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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硬不吃软先生 第7节

作者:阿踢仔 字数:20752 更新:2021-12-17 22:40:54

    就这模样的时候,徐言一端着两杯水进来了,当时愣住了。“小师兄不是受伤了么”徐言一说了后又仔细看看,确实踩着人家伤员啊

    “负心人,滚”杜风予脸靠在徐言谦腿上,笑眯眯的骂徐言一。

    徐言一登时尴尬了,这个、这个

    “别理他,烧两天烧糊涂了”徐言谦看他哥那样子就知道被夯住了,没人事儿的说,“你来得正好,我给他上棉线拔脓,逮着他别跑了”

    “心肝儿你不能”杜风予震惊的瞪大眼睛。

    “叫宝贝儿也没用。”徐言谦手快的倒出几种药片儿,利落的研磨成粉,和药膏,笑一声儿同杜风予说,“别怕,乖。”

    徐言一看着杜风予那真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觉有趣儿,跟着他小师兄作孽,一手一个肩膀摁住,嘴欠的很,“风予哥哥,小师兄手很轻的”

    那边棉线上了调好的膏药,用镊子夹着,徐言谦亦是笑眯眯的道“心肝儿,上好了就不疼了啊”

    不一会儿,杜风予只剩惨叫,听的外面的小徒弟手软,这哪儿是上药,刑讯逼供吧跟着来的杜风予手下,一个个憋了口气,眼看着要爆发,猛的就没有声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个个面面相觑。

    这时候里面杜风予开始长吁短叹,“你真下的了手啊,小谦,那会儿是谁抱着我哭来着,是谁啊啊这么的痛,心都要痛成两半儿了,你舍得啊你风予哥哥这么好的一人,你真舍得还有徐言一你这个负心汉,有脸回来啊你”

    徐言谦双手抱胸,笑着听他抱怨,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杜风予这个话痨子,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今天说的还不够奔放,徐言谦起身拿湿毛巾擦手,撇头看他,用话招他,“你怎么不说那一夜啊”

    “啊心肝儿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说那一夜咱们过的是多么缠绵悱恻,转眼你就忘记了,嗯”杜风予忽然闭口,看向面色惊惶的徐言一,转瞬又笑了,对着徐言谦道“我不说了,你利用我,我不上当负心人,听说你离婚啦”

    徐言谦埋头笑,搭上湿毛巾后,过来给杜风予穿衣裳,见着他哥哥纱布上扎的结不好,拆掉重来,完事儿了才又抬着那家伙的胳膊尽心的把衣裳穿上。杜风予大方的很,配合良好,两人默契斐然。

    在徐言一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亲昵胜过自己和小师兄,一时没能看明白,心中大有忐忑之情。

    穿好衣裳后,那杜风予左手一拉便把小师兄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右边肩膀上,“心肝儿,这边衣兜里有我带给你的礼物,自己拿”扭扭身子,送胯将衣裳包包显出来。

    徐言谦倒不嫌他脑袋重,径自伸手摸出个檀香木小圆盒子来,上面雕龙画凤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什么”徐言谦一边笑着问他一边打开了盒子。

    “象牙雕的四臂观音,喜欢吧”杜风予不等徐言谦说话就认定人家喜欢的不得了,“我记得你脖子上挂了一个,跟这个很像,你那个呢拿出来看看,风予哥哥绝对过目不忘”

    杜风予自顾自的说,徐言谦望向他哥。徐言一登时想起来,言谦的那块四臂观音当时去美国时给自己了,现在留在美国家里了微微张嘴想说,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边徐言谦笑笑,“我的不在身边儿,是一样的,都是四臂观音的寂静像,不过我那个是格德的活佛给的”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徐言一听得,言下之意是东西在哪儿呢“你哪儿受的伤”徐言谦直截了当的转话题。

    “湄公河上呗,鬼地方”杜风予不再纠缠观音像,开始诉苦。

    徐言一趁他们说的高兴,偷偷跑出来,上赶着给他妈挂电话。让赶快收一收,那么贵重的东西自己居然把他和拔下的尽头牙放在一处,岂不是唐突神佛了。

    居然是活佛给的东西徐言一后悔的紧,给吃着中饭的妈说“您还是给我投递回来吧”

    “不准喝酒、不准生冷、不准辛辣、不准抽烟、不准行房。”徐言谦丢下五不准,杜风予接的好不甘心。

    “看吧,回青龙就只能当和尚。”杜风予不满,来接他的杜雷生跟没听见似地,身边儿的越子规却比他上心多了,陪着笑给叔叔宽心说“不都是为了伤口好得快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杜风予脸色更难看了,“后天来拔脓是不是”一张苦瓜脸看向徐言谦。

    徐言谦点头,扯嘴角笑,杜风予伤心的踏步走开。送走他三人,徐言一关上大门,笑问他小师兄杜风予究竟怕什么

    徐言谦在喉头上哼哼两声,眼神不好,明摆着不想说。徐言一便不敢问了,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观音呢给谁了美国的邻居妹妹还是拉拉队长”徐言谦就没有想起他哥有带着观音的样子。

