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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 第9节

作者:白夜独行 字数:12200 更新:2021-12-17 22:57:19

    实在是忍受不了孩子的呱噪,邹言有些疑惑的问,“你不讨厌同性恋”

    少年眼睛里闪著光,“为什麽要讨厌这是你们的自由。不过我很喜欢许先生弹的音乐,以前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真厉害”

    听到有人赞扬自己的莫叔,邹言也有了些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今年是他最喜欢的那位音乐家一百五十岁的诞辰,所以他才举行了这十一场演奏会。其他的时候他很少出来弹钢琴的,以前我小时候他只会弹给我一个人听。”

    被少年的活泼性格影响,邹言也逐渐没了心里那股淡淡的失落,对著人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绵绵不绝。直到少年有些疲困了,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少年倒是好像很理解的拍了拍邹言的肩膀说,“不用布好意思什麽。我妈妈以前也喜欢在我耳朵边说他跟我爸爸是怎麽认识的,那时候有多相爱。後来遇见杨叔叔了,就变成了杨叔叔是她遇见的多麽诚实负责的好男人。”

    邹言笑了起来,赶紧让孩子去洗澡之後睡觉。

    回去的时候,三个人是坐的同一班飞机。本来跟许莫坐在一块儿的是少年,不过少年倒是好心的让给了邹言。

    许莫只是看了两个人一眼,就没说别的话。邹言看著许莫的侧脸闭上了眼睛,他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担心他坐在许莫旁边让许莫不自在,只好假装睡著了。

    没过几分锺,一股熟悉的香草香水的味道随著碰触著他肩膀的手传到了邹言的鼻子里。邹言睁开眼睛看见许莫把一副眼罩递给了他。

    邹言有些有苦难言,他本来是想许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眼睛开一条缝的,结果这一下全泡汤了。邹言有些苦闷的把眼罩戴了上去,只是眼罩上带著的他熟悉的香草味让邹言还是有了些许满足。加上揣在衣袋里的手带著的那一双手套,邹言有些像偷腥的猫一样得意的笑了起来。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步调之上,那个吻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邹言对这种情势很是不满,可也没有别的选择。所有人都选择了遗忘,他也只能跟著选择往掉。尽管那个吻的感觉每到了午夜梦回时分都让他回味无穷,当作自己一生最重要的珍宝。

    许莫跟邹言的对话更加的简短了,很多时候也只是许莫点了下一头就算是打了招呼。邹言知道,许莫也许离他更远了。和在国内他还在读初中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发现他对他那股特殊的感情那时候的疏离还要疏远。

    对此,邹言除了无可奈何也只能默默忍受。许莫对他有感情,这邹言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却也比谁都清楚,那一种感情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多一点其他的都没有。

    有时候邹言也怀疑许莫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面对著他这样一个翻版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移情的可能。就算是有一点点也好,邹言到现在也只能这样渴望了。只要一点,不要多了,他才有机会让许莫真有可能爱上他,又不会把他当作替身。

    只是邹言也比谁都清楚,一个人面对著一个翻版能半点都无动於衷也恰好证明了许莫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有多深。深到谁也替代不了,所以把那个男人的一切都记得死死的,包括那个男人已经死去。就算看到再相似的一个人,许莫大概也能立马分辨出这不是本尊。

    邹言苦笑起来,觉得自己太过於苦逼。有时候想著自己暗恋这一路,都差不多可以给自己颁个最苦逼逐爱奖。

    连城宇上大学的时候说过这麽一句话,你要是拿著你找你领养人的那股劲头去追你们学校那朵无人能采的高龄之花,绝对手到擒来。

    那时候的邹言对这话不屑於顾,他喜欢男人来著追女人干什麽。这会儿他终於觉得有些疲累了,在这无休止的追逐之下。

    这感情不能说出来,又不能说服自己放弃,这股子折腾劲让邹言有些觉得吃不消了。前途太过於渺茫无望,可让他奔了十几年的道改一个方向他也觉得十分的艰难。

    邹言是真的想找个人试一试,可在酒吧里坐了半天,就没找到自己看得顺眼一点的。是真的一点点都没有,一个二个长得跟山似得,那胸肌上的毛让他看得有些难以招架。好不容易见著一个长得小巧点的,人家喜欢有胸毛的,看不上他那一号。

    本著我看不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的想法,邹言有些丧气的开著车回了家。

    屋子里今天是许莫在等人,看见邹言回来了也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然後转身上了楼。

