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组的总场记姓李,也是灌他酒最凶的那个。
剧都拍完了,李场记也不怕他打击报复,笑嘻嘻的“干什么啊?”
陆缘迷糊着说“叫老王过来。”
老王是a组的打光师,应声答道“哎,陆导,我这儿呢。”
陆缘又下令“老王,服装呢?服装跑哪儿去了?”
老王环视包厢一周“白设计师刚刚出去了。”
陆缘念叨了一声“那就算了”。
绕了一圈,他终于点上了池颂的名“池颂在哪里?出来!”
池颂走过去,把凌立行的外套替他往上掖了掖“叫我有什么事吗?”
陆缘一把抱住池颂的脖子,嘻嘻笑着拱到他的耳边。
在以为会被强吻时,池颂听到陆缘小声说“帮我把凌立行叫到我房间来。我想他了。”
池颂“……”
万万没想到,击鼓传花的结果是吃了老大一口狗粮。
池颂感觉自己快要消化不良了。
那边,凌立行的眼神已经可怕得恨不得把池颂一口吞下。
池颂从陆缘酒香四溢的怀抱挣脱出来,硬着头皮走到凌立行身边,弯下腰跟他传达了陆缘的邀约。
凌立行一怔,随即露出一副“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的表情。
但是池颂分明看到了他高兴得微微发抖的唇角和腮帮子。
……非常闷骚了。
被喂了狗粮的池颂握着手机出了包厢,打算找个厕所跟宋致淮说说话。
没想到一进男厕,池颂就看到刚刚被陆缘点卯的白知荣从一个隔间里匆匆走出。
池颂想上去打个招呼,可是他身后跟着的harry哥硬是让池颂一个激灵,退出了厕所。
被拉住手腕的白知荣看起来特别生气“我看你是疯了!”
harry哥一脸的无奈“你别生气了。”
白知荣一把甩开了harry哥的手“你别碰我!”
池颂惊讶。
……咦?吵架了?
他记得harry哥脾气很好,基本不和任何人脸红的啊。
他从藏身地伸了个脑袋出来,暗中观察。
没想到,harry哥蛮横地搂住了白知荣的腰,默不吭声地把他推倒在隔板上,两只手臂把白知荣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间,动作霸道总裁范儿十足“你别走。”
说完,他好像又觉得自己有点凶,就讨好地用额头蹭一蹭白知荣的脑门儿,活像一只哈士奇。
白知荣这小身板哪里挣得过常年健身的harry哥,只好咬着牙,偏过脸去,虚弱地重复道“……你疯了。我们又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harry哥说“我知道,所以我会过一段时间再宣布。”
白知荣咬牙“你不演戏了?”
harry哥说“我赚够钱了。”
白知荣伸手扯住他的领子,直视他的眼睛“你不喜欢演戏吗?”
harry哥沉默了半晌,才说“喜欢。”
白知荣气急“那你知不知道……”
harry哥的重低音听起来特别撩人“……我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池颂“……”
他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知荣红了眼眶,用拳头在harry哥形状分明饱满的胸肌上狠狠凿了几下。
harry哥动也不动,只温存地望着白知荣。
很快,凶狠的小老虎白知荣把大狗似的harry哥叼进了厕所,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解,几乎要融化在一块儿了。
池颂急忙朝外退去,差点撞到一个准备上厕所的男人。
他急忙用脚尖把一旁“正在维修”的黄色标志物拨过来,对那人说“对不起,对不起,里面的厕所坏了,不能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复更啦~
第36章 一流代言
把厕所让给harry哥尽情发挥的池颂在门口当了好久门童,一有人来,就解释说这里的排水设施坏了。
直到隔间里深吻的吸吮声中止,白知荣红肿着一张嘴从隔间里走出,池颂才飞快离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身为杀青宴的主角,离席太久,池颂自觉不大合适,也没来得及跟宋致淮打一通电话,便匆匆回了包厢。
重要功臣宋英俊自然也参加了杀青宴,在众人的腿林里钻来钻去,玩也玩累了,吃也吃饱了,等到池颂重新落座,就趴在池颂脚边,抱着池颂的小腿,做了一只毛茸茸的雪地靴,睡了。
杀青宴结束后,池颂退掉了房间,连夜返回帝都。
半夜三点多,他一手抱着宋英俊、一手拉着行李箱,悄悄摸回了家里。
一进门,一坨名曰李大忠的橘猫就从沙发上警觉地弓起了背,一双鸳鸯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宋英俊跳下地,喵了一声。
李大忠耳朵一竖,立刻躺倒装睡,原地摊成一只巨大的猫饼。
宋英俊跟李大忠也是熟人了,她轻捷无声地跳上沙发,绕着李大忠转了两圈,抓抓大忠的毛肚皮。
大忠作为池颂的猫,深得戏精真髓,八风不动,继续装死。
宋英俊凑上去,啾了一口大忠的嘴。
两只猫顿时亲昵地滚成一团,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几个月前,李大忠刚进驻宋宅时,宋英俊可是老大不高兴,闹了两天绝食,池颂喂她最爱的猫鱼拌饭,她看也不看一眼。
——哼,你居然还有别的猫。
后来,是李大忠衔着牛肉去讨好她,她才勉强接受这个新来的胖子。
然后,新来的胖子就臭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被她挠得满屋乱窜。
不过宋英俊总算是允许李大忠进入她的地盘了。
而李大忠大多数时候都是憨憨的,还很有那么点护主的气势,第一次围观到池颂和宋致淮滚床单时,他以为池颂叫得那么可怜,是被欺负了,于是他气势万钧地冲了上来,用尽全身力气去踩宋致淮的后背。
二十来斤重的玩意儿往自己背上一压,宋致淮差点被踩到吐血。
最终,李大忠被黑着脸的宋致淮拎着丢出了房间,而池颂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儿,再硬不能。
池颂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洗漱,换好睡衣,最后摸上了床去。
宋致淮被自家小媳妇从后头抱了个满怀,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他捏了捏环在他腰间的胳膊,辨认出了来人是谁“……池颂?”
池颂“嗯”了一声,乖巧地亲了亲宋致淮的耳朵。
宋致淮翻过身去,把小只的池颂揽进怀里,下巴餍足地在池颂额头上蹭了蹭“你今天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池颂“你周一要开一天会,很忙的。”
宋致淮沙哑地笑了一声“是挺忙。我胡子都没刮。扎吧?”
胡茬掠过池颂的额头,触感酥麻。
池颂也小小声地说了话,生怕音量太高,惊吓到两只在外头欢闹着的猫“……不扎,蛮舒服的。”
宋致淮说“睡吧。”
池颂“嗯。”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怀里的确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媳妇,宋致淮才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
池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在被宋致淮翻来覆去地吃,迷迷糊糊地推拒了几下,索性选择闭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