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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 第6节

作者:白夜独行 字数:19241 更新:2021-12-17 22:57:16

    许莫时隔二十年之後的出现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一些邀请纷沓而来。邹言不知道许莫是怎麽打算的,选择了在这里的一所音乐学院里担当教师。在引起了一场风暴之後,似乎又开始回归於以前的沈静。

    对於邹言是喜於乐见的,至少他可以跟许莫有更多的接触,而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要好几年的时间他才可能跟许莫有多的时间在一起相处。

    只是就算是许莫再次沈静下来,一些邀请还是让许莫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未来的一年里,排了十一场演奏会,还是要飞来飞去。

    对於一年十一场来说,并不是很多,也有人一年有一百多场的。只是这一百多场跟这十一场比起来,含金量不言而喻。

    邹言一直都在想告白这个问题,只是总是找不到好的时机。他担心的东西太多,找到许莫之前的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干劲全都因为在知晓他跟自己生父那一段恋情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莫叔跟他血缘上的父亲之间的故事,邹言断断续续的从杨叔的嘴里知道了一个大概。那些他还没有来到世间的过往里,他的父亲为了许莫付出了太多,多到最後失去了许莫。

    对於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男人,邹言现在没有什麽多余的看法。他知道杨叔一直都不希望自己恨那个男人,事实上邹言也不恨,只是不太想承认那个人跟自己的关系而已。

    邹言比谁都清楚,那种艰难环境里的感情有多刻骨,就好象他当初被莫叔捡回家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对莫叔的那一股感激还是没有变。即便是後来加了其他的感情在里面,即便是知道莫叔捡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但事实他被莫叔捡回家了,给他吃给他穿,给他遮风挡雨,没有让他受那些流浪半年体会到的那些委屈与屈辱。

    许莫选择留在这个国家当教学生的原因邹言猜也能猜个大概,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杨叔在这里。

    邹言知道,这个世界上许莫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杨叔一个了,如果自己算得上的话,那就只有两个。不管是谁,都是希望能够跟自己的亲人有更多的时间相聚,在分离了很多年之後。

    得到这个认知的邹言心情很好,动力也十足。就算是被连城宇嘲笑有恋父情结,邹言也觉得没什麽关系。也许他对许莫的感情里有对父亲的那一股亲情在里面,可那又怎麽样,那又不能证明他不是真的爱许莫而是一种依赖。

    他对许莫的感情早就在他情窦初开的那一年就已经确定了,尽管那时候他一直没有胆量说出来。

    邹言一直想问许莫,当年为什麽离开。或者换一种说法问就是,为什麽一声不响的离开,连一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他。

    只是到了现在,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大半年,邹言也没有能问出口。许莫能拿来当作理由的说法会有很多种,就算是邹言不问自己也能猜测出来。他不想听到最不想听的却是最有可能的那一种,所以宁可不问。

    许莫跟他之间的话依然很少,邹言早就习惯了如此。二十岁的差距,代沟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何况特也觉得许莫是有意的跟他保持著距离,大概因为他跟他父亲长得一样的那张脸。

    杨魁在一家中餐馆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只是因为要考证需要时间,到现在只能当厨工。只是这个厨工比较大牌,很多时候会给厨师一些意见。也让那几个从长辈手里学到厨艺却因为没有回过祖国的厨师们对杨魁不敢有一丝的轻蔑,有时候甚至於有了些恭敬过头。

    而且杨魁是个直爽的人,人家问什麽就答什麽,在中餐店里的人缘也不错。这让许莫放心了不少,而且有时间也会跟著邹言在那家餐馆里去吃一顿饭。

    连城宇打了越洋电话过来,说是要结婚了,邹言忙著上学也只能在电话里恭喜他结婚快乐。早生贵子的话邹言没说,他知道连城宇的老婆是搞那方面的,辐射严重,生孩子的几率不大。也正是因为这样,连城宇才娶到了喜欢的人,不然就算连城宇深情那麽多年女方也未必肯把自己的女儿下嫁下来。

    不可避免的,连城宇还是提到了郁珍珍那个人。说是跟揍邹言的那个男人结婚提上了日程,也不知道心里愿不愿意。

    邹言倒没什麽感触,他是不喜欢郁珍珍这个女人,偶尔仗著身份的做法让他觉得连交朋友都不想,但看在她对自己那一片心意,到底还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和自己比较起来,那个男人很明显的在地位上要般配她一些,而且对她有情。就算他来到这个国家是因为畏惧於郁家的报复,但在另一方面邹言还是很感激郁珍珍的。要不是这样,他又怎麽能跟许莫生活在一起。要不是他的生命有受威胁的可能,许莫未必想让他跟著他一起离开。

