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硬不吃软先生 第14节

    “我不要诺布哥哥走，他还要教我骑马、打飞石”小谦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诺布哥哥怎么没有说呢他会回来的，哼哼哼嘎嘎我们去睡觉，诺布哥哥说你要和我一起睡觉觉”小家伙又蹦起来，和嘎嘎进去屋里了。

    爸爸、妈妈相视一笑，曲珍阿妈说“明天一定会哭的，大眼睛的眼泪说不定多到能化成一眼泉水呢”

    谁都知道医生的孩子小谦和诺布最要好，做什么都在一起呢

    爸爸把车子开出来，妈妈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斑驳绿漆的小吉普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破旧了呢

    小谦把下巴搁在嘎嘎的背上，大眼睛雾气蒙蒙的，嘴里呜呜的出声。

    “小谦，听话噢去把哈达拿上。”妈妈回过头来命令他。

    “是真的哦”小谦不动，眼看着眼眶里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当然是真的”妈妈笑，“怎么还不能接受刚才巴桑大叔不是说了么”村长巴桑大叔一大早就来叫医生全家去送灵童，“而且爸爸答应你过段时间会带着你去见佛爷了，不要在那里呜呜的，哪里像个男子汉”

    嘎嘎偏头望着小谦，小谦看着嘎嘎，没多久果真就哭了。

    “不要哭了，爸爸开车带你去送诺布哥哥，一直到垭口上好不好”爸爸走过来，看着宝贝儿子哭的那么伤心答应他，“你照顾好嘎嘎不是诺布哥哥交代的么他可没有说让你哭哟”

    “爸爸带我去我帮你去提汽油桶”小谦站起来往屋里去，爸爸拉住他，说“爸爸已经装好油了，只等小谦把哈达拿过来呢”

    出村子的土路两边站满了人，在外放牧的牧民们也赶回来了。小谦骑在爸爸肩头，远远的望着诺布哥哥家。

    “灵童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潮开始涌动，爸爸亦举着小谦往前，随着人潮而去。

    被上师们拥着的诺布被抱着出家门口，人们虔诚的弯下腰去行礼，爸爸赶紧把小谦放下来，也弯腰行礼。

    小谦却忘记了行礼，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上师们拥着诺布哥哥一路走来。

    那辆吉普车比爸爸的新了十倍，上师们将诺布抱上汽车，车子发动了，非常缓慢的向前开进。

    汽车驶过嘎嘎和小谦在的地方，嘎嘎低吼一声便冲了出去，趴上汽车门，双爪不停的挠车窗，小谦也不管了，冲出去，拍打车门，“诺布哥哥，你出来，出来不要走”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有人上来想要抱走小谦，嘎嘎前爪舞过，发出一阵低吼，环顾周围所有的人，露出凶狠的目光，一时间没有人敢再上前来。

    这时候汽车停下来了，车门打开，刚才拥着诺布的一位上师，从车上下来。诺布从车里探出身来。

    小谦和嘎嘎两个都扑上去，小谦捉住诺布的衣袖，嘎嘎更凶悍，直接蹿上了车子，霸占了车位，呜呜低呼，警惕的看着车上所有人，像在说谁也别想让我下去。

    下车来的上师看见这架势，微微一笑，说“金刚护着你呢，佛爷。”

    “不许哭。”诺布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四臂观音像，递到小谦手边，“等会骑马了再来找我吧”

    “嗯”小谦握着观音像，点头，“诺布哥哥”

    诺布摸摸嘎嘎，嘎嘎仰头看他，不满的呜一声。

    “知道啦、知道啦”诺布的脸贴上嘎嘎的脸，然后对小谦说“嘎嘎嫌你太笨，不愿意跟着你，我把它带走。”

    “嗯”小谦伸手摸嘎嘎的前爪，嘎嘎低头舔他的手。

    “不许哭啦再见”诺布说完，一手抱着嘎嘎，坐正身子望着前边，再不看车外的小谦一眼。

    车外的上师轻轻关上车门，转身跪下身子和小谦对视，伸手擦去小谦的眼泪，轻声说“佛爷的小朋友，还可以见的，听佛爷的话。”

    “嗯。”

    “愿佛祖保佑你。”