    “没有我”徐言一只当是小师兄打小挂脖子上的护身符,没想到今日说破,这观音却是这般珍贵的东西,“对不起”

    “真送别人了”徐言谦挑眉毛,他要真敢送了就把他剁了。

    “绝对没有,我放着的”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送的东西”帽子扣的越来越大,几乎压断徐言一的脖子。

    “不是小师兄,我不习惯带”

    “还给我。”徐言谦一拳头擂在徐言一胸口,这个不识好歹的草包哥哥啊

    徐言一毫不犹豫出口说“不还,你给了就是我的放美国了,我让妈妈快递过来,下周小师兄,别生气”

    徐言谦瞟他一眼径直去后院回房间,徐言一赶紧跟上去,得,今儿才做了一件遂他愿的事儿,现下又惹到了,都怪杜风予啊

    杜风予的伤着实不轻,徐言谦想着他壮得像头牛,给下了重药。那伤口上隐隐的痛就一晚上没有消停,第二天一早黑着眼圈就上门来了。杜风予扑着睡意朦胧的徐言谦就不放,惹得小东西跳起来保卫小叔。

    “爸爸、爸爸你快来,有坏人”小凛子显然不是受伤流氓的对手,扯着嗓子喊爸爸。

    徐言一听见了就走过来抱住小凛,“坏人受伤了,是病人,你让小叔给他看病”

    “他有病哦”小凛倒是一颗仁心,“那你快点儿给小叔看吧不许抱小叔小叔是我的我的小叔”最近迷上说我的了,什么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哟,小东西比他爸爸有情义哈哈哈哈”杜风予边说边用双手揉徐言谦的脸,“心肝儿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嗯,疼了一晚上。”

    徐言谦逮住杜风予的手,很不高兴,“忍忍就好了,滚”说完拖着拖鞋跌跌撞撞回去继续睡,谁都拉不回来。

    到最后是徐言一抱着孩子说正经事儿,“他没睡醒,容易生气,我去问清楚,待会儿找你”

    杜风予看他说得诚恳,勉强答应,沮丧的回了。

    徐言一跟着回徐言谦的房间在被窝旁边耐心的问一遍,徐言谦烦了,给他说了怎么做。徐言一记心里,跑去重新调了药膏,到杜雷生家寻杜风予去。

    杜雷生家小院子大冬天的还绿油油的,杜雷生两口子带着手套正拔青头萝卜。看到他进来了,晓得是杜风予的伤。杜雷生看一眼越子规,越子规就脱了手套跳出菜园子,“言一,找三哥是不是”

    徐言一点头,“给他换药,小师兄药下的有点重,难受”

    “他在楼上,我带你去。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带几个萝卜”越子规两口子今年迷上种菜,杜雷生挺厉害,样样都是大丰收。越子规说了,杜雷生就开始挑那些大个儿又长相好的,利落的刀法把根、茎去了放在一边,显然是给徐言一备下了。

    徐言一没推辞,尝尝他们两口子的手艺也好。

    上去给杜风予重新上药,凉悠悠的感觉博得杜风予的好感,说负心人你也很能干啊这也算是表扬吧杜风予一舒坦了就把他们俩赶走,赶紧补觉。

    越子规领着徐言一下楼,说“你别介意,三哥跟言谦关系好,所以都不说什么客套话”

    “没什么,他挺好的。”徐言一对杜风予不熟悉,先不说杜风予大他们好几岁,就是大家都是小屁孩儿的时候也没有玩到过一堆去,都是后来回国,因为他和小师兄关系好才一起打过牌、吃过饭。然后他又常常不在青龙,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昨天晚上

    和小师兄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又兼着心肝宝贝儿乱叫的画面,一下子在徐言一脑子里清晰

    “以前没觉得小谦跟谁这么要好”

    “嗯”越子规愣一下,心中也想,对哦,言谦和三哥一直都挺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段时间言谦很迷恋三哥”杜雷生从厨房出来,拎着装口袋里的萝卜,“如果我没记错,他们交往过”

    “啊”这么没出息的当然是越子规。徐言一根本是没表情,心中咚咚漏掉几拍子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十三回

    等到徐言谦睡醒要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要晌午了。小凛抱着洗干净的大萝卜冲进徐言谦的房间去,把大萝卜扔到床上,嘴巴里说着轰轰隆隆这样词的,像是把大萝卜当做炮弹了。

    “小叔嗯哇,啵”一口亲在徐言谦脸上,口水即刻粘上去了。

    徐言谦哭笑不得抹掉口水把小东西的脸捧着,说“让小叔亲回来。”

    “来吧”小凛偏着脸,递给他亲。徐言谦就是逗人家玩儿的,张嘴咬人家脸蛋儿,小凛哇哇叫,“不给你吃萝卜不给你吃”

    这才看见刚才砸中自己的不明物体是大萝卜,那边小凛又唱念有词,“萝卜上街,药铺不开”显然是祖爷教的,劝人多吃萝卜好的顺口溜呢

    “爸爸呢”小凛抓着自己的手指不放,干脆就跟他玩儿。

    “外面”小凛试着把小叔的手指放嘴里咬,没成功,哈哈哈的笑,又说“爸爸坏,骂我一边儿玩去”

