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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戏子 第1节

作者:诗花罗梵 字数:9800 更新:2021-12-17 21:37:43

    书名别惹戏子

    作者诗花罗梵

    备注

    在新旧道德激烈冲突的年代,身份诡谲的青年教师梁学程,在京师邂逅了梨园名旦“十三春雨”。

    一切迹象都在向他表明,这个戏子不好惹。

    、01

    大哥把戏子带回来的那一天,我正坐在书房里备着教案。

    伙计阿五将我扶出去时,我的目光正对上那偎在大哥怀里的美艳戏子,厌弃地撇撇眉,给他们让开了路。

    大哥早些年被父亲送去了西洋留学,多少也算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蝌蚪文说得挺顺溜,却是没读过原文的天演论,不晓得何为自然科学,不晓得何为自立自强,更未习得半点新鲜的知识,只承了那些洋人的善淫之技,动辄带回来些眉目娇羞的年轻女子,一起做那龌龊之事。

    有时候是巷子里的雏妓,有时候是被他用所谓的新思想、新道德骗回来的女学生,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整洁的学生裙和布鞋,抱着书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先生”,却不嫌弃他这肥猪般的相貌;每每领了这些女学生回来,第二天多半就是不知所踪的。

    虽然大哥向来不屑于参与反革命之流;然而说白了,他这类人心里许是还留恋着辫子和小脚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糟践那些学生。

    这等冥顽不灵之人,怎也想起去观看一番国粹,领回一个戏子

    “唔,老二,你莫看这些戏子们脏,使起来可不比那些娇女娃差哩”大哥哼哧地说着,抬手擦擦肥白的脸上流出的油汗,在戏子的腰身上摸了一把。那戏子端的是刚退了戏服,脸上还涂着花旦的浓妆,素白衣襟分明沾着大哥那宽厚的脏手印。

    注意到我黑沉的脸色,他凑过来低声道“唉唉,老二,我这私下作风又不会被题上名送到报馆去,你担心甚么”他说着,原本搂住戏子的手偏移出去,竟在我的腰上落了下来。

    戏子抬起头,那藏在深黛里的凤眼勾魂摄魄地朝我一瞥,低头轻轻地做两声窃笑,弱柳扶风般靠到大哥肩上,伴着他进去了里屋。

    我便转身,倚着阿五的手臂慢慢踱回了书房,继续整理着未完成的教案。

    晌午过后,我摘下眼镜饮了小半壶茶,忽然听到大哥的屋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我忙执着拐出去,喝住了急忙跑去想要探个虚实的阿五。

    院中一片寂静,萧条得没有半分人音。我伸拐触碰着那门,凝神细听一会儿,将它缓缓推了开来。

    眼前是一滩破碎的景泰蓝。大哥赤身裸体,以一种极其可笑的姿势趴在床上,堆积着肥肉的脖颈上插着几块锋利的瓷片,鲜血一直浸透了整张床褥。

    死了。

    我漠然地看着骑在他身上、褪去了半面残妆的戏子,跛着脚走过去,恶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看我。他的下巴没有着妆,柔腻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松手,将粗鲁的动作改为温柔的抚摸。

    “戏子,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我轻声问他,凑过去嗅着他那一头青丝的淡香。

    戏子像只猫一样呜咽一声,顺从地享受着我的抚摸,凌乱的衣衫下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他嫌弃地看看大哥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一声慵懒而酥媚的嗓音

    “他惹到我了”

    我流连在他脖颈上的手蓦地一停,扬起来,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下极狠。几乎是在同时,他的嘴角就溢出了一抹暗红的痕迹,可面上仍是娇媚的笑着。“你也要惹我吗”他伸出红舌舔干净自己的血迹,执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吮吻着,湿润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露出诱惑的意味。

    我扯住他的头发,把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搅弄,看着他露出难受表情的艳丽脸庞,冷声道“什么样的人才不会惹到你呢”

    他艰难地吐出我的手指,用一种委屈而妖媚的眼神望着我,然后别过头去,口中嘟囔道“当然是死、人、呀”

    说罢,他忽然扯开自己的亵裤,拉着我的手探了进去,包裹住他那根沉睡的东西,上上下下地搓弄起来。我骇然看他,抽出自己的手在浸着血的床单上抹了两下,待抬起头来时,戏子已经执着他那巍然站起来的分身,冲进了大哥的尸体里。

    “嗯呀好舒服嗯”他愉悦地呻吟着,在大哥身上不停地律动、抽插,仿佛那不是一具冰冷丑陋的尸体,而是一个销魂入骨的美女。

    “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嗯学程慢一点呜”