    “谢谢，上师。”小谦合掌，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和上师说话。

    “好孩子。”上师说完，起身上了后面一辆车。

    车队往前，小谦捏着观音像跟着车子跑，跑啊跑，忽然，从前面车子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小谦不再跑了，站在路中央，流着眼泪想“诺布哥哥才是笨蛋”

    二十啷当年后

    还是那家省城有名的素食馆，停车场里下车的时候，徐言一发现，刚才把小凛送过去的时候，装袜子、内裤的小包包忘记拿给赵菁菁了，很是郁闷。

    徐言谦叫他给赵菁菁打电话说一声就完了，不要老是抱怨，也不要认为妈妈会像你一样马虎。要知道自从小凛子和妈妈恢复关系以来，赵菁菁已经完全变成溺爱孩子的主力军了，买两条内裤算什么，要月亮都给的。搞得现在小凛子在家里一干混账事儿被收拾了，就要打电话给妈妈，跳着脚要去妈妈家。

    “好啊，我打电话说说。但是，你叫我来干嘛我跟你那佛爷又不熟”徐言一闷闷地说，心里想的是你躲着我打电话被发现了不好意思才叫我来的吧

    “他想见你。”徐言谦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不是他提了起码三次，我也没兴趣带你来”

    “我有这么拿不出手”某人愤怒了。

    徐言谦哼哼一声，未来真是艰辛啊

    “总之，待会儿我怎么做你怎么做，一点儿礼节都不懂的家伙不要犯了忌讳，少说话，坐着吃吧啊”徐言谦看他的脸想他现在一定是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心里难受的很呢，又心软了，拉住他的手软软的说“哥哥听话嘛”

    “知、知道啦”满腔愤懑化作鸟兽散，又憨憨的跟上来了。

    唉，瞧某人那点儿出息哟

    餐厅门口朱红僧衣的年轻喇嘛看见他们来了首先合掌，徐言谦还礼，徐言一也跟着做了。领着两人往里走，喇嘛说“佛爷等您很久了”

    “路上塞车，让佛爷等，真是罪过了”正说着，蹿出一头乌黑的獒来，绕着徐言谦转，很是亲昵。

    “是嘎嘎的孩子”徐言谦蹲下，和它对视。

    嘎嘎活了二十岁，了不起的岁数，走的时候活佛就在它的身边，佛爷身边的人都知道嘎嘎是怎样跟随着佛爷的，都说嘎嘎是佛祖指派守护佛爷的金刚，嘎嘎很受大家的喜爱。

    “是孙子，刚刚七个月。”布帘被人撩起，佛爷站在门里对着他们说。

    声音和蔼，笑容和煦，徐言一看见这样的佛爷，觉得哪有小师兄说的那么多规矩，笑着伸手也去抹人家狗狗。岂料，小嘎嘎一点儿也不给面子，扭头就是一口，咬住不放。

    徐言一惨叫，徐言谦发现小嘎嘎并没有咬伤他后，想笑，整个的德行简直完全遗传了爷爷呢

    转身看向佛爷，能让小嘎嘎松口的只有佛爷哥哥您了啊。佛爷目光有笑，拿着佛珠的手竟然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个v，徐言谦失笑。

    小时候那么喜欢叫人家笨蛋的人，其实就是个笨蛋，就算当了伟大的人，也是笨蛋啊

    “啊，我的朋友言谦，进来吧，我们谈谈再建两所小学的事情嘎嘎，松口。”佛爷转身，伸手邀请他们进来。

    徐言一看着自己的手被小嘎嘎吐出来，浑身上下惊魂未定。

    徐言谦才不管徐言一的死活，笑着走上前去，低声问“你的意思是我不给钱，就让嘎嘎继续”

    佛爷微微笑，表明了此事不可言啊

    番外 初二一班徐言一的一天

    徐言一最喜欢生物老师卢大爷，不是因为卢大爷潇洒的捋头发动作，也不是因为卢大爷上课像讲评书，是因为卢大爷从不拖堂，铃声响起立马下课，一点儿也不耽搁同学们的课间十分钟。如此这般的好老师，要哪里寻去。

