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煜放开儿子,感激地对虞湛道“好的,好的谢谢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虞湛眼含笑意打量著司马父子,随後对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个执事的警察就带著司马父子出去了。
在回去的车里,司马晨晨好奇地问父亲“爸爸,刚才那个人是谁呀气场好强大呀”
司马煜微微一笑,轻声答“是爸爸当年的一个学生,他叫──虞湛。”
司马晨晨瞪大眼睛惊呼道“他就是威震四方的虞家老大听人家说,他可是很厉害的文武双全,而且为人深藏不露,城府极深”
司马煜无奈地笑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麽。
晨晨却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我把他弟弟打成那样,他肯这样轻易放过我吗”
司马煜拍了拍儿子的後背,宽慰他道“放心吧,虞湛和他弟不同,他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让咱们走了,他就会既往不咎。”
吃了爸爸给的这个定心丸,司马晨晨才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此时,目光投向车窗外的司马煜,思绪却抖然回到十年前,那生机盎然的青葱校园。
那个傍晚,那个高考前日的傍晚,放学後,学生们都陆续离去,只有班长龙潭依旧坐在教室的一角,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中的书,目光时不时地瞟瞟讲台上还未离去的司马煜。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坐著一个神情威严的俊郎少年,似乎在全神贯注地研习著笔下的题目。
他,就是虞湛。
不知过了多久,看虞湛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司马煜思虑片刻,缓缓走下讲台,看著虞湛的方向,看到他对自己的行动毫不在意,司马煜才静静走到龙潭身边。
龙潭似乎早已在期盼这一刻的到来,他热诚的目光紧紧盯著渐渐走向他的司马老师,千缕情丝,尽在不言中。
司马煜走到龙潭身边,他们的目光对视著,那其中,有鼓励、有寄托、更有难以言表的期盼
良久,司马煜轻轻拍了拍龙潭的肩,轻声对他说“别紧张,只要正常发挥,你一定可以的。”
龙潭信心百倍地冲司马煜点了点头,同时目光炽热地看著他,那里面有不言而喻的暗示。
司马煜当然能领会这其中的意思,但他什麽也没有说,只有眼中稍纵即逝的羞涩,印证他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的滚滚心潮。
片刻,司马煜掩饰地轻咳了一声,转身慢慢走向虞湛的座位,其实虞湛的余光一直在关注著司马煜的一举一动,此时发现他向自己走来,虞湛微抬起头,等待司马煜的表示。
司马煜温和地对虞湛说“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平时的基础很扎实,明天只要如常发挥就会取得好成绩,今晚一定要保证睡眠。”
虞湛象征性地冲司马煜笑了笑,轻声答“好的,谢谢老师。”
司马煜亲切地抚了抚虞湛的头,而後就拿著教案,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龙潭,也收拾好书桌上的物品,拎起,向教室外面走去
记忆
不堪回首的记忆
“爸爸爸爸到站了”司马晨晨用力摇晃著陷入沈思的父亲。
司马煜抬起头恍然一看,原来自己沈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住处附近的站点。
市立医院的高档病房里,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一个眉目深刻的少年,他的脖颈、胳膊和腿上都缠著层层雪白的纱布。
他嚣张跋扈的眼睛不服输般地瞪著天花板,用脚狠踢著床头,却扯得伤口一阵阵痛,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旁边漂亮的护士小姐急忙来查看,并且劝慰他道“虞先生,您现在伤口未愈合,不能剧烈运动啊”
“你少管我你他妈算老几”虞漭对著护士小姐怒吼道。
护士小姐委屈地撅起小嘴,眼中泛起泪珠。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衣著气派、气质非凡的高大男子慢慢踱了进来。
