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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求你再爱一回 第4节

作者:白夜独行 字数:17181 更新:2021-12-17 22:57:15

    包房里只有许莫,邹言,和郁司令三个人。

    “郁司令,请坐。”邹言这次叫得很疏离。

    郁司令抬眼看著邹言,不愧是混了几十年军队的人,那一脸的肃杀,气势的确是很强。可这不代表邹言会怕他,要知道许莫从来都没教过邹言什麽叫怕。

    “郁司令,幸会。”许莫淡淡的开口,一脸的淡然。

    两个人在气势上是迥然不同的,是个人一看就觉得许莫比较容易亲近,让人觉得安全。

    郁司令坐了下来,声音洪亮,“许先生,幸会。邹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微笑。郁司令一看觉得这两人那笑还真是一模一样,看著有些非要纠缠不休的意味,觉得这还真不愧是什麽人养出什麽孩子。

    “其实这件事情,我是来给两位道歉的。我家女儿珍珍从小被我宠坏了,总是替我惹麻烦,这次伤到两位真的是无心之举,她心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郁司令慢吞吞的开了口,那话说著是道歉,可口气看得出来是在说我亲自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就别总抓著辫子在那唧唧歪歪的。

    许莫微微一笑道,“郁司令严重了,只是打我世侄的是个男人,什麽时候成了司令的女儿了。司令这道歉倒得可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邹言也接过话头说,“郁司令您是长辈,小辈可不敢随意接受您的道歉,那不是折寿麽。何况我觉得这事和郁珍珍似乎没什麽关系,打人的人我也不认识。”

    郁司令冷笑,早就知道邹言是个难对付的,不然也不会这麽年轻就这麽出名。打人的的确不是郁珍珍,可打人的人嘴里说出了这个名字。现在网上还有一个版本就是那个叫郁珍珍的女人缠著国内知名律师邹言,而打人的那个男人喜欢郁珍珍,然後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在打架的时候误伤了前去拉架的许莫。

    这说法很言情,可却是个事实。那个男人是郁司令一个好友的儿子,从小就喜欢郁珍珍,可郁珍珍偏偏看不上人家,郁珍珍这次从维也纳回国是肿著眼睛回家去的。对著父母的询问,郁珍珍哭著把在维也纳遇见的事情讲了一遍。郁司令当场就气得发了火,可也没有办法是自己女儿不争气要是扭著人家的。郁珍珍说这事的时候恰好那个男人也在,当场就说要灭了邹言。凡是家里有权有势的,难免有点骄纵的习性,谁也没把那人的话当真。可谁知道那人还真去查了邹言回国的班机,守著把人揍了,更是牵涉到了许莫。

    对於许莫和邹言的关系,郁司令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许莫居然回国了。然後事情就这样闹大了,不得不让个人出来说个清楚。

    事情的开始是自己女儿惹出来的,郁司令当然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好友之子出来承担责任,所以一直就让下面的人压著。可谁知道,这事越闹越大竟然有不罢休之态,事实上他只是没算到许莫是外国国籍,这件事情已经升为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要没有许莫这事也就这麽过了,说不定邹言还有可能被暗地里消失。

    现在郁司令亲自来道歉,虽然说语气上不甚完美,可毕竟也是道歉了,一个军区的司令亲自替自己女儿来道歉,多大的面子。可这两个人却不卖这个面子,这不膈应死人麽。

    许莫是外国国籍,又是个学音乐的,这种人不给人面子可以理解,但凡搞艺术那方面的都有那麽一点毛病。可邹言一个小小的律师,居然也敢摆谱,这不明显找死麽。对付许莫,郁司令是没办法的,舆论压力太大,可一个律师就容易得多了,这邹言还真是不怕死。

    其实邹言不是不怕死,是非得把人逼出来给自己莫叔道歉,要知道自家莫叔手上有一道小伤口自己都心疼,别说还被人推倒在地。

    “邹言,你知道我们家珍珍喜欢你很多年了,你不喜欢我也不会逼你。这件事情因她而起,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管教好,可看在她这麽多年对你的情意上也就算了。”郁司令开始打感情牌。

    许莫垂著眼不说话,这不干他的事,小辈们的事情自然有小辈们自己解决。

    邹言暗想,我又没让她喜欢我来著,你以为我有病喜欢被一个女人缠著啊。一张脸满是无奈,“郁司令,您知道,郁珍珍从大一开始对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很清楚的对她说过,说我不可能喜欢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这些年您看,在很多地方都带给了我困扰,可我并没有说什麽。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您知道,莫叔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长辈,有人对自己的长辈不敬自己要是不敢出来说话,那就是不孝。有句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这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邹言也把话给回了回去。

