了一般。
赤阪,昨天我回来听井上说了情况後去敲你们房门,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你没听到
辅导员听了相沢的话後暗暗松了口气,隔了会却突然奇怪地问了我一句。
我抬眼看他,他以为我问他时间,便接著说我回来听井上说半小时前你告诉他相沢不舒服,就想你应该还没睡,结果敲门却没反应。
闻言,我微微皱起了眉,井上离开後半小时我们正在
脑海中猛然浮现昨晚相沢让人即便只是想起也能面红耳赤的呻吟声,我知道自己当时一定是因为已经深陷进欲望所以没有听到敲门声。
这样的事实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所以我只是不动声色地淡淡开口昨天见他似乎没事了,就睡了。
这样啊,嗯,没事就好,我本来以为你会比较晚睡呢。
辅导员耸了耸肩,估计是之前特训时我拼命三郎的状态让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相沢在一边只是笑,他的视线在我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从笑容里看不出什麽深意。
四个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席间相沢谈笑风生,但他越是表现得自然我心里的疑惑就越深,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昨晚的一切都在记忆里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我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而这些话已经一直憋著,我怕我会憋疯。
然後便是比赛。
比赛采取淘汰制,共有8所学校参加。
赛场在体育馆,人很多,可以听到观众热切地讨论著各校,似乎今年最被看好的仍然是我们学校和京大。
这样热火朝天的气氛轻易地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斗志,我转头去看相沢,他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深黑色的眸子里却有燃烧般的光芒。
你们三个谁去抽签坐下不久,辅导员便挂著一脸灿烂的笑容走了过来。
我转头朝相沢看去,他也在看我,井上倒先开了口当然是队长去,反正抽到谁都无所谓吧。
很自信的口气,离我们近点的观众顿时都看了过来。
我站起身,淡淡说了句我去,相沢勾起嘴角,低头笑开,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五分钟後,赛场的大萤幕上便打出了抽签结果。我们预赛的对手是神户大学,他们的法学院在日本不算出名,所以算不上强敌。
根据抽签结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和京大在决赛相遇。
这个比赛每年举行,规定只能派一年级生做代表,所以即便一直都是这8所学校参加,抽签结果也都大同小异,但是因著每年的新面孔也一直会有惊喜。
只是东大和京大也许确实在辩论这个领域里处於领先地位,因此每年的冠军总是来自于这两所学校。
出人意料的是,今年的赛制进行了小小的改革,过去三人一队辩论的形式被改成了一人一场的对决,也就是每场比赛只能派一个代表上场,就是说只有打进决赛,才会真正让三个代表都上场。
而对於淘汰赛的赛制来说,其实每一场都很重要,因为代表不能重复,所以三场比赛怎麽安排出场顺序,便成了关键。
井上,你负责预赛。看著大萤幕上跳出的结果,辅导员轻轻开了口。
井上接到命令点了点头,随即很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好,放心交给我。
赤阪、相沢,你们俩自己决定吧,谁负责复赛。辅导员又转头看著我们,笑著说了一句。
我和相沢对视一眼,我在他眼中看到深刻的笑意,还没想好,他就先开了口当然是我复赛,赤阪去决赛。
他这种毫不犹豫的态度显然让我们都有些怔愣,我不解地看著他,要说辩论的实力,他对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井上哈哈笑了笑,问相沢,你就这麽确定赤阪比你强我看未必吧
他和相沢一个班,自然清楚地知道他的实力。
相沢弯起眉眼,无限妩媚地看著我,答了一句我是怕赤阪赢不了复赛,那我就没机会决赛了,所以还是我去复赛保险一点。
一句话把我从天堂贬到地狱,井上和辅导员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暗暗抽了抽嘴角,转开眼睛不去看他,这家伙,调侃人的本事当真天下第一。
似乎从病好以来,他越来越习惯於拿我开刀,这样的现象对我来说当然不是好事,看来有必要考虑一下怎麽让他收敛一些。
预赛进行得很顺利,辩论开始30分钟井上就几乎让对手无话可说。
就在我们以为他会是第一个结束预赛的选手时,从a区的观众席上传来了人群的欢呼声。
头上的大萤幕上显示北海道大学的选手已经赢得了比赛。
赛场很大,分为a、b、c、d四个赛区,这样既保证了比赛可以同时进行,又不会让选手们彼此干扰。
观众也可以选择自己支持的选手,直接到他们所在的区观看比赛,当然这样做的唯一坏处,就是参赛选手无法同时关注队友和敌队。
而能在这种级别的比赛里仅仅用30分钟就打败对手的人,恐怕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