    “哼哼哼小凛说什么”他们爷俩在边上乱七八糟的对话又不是没有听过,非常的有创新性。

    “我要用帕子把凶爸爸擦、干、净”小凛说完啊呜一口咬住了徐言谦的手指,得意的笑,咬脸蛋儿的仇总算报了。

    “小凛”凶爸爸在门外边叫儿子,小凛听见了,捂住嘴又松开对着小叔说爸爸,他小叔笑着说叫他进来,听话的很,跳起来就喊爸爸进来进来哟

    听见传唤,徐言一很是别扭。小凛扯嗓子叫,明白这是小师兄的意思

    可是心里现在想到的却是杜雷生的话语“如果我没记错,他们交往过”然后,这句话的重点就开始无限循环

    交往过、交往过、交往过

    该死徐言一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

    “爸爸、蜗牛爸爸”

    小凛扯着嗓子喊得话又变了,徐言一甩甩头,几步跨进房间去。小师兄正手脚并用把小凛顶的老高,看到他进来了,动几下手脚,把小凛的脸转向他去。小东西张开手笑得可灿烂,“小叔带小凛坐飞机,呜”

    “好累,把你儿子抱走”徐言谦笑着喊他哥。徐言一就上前去抱着小凛兜了几个圈当做飞机降落时候的盘旋吧,然后把人家扔在床上和小叔并躺着。看着他叔侄俩喘粗气儿,徐言一不觉笑了。

    “你看他给我带的什么”徐言谦抬脚,把大萝卜踢出来,“你给他玩儿的都是什么”

    徐言一跪床边把萝卜抱起来,“爷爷给他的,抱着就跑,不就跑到你这儿来了今天吃这个呢越子规家种的,没看出来他们两口子挺能干”把萝卜在手上掂两下,徐言一赫然又想到了杜雷生的话,不觉皱了眉头,看见小凛来抢萝卜就消散了。

    短短时间的惆怅,没能逃过徐言谦的眼睛。撑起身子把萝卜拿了递给小凛,说“紧急任务,把萝卜护送回厨房下锅,给小凛吃,大萝卜,咪咪甜,快去”

    “收到。”小凛一把抱了萝卜,喊起飞然后奔了出去

    徐言一这才悲剧的发现,他儿子压根就没有脱鞋,在徐言谦床上一阵好踩。忙着追上去“护航”,刚跑一步被徐言谦拽住,回头,却见到他站在床上,比自己高出许多,压迫感顿生。

    “小凛跑嗯”徐言一的视线顿时变成仰望,“呃”

    啊,小师兄亲了下来

    望着那张薄唇儿,有那么一瞬,徐言一有冲动凑上去,可这冲动马上就被打散了。偏头躲,整个脸就靠进小师兄的手掌里,逃都逃不掉。

    徐言一眼睁睁看着小师兄的唇压下来,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

    耶怎么没有意料中的碰触

    徐言一睁开眼,小师兄的侧脸,有发笑的预兆。门口儿子抱着大萝卜,眨着大眼睛正看着他俩。

    “爸爸眼睛有沙子,小叔给他吹”

    小师兄真会装,手往边上一扇,徐言一的脸就撇了过去,“大飞机小凛怎么飞回来了”

    “爸爸不听话”小凛抬手指他亲爸爸,“眼睛进沙子,凶爸爸”

    徐言谦跳下床,穿拖戏,蹲着和小凛一边儿高,又问他回来做什么啊

    小凛把萝卜举起来,“我要救它,四姑婆要用刀刀割它,好痛的”

    “噗”

    没良心的小叔和不听话的爸爸同时喷了。

    小凛才不管他们如何的笑,扑到床边,把萝卜往徐言谦的被子里塞。放好了不放心的看着大笑的俩,认真的说“不许说。”

    “不说哈哈哈啊”徐言谦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嗖的抱起来,一瞬间的事儿,速度可快,吓得小凛啊啊叫,抱着小叔的脖子紧紧的,小脑袋搁在肩膀上紧闭了眼睛。徐言谦这时候看他哥傻笑着,抱着小凛稍微倾身,轻啄在他哥的嘴上,那么的突然

    突然到小凛根本没发现小叔亲了爸爸,突然到徐言一倏地收了笑容,愣在那里。徐言谦看了,啥也不说,笑着抱着大侄子哼着太阳出来啰喂喜洋洋啰喂晃悠悠的往外面去

    嗯,今天不错,雾已经散去大半,看得见一点点暖烘烘的太阳了。

    吃过中午饭太阳果然很好,久违了的阳光,让徐言一直接没忍住跑去把小师兄的床单被套剥了洗干净,儿子上午的蹂躏不是一般的严重,真的脏的要命。

    这会儿小少爷玩累了,抱着他的萝卜睡觉。小身子蜷在藤编圈椅中,睡相特别的满足。

    徐言谦本来是没事儿守着小少爷免得摔下来了,到后来冬天的太阳实在是晒着舒服,趴在宽宽的椅子臂上也睡着了。一直忙来忙去洗床单、被套的徐言一没发现小师兄已然会周公去,晒好了被单,想着这被单晒在长绳上又大又长,跟一堵墙壁似地,透过阳光隐隐约约能见到小师兄的身形。想着小师兄偷偷吻自己,想着杜雷生说的话,徐言一捏着床单思虑了半天,战战兢兢找死的问出了口,“呐,小师兄我就是嗯杜风予他伤的很重哈不是我是想问问 唉”