    我跌跌撞撞地奔出去,在柱子旁颤抖着蹲下身,剧烈地呕吐起来。学程,是我的名字。

    阿五在一旁沉默着递上干净的毛巾和漱口茶,轻轻地帮我拍背顺气。

    死了。

    大哥死了。

    这真是太好了。

    我的嘴角露出一抹快意的微笑,接过那杯漱口茶清清喉咙,吩咐道

    “阿五,你让报馆的孙先生来一趟,再去通知侦缉队就说,梁家二少知道那些下落不明的女学生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02

    淡黄的野菊开满山坡的时候,我穿着肃穆的黑色礼服,在领襟上装饰了一朵白花,执着拐去参加葬礼。

    我在礼堂外默默地站着,两个眼睛红红的女学生看着我道

    “校长先生,初秀和冬云死后,也能像佛书中那般去往极乐之地吗”

    我轻声叹气,以悲戚的嗓音道“我教导你们自然科学,意在开眼望世界,却没想到终是扰了你们的自我安慰;人死后意识也会消散。可怜你们这两个伙伴,苦命的女娃,是回不来了。”

    两个女学生便都哭了起来。

    那些被大哥糟蹋过的女学生,都是被客轮送去西洋做了中国味的妓子;他在那边交了不少狐朋狗友,用她们换些精致的大烟来吸食,这生意已做了许久。他这一死,我就顺水推舟做了大义灭亲、制裁恶奸的英雄,把他所有罪证都抖落给了侦缉队和某国使馆,请他们斟酌着处理。

    这一次的客轮还未追回来,却是在那茫茫大海上触了礁,连带着几十个年轻的女人一起沉没到深邃的海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棺材里空空如也,只放着同学的悲哀和家人的愤怒。

    我站在台上抬抬鼻梁上的眼镜,清清嗓子念起手中的悼词来。

    虽然这事处理的也算圆满,然而还有一部分人是始终不信的,正如现在,台下有人朝我气愤地砸了一个鸡蛋过来“梁学程你这为虎作伥的庸人少在那里假惺惺了”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几个报馆的杂编和教育界的同流拦住他们劝着,安慰我道“刘初秀君和郭冬云君都是贵校的优秀学生,发生这种事,梁校长也一定是出离难过的吧。”

    舆论置评素来冗杂,又能奈何我只淡淡地拿巾帕擦一擦眼镜上的蛋液,继续念着悼词。

    我万万想不到大哥下手的这些个女学生里,居然也有我自己的学生;然而说白了,我平时并未对她们关注许多,去了什么人又来了什么,向来没有放到心上过。

    这心里,终是存了些愧。

    站在山坡上迎着凉风,对那两块石碑端正的鞠了两个深躬,我扶着手杖慢慢回到家中。

    回去的时候,报馆的孙先生和两个同伴已经等在了堂里,桌上铺着纸笔,正微笑着待我坐下。将我的光辉事迹细细核对一遍后,他道“梁老爷知道这事吗”我一愣,心中莫名有了些阴郁,别过头只是道“尚不知。父亲虽是清末遗民,却也从未封建迂腐过,明个儿他若听闻了大哥的事,也会是理解我的罢。”

    孙先生用钢笔在纸张上整整齐齐地写着,思索片刻,又删除了些敏感字词,渲染一番后递上前供我查阅。我想我这张大义凛然的脸上,断然不会贴着“伪君子”三字,于是没去看那稿,站起身殷殷笑着为他续茶。

    下午我略睡了一会儿午觉,坐着黄包车去赴梁婉仪的宴。

    梁婉仪和我是本家,姑且算是个远房堂妹,人长得极其秀美漂亮,又是知书达礼的新时代淑女,拥有众多的追求者,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到的时候,湖心小筑中已然坐着两个人,看见我时勉强打个招呼,便不再说话。

    “诸君贵安。”

    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身着优雅旗袍的梁婉仪姗姗来迟,朝我们抱歉地行了个端庄的礼,姣好的姿容让几个人都露出微笑来。

    她娴雅地坐下,与我们攀谈起来。

    我左手边坐着的人是路尚德。他自以为幽默地朝梁婉仪卖弄着他的学识和见闻,夸张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可笑。

    路尚德黑发碧眼,有一半洋人血统,他的父亲是上个条约签署后留在租界里的外交官,和多地军阀都有来往,在他那个国家也世袭有爵位的确乖张极了。他这个儿子长期在东交民巷里窝着,在京师是无人敢惹的;然而他头脑太钝,人又老实得不行,穿着不伦不类的长衫规规矩矩地在那里坐着,妄想用自己的“中国化”来博得梁婉仪的好感。

