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的信息一直在输入,等了老半天,这人才回了一句好。
翟东南收回手机,跟着进了□□。
远在c城的阿生头疼的看着下午拍的照片,木头还在一边歇着,看他表情实在是纠结,开口问道“你便秘了?”
“”
“没有。”
阿生划着里面何修远跟着谢尧一起下课吃饭的照片,那人的手总是若有若无的往何修远的头上碰一碰,眼神一看,就他妈的图谋不轨。
“我不敢给南哥,发这几张照片。”
木头安静了一会儿,说道“何修远不是那种人。”
阿生反驳“他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木头翻着杂志的手“啪”的一声合上,冷笑道“现在是吃个饭都只能一个人吃么?南哥不回来,那何修远不得饿死?”
阿生急了“但是他那同事喜欢他!”
他看着木头不为所动的脸,添了一句道“就像我也会吃醋。”
“小少爷走了,你不开心。我会吃醋。”
“你看别的男人一眼,我都吃醋。”
这下木头是真的没忍住,直接把手里的杂志扔了过来!
“卧槽—!”
“你”他瞪着眼睛看着木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打我!”
木头把散落的头发随意扎起,“我要下床。”
阿生脸色一变,“不行!”
“郑哥说了,你今天可以在家歇着。别去赌场了。”
他才走近了想哄这人,木头避开他的手,“我要下床。”
好坏不听,阿生直接一下倒在木头身上压着。
“嘶—”木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是被压的痛的狠了,这下真的是劈头盖脸的打阿生,“起来!”
阿生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关心的问“怎么怎么样了?”
“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昨天晚上”阿生笑的有些傻气,又带着点羞赧。“我以后轻点”
说完,就想凑上来亲木头。被瞪了一眼后,他才略显收敛。
随后阿生又慢慢爬到床上,轻轻的揉着木头的腰,看着他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木头不理他,在床上闭着眼缓着身上这阵疼痛。
“木头。”
他不动。
“沈方木!”
木头睁开眼看他,冷道“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
阿生垂着眼,一脸做错了的表情。
“别不理我。”
木头也不跟他吵了,只疲倦的开口“别天天烦我。”
阿生心急的说话“我不烦你。”
“你可不能跟何老师一样。”
“你只要,只跟我一起吃饭只看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不能。”
他凑过去攥紧木头的手臂,轻柔的吻印在他的脸颊上,喘着粗气道“我栽你身上了,你就得跟我。”
“一辈子。”
何修远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从那日那一句“乖一点”之后,翟东南没再说过让他开心的话。
他每天发好多照片,好多消息。
翟东南回的速度都很慢,冷冷淡淡。
就像早上起床,他拍了拍窗外的迷雾,然后发过去。
不想起床,不想去上课。
你什么时候回来,哥?
划拉上去,翟东南的回复十分吝啬好好工作。
到了中午,何修远拍了拍跟谢尧坐在教师食堂的工作餐,那人也回的很简单。
好好吃饭。
要不是翟东南一向话少,何修远甚至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他在这边有多么煎熬的机械着重复每一日的工作,有多么想念翟东南,那人通通不知道。
明明才走了一天
何修远的消息足足发了两三页,最后都自我嫌弃,一个劲儿的往上划拉着聊天记录,看看这人的只言片语。
谢尧在下课的时候接了杯水递给他,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在逗他“稳住啊何修远。”
“马上就快寒假了,别提前进入放假状态。”
他哪儿是进入放假状态了,他这更像是失了魂魄。
谢尧见他这样,也不放心。除了上课,倒也就一直陪着他,但何修远再也没笑过,做什么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第三天,阿生看着那些图片,还是没忍住,手欠的给翟东南全数发了过去。
那时,翟东南还在这边的房子里,陪着张郁跟保川来赌场的饭局。
以前从c城调过来的熟人里,也有些记得翟东南。凑过来递烟开玩笑“阿南也来香港了?”
“去好好玩了么?”
保川正在那边陪着张郁喝酒,看着这少爷被人劝着一杯杯温顺的喝下肚子里,也不挡,笑着回头对着跟翟东南说话的那兄弟讲“怎么没好好玩?”
“走了两三个地方,我们南哥看不上呗,什么都不碰,啧,没劲儿。”
那边的兄弟听言一笑,“跟以前一样。”
但是还是没敢说,翟东南以前在赌场,是唯一的白斩ji的事实。
保川把张郁的酒杯一推,对着那边的人道“歇会儿,别再灌他。”
随后保川才朝这边走了过来,聊道“我倒是好奇,南哥喜欢的,莫非是天上的仙女儿么?”
“忍了这么久?出门也得憋着?”
那边的人笑,当着翟东南的面儿不好意思说个什么,只夸他“那不算什么,阿南最重情义,当初就是为了他弟弟,才坐牢的。”
话才说完,翟东南的眼神冷冷的斜过来,那人瞬间觉察有些说漏嘴,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那人走了,保川还在。
他站在翟东南面前,眼神凛冽。
“手机上那个?”
翟东南抬眼瞧他,瞳孔黑的像丝绒,却又不吭声应一句。
一开口的话,就让保川有些冒火“不关你的事。”
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太浓,保川的舌头顶了顶上面的牙齿,笑的没心没肺“谁说不关我的事?”
他凑近了点,对着翟东南说“张叔可能没跟你说。”
“他让你在这儿干,你觉得你走的了么?”
翟东南冷冷的直起身来,他像是想一拳打过来,最后却什么也没动作,转身就出了屋。
保川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角,随意搂上刚才叫进来的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去把他给我追回来。”
“要是能搞上手。”他摇了摇手指,“给你这数儿。”
“什么什么数?”
张郁大着舌头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保川身后,但也是站起来了之后他才发现,头晕的厉害。
他似乎是想顺着翟东南的方向追过去,却又被保川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胳膊。
“阿南”张郁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呢喃着翟东南的名字。
还没叫出第二声,就被保川强势的搂着腰,带了出去。
没走几步,保川见张郁走的实在是跌跌撞撞,“啧”了一声,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
揽腰就将这人抱了起来。
张郁的酒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角转变吓醒了一大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是保川跟外面的兄弟对话“他喝醉了,送他回去。”
“嗯,我等会儿亲自给张叔回电话过去。”
直到上了车,张郁才连滚带爬的想离他远一点,不到两秒,又被一双像钳子一样的手扣回胸前。
“你乖一点。”保川的话里三分威胁三分安抚。
下一句话又让张郁如坐针毡,“你刚刚叫了‘阿南’。”
他捏着张郁的下巴,狠狠的在他脸上咬了几口,“叫一次,亲十次。”
“你最好快点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