    “可他并没有对许先生做什麽吧只是没注意推了许先生一下,用得著闹这麽大吗万事以和为贵才对吧。”郁司令说著。

    邹言摇头,“郁司令,您和连城宇的女朋友的父亲是好友,就算看连城的面子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计较,只是事关莫叔,对方一定要出来道歉才行,要知道莫叔他是无辜的。”

    郁司令看这样子是谈不下去了,就起身说,“既然事至如此,我也没办法了。两位还是再想想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许莫微笑著说,“再见。”

    邹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隔著门,郁司令对邹言说,“年轻人,不要总是钻牛角尖。”

    邹言笑,“郁司令教训得是,只是这件事情其实我和莫叔也没怎麽计较。只是外面越闹越大我也没办法,不是我想怎麽样,实在是舆论压力太大了,我也不敢随便说什麽。”

    郁司令哼了一声带著门口的人走了。

    邹言回到包房里,坐在了许莫对面,“莫叔,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给您道歉的。”

    许莫笑著问邹言,“人家可是官,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也敢跟他叫板”

    邹言也笑,“反正我不会让莫叔被人欺负的。”

    许莫对邹言招手,那手势有点像在唤大型犬,邹言笑眯眯的坐了过去。

    许莫摸著邹言的头叹息著说,“你呀,从小就死强,也不知道随了谁的脾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把你欺负了去的。”

    邹言被摸得很舒服,心想我的脾气当然随你了,可是你把我养大的,杨叔也说你是个死强的脾气。

    这事闹得挺大的,大到连从来都不爱看报纸的杨魁都知道了,打来了电话问邹言是怎麽回事。

    邹言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下还安慰杨叔不要担心,等事情解决了他就和莫叔一起先回b市一趟。

    其实杨魁更担心的是许莫,想著这麽多年没见了,人一回来就出了这麽个事,怎麽能不担心呢。

    邹言把手机给了许莫,许莫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话,手机里就好像传来了哽咽的声音,许莫有些不耐烦的把电话挂了,对著邹言说,“都五十的人了,整天还只知道哭,丢人”

    邹言笑著说,“是,是。杨叔那是激动的,二十多年没见了嘛。”

    许莫点头,“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就回去看看吧。”

    那个男人终於还是亲自来道歉了,本来他只准备给许莫道歉的,只是许莫说在他没有给邹言道歉的前提下他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男人黑著一张脸给邹言道了歉,邹言倒没为难人家,说了几句误会什麽什麽的。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许莫也出面说接受了对方的道歉,邹言更是说两个人不过是有一些小误会。

    邹言嘴角的淤青也好了很多,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怎麽出来的。当时郁珍珍也来了,哭著对邹言和许莫道歉,许莫只是笑著说年轻人,总是热血澎湃的,有误会是难免。

    经过这一件事,邹言知道,郁家肯定对招自己当女婿是彻底死心了,以後怕的就是找自己的麻烦。在处理委托的时候得更小心了,说不准怎麽就被人逮了小辫子。

    两个人依然还得留在首都,邹言那个二号律师还在首都呢,怎麽查都没查到眉目,只知道被抓进秘密部门去了。这事给扯蛋的,一个从小被外国养父母领养,然後学业有成,回国报效祖国,就接了一件贪污案就把人抓了。

    邹言把自己的事解决了,是真的急,要知道雷健为人一向圆滑,而且回国也才两年,一直在自己的事务所工作,怎麽可能得罪什麽大人物,但是那个案子里面的相关人物也不是什麽大角色,不知道怎麽就走到这一步了。

    等到事情解决了的第三天,雷健居然打电话给了邹言,说自己在他门外。

    邹言一惊,赶紧开门,果真看见一脸疲惫的雷健提著一个装衣服的小包站在门外。

    把人迎进来,随意给了一瓶饮料,邹言问,“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案子里另有乾坤”

    雷健摇头,“一些私事。”

    这明显是假话,邹言怎麽可能信,“私事私事能进秘密部门我是真把你当兄弟,一直急得冒火,回来又遇见那衰事。找人查又说你得罪的人太大,不敢乱说。你说这算什麽事我兄弟都叫我去求神拜佛了。”