    在我看来,实是不足为惧。梁婉仪不把他赶出门,是出于畏;她就算嫁给一个中国土匪,也不可能嫁给他。

    果然,梁婉仪轻轻地蹙了下柳眉,就把目光落在我右手边的宋方觉身上。

    于我而言最麻烦的,就是这位宋方觉。他曾经赴法研修过建筑学,又是新诗格律化理论研究会会长,晓得什么是唯美主义,有个弟弟是新潮社社员,两人的观念无论在哪一点上都相当合得来。我觉得,才子佳人自古便登对得很,他娶到梁婉仪也是早晚的事吧。

    我年纪比他大,脚跛了,又没有他生的高大英俊,争不过是为情理之中。所以即使嫉妒不甘,我也尚无话说。

    “前几日段老卸了职,邀我去任新潮主编,可学会事务实在繁忙,便就拒了。”他说到这儿时,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梁婉仪微微一笑,又轻柔地看向我。

    “二哥,那事我午时听说了。”她的眉宇间尽是失落和不解,“大哥他居然,唉只苦了那些学生”

    我没有谈话的心思,便随口敷衍了几句。其实我极不喜梁婉仪这一点。明明没有半分动容,或是心里在幸灾乐祸,面上却总表现出一副伤感忧愁的模样,以彰显自己的知性懂事;这让我嗅出一股同类的气息,实在令人讨厌。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喜爱。

    矛盾吗不,我本就是自恋又自厌的。

    “此事出得突然,梁校长大义灭亲,我实在佩服。”宋方觉忙顺着她的话头赞我,连目光都变得恭敬起来,可未说上几句,就又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我知道宋方觉极其厌恶我;而我也极其厌恶他。我们两个比的,只是虚伪而已。

    两人相谈甚欢,路尚德百无聊赖地坐着,找不到插话的余地;我也愈发觉得无趣。

    到了天色稍晚的时候,梁婉仪提出想去梨园看一看桑园会。我们都知道她爱看戏,无论是洋歌剧还是纯国粹都有她欲罢不能的地方,于是便应允着起身,伴她到了京师最大的一家戏院。

    今日时候赶得实在不巧,演桑园会的戏班子已经起身去了豫地,梁婉仪看不成罗敷女,样子有些失落。那穿马褂的老板忙安慰她,说是今晚有五花洞,名旦十三春雨会来唱潘金莲,他可以给我们四个最优的位子,

    “十三春雨”路尚德惊呼了一声。

    梁婉仪和宋方觉也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见我不解,路尚德激动地为我解释道“十三春雨先生前些日子才从美国回来,我之前看过他的天女散花和龙凤呈祥,实在是实在是”

    他的脸上呈现出极其幸福和陶醉的神情来,我点点头,心中一派淡然。

    在我眼里,戏子就是戏子,没什么特别之处;而梁婉仪敬重戏子,因为在她眼里戏子是艺术家,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秀才不知好了多少。

    十三春雨,这倒是个好名。

    “五花洞就五花洞罢。”梁婉仪抿嘴笑道,“能当面领教一下十三咳,也是不错的事。”

    我们便跟着老板来到戏院最前的座位上,坐下来静等开幕。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看客,嘈杂地坐在我们身后,正方便了我身边那两人的窃语。

    梁婉仪和宋方觉挨得越近,我的眉头皱得越紧。

    今晚戏目排得很多,我们等了许久才看到五花洞那四个丑角蹦跳着出现在戏台上。这次唱的是四五花洞,四对四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在台上用西皮慢板的腔调咿咿呀呀地唱着。

    四个潘金莲化着一模一样的妆容,身段也都相差无几,可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十三春雨的真身。

    戏子。

    我抬一抬鼻梁上的眼镜,紧紧地盯着第一个潘金莲。

    “不由得潘金莲怒恼眉梢,自幼儿配武大他的身量矮小”

    戏子的手指捻出一个漂亮的花形,眼神含着嗔怨和淡愁,蓝衣飘转之处尽是娇美的风流。他妩媚的脸庞在洋灯下灵动地演着那原本干涩的唱词,藏在淡红眼妆里的黑眸时不时朝我一瞥,上扬的嘴角含着几分狡黠。

    “年荒旱夫妻们受尽煎熬,因此上阳谷县把兄弟来找”

    我注意到戏子的折扇开了又合,一柄闪着银光的针在扇柄处隐隐晃动。

    丑角也高声唱“你是个”

    知名的十三咳唱过之后,宋方觉忽然呕出一口鲜血,瘫软在了座位上。

    鲜血一直迸溅到离台下最近的一个潘金莲的衣摆上,梁婉仪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捂脸哭了起来。

    戏院一片混乱。我站起身,慢慢踱向戏子们休憩的后台。

    十三春雨的排场极大,一个人就占据了一间十分宽敞的休息室,我进去时他正在慢慢褪着自己的戏服。那柄折扇在他旁边的梳妆台上乖顺地躺着,上面已没了闪着寒光的物什。

    我站在他身后,对着镜子里那妩媚的人道“戏子,你可真有能耐。”

