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束玫瑰花,其中红色的有十只,粉色的有三十九只,三十九只粉色玫瑰代表著司马煜的实际年龄,同时,粉色玫瑰有“永远的爱、特别关怀”的意思。
而十只红玫瑰代表的是虞湛对煜十年的相思之情,有“热恋而深爱著你”的意思。
从这些娇豔欲滴的玫瑰花中,可以窥见虞湛对司马煜浓浓的爱恋之情了,纵是曾那样深深被伤害过,也毫不能遮盖他心中对煜那种强烈的爱意。
虞湛在郑海护送下,回到桃花岛的家中。
因为先前虞湛打电话说今晚有应酬,所以司马煜一直在等他,但等到临近午夜还没有归来,煜就以为虞湛今晚不会回来了,因为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如果应酬得太晚,桃花岛又距离市区遥远,所以虞湛就不会特意赶回家中居住了。
可是今晚,煜没有料到,虞湛居然连夜赶回来了。
虞湛料到煜可能已经休息,所以开门和走路的声音都很轻微,进入客厅,他看到客厅内亮著一盏微弱的壁灯,虞湛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大束玫瑰插入一个花瓶内,而後轻手轻脚地向他和煜的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虞湛看到里面只亮著一盏桔色的台灯,煜斜靠在床头,手中拿著什麽东西,正在失神地凝望,并没有睡去。
煜的注意力全在手中那个物件上,并没有注意到渐渐走近他的虞湛,直到虞湛快要走到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煜才猛然抬起头!
他吃惊地看著虞湛下意识地问道“这麽晚你怎麽赶回来了?不是有很重要的……应酬吗?”
因为动作过於急促,司马煜手中的物件“啪”地一声掉落地面。
看到煜的惊慌,虞湛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答道“应酬完毕,想回来,所以就回来了。”
这个空当,煜已经匆匆下床,想要拾起那个掉落地面的物品,但在他伸手之前,已经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并且轻轻问道“这是什麽?”
煜下意识地想从虞湛手中将那个物品抢夺过来,同时嘴中急急地说道“给我!给我……”
本来虞湛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个物件上,他只是顺便看一眼然後想将它归还给煜,但司马煜过於反常的反应引起了虞湛的警觉,他将送还的手伸了回来,躲开司马煜准备抢夺的手,在灯光下细细打量起那个东西。
1272催情药物
那是一条普通的项链,链子中间有个古铜色的心型吊坠,上面雕刻著两个英文字母──lt。
吊坠很鼓,中间好象有夹层,虞湛试著用手指掰了掰,果然,吊坠被他掰开了。
看此情景,司马煜惊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急切地伸出手想再次抢夺回这条项链,但东西已经在虞湛手中,不解开最後的谜团,虞湛又怎麽会轻易放走它呢?
虞湛用力一甩胳膊,就将煜伸过来的手打到一旁。
与此同时,虞湛狠狠地瞪了司马煜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暴戾之气,看得煜心中不寒而栗。
虞湛将那个吊坠拿近些,细细观看,原来里面是个少年青春逼人的头像,而那个少年,就是龙潭。
在辨认出是龙潭的一刹那,虞湛的眼中红红的似乎都带著杀气,他再次狠狠地注视著司马煜,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看穿。
司马煜身体微微战栗著,他的眼神渐渐垂了下去,不敢与虞湛那能杀死人的凶狠目光对视。
良久,虞湛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一句“你到底无法忘记他!说彻底忘记过去,好好跟我重新来过,不过是一句虚言!”
煜抬起无辜的双眼,颤抖著双唇想解释什麽,但终究不知说什麽才好。
其实凭心而论,自从上了这个小岛,过上这种与世隔绝的幽禁生活,他是想和虞湛好好过下去的,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表明他就能忘记以往的一切,尤其是那甜蜜温馨、无比美好的初次同性情,怎麽可能说从心底抹去就抹去呢?
司马煜总是觉得,对於这点,虞湛的要求太苛刻了。
他哪里知道,十年前,虞湛曾躲在角落里窥见了他和龙潭炽热纠缠奉献全身的那一幕。
司马煜只是单纯地认为,神通广大的虞湛可能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他和龙潭过往的那段情感。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他和龙潭的交往纵然再隐密,但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有心之人挖掘起来,还是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现在,他私下怀念龙潭的场景被虞湛抓了个正著,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司马煜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啪”虞湛将那条项链甩到了地上,而後怒气冲冲地向卧室外走去。
紧接著,司马煜就听到了外面花瓶破碎的巨大响声,刚捡起项链的他急忙跑出卧室,却看到虞湛正在用脚狠命践踏那掉落地面的娇豔玫瑰。
那些炽热如火的红玫瑰,还有粉嫩如水的粉玫瑰在虞湛无情的践踏下,变得零落不堪,恰似一朵朵被暴风骤雨无情摧残正在哭泣的风中残花。
发泄之後,虞湛拿起外套,走向别墅正门,猛地拉开门,然後“怦”地一声甩上,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随著他的关门的巨大响声,司马煜的心跟著剧烈抽搐了一下。
煜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虞湛在桃花岛建造的主要建筑,但却不是唯一的建筑,与这幢别墅相隔不远的位置,还有一栋小一点的西式洋房,那栋房子凭海临风,环境很幽静,在司马煜来之前,虞湛偶尔心情不好时会过去独住,借以舒散心情。
往日,不论虞湛和煜怎样怄气,顶多是住到书房里的小卧室,不会走出这栋别墅。
今天他既然义无反顾地住进那栋偏宅,可见他胸中的火气有多大。
第二天清晨,虞湛没有和煜共进早餐,独自上班去了。
傍晚他回到桃花岛,并走进了和煜共同居住的别墅正宅。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了昨晚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暴戾之气,而煜因为心中有愧,今日也显得格外地乖顺,两人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宁静。
相安无事地用过晚餐,虞湛一如惯例去了书房处理白天遗留下的公务,煜刚洗漱完毕,躺在卧室精美的豪华大床上等待湛的临幸。
十点多锺,工作完毕的湛起身去了浴室洗浴,片刻後,他身上裹著一条舒适的宽松睡袍,缓缓地走进了卧室。
煜看到,湛的左手端著一个盛著水的杯子,右手中好象攥著什麽东西。
湛用那种温和的目光注视著煜,慢慢向他走近,看得煜心中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