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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 第8节

作者:白夜独行 字数:18099 更新:2021-12-17 22:57:18

    “我以後也会对你好的。”邹言也极为认真的看了回去。

    只是许莫又重新把头低下了,看著地面上的棋盘,当他那句类似於告白的话没听见。

    “我说真的”邹言加大了音量,“我会比他对你还好十倍”

    许莫腾的一下站起来了,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对著邹言极为冷淡的说了一句,“你是你,他是他。”

    看著许莫离开的背影,邹言抹了抹脸。原来不是他不想当替身,他相当人家都不想要。

    许莫,那个人有什麽好那麽好,为什麽当初还是放弃了你们的感情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我也也不过是重复那个男人的路罢了。

    爱得太深,所以都失去了自我,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也许斯蒂芬说得没错,那个男人是混蛋,只会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别人的身上。就好像他,总想著把自己的感情给予许莫,让许莫知道,却不想知道许莫要不要肯不肯。

    邹言喝醉了,对著林冉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会当一个人的替身的。不过到今天才知道,就算我想当替身,人家也不稀罕”

    五彩灯光下的林冉的脸有些扭曲,“滚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对我那麽好的人,我不爱他去爱谁”邹言醉醺醺的问。

    林冉伸手指去戳邹言刚毅的脸,觉得触感不是那麽好也放弃了,随口道,“那你来爱我好了。”

    醉得迷糊的邹言还是把这句话听清楚了的,切了一声说,“他的替身我都不想当,会当你的”

    林冉拍了拍邹言的脸,笑道,“哟,还没醉,能听懂人话。”

    邹言大手往林冉肩上一按,把人按萎缩了半截,“你在骂我不是人呢是吧”

    林冉被压得肩上有些疼,只好说道,“啊,许叔,你也来这”

    邹言知道这是假话,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转过了身,结果听见身後林冉有些揶揄的笑。

    心里那一点点兴奋的苗头重新变成了失落,邹言转过身也懒得再去弄林冉了,只是又要了一杯酒。

    “喝酒是没用的,只有跑。跑得远远的,看不见了才会有暂时的解脱。”林冉悄悄在许莫耳边说,“泡到一个他找不到你,你找不到他的地方,这个烦恼就没了。”

    邹言眯了眼,“你意图诱骗我自杀”

    “我以後会注意用词,我的意思是让你走得远远的。走远了,看不见了就不会再烦恼。时间会改变一切,等到有一天觉得自己放下了再回来。”林冉试著给邹言一些自己的建议,尽管他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观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时间会改变一切,都他妈这麽多年了,他为什麽不试著把那个人忘了一个死人而已,要一个大活人心心念念的念著,很得意是吧。”邹言突然咆哮了起来。

    林冉见这人是真醉了,赶紧给了酒钱把人往酒吧外面带。这好歹也是国外,虽然亚洲系的都长得差不多,不过好歹也别丢了亚洲的脸。

    邹言不肯回去,林冉也只好陪著人坐在冷冰冰的公园里。他只知道邹言喜欢他家那个钢琴家叔叔而已,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看这样子他家那钢琴家爱著一个死人很多年了。

    “算了,兄弟。活人怎麽跟死人争呢”林冉拍了拍邹言的肩膀劝慰道,“走,我们兄弟开房去”

    邹言侧过脸往林冉面前一凑,让林冉一个紧张心跳得有些快,然後刷的一下冷下去了。邹言有些嫌弃的说,“味道不对,难闻死了。”

    林冉起身踢了醉鬼一脚,“妈的,你在里面坐几个小时试试,看身上有没有什麽烟酒混杂的味道”

    林冉懒得管这醉鬼了,典型的自虐型人才,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把人往他家里送。

    把人送到家的时候,出来开门的是许莫。

    本来已经快睡著的人好像闻到了什麽一样,把眼睛睁开了,整个人就往面前的许莫身上靠,“莫叔,我回来了。”

    许莫对著林冉抱歉的笑了笑说,“麻烦你了。”

    林冉被许莫那一笑,有了点清醒,忙摆手说,“没关系,说起来还是我不好,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让他喝了那麽多酒。”

    林冉准备离开的,只是走了两步又回头了,看见邹言一个人靠在许莫的身上有些像大型的树袋熊,不禁问道,“许叔叔,你知道邹言喜欢你吗”