    这一天生物课是第二堂，距离下课还有四十二秒，徐言一频频看表读秒，卢大爷就看见他了。

    “徐言一，上我的课你也这么着急啊”卢大爷是听同事们说了，徐言一这孩子第二堂课下课之前总读秒，俨然初二一班一景。

    “卢大爷，还有十秒，您快讲，不是还没课堂总结么快”徐言一这熊孩子已经站起来了，鼓励的眼神看着卢大爷。

    卢大爷伸手把他地中海头右边的头发捋向左边，堪堪盖住中间光亮处，笑着总结说“好，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叮叮叮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徐言一一个响指后指向卢大爷说“erfectr”卢大爷笑这小子还英语呢，他却是两步跨到窗口，长腿儿一抬，踩着窗台跳了下去，这可是二楼

    “啊”卢大爷吓得不轻，扑过去看人儿，那家伙在底楼草坪上向自己敬军礼呢“干、干嘛呢这徐言一，不要命啦”

    “食堂抢包子，哼，男生太蠢了。”说话的女班长推推眼镜儿，整理书桌。卢大爷望去，整个教室只剩女生了。

    徐言一从二楼跃下，跨出草坪，侧耳倾听楼道上一阵兵荒马乱，止不住的得意，你们就在楼道上跑吧，小爷绝对第一个到窗口上弟弟说的对，这就是个撑死胆儿大的的世界。

    食堂里半个人影儿还没有呢，徐言一晃荡着就来了。窗口上的朱婶子看见他，利索的捡了四个包子装纸袋子里，伸出窗口外等他来拿。徐言一欢天喜地就扑过去了，朱婶子就说“又跳楼了吧”

    徐言一交出三个硬币，抱着包子眉开眼笑，反驳朱婶子的话说“我那时走捷径，哪有您说的那么晦气。”

    “少抬杠，快滚，人都来了，别当我窗口的道。”朱婶子不知道他，“快去给你弟弟献宝”

    徐言一不说了，抱着包子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奔初一的教室去了。颠颠儿的到初一四班门口徐言一就骂出来了，“靠又考试”那新来的英语女老师长那么漂亮，完全是蛇蝎心肠啊

    这下惨了，小谦又吃不到包子，等第三节课完了，得多饿啊我那可怜的弟弟唉徐言一想着就走到人家教室门口，吃着包子望夫石状立着，惹得教室里考试的学弟学妹一阵儿低笑。

    “同学，你有什么事儿”英语女老师看见徐言一在门口巴望，笑着向他走来。

    “老师您好”徐言一笑得可憨了，“找我弟弟，给他送东西。”

    “给我，拿给他。”女老师觉得这么好的哥哥真难找，笑笑要帮他。

    “老师，我要亲自交给他，是这样的”徐言一看见小谦已经脸红脖子粗，假装埋头没看见他。这小子觉得丢人一定不吃，没关系，哥哥一定要你吃包子，“昨天晚上，弟弟学习到很晚都不休息，今早上就起来迟了，没吃早饭，我一定不要让弟弟饿着，老师不瞒你说我们俩没爹没妈的，要是我不疼他，谁还疼他。您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俩，放他出来吃个包子吧”眨巴眨巴眼睛，徐言一企图挤两滴眼泪出来。

    教室里一阵闷笑，女老师竟全然没听见，“好孩子，去吧去吧，叫上弟弟。”

    “哎，谢谢老师，那个，不打搅同学，我就把弟弟带出去了啊”徐言一说完冲进教室抓住埋头做题的徐言谦往外拖。

    徐言谦快要觉得丢死人了，头都不敢抬被他哥拽出了教室。

    “吃包子。”化学实验室的门开着，徐言一就把弟弟拽了进去，拿一个热气腾腾包子给他。

    “丢死人你知不知道胡编乱造什么呢”徐言谦眼睛本来就大，被他哥气得睁得更大了，气呼呼说完一口咬过包子，大吃特吃起来。

    “你管他丢人不丢人，能吃着就好，总比你待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强。”徐言一从裤兜了摸出一袋儿牛奶，插上管子递给他，“慢点儿吃，别噎着。”

    “草莓味儿的，你哪儿来的”徐言谦喝一口还挺嫌弃。

    徐言一扯过来也喝一口，吞了才说“班主任给的，她要节食减肥，让我帮她消了，免得她老公起疑。耶，你这帽子里有什么”徐言一坐在实验桌上比那坐凳子的言谦高，瞅见他运动服连帽里有一张纸，拿了来看。

    哪儿是一张纸，是一封信，粉红色的，“哦，情书吧”徐言一来了精神，也不问言谦怎么回事儿，撕开了，“哥看看。”