看到他,虞漭眼中露出罕见的惊喜,大声呼唤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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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亲看到虞湛此刻的温柔,就以为他是治愈系,呵呵,放心啦,他不是了,表被他外表迷惑,他温柔体贴的外表下,是个暴虐的他,当然他的暴虐的源来是有理由的,这个文凛要狠心做後妈,後面虐起来时亲们要有心理准备哟当然,虐中也有深刻的爱的
1032兄弟相见
虞湛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左手轻轻掩住嘴,右手对那名美女护士挥了挥。
护士马上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并且掩好了门。
虞湛默默地走到弟弟的病床前,注视著他的面庞,一言不发。
不知好歹的虞漭又踢了下床头,任性地叫道“哥都闷死我了快送我回家吧”
看著不管不顾乱踢拉扯伤口後龇牙咧嘴的弟弟,虞湛冷冷地问“你回家了,腿上的伤怎麽办”
“妈的”虞漭一边骂著,一边任性地拍了下大腿,却引得伤口又是一阵阵痛,痛得他“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叫够之後,虞漭皱著眉头,委屈地向虞湛诉说道“都怪司马晨晨那个王八蛋”
说到这里,虞漭象想起什麽似的,瞪大眼睛问哥哥虞湛工“哥,你把那个小子怎麽样了一定不能轻饶他敢打我哼敢打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虞湛注视著弟弟,表情不带一丝温度,他平静地问“你想让我怎样对待他”
虞漭没心没肺地号叫道“他把我打成这样当然要废了他的胳膊腿啊当然,如果让他在牢里慢慢受折磨死去,那就更爽了”
虞湛冷冷地问弟弟“司马晨晨为什麽打你”
虞漭和哥哥对视著,嘟囔著“还不是因为因为我弄了他老爹”
“你”虞湛的眉毛猛地皱紧了
他一把抓住弟弟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吼道“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敢强暴自己的老师”
被勒得几乎喘不上气的虞漭痛苦地大叫起来
虞湛的手劲很大,他的揪扯引得虞漭脖颈上先前被司马晨晨勒伤的伤痕疼痛欲裂
虞漭乱蹬著自己的两条腿,痛苦地嚎叫道“放开放开痛啊痛”
看到弟弟痛苦的表情,虞湛咬紧牙关,恨恨地放开了手。
虞漭捂住自己的脖颈,眉头紧锁地骂道“不就是一个穷鬼吗他长成那个贱样就活该被玩儿你那麽护他莫非和他也有一腿”
闻听此言,虞湛气得猛然举起右手,欲打向虞漭那张欠揍的脸上
看到哥哥如此,虞漭仰起脖子蛮横地叫道“妈妈临死前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听到“妈妈”这两个字,虞湛凶狠的面部表情怔了一下,他那只想要落在虞漭面庞的手慢慢缩了回来。
看到哥哥退让了,虞漭气恼地哼哼著,眼中带著一丝得意。
虞家兄弟,自幼就是跟随母亲长大的,对母亲感情很深。
他们的父亲虞滔天,作为虞家第三代掌门人,从商界入政界,最近十年一直活跃在政坛,所以长期生活在国家政治中心b市,而非虞家兄弟所在的经济中心s市。
之所以把两个儿子留在s市,就因为虞家传承百年的家族企业在s市,这个根基不能丢。
在虞家两兄弟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虞滔天除了教会儿子们做人心狠手辣、置人於死地而後生的心经之外,还给两个儿子请了几位武术高手,教给他们狠决的功夫,并且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成长道路。
大儿子虞湛,虞滔天之所以让他少年进入军界,节节高升获得至高军衔,一方面因为这个军衔对虞家的发展肯定是锦上添花,再者,残酷的军队也可以锻炼儿子狠决的性格。
虞湛是虞滔天看好的虞家第四代掌门人,并且早已逐步把家族企业的重担转移给了他,虞滔天自己则专心政治生涯。
而小儿子虞漭,虞滔天最初的打算就是让他做好长子的得力副手。
但是,虞漭六岁时,他的母亲因为被丈夫政治宿敌报复而惨死仇家枪下。
因为这段过往,虞湛心里对弟弟是疼惜的,但是自他十八岁起他就考进管制严格的军校,远离家乡,所以无法亲自约束弟弟。
而父亲远在b市,终日忙於政务,儿子们见他都要提前预约,更加无眠顾及幼子的成长。
况且,妻子无辜死去後,虞滔天纵然再冷酷无情,也对年仅六岁的幼子有所怜惜,不忍象对待大儿子一样苛求於他,对他多有放松,这才形成了虞漭专横跋扈的性格特征。
虞漭六岁之後是在老管家郑叔的呵护下长大的。
这位忠诚的老管家对虞漭宠惯有加,每每虞漭的父兄询问他的成长情况,总是报喜不报忧,这样一来,虞漭这个混世霸王更加有恃无恐。
待到虞湛带著军衔回到s市,弟弟虞漭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法管教。
而仍未脱离军队的虞湛,也是身兼数职,忙碌无暇。