    许莫对著林冉笑了笑,未置可否。

    “为什麽不试著接受他呢他这麽爱你”林冉有些脑抽的多嘴问。他也是真的好奇,邹言暗恋这个大叔都快暗恋死了,瞎子都看得明白,这人怎麽这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那你怎麽分辨我是不是把他当作一个替身你能分辨,还是他能分辨”许莫笑著对林冉说。

    林冉突然有些明了,摆了摆手又重新坐进了出租车。

    许莫扶著的人浑身有些僵硬,在听见许莫那一句话之後。

    明明是已经醉了的人,在听到那一句话之後却说不出的清醒。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跟许莫真的可能会在一起,所以他也没想过他们在一起之後的事。要是许莫真的跟他在一起,他是不是也会想,许莫会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当他是一个替身,一个死人的替身。

    也许那样他会更不甘心,许莫教给他的从来都只有骄傲和自信,一身的骄傲又怎麽甘心做一个死人的替身。光有那种可能他也不能接受,他从来都不想当个替身。

    邹言醉了,可又清醒著,没有让许莫给他换衣服。带著酒气,也带著傻气,对许莫说,“莫叔,我自己能行。”

    许莫什麽话都没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邹言看著门关上後,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第二十七章

    邹言上大学只花了两年,读研究生也只花了两年。这种记录有些让人觉得惊异,一个人要多天才才能把七年的学业在四年里完成。

    曾经有律师所的人问过邹言,邹言给的答案也很简单。拼了明的学,从早上学到晚上。别人交朋友的时候他在学,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也在学,别人睡觉了他还是在学。学分制学校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了,学分一够,就算你再想继续呆在学校里也会被踢出去。

    林冉知道他的奋斗史之後忍不住咋呼,“怎麽算你都该读博士吧你跑来增加大学生的压力干什麽”

    邹言笑,不说话。

    “好吧,那你准备几年读完”林冉问道。

    “四年。”

    “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邹言认真的看著林冉,“因为有他在,所以我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

    林冉干笑著转过头,低骂了一句他妈的。

    邹言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几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上一个班有什麽丢脸,尽管他比他们大了快十岁。也有学生问他为什麽要这样做,邹言都避而不答。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校园生活是什麽,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论文,只要能尽快的毕业,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把那一所大学走遍过,甚至不知道他们学校有多少学生,多少个院系,面积有多大,东南西北在哪里。除了他必须去上课的地方,他基本哪也不会去,和初高中一样的每天在一条线上生活。教室,食堂,外面租的房子。

    唯一极少会去的地方,也不过那个城市的一间gay吧。在年轻的时候,遍寻不著许莫,天真的以为可以籍由一些人忘记他。

    到了後来彻底明白了,他无法逃离许莫曾经带给他的温暖,所以那那种地方都不再去。

    现在,他想有一个完整的大学时代。希望在许莫身边读完大学,去领悟大学里那些美好的生活。在邹言的意识里,没有许莫的那几年是不完整的,所以现在才要弥补起来。

    每个星期回到家的时候,许莫有时候在家,有时候不会。但他至少知道他在哪里,不再像以前那样跟一只乱飞的苍蝇似得去哪里找都找不到。

    这也是邹言到现在迟迟不敢告白的原因,他对这种生活向往得太久。现在终於向往到了,所以才一点点也不敢破坏,尽管他的心里叫嚣著想要更多。

    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谁的都一样。邹言就像闯关游戏里的人物,一直破关到自己一直想要达到的那一层,等到了那一层又想著向更高层走去,只是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冲上来的记录。

    再闯一关,风险太大,所以迟迟犹豫不决,寝食难安。

    杨叔终於决定跟那个女人正式交往,家里有点普天同庆的感觉。邹言有时候觉得杨叔对待感情太过於认真偏执,但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还是有人欣赏这种好的。就像那个女人,在经历过一段婚姻之後,有了新的领悟,才知道找一个认真踏实的男人的重要性。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相遇就有的,大多都要慢慢的相处积累起来。那些一见锺情的不能算是爱,只能算是一种偶尔内心被触动惊豔。