北海道大学是我们复赛的对手,我看到相沢脸上升起饶有兴致的表情,深黑色的眼眸里有明显的跃跃欲试。
他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挑战,越困难的他越有兴趣,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一样。
你我间的第一次
相比相沢秀一的悠然,辅导员的表情要显得紧张得多,大概是因为这个比赛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选手。
我把视线从电子萤幕上收回来,毫不在意地继续看井上的比赛,我相信相沢,我知道他是遇强则强的选手。
他会在比赛中把对手和自己的潜力都完全激发出来,似乎不那样,就无法百分百地享受比赛的乐趣。
井上在十分钟後结束了自己的比赛,对於a区的赛况也表示惊讶,京大的选手都还没结束比赛,北大的选手就真的这麽厉害
观众席上陆陆续续传来议论声,都在夸北大的代表实力非凡。
老师,他们什麽时候这麽厉害了井上边听著议论声,边转头惊讶地看著辅导员。
本来他第一个拿下预赛的话可以大大增长我们的士气,现在却被北大抢了先机。
辅导员摊了摊手,这种事我怎麽可能会知道,本来各校间除了一年一次的比赛就没什麽联系,不过既然是大一新生,有可能是学生本身的素质比较高的缘故。
倒也是哦,相沢,下一场比赛要小心些咯,可别让赤阪没机会上场啊。井上看著相沢秀一笑得戏谑,表情显然没有言语表现的担心。
辅导员在一边叹了口气,没有理他们的打算。
相沢微微笑笑,站起身深吸了口气,转头看我,以一种平静而深刻的语气凑近我耳边说有我在,你一定可以到达更高的地方。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井上和辅导员都听不到,两人当下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著我。
我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用完全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早上持续到现在的疑惑突然之间全部解开,相沢自然的表现,只是因为他把我们昨晚的结合也当成了很自然的过程。
我们相爱,所以我们拥抱对方,他比我看得开,在我拘泥於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未来。
这样的他,真的让我不能不爱。
但是他有一点说错了,不应该是我独自到达更高的地方,而是我们一起到达。
相沢的复赛整整经历了一个小时,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还难得都是巧舌如簧的选手,也因此,这场复赛吸引了全场观众的眼光。
他最後赢在互相提问的环节,抓住了对方逻辑上的一个漏洞用了一个类似博弈论的问题把始终舌灿莲花的对手一举问倒。
结束的时候对手还回不过神来,观众和评委却率先鼓起掌来,他站在台上朝我看过来,温柔的目光里带著深刻优雅的笑意。
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後看著他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
其实我从未怀疑过他会赢,即使他在中途有一次被对手的问题难住差点没在规定时间内答辩时也一样。
一直以来,他都对我毫无保留地信任,这样的感知让我有了巨大动力的同时,也愿意以同样的心情去回报他。
赤阪,这下就看你的了。井上激动地拍了拍我的肩,睁大的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期待。
我微微点了点头,看著相沢从台上走下来。
周围的观众都在议论他,有赞扬有诧异,他的目光中没有别人,仿佛他的胜利和微笑,都只是为了我一个人。
这样的感觉,让我没来由地感到兴奋。
工作人员开始合并赛区,决赛的桌子在整个赛场的正中央,方便所有人都能看到。
相沢站在我身边,并不开口,只是和我一起看著忙碌的工作人员,这种平静的相处让我感到安心,一点也没有即将决赛的紧张感。
比赛开始前五分钟,工作人员示意选手入场,我从座位上站起身。
迈开步子时,听到相沢的声音静静传来,赤阪,我会一直看著你的,加油。
边上井上和辅导员也在为我加油,还有观众席上我们东大的支持者。
但是对我来说,大概所有的鼓励,都抵不上他的一句话,一个笑容。
我点了点头,看所有人一眼,上了台。
历年来辩论赛决赛的辩题都会比较特别,很多甚至是临界于道德观边缘的辩题。
这样的辩题更加考验选手的反应能力和说理能力,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体验一个人思想的开阔性。
我们在来之前准备了很多辩题,之前初赛和复赛的辩题都多少和我们准备的题目有些相关。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今年的决赛辩题出乎了在场除出题人外所有人的意料。
同性恋人到底有没有在社会上生存下去的能力,正方没有,反方有。
当这个辩题出现在大萤幕上的时候,几乎全场都瞪大了眼睛。
骚动从赛场各处潮水般地散了开来,人群开始议论,显然都对这个过於直白的课题感到震惊。