    自从学校新春游园会上，徐言谦一人解了二十条灯谜后，情书就源源不断，也不觉着稀罕了，哥哥要看就看吧

    那情书就是约了个时间地点，徐言谦说没兴趣，喝光了牛奶就要回教室，徐言一就来劲儿了，“哥帮你看看是哪个姑娘。”

    徐言谦不爱听了，转回身盯着他，说“你昨天不还说对你班主任这种成熟大姐姐有别样的感情，思考着要不要来段儿禁忌之恋么今天对小丫头感兴趣了”

    “嗯”徐言一一脸惊讶，自己说过么怎么不记得了。

    “不准去，不然我不帮你扫教室。”徐言谦出杀手锏。

    “你放心，肯定不去。”徐言一心说这不行啊，哥跟人约好打篮球了，还压了五块钱呢

    “我回去考试了。”

    “好弟弟慢走，下午记得过来帮我扫教室。”徐言一心里想的是哥哥好去给你赢包子钱。

    捏着那份写着午休图书室约见的小情书，徐言一晃荡回了自己班，伴随着上课铃声徐言一决定去看看

    初二的男生基本上没有脑子，徐言一把决定要看热闹的事儿跟哥儿几个说了，大家兴致都来了，午休刚开始就蹿六楼图书室去了。在阅览室里跟图书室伯伯大眼瞪小眼，快一点半了才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徐言一一看都要哭了，就这模样，她好意思给小谦写情书。

    不行，得让这姑娘死了心。她要是对小谦死缠烂打不放手，不得让弟弟闹心死

    徐言一就蹦出来了，好哥们儿牛新凯愣没拉住他。

    “这信是你写的”徐言一挥动手里的信，说的可神气了。

    那姑娘胆子也挺大，突然蹦出个男生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居然不怕，把徐言一上下打量了一番，反问，“怎么到你手里了”

    “你甭管，我就问你吧信是写给初一四班徐言谦的吧”

    “是又怎么样”人家姑娘真没一点儿怕。

    “那就对了哎，我说大姑娘，你看看你自己眼睛没有徐言谦的大吧，单眼皮儿我就不说了，你也没他白啊你们俩怎么般配”

    姑娘侧目，眼里怒意起了。

    “话说回来，就是徐言谦同意，我也不同意，我是他亲哥哥，他最听我的话”徐言一越说越不靠谱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未落，徐言一觉着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手臂就被姑娘捉住了，接着人家转身切入到自己和他之间，徐言一直觉的腰被什么一顶，整个世界就翻过来了。接着听到砰地一声，徐言一终于知道，自己被姑娘过肩摔了。

    牛新凯哥几个赶紧过来看他还有没有气儿，徐言一疼的说不出话来。牛新凯无不惋惜的说“言一，你太冲动，刚我拉你的时候准备跟你说的，这丫头是省柔道少年队的”

    “啊啊”徐言一欲哭无泪。

    这时候，从阅览室门外又进来一个姑娘，怯生生的小模样好招人爱，摔了徐言一的姑娘看见她，生气的说“苗苗，他哥哥为人都这么讨厌，他本人也一定不是好东西，你也不要再念着他了，我们走”

    初二一班的男同学们集体默了，其中最痛不欲生的就是徐言一了。

    感情不是姑娘您，是这位小美女啊

    徐言一整个下午都屁股疼，显然篮球也不能打了。照规矩五块钱也别想拿回来，郁闷的要死，蹲在自己座位上等言谦来替自己扫地。

    放学好一会儿了，言谦才拖着到初二一班来，徐言一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数学老师最后一趟，那个中年妇女最爱拖堂了。

    “你不是打篮球么”徐言谦瞧他们教室空空只剩哥哥一人，问他。

    “我我摔了。”徐言一显然不好意思说真相。

    “摔哪儿了”徐言谦想他从二楼往下跳都死不了的怪物，会摔了

    “你给我揉揉”徐言一一想到那拿不回来的五块钱，心都碎了，人顿时就脆弱不堪了。

    “哪儿啊”徐言谦倒是有点慌，哥哥可傻了，别真是摔伤哪儿了吧

    “你答应我给揉揉。”徐言一继续脆弱不堪，说着还上来拉住弟弟的手。

    “行，给你揉，说吧，哪儿”