    雷健苦笑,“真是私事,这不没办法麽。对了,你说怎麽杀人才不犯法在精神正常的状况之下。”

    邹言心里一个咯,“你”

    雷健耸肩,“开个玩笑麽。算了,不说我的事,说你那事吧,你知不知道怎麽解决的”

    “那人接受不了舆论压力只好来道歉了”邹言问,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

    雷健摇头,“我最近可是听到不少消息,有一条就是关於你的。那事,听说是上面有人施压,对方不得不来道歉。”

    邹言明显不知道还有这麽回事,就问,“谁我在上面可没什麽人。”

    雷健笑,“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听说是和你那叔叔有关,具体是怎麽我不知道,反正事情现在都解决了。对了,你准备什麽时候回a市”

    邹言随口说道,“本来是准备把你的事解决了才回去的,现在看你没事那就尽快了。”

    雷健拍了拍邹言的肩膀,“今天下午有一班到a市的飞机,就今天吧。这地方,呆著都晦气,啧啧。”

    邹言去问了一下许莫,许莫说随意,邹言就打电话定了三张今天的机票。

    第十二章

    在机场上的时候,雷健被两个戴墨镜的人拦住,让他等一个人。

    邹言看他,雷健耸肩,“你们先进吧,我等等。”

    邹言对许莫说,“莫叔,我们先进去。”

    许莫点头,邹言在许莫後面走著,突然回过头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正拍著雷健的肩,嘴里说著什麽,雷健的後背挺得笔直看不到表情。

    许莫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邹言坐在旁边。不多一会儿雷健也上了飞机,对著邹言抱歉的一笑,坐在了邹言旁边。

    许莫一上飞机就在耳朵里塞了耳塞,再带上眼罩。

    在飞机起飞了十分锺之後,雷健突然低声说,“那个人,是我哥,不是一个妈的。”

    对於那个人邹言虽然好奇,可没想到和雷健有这一层关系。

    “我十二岁的时候被领养到国,他找了我很久。”雷健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他。”

    邹言静静听著,别人的家事他一向不会多嘴。

    等到了a市,连城宇来接邹言。

    “想来这位就是许叔了幸会幸会。”连城宇伸出手。

    许莫轻轻的回握了一下,“连城先生客气了,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照顾小言。”

    连城宇哈哈笑,“应该的,邹言才是我的福星嘛,要知道我可是靠他才有了今天。许叔,您坐。”

    几个人一起坐下,连城宇热情的对著许莫介绍这家店的招牌菜,比邹言更像个晚辈。

    等吃完饭,雷健说,“我先回去了,具体的事情明天上班再说。”

    邹言点头,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雷健俏皮的一笑,对著许莫说,“许大钢琴师,有空我一定要亲耳听一次您的演奏不然我跟著老大就白跟了,这点便宜都占不到。”

    许莫微笑著应允。

    把人送到家,连城宇也不客气的上门打扰。

    杨魁听说许莫要回来,今天坐的高速来的a市,家里也收拾得妥妥当当。

    两个二十年没见面的人一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杨魁更是哽咽著不停的叫,“阿莫,阿莫──”

    客厅没留给两人叙旧,邹言和连城宇去了书房。

    “郁珍珍那事,我听媛媛说了,这事抱歉,我没帮到什麽忙。”连城宇面带愧色的说。

    邹言理解的说,“你的苦衷我知道,我没怪你的意思。肖家和郁家本来就是至交,媛媛让你别管是为你好。”

    “可你”连城宇欲言又止。

    邹言打断了连城宇的话,“以後只要小心点应该就没事,这事已经解决了。郁珍珍肯定不会再缠著我,这是好事。莫叔是名人,还是外国国籍,就算他们想对付我也不会拿他开刀的。”

    “你说这事,我觉得你不是冲动的人。那视频我也看过了,怎麽後来打起来了”连城宇问,“其实要是那人非要说你防卫过度也是可以的。”

    邹言冷笑,“防卫过不过度不止他们说了算,还要舆论说了算。在国内,舆论的导向作用还是有的。”

    “你是学法律的,有些空子拿你钻,可是有时候是力量决定一切的。”连城宇不得不提醒。

    “我知道,会找到办法的。”邹言说。

    在客厅里,杨魁和许莫叙旧,“哈,阿莫,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四十多岁了。”