    邹言看得出许莫很高兴,高兴到眼角有些红意。杨叔这一生,要说毁就毁在那个男人身上,被那个男人带坏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如今终於有可能有了个家,许莫怎麽能不高兴。

    就算正式交往了,杨叔依然住在家里,并没有跟那个女人同居的意思。

    邹言不懂,都交往了住在一起也很正常。只有许莫笑著说,“你杨叔他,还很纯情呢。先得交往,牵牵小手,再亲亲小嘴,然後结婚之後才会进入真正的两人生活。”

    这话把邹言听得连连咋舌,感情那女人捡到了一块宝,不止找到了一个老实诚恳的男人,还能顺便体验一把年轻时候谈恋爱的感觉。

    谈恋爱的杨叔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一到周末自然要去跟那个女人约会。剩下邹言跟许莫两个人,只能吃著杨叔留在冰箱里的菜。

    许莫少了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一整张脸看上去除了淡然还是淡然。跟邹言的对话也很简洁,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好象那一天邹言喝醉了,林冉问他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听到过一样。

    邹言跟许莫坐在草坪上吃晚饭,只有一些水果跟饼干,还有面包。因为家里停电了,连热剩菜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人默默的吃著晚饭,有些无话可说的意思。只是邹言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就好象他跟许莫正在约会一样。

    许莫的手是拿来弹钢琴的,所以削水果的事情只能邹言来做。邹言也乐意於为许莫做这些小事情,用著近乎於对待另一半的感情把水果削成兔子耳朵状。

    “有时间,多交点朋友。”许莫签著一块水果对邹言说。

    邹言知道许莫是什麽意思,这也不是许莫第一次说,“那莫叔什麽时候会带一个朋友回家来”

    许莫笑,“我不是常带那个学生回来,他挺喜欢你的。”

    邹言知道,这带有深意的话又被带到了正常轨道之上,许莫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跟打太极。

    邹言把自己一直记者的那两句诗念给许莫听,许莫听了之後挑了一下眉然後什麽都没说。邹言也假装自己那深情的读法里带了别的意义,不过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邹言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猫,在不断的试探面前的底线。而许莫站在底线里,对著面对他伸出的爪子不断的打太极和无动於衷。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问题,邹言到现在算是明白这是什麽意思。面对许莫,他这一场暗恋,暗无天日,无光明可言。

    曾经邹言以为,自己这一场暗恋会跟别人的一样,等到时间一到,自然而然的就淡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一股算得上是偏执的感情在见到人之後就再也没有变淡和停下来的可能。

    难怪有人会说,爱情就是一场折磨,有的越折磨越淡,有的却越折磨越浓,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言。

    邹言也觉得,他对许莫德纳一股子感情毫无道理可讲。从最开始的朦胧,到後来的逐渐明了,再到後来的确定再也不用更改,全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那一架已经陈旧得只会发出嘶哑声响的钢琴,放在一个小小的花房里。许莫很少去弹它,却把它保养得很好。

    邹言知道,那是那个男人给他买的最贵的一样东西,也是唯一留下来的可以触摸的存在。那架钢琴的故事,邹言早就记得无比清楚。一万块现在来说,能买的东西太少。在那时候却能够买太多的东西,那个男人却拿来给许莫买了钢琴,连自己读大学的钱都没有留一点半星。

    邹言看不起那个男人,却在这一点上也钦佩那个男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好到了极致,谁能否认这也是爱情,只是爱得有些悲凉而已。

    邹言有些喜欢听那架钢琴弹奏起来的声音,有些暗哑却带著难以明言的回忆。那些他所不知道的,关於许莫的回忆。从那暗哑的琴声里,他能将那些乐符变成一帧一帧的画面,看到年少时候的许莫那些青春。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回忆,全都跟许莫有关的。也是一些美好得不像话的的画卷,一帧接著一帧在脑海里划过,让他淡淡的笑了起来,觉得如此的美好。

    琴音停了,邹言转过头看向许莫,好像还没有从回忆里抽出身来,带著迷惘而纯真的眼神问,“完了吗”

    许莫没有回答,只是盖上了钢琴盖。走过邹言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下来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又继续往常的步伐离开。