我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相沢,他眼中也闪过短暂的惊讶,随即坦然地看向我,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从最初开始就饱含著的信任丝毫未变。
你我间的第一次
我举起桌上的牌子,率先选择了反方。
这个举动再一次引起了众人惊讶的抽气声,但是我不在意,我只是想把自己最真实的心意表达出来。
这是一场在别人看来毫无悬念的辩论,太多的人支持正方,对手口若悬河般滔滔不绝地陈述了他的观点,随即半是惊讶半是得意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惊讶的是我居然在先选的情况下选了反方,得意的是他认为自己志在必得了。
但是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当我有了切身体验,我知道我说出来的陈述绝对能够打动所有人。
同性恋人不需要依赖这个社会,他们依赖的是彼此,他们没有阻碍到任何人,他们同样拥有享受幸福的权力。
在我陈述的时候,整个赛场内都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看著我,为我的冷静和真诚所折服。
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相沢身上,他始终看著我,嘴角挂著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我最大的鼓励,无论面对什麽样的困境,只要看到他的笑容,我就能够涌起反扑的勇气。
45分钟後,我为东大赢得了第六个全国新生辩论赛的冠军奖杯。
哇噻,赤阪你实在太厉害了,你知不知道你说出那句没有人有权力阻止别人得到幸福的时候,整个赛场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看著你哎你当时的表情实在太认真太帅了
下了台,井上兴奋地拍著我的肩。
我没有接话,只是向相沢看去,他也直直看著我,深黑色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
很漂亮的眼睛,很动人的笑容,我知道我已经通过那一句句辩论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传达给了他。
他懂,他也认同。
赤阪,相沢,上台领奖吧。
出神间身後辅导员叫了我们一声,我和相沢对视一眼,和已经做好准备的井上一起上台领奖。
因为拿了冠军,所以辅导员兴奋地放了我们半天游玩京都的假,还说所有的费用都可以回学校报销。
井上听後兴奋异常,回宾馆放了奖杯便拉著我和相沢出了门。
半天的时间其实逛不了多少地方,但是井上显然做足了功课,不单带著我们去了很出名的景点,还找到了网上推荐的小吃店。
大多数时间,我和相沢只是静静并肩边走边听井上眉飞色舞的介绍。
相沢有时候会搭井上的话,说一些他也知道的故事,或者问井上一些问题,我则会在他开口的时候侧过一点脸去看他。
很喜欢看著他,看他的侧脸,看他扬起嘴角开口说话时眼睛里闪过的笑意,侧面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睫毛,微微上翘的纤长睫毛,就像他的人一样灵动。
有时候他也会转头对上我的视线,深黑色的眸子会闪过动人的光,盈盈的,牢牢地吸引著我的眼球。
喂喂,你们别这麽深情对视好不好,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京大的车上,井上终於按耐不住,他脸上的表情是单纯的戏谑,不带一点其他情绪。
相沢噗嗤一笑,井上难道是嫉妒我们
切,我怎麽会嫉妒,斜著眼答了一句,隔了一会他又接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们倒是很般配。
这句话让相沢笑得更愉快了,就连我,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路上的时间过得飞快,傍晚,我们到达了东京。
因为正好是周末,所以大家都不回校,和井上以及辅导员道别後,我和相沢一起走。
安静的夜色下,远处的夜幕黑得像泼了墨汁,看不到任何星辰,隐约的灯光不断模糊地晃过,在眼前划开一道道橙黄的影子。
却是在这样幽静的夜幕中,我的心里无比舒畅,趁著路上没有人,我牵起相沢的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握在手里不如女孩子的手那麽柔软小巧,却也分外舒适。
呐,赤阪,以後,我可以叫你拓也吗身边,相沢抬起头,突然狡黠地笑了起来。
我抿著唇,半晌後看著他笑,当然可以,我亲爱的秀一。
如此肉麻的话,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估计我是说不出口的。
便听到他哈哈笑了起来,那愉快的笑声顺著风飘向远方,似乎把那片浓黑的夜幕都渲染得明亮起来。
拓也。
嗯
没什麽,我只是想这样叫叫看。
傻瓜。
哈哈,拓也、拓也、拓也
秀一。
嗯
我爱你。
呐,我也爱你。
我紧了紧和他交握著的手,心里的甜蜜四处氤氲。
第一次,有一个人能给我如此甜蜜幸福的感觉,而且我相信,那种感觉会持续一辈子。
还有那些你我间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是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