    对於当初郁家的道歉,连城宇到现在倒是有了一些小消息,说是有个比郁珍珍父亲官位大的人发了话。

    这事邹言到现在也想通了,这里面未必没有雷健那个大哥在暗中的帮忙。就算雷健说的时候是说的跟许莫认识的人有关系,只是要是他大哥没有做过什麽,雷健又怎麽会知道。

    在跟连城宇说完之後,邹言又跟干妈说了大半天。老人家,话多难免不了,何况过几天自己儿子结婚,更是喜上眉梢,说起话来声音里也带著一股子喜气劲。

    说到最後,老人家还是有些遗憾的,担心的也不过是孩子的问题。不过也只是提了那麽一句,邹言的干妈也不是那麽在乎孙子的人,只是对於一个老人而言,有个孙子自然是好上加好。

    邹言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要一个孩子的问题,就好象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了隐藏自己同志的身份去跟一个女人结婚一样。在他的计划里,就算是跟许莫在一起了,他们也是不能收养孩子的。这里面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也有各种身份上的限制。

    所以对於连城宇没准备要孩子的事也不会有什麽看法,只是在面对干妈那一句带著遗憾的话还是劝慰了一番。邹言对於母爱的理解,到底是来源於连城宇的母亲。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母亲的爱原来可以这样温暖人心。

    为此,在干妈问道他感情上的事的时候,邹言还是隐瞒了自己的性向。对於干妈到时候想在自己这里认一个干孙子的想法,邹言也只能把话题绕开。他不想把自己同志的身份告诉干妈,但也不想骗她。

    第十九章

    对於斯蒂芬这个人,最开始邹言只能在网络上了解到那麽一点公开的信息。是一家船舶公司的总裁,喜欢音乐,热心於公益,五十多岁了依然单身,但同志的身份是公开的。

    邹言当时跟著许莫来到这里的时候,来接许莫的就是这个男人。而且看得出他跟许莫的关系很好,好到经常会来找许莫一起去郊游或者散步。

    过了这麽大半年,邹言也知道了一些更为内幕的东西。包括半年前在国内的那一件事,这个男人帮了很大的忙,联络了一批具有影响力的音乐界人士给国内政府施压,迫使国内政府正视那一件事情。

    就只为这麽一件事,邹言对他也是格外尊重的。

    一个同志,至今单身,和同样是同志身份的许莫交好,爱好一致,年龄相差不大,邹言最开始不是没有担忧的。只是在这大半年来的观察来看,邹言完完全全的放了心。斯蒂芬跟许莫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音乐和慈善,并没有其他方面的表示。

    斯蒂芬看起来很是喜欢邹言,每次来找许莫见到邹言的时候都会鼓励他,希望他能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有时候邹言甚至於有一种错觉,斯蒂芬是把自己当作他孩子一样在看待。被这个想法惊悚到的邹言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给自己提神更加专注的学习。

    斯蒂芬偶尔也会留下来吃饭,所以邹言能听到很多东西,关於许莫的。就好像这一次,许莫会抽时间去斯蒂芬的生日宴会给他庆祝生日。

    邹言也是收到了邀请的,还包括了杨叔。斯蒂芬邀请杨叔在他生日宴会的时候一些中式的冷点心,带有许莫家乡风味的。

    因为是在周末,邹言不用去上课,有了时间去准备礼物。对於礼物,邹言知道这和国内的风俗不一样,并不是越贵越好。所以,在挑选的时候,邹言还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心思,要不贵但必须得有意义。

    许莫似乎对邹言会准备什麽样的礼物不感兴趣,他有兴趣的是看杨魁选择做哪几种点心。邹言觉得自己邀请许莫一起去挑选礼物被拒绝也没什麽伤心的,自己要送给别人的礼物自然是要自己拿主意,不过邹言想跟许莫一起出去走走的愿望是落空了。

    走在大街上的许莫多少觉得有些孤独,那种不是谁站在他身边就能打消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场暗恋该什麽时候开口,还是就这麽一辈子隐藏下去。从小就被抛弃的命运让他学会了知足,只是偏偏在对许莫这个人的时候让他觉得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那一股欲望。

    在没有找到许莫的时候,他希望可以再跟许莫生活在一起。现在找到许莫了,生活在一起之後他又希望自己是能站在许莫身边牵著他的手的存在。在许莫这里,他好像从来都找不到满足这两个字,只想著能贪图到更多。

