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桢立马欢快地喊“妈妈!”
骆杨离得很近,听到郑榛压抑起来的哭声。
“妈妈,妈妈,你去哪了?”
郑榛哄着小孩“妈妈要工作,很久才会回来。宝宝,你要听爸爸的话,好不好?妈妈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桢桢拍着手,“好!”
接着,郑榛就挂断了电话。
唐姨将桢桢抱起来,放在地上,让桢桢走了两步,又抱起来,摇着头叹息“造孽啊……”
当晚,唐莫稍过了午夜才回来。骆杨卷子被子没有睡着,唐莫稍从他背后抱住他,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过了一会儿,唐莫稍又下床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带着沐浴露的香味站在他面前。
骆杨装作睡着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过了一会儿,好像是唐莫稍的手机亮了,他走到窗台那里打电话。
骆杨睁开眼睛,看着唐莫稍的背影。
唐莫稍用的是英文,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大起来,骆杨往上拉高被子。
唐莫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唐莫稍躺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收回手。
骆杨能感觉到他此时心情不好,很是烦躁,但是,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不好吧?
原本放开他的唐莫稍,突然就压过来,紧紧地压着他的胸膛,嘴唇也欺上来。
被被捏着下巴,舌头被吮吸着,骆杨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睁开眼咳起来。
唐莫稍光裸的大腿蹭着他的腿,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还以为老师你能装多久呢。”
骆杨急促地喘息着,被他拆穿,憋红的脸更加红,拉着被子就往脸上盖。
唐莫稍还压着他,大腿磨蹭在他双腿间,在他的挣扎中,挤了进去。
骆杨啊地一声,“你!”
唐莫稍慌张地问“怎么了?”
骆杨脸上血红,唐莫稍的膝盖压到他小弟弟了,能不疼吗?
没几秒,唐莫稍就摸着他那里,“是不是这里弄疼了?我给你揉揉。”
骆杨双腿被他的腿压着,胸膛被他的胸膛压着,唐莫稍的嘴唇就在他耳边,他好像还能闻到唐莫稍身上的酒味。
“老师,越揉越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人给伺候好咯
骆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扯了扯被子,身上是清爽的,但是底下的床单……
骆杨不动了。
以前唐莫稍做完一定会做清理,昨晚两人快弄到天亮。
他懒懒地睁着眼睛看到外面都快亮了,唐莫稍才放过他。
怕吵醒了外面的人,唐莫稍才没有换床单,只拿热毛巾给他擦身体,擦着擦着,骆杨就睡着了。
适应了一会儿腰间的酸痛,下床找手表和手机,地板上是两人的衣服,乱糟糟地摆了一地。
再看他没穿衣服的全身,腰间和大腿根部有些青紫,脖子上被咬出来很多痕迹,嘴唇有些干,舔起来有点疼。
他估摸着唐莫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可是又掐着他脖子又掐背还掐了他肩膀的。
穿好衣服,一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
他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外面没有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唐姨跟桢桢在睡午觉。
他悄悄地走出去,外面静悄悄的,桢桢他们好像不在家里,骆杨赶紧地将被单床单枕套全换下来放进洗衣机里。
溜进厨房里吃了一点剩下的饭菜,还是热的,快速吃完,进浴室洗澡。
拿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唐莫稍打来的。
骆杨没接,就当已经去浴室泡澡了。
他怕中途唐姨他们回来,随随便便泡了一下,就出来了,穿好衣服,把碗给刷了,换下来的床上用品和衣服都挂好,然后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唐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早上跟中午都没有喊他起床,不知道是唐莫稍说的还是,唐姨本身就知道。
而且唐姨看到他们俩不像正常的两个男人那样相处,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他俩睡一起,唐姨也一句异议的话也没说。
唐莫稍在她面前说些毫无遮拦的话,唐姨都当作没听到。
唐姨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他倒是不觉得唐姨知道了他的性向有什么不好,不好的是,在长辈面前,唐莫稍也没有分寸。
想到长辈,骆杨不免有些担心。
昨晚他根本就没有想好,就那样跟唐莫稍做了。
他自己无父无母的,唐莫稍还有那样的复杂的家庭。
唐莫稍还小时,他可以用年少无知来说服一切,而现在,双方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在一起,面对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骆杨只需要好好照顾唐莫稍,让他高考取得成功,他知道到时候就要分开,反而没有什么大的负担。
而现在,唐莫稍已经成年,继承了家业,作为唐家的继承人,他们那么复杂的家庭,会让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还是他这么老的男人。
骆杨翻了个身,腰又疼了。
骆杨一边骂着唐莫稍一边闭着眼睛睡觉,睡着睡着,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他摸了摸手机,觉得是唐莫稍打来的,看都懒得看。但是手机不停地响,他烦躁地拿起来一看,是马俊打来的。
他赶紧接听,“有事?”