    大多数人都很喜欢纯粹的东西,就好象颜色一样。有的人喜欢红色,有的人喜欢绿色,有的喜欢蓝色,但绝对极少有人喜欢把集中颜色揉合在一起的感觉。

    许莫也是如此,喜欢单纯的东西。只是现下这种喜欢却变成了一种苦恼,因为他在看著邹言那纯真的眼神的时候心脏轻微的比平常跳动的起伏大了那麽一点。

    他知道这不是爱情,只是单纯的对那种纯真的喜爱。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都不能,因为他知道邹言对他的心思。

    当初把邹言领回家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想过有这一天。那个男人的儿子会喜欢上自己,还这麽偏执的坚持著,谁都挡不住那一股猛烈的情感。

    许莫不可能接受这一段感情,有太多的原因在里面。他忘不了邹程,也给不了邹言想要的那麽纯洁的感情。那些年看著人渐渐的长大,逐渐有了那个人当年的轮廓之後为了防止自己的移情,他不得不选择离开。

    到现在,他终於不再把自己困在那个壳子里,可他对那个人的感情还没有淡。有时候,回忆就像一坛酒,越藏越香。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想忘都忘不了。

    何况邹言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即便是有一天他要选择另一个人来陪伴自己最後的人生也不能是他。

    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自然是自己的珍宝。他怎麽可能让他的珍宝装在一个陈旧的盒子里,而放弃那些和珍宝真正匹配的精美盒子。

    自离开那个人之後,他就早已没有自私的权利。那是他的墙,墙垮了,他只能躲在更安全的地方去。

    第二十八章

    邹程一边读书的时候又一边去考了驾照,又买了一辆低排量的车。车不算是好的,但性价比跟性能都不错。最重要的是许莫也满意,低排量更有利於环境的保护。

    买了车,自然有自己的计划。邹言计算著以後要是有空就可以带著许莫到处走走,兜风什麽的是跑车的事情他就不去凑热闹了,何况许莫也布是那麽张扬的人。

    如此计划著的邹言对於许莫时间的安排很是了解,计划著哪个周末有空可以走远点。许莫今年还有三场独奏会,前面那八场很成功。

    现在是假期,许莫的最近一场演奏会还有一个多月,并不是很忙。

    因为星象专家说最近有一场流星雨,邹言准备带著许莫和杨叔那一家子去。找了一个可以露营的观看点,可能要在那里睡一夜。

    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塞得後车箱满满的。邹言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发现什麽都不差之後,才最後一个上了车子。

    许莫坐在副驾驶上,邹言只要稍为的斜一下眼睛就能看到。这种感觉很好,乐的邹言嘴角都止不住的往上翘。

    杨叔处对象那个女人的儿子把脑袋从中间冒了出来,“嗨嗨,兄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邹言笑著点头,然後让他坐好启动了车子,一路朝著目的地前进。

    到了地方,天还没黑,正好可以先把帐篷搭起来。许莫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杨叔的对象没来只带了一个孩子。所以只带了一顶帐篷,两个人一起,动起手来也布是多麻烦,不一会儿就搭好了。

    趁著天还没黑,几个人把烤肉架子搭了起来。这种事以前邹言向往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有可这个机会自然要比平时要高兴一些,动手比谁都积极。

    只是烤肉的事情还是交给了杨叔,邹言还没把握能烤好,只能站在一边打下手递点佐料什麽的。杨魁给他划拉了一小块肉片用竹签串著,让他在边上烤著玩。

    邹言是真的觉得自己才十七八岁,自从找到许莫之後,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年龄在往後退。本来成熟稳重的一个人,到了这边还没满一年就把原来那些忘得个一干二净,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学生在看。

    邹言现在基本上记不得自己在国内打著领带,穿著西装整整齐齐神情严肃的站在法庭上的样子了。连偶尔跟连城宇和雷健打电话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感慨著问他是不是越活越小。

    邹言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大学的生活有多轻松惬意。每天不用想官司怎麽打,也不用担心接案子的时候不小心接到不能接的,也不用担心自己接了有麻烦的被人威胁要炸了事务所。

    没了这些担心,邹言自己都觉得自己看起来年轻了好远。虽然比不上那些潮气蓬勃的二十岁的青年,但再怎麽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好歹也是少了三岁,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现在的生活说不出的美好,美好到他都忘了自己是谁。