    斯蒂芬的生日宴会是在自己的一艘豪华小型游轮上开的,来的客人不是很多。但就凭邹言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位比较知名的音乐家。而且他们看那样子跟许莫的关系也很好,站在一起交谈的时候彼此都很开心。

    就算邹言对这些音乐界人士不怎麽了解,也知道这些人是经常做慈善的。其中有两个还到过国内开慈善演奏会,那时候邹言还在读大学。

    只是那时候邹言不知道他们跟他苦苦寻找的许莫居然认识,不然他也许会早一点知道许莫的所在。

    邹言也有想过这一次要是许莫不会参加那一场新年演奏会,他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许莫,可能一直到他死都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想到这里,邹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到底是幸运的,在自己还活著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人。为此,就算是从来不信什麽因果循环的他也在心底庆幸自己那几年做了那麽多的善事终於有了回报。

    许莫弹钢琴的样子,邹言闭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来。坐在钢琴面前的那道身影,从他六七岁开始一直看到十八岁,都跟刻在骨子里似得清晰。

    所以在许莫弹完一曲之後得到大多数客人赞赏的时候,邹言并没有表示什麽。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有什麽好惊讶的。那些人在听了这一次之後,也许会记得那道身影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在这一生中偶尔想起这麽一回。但邹言会记得一辈子,就算忘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忘了许莫。

    邹言跟许莫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没有海的,连大一点的河都很难找。这几年邹言也打过不少官司,但都没有去过有海的地方。

    这一次,站在甲板上吹著徐徐地海风,宽阔的海景让邹言大开眼界。邹言就这样远远的看著,看著站在船头的许莫跟著别的一些人微笑著说话。

    那个静谧而温和的微笑让邹言的眼睛像一个捕捉美丽的镜头,不断的按著快门,把那些微笑全都存在了脑海里。

    现在的许莫脸上的微笑,没有了以前的那些苦涩,好像什麽都放开了一样。这都是让邹言觉得值得珍藏的珍宝,一个不再纠结於过去那些难过的许莫让邹言对著自己更有信心。有信心得到许莫的爱,和让许莫接受他的感情。

    “男孩,你的眼光太直接了。”斯蒂芬走过来笑著对邹言说。

    邹言接过斯蒂芬手里的酒杯,在轻轻的碰了一下才说,“如果他感觉不到,那就是我还不够直接。”

    斯蒂芬笑著摇头,“他感觉不到是因为你太年轻。”

    邹言没说话,他知道没有谁会看好他对许莫的感情。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两个人的年龄太大了,会不适合一样。

    当初他跟许莫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他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少年,在生活方面没有发现哪里不合适的。事实上到了现在,他还保持著跟许莫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些习惯,从来没有想过有哪里不习惯的。只要许莫肯接受他就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装不知道。

    邹言知道,许莫是假装没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好象当初他还在读初中刚有这个苗头的时候,许莫那不留痕迹的疏远。

    有时候邹言也会想,要是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是不是机会要大的多。只是这麽一想,他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又哪来机会遇见许莫

    “我会给他幸福的。”邹言对斯蒂芬说,语气坚定不移。

    斯蒂芬的脸上还是微笑,“他以前和我谈过你,说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好孩子。只当一个好孩子不好吗”

    邹言偏过头看向没有边际的大海,再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微笑,“每一个孩子都会长大的。”

    “那麽加油,孩子。”斯蒂芬在跟邹言碰第二次杯的时候笑著离开了。

    喝酒只是一种礼节,所以邹言没有醉。在扶著许莫上了斯蒂芬送许莫回家的车之後,邹言看著因为一沾酒就醉的许莫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有了点醉。心醉。

    这是邹言第一次看到许莫喝醉,以前的许莫在他面前从来不喝酒。所以对著这个喝醉酒的许莫,邹言心里那股被依赖著的感觉充盈著心间。

    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让邹言傻笑了出来,惹来了坐在前面的杨叔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杨叔本来要替许莫换衣服休息,结果被邹言挡住了。邹言的理由是杨叔忙了一天了,明天还要上班,自然是早点休息才好。

    只是在邹言把许莫扶进他的卧室的时候,跟著上来的杨叔对著邹言举言又止,到最後亲眼看著邹言替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後才说,“是他把你养大的。”

    看来谁都看出来自己对许莫的感情了,邹言自嘲的笑了笑,偏偏这个醉酒的男人不知道。

    “我知道,杨叔。”邹言对著杨叔郑重的说,他不是什麽好人可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特别是在对著许莫的时候。