最近半年,他就带领军队在中东地区执行一场维和任务,这场任务很关键,不但关系到国家的利益,更关系到虞氏家族在中东地区的利益划分。
所以,虞湛不敢掉以轻心,他已经半年多没回家了。
这次回来,是因为虞漭出了大事,当时他被进医院那副样子,把管家郑叔吓了个半死,以为虞漭活不了几天了,惊惶失措之下,就给虞滔天和虞湛分别打了电话。
虞滔天因为要陪同几个重要的外国领导人不能回来,所以,虞湛就暂时移交了军务,匆匆乘坐专机赶回了s市。
没想到,虞湛回来後发现,弟弟身体倒是无大碍,可他犯的罪行可是把自己气坏了
他居然把自己暗恋了近十年的昔日恩师给强暴了
而且是带领手下一帮恶霸少年给轮流强暴的
这个事实,真的要把虞湛的鼻子给气歪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一母同胞,而且母亲当年还死得那麽惨,虞湛真想狠狠地给这个混蛋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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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司马被劫
此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恶弟,虽已成困兽,但眼中还不改一贯的嚣张跋扈。
虞湛这心里真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但没办法,他是虞家长子,是既定的当前掌门人,凡事皆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一已恩怨而意气用事。
所以,虞湛捋了捋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恶狠狠地盯著虞漭。
片刻後,虞湛缓缓伸出食指,指向虞漭的脑门,语气平缓而狠辣地警告他“我警告你伤养好後给我放老实点儿尤其是对司马老师,你一个指头也不许染指否则,我给你好看”
说完这句,虞湛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就转身推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身後的虞漭,气急败坏地踹了床头一脚,气鼓鼓地低吼道“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老大吗对自己弟弟这麽狠算他妈什麽呀”
虞湛走进旁边的贵宾会客室,管家郑叔在那里等候他。
看到虞湛进来,郑叔毕恭毕敬地打招呼道“大少爷”
虞湛礼貌地对郑叔点头致意,对於这位在虞家服务二十多年、忠诚可靠的老管家,虞湛心里还是尊敬的。
此时,虞湛看著眼前的管家,思虑再三,轻声叮嘱道“郑叔,平时对小漭要多加管束啊,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居然还污辱自己老师,这种事传出去,纵然我们虞家再强势,也不好听啊”
听到少主人的委婉训斥,郑叔有些汗颜地低头认错道“大少爷教训得极是是郑某人对二少爷监督不力,才会有种种状况出现,这个郑某以後一定注意”
虞湛无奈地看著郑叔,叹了口气轻声道“郑叔,你不要把错误都拉到自己身上,我和父亲既然把小漭放心地交给你,你该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如果管不了他,你尽可以告诉我,我来处理切不可以凡事帮他遮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到头来会害了他啊”
“少爷所说极是郑某以後一定会谨遵教诲,加倍注意”郑叔诚惶诚恐地表著忠心。
虞湛注视著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马上还要回中东,那边的任务没有完成,大约要三个月後结束任务回国,这段时期还劳烦你对小漭多加看管,不要惹出其他是非才是。”
“是请大少爷放心,郑某一定尽心竭力,照顾好二少爷,有什麽事我会及时向您通报。”
告别郑管家,虞湛匆匆赶往机场,在上专机之前,他给司马煜挂了个电话。
接通後,司马煜在电话对面轻声问“喂是虞湛吗”
此刻,司马煜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平和,已经恢复如初,和那天那个宛如惊弓之鸟的柔弱男人有著天壤之别。
虞湛心中紧崩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些,一想到弟弟对司马煜做的事他就如同吞下了无数只苍蝇,咽不下,吐不出,胸口憋得难受。