    到了晚上四个人围在一起说话,许莫一直跟杨魁的话都比较多。说的是小时候那些事情,三个人在楼底生了一堆火,在上面烤肉吃,结果吃得拉了肚子。也有说道几个人一起在顶楼看星星,结果没有望远镜白守了一晚上什麽都没看到,最後还得了感冒。只是两个人说著那些过往,都下意识的回避著某一个人。

    邹言在旁边听著,一边听一边把自己想象进里面会是一种什麽样的情景,到最後乐出了声。

    邹言很少有朋友,以前读高中初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去他跟许莫的家里,所以跟学校的同学的交情也就那麽一般。而那时候小区里的孩子也不多,大多是一些年轻人和老人,邹言自然不知道一群同龄人在一起捣蛋的乐趣所在。现在听见许莫跟杨叔说起来,把自己带入进去居然有种很真实的感觉。这感觉让邹言觉得有些微妙,把自己想象成他们里的一个,说什麽,做什麽都由自己想,好像一下子弥补了自己那时候的一些小小的遗憾。

    半夜的时候有些冷,邹言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许莫的身上,换来一个许莫淡淡的笑。邹言在许莫旁边坐了下来,想说点什麽又摸不著头绪。能说的都说了,满脑子除了告白没什麽好说的。

    看星星这种事,很多浪漫的人都爱做,就是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星空。邹言也不了解,但是他喜欢看那种繁星点点的感觉。

    “莫叔有去天象台看过星星吗”邹言问。

    许莫的回答很简洁,“没有,隔著东西看,那样子看就布浪漫了。”

    邹言想起了月球表面,要是那些高倍望远镜把月亮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幻灭。

    结果流星雨到的时候,望远镜被那混血小子一个人独占了,邹言跟许莫只看到了最亮的那两三颗从夜幕里划过。

    这也算是收获良多,以前在b市,虽然许莫也给他买过望远镜但那个城市地势并不是很好,所以就算有也看不到流星。

    许莫可能有些困了,把脑袋搁在了邹言的肩膀上。邹言心里喜滋滋的,却动也不敢动,害怕一动这福利就没有了。

    到流星雨完全没有之後,邹言万般无奈还是把许莫叫醒了。被轻轻叫醒的许莫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抓住了邹言的手。

    邹言被动的跟著许莫往帐篷里走,整颗心怦动怦动的急速跳动著,好像要炸开一样,整张脸也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等进了帐篷,许莫放开了邹言的手,钻进睡袋里睡了起来。留下一个人激动不已的邹言,坐在旁边睡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一觉,许莫睡得很舒服,邹言却是整整睁著眼睛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时候,照镜子一看两只眼睛下面的眼袋都青了。

    “你昨晚怎麽了”许莫问一脸疲累的邹言。

    邹言摇头否认,只是说第一次看到流星有些兴奋没睡著。昨天晚上他确实是兴奋,但跟流星没多大的关系,他今天早上连许莫牵过他的那只手都没舍得洗。不是邹言多情,许莫昨天晚上牵他的手绝对不是把他当小孩子,在牵的途中还像小孩子似得捏了捏他的小麽指。

    “莫叔。”邹言突然叫道。

    许莫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个在脑袋前放大的脑袋,然後嘴唇上是带著温热的同一个器官的碰触。

    亲吻,蜻蜓点水一般的,让许莫当即脑袋有些当机。邹言的脑袋也跟著当机了,他只是想著叫许莫一声,後面的那个动作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自己的脑袋下意识的就凑了上去。

    只是那种柔软的感觉,让邹言布自觉的舔了一下唇,看起来有些色情了,然後一边脸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感。

    邹言看著冷著一张脸的许莫和杨叔还没有放下的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莫叔。”邹言道歉是诚恳的,到现在他连肠子都毁青了,他怎麽就那麽不要脸的亲了下去。

    许莫没理他,转身就进了车子里。杨叔的脸是铁青的,看见许莫上了车才把手放下,转身去收拾昨天留下来的垃圾。

    邹言只觉得耳朵有些轰隆隆的作响,没敢看坐在後车坐上的许莫,也没敢看明显动了气的杨叔,一个人默默的拆起帐篷来。

    杨叔那个准继儿子赶紧上来收拾睡袋,然後一脸崇拜的看著邹言,张口就说,“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少年”