    徐言一开不了口,丧气的拉扯一番床单,走出来,心里想死了就死了,让小师兄笑话吧

    可以站出来一看,大的小的都正睡的香甜。对于自己刚才的一番无用,到没有自责的那么厉害了。

    小的倒是裹了自家的羽绒服,大的那个基本上就是睡衣外面套了件薄羽绒,害怕他待会儿冷着了,颠颠地跑进去,抱着大衣出来。

    谁料到刚刚给他盖上,就惊动了人家,倏地睁开了眼睛。

    “嗯”眼神挺迷蒙的看着徐言一,小师兄哼哼了一个字儿。

    “盖上睡,晒着暖和,睡醒了就冷,别又生病了”徐言一老妈子似地念。

    小师兄大概正是冷着了,冬天的太阳中看不中用,也不说话,自己就把大衣穿上了。

    “我恍恍惚惚的,好像听见你在说话”套上袖子,徐言谦微微抬头望着他哥。

    “没、没有啊,你做梦吧”徐言一赶紧半蹲下给小师兄系扣子,眼神飘忽,想靠说话来掩饰。

    “徐言一”徐言谦捉住他的手,“你一点儿都不会撒谎你知不知道”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你就是一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为什么他就是学不乖

    “我没撒谎”撒谎两个字,徐言一说得多么的迟疑,他自己都亲身感觉到了,唉

    “说什么了”徐言谦再不想看他拙劣的掩饰技巧,从今天他进房间来抓小凛时,就晓得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了

    “没”徐言一继续作死。

    “杜风予是不是”徐言谦不稀罕他那烂模样儿,直接点破重点。

    “嗯”徐言一犹如吞了一颗酸葡萄的难看表情。

    “想知道什么”徐言谦丢开他哥的手,自己扣剩下的钮扣。

    “”

    居然是沉默徐言谦眯缝起大眼睛,一抹笑在嘴角勾画起来,“吃醋了”

    “嗯”徐言一直接被这三个字吓的站直了腰,“我、我去药堂看看有没什么事儿”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徐言谦才不着急,好似闲暇的口气。前面要跑的那人果然没胆子再走了,立在那里,进退两难。

    徐言谦站起身来整理大衣,一步一步的走进徐言一,那模样就像是久候的狮子悄悄接近自己的猎物。

    “我没有吃、吃醋”当小师兄似笑非笑的站到自己面前时,徐言一脑子一充血,盯着地面说。

    “哦。”徐言谦看着他哥的脑门儿,脸上笑意甚浓,答一个字儿以后便不再说话,也在那儿站着。

    冬日午后的暖阳里,他们俩就那样站着,有着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对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地上的影子都变的非常斜了,徐言一终于抬起头来,还是不敢看他小师兄的脸,支支吾吾的说“我想问”

    “听不见。”徐言谦抬脚尖踢徐言一的脚尖,“大声点儿”

    “杜杜风予你和他嗯”徐言一放弃,真是说不出来。放弃了反而能抬起头看他小师兄了,“我不问了”

    “我和杜风予交往过。”徐言谦脸上还带着笑,刚才那一会儿想了一下,草包哥哥想问说不出来,不知道又难受的事情,应该只有这一件。

    “你大概想的是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可是又有旧爱出现,又想着我和你”徐言谦明摆着是故意逗他的草包哥哥,眼角含笑挑眉看着他说这话。

    草包哥哥果然扛不住,慌神了,“小、小小谦”

    “哦”故意把这个字拖的婉转又长,徐言谦含着笑继续往下说“那个什么觉得这算什么回事儿”

    “我没有这样想”徐言一就算这么想了,也是抵死也不会承认的,“好奇而已。”

    “我讲给你听”好奇这种理由他都能编出来,真是太草包了。

    “不用了小谦,我错了,我不应该”徐言一越发的觉得这样谈下去有点儿危险。

    “你没错”徐言谦继续笑眯眯。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不敢了”徐言一觉得必须要巨大的让步才能让小师兄心里爽了,不再折腾自己,“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行不行”

    “好。”

    过于干净利落的回应让徐言一反省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在往小师兄的套子里面钻,“”无话可说,等着他小师兄发落。

    “让我亲一下。”实际上说这话时候的徐言谦已经吻上草包哥哥的嘴角了。

    徐言一想退,徐言谦拉着他的衣领子不放,为了避开这尴尬的节点,徐言一果断的选择闭上眼睛。

    这一切徐言谦都看在眼里,亲吻着他,看着他躲闪不得的尴尬模样,心中无比愉悦。

    戏弄够了,徐言谦用手指戳草包哥哥的脸,红得能够滴出血来的脸,说“他甩了我,在我们交往了五个钟头以后。”