    许莫看著眼前这个背有些微驼的人叹气,“这些年在里面受苦了,头发都白了,你还有几年才到五十吧。看著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对了,你的身体怎麽样。听说才出来还动了手术”

    杨魁笑得苦涩,“呵呵,没办法嘛。那些年是你给我寄的东西吧,嘿嘿,我傻得还不知道是你。”

    许莫哼了一声,“也没想让你想到是我,你那麽笨。”

    杨魁干笑,“我从小就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莫又哼了一声,这时许莫的手机响了。

    许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有事”许莫按了通话键问。

    电话里传来还不怎麽熟悉的声音,“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你那宝贝侄子是个律师,难免做些亏心的事,我不能保证那家子的人不在上面做文章。你呆满时间就走吧,当然可以顺便把你那侄子给带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无欲无求了呢,结果还藏了这麽个惹事的宝贝。对了,那两首曲子在七月之前一定要做好,到时候我会让人来取。”

    许莫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厅,杨魁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分成小瓣放在盘子里递给许莫。

    许莫挑了一瓣吃了之後突然问,“魁哥,有没想过去国外旅游”

    杨魁笑,“我连国内都没去过哪还想著国外了。”

    许莫嗯了半天说,“我五月大概就要回维也纳了,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去玩玩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留下来的时间也太短。”

    杨魁摸了摸剃成平头的脑袋说,“我得离我爸近点,你知道,他是个老顽固,又不肯让我照顾。”

    许莫吃著苹果,不再说话。

    等连城宇和邹言谈完出来,连城宇对著两位长辈谦虚的打了招呼,才离开。

    “这孩子很讲礼貌。”许莫开口说。

    邹言坐下来笑,“装的,没人的时候比谁都会玩。”

    “我明天就和你魁叔回b市,你就不用跟著了。”许莫说著,打开电视选了音乐频道看,电视里正在介绍贝多芬的音乐。

    “其实我最近也没什麽事做也没接什麽案子。”邹言想了想说。

    许莫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事让你去办,要尽快办好。”

    邹言听许莫这麽一说也只能点头了,就说,“那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开车去接。”

    许莫点头,不再说话看著电视了。

    第二天一早,邹言就把许莫和杨魁亲自送到了车站,亲眼看著高级空调车走了才去了事务所。

    一回到事务所,所有的人都盯著邹言。

    邹言一横眼,“看什麽看手里没案子了”

    所有人集体说,“看名人呗,老大您都不知道,前几天来我们这望风的人可多了,都是想来瞻仰您老人家的威仪的。啧啧,名人呐。”

    邹言脸一沈,说到,“认真工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两分锺,雷健拿著一叠文件进来,丢在桌子上说,“这些就是这个案子的全部资料。”

    邹言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一直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抬起头来问雷健,“你哥就没说过这该怎麽打”

    雷健没好气的说,“这是刑事案件,该怎麽打就怎麽打,还能怎麽著难不成还可以庭外和解我本来是不想接这个案子的,可是那委托人死活缠著我,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女孩子,我能不答应麽。何况我发现他爸爸并没有贪污。”

    “这次被拖下水的有十几个,她爸爸怕是被牵连的。你从小就去了国外,所以国内有些情势你不太清楚,这种案子很麻烦。”邹言皱了皱眉说。

    雷健耸肩,“我知道,我被警告过。不过当律师就是为了伸张正义的,不然我当律师干什麽”

    邹言笑,“现在像你这麽纯粹的人不多了,真的。这案子就算她爸爸最後判无罪,在仕途上怕都毁了,估计是太过正直得罪了人。”

    “切”雷健不屑的说,“我就不信我打不赢这一场。”

    邹言摇头,想著昨天看到那所谓的哥对他还是很关心的,想必不会让雷健受委屈就说,“好吧,在这里我就先对你说声马到成功。我能说的就是这麽说,要是在经济方面有什麽地方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虽然不会加入这次的委托不过一些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雷健起身收拾好文件说,“知道了,嘿嘿。”

    雷健走了之後,袁静走了进来递给邹言一个文件夹,“老大,所有的资料就在这里。”

    打开仔细看了看才合上,闭上眼捏了捏睛明穴才问,“这就是全部了”

    袁静沈静的说,“对,这是老大你所有的存款和产业,都在处理中。”

    邹言点头,“我知道了,你继续去忙你的吧。”