    邹言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有了反应的某处,小帐篷不是很明显,也松了一口气,接了一杯水回了自己卧室。

    自从找到许莫之後,邹言再也没有出去找过一夜情。遇到忍不住的时候,自己窝在床上自己解决。那感觉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反正身体有了需求,找人解决还是自己解决,之後都只有一股空虚感而已。

    有时候,如果不是那个人,好像怎麽做都没有意义可言。

    邹言觉得许莫对他而言,就像是半条命一样。找不著的时候也不会死,却能让他生不如死。找到了,以为自己这条命终於凑在一起了,又发现原来光凑到一起还不够。那全身都叫嚣著的渴望,能把人活活玩死,跟生不如死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在於,找到人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个希望看,人在,只要人在没有什麽不可能的。

    只是那个希望又太过於遥远,每次都在他眼前晃悠著,就没一次他发现自己走近过。

    感情就是一玩意儿,你当真的时候它跟你开玩笑来著。你不当真了,说不定它就跟你真起来了。邹言是想不认真一回,可光这麽想想,他都觉得受不了,直接让人给他一刀了结算了。面对许莫,他比干什麽都认真,都跟少了一根筋似得。

    想当年他也算是国内年轻有为的有点名气的律师啊,还得过那什麽十佳青年来著。其实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邹言现在都觉得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遥远。

    找到许莫之後他内心的感受和没找到之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那时候自己比谁都现实,看什麽都看得透彻,到了现在感觉什麽都看不清了,怎麽看都有一种朦胧感在里面。凭空小了十岁,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大学生。只是一般的大学生,哪一个有他苦逼,明著暗著喜欢著把他捡回去的人十几年的人,连正式的告白都不敢有。

    邹言看著许莫拿出那一枚戒指在阳光底下细细的看著的时候,心脏有些细微的疼感。那枚戒指的历史恐怕快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呐,比他的年纪还要大。

    他到底是有多倒霉催的才喜欢上了这个有些偏执的男人,这一点邹言一直没想通。他想不通许莫对那个男人的偏执,他也想不同自己对许莫的偏执。

    邹言也会想,那个男人要是还在的话,大概也不会看著许莫这麽怀念著他下去。只是要是那个男人还在,以许莫这一股子偏执劲恐怕早就已经在一起了,又有他的什麽事。

    邹言有些想把那枚戒指偷出来扔掉的邪恶想法,只是想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麽可行性。那是许莫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平时他也只能偶尔从许莫露出来的脖子上看到那麽一眼,想偷他一点门路都没有。

    邹言越来越恨那个男人,明明都已经死了却还占著他莫叔的心。那个男人到底得有多自私才让许莫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就只是为了许莫有机会成名,连他们的爱情都舍弃了。

    第三十一章

    许莫从临湖房子的窗户边跳下湖的时候,邹言只听到了斯蒂芬的一声“他不会游泳”人就已经跟著到了湖里。

    许莫不会游泳,邹言也不怎麽会。b城跟a市的河最宽的三米,最深的也才两米,还是属於护城河。没学游泳的必要和条件,游泳池里那种纯属泡澡。

    邹言一钻进水里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而来的水压,压得他全身都开始沈重起来。只是睁著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许莫的影子,一点也没犹豫的游了过去。

    本来就不会游泳的人,手里抓住了许莫的手就再也浮不上去,何况许莫的手还在挣扎。两个人越沈越深,到最後邹言觉得头开始昏沈起来,只是手还紧紧的抓著许莫的手不放。

    许莫的挣扎很激烈,非要往水底潜去。邹言不知道许莫哪来那麽大的劲,就那麽挣脱了他的手,邹言手里只抓到了从许莫手指上滑落的戒指。

    就在那一瞬间,邹言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跟著许莫往下沈。一直再次抓到许莫的手,邹言心里才松了一下然後再也不管那麽多把人抱在了怀里。

    邹言的脑袋从来没这麽清醒过,他隐隐约约的看著许莫那张满是不甘的脸就知道许莫为什麽要往水里跳了。

    许莫还是在挣扎,邹言知道他们两个都上不去了,紧紧的抱著许莫再也不让他逃离自己的怀抱。要死就死在一起吧,邹言这样子想著干脆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朝著深处走沈了下去,邹言突然觉得满足起来。