    第二十四回

    一瞬间,徐言一认为自己幻听了,可是嘴角的触觉还在,小师兄的笑脸还在,冬日暖阳还在

    床单被套在阳光里摇曳晃动,小凛抱着大萝卜在阳光下睡得正好,远远还听见悬壶斋问诊大堂里的声响。

    徐言一有那么一会儿僵直着身体,不晓得怎么办。看着小师兄的似笑非笑的脸,读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紧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后悔了,后悔沉不住气,后悔听见这件事情就耿耿于怀,后悔不动脑子的探根究底

    小师兄很聪敏,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徐言一心中觉得惶惶不安,走投无路之下慌忙转移话题,脸上逼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脸来,说“我去给你铺床”

    “哥,后悔啦”徐言一看他哥脸上表情几变,每一变他都知道草包哥哥在想什么,现在他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徐言谦觉得可惜,不能让他就此打住,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开始。

    抽丝剥茧刚刚开始,怎么想要探寻真相的人就打退堂鼓了呢

    绝对不行。

    这时候的徐言一被逼到了死角,根本说不出话来,脚下悄悄移动几步,想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抬眼却看见小师兄伸手挡在面前,还没做出反应,手臂已经被小师兄笑着挽住,抓的死紧,就是想挣扎开也有些困难了。

    “我跟你慢慢讲”徐言谦将他哥拉住,拖着来到刚才自己坐的藤条圈椅边上,把他摁下去坐好,“这个事情不复杂”

    “徐神医,人在哪儿啊”

    一把大嗓门喊的可情真意切了,紧接着又有人很悲情的叫“徐偶像,我好难受,你在哪里”

    得,不用看也知道是于大爷两口子过来后院了。

    徐言谦不得不松开手放过他哥。

    徐言一心中如获大赦,可面上一点儿也不敢放松,看他家小师兄的脸色。

    “在这儿,怎么啦秋秋”徐言谦往前边走两步,可眼神儿一刻也没有离开他哥,趁着那两口子还没走近,徐言谦回去在哥哥耳边说“晚上我找你,别想跑。”

    徐言一顿时连脚趾头都抓紧了,心中长叹,唉唉唉唉

    叹气完毕,那两口子转过晒着的床单被套出现在面前,徐言一看着两颊通红的文知秋,心中生出无限感激。

    “脸很烫,发烧了吧”于获拎小鸡一样拎着文知秋,手指戳在人家脸上,当初那点儿怜香惜玉全不见踪影。

    “我不打针”文知秋这傻娃,皱着脸把星星眼给徐言谦看,“不打针”

    徐言谦摸摸人家的脸蛋儿,笑着问“秋秋,二加二等于几啊”

    “等于五,我不打针”文知秋伸手抱徐言谦的大腿。

    徐言谦和于获双双摇头。

    “打两针吧”徐言谦这话对着于获说了,回头又看一眼哥哥。

    那被看的徐言一背上顿生寒气,只觉得文知秋这两针是因为自己吧一定是因为自己啊文知秋对不起啊

    诊疗室门口的白帘子被掀开一点点,好几个脑袋在那儿看热闹。

    徐言谦晃晃手上已经准备好的针剂,笑着劝人家说“出去哦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谁也没有走开的样子,徐言谦只好拉过门,轻轻扣上了,望望那边始作俑的两人,自己也忍不住憋笑。

    “我要跟你离婚”文知秋捏着自家裤头死不松手,蜷在诊疗床角落里,“我不打针”

    “老夫老妻了离什么离,再说好像就没结过啊,乖啊,来来来,把针打了,一点儿都不痛,就像被小蚂蚁夹了一下那样儿”于获可有耐心了,嘴上说来手上动,可就是不能把文知秋的裤子给扒了。

    徐言谦憋笑抿嘴,抿的双唇都有些痛了,那边还没有结果。看着文知秋这般的抗拒打针,想起那草包哥哥早年打针时候,也是这样的又蹦又跳又喊又叫。不由得将心思转向自己和哥哥那点儿事情上去了。

    他吃醋了,却又从心底里不肯承认。

    一想到这个结果,徐言谦心里挺乐。这事儿怎么生出来,徐言谦并不糊涂。首先,杜风予的德行,绝对不屑于跟徐言一说这样轻巧一句交往过。他要说的话,肯定是往翻云覆雨上胡说瞎造,这样浓墨重彩才是他杜风予的德行。然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么,只有杜雷生了。

    那时候杜风予正是二不挂五又大把有闲的年纪,自己懵懵懂懂高二上了大半,杜雷生来青龙许久终于肯出门了,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三个人老在一起混。这件混账事儿发生的时候,杜雷生逗着手里的小乌龟当做没听见一样。本以为凭他的性子一辈子不会说这件事儿,没想到今儿却是给戳漏了。

    不过,话说回来,戳漏这件事儿后,草包哥哥给了自己最棒的惊喜。一往无前什么的心思,到如今是越发的肯定。

    有那么一回的谈话,雅娜姑娘说你哥在纽约那会儿,脸红筋涨的要跟着姑奶奶去皇后区参加ridittee,百般追问不得其因,搞了半天是你在作祟哈哈哈哈。

    笑完过后,雅娜姑娘严肃又正经,她说言一虽然脸上总写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对于你,他所言甚少,我会认为你是他心里最特别的存在,但是,这并不是给你鼓励。事实上,我反对你把他