    他爱许莫,爱到骨子里了,自然不会做让许莫为难的事情,更别说对不起许莫的事。

    杨叔放心的走了,剩下邹言一个人。许莫喝醉之後并不是多话,有些安静得过分。就算是刚才邹言在替他换衣服的时候也很安静,甚至很配合。

    邹言坐在许莫的床边,低著头看这个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纹路的男人。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麽到了现在他还喜欢著这个男人。

    年少的时候,那时候许莫还很年轻,邹言觉得喜欢没有什麽,谁都喜欢美好的人和物。在寻找许莫的那八年里,邹言也有想过许莫会慢慢变老。有时候找得绝望了就会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等找到了那时候许莫说不定就老了,自己那种感情在面对真人的时候也许就没了,自己不过是空忙一场,所以找不到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自己还有那麽一个幻想。

    只是在邹言预料里的是他找了许莫,许莫也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不再年轻,只是自己心底的那股渴望却是有增无减,甚至越靠近越渴望,好像一口填不平的井。

    邹言跟许莫眼对眼的看著,谁都舍不得眨眼。到最後被盖著被子的许莫抽出了一只手,摸上了邹言的脸,“都长这麽大了。”

    邹言一把握住了附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和当初的触感一样。纤细嫩滑骨骼明显,还带著一股淡淡的凉意。

    两个人的手交缠著,邹言的头低的更低了,看著双眼比平时还要清明的许莫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脸。

    邹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人,用著长针戳著邹言的理智。吻一下吧,就只吻一下。反正酒醒之後,也许莫叔什麽都记不得了。

    邹言被脑子里的小人戳得有些心动,头俯得更低了,只差那麽一点两个人的鼻子就凑在了一起。结果邹言从新把脑袋抬了起来,把许莫的手重新盖进被子里。

    因为许莫喊了一声,阿程。

    邹言知道那是谁的名字,他不想骗许莫也不想骗自己。他知道他跟那个男人长得有一张一样的脸,只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一个替身。在他知道许莫跟那个男人之间的故事之後。

    作家的话

    各位情人节快乐

    第二十章

    邹言乐於把许莫介绍给自己在学校里交的朋友,并不是为了炫耀什麽,而是想他许莫更多的了解自己。

    许莫的那种淡漠的性子,邹言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这麽做,不是等著许莫发现他的对他的感情,而是先让许莫了解他的生活。

    那时候太小,什麽都不明白。面对著性子淡然的许莫除了让自己成绩更优秀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让他多看自己两眼。到了现在,邹言知道许莫的性子可能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唯一的办法也不过是慢慢的把自己的圈子融入进许莫的眼里。

    他对许莫的爱恋任谁都看得出,他也知道许莫也明白只是在装不知道。邹言现在不想捅破这一层纸,时隔八年他对现在的莫叔还不怎麽了解,不知道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对於如何告白,他也是苦苦烦恼著,用哪一种方法才能让许莫不至於直接了当的拒绝他,而是留有余地的让他下次可以再接再厉。

    等到许莫出门之後,邹言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从国内来的比他小好两岁的林冉躺在客厅里大声说,“邹言,你在挑战极限”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邹言闻言笑了笑,继续洗槽子里的盘子。洗到许莫用过那个碗的时候,邹言反反复复的洗了好几遍,然後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邹言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了,赶紧把许莫的碗放进了碗橱。

    “我是真的爱他,不是一般喜欢的那一种。也不是为了挑战什麽难度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邹言对林冉正色说。

    林冉耸肩,随意的躺在沙发上道,“问题是他不喜欢你,我觉得他对你跟对我一样,有礼但很疏离。我们看他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中间好像隔了一层什麽。”

    邹言没有否认,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从许莫肯让他跟著来到这里,而许莫也选择在这里长住之後。也许是因为杨叔的比例最大,但也不能否认那里面有他的一点点原因。

    “还有,他大你二十岁。邹言,三年一个代沟,你们之间已经有了七个代沟了。等到他老的时候,你刚好壮年,你要怎麽办丢弃他选择更年轻的,还是一直守著他一个说实话,我觉得後面那一种基本是不可能。总有人把爱情想得太美好,爱的时候轰轰烈烈,等到爱情没了比谁都绝情。”林冉不以为意的说著他的爱情观。

    邹言笑著递给林冉一罐啤酒说,“所以说你是爱情悲观者,换了那麽多男女朋友,却总觉得自己找到的不是爱情。那些到最後放弃爱情的人不过是把爱情想象得太美好了而已,这个世界没有什麽东西是理所当然的。爱情再美好也需要一些东西的支撑,如果支撑爱情的是钱或者一时的激情和放纵,那麽那种华而不实的爱情泡泡被戳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支撑著你的爱情的是什麽”林冉翘著嘴问,“不过是因为追逐不到所以才恋恋不忘而已,等得到了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才每次都会被对方要求分手。”邹言毫不客气的打击他道。