    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跟我死在一起好了。生不能同室,死能同穴也是好的。

    听到耳边吵杂的噪音,邹言微皱起了眉头。他只是想跟许莫一起死在那一个湖里而已,怎麽那麽吵。

    那麽吵邹言一下子清醒过来,然後缓缓的睁开了眼。

    旁边有人感谢主,有人说谢天谢地终於醒过来了。邹言偏过头一看,朦朦胧胧里觉得说那话的人是杨叔。

    等过了好一会儿,邹言才回过神来,也拔掉了氧气罩。

    “莫叔呢”邹言谁都没看到,只是盯著杨叔沙哑著嗓子问。

    杨叔的脸惨白著,看见邹言没事了才说,“没事,没事,只是溺水晕过去了。”

    邹言这才看到杨叔是靠在门边的,全身都发著抖。邹言想走过去安慰一下杨叔,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有些软。

    “我去看莫叔。”邹言喃喃道,也不管自己发软的身体如何负担得起他的行动。他到现在全身都被一种恐惧所占领著,四肢说不出的僵硬。

    他没想到,他在那种时候想的不是怎麽把许莫送出水面,而是想著两个人死在一起算了。他居然想让许莫跟著他一起死,可偏偏看这样子还没死成。

    胸腔被人大力压过的感觉还在,想来是被人做了人工呼吸。邹言看著躺在床边的许莫,呼吸已经正常了,只是还是带著氧气罩。

    怎麽就想著跟让许莫跟著自己一起去死呢,邹言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一股後怕。在水底的那一股抽筋的想法没有了,剩下的是深深的懊悔。他居然有了那一种想法,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许莫全身都惨白著,嘴皮青乌又带著点苍白。邹言缓缓的坐在旁边,用手摸上了许莫的脸。冷,冷得刺骨,就算他自己的手也是冰凉。可传递给邹言的感觉确确实实的是一股刺骨的凉意,比他的手还凉。

    许莫手上那枚戒指掉进了湖里,脖子上那一枚也不在了。手里那一枚是自己亲手丢在水里的自然不用再确认,邹言只是死死的盯著许莫的脖子,生怕那白皙的脖子上什麽都没有是自己的错觉。

    没了,真好。邹言在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算得上天意吧。

    如果这样,许莫是不是能够彻底的放下那个男人。邹言在心底自己问自己,却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许莫醒来的时候并没不是睁开眼睛,而是说了一声,“戒指”

    邹言没听到声音,只是看懂了唇语。邹言握著许莫的手没说话,他也没力气说话。溺水的感觉并不好受,五脏六腑被压迫的感觉让他现在都还有点想吐,何况还喝了一肚子的湖水。就算是水被吐出来了,那种和矿泉水截然不同的味道还是让他觉得浑身有一股不舒服感。

    “莫叔,你吓死我了。”邹言低低的说了一声。

    许莫睁开了眼睛,看了邹言半晌,用空著的另一只手取下了氧气罩,“戒指呢”

    邹言握著许莫的手紧了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再次听到了许莫抬高了音量的话,“戒指”

    邹言直直的看著许莫的眼睛,“在湖里。”

    许莫闭上了眼睛,声音里带著疲惫,“去找。”

    邹言没有动,只是握著许莫的手。一直到许莫再次睁开眼睛望著他,邹言才开了口,“莫叔,忘了他好不好”

    许莫挣扎著要起来,被邹言压住了动作。

    “莫叔,我爱你。不是喜欢,也不是小辈对长辈的那种仰慕,是你对他那种。”邹言到现在索性把事情挑明了,“你不要先拒绝我。你听我说,莫叔。我有试过,试过不要爱你,试过去爱别人。可我做不到,我试了很多次,可我做不到你不要不信,你不信我可以死给你看。你走的那些年,我找你找得快疯了。等找到你了,我以为我满足了。可心比以前更空了,它告诉我还不够。莫叔,你告诉我该怎麽办你告诉我该怎麽办才能不那麽爱你”

    说到最後,邹言也只能哽咽著声音不停的问,怎麽办。

    许莫被邹言压制著,动也不能动,听著邹言那带著悲伤的哽咽也只能跟著默默流泪。那是那个人留给他所剩无几的东西,那是他们曾经有过爱情的见证。

    邹言要的他已经没了,心里早就空荡荡的了,他能怎麽办他也想过不要再爱那个男人,可这麽多年下来,这早就成了习惯。

    他知道邹言喜欢上自己了,所以当年才走得那麽匆忙。可过了这些年,他以为邹言那些年少青春时候有的感情已经变了,谁知道还是走到这一步。

    他也想找一个人问一问,他该怎麽办他拿什麽来爱这个孩子他拿什麽来爱这个他到现在还隐隐约约带著恨的孩子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想把人活活掐死的那股子恨意。就算到了後来,没那麽恨了,可恨也没有彻底的消失过。