    说不下去的雅娜诚恳的看着自己,想不出词来,不过眼神的交流让自己明白她的意思,最后她说好吧,言谦,随心而去

    的确是那时候做的决定。虽然雅娜说的那一点,那么的小,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只要有那么一点,自己便有等下去的希望。

    我是你心中最特别的存在啊

    所以,这几年来就是抱着这么傻的话,徐言谦坚定的向前。

    “徐神医,快快快”那边手脚并用终于把文知秋摁住的于获,毫不掩饰脸上的焦头难额。

    徐言谦静下自己的心思,看着焦头烂额的于获,笑着过去给文知秋打针,不觉想有些时候焦头烂额也是幸福哦

    小凛子睡醒了被他爹骗着去给小叔铺床。

    床单高高的扬起又落下,像降落伞一样,小凛不想它掉了,鼓着腮帮子呼呼的吹。床单还是落了下来,小凛不高兴了,抱着爸爸的叫说再来一次。

    忍不住溺爱儿子的草包爸爸,又来了一次,逗得小凛哈哈笑。不能这么耽搁啊,徐言一决定要把床铺好,半跪着和儿子视线齐平,说“咱们不玩了,给小叔把床铺好,不然晚上小叔没有睡的地方噢”

    “不,要玩儿。小叔可以睡那边”小凛果断摇头,手指着对面房间,“和小凛还有爸爸睡”

    “”惊弓之鸟徐言一听见那几个字儿,人就愣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再看小凛已经爬上床去自己抱着床单往上丢了。

    “爸爸,再来一次”丢不上去的小凛就撒娇了。

    徐言一自然不干,抱起人来又说“这是小叔的床单,我们问小叔同不同意再玩”

    “好。”小凛听了要去找小叔,马上就答应了,被抱下床,看着爸爸飞快的把床单铺好,枕头被子一一放好。

    抱着小凛往前边去,徐言一心中大喜,小凛说三个一起睡这也是办法啊有小凛在小师兄万不会多么的过分,有儿子真是太好了

    去找小叔的半路上,看见三巨头围着什么玩儿的高兴,爷俩也去凑热闹。不看还好,一看就不愿意走了。原是徐老爷子羡慕杜老头家那几方青石雕花缸子里种睡莲养锦鲤,花大价钱自己也弄了一方青石缸子,养上金鱼儿了。刚刚送来,三巨头都老还小嘛,还一个个不畏冷的挽袖子在那儿摸鱼儿玩。

    小凛见了,怎么还能走得动道,什么小叔早忘到太平洋去了。

    徐言一本想说玩水不好,可是上赶着大家长们都在玩儿,哪儿有胆子开口,只能在边上守着,被差遣着干这干那。

    玩着玩着,天就黑了,那边四姑婆叫吃饭,老的少的都过饭厅去。

    还没坐下,徐言谦跟身边的几个徒弟交代着什么也从另一边儿过来了。徐言一自觉自愿的望向他小师兄,可是当徐言谦看向他的时候,刚刚笑了一点儿开头,他就很不自然地把眼神收回来了,装模作样的给儿子戴小围裙。

    徐言谦才不介意,和小徒弟几个围过来,大大的八仙桌,一桌十二人刚好。徐家吃饭历来人多,马奶奶和杜老爷子最喜欢他们家吃饭的气氛。

    套着花花的小围裙,小凛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筷子,站在凳子上,眼睛逡巡过饭桌,看到一大碗的萝卜汤,顿时垮了脸,眼角还情真意切的流了泪,“我的萝卜”

    徐言一这没人性的亲爸爸马上就讲小凛救萝卜的事儿,一桌人看着人家小凛哭,笑得特别开心。坐边上的马奶奶最心疼小凛,“小宝贝儿,不哭哦,明天带你去越叔叔家扒萝卜啊,爱拔多少扒多少”边说边夹了一小块萝卜往小凛嘴里送。

    “越越阿、姨”小凛张嘴吃了萝卜哭丧着说,一桌人听了“越阿姨”又开始疯笑,要多没人性就多没人性。

    徐言一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要落空的。

    吃完饭,小凛人来疯在饭厅里给大家表扬节目,什么寡廉鲜耻的扭屁屁操,发音外星水平的伦敦桥isfagdon,还要语焉不详的讲他爸爸特反革命的给他胡诌的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讲到日本鬼子拿着机关枪哆哆哆的打上来,就忘词儿了,双手做成端枪的样子,嘴里一直哆哆哆哆的说着想词儿,哆哆哆了一分多钟终于想起了下文

    接受了无数的掌声和亲亲之后,人来疯小凛揉揉眼睛要小叔抱,抱着没有一分钟就睡着了。正嗑瓜子儿的徐言一看见睡着的儿子被小师兄抱着,心思灰暗的不得了。老爷子见他不动,就说“还愣什么,跟言谦一块儿把小凛洗了弄去睡啊”