    林冉不再开玩笑,转而问道,“说真的,这麽多年,你是怎麽坚持过来的”

    “因为他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所以把我也教的比较固执了。你小时候有没有给自己订立过某个目标,非要在一定的时间里达到才行而且达到了那个目标之後你会再建立下一个目标,永无休止下去。”邹言对许莫的就像是一种人生的态度,一直坚持下去,等到许莫接受他之後,他会朝著让许莫更幸福的道路上奔去。

    林冉听得连连咋舌,“你不累吗”

    邹言提著啤酒罐撞了一下林冉手里的,喝了一口才说,“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劳碌命,一天不做事就不舒服,可能说的就是我这种。”

    “自虐吧你。”林冉撇了撇嘴有些羡慕嫉妒恨的说。

    林冉离开的时候开始下雨了,邹言递给他一把伞之後带著另外两把跟著走了出去。

    “不会吧,我觉得他肯定会有人送的,真的不用你表忠心。”林冉看著忠犬过头的邹言无奈的摇头。

    邹言斗志昂扬的说,“我送的不一样。”

    “对他还是对你而言”

    “对我而言。”

    “真服了你了。”

    邹言把林冉送上出租车才转头去杨叔上班的地方,把伞给了杨叔。邹程才打车去许莫的学校,时间还早他并不是很著急。

    等到了学校门口,邹言并没有进去找人,而是一直在外面站著。雨下得有些大,邹程穿的笔直的西装裤脚难免被落在地上的雨水飞溅起来沾湿,邹言低头看了看然後弯下腰把裤脚卷了起来。

    有好几次,有人跑来问邹言是不是遇见了什麽麻烦,有什麽可以帮忙的都被邹言摇头拒绝了。他只是在这里等一个人而已,不是什麽麻烦事。

    等到了许莫课表上下课的时间,邹言才给许莫打了电话过去。

    “莫叔,下雨了,你在楼口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说完话的邹言也不管许莫在电话那边想说什麽就把电话挂了。

    进大门的时候邹言被例行查问了两句,毕竟一个大男人站在学校大门两个小时,现在突然想进学校,万一是什麽恐怖分子问题就严重了。

    好在邹言能说会道,成功的把自己的嫌疑给洗清了,乖乖的让保安人员把自己放了进去。

    等邹言连走带跑的站在许莫面前的时候,许莫抬起表看了看,“你的马上代表十分锺”

    邹言笑,把还沾著水的伞递给了许莫,“早来的,一直在外面等著。後来又被问了几句,所以来迟了。”

    许莫没有拿过伞,只是看了一眼被邹言被雨打湿了裤脚,问,“等了几个小时”

    “两个小时。”邹言据实以答。

    “那你带的伞呢”许莫又问,这一次带了浅浅的微笑。

    邹言见许莫笑了,有些忐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点,“林冉回学校带走了一把,还给杨叔送了一把过去,就只有这一把了。”

    “那你用还是我用”许莫问。

    邹言立马表忠心,“说的是给莫叔送伞来的,当然是莫叔用。”

    许莫微抬著头看邹言的脸,“还是一起用吧”

    邹言什麽话都没说,直接把伞打开了,只等许莫走一步到伞下。

    两个人打著一把并不是很大的伞,难免会遮不到的地方。邹言尽量的把伞往许莫那边移,自己露出来的那半截被雨淋得湿透。

    许莫走路走得慢也许是这些年的习惯,习惯於散漫了。只是邹言走得慢就有些刻意了,走到学校门口要正常速度十五分锺,结果到最後用了二十多分锺。

    走到大门处的时候,邹言又让许莫站在避雨亭下。然後去招了一辆出租车,把许莫毕恭毕敬的送上了车。

    这一路许莫都没有说什麽,一直到两个人回了家。

    “我不是女人。”许莫只是淡淡的说了这麽一句,邹言就知道自己狗腿过头了。不过就算是过头了他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因为跟他叔在同一把伞下的那二十多分锺。

    “我记得小时候莫叔送我去上学,到下雨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时候你还牵著我的手,生怕被雨淋湿了。你嘴里不说,可我全都知道。”邹言把伞收了起来放在了门边,一边说著一边往楼上去换衣服。

    等换了一身家居服,邹言走下楼来坐在了许莫的对面问许莫,“莫叔今天想吃什麽”

    许莫摇头,“等你杨叔回来了再说。”