    袁静退了出去,邹言再次看了看文件,上面是自己这几年的资产,说不上很多,加起来大约几百万的东西。

    邹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余老板,我是邹言。打扰了。”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邹言老弟啊,我还在想你该给我打电话了没想到才一想完就打来了。怎麽了,是不是那件事,有什麽要我帮忙的”

    邹言恭维道,“余老板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我想办什麽事。”

    “哈哈,好说,好说。老弟,既然是你要我办的我一定会办妥帖,你放心,我老余是记恩的人。绝对会让你满意。”电话里的男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那就拜托了,余老板。再见。”邹言挂了电话。

    坐在椅子上开始沈思。

    第十三章

    汽车稳当的停妥之後,许莫提著装了一套衣服的小包走了下来,後面跟著杨魁。

    走出车站,许莫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四周才说,“这里这几年没怎麽变化。”

    杨魁嘿嘿一笑说,“我出来的时候吓了一挑,变得太多了,不过这几年听说倒没什麽变化了。把包给我吧,小心别把你手给勒红了。”

    许莫看著杨魁说,“别总像小时那样,我都四十多岁了,这点东西还是提得起的。”

    “嘿嘿,程哥说的,你的手是练琴的不是干活的。”杨魁还是抢过了袋子。

    听到那个名字,许莫沈默了,杨魁懊恼的摸了摸脑袋然後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到了目的地,两个人又开始说话。

    “老师这几年还好吧”许莫低声问。

    杨魁笑,“精神著呢,都还有力气打人来著。你还是有些怕他呀,嘿嘿,现在没以前凶了。”

    许莫尴尬的笑,杨魁的父亲是他初中时候的政治老师,为人刻板严厉,当时许多学生都很怕他。

    两个人一前一後走进楼梯,杨魁抽出空手指著一楼的房子说,“先去我家吧,你家肯定有几个星期没打扫了。我爸每隔一个月才打扫一次,里面灰肯定多。”

    许莫点头,跟著杨魁走上自己无比熟悉的楼层。

    “爸──阿莫回来啦。”杨魁打开门对著屋子里大叫。

    一个头发全白,胡子刮得不太干净的老头子站在了门前,许莫顿了顿,弯下了腰,“老师,我回来了。”

    “你还敢回来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出名了就认不出回家的路了,看我不把你打死”老头子举起拐杖佯装要打下。

    杨魁知道自己老爸哪舍得打许莫,就装著把拐杖挡下说,“爸,小心点,别打著阿莫手啦,到时候你又要心疼唠叨了。”

    杨老爷子顺势收了拐杖哼了一声,“谁心疼了。进来吧。”

    许莫自觉地换了拖鞋走了进来。

    装水的杯子还是很多年前的杯子,光看就知道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要是遇见别人,肯定不肯喝杯子里的水或者是要迟疑一下。可许莫二话不说拿起就喝,一口就喝干了,放下杯子还舔了舔嘴。

    “都四十几岁的人了,怎麽喝个水还是以前的样子我没拿你喝水啦。”老头子又开始唠叨。

    许莫笑,“好久没喝过家里的水了。”

    “哼,还知道这是你家,那怎麽不回来。”老爷子不满的说。

    许莫笑著没回答,眼睛四处瞄,这里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就像老师一样。

    “听说你回来又被人牵连了邹家那两小子都是个惹事的,就你倒霉。现在那些女孩子,还真不得了,人家不喜欢她,就要喊人来打人了,什麽世道哟。”老头子摇著头感叹。

    看来老头子还是比较接受那种最真实又最八卦的新闻,要知道换以前老头子肯定信的是那种带了政治色彩的说法。

    “误会而已,都出来说清楚了,人家也道歉了。”许莫说著。

    “道歉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是个外国佬国籍又是有点名气的,那些人谁肯出来道歉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老爷子找了个话题把事又扯到了什麽国民教育的不重视,国家法制的不完善和世风日下上了。

    听得许莫连连点头。

    老头子让许莫还是去看看邹程,许莫点头说是。杨魁本来要跟著去,结果许莫拒绝了,说是自己知道地方。

    许莫带上帽子和黑框眼镜出了门,又去花店买了一束麦杆菊让花店的姑娘包好了。

    姑娘笑著问,“先生,纪念故人吗”