    “哦”徐言一从灰暗心思里回魂,起身跟着小师兄往后面院子去。

    “你去给他放热水,端到房间里来,我去房间开空调,等你过来。”徐言谦吩咐完转进他哥的房间。徐言一应了赶紧去。

    小凛果然是累了,洗澡都没醒。兄弟俩把小东西拾掇好,双双非常有成就感的站在床边看人家睡觉。

    “你讲了多少次狼牙山五壮士了,能不能换点儿别的,李意给的那些绘本多好啊”想着小凛今天讲了一分多钟的哆哆哆,徐言谦忍不住笑。

    “好,我换,下次我给他讲贺龙元帅的草帽计呵呵呵呵小师兄这事儿你不懂,男孩儿嘛小时候就得大气点儿,李意那那些绘本小猫小狗小母鸡的多没意思,爸爸讲的故事最好”徐言一越说越得瑟,把目前的情况完全忽略掉了。

    “他爸爸都不大气,他怎么大气”徐言谦觉得草包哥哥又得被他绕进来。

    “我怎么不大气了”成就感卓著的爸爸还没反应过来。

    徐言谦笑。

    徐言一听到那浅浅的笑声立时反应过来,飞快说完我倒水就择路而逃。

    徐言谦眼明手快,徐言一还没够着澡盆儿,抬脚一绊,手上一拉,徐言一鼓着牛眼睛就躺倒在床上了。徐言谦懒懒笑着压上来,细声说“你哪儿都不大气。”

    “小凛”徐言一眼不转的看着小师兄,哆嗦着指指,指望小师兄忌惮一下正睡觉的小少爷。

    “嗯。”徐言谦挑眉,哼一声儿表示自己知道了。

    心中一松,还没送下去,徐言一就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动起来。小师兄抱着自己连着两滚,两人就从床上落到窗前的地毯上了。

    滚下来头有点昏,待到徐言一看清了,小师兄还是稳稳的压在上面,嘴角懒懒的笑要多渗人就多渗人。

    第二十五回

    应该是有个吻的。

    徐言一心中这样想,可是愣愣的和小师兄对视了五秒钟后,小师兄并没有要这样做的意思,仅是笑着看自己而已。

    徐言一心中说不清楚的感觉,不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这时候小师兄笑得裂开了嘴,说“哥,这样做算引诱”

    “呃”徐言一双手撑着小师兄的两个肩膀,赶紧抿嘴偏头,心中狂骂自己真是个蠢货,“不、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徐言谦拍掉他的手,撑着他的肩膀起身。算啦,压住他不能碰没什么意思。靠在床边,还伸手拉起徐言一,兄弟俩头靠着床边齐齐坐在地毯上。

    我在想小师兄你为什么没有趁机吻一下我

    这种想法能见天日么根本不可能。徐言一鼓眼睛看小师兄拉着自己的手,“我想知道你和杜风予交往的事儿”

    徐言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字一字居然说清楚了。话一说完,心跳的飞快,紧张的不知所以。

    草包哥哥低着头说话,徐言谦也是清楚的。看着他挺模糊的侧脸,手指没忍住摸上了他的发梢,“他拼了一辆破汽车,带着我和杜雷生去水库露营,把我推到水里了”

    “嗯”徐言一猛的抬头,关切的看着言谦。杜风予这混蛋,他一定不知道言谦不会游泳。

    “呵呵”徐言谦笑了,“别那样看着我,你知道我不会游泳”

    “是恐水”徐言一咕哝着说,刚刚好不容意抬起来了的脸又埋了下去。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徐言谦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儿的,“然后浑身湿透了,顶着颗落汤鸡头,他说我看起来像个妹妹,亲了我的额头,叭叭响的那种我就问他要不要交往试试他答应了”

    徐言谦说话的口气轻松又惬意,反正就是讲小时候干的蠢事儿嘛。听的家伙却是心中一凛,愣怔住了。

    何其相似。

    把言谦推下水去,发现他怕水,捞上来,笑他头发耷拉下来像个妹妹,没忍住嘴巴贱,贴上去叭叭亲人家

    这件事,自己也干过。

    “我”徐言一稍稍抬起了头。

    这举动让徐言谦不说话了,专心看着他哥,听他说什么

    “”徐言一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徐言谦不怪他一个字儿说不出来,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说“心里想得对不起不准说出来,不准惊讶,你这个大惊小怪的笨蛋,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了解你”说完这句,徐言谦伸手环住草包哥哥的腰,轻轻的抱着他。

    “露营还没结束的时候,杜风予说对于一个未成年小破孩儿的交往申请,他还是不要当真的好,况且”徐言谦记得当时杜风予要亲自己,自己居然是老拳相向的,显然不可能成功

    杜流氓捏着自己的手腕子,下死力气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像要把头发都擦掉似地,边擦边骂。骂自己欺骗他的感情,明明喜欢别的人,还勾引他这一个纯情少年;骂自己就是个软蛋,人都走了,还闹个屁,要不要哥哥给你买张机票去把人绑回来啊;骂自己脸上都写着老子心里有人呢,还出来直愣愣的求交往,要不是哥哥功力深厚,够淡定,就算不是真妹子也能把你办了;骂自己好的不学,就这点胆子还学人家破罐子破摔;骂自己没有演技,才几天啊就看出你小子是在哥哥身上找徐言一的影子呢;骂自己徐言谦你这个阴心的家伙,敢把你杜哥哥当做能够随便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蠢货,还嫩点儿,哥哥不要你了,分手啊分手