    想两个人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的机会没了邹言也没表示出什麽失落,他知道他的厨艺比起杨叔来简直就是地狱跟天堂的差距,许莫喜欢杨叔弄的也无可厚非。

    “莫叔,你觉得林冉这个人怎麽样”邹言给许莫削了一个水果之後问。

    许莫看著邹言,好几秒之後才说,“你是成年人了,交朋友有自己的选择跟权利,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子给我报备。”

    邹言知道自己小时候在学校交了任何一个好朋友都会回家给许莫说,甚至於谁跟他说了什麽他都要重复一遍给许莫听。只不过那时候许莫都不会干涉他交什麽样的朋友,现在自然是更不会干涉了。

    邹言一下子就沈默了起来,到底是有点伤心。小时候他希望许莫会管著他一点像普通孩子的父母一样交代他不可以乱交朋友什麽的,现在他想许莫对他身边的朋友稍微的有一点了解对自己的关注多一点。不管怎麽样,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你该多出去走走,交多一点朋友。”在一阵静默之後,许莫说。

    邹言再傻也知道许莫说的这话是什麽意思,只是他要的关心不是这种。他希望许莫说,交朋友要小心一点别被骗了,找对象也要严格一点

    不过邹言也知道这只能在幻想跟梦里才会有的场景,不管他做什麽许莫都是一副你觉得怎麽样都好的样子。

    然後,许莫的下一句话让邹言的心跌落进了谷底。

    许莫说,“你也该考虑伴侣的问题了。”

    这话让邹言听得心肝直犯疼,他是想得到许莫的关心,但绝对不是这一种。这个老男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居然还这麽说,居然这样子来捅自己的心窝子。

    太可恨了,邹言心里满满的都是一股子怨气,跟那千年怨妇似得。可面对许莫他还是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笑,“莫叔,我还年轻呢。”

    许莫听了也只是点头,开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邹言在一边哀怨的画圈圈,算计著自己要是对许莫告白,得到的待遇会有哪几种。算到最後,邹言还是垂头丧气的起身去看书去了。

    第二十一章

    对於爱情,每个人的看法都不相同。就好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萝莉型,女王型,御姐型,人妻型

    所以邹言觉得他对许莫那种独占欲很正常,也不在乎自己在客厅里制造那麽一点小噪音打扰那个可爱的学生对许莫的一再骚扰了。

    某直男学生表示自己很无辜,作为一名学生跟老师保持良好的关系是正常到不能正常的交际了。为什麽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带著那麽大的怨气

    对於邹言那些小动作,许莫神情淡然没放在眼里。邹言觉得可能是自己小时候做这种事做得太多了,所以许莫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要说搞他们这种高雅艺术的对噪音的厌恶可以算得上刁钻刻薄才对,只是许莫似乎对邹言弄出的这种噪音完全免疫。

    到现在,许莫居然还对著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邹言立马消音了。在邹言的记忆里许莫唯一对著他冷面的一次就是在他哭的那一回,自那一回之後可爱乖巧的正太邹言就再也没了这种行为,而许莫也再也没对他冷过脸。

    可就是这个基本上对他不会冷脸的老男人每天替他做好早中午饭的老男人每天会对著出门的他说路上小心的老男人每天他回来会对著他说回来了的老男人每个周末会教他弹钢琴的老男人在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只留了一张纸条就把他给抛弃了连一个像样的理由的没有,什麽狗屁十八岁了自己管自己,他宁愿一辈子都十二岁

    邹言在一边想得直挫牙,一不小心就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一次,许莫还是没对著他冷脸,不过是邀请他的学生去外面喝咖啡。

    看著双双离去的两道背影,邹言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全世界的情侣基本上会做的事情──约会。

    两个人一起吃午餐,然後各自点一杯咖啡开始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谈爱情,到了傍晚一起去看一部广为人知的爱情电影,到了晚上

    邹言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腾的站起来决定换上衣服要去找许莫。只是找许莫的理由是什麽要说生病了,他健康得很。说杨叔生病了,那他也太不道德了。

    告白吧,告白吧,邹言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然後在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连城宇的电话,那边的时间是半夜。

    邹言很理解连城宇半夜打电话过来的心情,虽然他跟他老婆是结了婚可还是分隔两地。他老婆那地方进去出来都不太那麽容易,每个月只有那麽两天假。剩下的时间连城宇就得自己打发时间,对於一个极少应酬的人来说夜晚是痛苦的,特别是在他有了一个後台极硬的岳父完全不担心不应酬就拉不到生意之後。

    两个苦逼的男人就在电话里互相吐著苦水,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大门口。

    这一打就是三个小时,直到杨魁下班回到家,刚好碰到因为手机没电被迫挂了电话的邹言,关心的问,“小言,怎麽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叫做小言,邹言也没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妥,那个叫法是杨叔从他小时候就开始叫的。