    “屁股”徐言一撅起屁股。

    徐言谦看一眼，扁嘴，转身，拎背上，说“自己扫。”然后大踏步走了，徐言一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撅着屁股扫完地回家，天都快黑了。由于弟弟不给自己揉揉屁股，也不帮自己扫地，徐言一决定不搭理他了。

    吃饭不挨着徐言谦坐，写作业不会也不问徐言谦，睡觉翻上铺搞得声响极大，躺下了还不消停的敲床铺

    徐言谦想着他哥幼稚的行为，躺在下铺床上不觉笑了。翻身爬起来，站在床沿上，探出个脑袋看着闷闷不乐的徐言一，笑着说“别生气了，明天帮你教室。”

    “还有”徐言一得寸进尺了。

    “呼”徐言谦笑着吹他一口气儿，说“哥哥乖，痛痛飞”

    “我下来挨你睡”徐言一蹦起来下床铺，搂着弟弟一块儿高高兴兴的睡了。

    二缺孩子徐言一的一天，在心满意足的睡脸中过去了。

    番外 生日快乐

    当年徐言一他妈怀着徐言一的时候，预产期是九月份，正是桂子飘香的时候。两口子取了好几个带桂字的名字，特别的返璞归真，什么徐桂子、徐月桂、徐桂娥、徐桂花一水儿的姑娘名字，结果生下来是个带把儿的，两口子无不可惜。

    眼看着儿子生日将近，两位美国人民天远地远弄回来的生日礼物居然就是提了这么一件事儿的一封长信，手写，形式相当的复古。

    念信的徐言谦笑到咬破了口腔内壁，听信的三巨头笑到打翻了好几盏茶，一心想显摆却遭逢不幸的徐言一恨不能时光倒流，一定把这封信烧成灰，管他是不是远渡重洋费心费力

    小半个钟头过去了，终于没人笑了，徐言一臭着脸捏着信往外走，徐言谦怕他想不开，赶紧的追上去。却是笑疼了肚皮，走不快，没追上，干脆不追了，气定神闲的喊一声“徐桂花儿”

    不出两秒徐言一就出现在自家面前，看着满面怒气的徐言一，徐言谦想这招不错，可以保留长期使用。

    “你叫就算了，干嘛花还要儿化音”

    徐言一太愤怒了，愤怒得让徐言谦一头撞到他怀里笑的浑身抖。

    名字事件徐言一一直伤心到过生日头一天早上，如果没有发现那个东西徐言一还会继续伤心。

    这一天早上小师兄赶飞机起的超级早，临走的时候偷偷来他的房间。这两周小凛在妈妈家，老爷子心里不痛快，见天的查房，没有机会腻味。徐言一闭着眼睛装睡觉，听见动静想一定是小师兄来送吻别的，岂料徐言谦在他耳边说“帮我叠被子，要迟了先走。”说完哒哒哒走了。

    徐言一睁开眼睛，心中已经不能叫怅然若失了，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装什么睡着呢，又不是什么文艺小清新，早知道他一进来伸手搂过来就亲两口啊

    唉徐言一相当的相当的郁闷

    当然了整理床铺还是很积极的，被子叠好，枕头放正。咦怎么有本书捡起来一看，哟，漫画呢，看不出来小师兄还好这口。徐言一一时好奇，做小师兄的床边儿就开始翻起来。

    我的个乖乖，这本叫喂，吃硬不吃软先生漫画故事咋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言一觉出这个意思后前后翻，翻到最后的freetak一看，作者说这是他的偶像的故事巴拉巴拉，徐言一顿时背脊有点儿发凉，又看这书没有书号没有出版商里面光溜溜的人儿各种浪荡

    靠，全青龙镇搞这种小黄书的只有于大爷家的文知秋吧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他妈这他妈不是画的自己和小师兄吧

    徐言一飞快的翻一遍，得出结论是自己命中靶心，完全猜对了不过，翻到后边叫做生日快乐的番外时，徐言一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文小兔的黄色漫画里，小师兄给自己过生日，送上的礼物是只穿围裙的自己啊

    “呵呵”徐言一憨笑两声，挠挠头发，想小师兄不会是把这书当成参考书了吧哈，一定是当成参考书了啊

    思及此，徐言一红着脸蛋儿抱着小黄漫画轻飘飘的就出去了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显得那么那么的美好

    明天自己过生日，说好的明天晚上小师兄飞回来嗯只有二十多个钟头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