    许莫什麽都没说,执意要去找那丢失的两枚戒指。那是他的爱情,他是他到现在为止活下去的动力。

    要是连那两枚戒指都没有了,他不知道他还继续活下去干什麽。这麽多年,他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他跟他之间有过爱情,靠著那股偏执活到了现在。

    他不找到那两枚戒指,他拿什麽证明他们曾经相爱过

    邹言看著许莫走出房间的身影眼睛里带著绝望,他都说得这麽明白了,许莫还是选择活在回忆里。那个男人到底有那里好,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

    身体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了,邹言看著许莫找人潜水进湖里,一找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找到了那两枚戒指。

    找到戒指的许莫把戒指捧在手里,像个孩子一般笑了。邹言远远的冷漠的看著,在那一刻开始心如死灰。他知道,他偏执不过许莫,他还没有许莫疯狂。不管他多麽优秀,除了身上带著那个男人的血统之外,他什麽都不是。许莫从来都没把他看进眼里,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邹言麻木的开著车。从後视镜里看到找回戒指的许莫脸上带著孩子似的纯真笑容,而杨叔在一边没有说话眼睛里有些沈痛。

    邹言什麽都没有想,就那麽冷漠的看著。什麽都已经和他无关,许莫也好,许莫的爱情也好,都和他没有关系,从来都没有关系过。

    而他们到达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那是许莫的,是那个男人的,是杨叔的,独独不是他的。他不过是一个附带品,那个男人的附带品。

    进屋的时候,杨叔想对著他说点什麽,可看著有些与常不同的许莫也只能专心的看著许莫的人,把想说的话埋在了心里。

    邹言扬起讥讽的笑,上了楼。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到最後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所有的感情,好像在一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许莫的,对杨叔的,对连城宇林冉的,全都没了。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寂寞。

    邹言躺在床上,什麽都没想。

    刀子割开手腕的时候,邹言听到刀锋划破皮肤的声音。顿顿的,却有些悦耳。他也听到了血液一滴一滴的淌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真是一曲美妙的曲子,邹言愉悦的闭上了眼睛。

    再见,我的爱情。

    第三十二章

    邹言没睁开眼就闻到了医院特有的味道,原来还没死。邹言睁开了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病房里没有任何人。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邹言一直睁著眼睛,睁等到听见有人进了病房,然後说,“病人醒了。”

    邹言偏过头看见一位护士,正关切的看著他,然後不到半分锺又进来了许多人。

    有医生,有杨叔没有他。

    杨叔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声音有些低沈,“他在另一间病房。”

    邹言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问著,莫叔怎麽了。

    杨叔的眼睛还是红著的,看样子哭了,不知道是为了谁。看见邹言看著他带询问的眼神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怎麽,有些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

    邹言知道没那麽简单,杨叔眼睛里藏了太多东西,藏得太过於明显。

    第二个来看他的是斯蒂芬先生,年迈的男人看著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临走之前,什麽话都没说。

    第三个是林冉,听说是杨叔拿自己的电话打给他的,因为他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病人。

    “他怎麽了”邹言小声的问,他也只能问林冉,其他的人他问不出。

    林冉也不知所以然的摇头,“你家杨叔只是说你生病了,其他的什麽都没说。”

    一直到邹言彻底好了之後,才问杨叔,“杨叔,莫叔呢”

    杨叔看了看邹言,只是说,“在家。”

    邹言看著杨叔白了半个头的头发,隐隐觉得许多不安。许莫到底怎麽样了,邹言急切的想回到家,连下出租车的时候都有些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一路狂奔著到了家门口,邹言按门铃的手有些抖。

    过了好一会儿,邹言看见许莫走了出来,打开了大门。邹言送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张开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再也出不了声。

    “请问你找谁”许莫笑盈盈的问邹言。

    邹言回过头看向杨叔,杨叔的眼眶又红了,只是还是硬撑著对许莫说,“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寄住在这里。”

    许莫脸上的笑更和蔼了,打开了门,对著邹言说,“那快点进来。”

    邹言看著给他倒茶,又给他递水果的许莫只觉得陌生。这不是他的莫叔,他的莫叔在哪里去了。

    邹言有些惶恐的看向杨叔,旁边许莫又把削得有些烂的水果递给了他,“削得不怎麽好,就将就著吃吧。”