    “那当然。”戏子直起身,轻轻靠在了我的胸膛上,以一种撒娇的口气对镜中的我道,“我会京腔儿,也会昆曲儿;会饰青衣,也会唱彩旦。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演呀”

    他说着捻起花指,卸下自己头上的头饰,一头青丝就这么在我胸前扑散开来。我伏在他身上,一手绕过去抚摸他脖颈上那枚精致的喉结,撩起发在他耳旁低语道“你杀了我大哥不够,为什么还要杀宋方觉”

    戏子的身体骤然软了下来,像那天一样很享受地任我抚摸着他的身体,趴在梳妆台上嘟囔道

    “他惹到我了嘛。”

    我轻笑一声,掐住他光滑纤细的脖颈道“告诉我,他是怎么惹到你的。”

    我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是温柔,甚至在那一瞬间,我有掐死他的冲动;戏子虽然痛苦,脸上仍是嫣然笑着,纤长的十指扣在自己身下高高的板凳上,艰难地从喉咙里挤着字道“惹到你的人,就是惹到我了呀”

    我松了手。“你喜欢我”我淡淡问道。

    “才不喜欢。”戏子撅起嘴巴,转过身来正对着我,仰头在我胸前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一双黑眸里氤氲着我看不真切的情绪,“学程,我爱你。”

    疯子。

    我终于对这个人下了定义。

    戏子站了起来,与我平齐的身高给我带来隐隐的压迫感。他在我面前慢慢撩起自己的衣摆,露出那光滑如脂的私密之地,舔着唇对我道

    “学程我这里,好看不好看”

    我冷眼打量着,半晌吐出来一个字

    “脏。”

    “脏”他委屈地重复着,像是要狡辩,又蔫蔫地低下头来,伸舌舔湿自己的一根手指,在两腿间那根肉红的柱体上来回轻抚了几下,然后缓缓转过身,伏在梳妆台上撅起圆润的臀,手指探入了两股间那隐秘的洞穴中。

    他为自己开拓着,身子打开一个极曼妙的弧度,回头不安地望着我,小心翼翼道

    “学程,我、我这里干干净净的从没有人碰过”

    他说着,执了我常年握笔的、带着薄茧的手,慢慢敷在自己那已经比原先松软许多的小穴上,示意我去深入。

    我盯着那一点不断翕动张合的艳肉,试着伸了一指进去。果然很紧,很舒适,前所未有的软热触感让我微微失神。他的后庭跟那些常年接客的小倌迥然不同,竟是真的未经人事。

    我又加了一指进去,指节摩挲着他湿润的内壁,动作愈发专注起来。他轻喘一声软倒在我怀里,抬起那双勾魂凤眼,仰头想要吻我。

    我抽出手指,头也不回地执着拐走了。

    戏子在我身后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声,似叹息,也似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03

    蹒跚回到家中时,阿五已准备了洗浴的器具,续好水后便端着上好的洋皂站在浴桶边侍候。

    我扔下拐,胸口有股莫名的燥热和憋闷感在蔓延,低头扫视着自己的手指,愈发觉得它们烫热,眨一眨眼的瞬间甚至有戏子模糊的面影在跳跃。

    阿五默默地为我脱衣,我却皱了眉头,又把它们悉数穿上。“少爷,您去哪儿”阿五忙拉住我的衣襟道。

    我甩开他,压低帽檐道“巷子。”

    阿五一惊,将我的袖子攥得更紧,摇着头劝道“还是过几日再去吧,这些天外面琐事多少爷可是有不少人盯着呐”

    我迈出去的脚步倏然停止。也许我委实应该冷静一下,可想起十三春雨方才那惑人的表情,下腹又是有些热潮。

    我冷冷地看阿五一眼“翻过身去。”

    他僵住了。

    我摘下眼镜,抬手按着自己青筋起伏的额角,烦躁地将桌边的珐琅瓶甩落在地,踏着那些碎片一把将他推倒在花团锦簇的桌布上,分开两股朝着那暗红的穴口撞了进去。

    阿五吃痛地扬起脖颈,只挣扎了一下便闭紧牙关再不做声,低头咬住桌布,两条矫健的麦色大腿在我眼前顺从地岔开,随着撞击发出沉闷而浑厚的呜咽声。我抚摸着他宽阔的脊背,下手的力道愈来愈重,终是在上面留下些许暗红和黑紫的印记。

    看到那些印记,我的心情更加激动,于是闭上双眼冥想起来,深陷其中滋味不可自拔。

    在那健壮的青年身体里来回抽弄百十下,鼻尖的细汗不停流淌,总算是冲淡了一些阴郁的情绪。

    情浓之时,阿五回过头虚弱地对我道“少爷老爷他过几日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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