    “杨叔,回来了我在门边晒太阳。”邹言一边解释一边让开了路让杨叔进去。

    杨魁也没多想,进门没看见许莫就问,“你莫叔呢”

    邹言很想说跟小男生约会去了,转眼一眼自己有点太小心眼,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跟他带的那个学生一起出去了。”

    “那他回来吃晚饭不”杨魁换下外套问。

    邹言还没打电话问就已经点头了,马上上楼去换另一块手机电池板。

    然後给许莫打了电话,“莫叔,杨叔让你早点回家吃晚饭,他今天弄好吃的。”

    挂了电话的邹言有马不停蹄的下楼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杨叔说,“杨叔,今天弄点好吃的吧。”

    看见杨叔点头了,邹言十分自觉的狗腿的去冰箱里把今天要吃的菜拿了出来。该切片的切片,该洗干净的洗干净,把食材都放在了盘子里。

    许莫是早点回来了,只是跟著身後那一条尾巴居然还在。邹言浑身冒著一股怨气,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个学生跟著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体验一把中式晚餐。

    邹言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拿筷子戳自己碗里的饭,在看著那个学生因为不会用筷子一再的把菜夹落而暗暗的幸灾乐祸。

    一直到吃完饭,那个学生离开,邹言十分高兴的把人送到了门口。结果那个小鬼居然在临走之前对著邹言吐舌头,做了一个怪脸之後快速跑开了。

    邹言决定下一个星期那个学生要是再来了,他绝对会不客气的撵人

    邹言也觉得自己有些像小孩子心态了,好歹都大学毕业多年的人,就算现在再次进入大学学习也不用真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只是在许莫面前,邹言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没长大一般。总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力和关爱,得不到就要使些小性子,搞点小动作才舒服。

    所以面对许莫有些责怪的眼神,邹言是理直气壮的,“莫叔,你每星期都在教他,怎麽到了周末还来问东问西的,一点也不体谅别人。”

    许莫笑了,淡然的问,“你觉得我老了”

    邹言摇头,许莫一点也不显老,可能还有加一点艺术家特有的气息,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许莫见邹言摇头也没再问,只是坐在钢琴前弹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

    邹言很想问,莫叔,你现在能弹出这麽轻快的曲子是不是对曾经的那一段感情已经释然。只是看见许莫手上那一枚戒指,邹言还是没有问出口。

    邹言一向觉得自己大胆,从小到大都是。却只有在面对许莫的时候,不管做什麽心里就跟打著鼓似得忐忑。告白的场景,对话,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都可以写一本告白大全了依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邹言想到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在脑海里晃过的那些告白的桥段支招给他们班上的男生基本上是百发百中。只是对象一变成许莫,邹言心里就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到最後全造福了他人。

    “莫叔,我爸是什麽样的人”邹言问在一边看杂志的许莫。

    许莫抬起头来看了邹言一眼,眼神里一瞬间带了许多东西只是到了最後又沈了下去,“有些人觉得他是坏人,我觉得他是好人。”

    邹言明白许莫的意思,那个男人做的那些事情伤害过许多人。但他也的的确确对许莫好得不像话,不然许莫又何至於到了现在还戴著那枚戒指。

    “他很傻,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许莫的语气里带了深深的怀恋,“那时候,有很多人喜欢他。你妈也是”

    邹言一直觉得他妈算是分开他跟那个男人的第三者,所以从来没想过问别人他妈是一个什麽样的女人。因著小时候那一段残酷的记忆,对著那个女人更是没有什麽好印象。只是听许莫那个口气,他妈也不像是什麽坏人。

    “只是他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混蛋,没有哪个男人像他那麽差劲。”许莫看著邹言的脸淡淡的说,“你不要学他,最後谁都没有对得起。”

    邹言的嘴张了张,最後还是闭上了。他想说我不是那个男人,我跟他不一样,我不会背弃你的爱情。可许莫对他大概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所以才会有了那一股照看之心。

    就像连城宇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所以许莫才会对他那麽好,这不过是一种移情。而且移情也并不是彻底,许莫没有爱上他,甚至於连喜欢都没有,由始至终都只是长辈对晚辈的那一种感情。连那种亲人的感情都让人觉得很稀薄,薄到非要邹言一个劲的提醒自己许莫对他很好他才能感受到那麽一丝淡淡的感情在里面。

    “你妈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了,因为他才走上了那麽一条路。你不要怪她,没有谁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只是感情的事有时候”许莫的话说得并不连贯,有些话都没说出口。

