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不是做艺术品生意的,不过也跟‘艺术’有关,你以后就知道了。”梁秋岚撇撇嘴,怕是你一辈子都不能真正知道。
“噢。”叶靖心准备转头望向窗外。
“小子,高拓树最近对你怎样?”
“拓树对我很好,我牙痛他还带我去看牙医。”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暖暖的。
“牙痛?他没把你吃了?”
“吃什么?”叶靖心不明白,什么叫把我吃了?“他说我做的菜很好吃。”
“哈?吃菜?”看来没吃到手啊,混蛋你还真能忍。
“姐姐,拓树的公司是不是很厉害的?”
“当然厉害!”不然哪来上千万买下你,梁秋岚两只拇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听到拓树很厉害,叶靖心仿佛自己也沾了光,嘴角上扬,莫名骄傲,“姐姐,你也很厉害吧?”
“呵呵!”梁秋岚表情舒展,一声声“姐姐”叫得梁秋岚整颗心发甜发腻,臭小子,真会讨人喜欢啊!难怪把高拓树迷得神魂颠倒了!
车子随着车流驶到中心区一幢商业大厦,开进了地下车库。
梁秋岚带着叶靖心坐电梯上去,上到二十八楼。电梯门一打开,就是堂堂的接待处,接待台后面的雪白墙壁镶嵌着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高娱集团。
两个年轻的接待小姐一见来人,立即站起来笑脸相迎,“梁总,下午好!”
“嗯。”梁秋岚脚步毫不迟疑,昂首挺胸往里走,“小子,快跟上。”
叶靖心快步跟上,一路东张西望,赞叹不已,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公司,拓树真的很厉害呢!
后面的两个接待小姐等人一走过,转身就交头接耳,“是新挖掘的偶像?”“长得真帅!”“对呀对呀!”……
梁秋岚把叶靖心引到公司的试演室,里面有各种才艺道具,一架黑色钢琴摆在房间一角。已经有个男的坐在试演室里等着了,年约六十多,戴着副老花镜,头发都花白了,皮肤红红,看起来和蔼可亲,手里拿着几页乐谱。
“靖心,这位是宋教授。教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小子。”梁秋岚已经打好招呼了。
“嗯。”宋教授微微点点头,拿眼睛从上到下打量叶靖心。
“您好!”叶靖心问了声好,心里却不开心了,不是说带我来见拓树的吗?怎么是见这个老爷爷?“姐姐,拓树呢?”
“拓树等会才来。”梁秋岚坐到面试桌后面的木椅上,翘起二郎腿,“靖心,给我们弹几首曲子怎样?”
“现在吗?”为什么叫我来弹曲子?
“是啊,来吧,坐到钢琴那里去。”纤纤玉指指向那架黑色钢琴。
“弹完了就可以见拓树吗?”
还会讲价了?“嗯。”
叶靖心信以为真,“好吧,要弹什么呢?”
“随你喜欢,快点。”
“噢。”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想了一下曲目,随意弹了起来,十指跳跃,轻快的音符在房里回荡。
宋教授站起身,慢慢踱到钢琴边,扶一下老花镜,眯着眼注视叶靖心的指法,竖起了耳朵,捕捉指下流出的每个音符里蕴涵的独特情感。
叶靖心自己弹了几首喜爱的曲子,宋教授又说了几首叫他演奏,弹到《梦中的婚礼》,宋教授和梁秋岚的表情都微微起了变化,梁秋岚心里嘀咕着“这回跟上次听的又不一样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弹完了,叶靖心问道:“可以了吗?拓树来了没?”
“就来了。”梁秋岚敷衍着,对宋教授使了个眼色。
“你叫叶靖心?”宋教授问。
“嗯。”
“从几岁开始学钢琴的?”
“5岁。”
“是谁教你的?”
“我妈妈,我妈妈是钢琴教师,她去欧洲学习了,很快就会回来。”
“噢。”宋教授点点头,把手里的的乐谱递过去,“来,把这本乐谱看一下,待会弹给我们听听就可以了。”
叶靖心不太乐意,没有伸手接乐谱,我不是来弹钢琴的,我是来见拓树的。
梁秋岚一眼识破,“靖心,弹完了就带你去见拓树,姐姐说到做到。”
叶靖心幽幽地望了一眼梁秋岚,“好吧。”接过乐谱,专心看了起来,宋教授在旁边不时给他指点一下,叶靖心就跟他嘀嘀咕咕,嘴里轻声哼着,手指跟着慢慢跳动,心情看起来不错。
梁秋岚嘴角带笑,心里不知在打算什么。手袋里的手机忽地响了,掏出一瞄,是高拓树,发现得真快。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大落地窗前接电话,“喂!”
“臭女人,你在玩什么花样?”洪亮的声调几乎穿透梁秋岚的耳膜,伴随着车子启动的声音,看来正在赶过来。
梁秋岚为了听力不受损,不得不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放心,是对你、我、他都有好处的花样。”
“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口气,不是开玩笑啊,“哼!你数过他有多少根头发了?忘恩负义的混蛋!快过来吧,保准很有趣!”说完挂断了。自以为是,老娘倒要看看没有我的推波助澜,这出戏要怎么收场。
转过身,叶靖心已经在宋教授的指导下开始演奏了,起初还弹得断断续续的,总是停下重来,单个音符也重复练习多遍。没多久就弹得流畅了,一气呵成,再多弹两遍,除了流畅之外,仿佛带上了某种情绪,感染着聆听者。
旁边的宋教授边听边微微晃着头,听完,满意地点点头。梁秋岚脸上也堆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