    看著许莫带著不好意思的笑,邹言有些僵硬的拿过水果,卡擦卡擦的吃了起来。

    邹言发现了,许莫手上的戒指不在了,脖子上的也不在了。这种认知让他觉得惊恐,这个人到底是谁

    斯蒂芬给他看了许莫的病历,翻开看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孩子。”斯蒂芬轻声问。

    邹言的手一直在发抖,抖到最後病历书掉在了地上,他把两只手互相紧紧的握著,却还是阻止不了抖动。

    许莫全都忘了,把有关於那个男人的事情,也包括他的存在。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邹言问自己。

    回家的时候,许莫看见邹言笑著说,“怎麽才回来你杨叔做的饭菜都凉了。”

    邹言被许莫热情的拉著去吃饭,在厨房里许莫哎呦了一声,让本就紧张的邹言一下子跑了进去。

    许莫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我很少做家务,不好意思。”

    邹言一边说著没什麽,把许莫撵出了厨房,自己开始弄那些菜。

    邹言一边盯著微波炉,一边想著斯蒂芬的话。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然後脑子里出现的是许莫的那一张张病历单,无一不告诉他,许莫把那个男人忘记了。

    邹言把菜热了出来,又给许莫像往常一样舀了饭递了过去。

    许莫的脸有些红了,显得极为不好意思。本来就四十好几的人了,脸红起来却说不出的可爱,“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邹言笑了笑,“我住在这里,杨叔都没找我要住宿费,我做点家务是应该的。以後莫叔你没事就不要做家务,要是手伤了就不能弹钢琴了。”

    许莫吃著饭没说话,只是又笑了笑。

    邹言收拾桌子的时候,许莫突然问,“你手腕上的伤怎麽了”

    下意识的收了收衣袖,邹言笑,“没什麽,不小心搁到的。”

    许莫好像看通了邹言不想提及的过往,只是淡笑著没有说话,去了客厅。

    客厅里传来令人愉悦的钢琴声,邹言洗著碗的心情开始慢慢放轻松起来。把桌子擦干净,洗了手的邹言才回到了客厅。

    许莫刚刚弹完,看著邹言有些轻松的脸笑,“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邹言怔了一会儿,然後笑了起来,笑得无比开朗,“谢谢。”

    许莫摆手,然後说,“我可能要去学校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玩,就当是自己家了,不要客气。”

    邹言上前了两步,“还是我送你去吧,刚好我有车子。”

    把许莫送到学校的邹言把车停在许莫的学校外面的停车道上,一直呆在车里没出来。在把刀子割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邹言以为自己对许莫是死心了的。只是到现在才知道,死心也不过是那麽一瞬间的事情。他还爱著许莫,不管许莫是不是忘了他,也不管许莫是冷淡还是热情。他爱著这个人,爱到了骨子里,从死神的怀抱里回到了世间还是喜欢。

    忘了也好,邹言静静的想著。忘了那个男人,忘了那些过往。他们的人生都可以重新开始,这一次也许不再有那些烦恼。

    车开往了另一个方向,邹言哼著歌去了他所在的学校,他需要去学校休掉多请了几天的假期。

    一年後。

    邹言跟许莫,决定一起独自去旅行。

    “东西准备好没有,有没有要帮忙的”许莫在旁边问。

    邹言一脸阳光的看著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皱纹的男人说,“去车子上坐著,我一会儿就好。你别把手弄伤了,我记得你虽然有买保险,不过不用那麽急著让他们赔回来。”

    许莫在邹言脸颊上吻了吻,愉快的说,“那快点。”

    邹言把东西全装在後备箱里,跟在门口送行的杨叔挥手,“杨叔,放心吧,没事。”

    车子一路到了上一次他们看星星的地方,许莫想了想说,“我记得我来过这里。”

    “我知道,杨叔说的,你跟他们一起来的。”邹言一边搭著帐篷一边接口道。

    搭完帐篷又开始组装天文望远镜,邹言把一切都做好了,许莫在一边当甩手掌柜。

    “是晚上一点吧”许莫确定的问了一句。

    邹言点头,“现在还早,你去把我的外套穿上,有点冷了。”

    “我记得上一次也有点冷。”许莫说著把邹言搭在一边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邹言低低的嗯了一声。

    end。

    作家的话

    最後一章,罗嗦两句,这是我写的文中最纠结的一篇了,还好完结了。许莫忘记了过去,然後重新开始,不管是对许莫还是对邹言都好。至於许莫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关於邹言跟邹言他爸爸的过往,这个,嗯,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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