    呐,这些都不要说给哥哥听了。

    “况且,风予还是对真妹妹比较感兴趣所以没过几个钟头他想清楚了就把我甩了”

    “对不起”徐言一还是在言谦说完之后把这三个字说了出来。

    “都说了不准说。”徐言谦装的挺不高兴,脑袋越发向他哥哥靠的紧紧。

    听懂了的徐言一这时候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小谦”

    “还是叫小师兄吧你叫我小谦的时候,总是求我,我还一定会答应算作弊,要说话就叫小师兄”徐言谦说完真真的笑了两声。

    徐言一听了很是诧异,真是这样的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小师兄,我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我”

    “嗯,没有。风予把我捞起来说我像妹妹的时候,我就是想起你了,想到你跑了,才那样说的所以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说完这话的徐言谦抬头,轻轻吻在徐言一的下巴上,“哥哥我不着急,我可以等,真的嗯,我也会觉得奇怪,自己居然越来越平静你刚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间过去,反而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你不要硬着身体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嗯,我好多次的想你在美国会想我吗你从来都不说你在那边的事情,其实我很好奇我讲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要给我讲一个我是放你一马,你看出来了吧”

    话音没落,徐言一结结巴巴开始讲“读、读读大二的时候,学校戏剧社有个导演很厉害的,学的都不是戏剧,但是做出来的剧都超级好看,我是学校剧社的铁杆粉丝。有一回他们演了一出太空时代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徐言一的表达能力一定是很烂的,听他讲了十分钟后,徐言谦打了个哈欠,心想唉总算听到了重点。那一刻徐言一说“他说他喜欢我”

    “呵呵呵”徐言谦不厚道的笑了,这笑声刺激了徐言一,伸手捏着小师兄的肩膀晃,乞求的说“不许笑。”

    “哦。”徐言谦很给他哥面子答应了,“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啊”徐言一往后靠,把头枕在床沿上,“虽然拒绝了他,但是也没影响关系,还是会看他们的戏后来有一次聚会,我了他一些傻问题。小谦,我非常后悔当时一句话都没有对你说”

    “是吗”徐言谦心中一动,怎么会有点儿小感动呢“说吧,现在说也来得及耶”

    对于突然被抱住这件事情,徐言谦来不及反应。

    “你喜欢我这件事,我知道了,谢谢”徐言一清楚的记得,阿兰图灵那个混蛋是这样建议的,在自己问他被同性绝后最愿意听的话之后。“我当时要是说了这句话,是不是不会那么糟糕”

    “差不多。”徐言谦听他认真的语调和表情,如他所愿。

    “哦”徐言一马上如释重负,说话欲望顿时膨胀,“哎,小师兄,我给你讲图灵这家伙好像总喜欢中国人,后来又喜欢一个中国摄影师来着”

    “又被拒绝了吧”

    “嗯,是我回来后的事情了,听朋友讲的,还被揍了哈哈”

    “你在美国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还有、还有,我还认识一个女孩儿”

    “”

    “”

    “小师兄,都睁不开眼睛了,睡觉了好不好”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小师兄频频闭眼,徐言一建议。

    “嗯”徐言谦迷糊着摇头,“不”

    “睡了啊”

    “不”徐言谦摇头,还伸手抱着徐言一的腰,“你讲,我在听”

    “你困了,明天讲”

    微微睁开了眼睛,笑得天真无邪,“说话算话”

    “算。”

    “你抱我腿麻了,动不了哥哥”

    徐言一认了。这家伙侧躺着这么久,下面的腿儿是该没知觉了。认命的抱他,把人拖到床上去。试了好几下,还是把他打横抱起来。别看他比自己告那么一点点,却是个轻飘飘的家伙,抱起来倒是不费力。

    抱过去他的房间,放到新铺的床上,盖好被子。稍微捂住了他的鼻子,赶紧给他拉下来,可是已经皱眉头了,“有太阳的味道”

    “洗了晒好的总会有点儿”

    “嗯”徐言谦实在是真不开眼睛了。

    “我把灯关了,你好好睡。”徐言一给他掖好被角,正要起身,手却被他握住,“怎么了”

    “我很高兴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像这样谈了”没有睁开眼睛的徐言谦不敢睁开眼睛,他害怕睁开以后,让徐言一看见有些润润的,那多不好意思。

    “我也是”徐言一却是毫不在乎的润了眼睛,说这三个字的调子都有些变了。那么多年别扭的相处,今天却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从前。他们还是那么的好,交心,谈天说地,互相挖苦却又互相依偎鼓励中间所有的糟糕的事儿都消失了,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晚安,小谦”徐言一弯腰亲在弟弟的额头上。

    言谦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哥,睡这里”另一手拍拍边上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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