    邹言知道,他妈丢下他或许不只是因为他是拖油瓶,也可能因为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因为爱得太深伤得太重所以才会一个人离开。离开a城,丢下他,去一个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已经忘了她长什麽样了。”邹言低沈著说,事实上漫那个女人唯一让他记忆犹新的只有那些尖酸刻薄的脏话和总是踢他的廉价高跟鞋。

    许莫突然笑了起来,“她很好看,就是脾气不怎麽好,喜欢认死理。你妈喜欢上他是因为他有一次从两个小混混手里把她救了下来,其实让他救人的是我。我一直奇怪你妈为什麽喜欢的不是我。”

    “你不要怪你妈,”许莫在最後说,“她那几年也许过得也很苦。”

    邹言点头,他没有怪过他妈,要是那个女人没有把他丢下他又怎麽能遇见许莫。

    “小言,坐过来,把肩膀借给我一会儿。”许莫对著邹言招了招手说。

    邹言移了过去,看见许莫微红的眼,然後一个脑袋就埋在了他的肩上。就算是隔著一层厚厚的棉布,邹言还是觉得他感觉到了许莫的眼泪和伤心以及绝望。

    偏过头,邹言看见许莫眼角有著淡淡的纹路。他的莫叔是真的老了,老到再也经不起那些太过於惊涛骇浪的爱情。恐怕对爱情那个东西也已经开始慢慢的遗忘,到最後会忘了那是个什麽样的东西。

    连城宇说,邹言,你要真爱著你的莫叔,就什麽都不要做,静静的守著他就好。他的莫叔已经再也经不起爱情的洗礼,只能守著曾经的回忆过日子了。

    第二十二章

    邹言觉得许莫对他的疏离更上了一层,在一个星期前他把自己的肩膀借给许莫一次之後。可能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一个小辈面前流露出那些脆弱。

    不过邹言并不在乎,许莫退一步那他就进一步。他们现在保持的距离刚刚好,再进不可能但再远他也不允许。

    “莫叔,牛奶已经热好了,放在餐桌上的。还有一个鸡蛋和瘦肉粥。”邹言对著刚起床的许莫笑著说道。

    杨叔早上走得有点早,所以做早饭的任务就交到了邹言的身上。邹言的厨艺虽然不精,但做一点早餐还是没有什麽问题的。

    许莫听了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後去了餐室。

    邹言紧跟著许莫到了餐室,坐下来和许莫一起吃早餐,“莫叔,我觉得杨叔肯定是有对象了。”

    这句话成功把许莫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你见著了”

    邹言摇头,“猜的,不然他今天早上怎麽穿得那麽年轻,还起得那麽早。”

    许莫已经四十岁了,在这时候看起来却像个孩子,“等他回来了我们问问不说就问到他说为止”

    看著许莫高兴的样子,邹言自然只会说令人高兴的话,“我们还可以找个时间让他把人带回来看看。”

    连邹言都没想到杨叔的恋情来得这麽快,这前前後後才多少时间。那女人条件也不错,有固定的工作,带著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在前两年就和丈夫离了婚,跟杨叔算得上是在餐馆里认识的。

    其实以女人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却看中了杨叔的老实本分和厨艺。这段感情怎麽看都是杨叔占了便宜,只是让邹言大跌眼镜的是迟疑的居然会是杨叔。

    用杨叔的话来讲,他们现在正处於交朋友的阶段。这个交朋友和那个交朋友的意思不一样,说的是从普通朋友做起。

    邹言想不通了问许莫,结果得到一颗更为惊人的炸弹。

    许莫淡然的说,“你杨叔以前喜欢过你妈。”

    邹言无语了,这是一段多纠结多蛋疼的关系。莫叔跟那男曾经人是一对儿,那时候他妈喜欢那男人,杨叔喜欢他妈要是他莫叔喜欢的是杨叔,简直就成连成一个圈了。

    “那小子笨,不会说话讨女孩子欢心,看著喜欢的人追著别人跑只会在旁边傻站著看。”许莫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邹言又知道了一件事,为什麽杨叔会对他这麽好。只是听著许莫那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邹言说,“要是我妈跟杨叔在一起了,你们说不定就不会被分开了。”

    邹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後许莫就再也没闹话。

    一直过了很久,许莫才说,“没有你妈,也会有别人的。”

    许莫说了这句话之後就从草坪里起身进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出钢琴的琴声。有些悲伤,有些惆怅。

    邹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明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跟他妈在一起就是为了逼许莫去维也纳,在这个时候却口无遮拦的说这些戳许莫伤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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