    邹言依稀记得这是那部漫画里面的台词,本来有些僵硬的脸也笑了笑。少年见他笑了,才把睡袋收拾好拿去放在车子的後备箱里。

    邹言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举止,那个吻连他自己也没意象得到。这近一年来,他一直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刚进大学的大学生,不管在哪方面对自己都松懈了。忘了自己其实已经出来工作都有了两三年,根本不是才进大学什麽都不懂的少年。

    脸上的疼感还在,就算不照镜子邹言也知道五个手指印是必然的。杨叔是下了大力在打他,这说明真的生气了,邹言怎麽会布知道。

    现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混血少年,他的莫叔自动的去了後车座,从後视镜里看到那张脸是有些冷的,还带著一些懊恼。

    而杨叔那张铁青的脸就一直没变过,邹言从後视镜看都觉得杨叔恶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打死他的样子。

    车子开得很平缓,但是车子里的氛围有些僵。杨叔那准继儿子说了几句话想活跃一下气氛,结果没人应答之後只能跟著闭嘴,看著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等到了家的时候,许莫径直下了车进了屋子。杨叔看也没看邹言一眼,拿著後备箱里折叠好的帐篷和睡袋去了杂物室。

    “这叫什麽我妈妈说的,自求多福是吧”混血少年也笑嘻嘻的对邹言摆摆手离开了车库,看样子他知道了一个对他而言很大的秘密显得很是高兴。

    许莫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没出来,杨叔一直冷著一张脸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邹言想在一边帮忙,都被杨叔的手一推拒绝了。

    邹言知道现在有些事再也不能装做没有发生就不存在过了,只能噗通一声跪在了杨叔面前。

    杨魁很明显没想到邹言会这麽做,有了那麽一愣神,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杨叔,我是真的喜欢莫叔,你杀死我,我也喜欢”邹言一边说著,一边把早捏在手里的水果刀递给了杨叔。

    第二十九章

    邹言知道,这些事迟早要说,他犹豫了快一年,连装幼稚都装了。他是真爱许莫,爱得发狂,爱得假装自己只是孩子一样的仰慕许莫都装了。可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做了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

    这把刀子不是为了威胁谁,是邹言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要能不爱许莫,何至於把自己逼到如此。他要能不爱,能跟疯子似得找人找了那麽多年。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著,爱著,到现在人在自己面前了,他怎麽可能再放手。

    再放手,那人又不知道去了哪了。

    杨魁没有接过邹言手里的刀,只是退了两步,微驼的背靠在了门框上,哟说话连声音你也有了些沙哑,“小言呐,你爱谁都行,可就是你莫叔不成。他老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的折腾。”

    邹言仰著头看杨叔,眼里一片血丝,“我哪里不好,杨叔。哪里不好我改哪里,改到你们满意为止,可不要说我不行的话。我也不想爱啊,可是爱上了我又能怎麽办我从小就喜欢他,到後来发先爱上他,又找了他整整八年。杨叔如果可以我不想爱,我都爱了十几年了,你让我怎麽放得下”

    杨魁慢慢的滑坐下来,一把把邹言抱进怀里,像小孩子一样搂著他说,“小言,你莫叔够苦了,别去让他为难了好不好。你这麽年轻,还能找到更好的。”

    邹言埋著头在杨魁肩上流泪,带著哽咽说,“杨叔,你难道要莫叔替他守一辈子”

    杨魁浑身一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没那麽自私,要让许莫为邹程守一辈子,可在他眼里谁又能比得上邹程那麽死心塌地的替许莫著想。

    “杨叔,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为什麽你们都念念不忘。这些年,您都没想过莫叔一个人会不会孤独吗。”邹言抽著气问。

    杨魁哑口无言,只是朝著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孤独啊,怎麽会不孤独。一个人呆在监狱里,什麽朋友都没有,才去的时候天天挨打都是一个人扛著,到後来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出狱了他还在里面呆著。那样子一年复一年的,靠著那些回忆过日子。除了那些回忆,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到现在跟许莫住在一起,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也只能靠著跟许莫两个人在一起靠著回忆过日子。许莫说他放下了,可只有他知道没有。许莫要是放下了那这些年的一个人又是为了什麽,喜欢他的男女不是没有。