    许莫微笑著点头,拿上花束,打了车去墓园。

    墓园有些偏远,的士司机说著要多收几块,说那个地方不吉利什麽的,许莫温和的说好。

    到了墓园,许莫和守墓人打了个招呼,又买了些装在盘子里的水果。

    那块地方是熟悉的,在八年前每一天都会来看看的,到现在闭著眼睛都不会走错。

    把水果摆在墓碑前,又把花放在前面,许莫半跪著摸著冰凉的墓碑上陈旧的照片。那是邹程还在读高三的时候照的登记照,花了十块钱。那时候邹程把染了好久的黄毛给染了回来,又去剃了个精神的刺头短发,看起来很是精神,不过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凶恶,脸上的表情也让人觉得吊儿郎当有些冷漠的。

    小时候的叛逆,总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做事也特立独行,但是的确很招女孩子喜欢。记得那时候喜欢邹程的女孩子比喜欢许莫的多多了,不过那些小太妹也很多。每次邹程被女孩子告白就会指著跟在身边一起回家的许莫说,“你有他成绩好麽会弹钢琴嘛不会就滚蛋,老子眼光才没那麽差。”

    女孩子胆子小的哭著离开了,胆子大的会嘁一声,恨声说,“成绩好又怎麽样,你还能把他娶回家呀。”

    每当那个时候,邹程都会搂著许莫的脖子说,“走,媳妇,回家喽。”

    那时候,邹程和杨魁都有一辆自行车,邹程每次都让许莫坐在车後座上让他抱著他的腰,然後嘴里哼著当下流行的歌曲,特牛逼轰轰的回家。

    杨魁成绩不好又要使劲学,每天回家的时间都很晚,邹程一点都不想等他。

    等到後来,自行车变成了摩托车,还是那种可以放音乐的,每一次许莫就抱著邹程结实的腰感触著邹程的体温在大街上飞翔著,连带著充满了甜蜜的心。

    再到後来後来後来就只有这麽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墓碑前,感怀过去而已。

    麦杆菊的话语永恒的记忆,铭刻在心。

    许莫什麽话都没说,起身再次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眼神里尽是温柔,然後转身就走。

    “喂,你是不是许莫”身後传来有些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许莫回过头,那是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四十多岁,精神十足,“好久不见,岳洪。”

    男人听到许莫叫他名字,立即笑了起来,露出白晃晃的牙齿,“真的是你呀,我就说你肯定会回来,真巧来看同事遇见了你。”

    肩膀被狠拍了一下,许莫嘶了一声才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岳洪哈哈大笑,“不一样啦,现在我可是局长了。”

    许莫挑眉,“是麽,那得恭喜了,赶紧请客。”

    岳洪搂著许莫的肩膀往外走,“请客就请客,走──”

    两个人在一家经典的小菜馆里点了十个菜,许莫喜欢吃素,所以那些肉都被岳洪消灭了。

    和了几杯酒,岳洪才开始说,“你这小子,才从国外回来就上那麽大的新闻,和小时候一个样,是个不知不觉中惹祸的人。”

    许莫喝了一口果汁才说,“我小时候怎麽惹祸了”

    岳洪又喝了一杯才说,“还说没有,以前我们年级那两个小太妹还因为你打了一架呢,说谁赢了你就是谁的,可惜後来被邹程给教训了,不然呐你早成了人家压寨老公了。”

    许莫笑,“不至於吧,我怎麽不知道。”

    岳洪摇头,“你你就知道读书和弹钢琴哪会其他的,对谁都一个样子,背地里总有人说你虚伪来著。”

    许莫呵呵的笑,这些他的确是不知道。

    “喂──”岳洪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你和邹程以前,是不是一对儿”

    许莫抬眼看岳洪,“你怎麽知道”

    岳洪嘿嘿一笑,“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那时候啊,你还是我的初恋来著,学院里的钢琴王子,每次学校的什麽晚会都会有你上台弹一曲。不过啊,邹程那家夥每次看见我在盯你就狠狠得恨我,可好玩了。有一次还把我堵在巷子里警告我说不许打你主意。”

    许莫笑,“呵呵,我不知道。”

    岳洪又倒了一杯酒喝干了才说,“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这麽多年了也该说说。何况我後来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只是世事弄人。”

    许莫疑惑的看著岳洪,岳洪喝了酒的脸表情多了很多有些忧伤有些苦涩,“我跟他大学认识的,警校的,後来他离乡背井的选了和我分配在这。那些年,都过得挺好的,虽然常常吵架,可真有过日子的感觉。只是後来,在追捕一夥抢劫犯的时候没了。”