马俊来告诉他今天王秦棋出殡,问骆杨去不去。
骆杨几乎没有犹豫就去了,还去了一趟班里,问学生哪些想去,登记一下跟他一起。
学生纷纷慰问他,骆杨摸着头,其实不怎么疼了。
王秦棋的家人对骆杨心存愧疚,骆杨没在意,包着头安慰了他父母几句,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王书桦。
马俊悄悄告诉他,“蔺相如最近抱怨了好几次,王书桦一直在请假。”
“这不是正常的吗?”
马俊神神秘秘地“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们俩不是在厕所里打起来了吗?王秦棋死的时候身上那些……”
骆杨看他一眼,马俊闭上了嘴。
王书桦的脸色很差,苍白的一张脸,黑眼圈很严重,看到骆杨,喊了一声骆老师,声音嘶哑地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骆杨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马俊抢先问道“你们蔺老师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王书桦低下头,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我要转学了。”
骆杨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要好好休息,王秦棋他……”
王书桦点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马俊拉着他走出去,“你看着学生,等一下集合一个都不能少,别再这里磨磨唧唧的了。”
骆杨觉得有些奇怪,奇怪地看向奇怪的马俊。
马俊咳了一声,“你看你头上包着的,他们连一句道歉也没有。还有,你不知道王秦棋身上的那些……你不要瞪我,他们家的人很奇怪,没准是被他们家人给打的呢?先前他在厕所里发生什么,与谁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他们家向学校敲诈了多少吗?学校本来准备赔30万,结果给了130万。”
骆杨惊讶“学校怎么会给那么多?”学校虽然对老师一点都不抠门,但他不认为会给这么多,更何况学校还一直说尽力了,做了该做的事。
“经不住闹呗。”
“那也不会给这么多吧?”
他们站在外面,等着学生回来,“上面本来是不给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据说是上层的决定,你知道杨放他家吧,不是说是校董事的吗?他们家给的。”
骆杨内心有个疑问,“他们家为什么会给?”
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想法,随即摇着头否定了这么想法。
“那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这下真的不能得罪杨放了,要是被开除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唉!”
骆杨皱了皱眉。
杨放是唐莫稍的表弟,会不会是唐莫稍……越是有钱人就越抠门,他不相信学校会那么快就拨款。
骆杨问“我被砸的事是你通知唐莫稍的?”
马俊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我没有通知。”
骆杨猜肯定是杨放通知唐莫稍的。
马俊碰碰他的肩膀,“你跟唐莫稍……嗯?”
骆杨怕马俊发现什么,说“没、没什么,你也知道,桢桢现在在我家,唐莫稍把他的保姆借给我了,他一个人回家没有饭菜,就住在我家了。”
骆杨觉得越解释越不清楚,幸好马俊已经转头向骆杨班的班长招手了。
骆杨叫班长通知其他学生快点回来,然后带学生们平安地回学校,再去教导主任那里去领罪,他都没跟上面请假,就把学生给带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坐在公车上,开始还讨论着生命逝去的可惜,后来就谈到其他的八卦。
骆杨坐在坚硬的位子上,屁股咯地有些难受,那里还隐隐地不舒服,他想着心里的想法的可能性来转移注意力。
王秦棋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真的是被父母打出来的,他记得他看了一眼,与其说是打出来的……更像是……
不,不可能。
像是打好又拆了的毛线,乱糟糟的一团,骆杨理不出一个能一通到底的头绪来。