    杨魁不知道邹言喜欢许莫到了什麽地步,但不管怎麽样还是不想他跟许莫在一起,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许莫,“你是他的儿子。”

    一句话把邹言那股子坚持打得粉碎。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他就不能爱上许莫还是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许莫如果爱上他只会是因为那个人

    邹言从来没有这样憎恶过那个男人,自己为什麽要是那个人的儿子。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许莫才会把他捡回去。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许莫才对他那麽好。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他不能爱上许莫,只能把他当父亲一样敬重著

    “我试过了,可是不行啊,杨叔。看不到人的时候,我拼了命去找。找到了人,我尝试著把感情藏起来,可到现在藏不住了。它非要跑出来,我怎麽办”邹言丢下了水果刀,微微直起了身,眼里带著冰凉的泪问杨魁,“杨叔,我该怎麽办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改不了了。”

    杨魁那张苍老的脸带著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戚,“这是造的什麽孽啊程哥你造的孽都报应到了孩子身上了啊你这是要掏我们的心窝子啊”

    这不是邹言第一次看到杨叔流泪,却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绝望和伤心的杨叔。他也想说算了,不爱了,可心里那个声音不允许。那道声音说,就算是死了都要爱。

    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彼此看著彼此。最终杨叔还是摸了摸邹言的头,就像很多年前他带著好吃的好玩的去看邹言的时候一样。

    “我没有让阿莫守著他一辈子的想法,是阿莫自己放不下。小言,在过几年你莫叔就老了。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布是你想的那麽容易。”杨魁说完这一句,就起身走了。

    邹言看著杨叔上楼的背影,似乎比以前要更加疲惫。

    邹言去敲了敲许莫的卧室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在门外一直等了两个小时,邹言自嘲的笑了笑,下了楼。

    车钥匙是丢在桌子上了,邹言一把拿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开著车出了门。

    他知道他出去的时候许莫会看见,卧室的落地窗还是开著的。许莫站在那里看著外面,但许莫看的不会是他,只会是那些过往。那些早就沾满了尘埃,生了铁锈的过往。

    林冉现在有些害怕邹言找他喝酒,他觉得这人一醉就没什麽酒品,也不是说爱惹麻烦。就是那种喧哗劲,让他这个表面看起来十分喜欢喧哗实际上安静的过份的人有些承受不住。

    “今天又怎麽了”林冉敢打包票这人又是受什麽刺激了,而且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据对怪不了别人。

    邹言把车座放低了一点,躺在上面微眯著眼睛,轻描淡写的说,“我亲了他。”

    “哈”林冉张大了嘴,有点闭不下来了。他当然知道邹言嘴里那个他是谁,那邹言一向布是把他当作神一样供著嘛。这会儿终於脑袋不抽风,肯往前走那麽一步,还真是可喜可贺。不过。

    “然後你就换回一巴掌”林冉有些了然的问。

    邹言摸了摸脸上肿起来的地方,那种耳鸣感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有些细微的火辣的感觉。要是许莫打的也还好,那人直接冷脸了。

    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後,邹言才淡淡的说,“我另外一个叔打的。”

    林冉凑上前看了看,叹息著说,“打得挺狠的。”

    邹言自嘲的笑了笑,不对称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我就那麽配不上他”

    林冉看到邹言再次纠结,有些无语,但还是要劝,“你想啊,人家都快五十了,你还没满三十。不说别的,就说这性生活也不能和谐吧你准备怎麽去折腾人家老人家折腾不起了”

    邹言瞥了一眼林冉,眼神里带了足足的鄙视,“你就只能想到这麽一点”

    林冉耸肩,“趁著年轻能享受就享受呗,何必把自己圈进那个爱不爱的怪圈里。等到你老了,发现自己一辈子都搭在一个不现实的梦里,肯定後悔得想死。”

    邹言知道林冉有自己的故事,所有才会有那种放纵的生活和不著调的爱情观。只是他自己的问题都找不到办法解决,自然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找了个人倾诉,邹言心里畅快了很多,准备请林冉吃一顿午餐之後把人送回去。

    在点菜的时候,邹言问,“这麽长的假期,怎麽不回家”

    林冉脸变了变,干笑著说,“国内又没人等著我回去,我回去干嘛。往返的机票钱都可以吃一顿大餐了。”