    “就是那个叫你岳哥那个”许莫突然想了起来,如果是那个他认识,当初回国找岳洪的时候在警局见过一面,跟在岳洪的後面,皮肤很白,神情有些冷。

    岳洪点头,“对,就他。其实说这些过去的东西也没什麽意思,只是憋在心里有些难受,想找个人说说。”

    “你这次回国可是出名了。”岳洪又说到许莫,“以前读的那学校都开始打你的广告招生了,说是教出了一个世界级别的钢琴师。”

    许莫笑,“我的确是从那里出去的嘛。”

    “你那侄子也出名了,跟他爸一个德行。”岳洪说著,“那视屏看得出来,那些年没白费我拜托以前的兄弟教他那麽多。”

    许莫端著果汁跟岳洪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岳洪呵呵一笑,端起酒杯一干而净。

    多年不见而且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相遇,难免会说得久一点。

    最後是许莫把喝醉酒的岳洪送回了家,家里有一个凶狠的少年看见许莫扶著喝醉酒的岳洪回来就恶狠狠的问,“你是谁”

    许莫想起了以前的邹程,也是那麽恶狠狠的警告自己,“不许在外面交女朋友。”

    可惜都是回忆,许莫微笑著说,“我们是高中同学,几年没见,今天他一高兴就喝多了。”

    年轻人哦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声谢谢就把人接了过去,然後毫不客气的关了门。

    许莫摸了摸鼻子,转身打车回了家。

    第十四章

    一回到家,杨老爷子就开始教训小辈了,“怎麽才回来自己看看外面天黑没有少给我说迷路什麽的烂借口,小时候你都用过了。”

    许莫哦了一声才说,“遇见高中同学了,就是在公安局那个,就一起吃了饭。”

    “那怎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老爷子拿著拐杖用力的敲著地面问。

    “忘了。”

    “忘了,哼,你什麽时候没忘过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去哪都不会打声招呼”老爷子还是很生气。

    许莫只好说,“我错啦,老师。”

    听到人认错,老爷子脸色才好了点,对著杨魁说,“去,把热著的菜搁凉了放冰箱里去,也把碗洗了。”

    杨魁点头去了厨房。

    “小莫,你跟我来。”老爷子把拐杖丢在一边,起身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许莫赶紧起身,去扶老爷子,两个人就这样走进了卧室。

    “去,用钥匙打开中间那个抽屉。”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旧钥匙递给许莫。

    许莫拿著钥匙去打开了衣柜下的带锁的抽屉。

    “里面有个黑盒子,把它拿出来。”老爷子又吩咐道。

    许莫把黑盒子取了出来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摸著黑色的盒子对许莫说,“来,在我旁边坐著,我今天跟你说说话。”

    许莫乖巧的坐在老爷子的旁边,四十多岁的人还像十几岁的时候,大约是在长辈面前吧,再大的人都算是小。

    “这盒子,是阿程留下来的。”老爷子把盒子重新放到许莫的手上。

    许莫垂著眼不说话,手静静的摸著盒子。

    “你别怪他,他虽然不争气老让我生气,可让他跟那个女人结婚是我的意思。”老爷子用著怀旧的语气说,“那时候,你导师来我们家说你不愿意去维纳斯深造,我就知道是你舍不得他。我们都希望你能出息,阿程也想,所以才要断了你的念想。”

    “我知道。”许莫低声说,“我没怪过他。”

    “你把他儿子养得很好,所以他也不会怪你的。”老爷子说。

    “嗯。”

    “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看看,我们都没看过。”老爷子摸了摸许莫的头,“转眼你们都长这麽大了呀,想当年都还是小孩子来著。”

    许莫拿著盒子嗯了一声说,“老师,那我去睡了。”

    老爷子拍了拍许莫的肩膀,“去吧,早点睡。”

    里面的东西,很熟悉,在记忆里它们都不曾褪色过。那辆脱了漆的自行车,那辆能放音乐的白色摩托,还有那本笔记本写满了他们所有的日日月月。那一套相册里,全是他和他,两个人拥抱,接吻的照片。全是用低像素的手机照的,洗出来的脸有些迷糊,可也看得出那是曾经的青春。

    谁在年少的时候没有自己的故事就算那个时候穷得一干二净什麽都没有。

    照片上突然沾满了水滴,一滴。两滴,三滴是什麽迷了眼,是什麽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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