尽管心中在翻江倒海,但虞湛还是语气平静地对司马煜娓娓道“老师,我马上还要出国,大约三个月後回来,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拨打这部手机,这个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请您多保重身体。”
听虞湛这样说,司马煜高悬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不知为什麽,虽然明知虞湛在保护他,不会加害於他,但司马煜心中对虞湛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
所以,听到虞湛找他,司马煜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
此时,司马煜感激地回虞湛道“谢谢你,我会的,祝你旅途顺利。”
“谢谢,保持联系。”虞湛温和地回道。
“好的,一定。”
挂断司马煜的电话,虞湛盯著那部刚才传来司马煜动听声音的手机,须臾,他伸出唇重重地吻上那部手机
良久,虞湛放下手机,疾步上了专机,赶往中东任务地点
司马煜父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对於那天的打斗事件,总有些师生在背後窃窃私语,但终归没有人知道细情,更何况事情是虞家老大压下来的,现在看到司马煜和晨晨都安然无恙回到学校,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麽。
司马煜和晨晨佯装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专心做他们的教师、学生。
这样一来,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们的生活就重新回到了昔日的轨迹上。
两个多月後的一个周日,司马煜和儿子去超市大采购,他们要把下一周的所有食材和生活用品买全。
在超市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司马父子拎著大包小包走了出来。
刚走到马路边上,在司马煜抬起手欲打车时,晨晨才猛然想起他们忘记采购了一样必要的用品,就是清洁剂
这东西虽小,但没有它,好多活计没法干,所以晨晨决定火速回到超市买回来,司马煜就拎著东西,站在刚才欲打车的地点等待儿子出来。
烈日当头,司马煜站在路边,左等右等,也不见儿子出来。
此时,晨晨正在超市里焦急地排队等候付款。
因为是周日,所以超市里人特别多,晨晨前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龙,晨晨都有点後悔干嘛非要折回来买这瓶小小的清洁剂
其实回家後,去附近的小店也应该能买得到,但现在放弃排队,就白排了那麽久了。
就在晨晨左思右忖之际,手机响了,一看,是父亲司马煜打来的。
接通後,传来父亲焦急的声音“晨晨,怎麽这麽久啊”
“爸人太多呀你再等会儿吧,马上就轮到我了”
未等晨晨说完,他就听到手机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著就是父亲的一声惊呼“啊晨晨”
接著,父亲的嘴好象被什麽东西堵住了,再接下来,手机就被挂断了
司马晨晨连声呼唤“爸爸怎麽了呀”
但手机只传来嘀嘀的挂断音。
心急如焚的晨晨急忙将手中的清洁剂放在一旁,疾步奔出超市,奔到刚才父亲站立的那个地点。
一看,哪还有父亲的踪影啊只有他们采购的一堆物品,散落在刚才司马煜站立的地方。
焦急的晨晨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打父亲的手机始终不通
急中生智,他看到路边有个卖冷饮的摊位,就急忙上前询问起来“阿姨,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拎著东西站在这里”
好心的摊主对晨晨点了点头道“是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拎著不少东西在这站了半天,我让他到我棚子底下凉快凉快他还很客气。”
听到摊主的回答,晨晨喜出望外,他急忙追问“那他现在去哪了呢”
“噢,我好象看见一辆蓝色小车突然停下,下来几个年轻人把他拉走了。因为当时我在招呼顾客,没看太清楚”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喏就那个方向”
司马晨晨顾不得多加考虑,顺著摊主所指的方向,疾速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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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家夥,光看不留言,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