    邹言知道林冉不想说,他也没问。只要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人会选择说出来,有的人选择闷在心里。

    邹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下面一层没有人,只是还是看到了餐室里用保鲜膜盖好的菜,心里那股热流冒了出来。

    尽管刚才吃得不少,邹言还是把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出来,一个人就著还温热的饭小口小口的吃著。

    他知道现在有些事情变了,他不能当什麽都没发生过的靠近许莫。而许莫,大概也不能当什麽都没发生过的让他有意无意的亲近。

    老男人本来就是有些淡然的男人,现在对他恐怕那份淡然会变成淡漠了。邹言想著这些,嘴里的饭菜也有些发苦,使了劲才咽进喉咙。

    邹言知道许莫会躲著他,就算是看著许莫那些动作让他心里刀割似得疼他也只能死死忍者。这是他自己招的,他又能怎麽样。谁让他没把自己那绑都绑不住的欲望给看好,那麽忍还是直白的流露了出来。

    只是邹言自己也清楚,大概那算是到了极致。在他亲许莫之前,他已经没办法再忍下去了。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在所难免。

    谁让他非要爱这个老男人,明明都快五十了,却还是散发著对他而言的致命诱惑。

    许莫在今年的最後一场演奏会,本来说好的可以一起去的。现在看来,估计要泡汤了。邹言看著许莫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家却连送都没让他送。

    等许莫走了之後两天,邹言才在桌子上看到一张演奏会的票。

    邹言看杨叔,杨叔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去看吧,早就替你准备好的。”

    邹言不知道杨叔这是不是算不再对他对许莫的感情否定还是持著一种观看的态度,他知道的是这张票要不是许莫说要给他,他是绝对不会收到的。

    尽管一起去的还有杨叔的继子,邹言也没觉得拖累,兴冲冲的去了许莫在的城市。

    作家的话

    咳,首先要感谢一直给我投票的亲们然後又腆著脸继续求票票了

    新坑旭冉东升正文已经完了,然後我准备填以前的坑,一个现代和一个古代的, 古代的肉可以比较多,现代的百分之九十的清水都是兄弟年上,纠结著写哪一个,囧希望亲们给点意见

    第三十章

    许莫的最後一场演奏会圆满结束,现场掌声一浪跟著一浪。

    邹言坐在离许莫最近的地方,就算许莫没有看过他一眼,他心里也被那股热烈的掌声所影响变得有些激动。

    等到散场的时候,邹言站在有些寒冷的音乐大厅外面等许莫。杨叔的继子被他送上出租车到了定好的酒店。

    许莫等了很久,等到有人关了大门还是没等到许莫的身影。他自嘲的笑了笑,又跺了跺脚,感觉从脚心传来一阵冰凉。他记得最近有天气预报说什麽寒流入侵,这个冬天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冷很多。

    就在邹言准备打车走的时候,一辆最後离开音乐厅的汽车倒了回来,停在了邹言的面前。

    邹言对著车窗笑了起来,然後看到了许莫那张冷淡的脸。

    坐在车子里的邹言一下子温暖了起来,只是手心和脚心还是冰冷。搓著双手的邹言看著递在面前的那一双丝绒的手套有些发愣。

    邹言侧过头有些感动的看著许莫,许莫只是微微的一颔首,邹言拿过手套的样子有些像抢的。

    戴著手套的手马上温暖了起来,里面还有许莫留下的余热。邹言又用手套摸了摸脸,脸也跟著热和起来。

    回到酒店这一路,两个人都没说话。从那一天起,许莫就没有再理会过邹言,到现在两个人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尴尬在里面。

    最终打破尴尬的是邹言,他厚著脸皮给许莫点了一杯热牛奶,又把杨叔的继子叫了下来一起吃晚餐。

    年轻孩子难免话多,自然可以调节起气氛。邹言虽然没有能跟许莫说上话,但也跟著旁边的少年的话头说起来,算得上是三个人说得津津有味。

    等到吃完晚餐的时候,邹言又厚著脸皮问许莫,“莫叔,要出去走走吗”

    许莫摇头,邹言也只能把人送到酒店房间门口才有些失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了房间的邹言没理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他和许莫发展得怎麽样的孩子,自己坐在一边开了一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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